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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
(三國至西晉時期戰略家、政治家)
鎖定
羊祜出身“泰山羊氏”。早年在曹魏任中書郎、給事黃門侍郎等職,持身正直。因與掌權的司馬氏的姻親關係,得以平步青雲。魏元帝即位後,歷任秘書監、相國從事中郎、中領軍等職,在晉代魏前夕兼管內外政事。西晉建立後,累官尚書右僕射、衞將軍,封鉅平侯。泰始五年(269年),出任車騎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坐鎮襄陽。在荊州屯田興學,以德懷柔,擴軍練兵,全力籌備滅吳計劃。泰始八年(272年),與晉武帝密謀攻吳,但在西陵之戰中未能解救被吳將陸抗圍攻的西陵督步闡。咸寧二年(276年),上疏請求伐吳,遭太尉賈充等反對。
咸寧四年(278年),羊祜帶病入朝,面陳伐吳之計。後力勸武帝從速發兵,並囑中書令張華成其志。不久後去世,享年五十八歲。臨終前舉薦度支尚書杜預接替己職。死後獲贈侍中、太傅,諡號為成。晉武帝依其遺策滅吳,於兩年後完成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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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時期,羊祜得以配享武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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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人物生平
羊祜早年經歷
羊祜出身於漢魏名門士族“泰山羊氏”。從他起上溯九世,羊氏各代皆有人出仕二千石以上的官職,並且都以清廉有德著稱。羊祜祖父羊續,漢末曾任南陽太守,父親羊衜為曹魏時期的上黨太守,母親蔡氏是漢代名儒、左中郎將蔡邕的女兒,姐姐羊徽瑜嫁與司馬懿之子司馬師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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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長大後,博學多才,善於撰寫文章,而且儀度瀟灑,身長七尺三寸,鬚眉秀美,長於論辯。泰山郡將夏侯威認為他不同常人,把兄長夏侯霸的女兒嫁給他。羊祜被薦舉為上計吏,兗州州府四次徵辟他為從事、秀才,五府(古代五種官署的合稱,所指不一)也紛紛加以任命,但羊祜都拒絕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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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初露鋒芒
景初三年(239年),魏明帝曹叡去世,繼位為帝的齊王曹芳只有八歲。大將軍曹爽與太尉司馬懿受遺命輔政,兩大集團的鬥爭日趨激烈化。正始(240年-249年)初年,曹爽集團在鬥爭中明顯地佔據優勢。曹爽把司馬懿排擠到太傅的閒職之上,將統領禁軍、掌管樞要的權力皆掌握到自己的弟兄及心腹的手中,從而控制了政府的實權。司馬懿實行韜晦之計,假裝生病,暗中卻加緊佈置,伺機反攻。羊祜雖然年輕,但很有政治頭腦。他判斷曹爽終將不是司馬懿的對手。後羊祜與王沈一起被曹爽徵辟,王沈勸羊祜應命就職,羊祜就説:“豁出身家性命去侍奉別人,不是容易的事。”王沈便獨自應召。由於門第關係,羊祜基本遊離於兩大集團爭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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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始十年(249年),司馬懿發動高平陵之變,並誅殺曹爽,奪得軍政大權。政變之後,司馬懿大舉剪除曹爽集團,與曹爽有關的很多人遭到株連。羊祜的岳父夏侯霸為逃避殺戮,投降了蜀漢。王沈也因為是曹爽的故吏而被罷免,於是,對羊祜説:“我常常記住你以前説的話。”羊祜卻安慰他,説:“我當時也沒有想到曹爽有這種下場。”他就是這樣,既有先見之明,又不肯顯示誇耀。在這場災難中,羊祜因和司馬氏的姻親關係,並未因岳父降蜀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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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霸投降蜀國,其親屬怕受牽連,大都與其家斷絕了關係,只有羊祜安慰其家屬,體恤其親人,親近恩禮,愈於常日。不久,羊祜的母親和長兄羊發相繼去世。羊祜服喪守禮十多年,其間以道素自居,篤重樸實,一如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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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平步青雲
正元二年(255年),大將軍司馬師病逝,其弟司馬昭繼承其位執政。司馬昭徵辟羊祜為大將軍府僚屬,但他沒有應命。朝廷公車徵拜羊祜為中書郎,不久升為給事中、黃門郎。 時魏帝曹髦愛好文學,在位者希承上意,多獻詩賦,汝南人和逌因為違逆上意而遭貶斥。羊祜在朝廷,雖身處士大夫之間,但持身正直,“不得而親疏”,因此,有識之士對他特別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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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帝曹奐即位後,羊祜被封為關內侯,食邑一百户。因為元帝年少,羊祜不願在朝中做侍臣,要求調出宮廷任其他職務,結果改任為秘書監。鹹熙元年(264年)曹魏實行五等爵制以後,羊祜被封為鉅平子,食邑六百户。潁川人鍾會受到司馬昭寵信而好忌妒賢能,羊祜也怕他。同年鍾會被誅後,羊祜任相國(司馬昭自大將軍進拜相國)從事中郎,與司馬昭之子司馬炎的心腹荀勖共掌機密。晉代魏前夕,繼任相國的司馬炎調羊祜為中領軍,在皇宮當值,統領禁軍,兼管內外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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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屢建功勳
鹹熙二年十二月(266年1月),司馬炎受禪稱帝,建立西晉王朝,司馬炎即晉武帝。因為羊祜有扶立之功,被進號為中軍將軍,加散騎常侍,進爵郡公,食邑三千户。羊祜怕引起賈充等權臣的妒嫉,堅決推辭公爵,只接受本爵鉅平子進封為鉅平侯的詔命,同時設置郎中令,備設九官之職,並授給他的夫人印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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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266年-274年)初年,司馬炎下詔:“統領國家機關,協調禮、教、刑、政等各部門的工作,是朝政的根本要務。羊祜德操清美,忠貞而坦誠,純正而才高,是文武兼備的人才,為人又很正直,雖在宮廷任要職而不掌管國家機要,這不符合聖君必委任賢人垂拱無為而治天下的要義,現任羊祜作尚書右僕射、衞將軍,配置本營軍隊。”當時,王佑、賈充、裴秀等人均為前朝名高望重之臣,羊祜每每對他們心存謙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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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炎稱帝后,素有吞吳之志。便積極籌劃消滅孫吳政權的戰爭,以實現統一全國的大業。泰始五年(269年),司馬炎除任命大將軍衞瓘、司馬伷分鎮臨淄、下邳,加強對孫吳的軍事佈置以外,又特地調任羊祜為都督荊州諸軍事、假節,並保留他散騎常侍、衞將軍原官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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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西晉和孫吳各有一個荊州,形成南北對峙局面。西晉的荊州包括今陝西、河南的一小部分和湖北北部地區。吳國的荊州則有今湖北和湖南的大部分地區。晉吳間的邊界線以荊州為最長,所以這裏是滅吳戰爭的關鍵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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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到任後,發現荊州的形勢並不穩固。不但百姓的生活不夠安定,就連戍兵的軍糧也不充足。於是,羊祜首先把精力放在開發荊州方面。羊祜大量開辦學校,興辦教育,安撫百姓,懷來遠人。並與吳國人開誠相待,凡投降之人,去留可由自己決定。還禁止拆毀舊官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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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風俗,官長如果死在官署之中,後繼者便説居地不吉,往往拆毀舊府,另行修建。羊祜認為,死生有命,不在居室,命令下屬,一律禁止。最主要的是設計使吳國撤掉了對襄陽威脅最大的石城駐軍,吳國石城駐軍離襄陽七百多里,常常侵擾邊境。羊祜深以為患,於是巧用計謀,使吳國撤銷了守備。然後羊祜他把軍隊分作兩半,一半執行巡邏戍守的軍事任務,一半墾田。當年,全軍共墾田八百餘頃。羊祜剛來時,軍隊連一百天的糧食都沒有,到後來,糧食積蓄可用十年。羊祜的這些措施迅速地安定了荊州的社會秩序,增強了軍隊的戰鬥力。司馬炎為表彰他的功績,下令取消江北所有的都督建置,授予羊祜南中郎將的職務,負責指揮漢東江夏地區的全部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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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在軍中,常穿着輕暖的皮裘,繫着寬緩的衣帶,不穿鎧甲。鈴閣之下,應命侍衞的士卒也不過十幾個人。他還喜歡打獵釣魚,常常因此荒廢公務。有一天夜晚,羊祜想出營,軍司馬徐胤手持柴戟擋住營門説:“將軍都督萬里疆域,哪能這樣輕心放縱,將軍的安危也就是國家的安危。除非我死了,今夜此門才得開。”羊祜正色改容,連連道歉,從此很少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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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西陵之戰
主詞條:西陵之戰
羊祜遊戲形象(2張)
泰始八年(272年)八月,吳主孫皓解除西陵(今湖北宜昌)督步闡的職務。步闡因害怕被殺,拒絕返回建鄴,當年九月,獻城降晉。陸抗聞訊,立即派兵圍攻西陵。晉武帝命令羊祜和巴西監軍徐胤各率軍分別攻打江陵(今湖北江陵)和建平(今四川巫縣),從東西兩面分散陸抗的兵力,以實現由荊州刺史楊肇直接去西陵救援步闡的計劃。但陸抗破壞了江陵以北的道路,五萬晉軍糧秣的運輸發生困難,再加上江陵城防堅固,不易攻打,羊祜頓兵於城下,止步不前。楊肇兵少糧懸,被陸抗擊敗,步闡在城陷被擒,舉族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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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司上奏説:“羊祜率軍八萬多,吳軍不過三萬,羊祜在江陵按兵不前,使賊兵備好攻守戰具。並只派楊肇這支偏師深入險地,兵少而糧草不繼,致使我軍失利。羊祜違背詔命,沒有大將節操,應免去官職,保留侯爵回府第閒居。”結果,羊祜因此被貶為平南將軍,楊肇則被貶為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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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羊陸之交
西陵救援失利後,羊祜總結教訓認識到:吳國的國勢雖已衰退,但仍有一定的實力,特別是荊州尚有陸抗這樣的優秀將領主持軍事,平吳戰爭不宜操之過急。於是,他採取軍事蠶食和提倡信義的兩面策略,以積蓄實力,瓦解對方,尋找滅吳的合適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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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歷史上孟獻子經營虎牢而鄭人畏懼,晏弱築城東陽而萊子降服的經驗,羊祜揮兵挺進,佔據了荊州以東的戰略要地,先後建立五座城池。並以此為依託,佔據肥沃土地,奪取吳人資財。於是,石城以西均晉國佔有,吳人來降者源源不絕。 羊祜於是實施懷柔、攻心之計。在荊州邊界,羊祜對吳國的百姓與軍隊講究信義,每次和吳人交戰,羊祜都預先與對方商定交戰的時間,從不搞突然襲擊。對於主張偷襲的部將,羊祜用酒將他們灌醉,不許他們再説。有部下在邊界抓到吳軍兩位將領的孩子。羊祜知道後,馬上命令將孩子送回。後來,吳將夏詳、邵頡等前來歸降,那兩位少年的父親也率其部屬一起來降。吳將陳尚、潘景進犯,羊祜將二人追殺,然後,嘉賞他們死節而厚禮殯殮。兩家子弟前來迎喪,羊祜以禮送還。吳將鄧香進犯夏口,羊祜懸賞將他活捉,抓來後,又把他放回。鄧香感恩,率其部屬歸降。羊祜的部隊行軍路過吳國邊境,收割田裏稻穀以充軍糧,但每次都要根據收割數量用絹償還。打獵的時候,羊祜約束部下,不許超越邊界線。如有禽獸先被吳國人所傷而後被晉兵獲得,他都送還對方。羊祜這些做法,使吳人心悦誠服,十分尊重他,不稱呼他的名字,只稱“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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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羊祜的這些作法,陸抗心中很清楚,所以常告誡將士們説:“羊祜專以德感人,如果我們只用暴力侵奪,那就會不戰而被征服的。我們只保住邊界算了,不要為小利而爭奪侵擾。”因此,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晉、吳兩國的荊州邊線處於和平狀態。羊祜與陸抗對壘,雙方常有使者往還。陸抗稱讚羊祜的德行度量,“雖樂毅、諸葛孔明不能過也”。一次陸抗生病,羊祜馬上派人把藥送過來,並説:“這是我最近自己配製的藥,還未服,聽説您病了,就先送給您吃。”吳將怕其中有詐,勸陸抗勿服,陸抗不疑,並説:“羊祜怎會用毒藥害人呢?”仰而服下。當時人都説,這可能是春秋時華元、子反重現了。孫皓聽到陸抗在邊境的做法,派人前去詰問,陸抗回答:“一鄉一鎮之間,不能不講信義,何況一個大國呢?如我不講信義,正是宣揚了羊祜的德威,對他毫無損傷。”孫皓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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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人生憾事
羊祜在邊境,德名素著,可在朝中,卻每遭詆譭。他正直忠貞,嫉惡如仇,毫無私念,因而頗受司馬炎的親信荀勖、馮紞等人的忌恨。王衍是羊祜的堂甥,曾來見他陳説事情,言辭華麗,雄辯滔滔。羊祜很不以為然,王衍拂衣而去。羊祜對賓客説:“王夷甫方以盛名處大位,然敗俗傷化,必此人也”。西陵之戰,羊祜曾要按軍法處斬王戎。所以,王戎、王衍都怨恨他,言談中常常攻擊他。當時人説:“二王當國,羊公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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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寧二年(276年)十月,司馬炎改封羊祜為徵南大將軍,恢復其貶降前的一切職權,開府儀同三司,可以自行辟召僚佐。當初羊祜便認為,要想伐吳,必須憑藉長江上游的有利地勢。當時吳國有童謠:“阿童復阿童,銜刀浮渡江,不畏岸上獸,但畏水中龍。”羊祜聽後便説:“這一定是説伐吳必是水軍成功,只是要考慮哪個人應童謠中的名字。”正逢益州刺史王濬被徵召任大司農。羊祜發現王濬的才能可當重任,而王濬的小字又是“阿童”,正應了童謠之言。而當時在西晉朝廷內部,王濬是個有爭議的人物。羊祜極力肯定王濬的軍事才能,於是上表挽留他,使王濬重新被授為監益州諸軍事,加龍驤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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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羊祜密令王濬繕甲訓卒,廣為戎備。經過七年的練兵和各項物質準備,荊州邊界的晉軍實力遠遠超過了吳軍,而兩年前陸抗病死,吳國境內又因為孫皓的高壓統治使各種矛盾日益激化。這表明晉滅吳的條件和時機已經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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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不失時機的上疏請求伐吳,奏疏説:
先帝順應天意人心,西平巴蜀,南和孫吳,海內百姓得以休養生息,人心安樂。而吳背信棄約,使邊境又生戰事,國家氣數雖是天定,而功業必靠人為,不滅東吳,則士卒百姓無安寧之日。完成統一大業,也是光大先帝功勳,實現無為而治的舉措。堯伐丹水,舜徵三苗,都是以使宇內安寧,停止兵亂,民眾和睦為目的的。當年平蜀之時,天下人都以為應當一併滅吳,而蜀滅至今已十三年,這算一個週期,滅吳的日子應在今天了。
而議論此事者常説吳楚在盛世最後被征服,在亂世最先強盛,這是諸侯紛爭的時候,當今天下一統,不得與古時並論。有些説法只適用於大道理而不知權變,所以出謀略的人很多,而可以作為決策的就少了。凡是憑險阻而得生存的國家,是指它的實力與敵國相差不多,有力量固守。如地位輕重不同,強弱相差很大,那智士的計謀也不能救它。險阻的地勢也不能保它。蜀國地勢不是不險要,高山上接雲霓,深谷不見日月,關隘險道,束馬懸車方能通過,有一夫操戈,千人莫擋之勢。
然而滅蜀進軍時,蜀國好像連一道籬笆都沒有,我軍斬將奪旗,斬殺敵軍數萬,乘勝席捲蜀地,直搗成都城下,漢中一帶的蜀兵,像鳥棲於巢一樣不敢出動。這也並非蜀人不願戰,實在是力量不足與我軍抗衡。到劉禪投降時,蜀地各營壘官兵便悄然四散。目前江淮的難渡不會超過劍閣,山川的險要不會超過岷山漢水,孫皓的暴虐超過劉禪,吳人的貧困甚於巴蜀,而大晉的軍隊多於前世,軍餉兵械多於往日。不趁此機會平吳,而屯兵據險相守,使士兵役夫日夜辛苦於戰爭徭役,曠日持久。
這種狀況不能維持長久,應當及時定奪,統一四海。如果率領梁、益兩州軍隊水陸並進而東下,荊楚軍隊進逼江陵,平南、豫州軍隊進攻夏口,徐、揚、青、兗等州軍隊進軍秣陵,擊鼓搖旗作為疑軍,多方齊進,使敵軍虛實難辨,以東南一角的吳國,抵擋天下大軍必然兵力分散,人心慌亂,各種軍需緊急難備。這時巴、漢軍隊順流而下,直搗空虛腹地,一處陷落則全境震動。吳國國土沿江,沒有前線後方之分,東西數千裏,處處設防,戰場廣大,不能安息養精。孫皓肆意妄為,與下屬互相猜忌,名臣重將失去信心,所以像孫秀這類人都害怕威脅而來投降。將帥疑於朝廷,士卒困頓於戰場,沒有保國安民之計,人心散亂,平時即有叛離之意,一旦兵臨城下,必然有人響應而來降,他們最後不會齊心拼死盡忠是可以預見的。
吳人做事急速而不能持久,弓弩戟盾等又不如中原,只有水戰於他們有利,但我軍一入吳境,長江就不是吳軍專有,吳軍回頭保守城池,則是去其長而有其短。晉軍深入敵國,遠離後方,必有死戰的決心;吳人在本土作戰,會有敗則退而守城的念頭。這樣看來,平吳之戰是很快可以取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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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疏就是歷史上有名的《請伐吳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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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晉軍在秦、涼屢有敗績,羊祜遂再次上表:“東吳平定,則胡人自然安定,當前只應迅速完成滅吳的大業啊。”但還是遭到大部分人的反對,羊祜嘆道:“天下不如意的事總是十有七八,目前有些人當斷不斷,當予不取,怎能不讓以後的有識之士引為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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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名德遠播
咸寧三年(277年),司馬炎下詔以泰山郡的南武陽、牟、南城、梁父、平陽五縣合併為南城郡,進封羊祜為南城郡侯,設置國相,與郡公同級。羊祜辭讓説:“昔日張良辭讓三萬户的封地,只接受留這個地方的一萬户,漢高祖滿足了他的願望。臣在先帝時接受了鉅平這塊封地,豈能再接受更重的封爵而遭來官場的非議。”堅意不接受這次加封,司馬炎也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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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每次被司馬炎提拔封賞,常持恬淡退讓態度,至誠之心世人皆知,他的德操志趣,往往不在官職的行列等次上。所以英名美德傳播遠近,朝野上下有目共睹,朝中大臣議論,羊祜應居宰相之位。但司馬炎正在考慮滅吳之計,將東南軍政要務託付給羊祜,也就把大臣的意見擱置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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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認為羊祜這樣謹慎守密太過分了,羊祜解釋説:“話怎能這樣説呢,現在一般人在你跟前促膝談心,像是很親近,一出門就説假話壞話,所謂君臣之間不守密的訓誡,我怕自己還沒做到呢?身居要位而不薦拔賢才奇人,豈不在知人問題上有愧嗎?況且,被薦舉的人在朝廷受職,而卻到薦拔者私門謝恩,這是我不願意做的。”羊祜的女婿勸羊祜説:“購置些田產家業,也好卸官後有所歸宿,後事有所依託,這樣不是很好嗎?”羊祜當時沒有答話,事後告訴子女們説:“這種説法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作為人臣,經營私業就違背公事,這是很糊塗的做法,你們應記住我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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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遺策滅吳
咸寧三年(277年)冬十二月,吳夏口都督孫慎侵入西晉邊界,掠走弋陽、江夏等地上千家人口。羊祜沒有派兵進行追擊。事後,司馬炎派人追查原因,並打算移徙荊州的治所。羊祜説:“江夏離襄陽八百里,等知道吳賊侵犯的消息,賊已離去幾天了,再派兵去,哪能救護百姓呢?讓軍隊來回奔波,只圖不受責備,這樣做恐怕不合適。從前魏武帝設置都督,大致都與州府接近,因為軍隊宜聚合而忌分散。國境線上一方是敵,一方是我,認真守住邊界就算了,這是古代人有益的教誨。如頻繁遷徙州府所在地,敵人出沒無常,很難確定州府應設在哪裏。”使者也無法責問羊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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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寧四年(278年)八月,羊祜染病,請求入朝。返回洛陽時,正逢同母的姐姐羊徽瑜逝世,他悲痛萬分,病情更加嚴重。司馬炎命羊祜抱病入見,並讓他乘坐輦車上殿,不必跪拜,備受優禮。羊祜則再一次向司馬炎陳述了伐吳的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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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羊祜病勢加重,已不能入朝,司馬炎專門派中書令張華前去諮詢方略,羊祜對張華説:“當今主上有受禪讓的美名,但功德尚未著稱於世,吳人暴政已到極點,此時伐吳可不戰而勝。統一天下而興辦文教,則晉主可比堯舜,而臣下猶如稷契,這是百代難逢的盛事。如果放過這個機會,孫皓或不幸死去,吳人另立英明君主,雖有百萬大軍,長江是難以越過的,這不是留下後患嗎?”張華很讚賞羊祜的主張。羊祜又對張華説:“能實現我這個願望的是你啊!”司馬炎打算讓羊祜卧病統領徵吳諸將,羊祜説:“取吳不必我親自參加,但平吳之後還要聖上操心去治理啊!關於功名的事,臣不敢自居。若我的一生即將完結,應當將未成事業託付他人,希望能審慎選出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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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十一月,羊祜病逝,享年五十八歲,並在臨終前舉薦度支尚書杜預自代。
[16]
他死後,司馬炎親着喪服痛哭,時值寒冬,司馬炎的淚水流到鬢須上都結成了冰。荊州百姓在集市之日聽説羊祜的死訊,紛紛罷市痛哭,街巷悲聲相屬,連綿不斷;吳國守邊將士也為之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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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司馬炎下詔追贈羊祜為侍中、太傅,諡號為“成”;賜“東園秘器,朝服一襲,錢三十萬,布百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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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為人清廉節儉,服飾簡易樸實,所得俸祿都用來接濟親族,賞賜軍士,家中無餘財,臨終遺囑,不能將南城侯印置入棺材。從弟羊琇等向司馬炎陳述羊祜平生的志願,要求葬在先人墓旁,司馬炎不許,將離洛陽城十里外的一頃地賜給羊祜作墓地。羊祜的靈柩及送葬隊伍出發時,司馬炎在洛陽的大司馬門南邊奠祭送行。羊祜的外甥、齊王司馬攸又在奏表中替羊祜之妻夏侯氏表明其家不願以侯禮安葬羊祜的意見,司馬炎下詔説:“羊祜生前多次辭讓官爵,此意不可勉強。身雖死而謙讓之德存,更能激勵後人,伯夷、叔齊因辭讓而稱賢,季札因辭讓而全節,正是這個原因。現恢復原來封爵,以表彰其高風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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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死後兩年,杜預按羊祜生前的軍事部署一舉滅吳,完成了統一大業。晉滅吳的戰爭結束了漢末以來長期的分裂割據狀態,使中國重歸一統。羊祜雖然沒有親自參加這次戰爭,但他為規劃、準備這場戰爭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戰後,當滿朝文武歡聚慶賀的時候,司馬炎舉杯落淚説:“這是羊太傅的功勞啊!”隨後派謁者杜宏告祭羊祜廟得勝的訊息,並依照西漢蕭何的舊例,冊封夏侯氏為萬歲鄉君,食邑五千户,再賜其家帛萬匹、谷萬斛,以表彰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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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無子,司馬炎在他死後以其兄羊發之子羊篇出嗣於羊祜,襲封爵位,以奉其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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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後世地位
唐朝建中三年(782年),禮儀使顏真卿向唐德宗建議,追封古代名將六十四人,併為他們設廟享奠,當中就包括“徵南大將軍南城侯羊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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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宋代宣和五年(1123年),宋室依照唐代慣例,為古代名將設廟,七十二位名將中亦包括羊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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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主要影響
羊祜建軍思想
- 擴土屯田,積聚軍糧。施計迫使吳國撤走石城(今湖北鍾祥)守軍,晉得以成卒減半,分以實行“軍屯”,開墾荒田八百餘頃。數年間,使“軍無百日之糧”變為“有十年之積”。 [68]
- 善於舉薦人才。推薦大司農王濬復任益州刺史,借長江上游地利,造舟艦,治水軍,以備順流取吳。臨終前舉薦杜預代己都督荊州諸軍事。後來此二人均成為滅吳之戰的主要指揮者。 [68]
羊祜作戰指導思想
- 懷柔安邊,德信取人。在加強軍事壓力的同時,推行懷柔附遠政策,“綏懷遠近,甚得江漢之心”;“增修德信”,以德信予以招徠,降者任其離去。每與吳兵交戰,約定日期,不行偷襲;對戰死的吳將,厚加殯斂;凡軍行吳境,割谷為糧,皆按計量以絹償還。吳降者不絕。羊祜又與陸抗交往,互有饋贈,使各保分界。 [68]
- 水陸俱進,速戰速決。羊祜提出平吳方略,向晉武帝提出滅吳建議,從地利、人和、時機等方面分析形勢,提出多路並進、水陸齊發、一舉滅吳的戰略部署,認為“今若引梁益之兵水陸俱下……鼓旆以疑之,多方以誤之,以一隅之吳,當天下之眾,勢分形散,所備皆急。巴漢奇兵出其空虛,一處傾壞,則上下震盪”。 [68]
羊祜歷史評價
鄒湛:“公德冠四海,道嗣前哲,令聞令望,必與此山俱傳。”
[22]
(《晉書》引)
陸抗:“祜之德量,雖樂毅、諸葛孔明不能過也。”
[22]
(《晉書》引)
司馬炎:①蹈德衝素,思心清遠。始在內職,值登大命,乃心篤誠,左右王事,入綜機密,出統方岳。②祜固讓歷年,志不可奪。身沒讓存,遺操益厲,此夷叔所以稱賢,季子所以全節也。今聽複本封,以彰高美。③祜受任南夏,思靜其難,外揚王化,內經廟略,著德推誠,江漢歸心,舉有成資,謀有全策。昊天不弔,所志不卒,朕用悼恨於厥心。
[22]
(均引自《晉書》)
劉儈、趙寅、劉彌、孫勃等:祜執德沖虛,操尚清遠,德高而體卑,位優而行恭。……自鎮此境,政化被乎江漢,潛謀遠計,闢國開疆,諸所規摹,皆有軌量。志存公家,以死勤事,始闢四掾,未至而隕。
[22]
(《晉書》引)
荀伯子:故太傅、鉅平侯羊祜明德通賢,國之宗主,勳參佐命,功成平吳,而後嗣闕然,烝嘗莫寄。漢以蕭何元功,故絕世輒繼,愚謂鉅平封宜同酇國。
[22]
房玄齡:①泰始之際,人祇呈貺,羊公起平吳之策,其見天地之心焉。昔齊有黔夫,燕人祭北門之鬼;趙有李牧,秦王罷東並之勢。桑枝不競,瓜潤空慚。垂大信於南服,傾吳人於漢渚,江衢如砥,襁袂同歸。而在乎成功弗居,幅巾窮巷,落落焉其有風飈者也。
[22]
②漢池西險,吳江左回。羊公恩信,百萬歸來。
[22]
(均引自《晉書》)
杜牧:周有齊太公,秦有王翦,兩漢有韓信、趙充國、耿恭、虞詡、段熲,魏有司馬懿,吳有周瑜,蜀有諸葛武侯,晉有羊祜、杜公元凱,梁有韋睿,元魏有崔浩,周有韋孝寬,隋有楊素,國朝有李靖、李勣、裴行儉、郭元振。如此人者,當此一時,其所出計畫,皆考古校今,奇秘長遠,策先定於內,功後成於外。
[24]
(《注孫子序》)
韋不伐:羊公民愛深,原叔復善政。緝祠流聲詩,才德交輝映。
[53]
(《峴山》)
范仲淹:休哉羊叔子,輔晉功勳大。化行江漢間,恩被疆埸外。中國倚而安,治為天下最。開府多英僚,置酒每高會。徘徊臨峴首,興言何慷慨。此山自古有,遊者千萬輩。堙滅皆無聞,空悲歲月邁。公乎仁澤深,風采獨不昧。於今墮淚碑,觀之益欽戴。卓有王源步,文學偉當代。借麾來襄陽,高懷極恬退。山姿列雲端,江響拂天籟。行樂何逍遙,覽古忽感概。不見叔子祠,蕪沒民疇內。千金贖故基,廟貌重營繪。襄人復其祀,水旱有攸賴。太守一興善,比户皆歡快。源叔政可歌,又留千載愛。
[25]
(《寄題峴山羊公祠堂》)
徐鈞:平吳獻策了無遺,饋藥人無酖毒疑。最是感人仁德厚,當時墮淚有遺碑。
[28]
(《羊祜》)
郝經:魏晉以來,專尚詐力以相傾軋。羊祜獨務德信,開示公道,不為掩襲,使吳人心服,一舉而奄有江淮,混一區夏;孔明之後,一人而已。至於謂“王衍必敗俗傷化”,告武帝以“既平之後,當勞聖慮”,卒皆如其言,晉氏之聖臣也。
[29]
(《續後漢書》)
王義山:某仰惟某官學通六藝,忠貫三精,其謀略則荀攸、賈詡之密,其經濟則周瑜、魯肅之英,其吟嘯則謝安、庾亮之雅,其牧御則羊祜、陸遜之仁。
[31]
(《稼村類藁》)
王世貞:吾以為叔子智者也,得老氏之用而精之者也,若於仁則吾斯之未敢信。何以知其然也?夫曰慈、曰儉、曰不敢為天下先、曰抗兵相加哀者勝矣、曰功成名遂身退,天下之道夫此數者皆叔子之所饒有也,得俘兒而不殺,縛敵將而放歸,此非慈乎?輕裘緩帶,鈴閣之下,不過數人。此非儉乎?一聞開府,踧踖不居,而讓之三光祿,此非不敢先乎?追斬敵將,憐其死節,而厚殯殮之,此非哀者勝乎?大業垂就,而預為容棺之墟以待,此非功成名遂身退者乎?雖叔子為德於吳厚矣,然未嘗一日而忘滅吳,則又老氏之所謂將欲取之必故與之者也。且夫曹爽樗而魏之族也,其志猶有魏也,司馬氏材而魏之賊也,其志已無魏矣。叔子,魏臣也,何以策爽之必敗而遠之,策昭之必取而就之;陳留王之立也,何以不願為侍臣,而求外補吏也;未幾而何以安為相國從事中郎,掌機密也;賈充,小人也,何以出關中而密疏留之,葢策賈充之必不成出也。凡此皆所謂智也。夫仁人者,明其道、不計其功,而吾何敢信焉?雖然自魏晉之際未有如叔子之賢者也。以司馬氏腹心,叔子最賢,而尚無後;張華次賢,則僇而無後。然二子尚猶成其名也。
[33]
(《王弇州崇論》)
陳子龍:自漢以後,文武漸分,然猶有虞詡、諸葛亮、周瑜、陸遜、司馬懿、羊祜、杜預、温嶠、謝玄、韋睿、崔浩、李靖、裴行儉、郭元振、裴度、李德裕、韓琦、李綱、虞允文之徒奮策儒素建功閫外,為時宗臣。彼豈必有摶虎之力,射鵰之技哉?不過深明古今之事,能決機宜之便耳。
[34]
(《安雅堂稿》)
李慈銘:若羊祜之厚重,杜預之練習,劉毅之勁直,王濬之武鋭,劉弘之識量,江統之志操,周處之忠挺,周訪之勇果,卞壼之風檢,陶侃之幹局,温嶠之智節,祖逖之伉慨,郭璞之博奧,賀循之儒素,劉超之貞烈,蔡謨之檢正,謝安之器度,王坦之之風格,孔愉之清正,王羲之之高簡,皆庸中佼佼,足稱晉世第一流者,蓋二十人盡之矣。
[35]
(《越縵堂讀書記》)
羊祜軼事典故
羊祜不舞之鶴
從前,羊祜家裏養了一隻鶴,他十分喜歡這隻鶴。鶴在吃飽喝足後盡情狂舞,他向客人誇獎鶴是如何有靈性,客人前去觀看,鶴因為有生人在場,怎麼也不起舞,讓客人大失所望,説這是一隻不會跳舞的鶴。
[20]
後人用“羊公鶴”或“不舞之鶴”比喻名不副實的人。
羊祜前世今生
羊祜五歲時,曾叫乳母取金環給自己玩,乳母説:“我家本無此物。”羊祜即領乳母到鄰人李氏東牆下一棵桑樹洞中找到了一個金環,李氏知道後大驚説:“這是多年前我死去的兒子丟失的,都説是被人偷去了。”乳母把尋找金環的過程述説一遍,李氏非常悲哀。當時人都覺得奇異,認為羊祜是李氏之子轉世。
[66]
羊祜折臂三公
羊祜小時候,有一個擅長看墓穴風水的人,説羊祜的祖墳有出帝王的氣象,若把墓鑿開,就會斷絕子嗣。羊祜真的把墓鑿開了。相墓人見到鑿後的墓説:“依然會出摔斷了手臂的三公。”後來羊祜因落馬折斷了手臂,位至三公而沒有子嗣。
[21]
羊祜郭奕三嘆
羊祜回洛陽時,路過野王縣,當時太原人郭奕(字太業,一作泰業)任野王縣令。羊祜到了縣界,派人邀請郭奕來會,郭奕便允諾前來。二人見面後,郭奕讚歎説:“羊叔子不見得不如郭太業呢!”過後再前往羊祜住所,不多久便回去,又讚歎道:“羊叔子遠超過常人啊!”羊祜離開後,郭奕送了他一整天,走了數百里路,最終因為擅自離開縣境而被免官。他再感嘆道:“羊叔子不見得比顏子差!”
[1]
[42]
羊祜名與山傳
羊祜喜遊山水,風景美好的日子,一定到襄陽城南的峴山遊樂,飲酒賦詩,終日不倦。有次,羊祜慨然嘆息,對從事中郎鄒湛等人説:“自從有了宇宙便有此山,自古以來的賢達高士,像我和你們一樣,登上此山眺望遊樂的不知有多少,但都淹沒無聞了,想來令人悲傷。如死後有知,我的魂魄仍會登此山的。”鄒湛説:“您德冠四海,道接前哲,美好的業績和名望一定和峴山一樣永存於世,至於我等之人,才像您説的會淹沒無聞啊!”
[59]
羊祜喪禮之辯
司馬昭死後,羊祜對名士傅玄説:“為父母服喪三年的制度,雖是貴人也要穿孝服,這是自天子至於平民的達喪,然而被漢文帝廢除了。這是毀禮傷義,我常為此嘆息。當今主上(指司馬炎)天生至孝,有曾參、閔子騫的孝行,雖不讓他穿孝服,他還是守喪禮。既然守喪禮,除去孝服又有何意義?如果趁此機會革除漢魏的薄喪制度,恢復古制,以使民風淳厚,垂美名於百代,不是很好嗎?”傅玄説:“漢文帝鑑於當世人心淺薄,不能為國君行三年之喪,因而廢除這個制度,至今已經數百年,一旦恢復古制,難於推行。”羊祜説:“不能使天下人都為天子服喪,姑且讓主上服喪,不也很好嗎?”傅玄説:“主上不廢除三年喪制而天下人廢除,這是隻有父子之禮而無君臣之禮,三綱之道就不完整了。”羊祜就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了。
[65]
羊祜避諱改稱
羊祜人際關係
關係 | 姓名 | 簡介 |
---|---|---|
祖父 | 東漢時為南陽太守。 | |
外祖父 | 東漢大儒,官至左中郎將。 | |
父親 | 三國曹魏時官至上黨太守。 | |
母親 | 蔡文姬之妹。追封濟陽縣君。郡望“濟陽蔡氏”。 | |
孔氏 | 魯國人。漢末名士孔融之女。 | |
姨母 | 東漢才女。 | |
嬸嬸 | 三國曹魏時才女,郡望“隴西辛氏”。 | |
長兄 | 羊發 | 三國曹魏時官至都督淮北護軍。 |
次兄 | 羊承 | 早逝。 |
姐姐 | ||
妻子 | 夏侯氏 | 譙郡人。曹魏、蜀漢大將夏侯霸之女。後封萬歲鄉君。 |
嗣子 | 西晉時官至散騎常侍,襲封鉅平侯。 |
羊祜主要作品
羊祜擅長吟詠,文章在當時頗有聲譽,時人孫楚在《故太傅羊祜碑》稱其“文為辭宗”。他生前有很多著述,後逐漸流散,《隋書·經籍志》載“晉太傅《羊祜集》一卷,殘缺”,又稱“梁二卷,錄一卷”,還有《老子注》二卷,均佚。今存《雁賦》《讓開府表》《請伐吳表》《再請伐吳表》等8篇。《讓開府表》收入《文選》,李充譽之為“德音” 。另外他還受命修撰《晉禮》《晉律》,對晉朝典制創立多有貢獻。
[19]
[69-70]
羊祜後世紀念
主詞條:墮淚碑
墮淚碑現位於湖北省襄陽市。羊祜的仁德流芳後世,襄陽百姓為紀念他,特地在羊祜生前喜歡遊息之地峴山建廟立碑,原名為晉徵南大將軍羊公祜之碑,簡稱羊公碑。此後每逢時節,周圍的百姓都會祭拜他,睹碑生情,莫不流淚,羊祜的繼任者、西晉名臣杜預因此把它稱作墮淚碑。
[61]
唐人孟浩然寫詩讚曰:“羊公碑尚在,讀罷淚沾襟!”
[41]
羅貫中《三國演義》亦有詩:“曉日登臨感晉臣,古碑零落峴山春。松間殘露頻頻滴,疑是當年墮淚人。”
[45]
羊祜藝術形象
羊祜文學形象
在小説《三國演義》中,羊祜於第一百二十回《薦杜預老將獻新謀 降孫皓三分歸一統》中登場,其形象與正史記載大體相似。
[45]
羊祜影視形象
羊祜史料索引
- 參考資料
-
- 1. 《晉書》卷34《羊祜傳》:羊祜,字叔子,泰山南城人也。世吏二千石,至祜九世,並以清德聞。祖續,仕漢南陽太守。父衟,上黨太守。祜,蔡邕外孫,景獻皇后同產弟。祜年十二喪父,孝思過禮,事叔父耽甚謹。嘗遊汶水之濱,遇父老謂之曰:“孺子有好相,年未六十,必建大功於天下。”既而去,莫知所在。及長,博學能屬文,身長七尺三寸,美鬚眉,善談論。郡將夏侯威異之,以兄霸之子妻之。舉上計吏,州四闢從事、秀才,五府交命,皆不就。太原郭奕見之曰:“此今日之顏子也。”
- 2. 羊祜 .中國曆代名人圖像細覽[引用日期2013-09-16]
- 3. 《晉書》卷34《羊祜傳》:與王沈俱被曹爽闢。沈勸就徵,祜曰:“委質事人,復何容易。”及爽敗,沈以故吏免,因謂祜曰:“常識卿前語。”祜曰:“此非始慮所及。”其先識不伐如此。夏侯霸之降蜀也,姻親多告絕,祜獨安其室,恩禮有加焉。尋遭母憂,長兄發又卒,毀慕寢頓十餘年,以道素自居,恂恂若儒者。
- 4. 《晉書》卷34《羊祜傳》:文帝為大將軍,闢祜,未就,公車徵拜中書侍郎,俄遷給事中、黃門郎。時高貴鄉公好屬文,在位者多獻詩賦,汝南和逌以忤意見斥,祜在其間,不得而親疏,有識尚焉。陳留王立,賜爵關中侯,邑百户。以少帝不願為侍臣,求出補吏,徙秘書監。及五等建,封鉅平子,邑六百户。鍾會有寵而忌,祜亦憚之。及會誅,拜相國從事中郎,與荀勖共掌機密。遷中領軍,悉統宿衞,入直殿中,執兵之耍,事兼內外。
- 5. 《晉書》卷34《羊祜傳》:武帝受禪,以佐命之勳,進號中軍將軍,加散騎常侍,改封郡公,邑三千户。固讓封不受,乃進本爵為侯,置郎中令,備九官之職,加夫人印綬。泰始初,詔曰:“夫總齊機衡,允釐六職,朝政之本也。祜執德清劭,忠亮純茂,經緯文武,謇謇正直,雖處腹心之任,而不總樞機之重,非垂拱無為委任責成之意也。其以祜為尚書右僕射、衞將軍,給本營兵。”時王佑、賈充、裴秀皆前朝名望,祜每讓,不處其右。 帝將有滅吳之志,以祜為都督荊州諸軍事、假節,散騎常侍、衞將軍如故。
- 6. 《晉書》卷34《羊祜傳》:祜率營兵出鎮南夏,開設庠序,綏懷遠近,甚得江漢之心。與吳人開布大信,降者欲去皆聽之。時長吏喪官,後人惡之,多毀壞舊府,祜以死生有命,非由居室,書下徵鎮,普加禁斷。吳石城守去襄陽七百餘里,每為邊害,祜患之,竟以詭計令吳罷守。於是戍邏減半,分以墾田八百餘頃,大獲其利。祜之始至也,軍無百日之糧,及至季年,有十年之積。詔罷江北都督,置南中郎將,以所統諸軍在漢東江夏者皆以益祜。在軍常輕裘緩帶,身不被甲,鈴閤之下,侍衞者不過十數人,而頗以畋漁廢政。嘗欲夜出,軍司徐胤執棨當營門曰:“將軍都督萬里,安可輕脱!將軍之安危,亦國家之安危也。胤今日若死,此門乃開耳。”祜改容謝之,此後稀出矣。
- 7. 《晉書》卷34《羊祜傳》:後加車騎將軍,開府如三司之儀。祜上表固讓曰:“臣伏聞恩詔,拔臣使同台司。臣自出身以來,適十數年,受任外內,每極顯重之任。常以智力不可頓進,恩寵不可久謬,夙夜戰悚,以榮為憂。臣聞古人之言,德未為人所服而受高爵,則使才臣不進;功未為人所歸而荷厚祿,則使勞臣不勸。今臣身託外戚,事連運會,誡在過寵,不患見遺。而猥降發中之詔,加非次之榮。臣有何功可以堪之,何心可以安之。身辱高位,傾覆尋至,願守先人弊廬,豈可得哉!違命誠忤天威,曲從即復若此。蓋聞古人申於見知,大臣之節,不可則止。臣雖小人,敢緣所蒙,念存斯義。今天下自服化以來,方漸八年,雖側席求賢,不遺幽賤,然臣不爾推有德,達有功,使聖聽知勝臣者多,未達者不少。假令有遺德於版築之下,有隱才於屠釣之間,而朝議用臣不以為非,臣處之不以為愧,所失豈不大哉!臣忝竊雖久,未若今日兼文武之極寵,等宰輔之高位也。且臣雖所見者狹,據今光祿大夫李憙執節高亮,在公正色;光祿大夫魯芝潔身寡慾,和而不同;光祿大夫李胤清亮簡素,立身在朝,皆服事華髮,以禮終始。雖歷位外內之寵,不異寒賤之家,而猶未蒙此選,臣更越之,何以塞天下之望,少益日月!是以誓心守節,無苟進之志。今道路行通,方隅多事,乞留前恩,使臣得速還屯。不爾留連,必於外虞有闕。匹夫之志,有不可奪。”不聽。
- 8. 《晉書》卷34《羊祜傳》:及還鎮,吳西陵督步闡舉城來降。吳將陸抗攻之甚急,詔祜迎闡。祜率兵五萬出江陵,遣荊州刺史楊肇攻抗,不克,闡竟為抗所擒。有司奏:“祜所統八萬餘人,賊眾不過三萬。祜頓兵江陵,使賊備得設。乃遣楊肇偏軍入險,兵少糧懸,軍人挫衄。背違詔命,無大臣節。可免官,以侯就第。”竟坐貶為平南將軍,而免楊肇為庶人。
- 9. 《晉書》:祜與陸抗相對,使命交通,抗稱祜之德量,雖樂毅、諸葛孔明不能過也。抗嘗病,祜饋之藥,抗服之無疑心。人多諫抗,抗曰:“羊祜豈鴆人者!”時談以為華元、子反覆見於今日。抗每告其戍曰:“彼專為德,我專為暴,是不戰而自服也。各保分界而已,無求細利。”孫皓聞二境交和,以詰抗。抗曰:“一邑一鄉,不可以無信義,況大國乎!臣不如此,正是彰其德,於祜無傷也。” 祜貞愨無私,疾惡邪佞,旬勖、馮紞之徒甚忌之。從甥王衍嘗詣祜陳事,辭甚俊辨,祜不然之,衍拂衣而起。祜顧謂賓客曰:“王夷甫方以盛名處大位,然敗俗傷化,必此人也。”步闡之役,祜以軍法將斬王戎,故戎、衍並憾之,每言論多毀祜。時人為之語曰:“二王當國,羊公無德。”
- 10. 《晉書》卷34《羊祜傳》:咸寧初,除徵南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得專辟召。初,祐以伐吳必藉上流之勢。又時吳有童謠曰:“阿童復阿童,銜刀浮渡江。不畏岸上獸,但畏水中龍。”祜聞之曰:“此必水軍有功,但當思應其名者耳。”會益州刺史王浚徵為大司農,祜知其可任,浚又小字阿童,因表留浚監益州諸軍事,加龍驤將軍,密令修舟楫,為順流之計。 祜繕甲訓卒,廣為戎備。
- 11. 《晉書》卷34《羊祜傳》:至是上疏曰:“先帝順天應時,西平巴蜀,南和吳會,海內得以休息,兆庶有樂安之心。而吳復背信,使邊事更興。夫期運雖天所授,而功業必由人而成,不一大舉掃滅,則眾役無時得安。亦所以隆先帝之勳,成無為之化也。故堯有丹水之伐,舜有三苗之徵,鹹以寧靜宇宙,戢兵和眾者也。蜀平之時,天下皆謂吳當並亡,自此來十三年,是謂一週,平定之期覆在今日矣。議者常言吳楚有道後服,無禮先強,此乃謂侯之時耳。當今一統,不得與古同諭。夫適道之論,皆未應權,是故謀之雖多,而決之慾獨。凡以險阻得存者,謂所敵者同,力足自固。苟其輕重不齊,強弱異勢,則智士不能謀,而險阻不可保也。蜀之為國,非不險也,高山尋雲霓,深谷肆無景,束馬懸車,然後得濟,皆言一夫荷戟,千人莫當。及進兵之日,曾無藩籬之限,斬將搴旗,伏屍數萬,乘勝席捲,徑至成都,漢中諸城,皆鳥棲而不敢出。非皆無戰心,誠力不足相抗。至劉禪降服,諸營堡者索然俱散。今江淮之難,不過劍閣;山川之險,不過岷漢;孫皓之暴,侈於劉禪;吳人之困,甚於巴蜀。而大晉兵眾,多於前世;資儲器械,盛於往時;今不於此平吳,而更阻兵相守,征夫苦役,日尋干戈,經歷盛衰,不可長久,宜當時定,以一四海。今若引梁益之兵水陸俱下,荊楚之眾進臨江陵,平南、豫州,直指夏口,徐、揚、青、兗並向秣陵,鼓旆以疑之,多方以誤之,以一隅之吳,當天下之眾,勢分形散,所備皆急,巴漢奇兵出其空虛,一處傾壞,則上下震盪。吳緣江為國,無有內外,東西數千裏,以藩籬自持,所敵者大,無有寧息。孫皓孫恣情任意,與下多忌,名臣重將不復自信,是以孫秀之徒皆畏逼而至。將疑於朝,士困於野,無有保世之計,一定之心。平常之日,猶懷去就,兵臨之際,必有應者,終不能齊力致死,已可知也。其俗急速,不能持久,弓弩戟盾不如中國,唯有水戰是其所便。一入其境,則長江非復所固,還保城池,則去長入短。而官軍懸進,人有致節之志,吳人戰於其內,有憑城之心。如此,軍不逾時,克可必矣。”帝深納之。
- 12. 《晉書》卷34《羊祜傳》:會秦涼屢敗,祜復表曰:“吳平則胡自定,但當速濟大功耳。”而議者多不同,祜嘆曰:“天下不如意,恆十居七八,故有當斷不斷。天與不取,豈非更事者恨於後時哉!”
- 13. 《晉書》卷34《羊祜傳》:其後,詔以泰山之南武陽、牟、南城、梁父、平陽五縣為南城郡,封祜為南城侯,置相,與郡公同。祜讓曰:“昔張良請受留萬户,漢祖不奪其志。臣受鉅平於先帝,敢辱重爵,以速官謗!”固執不拜,帝許之。祜每被登進,常守衝退,至心素著,故特見申於分列之外。是以名德遠播,朝野具瞻,搢紳僉議,當居台輔。帝方有兼併之志,仗祜以東南之任,故寢之。祜歷職二朝,任典樞要,政事損益,皆諮訪焉,勢利之求,無所關與。其嘉謀讜議,皆焚其草,故世莫聞。凡所進達,人皆不知所由。
- 14. 《晉書》卷34《羊祜傳》:祜當討吳賊功,將進爵土,乞以賜舅子蔡襲。詔封襲關內侯,邑三百户。
- 15. 《晉書》卷34《羊祜傳》:祜寢疾,求入朝。既至洛陽,會景獻宮車在殯,哀慟至篤。中詔申諭,扶疾引見,命乘輦入殿,無下拜,甚見優禮。及侍坐,面陳伐吳之計。
- 16. 《晉書》卷34《羊祜傳》:帝以其病,不宜常入,遣中書令張華問其籌策。祜曰:“今主上有禪代之美,而功德未著。吳人虐政已甚,可不戰而克。混一六合,以興文教,則主齊堯舜,臣同稷契,為百代之盛軌。如舍之,若孫皓不幸而沒,吳人更立令主,雖百萬之眾,長江未可而越也,將為後患乎!”華深贊成其計。祜謂華曰:“成吾志者,子也。”帝欲使祜卧護諸將,祜曰:“取吳不必須臣自行,但既平之後,當勞聖慮耳。功名之際,臣所不敢居。若事了,當有所付授,願審擇其人。”疾漸篤,乃舉杜預自代。
- 17. 《晉書》卷34《羊祜傳》:尋卒,時年五十八。帝素服哭之,甚哀。是日大寒,帝涕淚沾須鬢,皆為冰焉。南州人徵市日聞祜喪,莫不號慟,罷市,巷哭者聲相接。吳守邊將士亦為之泣。其仁千所感如此。賜以東園秘器,朝服一襲,錢三十萬,布百匹。詔曰:“徵南大將軍南城侯祜,蹈德衝素,思心清遠。始在內職,值登大命,乃心篤誠,左右王事,入綜機密,出統方岳。當終顯烈,永輔朕躬,而奄忽殂隕,悼之傷懷。其追贈侍中、太傅,持節如故。”
- 18. 《晉書》卷34《羊祜傳》:祜卒二歲而吳平,羣臣上壽,帝執爵流涕曰:“此羊太傅之功也。”因以克定之功,策告祜廟,仍依蕭何故事,封其夫人。策曰:“皇帝使謁者杜宏告故侍中、太傅鉅平成侯祜:昔吳為不恭,負險稱號,郊境不闢,多歷年所。祜受任南夏,思靜其難,外揚王化,內經廟略,著德推誠,江漢歸心,舉有成資,謀有全策。昊天不弔,所志不卒,朕用悼恨於厥心。乃班命羣帥,致天之討,兵不逾時,一徵而滅,疇昔之規,若合符契。夫賞不失勞,國有彝典,宜增啓土宇,以崇前命,而重違公高讓之素。今封夫人夏侯氏萬歲鄉君,食邑五千户,又賜帛萬匹,谷萬斛。”
- 19. 《晉書》卷34《羊祜傳》:祜所著文章及為《老子傳》並行於世。
- 20. 《世説新語·排調》:劉遵祖少為殷中軍所知,稱之於庾公。庾公甚忻然,便取為佐。既見,坐之獨榻上與語。劉爾日殊不稱,庾公失望,遂名之為“羊公鶴”。昔羊叔子有鶴善舞,嘗向客稱之,客試使趨來,氃氋而不肯舞,故稱比之。
- 21. 《晉書》卷34《羊祜傳》:又有善相墓者,言祜祖墓所有帝王氣,若鑿之則無後,祜遂鑿之。相者見曰“猶出折臂三公”,而祜竟墮馬折臂,位至公而無子。
- 22. 《晉書·卷三十四·列傳第四》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3-06-13]
- 23. 《宋書·卷六十七·列傳第二十七》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6-12-20]
- 24. 《樊川文集·卷十》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11-19]
- 25. 《範文正集·卷二》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11-19]
- 26. 《十七史百將傳·卷六》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1-11-19]
- 27. 《放翁詞》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11-19]
- 28. 《邵氏詩詞庫》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11-19]
- 29. (元)郝經撰;黎傳紀,易平點校.續後漢書(二十五別史第7、8、9冊):齊魯書社,2000:1226
- 30. 《事林廣記·後集·卷四》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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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越縵堂讀書記·史部》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11-19]
- 36. 《晉書》卷34《羊祜傳》:祖續,仕漢南陽太守。父衜,上黨太守。祜,蔡邕外孫,景獻皇后同產弟。
- 37. 《新泰縣誌》:晉蔡貞姬,邕女,為羊衜夫人,衜先娶孔融女生子發,繼娶夫人生子承。
- 38. 《晉書》卷34《羊祜傳》:祜前母,孔融女,生兄發,官至都督淮北護軍。
- 39. 《隋書》卷71《劉子翊傳》:又晉鎮南將軍羊祜無子,取弟子伊為子。祜薨,伊不服重,祜妻表聞,伊辭曰:“伯生存養己,伊不敢違。然無父命,故還本生。”尚書彭權議:“子之出養,必由父命,無命而出,是為叛子。”於是下詔從之。然則心服之制,不得緣恩而生也。
- 40. 《新唐書·卷十五·志第五·禮樂五·吉禮五》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3-09-21]
- 41. 襄陽不隱(行天下) .人民網.2021-08-26[引用日期2013-09-21]
- 42. 《世説新語·賞譽》:羊公還洛,郭奕為野王令。羊至界,遣人要之。郭便自往。既見,嘆曰:“羊叔子何必減郭太業!”復往羊許,小悉還,又嘆曰:“羊叔子去人遠矣!”羊既去,郭送之彌日,一舉數百里,遂以出境免官。復嘆曰:“羊叔子何必減顏子!”
- 43. 注:此句引自《世説新語·賞譽》,《晉書》卷34《羊祜傳》作“此今日之顏子也”。
- 44. 《世説新語箋疏·賞譽第八上》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1-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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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 徐斌,顏邦逸 主編.喋血的時代:(三國·西晉·東晉·南北朝):長春出版社,2009-01:54
- 57. 《晉書·卷三十六·列傳第六》:初,帝潛與羊祜謀伐吳,而羣臣多以為不可,唯華贊成其計。
- 58. 《晉書》卷34《杜預傳》:時帝密有滅吳之計,而朝議多違,唯預、羊祜、張華與帝意合。
- 59. 《晉書》卷34《羊祜傳》:祜樂山水,每風景,必造峴山,置酒言詠,終日不倦。嘗慨然嘆息,顧謂從事中郎鄒湛等曰:“自有宇宙,便有此山。由來賢達勝士,登此遠望,如我與卿者多矣!皆湮滅無聞,使人悲傷。如百歲後有知,魂魄猶應登此也。”湛曰:“公德冠四海,道嗣前哲,令聞令望,必與此山俱傳。至若湛輩,乃當如公言耳。”
- 60. 《晉書》卷34《羊祜傳》:或謂祜慎密太過者,祜曰:“是何言歟!夫入則造膝,出則詭辭,君臣不密之誡,吾惟懼其不及。不能舉賢取異,豈得不愧知人之難哉!且拜爵公朝,謝恩私門,吾所不取。” 祜女夫嘗勸祜“有所營置,令有歸戴者,可不美乎?”祜默然不應,退告諸子曰:“此可謂知其一不知其二。人臣樹私則背公,是大惑也。汝宜識吾此意。”嘗與從弟琇書曰:“既定邊事,當角巾東路,歸故里,為容棺之墟。以白士而居重位,何能不以盛滿受責乎!疏廣是吾師也。”
- 61. 《晉書》卷34《羊祜傳》:祜所著文章及為《老子傳》並行於世。襄陽百姓於峴山祜平生遊憩之所建碑立廟,歲時饗祭焉。望其碑者莫不流涕,杜預因名為墮淚碑。荊州人為祜諱名,屋室皆以門為稱,改户曹為辭曹焉。
- 62. 《晉書》卷34《羊祜傳》:會吳人寇弋陽、江夏,略户口,詔遣侍臣移書詰祐不追討之意,並欲移州復舊之宜。祜曰:“江夏去襄陽八百里,比知賊問,賊去亦已經日矣。步軍方往,安能救之哉!勞師以免責,恐非事宜也。昔魏武帝置都督,類皆與州相近,以兵勢好合惡離。疆埸之間,一彼一此,慎守而已,古之善教也。若輒徙州,賊出無常,亦未知州之所宜據也。”使者不能詰。
- 63. 《宋史·卷一百五·志第五十八》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1-12-30]
- 64. 《晉書》卷34《羊祜傳》:祜立身清儉,被服率素,祿俸所資,皆以贍給九族,賞賜軍士,家無餘財。遺令不得以南城侯印入柩。從弟琇等述祜素志,求葬於先人墓次。帝不許,賜去城十里外近陵葬地一頃,諡曰成。祜喪既引,帝於大司馬門南臨送。祜甥齊王攸表祜妻不以侯斂之意,帝乃詔曰:“祜固讓歷年,志不可奪。身沒讓存,遺操益厲,此夷叔所以稱賢,季子所以全節也。今聽複本封,以彰高美。”
- 65. 《晉書》卷34《羊祜傳》:初,文帝崩,祜謂傅玄曰:“三年之喪,雖貴遂服,自天子達;而漢文除之,毀禮傷義,常以嘆息。今主上天縱至孝,有曾閔之性,雖奪其服,實行喪禮。喪禮實行,除服何為邪!若因此革漢魏之薄,而興先王之法,以敦風俗,垂美百代,不亦善乎!”玄曰:“漢文以末世淺薄,不能行國君之喪,故因而除之。除之數百年,一旦復古,難行也。”祜曰:“不能使天下如禮,且使主上遂服,不猶善乎!”玄曰:“主上不除而天下除,此為但有有父子,無復君臣,三綱之道虧矣。”祜乃止。
- 66. 《晉書》卷34《羊祜傳》:祜年五歲,時令乳母取所弄金環。乳母曰:“汝先無此物。”祜即詣鄰人李氏東垣桑樹中探得之。主人驚曰:“此吾亡兒所失物也,云何持去!”乳母具言之,李氏悲惋。時人異之,謂李氏子則祜之前身也。
- 67. 《晉書》卷34《羊祜傳》:帝以祜兄子暨為嗣,暨以父沒不得為人後。帝又令暨弟伊為祜後,又不奉詔。帝怒,並收免之。太康二年,以伊弟篇為鉅平侯,奉祜嗣。
- 68. 羊祜 .中國社會科學詞條庫[引用日期2023-06-28]
- 69. 張慶柱 著.三國演義人物譜 6 司馬政權 附錄索引等:泰山出版社,2016-11:2632
- 70. 北京語言學院《中國文學家辭典》編委會 編;北京語言學院《中國文學家辭典》編委會 編.中國文學家辭典 古代 1: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12: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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