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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澤南

(湘軍重要創始人之一)

鎖定
羅澤南(1808年-1856年), [35]  字仲嶽,號羅山,一字培源,號悔泉,又字子畏, [36]  湖南省雙峯縣人。 [38]  晚清湘軍將領、理學家、文學家。 [36] 
羅澤南家境貧寒,自由苦讀,少年時代就懷有大志,喜歡研讀理學著作。咸豐元年(1851年),羅澤南由附生舉孝廉方正。少年時代就懷有大志,喜歡研讀理學著作。太平軍進犯湖南後,咸豐二年(1852年),羅澤南開始以在籍生員的身份率生徒倡辦團練,次年協助曾國藩編練湘軍。自此率湘軍轉戰江西、湖北、湖南三省。因戰功卓著,歷遷任知縣、同知、道員(加按察使銜)。 [37]  咸豐六年(1856年)羅澤南在武昌負傷而亡。 [35] 
羅澤南歷經百餘戰,屢建奇勳,為湘軍最終戰勝太平軍確定了根本戰略,他是公認的“以醇儒為名將”,在湘軍將領中對理學的鑽研最深。他也是晚清理學的重要代表,其思想特色是崇程朱、黜陸王而歸趣於湖湘哲學傳統,頗能自成一家。主要著作有《人極衍義》《姚江學辨》《讀孟子札記》《小學韻語》《西銘講義》《阜輿要覽》《周易附説》等。 [35] 
仲嶽、培源、子畏
羅山、悔泉
所處時代
清朝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湖南省雙峯縣
出生日期
1808年1月19日
逝世日期
1856年4月12日
主要成就
在湖南鎮壓太平天國叛亂
主要作品
《西銘講義》
《姚江學辨》
本    名
羅澤南
諡    號
忠節

羅澤南人物生平

羅澤南早年困苦

嘉慶十二年(1807年)十二月,羅澤南生於湖南省雙峯縣,羅澤南從小聰明敏慧,四歲始識字,六歲入私塾,過目成誦。羅澤南的祖父羅拱詩(字六藝,人稱六藝公),是一位勤勞樸實而又非常重視送兒孫讀書的鄉村小知識分子,他很鍾愛羅澤南,對羅澤南常抱振興門庭之厚望。這時祖父年近七旬,家業零落,四壁蕭然,一家人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 [1]  嘉慶二十三年(1818年)他十一歲時學作對聯,所作頗有奇氣。所居之地有一個藥房,旁邊是染房,他為之撰聯:“生活萬家人命,染成五色文章”,聽見的人沒有不讚嘆的,此聯既寫實,又抒懷,不同凡響,因而膾炙人口。 [1] 
羅澤南 羅澤南
道光元年(1821年),羅澤南十四歲讀《左傳》,常常自己命題,仿其篇法作文,如戰、守、攻、取之類。凡是讀他的文章之人,都能看出他的胸中所藴蓄的智謀遠遠超過別人。羅澤南自少年時代作文章即不求與時局相合,其中義理充足,人們都不能測出其胸懷氣度之廣闊。
道光五年(1825年),羅澤南的母親去世。在此之後的十年裏,他先後失去了包括兄嫂、祖父和三個兒子在內的9位親人。妻子因為接連喪子,悲傷過度,兩隻眼睛全都失明,耳朵也重聽,疾病纏身。 [2]  羅澤南自己也多有疾病,腰背痠痛不休,由於家貧,又不能買藥給自己治病。對於親人的相繼離世,他感到十分悲痛,於是在《殤侄殤子哀辭》一文中寫下:“恍恍惚惚,迷迷離離,是血是淚,終莫能辨。嗚呼痛哉,嗚呼痛哉!”羅澤南並沒有因為這些悲慘的遭遇而一蹶不振。他堅持一面教書謀生,一面夜以繼日地苦讀。儘管很多人勸他“為工為商”,但他始終勉強支持家庭,不為世俗所動,還常常以“何妨年少歷艱辛”自勵。羅澤南這種清苦自勵的品格很大程度上是來自祖父的影響。祖父羅拱詩自幼家貧,靠替人打理生意為生。他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卻深以沒有讀書學習為遺憾之事。因此,他千方百計供後人讀書,不管日子如何艱難,他都不肯讓孫子輟學去學習其他的謀生技藝。而羅澤南對於祖父的教誨也是十分感激:“先大父之所以貽我後人者至矣。積累之厚,曷其有極!” [3] 

羅澤南歸鄉授學

道光六年(1826年),他十九歲的時候應童子試不第,回到家中教授講學,開始了長達28年的設館教書生涯。他先後在同裏、湘鄉縣城、長沙等地坐館。其教授內容與方法別具一格,不僅應舉業,而且授之以“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和經世致用之學,既習文,又習武,因此學子云集。他先後培養了王錱李續賓李續宜李杏春蔣益澧劉騰鴻楊昌濬、康景暉、朱鐵橋、羅信南謝邦翰曾國荃曾國葆等高足。後來這些學生大多成為湘軍名將,成為中國歷史上“書生領兵”的一大景觀。 [4] 
道光十年(1830年),澤南二十三歲,讀書雙峯書院,從學同裏橋亭流南塘舉人陳權先生,陳為名師張正笏第五子、舉人張眉大的弟子。因此,可以説羅澤南是正笏先生的三傳弟子。 [5] 
道光二十年(1840年),三十三的羅澤南以長沙府第一名中秀才,以冠軍入湘鄉縣學。澤南雖然仕途坎坷,但其學問和品德是世所共仰的,故在咸豐元年(1851年),湘鄉縣令朱孫詒舉他為孝廉方正以應朝廷之選,時論以其名實相符,當之無愧。 [5] 

羅澤南編練湘軍

咸豐二年(1852年),太平軍進犯長沙,湖南地區的士紳對此深感不安, [6]  在此危急情況之下,羅澤南以在籍生員的身份倡辦團練 [7] 
咸豐三年(1853年),羅澤南與儒學弟子曾國藩共同募兵成立湘軍江忠源率兵援救江西,向曾國藩求援,曾國藩命羅澤南率兵前去。他的部下大多是湖南的書生,他們初臨戰陣,在南昌城下與太平軍惡戰,戰死多人。曾國藩聽説之後非常高興得説:“編練的湘軍果然可用。”南昌解圍之後,又去圍剿了安福的土匪,以三百人擊破數千太平軍,被提拔為直隸州同知。回到湖南後,又圍剿了永興的土匪,所部增至千餘人。與曾國藩完善了湘軍營制,訓練了半年。 [8] 
咸豐四年(1854年)六月,羅澤南和塔齊布一起進攻嶽州,他料想大橋是太平軍必爭之地,所以堅守不動,伺機出擊,三戰皆捷,殲滅太平軍數千人。閏七月,攻破了高橋的九座太平軍營壘,太平軍退守城陵磯,羅澤南趁勢和塔齊布一起進擊,接連擊退太平軍多處大營。從此,湘軍的威名開始遠播,羅澤南與塔齊布並稱為湘軍名將。 [9] 

羅澤南計取武昌

羅澤南和塔齊布在城陵磯大敗太平軍之後轉戰向東,攻克了崇陽,擊退了盤踞在咸寧的太平軍,又在金牛擊敗了他們,繼而進駐紫坊。曾國藩在金口會見了諸位將領,商議進攻武昌的事宜。
羅澤南為之繪製圖紙並進獻方略。然後湘軍排列巨炮面向長江內外,分為水陸兩路。羅澤南率軍隊直趨花園,太平軍依憑木城向湘軍發炮。湘軍士兵蛇行前進,逼近太平軍的營壘,並且分兵奪取太平軍的船舶,船上的太平軍被擊退之後,大營裏的太平軍也亂了陣腳,太平軍三處都被攻破。第二天羅澤南又攻破了鮎魚套的太平軍大營,他們竄向洪山的士兵,被清將塔齊布所攔截,太平軍夜裏棄城而走。武昌、漢陽二城都被恢復,此時距曾國藩的會攻武漢會議僅僅七天。向朝廷奏捷之後,羅澤南很快被授為浙江寧紹台道,曾國藩請求將他繼續留在軍中。 [10] 

羅澤南沿江破敵

湘軍與太平軍作戰 湘軍與太平軍作戰
太平軍佔據興國,並且分兵攻陷了大冶。羅澤南率軍攻克了興國,塔齊布也攻克了武昌、大冶,於是規劃攻取田家鎮。太平軍用鐵鎖攔截清軍水師,駐紮在半壁山互為犄角之勢,在長江兩岸隔岸而守。羅澤南進駐馬嶺坳,距離半壁山有三里左右。太平軍數千人突然來犯,並且由田鎮渡江前來的援兵又將近萬人。而羅澤南的軍隊僅僅有兩千,羅澤南令軍士埋伏起來,等到太平軍懈怠的時候再出擊,太平軍大敗,後路被清軍阻攔,墜崖而死的有數千人,羅澤南奪取了半壁山,清軍水師截斷了橫在江上的鐵鎖,燒燬了太平軍的船舶,而且攻克了田家鎮,朝廷給羅澤南賜號為普鏗額巴圖魯,加按察使銜。 [11] 
當時湘軍商議水陸軍分三路進剿太平軍,總督楊霈總領江北岸的兵馬,羅澤南和塔齊布一起攻擊楊霈以南的太平軍,曾國藩率領水師沿江而下下。然而當時下了大雨不能行軍,太平軍又再次向北進犯,於是羅澤南和塔齊布一起改道向北渡過長江,克復了廣濟、黃梅。太平軍退守孔隴驛、小池口,羅澤南趁勢約各路兵馬前來會攻。湘軍渡江還未到一半,太平軍就又來進犯,湘軍不敵稍稍退卻,羅澤南的手臂受傷,但仍然指揮作戰,分兵打敗了街口的太平軍,太平軍的首領羅大綱敗走。這一次戰役,羅澤南以五千人擊破太平軍兩萬兵馬,太平軍沿江的諸大營全部撤走,退守江西九江。塔齊布前去圍攻,羅澤南與之分別前去圍剿盔山,遏制湖口前來援助的太平軍。適逢湘軍水師進入鄱陽湖,被太平軍所襲擊,湘軍的輜重全部喪失。曾國藩快馬馳入羅澤南的大營,然而湘軍水師阻住了鄱陽湖口使他難以進入。 [12] 

羅澤南轉戰江西

咸豐五年(1855年),湖北的清軍屢敗,武昌再次陷落。羅澤南跟從曾國藩進入南昌,前去救援饒州,在陳家山、大松林大戰,大破太平軍,克復了弋陽。又去救援廣信,在城西烏石山大破太平軍,並攻克了烏石山。接連克復興安、德興浮樑等地,並進剿義寧。接着,他又在梁口、鼇嶺擊敗了太平軍,克復了義寧,被加封為布政使銜。 [13] 
羅澤南見江西的軍事部署不是十分合理,就向曾國藩建議説:“九江逼近江寧(南京),而且向西牽制武昌,故太平軍以全力爭之。他們進犯弋陽,派兵到廣信,從信水而鄱陽湖,抄我們的右路;又佔據義寧,扼守梅嶺,從修水而下鄱陽湖,抄我們的左路。如今兩處都被我們平定,九江的門户漸漸穩固了,惟獨湖北的通城等地仍然很多叛軍。江西的義寧、武寧,湖南的平江巴陵,始終都不安寧。想要扼制九江,最好是從武昌而下;如果我們想要解武昌之圍,最好從崇陽、通城而入。為今之計,我們應當把湖口水師、九江的軍隊截住太平軍鄱陽湖的船,更選能征善戰之軍掃滅崇陽、通城的太平軍以進入武昌,以武昌來扼制九江。那麼東南的全局,説不定會有轉機啊。” [14] 
曾國藩將他的建議全都奏報了朝廷,於是命羅澤南前去湖北會剿太平軍,將塔齊布的舊將彭三元普承堯等部的人馬也撥給了他,一共有五千人,再次前往湖北圍剿太平軍。 [15] 

羅澤南再戰湖北

咸豐五年(1855年)九月,羅澤南率軍至通城。太平軍雖然號稱數萬,但只不過是烏合之眾,一戰即潰。羅澤南進軍奪取了桂口要隘,進而攻克了崇陽,在羊樓峒駐軍。太平軍韋俊石達開部合軍二萬餘人從蒲圻率軍來犯,被羅澤南部擊敗。胡林翼前來勞師,與羅澤南合攻蒲圻並攻克了此地,然後乘大霧進軍攻克了咸寧。從此武昌以南沒有了太平軍的蹤跡。 [16] 
同年十一月,大軍抵達紫坊,羅澤南與胡林翼商議進攻城市的策略。羅澤南屯駐洪山,胡林翼屯駐在城南的堤上,湘軍水師駐紮在金口。太平軍在城外築起了十三座堅固的營壘,與洪山城類同。兩軍初戰之時,太平軍兩萬兵馬出十字街,胡林翼與之交戰,太平軍數次退卻又數次進攻。羅澤南與李續賓分兩路偷偷地前去抄太平軍的大營,攻破了十字街的大營,將太平軍修築在城東南的營壘全部搗毀。 [17] 
八步街口是湘軍通往長江的要路,塘角是太平軍糧運的重要道路,羅澤南派軍先後攻破這兩個地方,焚燬了太平軍的造船廠,湘軍西北的太平軍營壘全部被湘軍攻破了。然而太平軍又在望山門外修建了兩座石壘,羅澤南率軍踏平了這兩處太平軍營壘;又在窯灣、塘角兩地驅逐太平軍,殲滅數千太平軍,於是太平軍閉城不出。 [18] 

羅澤南不幸陣亡

太平軍主帥石達開自從在崇陽被湘軍擊敗後竄入江西,勢力又開始膨脹起來。曾國藩發出文告要羅澤南迴援江西,羅澤南因為武漢是南北交通的樞紐,如果湘軍驟然撤離,胡林翼一軍人馬不能獨自守衞,如今太平軍的糧草將要用盡,如今要撤離,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決策。羅澤南的父親已經八十歲,將書信送至軍中要他保持忠義之心,胡林翼將信交給了羅澤南,咸豐六年(1856年)二月,朝廷下詔贈予羅澤南的祖父母、父母二品的封典,以示朝廷對他的恩典和器重。 [19] 
咸豐六年(1856年)三月,長期閉門不出的太平軍開門出戰,撲向湘軍。羅澤南親自督戰。太平軍援軍接連而至,湘軍從洪山出動奮力追擊太平軍,飛炮擊中了羅澤南的左額,血流而下佈滿了臉上。他很快回了洪山,回去之後仍然端坐在營外指揮作戰,第二天在軍中逝世。 [20] 
咸豐帝聽聞之後非常震驚並表示哀悼,下詔依照巡撫的規格給予議恤。賜其父羅嘉旦頭品頂戴,兒子羅兆作、羅兆升都贈與舉人,賞賜世代承襲的騎都尉之職,並且入祀昭忠祠,在他的本籍湖南,還有湖北、江西都建立專祠,賜給諡號忠節。太平天國平定之後,同治帝追念羅澤南的功勞,加封為世襲的一雲騎尉之職。 [21] 

羅澤南理學思想

羅澤南一生大部分時間生活於湖南,受到湖湘文化強烈而深刻的薰陶。湖湘文化是一種理學型的文化,在湖湘學風的影響下,羅澤南自少時就尊崇程朱理學,等著作,是一位著述豐厚的理學家。他對晚清理學所做的貢獻,不僅在於對理學基本思想的闡發,更在於吸納經世實學以充實程朱理學。 [22] 

羅澤南繼承朱子

羅澤南對理學基本思想的闡發,是建立在繼承朱熹思想的基礎上的。羅氏學術一以朱熹學説為依歸,羅氏學術與朱學之間聯繫緊密。
羅澤南的每一部著作,從形式到內容無不帶有十分明顯的朱學印記。比如,《人極衍義》一書即為“羅君仲嶽誦《太極》、《通書》之言,而得其旨要”而作,該書對周敦頤太極圖説》、《通書》的理解和發揮,與朱熹的《太極圖説解》、《通書解》是一脈相承的。至於《姚江學辨》辨王學與朱熹辨陸學顯然更是異代同調。羅澤南《讀孟子札記》多次徵引《孟子集註》、《孟子或問》,對朱熹的議論頗為欣賞,以為可以“補孟子言外之意”。《小學韻語》是以朱熹《小學》為原本“撮其大要”輯成,“復取古人註疏附於其下”。《西銘講義》“附於朱子《解義》之後”,與《西銘解義》皆“用伊川分立而推理一之旨”。可以説,正是在吸收朱熹思想的基礎上,羅澤南形成了自己的學説。 [23] 

羅澤南創新學説

對於理氣、心性、知行等理學基本概念,羅澤南都作了詳盡的闡述。在理氣論上,羅澤南主要繼承了朱熹的理先氣後説。與朱熹稍有不同的是,他突出了氣在宇宙生成、萬物發展上的作用。此外,羅澤南還繼承了程朱的“理一分殊”思想,並強調對事物特殊性的研究。 [24] 
心性論上,羅澤南持“心統性情”的觀點,認為心為賅括性、情的總體,性、情都只是這一總體的不同方面。為了強調每個人具備成聖成賢的可能性,他對朱熹的氣質之性的定義稍稍作了修正,把氣質之性理解為氣的性能,認為氣質之性是能夠改變的。在知行論上,羅澤南則全面繼承了朱熹的“格物致知”説,並在此基礎上形成了自己的知行觀 [24] 

羅澤南理氣學説

在理氣關係問題上,羅澤南雖然主要繼承了程朱關於理氣的説法,以“理”為“氣”本,認為“理也者,所以宰夫氣者也”,但同時又借鑑吸收了張載王夫之等人的氣本論思想,突出了氣在宇宙生成、萬物發展上的作用。羅澤南認為:“物之得陽者親上,物之得陰者親下。飛也,動也,陽也;潛也,植也,陰也。……凡物之生死伏見鳴已,皆二氣之消長也,是孰非陰陽之所充周者哉”。把天下萬物的形成説成是陰陽二氣交感的產物,萬物的不同性質也取決於陰陽二氣的消長。理只有通過氣,綱維天地的作用才能顯示出來。很明顯,氣的作用被抬高了。 [25] 
在理學系統中,“理”是一種超自然的、主宰一切的絕對觀念,具有永恆靜止的屬性,“氣”則有形有體,變化無窮,富有生氣。對於“氣”的強調,使羅澤南的思想帶有強烈的辯證精神,多少隱含着對古代樸素唯物論思想的認同。他之所以能夠用變易的觀點看待歷史和現實,肯定變革的合理性,認為“大經大法萬世所不能外,而其制度文為則必隨時而損益”,正是以此為理論依據的。不過,在羅澤南的理氣説中,氣並沒有被抬高到與理同等的地位。他只是在朱熹理氣説的基礎上,稍稍揉進了張載的一些觀點。因此,從根本上説,羅澤南的哲學還是屬於理本體論哲學。 [23] 
在人的理氣同異問題上,羅澤南持理同氣異的觀點,認為每個人所稟受的理是相同的,氣是不同的,“故人之稟之者,其氣質亦不相侔矣”。從這一觀點出發,他對朱熹氣質之性的定義作了修正。在朱熹的哲學中,人稟受的天地之理被稱作天命之性,氣質之性指具體的現實的人性,即天命之性受到氣質薰染形成的人性。而在羅澤南的哲學中,定義則有所不同。他認為:“性有天命之性,有氣質之性。天命之性者,維皇降衷,厥有恆性,全體渾然,初無偏倚,此溯原於太極者也。氣質之性者,天以此理賦之人,必隨是氣以與之。” [26] 
在這裏,天命之性指人稟受的天地之理,此無疑義,關鍵是究竟什麼是氣質之性。總的看來,羅澤南傾向於把氣質之性理解為氣的性能,如剛柔急緩之類。他説:“氣有互陰互陽之不同,故質有或昏或明之各異。得木之性居多者,清則仁慈,濁則柔靡。得火之性居多者,清則高明,濁則暴烈。推之於金,於水,於土亦然。此稟受乎陰陽者也。這裏的“質”指由陰陽五行之氣積聚而成的一定形質,“氣質”指形氣及其構成的一定體質。這句話的意思是氣質之性由氣質決定,所反映出來的主要是氣的作用。
羅澤南之所以對氣質之性作出與朱熹不同的定義,主要出於兩方面的考慮。首先,朱熹雖將天命之性與氣質之性規定為兩層而不是兩個人性,但仍是從理氣兩方面來解釋人性,所以從本質上看仍然是二元論的思想,而羅澤南如此定義雖有性二元論之嫌,但與他的理氣論是統一的,他所説的“理與氣原不相離,故性有氣稟之性、義理之性,命有氣數之命、義理之命”,顯得比朱熹的説法更加圓融。而且,將氣質之性僅僅理解為氣之性能,在理學發展史上也是有根據的。張載的氣質之性就是指氣的攻取之性,二程的氣質之性也是指氣的性。
其次,理學主張把理與氣對人的作用都講到,但是在二者之間也有一個平衡的問題。有的理學家比較重視理對人的作用,強調每個人都具備成聖成賢的可能性,有的理學家比較重視氣對人的作用,強調成聖成賢的困難性。羅澤南顯然屬於前者,因此不把氣質之性定義為現實的人性,這樣才可以説“氣質之性,君子終不為所囿”。
羅澤南認為,氣質之性不僅應當改變,而且能夠改變。他認為人們彼此之間,稟受的氣或相對而清,或相對而濁,這些差別的存在雖然造成了個體之間的道德與智慧的先天差異,但是由於稟受的理是一樣的,所以每個人都可以通過道德修養改變不好的氣質,使天地之性得以恢復。“儘性則人事皆天,好學則氣質無權”,羅澤南的教育思想正是以此為根據的。從這個角度來説,他關於氣質之性的議論還是有一定進步意義的。錢穆提出的“羅山論學最有貢獻者,當推其闡申氣質之性”的説法,不為無見。
總的説來,羅澤南對理學基本思想的闡發,既全面系統,又深入淺出,同時又有一定的創新,這對於守成多於開新的晚清理學尤為難能可貴。因此説羅澤南是晚清理學的重鎮,他對理學基本思想的闡發有效地推動了理學在晚清的復興,絕不為過。 [26] 

羅澤南外王之學

羅澤南除了系統闡發了理學的基本思想,還發展了理學中本來就具有但卻一直被忽視的“外王之學”,深挖理學的經世潛能,處則聚徒講學,出則投身軍旅,率領生徒抗拒太平天國革命,為清政府立下了汗馬功勞。因此,研究羅澤南的理學思想不能不講他在經世致用方面的主張。
程朱理學在產生之初,雖已釀空疏之弊,但是並不明顯。無論是二程,還是朱熹,對現實政治都是異常關心的。不過,他們用力的重心已轉移到對宇宙本體的思考和個人修養的完善上來。到了理學末流,則完全拋棄了儒家的經世傳統,也為程朱理學帶來了“空疏無用”的惡評。因此,程朱理學要想復興,就必須以實濟虛,改正空疏之弊。清初程朱理學的復興,便是循着這一路徑進行的。對於處於封建社會與清王朝雙重危機下的晚清程朱理學來説,改正空疏之弊就更屬當務之急。
羅澤南清醒地認識到程朱理學的不足之處,也敏鋭地覺察到當時學界從“純學術”走向“經世致用”的學術轉向,因此在強調以“義理”修身養性的同時,積極講求經世之學,“凡天文、輿地、律歷、兵法,及鹽、河、漕諸務,無不探其原委”,主動用經世之學來充實程朱理學,從而在堅持理學的價值理性的同時,又開掘出其隱而未彰的工具理性 [23] 

羅澤南軍事思想

羅澤南治軍思想

羅澤南將早年所受的理學教育運用到實踐中,以理學指導他的行動,這同樣表現在軍事方面。他的治軍思想主要有:
1、加強軍隊的思想教育。羅澤南認為一個人修養和學識的高低與戰爭的成敗不可分離,上馬殺太平軍的勇氣與修身治己的訓練是相得益彰的。 因此羅澤南的軍隊中,讀書的風氣特別濃厚,曾國藩稱其:“矯矯學徒,相從征討,朝出鏖戰,暮歸講道。”在講道的過程中,羅澤南培養出了李續賓李續宜王錱等一批湘軍悍將,這些人都是以書生起家,打起仗來異常勇敢,加之又是同鄉族人居多,羅澤南在這些人中的領袖地位顯而易見,他的部眾也樂於與其共生死。湘軍在作戰的同時,還研討學問,講經論道,無疑有助於增強部隊的凝聚力,提高軍隊的素質。軍隊將領視維護封建倫理道德為己任,其作戰能力遠勝於綠營兵,這與羅澤南的功勞是分不開的。
2、嚴肅軍隊紀律。在作戰過程中,羅澤南很重視軍隊紀律的整治,他帶的部隊紀律嚴明,訓練有素,再加上戰餘時的講經論道,使軍隊能夠很快團結起來。

羅澤南戰術思想

羅澤南是一個理學家。理學家主張“靜”的修養,即在任何情況下,臨事能守一個“ 靜”字,必能扭轉危局。有人問他制敵之道,羅澤南説:“ 無他,觀《大學》知止數語,盡之矣。左氏再衰三竭之言,其註腳也。”又説“ 熟讀《大學》‘知止而後能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數語,盡之矣。”這些話都體現了羅澤南這樣一個儒將的制敵之道。

羅澤南教育思想

羅澤南教育方針

湖南士人有固守程朱理學,熱心經世之學的傳統,他們一方面注重心性修養,另一方面則講求實學和經世致用的學風。 [27]  生長在這種環境下的羅澤南也潛移默化,在教育思想中處處顯示出理學的指導地位。羅澤南認為先王治民,“ 為之小學大學以復其性情”他主張罷黜俗學,因為“俗學不黜,異學不熄,欲求立乎其極,是欲之閩越而趨隴蜀也”。他認為教育的目的是要“ 復其性情”,而不是簡單地學習知識和增長見識,因此俗學都是沒有意義的學科,無助於人恢復其本來的善性。這些主張體現了他獨尊程朱理學,排斥其他學説的教育思想。

羅澤南教育模式

羅澤南在《小學韻語》中寫到:“首讀《大學》,規模宏遠;次讀論語,立其根本;次及孟子,觀其發遠;次及中庸,微妙以揭。” [28]  對於這32個字,羅澤南做了更進一步的註解:“朱子曰,我要人先讀大學,以定其規模。次讀論語,以立其根本。次讀孟子,以觀其發越。次及中庸,以求古人微妙處。大學一篇,有等級次第。總作一處,易曉,宜先看。論語卻實,但言語散見,初看亦難。孟子有感激與發人心後,中庸讀三書後方宜讀之。”由此段話,不難看出羅澤南提出的學習步驟是以朱熹的話為藍本的,他把朱熹的話概括為32 個字,既體現了他作為一名理學家對於四書的重視,同時也繼承了朱子的教育思想,肯定了他的教育模式。

羅澤南教育方法

羅澤南墓 羅澤南墓
1、主張學習要與實踐相結合。羅澤南主張知行並進,言行合一,他認為:“ 以平日之所言者,勵而為行;即以一身之所行者,發而為言。”而且,實踐才是學習的根本,“ 若徒誦於口耳而不先以躬行,是無源之水,必不能放乎四海,是無根之木,必不能榮其枝葉”。知和行只有結合起來,才能互為促進,相得益彰。羅澤南認為:“ 讀四書五經之法,則以體之身心為要。其窮理也,因己之所已知者窮去;其克己也,因己之所最偏者克去。敬義夾持,知行並進,則四子五經之理皆在我一身,使或徇為外人,終無益於實用也。”由此可以看出,羅澤南強調的是學習要與實踐相結合,知行並進才能學到真正的知識。
2、把握幼兒教育的特點,重視啓蒙教育。羅澤南認為學習要從兒童期開始,“ 童蒙之年,早立其基”從小學習,從自身的修養開始,長大以後才有可能經邦濟世,治國平天下。羅澤南於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在刺史左輝春家講學時寫下了《小學韻語》一書,這本書講的都是關於啓蒙教育,“教人之道,首重發蒙;蒙以養正,是曰聖功”。在羅澤南的幼兒教育思想之中,當然有精華也有糟粕。其依附於朱熹學説,侷限性顯而易見,什麼“ 臣不二君,女不二夫”,什麼“餓死事小,失身事大”等等。但其教育思想並非無一可取,羅澤南也提出了一些正確的、有積極意義的説法,如“ 毋避艱險,毋戀富貴”,教人做事要有毅力,有吃苦精神。如“勿合污世,勿同流俗”,教人要堅持正確的原則,不要隨波逐流。而且羅澤南對於少兒提出的十二個戒條,也是有一定積極意義的。同時,羅澤南還掌握幼兒教育的特點,在《小學韻語》中編進了很多故事,運用故事來講道理,雖然講的多是忠孝節義的故事,但這種教學方式的變化,有利於把握兒童的心理,掌握教育的特點,寓教於樂,使兒童易於接受,達到教學目的。

羅澤南人物評價

羅澤南總評

羅澤南以一個儒將身分活躍在早期的湘軍舞台上,他注重自己的理學修養,同時又在事功上有所作為。羅澤南幼年家貧,但他志向遠大,早在家鄉時就“ 假館四方,窮年汲汲”,以自己的思想影響了諸多弟子,其中包括李續賓、李續宜、王錱等一批經世之才,他們後來都成為湘軍的骨幹將領。羅澤南對湘軍集團的創立和鞏固作出了貢獻。同時他在理學和教育等諸方面都有着很深的造詣,為後世流下了很深遠的影響。

羅澤南歷代評價

  • 清史稿》:“湖南募勇出境剿賊,自江忠源始。曾國藩立湘軍,則羅澤南實左右之。樸誠勇敢之風,皆二人所提倡也。忠源受知於文宗,已大用而遽殞。澤南定力爭上游之策,功未竟而身殲,天下惜之。忠源言兵事一疏,澤南籌援鄂一書,為大局成敗所關,並列之以存龜鑑。此大將風規,不第為楚材之弁冕已。” [29] 
  • 曾國藩:“矯矯學徒,相從征討,朝出鏖兵,暮歸講道。理學家門,下多將才,古來罕有也。”(墓誌銘) [30]  “步趨薛胡,吾鄉矜式;雍容裘帶,儒將風流。”(輓聯) [31]  “不憂門庭多故,而憂所學不能拔俗而入聖;不憂無術以資生,而憂無術以濟天下。”《忠節公神道碑銘》 [3] 
  • 錢基博:“澤南以在籍生員率生徒倡辦團練,轉戰湖南、江西、湖北等省,大小二百餘戰,克城二十,由其學術醇正,立志堅定,故能臨 戰不苟若此。至今言鹹同中興名將者,無不言澤南為冠首也。”、“湖南之盛,始於湘軍,湘軍之將,多事羅山(羅澤南)。大儒平亂之效,湘中講學之風,皆自羅山而大著……湘鄉一縣之人,征伐遍於十八行省,羅山之力為多。儒門出將,書生知兵,較其功烈,近古未有也。” [3] 
  • 劉蓉:“其後國藩之平太平天國根本戰略,即羅氏之議也。” [3] 
  • 朱金泰:羅澤南“是湘軍初期的精神教父。” [3] 
  • 張晨怡:羅澤南的軍事活動對當時的社會政治產生了重要的影響。羅澤南及其弟子作為湘軍的主要將領,參與了對太平軍的多次戰鬥,為清政府收復了大量的失地,還在各地普行團練以加強清政府對地方的控制。他們的這些活動,不僅擴大了程朱理學的影響,更增強了清政府在軍事、政治等各方面的力量,為“同治中興”的出現創造了重要的條件。 [6] 
  • 蔡東藩:羅(澤南)為文士,獨能組成一旅,親當大敵,亦古今來之罕見者也。且以理學名家,具兵學知識,尤為難能可貴。 [32] 

羅澤南個人著作

羅澤南著作
著作
年代
《周易本義衍言》
1840年
《姚江學辨》
1844年
《讀孟子札記》
1845年
《人極衍義》
1847年
《小學韻語》
1848年
《西銘講義》
1849年
《皇輿要覽》
1850年
《周易附説》
1854年
(個人著作來源資料 [33] 

羅澤南親屬成員

  • 祖父:羅拱詩
  • 父親:羅嘉旦
  • 外祖父:蕭積璋
  • 母親:蕭氏
  • 兒子:羅兆作、羅兆升

羅澤南後世紀念

羅澤南故居

羅澤南故居 羅澤南故居
羅澤南故居位於湖南省雙峯縣石牛鄉灣洲村三柱組。現在是“是雙峯縣文物保護單位”。是一組坐北朝南的老建築,正房三間是二層矮樓;正房的前面東西兩側各有兩排朝東朝西的二層矮樓,靠大路原來有高大的門樓,進門是個大院子。但是有不少牆被拆,這些房屋解放後分給了貧苦農民。

羅澤南墓地

羅澤南墓位於羅澤南祠堂的左後山上,墓地規模不大,上面有雙峯縣人民政府為其立的墓碑,並確定墓地九米之內為縣文物保護地,在羅澤南的隔壁葬着他人一墓。在墓地旁邊還有義馬冢,不過很難找到具體位置。 [34] 

羅澤南公祠

羅澤南死後,經曾國藩、胡林翼等人上奏,咸豐皇帝頒旨,在羅澤南故居南側五十米處建羅忠節公祠,以永遠紀念這位功臣。羅忠節公祠當時規模宏大,盛極一時。正門之上掛的是曾國藩親書的“正學孤忠”的牌匾。在祠內有胡林翼、郭嵩燾劉蓉左宗棠、曾國荃、唐鑑等達官名流的輓聯。

羅澤南史書記載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 [29] 
《近百年湖南學風·第三篇》
參考資料
  • 1.    羅澤南:書生領兵“湘軍之母”  .婁底新聞網[引用日期2015-07-16]
  • 2.    《羅忠節公年譜》捲上,第7頁。
  • 3.    《湖湘地理》石牛專訪羅澤南故居  .雙峯網[引用日期2015-07-16]
  • 4.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諸生,講學鄉里,從遊甚眾。
  • 5.    羅澤南:上馬殺敵,下馬行文  .婁底新聞網[引用日期2015-07-16]
  • 6.    書生典兵——湘軍理學家羅澤南的軍旅生涯  .中華文史網[引用日期2015-07-17]
  • 7.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咸豐元年,舉孝廉方正。二年,粵匪犯長沙,澤南在籍倡辦團練。
  • 8.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三年,以勞敍訓導。曾國藩奉命督鄉兵,檄剿平桂東土匪,擢知縣。江忠源援江西,乞師於國藩,乃令澤南率以往。所部多起書生,初臨行陣,戰南昌城下,爭奮搏,死者數人。國藩聞之,喜曰:“湘軍果可用。”及圍解,剿安福土匪,以三百人破賊數千,擢同知直隸州。歸湖南,剿平永興土匪,所部增至千人,屯衡州。與國藩簡軍實,更營制,教練歷半載。
  • 9.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四年六月,偕塔齊布進攻嶽州,以大橋為賊所必爭,堅扼不動,伺便突出擊之,三戰皆捷,殲賊千。閏七月,破高橋賊壘九,賊退踞城陵磯,偕塔齊布乘勝進擊,連破賊營,賊遂遁走,擢知府,賜花翎。自是湘軍名始播,以澤南與塔齊布並稱。
  • 10.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轉戰而東,復崇陽,擊走咸寧賊,再敗之金牛,進駐紫坊。曾國藩會諸將於金口,議攻武昌。澤南繪圖獻方略,謂由紫坊出武昌有二道,請以塔齊布扼洪山,而自攻花園。賊萬餘踞花園,築堅壘,一枕大江,一瀕青林湖,一跨長堤,深溝重柵,峙江東岸,與蝦蟆磯對壘。列巨炮向江內外,分阻水陸兩路。澤南率隊直趨花園,賊憑木城發炮。士卒蛇行而進,三伏三起,已逼賊壘,分兵奪賊舟,舟賊退,營賊亦亂,三壘同下。翌日又破鮎魚套賊營,其竄洪山者,為塔齊布所扼,賊夜棄城走。武昌、漢陽皆復,距會議僅七日。捷聞,以道員記名,尋授浙江寧紹台道,國藩請仍留軍。
  • 11.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賊據興國,分陷大冶。澤南馳克興國,塔齊布亦克武昌、大冶,乃規取田家鎮。賊以鐵鎖截水師,而踞半壁山為犄角,夾江而守。澤南進駐馬嶺坳,距半壁山三里許。賊數千突來犯,而由田鎮渡江來援者近萬人。澤南兵僅二千,令堅伏,度賊懈,奮擊,賊大潰,後路為我軍所阻,墜崖死者數千,遂奪半壁山,水師斷橫江鐵鎖,燔賊舟,克田家鎮,賜號普鏗額巴圖魯,加按察使銜。
  • 12.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時議水陸軍分三路進剿,總督楊霈督江北岸軍,澤南偕塔齊布攻其南,曾國藩督水師循江下。霈不能軍,賊復北趨,乃偕塔齊布改北渡江,復廣濟、黃梅。賊退踞孔隴驛、小池口,澤南約諸軍會攻。渡江未半,賊來犯,軍少卻,澤南傷臂,仍指揮衝突,分兵破街口賊壘,賊酋羅大綱引去。是役也,五千人破賊二萬,賊乃盡撤沿江諸營,並守九江。塔齊布圍攻之,澤南別剿盔山,遏湖口援賊。會水師入鄱陽湖,為賊所襲,輜重皆失。國藩馳入澤南營,而水師阻湖口不得出。
  • 13.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五年,湖北官軍屢敗,武昌復陷。澤南從國藩入南昌,赴援饒州,戰於陳家山、大松林,大破賊,復弋陽。又援廣信,破賊於城西烏石山,復之。連復興安、德興、浮樑,進剿義寧。敗賊於梁口、鼇嶺,復義寧,加布政使銜。
  • 14.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澤南見江西軍事不得要領,上書國藩,略曰:“九江逼近江寧,兼牽制武昌,故賊以全力爭之。犯弋陽,援廣信,從信水下彭蠡,抄我師之右;據義寧,守梅嶺,從修水下彭蠡,抄我師之左。今兩處平定,九江門户漸固,惟湖北通城等處羣盜如毛。江西之義寧、武寧,湖南之平江、巴陵,終無安枕之日。欲制九江之命,宜從武昌而下;如解武昌之圍,宜從崇、通而入。為今之計,當以湖口水師、九江陸師截賊船之上下,更選勁旅掃崇、通以進武昌,由武昌以規九江。東南全局,庶有轉機。”
  • 15.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國藩據以上聞,遂命澤南移師湖北會剿,以塔齊布舊將彭三元、普承堯所部寶勇隸之,凡五千人。
  • 16.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九月,至通城。賊號數萬,皆烏合,一戰而潰。進奪桂口要隘,克崇陽,駐軍羊樓峒。悍賊韋俊、石達開合黨二萬餘自蒲圻來犯,截擊走之。胡林翼來勞師,合攻蒲圻,復其城,乘霧進克咸寧。自是武昌以南無賊蹤。
  • 17.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十一月,師抵紫坊,與林翼議進取次第。澤南屯洪山,林翼屯城南堤上,水師駐金口。賊於城外築堅壘十三,與城埒。初戰,賊二萬出十字街,林翼與交綏,數卻數進。澤南與李續賓分兩路潛抄賊壘,破十字街營,盡毀城東南諸壘。
  • 18.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八步街口為我軍通江要路,塘角為賊糧運所出,先後攻破之,焚其船廠,環西北賊壘亦盡。賊又由望山門外葺石壘二,揮軍蹋平之;又迭於窯灣、塘角逐賊,殲戮數千,賊遂閉城不出。
  • 19.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石達開自崇陽敗後,竄入江西,勢復張。曾國藩檄澤南迴援,澤南以武漢為南北樞紐,若湘勇驟撤,胡林翼一軍不能獨立,現在賊糧將盡,功在垂成,舍之非計。其父年八十,貽書軍中勖以忠義,林翼以聞,六年二月,詔特予澤南祖父母、父母二品封典,以示旌異。
  • 20.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三月,賊開門出撲,澤南親督戰。援賊大隊繼至,我軍自洪山馳下,奮擊追逐,直抵城下,飛炮中澤南左額,血流被面。駐馬一時許,歸洪山,猶危坐營外,指畫戰狀。翌日,卒於軍。
  • 21.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文宗震悼,詔依巡撫例議恤。賜其父嘉旦頭品頂戴,子兆作、兆升皆舉人,予騎都尉世職。入祀昭忠祠,本籍、湖北、江西建立專祠,諡忠節。及江南平,穆宗追念前勞,加一雲騎尉世職。
  • 22.    羅澤南與九江的淵源:曾在戰事中為周敦頤修墓  .瀟湘晨報[引用日期2015-07-17]
  • 23.    羅澤南與晚清理學復興  .中華文史網[引用日期2015-07-17]
  • 24.    羅澤南理學思想論略  .新疆哲學社會科學網[引用日期2015-07-17]
  • 25.    《羅澤南理學思想研究》序  .中華文史網[引用日期2015-07-17]
  • 26.    羅澤南與晚清理學復興  .光明網[引用日期2015-07-17]
  • 27.    湘軍理學經世羣體的文化心態及其政治追求  .中國報業網[引用日期2015-07-17]
  • 28.    小學韻語-清-羅澤南  .文獻網[引用日期2015-07-17]
  • 29.    《清史稿·卷四百七·列傳一百九十四》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7-15]
  • 30.    羅澤南(2)  .婁底新聞網[引用日期2015-07-17]
  • 31.    千瘡百孔的忠節祠  .雙峯網[引用日期2015-07-17]
  • 32.    《清史演義》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10-19]
  • 33.    困而知學——湘軍理學家羅澤南的早年曆程  .中華文史網[引用日期2015-07-17]
  • 34.    觀羅澤南故居  .婁底新聞網[引用日期2015-07-16]
  • 35.    李清良編著.湖湘文化名著讀本,哲學卷[M].長沙:湖南大學出版社,2012.12.第184頁
  • 36.    黃際遇著,黃小安,何蔭坤編注.疇盫聯話[M].廣州:中山大學出版社,2019.06.第87頁
  • 37.    譚新著.千古名臣胡林翼[M].長沙:湖南大學出版社,2020.07.第260頁
  • 38.    雙峯歷史上的今天——“湘軍之母”羅澤南戰死沙場  .雙峯網[引用日期2023-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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