美国联邦储备系统(Federal Reserve System [32]),简称美联储,成立于1913年,是私人所有的美国中央银行。兼具规定货币信贷政策与管制参加联邦储备系统银行的双重职责 [11],为美国联邦债务的最大持有者。
在美联储之前,美国也有控制货币金融体系的中央银行 [51],如1791年的美国第一银行和1816年的美国第二银行。但两家银行只有20年经营许可期 [84],到期关闭 [36]。没有了中央银行,之后的70多年里,美国先后爆发过6起全国性的银行危机 [50]。1907年,私人银行家摩根为了应对系统性的金融风险危机,联合包括12家私人银行和美国7大财阀家族,成立了美国联邦储备局 [51]。由于美国人对中央集权有着传统的敌视,并且担心华尔街的大公司、大银行操纵中央银行,也担心联邦政府利用中央银行过多干预私人银行业务。经过多方妥协让步,最终产生了带有制衡色彩的联邦储备体系的美国式中央银行 [50]。1913年,美国国会通过《联邦储备法案》,美联储成立。 [36]
- 中文名
- 美国联邦储备系统
- 外文名
- Federal Reserve System [32](简称Fed)
- 成立时间
- 1913年 [32]
- 办公地址
- 美国华盛顿 [32]
- 性 质
- 私有 [11]
- 简 称
- 美联储 [11]
- 机构职能
- 美国中央银行 [11]
- 首任主席
- 查尔斯·哈姆林 [63]
- 现任主席
- 杰罗姆·鲍威尔 [1]
体系起源
播报编辑
历史背景
美国有着浓厚的民粹主义传统,从美国第七任总统安德鲁·杰克逊(Andrew Jackson)到21世纪“茶党运动”和“占领华尔街运动”的成员民粹主义者一直对人们眼中的金融和政府权力集中抱有敌意 [53]。美国联邦储备系统为美国的中央银行,与其他国家的中央银行相比,美联储作为美国的中央银行诞生的比许多其他发达经济体都晚(英国建立的英格兰银行可追溯到1694年,瑞典的央行甚至建立得更早) [53]。历史上,美国曾多次试图成立一个像美联储这样的中央银行,但因为议员及总统担心央行权力过大,或央察热充行会被少数利益集团绑架而没有成功。这种担心主要是由美国的国家形态所决定的。建国之初,美国是由一些独立的州以联邦的形式组成的松散组织,大部分的行政权力主要集中在州政府,而非联邦政府。 [2]
20世纪以前,美国政治的一个主要特征,是对中央集权的恐惧。这不仅体现在宪法的制约与平衡上,也体现在对各州权利的保护上。对中央集权的恐惧,是造成美国人对建立中央银行抱有敌意的原因之一。此外,传统的美国人对于金融业一向持怀疑态度,而中央银行又正是金融业的最突出的代表。美国公众对中央协辣银行的公开敌视,使得早先旨在建立一个中央银行以管辖银行体系的尝试,先后两次归于失败:1811年,美国第一银行被解散。1832年,美国第二银行延长经营许可证期限的要求遭到安德鲁·杰克逊总统否决。随后,因其许可证期满而在1836年停业。 [52]
北美银行
美国第一家商业银行同时也是美国最早的中央银行。1781年春,在罗伯特·莫里斯(Robert Morris)的推动下,美国国会批准成立北美银行(Bank of North America)。作为一名费城富商和国会议员,莫里斯实际掌控着独立战争时期几乎全部财政经济大权 [82]。这家私营定渗凶的北美银行采用了英格兰银行模式,它以铸币为基础发行银行券,实现货币与信贷的扩张;也被赋子了垄断特权,它发行的纸币可以用来支付联邦和州政府所有的税费,并且与铸币平价。 [83]
北美银行运营一年后,莫里斯的政治生涯开始走下坡路,他审时度势迅速地调整了北美银行的定位,将其转变为一家纯粹商业性质的州立银行(由宾夕法尼亚州颁发特许状)。截至1783年底,联邦政府将其在北美银行所有的股份都出售给了私人,总计大约占北美银行资本金的5/8,而美国政府对银行的欠债也都偿还完毕。美国建立中央银行的第一次尝试就这样以失败告终。 [83]
然而,在美国当时的政治经济环境下,中央银行不可能长期缺位。1787-1788年,在国家主义势力的推动下,新宪法取代了分权式的邦联条例(A船鸦危灶rticles of Confederation)。 [83]
美国第一银行
美国第一任财政部部长亚历山大·汉密尔顿(Alexander Hamilton) [53],是罗伯特·莫里斯的忠实拥趸,1791年,他促使国会批准成立了第一合众国银行(First Bank of the United States),这是一家联邦政府拥有 1/5 股份的私营中央银行 [84]。但这曾遭到美国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斐逊(Thomas Jeferson)和第四任总统詹姆斯·麦迪逊(James Madison)的强烈反对。美国第一银行自1791年成立,到1811年关闭,经营20年。 [53]
美国独立战争结束后,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向国会提议成立一个全国性的银行。主要负责帮助美国各州发行债券,以逐步偿还独立战争时期累积的债务。另外,该银行还可帮助保管财政部的存款及处理其他联邦政府财务上的收支。汉密尔顿的这个提议当时遭到了强烈反对。反对者主要担心这三个方面:其一,这样一个全国性银行比其他银行有更多竞争优势,会造成它在私营银行业务上的垄断;其二,该银行超出美国宪法规定的联邦政府权限;其三,成立全国性银行会削弱各州政府的权力。尽管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力排众议,于1791年在费城成功建立了这样一个银行——美国第一银行(The First Bank of the United States),但是,国会只批准第一银行经营20年。20年后,必须获得国会批准,第一银行才能继续存在。
美国第一银行沿袭了曾经的北美银行模式。来自费城的托马斯·威林(Thomas Willing)(曾经是莫里斯的合伙人)被任命为美国第一银行的首任主席,而且任期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合众国银行券依法可兑付铸币,并可替代铸币用于支付联邦政府的税费,这样就保持了其与铸币的平价关系,从而赋予了它准法定货币的地位,联邦政府也赋予第一合众国银行保管国库的权力。在20年的经营许可期内,美国第一银行是唯一一家拥有全国特许经营权的银行 [84]。在200万美元铸币的基础上,该行极尽创造货币之能事,总共发行、开设了上千万的纸币和支票账户。截至1796年,第一合众国银行向美国政府提供了多达820万美元的贷款,造成美国的批发物价指数从1791年的85攀升至1796年的最高值146,涨幅达72%。除此之外,政府债券市场和房地产市场滋生了大量投机行为。 [85]
美国第一银行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中央银行,它实际上仍是一个私人性质的商业银行。第一银行和其他银行一样吸收储户的存款和发放商业贷款。另外,第一银行按照股份制方式成立,股票在市场上公开出售,股东和其他上市公司股东一样分配红利,决定第一银行如何经营。不同的是,其他商业银行属于州内银行,而美国第一银行是全国性质的银行,在全美开展业务,而且第一银行是一个为美国财政部提供服务的银行。第一银行除了是私人性质的商业银行外,还有一个很大的硬伤,就是它大概有70%的股权属于外国人,当时主要是欧洲人。这让很多美国人担心第一银行是欧洲金融家族控制美国的一个工具。所以,1811年,第一银行的20年特许期到期,汉密尔顿创立的美国第一银行在国会投票中以微弱劣势丧失了特许经营权 [53],美国第一银行被迫关闭。
美国第二银行
1812年,英美再起战争冲突。由于缺乏一个有效的中央银行系统和全国统一的金融市场,美国的州内银行陷入混乱。为了恢复银行秩序和处理战争债务,美国再次考虑成立一个类似第一银行的中央银行。1816年,由美国国会投票通过,麦迪逊总统签署法案成立了美国第二银行(The Second Bank of the United States),历史上称作第二合众国银行,第二合众国银行不过是第一合众国银行的翻版。它仍然是一个由联邦政府控股20%的私营企业,作用是发行全国通用纸币、购买公共债券,并且接受国库存款业务 [86]。和第一银行类似,第二银行更接近一个全国性的商业银行,而不是现代意义的中央银行。同样,国会也只给第二银行颁发了20年执照。执照到期后,必须经过国会批准才能继续存在。 [36]
由于商业竞争关系,第二银行成立后遭到州内银行的强烈反对。它的反对者声称,第二银行只帮助美国东部经济发达地区的商人和富豪,而不为当时占美国人口多数的农民服务。这种宣传把第二银行推到了舆论上非常孤立的境地。在当时美国第七任总统竞选中,安德鲁·杰克逊(Andrew Jackson)的竞选对手支持第二银行。1833年,杰克逊当上总统后,兑现了自己的竞选承诺,把财政部的存款全部转移到州立银行,联邦政府从银行监管中退出 [87],削弱了第二银行继续存在的理由。当时杰克逊总统总体上并不信任银行,而且与第二银行的领导人尼古拉斯·比德尔(Nicholas Biddle)争执不下,第二银行的执照在20年期限到期后,他否决了国会对该银行特许经营权的续期 [53]。1836年,美国第二银行重蹈第一银行覆辙,被迫关闭。另一个创立“央行”——美国第二银行的尝试以失败告终 [53]。
自由金融时期
在1836年美国第二银行停业后的70多年里,美国政府没有再试图建立一个类似中央银行的机构。在此期间,美国银行业进入了“自由银行时代”(free banking era)。开设银行只需要在州政府注册,由于各州之间为了吸引资本相互竞争,它们争相降低开设银行的要求。一时间,各种小银行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而且,美国当时没有统一的货币,各个银行都可以发行自己的钞票 [87],舟享美国的金融市场经历了放任自流式的大发展。
但随着金融市场的不断扩张,放任自流式银行体系的缺点也越来越多地暴露出来,银行挤兑造成市场崩溃的情况经常发生。由于不再有能够向银行体系提供准备金并使之避免银行业恐慌的最后贷款人,这给美国金融市场带来了麻烦。19世纪和20世纪早期 [52],美国银行体系一直受到频繁的挤兑潮和恐慌潮的困扰,这几乎总是与经济衰退联系在一起,而某些时期的衰退甚至相当严重 [54]。1837年、1857年、1873年、1884年、1893年和1907年,都曾爆发过银行恐慌 [52]。再体欠在1893年的危机中,美国有超过500家银行相继倒闭。金融危机不仅给个人和家庭造成巨大的财富损失,整个美国经济也由于金融业无法正常运转而陷入了长时间停滞。1893年的金融危机给美国带来了空前严重的经济衰退。
1907年,金融危机在美国再度爆发。危机爆发的导火索是股票市场上一些投机者试图操纵美国联合铜业公司(United Copper Company)的股票,但没有成功。贷款给这些投机者的银行和信托投资公司因此损失惨重。1907年10月,纽约第三大信托投资公司可尼克波克(Knickerbocker Trust Company)被迫宣布破产。和2008年雷曼兄弟破产类似,当年可尼克波克的破产引发了一场席卷美国的金融海啸。存款者人人自危,纷纷从银行等金融机构提款以避免损失。由于金融恐慌,银行间也失去信任,相互间的借贷完全冻结,并发生挤兑。这种银行挤兑很快从纽约蔓延到全国各地,一场类似1893年金融危机的市场崩溃即将发生。1907年,银行恐慌造成将近100家银行因挤兑倒闭和存款人的大量损失 [52]。当时,是在美国著名金融公司摩根大通(J.P. Morgan)的创始人著名金融家约翰·皮尔庞特·摩根(J.Pierpont Morgan)及其盟友的干预下结束的,政府并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54]。
联邦储备法案
- 《奥尔德里奇计划》提案
1907年的金融危机结束后,美国参议员尼尔森·奥尔德里奇(Nelson Aldrich)组织了一个委员会,专门负责调查金融危机的成因以及教训。依赖金融市场上某个人的能力解决危机的方式存在很多不确定性乎乐骗,最好用法律形式赋予某个机构稳定金融市场的职能来缓解危机。奥尔德里奇花了将近两年时间考察欧洲国家的中央银行,并对欧美金融市场进行了系统的比较分析。随后他起草了被称为《奥尔德里奇计划》的提案,主张美国应该模仿欧洲国家凝洒端成立一个统一的中央银行。今后再发生类似1907年的金融危机时,该中央银行可以向被挤兑的银行提供紧急贷款,以此稳定金融市场信心。
《奥尔德里奇计划》中的中央银行的各种角色完全由私人银行扮演,而不像欧洲国家的中央银行属于政府机构。这种设置方式从一定程度上也是受到了美国第一银行和第二银行的影响。不过,美国公众基于对银行和中央集权的敌视态度,对建立一个类似于英国英格兰银行的单一制中央银行,还是大力反对的。他们一方面担心华尔街的金融业(包括最大的公司和银行)可能操纵这样一个机构从而能对整个经济加以控制;另一方面,也担心联邦政府利用中央银行过多干预私人银行的业务。所以,在中央银行应该是一家私人银行还是一个政府机构的问题上、存在着严重的分歧。 [52]
- 起草《联邦储备法案》
1912年,美国民主党人托马斯·伍德罗·威尔逊当选美国第28任总统。他认为《奥尔德里奇计划》虽然是共和党提出的,但其整体框架存在很多优点。如果认真修改后实施,会对美国的金融市场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因此,在威尔逊总统的支持下,参议员欧文和众议员格拉斯以《奥尔德里奇计划》为蓝本,在1913年起草了《联邦储备法案》。《联邦储备法案》中对美联储的机构设置与《奥尔德里奇计划》非常相似,但加强了美国联邦政府在美联储中的影响。最初的《奥尔德里奇计划》把美联储完全定性为一个私人机构,而《联邦储备法案》把华盛顿的联邦储备局定性为联邦政府机构,尽管美联储的12个联邦储备银行被定性为更接近于私人部门的非营利性机构。依据十足的美国传统,国会便把一套精心设计的带有制约和平衡特点的制度,写入了1913年的联邦储备法,从而创立了拥有12家地区联邦储备银行的联邦储备体系。 [52]
- 国会通过《联邦储备法案》
大约从19世纪90年代到20世纪20年代,进步时代的政治环境更加有利于建立央行 [54]。1913年美国国会最终达成一致意见,通过了《联邦储备法案》。1913年12月23日,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 Wilson)总统签署了《联邦储备法》(Federal Reserve Act) [54],是美联储正式诞生的标志 [55]。其主要目的是提高美国银行系统的稳定性 [64]。查尔斯·哈姆林担任美联储首任主席。 [63]
发展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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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
新成立的美联储(Federal Reserve System [54])被赋予了管理货币供应的关键角色(这一点是由金本位制决定的),并为选择加入联邦储备系统的银行(即所谓的成员银行)充当最后贷款人。由于只有具备偿付能力的银行才有资格向美联储借款,新的央行还被授权审查成员银行的账簿,与货币监理署(Comptroller of the Currency,成立于美国内战时期,负责监管联邦特许银行)和州银行监管机构(监管州特许银行)共掌这一权限。其中:联邦特许银行按照要求加入该体系,但各州特许银行可以自主选择是否加入。现在的美国银行体系仍然包含三种类型的银行:联邦特许银行、属于美联储成员的州特许银行以及非美联储成员的州特许银行,每种银行都有不同的监管机构组合。 [56]
对于新的央行是由华盛顿管理,还是以一种更分散的方式给予央行地区分支机构更大的权力,威尔逊支持了一项折中的方案:美联储将包括一个在华盛顿拥有一般监督权力的理事会,以及12个位于全国主要城市、拥有相当自主权的地区联邦储备银行。美国的各大城市纷纷争取成为地区联邦储备银行的所在地,最终在波士顿、纽约、费城、克利夫兰、里士满、亚特兰大、芝加哥、圣路易斯、明尼阿波利斯、堪萨斯城、达拉斯和旧金山设立了地区联邦储备银行。尽管自美联储成立以来,经济活动向西转移,但这些城市至今仍是地区联邦储备银行的所在地。 [57]
大萧条
1920-1930年代的美国“大萧条”成为美联储成立以来面临的第一次重大危机考验 [55]。1929年,世界进入了一场全球性的大萧条。大萧条的起源是复杂的,国际金本位制是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它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被大多数国家中止后又重新被确立。随着各国战后回归金本位制,需要重新建立货币供应与可用黄金数量之间的联系,但是显而易见的是,战后世界没有足够的黄金,各国之间的黄金分配也不够均衡,无法将商品和服务的价格维持在更高水平 [58]。随着全球黄金短缺的状况再次出现,金本位制国家的货币供应和价格出现暴跌。例如,从1931年到1933年,美国商品和服务的价格下降了30%,物价水平的下跌使许多债务人破产 [59]。在1930-1933年的大萧条期间,大约9000家银行的倒闭,使得商业银行许多储户的储蓄化为乌有。 [60]
1933年,新当选美国第32任总统的富兰克林·罗斯福(Franklin Roosevelt)推出系列新政,试图结束大萧条:首先打破了美元与黄金之间的联系,结束了美国的通缩,使经济得以初步复苏。其次,宣布了一个银行业“假日”,关闭了所有银行,只有那些有偿付能力的银行才会重新开业。再加上国会建立的联邦存款保险制度可以保护小储户免受银行倒闭的损失,这个“假日”有力地结束了银行业的恐慌浪潮。 [61]
1933年的银行立法成立了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对银行存款提供联邦保险。联邦储备体系的成员银行都必须为其储户购买FDIC的保险,非联储体系的商业银行则可选择购买。人们谴责商业银行从事投资银行活动导致了许多银行的倒闭,于是1933年的银行立法(也被称作格拉斯一斯蒂格尔法)便禁止商业银行承销或经营公司债券,并限制银行购买由银行管理机构批准的债务证券。同样,该银行法也禁止投资银行从事商业银行业务。这样,格拉斯一斯蒂格尔法实际上将商业银行活动同证券业的活动分离开来。 [60]
将大萧条完全归咎于美联储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但作为相对较新且经验不足的央行,美联储的确表现不佳 [62]。由于美联储的经验不足,当时推出的货币政策引发了市场恐慌。本·伯南克认为,在金本位制不可行的情况下坚持金本位制本身就带有缺陷,美联储的紧缩性货币政策无法奏效,反而加剧了市场恐慌情绪。“大萧条”时期,美联储实施了积极的货币政策,支持了罗斯福新政,期间1935年的《银行法》发挥了积极作用,“二战”后美联储通过下调利率降低政府的融资成本,支持了美国的战争筹款。 [55]
二战后期
1945年12月,美国国会通过了《布雷顿森林法案》。几个世纪以来,各种各样的金本位制以不同的形式在全球范围内存在过,但通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被普遍接受的金本位制,它支撑着世界上第一个储备货币——美元。 [81]
至此,美元彻底取代英镑成为国际储备货币。同时,以美元—黄金为基础的金汇兑本位制度以及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货币体系也被确立下来。 [67]
美联储作为私人机构,本身与华尔街集团建立了紧密联系,因而决定了美国的货币政策的价值导向;另一方面具有很强的国家利益色彩,美联储所制定的一系列货币政策均出自于维护美国的经济金融利益。1971年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后,以美元为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建立 [55]。20世纪八九十年代,在保罗·沃尔克和格林斯潘的领导下,恢复美联储对抗通胀的信誉带来了重要利好,在此期间,控制通胀成为美联储政策策略的核心 [68]。美联储的货币政策目标始终聚焦于解决通胀、维持就业等。但基于美联储和美元的特殊性,其中的许多政策产生了巨大的负面溢出效应,对世界经济和国际金融市场带来深远影响。 [55]
21世纪以来
- 宽松货币政策
21世纪初以来,特别是2008年因美国“次贷危机”为分割线。金融大恐慌始于次级贷款,但最终迅速发展为几乎所有形式的家庭和企业信用的信心丧失,几乎摧毁了金融体系,进而拖垮整个经济。2006年本·伯南克接任了格林斯潘的美联储主席职位,在此次全球金融危机扮演着显眼而突出的“救火者”角色,将美联储“最后贷款人”的功能发挥到了新的高度。果断地下调标准利率并出台宽松货币政策,打破了美联储贴现窗口政策,将在过去只能提供给银行体系的贷款同样发放给了影子银行,支持批发融资市场并提供流动性支持。伯南克认为当时的货币政策操作是滞后的,而且规模仍不够大,不足以完全防止资金短缺和抛售。当时美联储虽然意识到市场恐慌加剧造成的巨大冲击,但基于金融风险的交叉感染和产生一系列的负面影响扩大,导致货币政策捉襟见肘,美联储被迫只能帮助暂时缺乏流动性但实质有偿付能力的公司。这期间所经历的政策博弈也是超出以往任何时期。 [55]
自2008年金融危机后,美国推出量化宽松政策,此后便难以撤回,直至新冠疫情初期推出无限制量化宽松政策 [79]。2008年底至2014年10月,美联储先后出台三轮量化宽松政策,合计扩张规模达3.9万亿美元。经过数年的调整,美国经济在2015年开始走向快速复苏进程,随之而来的是大规模的加息和“缩表”,推动货币政策回归正常化 [55]。2020年,由于新冠疫情的冲击,美国的经济遭遇重创,出现严重衰退,届时美联储再次应用无限量化宽松货币政策拯救经济。自2020年3月起至今,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规模扩张至约9万亿美元,这一规模远超2008年后的水平,显示出了更加激进的策略。
- 货币紧缩周期——加息
1983年3月至2018年12月,美联储共有6次加息周期,包括20世纪80年代著名的沃尔克对抗通胀。这些加息周期的类型丰富,既有供给端压力导致的高通胀,地产、股票带来的泡沫压力,也有非常规政策实施后的正常化过程。
1983.03-1984.09:石油供给冲击叠加政策目标模糊,美国进入滞胀的恶性循环。沃尔克上任联储主席后,将控制通胀作为核心目标,推行强硬紧缩政策,80年代初严控货币增量,随后转向加息。
1987.01-1989.07:通胀控制逐步成为联储政策目标,泰勒规则逐步引入,明确了高通胀与加息的正向关系。这一时期美元贬值,通胀上行,联储通过加息进行应对。
1994.02-1995.02:衰退后快速反弹,经济和股市出现过热苗头。随后联储加息节奏超市场预期,债券市场大幅动荡。这一时期,美联储开始增加通胀预期的引导。
1999.06-2000.05:亚洲金融危机波及下,联储降息应对。1999年6月,美联储决定撤回其货币政策宽松政策并开始加息,随之而来的是科网泡沫破裂。
2004.06-2006.06:2001年,随着股市暴跌引发衰退,美联储大幅降息。此后经济复苏和房价上涨引发资产泡沫担忧,联储再次开启加息进程。
美联储为控制高通胀,自2022年3月起实施加息政策 [55]。当地时间2022年3月16日,美联储将联邦基准利率从0%-0.25%区间上调25个基点至0.25%-0.50%区间,为该行2018年12月以来首次加息 [12]。截至2023年7月 [25],进行11轮大规模加息,这一轮的加息非常激进 [55]。当地时间2023年7月26日,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宣布,将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上调25个基点到5.25%至5.5%的水平。截至2024年9月,由于通货膨胀下降速度不如预期,美联储自2023年7月底以来一直将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维持在5.25%至5.5%之间,这是23年来的最高水平。 [25]2023年7月,美联储推出FedNow系统,旨在让账单支付、工资支票和其他常见的消费者或企业转账能够快速、全天候地进行。 [24]
- 开启宽松周期——降息
2024年9月18日,美联储宣布将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下调50个基点,降至4.75%至5.00%之间的水平。这是美联储自2020年3月以来的首次降息,也标志着由货币政策紧缩周期向宽松周期的转向。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指出,个人消费支出价格指数已从7%左右的高点降至8月份的2.2%,这表明通胀已“显著缓解”。通胀下降的同时,美国就业市场出现一些疲软迹象。鲍威尔表示,失业率升至4.2%。 [28]
当地时间2025年4月9日,美联储公布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FOMC)3月18日至19日的会议纪要。美联储同意将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维持在4.25%至4.5%之间 [40]。5月2日消息,美国总统特朗普在一份强于预期的就业报告发布后,呼吁美联储下调利率,试图影响美联储的决策过程。但美联储官员表示,在尚未明确特朗普政府政策对经济的具体影响前,不急于降息。 [47]当地时间5月7日,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结束为期两天的货币政策会议,宣布将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维持在4.25%至4.50%之间不变。 [48]
美元体系
- 美元的国际化-黄金美元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各主要国家停止了货币与黄金的兑换,而美国则战时积累了大量黄金。1917年,美国的黄金储备占到全球黄金储备的40%。一战结束时,美国还拥有220亿美元的战时对外贷款的债权,纽约也取代伦敦成为世界金融中心。借由庞大的黄金储备,美元成为替代英镑的国际货币。 [79]
大萧条的到来,重创了美国货币经济。胡佛总统签署了《1932年银行法》,为美联储大规模印钞提供了法律依据。1933年4月,罗斯福总统下令收缴美国人私人持有的黄金,同时,关闭了黄金的银行兑换窗口,终结了黄金的国内流通,美国率先在本土实现了黄金的去货币化。自此,美国境内的美元不能购买黄金,而境外美元可以购买并持有黄金,美元自此裂化为境内银行美元与境外黄金美元。事实上,这为后来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确立及其崩塌埋下了伏笔。 [79]
1944年,美国拥有全球74.5%的黄金储备,达21682吨。这就表明,战后国际货币体系的确立须依赖美国的黄金储备,也便离不开美元,美元事实上已具备了“(国际)货币特权” [79]。1944年成为黄金美元,也就是美元与黄金挂钩、各国货币与美元挂钩,并可按35美元一盎司的官价向美国兑换黄金。在布雷顿森林体系下,美元可以兑换黄金和各国实行可调节的钉住汇率制,是构成这一货币体系的两大支柱 [81]。(主词条:布雷顿森林体系)
在美国通过黄金国有化关闭国内兑换黄金窗口后,布雷顿森林体系却为其成员国的中央银行在美国打开了刚兑黄金的窗口。即便美国没有国际收支危机,却难逃黄金兑付危机。美国通过发行美元而拥有国际收支的“逆差特权”,持续扩张其国际收支经常账户下的逆差,美元由此面临贬值压力。而他国央行则拥有“黄金(刚兑)特权”,那些国际收支盈余的国家并不愿意为此而升值本币,这就诱使他国央行将虚高的美元刚兑为黄金,使美国减少黄金储备。 [79]
1960年,爆发“第一次美元危机”,美元相对黄金已贬值约20%,布雷顿森林体系首次出现信任危机。1971年8月,尼克松总统关闭了美元兑换黄金的窗口。在美元与黄金固定兑换率安排及刚兑制度压力之下,银行美元的货币创造与国际黄金储备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彻底爆发,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了。 [79]
- 美元霸主地位-石油美元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半个多世纪以来,美元一直是用于国际交易报价和结算最重要的货币。没有哪种货币像美元一样,渗进世界经济的血液之中。如果说从1944年到1971年是国际共识与公约赋予美元合法地位,其后则是美国自己创造出的美元霸权。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后,美元正式与黄金脱钩,从此美元也变成了信用货币,不再是美金了。美元的国际地位和国际威望大幅下降,美国太需要一个新的绑定美元地位的战略物资了。此时,美国盯上了石油的结算。美元绑定石油结算,对于美元继续成为全球的霸权结算货币有着莫大的好处。 [81]
1973年,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石油进口国,美国首先与最大石油出产国沙特阿拉伯达成用美元进行石油结算的协议,然后与石油输出国组织(欧佩克)达成协议,石油贸易结算货币与美元绑定。根据协议,美国帮助欧佩克组织稳定全球石油价格、组织分配、协助垄断;而欧佩克则承认美元的结算霸权,维持美元在世界贸易结算中的优势地位。美元在丢失与黄金的挂钩之后,终于又挂上了石油,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战略工业物资。美元绑定石油,从一定程度上变成了石油美元,实质上变成了信用美元,靠美国国家信用支撑。美国可以通过美元的结算货币,进而控制欧佩克组织国家和其他产油国的石油贸易,达到影响国际石油价格的巨大影响力。 [81]
1973年5月,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的成立,令跨境支付指令体系实现了电子化运行。挣脱了黄金的货币束缚后作为银行货币的美元,迎来了跨境结算的新技术浪潮,并在SWIFT系统中发挥核心作用,美元的国际结算量开始全面飙升。美元霸权的确立是在最后一个国际金汇兑制——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废墟上完成的,以石油美元所确立的国际结算货币地位为基础,以SWIFT为标志的新技术为支撑。自此,国际货币经济体系对美元的信心无须建立在美元的清偿能力上,而是转移到美元的国际结算能力上。美元霸权的实质即美国的货币决策事实上凌驾于各国货币体系之上,使后者被动接受并屈从于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美元霸权既是国际货币体系实际运行的结果,也是美国主动作为的动因。 [79](主词条:美元霸权)
- 美元霸主地位-债务美元
自1974年以来,石油美元使美元保持强势,也使得美国国债对外国投资者具有吸引力。美国是唯一有能力、有意愿吸收全球超额储蓄,并接纳相应贸易逆差的大型经济体。顺差国拿着积累的美元购入美债,相当于生产者向消费者提供融资,美国拿着从顺差国借来的资金再度购买其产品,顺差国则拿着挣到的美元再次购入美债。美元逐渐成为债务美元,美国政府的主权债务,已经从2000年的3万亿美元升至2022年的30多万亿美元。由于美元是世界货币,全球各个持有美元的国家都有持债需求,美债在二级市场上流动性很好,已经实现了美债货币化,如此一来,美国直接借新还旧就行,唯一的支付成本就是国债利息。如此往复,手握美元霸权,美国制造出越来越多的赤字和债务,滋养美国资本的贪婪。 [81]
“美元是我们的货币,但却是你们的难题。”这是美国前财长约翰·康纳利的名言,字里行间透着傲慢。法国前总统戴高乐更是一针见血道出了美元霸权的实质:“美国享受着美元所创造的超级特权和不流眼泪的赤字,她用一钱不值的废纸去掠夺其他民族的资源和工厂。” [81]
美国铸币局“生产”一张百元美钞成本仅区区几美分,但其他国家要获得一张百元美钞,必须提供价值相当于100美元的实实在在的商品和服务。“空手套白狼”,这是一种独特而扭曲的货币现象:美元既不是黄金,也不是实物,但却可以换来与印刷货币币值等值的商品和服务。美国通过收取多印美元而得到的“铸币税”,变相得到了他国的财富,就是用美国的信用货币换取他国真正国家财富的过程。美元的超额印钞,稀释了其他国家的财富,而美国可以得到更多的财富。美国通货膨胀低,其实很多时候就是他国和世界贸易体系帮其冲抵通胀影响。 [81]
- 美元的衰落-去美元化
造成美元霸权崩坏的破口有两个:一是对于爆发在美国之外的货币危机未能通过有效注入美元流动性加以施救,进而引发更大范围的货币金融危机,限缩了美元霸权;二是美元回流美国不足或过慢,甚而美元自美国流出加大或加快,阻遏美元环流,使美元霸权失血乏力。 [79]
俄乌冲突之后,金融战升级,同时也引发了国际社会对美元地位的质疑。越来越多的国家表示有必要摆脱美元的统治地位,因为美元已从普通的支付、结算和投资工具变成华盛顿的政治讹诈手段。 [81]
自2025年4月2日特朗普宣布对等关税后,美元指数不升反降,背后显示市场对美元信心下降。揭示美元地位正面临"先渐进、后突变"(Gradually, then suddenly)的衰落风险。近年来,美元储备货币地位的支撑因素边际削弱。美元储备货币的支撑因素包括:美国经济规模、稳定性、金融市场发展以及军事实力等。但上述支撑已经出现边际削弱:第一,美国经济规模相对下降,特别是2015年人民币与美元渐进脱钩,美元货币区占比下降;第二,政治极化加剧,削弱美国政府稳定性,特朗普进一步削弱美国政府内部制衡;第三,美国债务风险不断上升,美债作为安全资产的地位受到削弱,三大评级机构先后下调美国主权信用评级;第四,全球地缘政治冲突加剧,俄罗斯、土耳其等国家持续推动去美元化。特朗普2.0后美国快速退出全球治理,进一步降低美元公信力。美国政治极化、债务攀升及全球去美元化浪潮,叠加美元被高估15-20%与资产超配,预示美元或将经历类似英镑的储备货币地位衰退历程。 [80]
体系架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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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性质
美联储既是一个政府机构,也是一个私有中央银行 [88]。在组织形式上,美联储采用的是联邦政府机构加非营利性机构的双重组织结构,从而避免了货币政策完全集中在联邦政府手里。根据1913年颁布的《联邦储备法》设立,旨在建立一个能够对银行体系中的压力做出有效回应的货币体系。美国联邦储备体系包括董事会,一个位于华盛顿特区的联邦机构,以及遍布全国的12个联邦储备银行 [89]。主要有五个部分组成:联邦储备体系理事会、联邦储备银行、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成员银行、联邦顾问委员会 [88]。其中联邦储备体系理事会、12个联邦储备银行和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是三个关键实体。 [89]
联邦储备系统理事会
联邦储备系统理事会(Board of Governors of the Federal Reserve System)简称为理事会(the Board)。也称联邦储备局、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联邦储备委员会。理事会是一个纯粹的政府机构,总部位于华盛顿。是为数极少的几个独立于立法、司法和行政机构的政府部门之一 [88]。1913年12月23日,美国成立联邦储备局。1935年8月,依据《1935年银行业法》对联邦储备局实施改组,更名为联邦储备委员会 [92]。
理事会的主要职责是,制定存款准备金率和批准联邦储备银行提议的贴现率,参加公开市场委员会对公开市场操作进行投票,监督和规范联邦储备银行的运营。因此,可以说理事会控制了联邦储备体系甚至国家信用体系的方方面面 [88]。作为所有联邦储备券的发行机构,联邦储备系统理事会承担着与纸币有关的广泛职责,从确保充足的供应,到保护和维护公众对货币的信赖 [94]。理事会主席掌控最关键的货币政策,又经常与总统和财长会晤,影响重要经济政策制定,指点着国家经济发展的“命门”,通常被认为是仅次于总统,美国第二位最有权利的政府官员。 [88](主词条: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
地区联邦储备银行
地区联邦储备银行(Regional Federal Reserve Banks)和联邦储备委员会不同,它们属于非营利性私营组织,而不是政府机构 [91]。《联邦储备法案》将美国划分为12个联邦储备区,每区各设一家联邦储备银行 [88]。联邦储备银行不同于一般的私营组织。联邦储备银行并不以营利为目的,而与联邦储备局一起承担美国中央银行的公共职能。12家联邦储备银行及其分行的职能包括:经营一个全国范围内的支付体系,分配国家的纸币和硬币,监督和规范成员银行和银行控股公司,并作为服务美国国库的银行家。作为联邦储备体系的组成部分,各联邦储备银行理论上受国会监督。 [90]
联邦储备银行的成员银行都是私有银行,缴纳股本并按其实交股本取得每年6%的红利。因此,从财产所有权来看,联邦储备银行是私人所有的。但是,从管理和组织结构来看,联邦储备银行又是一个“准公共机构”,体现了公共因素和私人因素的联合。每个联邦储备银行的董事有9人,分为A、B、C三类,每类各3人。A类和B类成员由地区联储的会员银行选出,不同的是A类三人均来自银行业,B类三人则是代表不同公共部门的非银行业人士,C类成员是由联邦储备委员会任命 [91]。9名董事决定本联邦储备银行的总裁和第一副总裁人选(需经联邦储备理事会批准)。 [90]
12个联邦储备银行的总部分别位于波士顿(Boston)、纽约(New York)、费城(Philadelphia)、克里夫兰(Cleve-land)、里士满(Richmond)、亚特兰大(Atlanta)、芝加哥(Chicago)、圣路易斯(St. Louis)、明尼阿波利斯(Min-neapolis)、堪萨斯城(Kansas City)、达拉斯(Dallas)和旧金山(San Francisco)。而每个联邦储备银行在辖区内又设有分支机构(branches)。比如达拉斯联储总部在达拉斯,但同时在休斯敦、圣安东尼奥和艾尔帕所设有分部。
由于每个联邦储备银行管理一个大区,这些银行往往被简称为地区联储。多数联邦储备银行分布在美国的东北部地区。这主要是由于美联储1913年成立时,美国的经济重心主要集中于东北部。每个联邦储备银行的代号由一个英文字母和一个数字组成。第一个成立的的联邦储备银行是波士顿联储,波士顿联储的代号就是1A,第二个成立的纽约联储则是2B,以此类推 [91],达拉斯联储是第11个成立的,因此代号为11K。在1美元纸币上都会印着其发行银行的名称和代号代号,表明这些1美元纸钞是从哪个地区流向市场的。 [91](主词条:美国联邦储备银行)
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
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FederalOpenMarket Committee, FOMC)由联邦储备理事会7名理事、纽约联邦储备银行行长和选出的其他4位联邦储备银行行长(或第一副行长)组成。按惯例,联邦储备体系理事会主席通常被选为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主席,纽约联邦储备银行行长被选为副主席。虽然只有5位联邦储备银行行长是公开市场委员会的成员,但其他7位没有投票权的联邦储备银行行长也列席公开市场会议,可以参加讨论,因此他们对委员会的决策也有一定影响力。事实上,公众和报刊杂志通常将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称为“美联储”。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是联邦储备的货币政策决定中心,其主要职责是制定联邦基金目标利率,通过提供公开市场操作政策指示,调控联邦基金利率,决定美国经济中货币和信贷的成本和可获得性。公开市场委员会还指导美联储在外汇交易市场的运作。从其组成和职责来看,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是一个不伦不类的组织,根据其组成,既有理事会的官员,又有“私有”银行总裁;但是公开市场操作的目的,主要是维持目标利率,调节基础货币供给,使经济增长向其预想方向发展,具有“中央计划经济”的特点。在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之前的金本位制度下,公开市场操作恐怕还不能不考虑盈亏的因素,委员会的作用受到限制。但在当前的“点石成金”(一些人夸张地称为“无中生有”)货币制度下,公开市场委员会越来越具有中央计划经济部门的特点。(主词条: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
人事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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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联储货币政策的最高决策机构包括联邦储备局的7名执行委员(Members of the Board of Governors)和12名联邦储备银行的主席(Presidents of the Federal Reserve Banks)。美联储最重要的货币政策被称作公开市场操作,日常说的美联储公开市场会议(或者议息会议)就是为制定这个政策而召开的。公开市场政策由华盛顿的联邦储备局和各个地区的联邦储备银行共同制定。美联储的12个联邦储备银行是相对独立的机构,比如联邦储备银行的主席可以担任公开市场委员会的委员,在担任委员期间,联邦储备银行的主席与联邦储备局主席、联邦储备局的其他委员拥有同等的投票权。
联邦储备局的7名执行委员由主席、副主席及其他5位委员组成。这7名执行委员必须全部由总统提名,经过国会确认后才能上任。每个执行委员的任期为14年,到任后不能连任,注意这里的14年任期指的是执行委员的任期,和美联储主席任期并不是一个概念。执行委员上任后,总统没有权利罢免这些委员。如果需要罢免他们,必须有国会2/3的成员投票通过才可以。
同时,《联邦储备法案》规定这7名执行委员的任期需要间隔两年。比如:如果第一个委员的任期从2012年开始,那么第二个委员的任期从2014年开始,第三个委员的任期从2016年开始,依此类推。因此在美国总统4年的任期内最多只有两个执行委员的任期结束,需要由总统决定新人选是谁。美联储这种任期安排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总统对委员会的控制能力。联邦储备局的执行委员可以被总统提名为美联储主席(Chair)或者副主席(Vice Chair),每次提名任期为4年。总统提名主席和副主席后,也必须经过国会批准才能上任。一旦上任,主席和副主席在任期内同样不能被总统单独罢免,必须获得国会2/3的票数才能通过。
另外,美联储的主席和副主席同时也是联邦储备局7位执行委员之一。主席和副主席的任期与他们同时担任的执行委员任期不冲突。即使主席和副主席的任期结束,如果执行委员的任期还没结束,他们仍然可以继续作为执行委员。伯南克作为联邦储备局执行委员的14年任期到2020年才结束。如果他愿意,即使不担任主席了,仍然可以继续作为7位执行委员之一,参与制定美国货币政策。在担任执行委员期间,他和联储主席享有同样的投票权利。从这些制度设计可以看出,美国总统虽然是美国最高行政长官,但对美联储货币政策的干预能力其实非常有限。
历任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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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届联邦储备理事会于1914年8月10日正式宣誓就职。对于董事会领导结构的法定修改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分别是在1922年、1935年、1977年、2010年和2015年。1913-1936年,财政部长曾担任该委员会的主席,直到1935年8月23日通过的《银行业法案》生效,该法案于1936年2月1日生效。 [97] [102]
理事会主席 | 任期 | 简历 | 人物 |
---|---|---|---|
查尔斯·S·哈姆林 (Charles S. Hamlin) | 1914-1916年 | 查尔斯·哈姆林(1861年8月30日-1938年4月24日)。是美联储委员会的第1位主席(在1935年之前被称为“行长”)。他于1914年8月10日就职,担任主席至1916年8月9日,之后继续留在委员会中担任委员,直到1936年2月。他随后继续以特别顾问的身份为委员会服务,直至去世。 [98] | |
威廉·P·G·哈丁 William P.G. Harding | 1916-1922年 | 威廉·哈丁(1864年5月5日-1930年4月7日)出生于美国阿拉巴马州。他于1880年和1881年分别获得了阿拉巴马大学的学士和硕士学位。在1913年之前,哈丁还是阿拉巴马州国会议员奥斯卡·安德伍德的金融顾问。曾在1914年8月至1922年8月期间任职于联邦储备系统理事会,1916年8月被任命为第二任理事(主席)。1923年1月至1930年4月期间担任波士顿联邦储备银行的第三任行长。 [103] | |
丹尼尔·R·克瑞辛格 Daniel R. Crissinger | 1923-1927年 | ||
罗伊·A·扬 Roy A. Young | 1927-1930年 | 罗伊·扬(1882年5月17日-1960年12月31日)出生在美国密歇根州的马凯特,在该市的公立学校接受教育,并毕业于马凯特高中。1913年,加入公民国民银行,担任副总裁。1919年-1927年任明尼阿波利斯联邦储备银行行长;1927年-1930年任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1930年-1936年任波士顿联邦储备银行行长;1936年-1942年,任波士顿联邦储备银行总裁。 [105] | |
杰罗姆·H·鲍威尔 Jerome H. Powell | 2018-2022年 2022-2026年 |
主要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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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能部门
联邦储备系统董事会有15个部门支持和执行其使命。
- 董事会成员部
- 消费者和社区事务司
- 首席运营官办公室
- 财务管理司
- 金融稳定司
- 国际金融司
- 信息技术司
- 法律司
- 货币事务司
- 管理部
- 监察长办公室
- 秘书办公室
- 研究和统计司
- 储备银行运营和支付系统司
- 监督和监管司 [95]
基本职能
为促进美国经济的有效运作,联邦储备系统作为美国的中央银行履行五项基本职能:
- 执行国家的货币政策,以促进最大就业、稳定价格和适度长期利率,服务于美国经济;
- 促进金融体系的稳定,并寻求通过积极的监测和参与美国及海外事务,来最小化和控制系统性风险;
- 促进单个金融机构的安全和稳健,并监测其对整个金融系统的影响;
- 通过为银行业和美国政府提供服务,促进美元交易和支付,从而提升支付和结算系统的安全性和效率;
- 通过以消费者为中心的监督和检查,研究和分析新出现的消费问题和趋势社区经济建设活动,以及消费者法律法规的实施,促进消费者保护和社区发展。 [93]
运作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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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性
作为美国的中央银行,美联储从美国国会获得权利。它被看作是独立的中央银行因其决议无需获得美国总统或者立法机关的任何高层的批准,它不接受美国国会的拨款,其成员任期也跨越多届总统及国会任期。其财政独立是由其巨大的赢利性保证的,主要归功于其对政府公债的所有权。它每年向政府返还几十亿美元。当然,美联储服从于美国国会的监督,后者定期观察其活动并通过法令来改变其职能。同时,美联储必须在政府建立的经济和金融政策的总体框架下工作。
决策原理
美国所有吸收储户存款的金融机构在美联储都有一个储备金账户(Re-serve Account)。这些金融机构除了美联储的会员银行外,还包括信用社(Credit Union)、存贷款协会(Sav-ings and Loan Association)、外国银行在美国的分支机构等。美联储要求所有在美国吸收储户存款的金融机构都必须存一部分资金在美联储应付储户突然的提款需要。这个资金账户被称为储备金账户。根据美联储的要求,每个机构的储备金账户余额不能低于它所吸纳的短期存款的一定比例。这个比例被称为储备金率或存款准备金率(Reserve Requirement Ratio)。
如果某个金融机构的储备金低于要求,必须想办法筹集资金补足。相反,如果储备金高于美联储要求,多余的部分被称为超额储备金,可以随时取走。正常情况下,储备金不足的银行可以向有超额储备金的银行短期贷款,补足储备金。市场上这种金融机构间为满足储备金要求而进行的短期贷款利率被称为联邦基金利率。
美联储通过公开市场操作来影响联邦基金利率。公开市场操作是指美联储通过买卖债券向市场投放或者收回货币的行为。比如美联储买入债券时,付给对方美元,就增加了市场中美元的供应;反之,美联储卖出债券时,就从市场收回了美元。这种操作被称为公开市场操作,因为市场上所有达到要求的金融机构都可以申请和美联储进行交易。公开市场委员会设定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后,美联储通过公开市场操作改变市场上货币的发行量,实现预先设定的目标利率。例如,市场上的联邦基金利率是2.5%,而公开市场委员会决定把利率提高到2.75%。为实现这个目标,美联储在公开市场上卖出债券,收回货币。这时金融机构持有的货币减少,超额储备金降低,银行间储备金的贷款利率上升。(通俗地说,就是市场上流通的现金少了,引起利率上升。)
美联储进行这种操作,直到联邦基金利率达到2.75%的目标利率。如果美联储希望降低联邦基金利率,反向操作(买入债券,放出货币)就可以了。出于风险和市场容量的考虑,正常情况下,美联储在公开市场操作中买卖的债券主要是短期政府国债。
美联储通过调节联邦基金利率这种短期利率,可以在金融市场上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联邦基金利率的变化会直接影响其他短期利率(比如短期国债利率、商业票据利率等),然后进一步改变长期利率(如住房贷款利率、汽车贷款利率、长期企业债券利率等)。长期利率变化会影响家庭消费和企业投资:利率下降时,企业投资和家庭消费的成本降低,促进投资和消费增长。因此在经济衰退时,美联储通过降低利率来支持经济增长;反之经济过热时,美联储会提高利率抑制投资和消费。另外,美联储的利率政策也可以通过资产价格影响经济。比如利率降低时,投资到债券的收益下降。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资金会从债券市场流向股票和其他资产市场,推高这些资产的价格。因此经济下滑时,美联储降低利率会对经济产生两个推动作用:首先,降低利率可以促进国内的投资和消费;其次,低利率也对股票和房地产等资产价格有支撑作用,提高家庭财富,鼓励家庭消费。此外,利率变化还会引起美元汇率变化,影响美国的进出口。
局限性
首先,影响金融市场的因素有很多,美联储设定的利率只是其中一种。比如影响金融市场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是投资者对未来经济形势的判断,即市场预期。美联储的利率政策如何影响市场预期,取决于投资者对政策的解读。而任何经济政策都可以有乐观和悲观两种解读,这带来了政策实施后的不确定性;
财务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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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来源
美联储的收入主要来自于向银行提供的服务以及其持有债券的利息 [29]。主要方面:
- 利息收入
- 提供服务
向存款机构、商业银行提供服务收取的报酬。(比如:为其提供的支票结算,资金周转,自动化票据交易所等服务。在支付会员银行股息以后,联邦储备系统须将余下的收入上缴美国财政部,这大约占了全部联邦储备银行净收入的94%具体的收入支出情况)。如果一个联邦储备银行因为某种原因被清算,在偿还了所有的债务后,剩余的财产将被移交给美国财政部。 [2]
上缴利润
“美联储应向财政部支付利润”(Earnings Remittances Due to the U.S. Treasury),是衡量美联储财务表现的指标。每周公布一次。根据法律规定,美联储必须将利润上缴美国财政部。根据圣路易斯联邦储备银行的研究,从2011年到2021年,美联储向美国财政部上缴了近1万亿美元。
2022年开始,为了抑制持续高企的通胀,美联储开始加息,将基准利率从接近零上升到5.25%至5.5%的区间。2024年3月,美联储披露2023年的账面亏损为1143亿美元。其中,美联储向银行支付了约1768亿美元,通过逆回购工具支付了1043亿美元,同时从债券利息中赚取了1638亿美元。
2024年10月5日消息,美联储周四报告称,其亏损已突破2000亿美元大关。截至周三,“美联储应向财政部支付利润”指示为-2012亿美元,为该数据有统计以来的新低。但美联储官员强调,该项指标不影响美联储货币政策实施 [29]。10月26日消息,美国最高监管机构警告称,如果美联储“护栏”倒塌,可能会出现危机。 [30]
利率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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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联储称,进一步调整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的幅度和时机时,美联储将仔细评估后续数据、不断变化的前景以及风险。美联储将广泛考虑劳动力市场状况、通胀压力和通胀预期,以及金融和国际形势发展等因素。如果出现可能阻碍美联储货币政策目标实现的风险,美联储将准备酌情调整货币政策立场。 [69](主词条:美联储加息)
- 1955-2015年利息变化
- 2015-2025年利息变化
调整时间 | 调整方向 | 加息(+) 降息(-) | 调整后联邦基金利率 目标区间 | 相关背景 |
---|---|---|---|---|
2015年12月 | 加息 | +25个基点 | - | 全球金融危机后,美联储为刺激经济恢复,从2008年12月开始大幅削减利率,将超低利率维持在接近于零的水平。2014年10月美联储宣布结束量化宽松政策。 [71] |
2016-12-15 | +25个基点 | 0.50%-0.75% | 是美联储自2015年12月首次加息以来的二度加息。 [3] | |
2017-03-16 | +25个基点 | 0.75%~1,00% | 是美联储在去年12月之后再度加息,符合市场普遍预期。 [70] | |
2017-06-15 | +25个基点 | 1.00%~1.25% | 是自2015年12月以来第4次加息。 [4] | |
2017-12-14 | +25个基点 | 1.25%-1.50% | 是2008年以来的第5次加息,2017年以来的第3次加息。 [72] | |
2018-03-22 | +25个基点 | 1.50%-1.75% | 是美国2015年以来的第6次加息。 [73]2018年首次加息 [74] | |
2018-06-14 | +25个基点 | 1.75%-2.00% | 是2008年以来的第7次加息,2018年以来的第2次加息。 [74] | |
2018-09-27 | +25个基点 | 2.00%-2.25% | 是2018年内第三次加息,也是2015年12月美联储开启本轮加息周期以来的第8次加息。 [75] | |
美东时间 2018-12-19 | +25个基点 | 2.25%-2.50% | 是2018年内第四次加息。也是2015年12月美联储开启本轮加息周期以来的第九次加息。 [5] | |
2019-08-01 | 降息 | -25个基点 | 2%-2.25% | 这是美联储自2008年12月以来首次降息。 [6] |
2019-09-19 | -25个基点 | 1.75%-2.00% | 2018年,美联储共加息4次,进入2019年,美联储已分别于1月和3月两度按下加息“暂停键”,8月,美联储宣布降息25基点。 [7] | |
2020-03-03 | -50个基点 | 1.00%-1.25% | 是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美国首次采取紧急降息措施,也是自那时起幅度最大的一次降息。 [8] | |
2020-03-15 | -100个基点 | 0.00%-0.25% | ||
2022-03-16 | 加息 | +25个基点 | 0.25%-0.50% | 是美联储2018年12月以来首次加息。 [12] |
当地时间 2022-05-04 | +50个基点 | 0.75%-1.00% | 这也是美联储22年来首次一次升息0.5%。 [13-14] | |
2022-06-15 | +75个基点 | 1.50%-1.75% | 是美联储自1994年以来单次最大幅度的加息,显示出控制通货膨胀的紧迫性。 [15] | |
2022-07-27 | +75个基点 | 2.25%-2.50% | 美联储已经在过去两个月中两次加息75个基点。 这是美联储年内第4次加息。 [16] | |
当地时间 2022-09-21 | +75个基点 | 3.00%-3.25% | 是年内第5次加息,也是连续第三次加息75个基点,创自1981年以来的最大密集加息幅度。 [17-18] | |
2022-11-03 | +75个基点 | 3.75%-4.00% | 是年内第6次加息,也是连续第四次大幅加息75个基点。 [27] | |
2022-12-14 | +50个基点 | 4.25%-4.50% | 是年内第7次加息 [20-21] | |
2023-02-01 | +25个基点 | 4.50%-4.75% | 是美联储自2022年3月以来连续第8次加息。 [21] | |
当地时间 2023-03-22 | +25个基点 | 4.75%-5.00% | 为2007年10月以来的最高水平。也是自2022年3月以来第9次加息。 [22] | |
当地时间 2023-05-03 | +25个基点 | 5.00%-5.25% | 已经是美联储连续第10次加息,累计加息幅度达500个基点。 [23] | |
当地时间 2023-07-26 | +25个基点 | 5.25%-5.50% | 达到自2001年以来的最高水平。是自2022年3月以来第11次加息。 [25] [76] | |
2024-09-18 | 降息 | -50个基点 | 4.75%-5.00% | 是美联储自2020年3月以来的首次降息,也标志着由货币政策紧缩周期向宽松周期的转向。 [28] |
2024-11-07 | -25个基点 | 4.50%-4.75% | 近期指标表明,美国经济继续稳健扩张。这也是美联储继9月以来连续第2次降息。 [31] | |
当地时间 2024-12-18 | -25个基点 | 4.25%-4.50% | 这是美联储2024年9月以来连续第3次降息 [34-35] | |
当地时间 2025-06月18 | 维持利率 | —— | 4.25%-4.50% | 这是美联储货币政策会议连续第4次决定维持利率不变。 [69] |
紧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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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议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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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构高官违规
- 2020年美联储
2021年,多名美联储高官被曝在2020年有异常交易行为。当时美联储为了应对新冠疫情对经济的冲击,将利率下调至近零利率水平并启动了大量救市资金。消息曝出后,时任达拉斯联储主席的罗伯特·卡普兰(Robert Kaplan)和波士顿联储主席艾瑞克·罗森格伦(Eric Rosengren)均宣布提前退休。风波一度波及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和时任美联储副主席理查德·克拉里达(Richard Clarida)。美联储督察长对鲍威尔的家庭信托和克拉里达的交易展开了调查,但在2022年7月表示未发现有违规交易的证据。
- 2022年亚特兰大联储
继2021年数名美联储高官被曝出异常交易活动并引发美联储整改后,当地时间2022年10月14日,亚特兰大联储主席拉斐尔·伯斯蒂奇(Raphael Bostic)承认个人自任职五年来大量违反了证券交易的信披要求。表示,他为了避免利益冲突,将资产放置于自己无法指导的第三方资产管理公司,后者在美联储的交易限制时期进行了交易,且这些交易“无意中”未被记录到其信披文件。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已经下令展开调查,并将根据调查结果采取相应行动。 [19]
机构被起诉
退出NGFS
“央行与监管机构绿色金融网络(NGFS)”是2017年12月由八家央行和监管机构(中国央行、荷兰央行、法国央行和宏观审慎与处置委员会、英格兰银行、德国央行、瑞典金融管理局、新加坡金管局以及墨西哥央行)发起的组织 [38]。该组织重点关注气候变化对宏观金融稳定、微观审慎监管的影响,旨在强化金融体系风险管理,动员资本进行绿色低碳投资 [49],并已成为央行和金融监管机构开展绿色金融研究合作的重要平台。美联储直至2020年12月拜登政府任内才宣布加入,是最后加入该组织的主要央行之一。 [38]
2025年1月17日,美联储宣布,其已退出“央行与监管机构绿色金融网络(NGFS)”。而此番美联储“退群”的时间点无疑颇为敏感,恰好发生在候任总统特朗普就职前三天。长期以来特朗普对各国政府制定气候变化政策的努力持批评态度。有分析人士表示,尽管美联储长期以来旨在捍卫其独立性,此举或许是美联储试图采取措施避免受到即将上任的特朗普政府批评的最新例子。密歇根大学罗斯商学院专注于银行监管的教授Jeremy Kress表示,“加入该网络是美联储应对气候相关金融风险所能做的最起码的事情,但现在它甚至都不再这样做。放弃这一点令人担忧。” [38]
评关税经济
当地时间2025年4月16日,美联储主席鲍威尔表示,美国总统特朗普的关税“极有可能”刺激通胀暂时上升,并就特朗普贸易政策的通胀效应发出了强烈警告,警告称这些影响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因鲍威尔对关税经济影响的担忧等因素引发投资者恐慌,美国股市当日收盘大幅下跌。 [41]
特朗普施压
- 施压美联储降息
2025年4月,美国总统特朗普近段时间频繁攻击现任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原因是他多次施压鲍威尔降息,但后者不为所动 [45]。美东时间4月17日,特朗普在社交媒体发帖称:鲍威尔早就应该像欧洲央行那样降低利率。随后,在椭圆形办公室会议上,特朗普强调其有权随时撤换美联储主席。特朗普说:“如果我想让他下台,他会很快下台的。”特朗普还说,他对鲍威尔“不满意”,并指责他在利率问题上“玩政治”。之后,特朗普再次“炮轰”鲍威尔,说美联储应当降息。他说“鲍威尔唯一能做的好事就是降息。如果欧洲降息,而美联储无动于衷,会让美国处于劣势。成本下降,美国的通胀微乎其微。” [42-43]
- 研究解雇鲍威尔
当地时间2025年4月18日,白宫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凯文·哈塞特证实,美国总统特朗普及其团队正在研究能否解雇美联储主席鲍威尔 [44]。当地时间4月20日,美国路易斯安那州共和党参议员约翰·肯尼迪表示,美国总统无权解雇美联储主席 [45]。当地时间4月22日,特朗普称他“无意”解雇美联储主席鲍威尔。这一信息与之前特朗普的表态截然不同。美国财长贝森特曾表示,美联储的独立性是一个“必须维护的珍宝盒”。 [46]
央行数字货币
出于对金融隐私、政府监控和经济控制的担忧,美国社会对货币当局发行数字法币存在一定的反对声音。从根本上讲,数字法币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银行货币,其发行与运行将对美国现有货币体系的稳定性形成强有力的替代性冲击,从而将威胁并动摇美元霸权的银行货币体系基础。 [79]
2023年9月,美国众议院金融服务委员会通过了《CBDC反监视国家法案》,旨在阻止美联储发行央行数字货币(CBDC)。2024年1月,特朗普在总统参选集会上明确表示反对CBDC,称其为“高科技奴隶社会”的潜在工具,并承诺永远不会允许CBDC在美国诞生,还将此作为对抗全球主义议程的一部分。2024年5月,众议院正式通过《CBDC反监视国家法案》,进一步明确禁止美联储直接发行CBDC,强调对潜在政府监控的担忧。 [79]
2025年1月23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发布一项新的行政令,禁止美联储开发数字货币。该行政令禁止“创立、发行或推广由央行发起的数字货币”,并要求“终止”任何正在进行的、旨在未来推出数字货币的工作。 [39]
裁减员工
2023年9月22日,美联储发言人证实,2023年将裁减约300名员工,为2010年以来首次裁员。 [26]
当地时间2025年5月16日,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杰罗姆·鲍威尔向员工发送的一份备忘录显示,美联储计划在未来几年内裁减约10%的员工。 [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