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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密1950

(2009年唐敬睿執導電視劇)

鎖定
《絕密1950》是廣西電影製片廠出品的諜戰劇,由唐敬睿執導,王新軍爾瑪依娜艾東洪雁舒耀瑄等主演 [1] 
該劇講述了建國初期,一個七人分隊為了保衞國家安全,護送一份絕密文件而與反動派鬥智鬥勇、英勇奮戰的故事 [2] 
該劇於2009年6月25日在湖南電視劇頻道首播 [2] 
中文名
絕密1950
作品類型
諜戰
主    演
王新軍
爾瑪依娜
艾東
洪雁
舒耀瑄
製片地區
中國大陸
導    演
唐敬睿
編    劇
趙舒亞
出品公司
廣西電影製片廠
首播時間
2009年6月25日
網絡播放平台
PPTV
集    數
30 集
每集時長
45 分鐘
出品時間
2008年
上星日期
2009年8月20日
上星平台
黑龍江、重慶、江西、山東衞視.

絕密1950劇情簡介

劇照
劇照(2張)
共和國成立之初,我軍某大軍區高層突然接到緊急命令,在該軍區內挑選一批身經百戰、身懷絕技的戰鬥英雄,組建一支執行絕密任務的特殊小分隊,任務是接應國民黨投誠的一位情報高官,並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所攜帶的關係到新中國黨和國家安危的絕密文件護送回北京。以陸超為隊長的小分隊7人,個個驍勇善戰。小分隊不僅經歷了敵人所設下的重重陷阱與圈套,也經歷了內部驚心動魄的猜疑與激烈的心理較量。這是一次十分特殊且絕對機密的任務,全隊上下,只有隊長陸超一人知道任務的具體內容。陸超面對自己的同志卻不能告訴他們為什麼要將隊伍故意暴露給敵人,只能眼看着自己的戰友在屢次暴露中所受到的生死威脅。絕密文件安全轉移了,小分隊的任務最終完成 [3] 

絕密1950分集劇情

    第1集

      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收到一份來自台灣的我地下黨發來的絕密情報。情報稱:在我地下黨的策反下,國民黨軍統特務機關上校處長陳荃將借“出訪”南亞某小國時棄暗投明,投奔祖國大陸。他將隨身攜帶三份關係着新中國命運的絕密文件,這三份文件分別是:國民黨逃離大陸時安插在大陸及已潛入我黨、政、軍等重要部門和崗位的特務名單;旨在破壞我一週年國慶、刺殺我中央領導人的“夸父五零”行動計劃;國民黨軍隊在台灣所謂“國防佈署”及《台灣防務計劃》。與陳荃同行的還有他的女兒陳沛雲,屆時他將由國民黨特務機關控制薄弱的越南從我廣西邊界入境。陸超的任務就是立刻着手組建一支由優秀軍人組成的小分隊。小分隊的任務就是將陳荃安全接入我國雲南邊境,並將他和文件百分之百安全地押運到北京。為此,總參制定了這一絕密押運的行動計劃,將這一計劃命名為“和平行動”,陸超所率領的小分隊就是“和平行動”的直接執行者。接着,首長交給他另一個大信封,這是有關陳荃的全部資料。並告訴他,陳荃將在9月16日凌晨3點開始行動。陸超必須帶領小分隊在9月17日午夜12點到達越南境內的流山鎮和陳荃會合。因此,組建小分隊的時間只有4天,而整個任務必須在9月25日完成,最後,首長問陸超有什麼要求,陸超提出,一,小分隊的人選必須全部由陸超選定;二,總參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保證小分隊人員的安全。首長回答,第一個要求毫無問題,第二個要求總參某部已經開始部署,並將在陸超組建小分隊的幾天時間裏完成這個部署。時間緊迫,當天即搭乘一架飛往南寧的運輸機飛往南寧,在機上,陸超才有時間詳細閲讀陳荃的資料。現在我們和他一起控制了陳荃其人,這是一雙沾滿共產黨人鮮血的老牌軍統特務(用畫面展示其犯下的累累罪行)沒,一張張被殺害的我共產黨人的照片,讓我們和陸超一起體驗着心靈的震撼。陸超久久的凝視着一張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面對着敵人的槍口慷慨就義。陸超的雙眼已經被淚水模糊了。


    第2集

      於此同時,陳荃在南亞某小國也在積極的準備,我地下黨派來協助陳荃出逃的人員正在抓緊時間為陳荃的安全進入我國邊界做着一系列的部署。陳荃的女兒陳沛雲也已按照計劃來到陳荃的身邊,對外稱是利用放假的時間從美國趕來這裏看父親的,在這裏玩幾天和父親一起返回台灣。陳沛雲早就痛恨國民黨政權的腐敗無能,所以對父親的決定非常支持。當夜,陳荃父女在我地下黨的安排下悄然離開了駐地,按計劃在當地一位華人嚮導帶領下向這個南亞小國的邊界趕去。此刻陸超已經到達我西南軍區某軍,軍首長也已經接到總參首長的命令全力支持和配合路超,給予他完成任務的全方位保證,而正在和同志們佈置簡單新房的楊玉梅也知道了陸超到達的消息,在戰友們友善的玩笑和起鬨中她的心中充滿了幸福。她已經和陸超三年沒見過面了,自從陸超從軍裏調到軍區再調到總參某部,他們只能靠通信和偶爾的電話保持聯繫,前天她接到陸超打來的電話説領導已經批准他們結婚的申請,所以請好了婚假,一邊佈置新房一邊等待着陸超的到來,戰友們也準備為他們大大的慶祝一下。可整整等了一天的結果是讓她立刻到軍部去接受緊急任務。在軍部她見到了她的未婚夫陸超,不過兩人是在軍首長面前,只能互相打個簡單的招呼。軍首長告知楊玉梅,她將和陸超共同執行“和平行動”任務,並擔任小分隊的副隊長協助陸超,楊玉梅因素有“活地圖”之稱,所以負責制定小分隊的行動路線。而陸超眼前的任務就是組建小分隊。之後,兩人來不及互訴相思之情,陸超便已趕往百里以外的某個剿匪前線了。陸超趕到的時候戰鬥正在激烈的進行,由連長趙石生率領的一支隊伍已將匪首圍在了一所民居中,陸超請陪同他前來的軍參謀長命令趙石生必須活捉匪首,參謀長明白陸超之意,立刻向就要發起最後攻擊的趙石生下達了改變方案活捉匪首的命令。趙石生果然厲害,他迅速地調整了部署然後獨闖虎穴將匪首活捉。他便成為小分隊的第一個成員。接着善以石子投擲百發百中的何順(情節展示其絕技);善攀援、飛奔,綽號“豹子”的偵察英雄邵運來(情節展示其絕技);以破譯密碼見長的、力大無窮的王二牛(以情節展示其絕技);等三人,均在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向陸超報到。最後趕到的是李鐵。他是個將飛刀使用的出神入化的冷麪漢子,當他接到陸超直接點明命令他趕到某軍軍部報到時,他正隨同當地公安部隊參加着一場消滅敵特分子的戰鬥,戰鬥中他一人力戰數名敵特骨幹分子的飛刀絕技令人歎為觀止。當他向陸超報到時他鐵青的臉上仍然沒有一絲笑臉,這使所有人都認為了和陸超從未見過面,甚至不知道陸超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台軍統特務機關已經確認了陳荃“叛逃”,而且還發現他還帶走了“黨國”的絕密文件。其高效率的運作程序和能力完全證明他們並不是一羣酒囊飯袋,一個全面追殺陳荃父女,奪回文件的行動也已迅速展開。他們很快找到了那位幫助陳荃等人偷越該國國境的華人嚮導。由此得知了陳荃等人的逃離路線,在美國特工的協助下。敵特如影隨形的追蹤而至。陳荃等人的歸途立刻便險象環生。要不是我地下黨護送人員拼死戰鬥和陳荃對軍統特務的思維方式瞭如指掌,他們恐怕已經喪生在敵人槍下。


    第3集

      這時候總參首長髮來命令,要求小分隊提前出發,因為這時候陳荃等人的處境已經十分危險,所以小分隊必須比原來計劃提前一天到達越南境內的流山和陳荃等人會合。陸超即向小分隊所有成員交代了此次的任務,只是到了這時候,小分隊成員才瞭解了他們將要執行的是一個什麼任務,當夜,小分隊即乘美式卡車出發。同時各部隊也開始行動。一隊隊軍車行列,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戰士,一個又一個的電報、電話等,構成一幅保證“和平行動”計劃順利實施的全景圖,以此展示了我總參謀部為保證小分隊人員安全的堅強決心。小分隊的卡車正全速行進在叢山峻嶺之中。1950年9月15日凌晨。此時陳荃父女等人已經進入越南境內。正向越南邊界重鎮流山前進,而這也正是他們和小分隊的匯合之地。當時越南尚在法國統治之下,胡志民領導的獨立解放運動正方興未艾,流山一帶也已在胡志民的軍隊控制之下,所以這是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陳荃等人正乘火車趕往此地。而台、美特工也登上了火車,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我方一名護送人員犧牲,而陳荃父女終逃脱險境。陳荃早年喪妻,自己將女兒陳沛雲一手帶大,父女情感超乎尋常。此時他深感讓女兒跟隨自己身陷危險之中對不起女兒,而陳沛雲卻安慰父親説她為他選擇的道路自豪,這使陳荃倍感欣慰。但危險仍緊追着他們,雖陳荃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可女兒的安全還是讓他深深憂慮。他們終於抵達流山的一户華人朋友家中。這位華人朋友雖然在越南居住多年但仍然心繫祖國。  我解放軍的一系列行動包括一支秘密小分隊的奔赴中越邊界。都由潛伏在西南地區的特務頭子“白日”報告了台特機關。台特機關由此進一步確定陳荃將由越南從廣西某處進入大陸,很快制定出一個代號“獵蛇行動”的完整截殺計劃,並派軍統特務機關骨幹、綽號分別為“霧”、“雷”、“風”的三個狠毒殺手潛入大陸。以協助“白日”執行“獵蛇行動”計劃。老謀深算的白日一方面調兵遣將準備在廣西邊界一帶截殺陳荃父女,一方面又電請台特當局摸清陳荃所帶文件的真正走向,以防共產黨調虎離山,金蟬脱殼之計。台特機關深以為然。一個更高層次的情報大戰便迅速秘密而緊張地鋪開了。  此時台特分子和美國特工已經趕到流山,一邊封鎖了主要交通要道,同時開始在當地法國警察的配合下很快確定了陳荃等人藏身的大概位置,而華人朋友在外出採購食品時引起了敵特的注意,陳荃等人的危險驟然加重。  正在叢山中趕往流山的小分隊接到了指揮部要求他們提前到達流山的命令。憑藉楊玉梅心中的地圖,小分隊走上一條無人走過的捷徑,終於提前兩小時到達流山。差不多同時,台、美特工也已找到了陳荃等人藏身的準確位置並將這所華人住宅完全包圍起來。陸超命令邵運來和李鐵引開敵人,其它人保護陳荃父女由另一條路衝出包圍。我方護送人員這時主動要求參加引開敵人的行動,陸超剛開始並不同意,可在和他單獨交談了幾句後,陸超改變了主意,這位同志隨即和邵運來、李鐵投入了戰鬥。是夜濃霧瀰漫,他們三人衝出房屋將敵特一部分引入叢林之中。陸超則率其他人和陳荃父女在華人朋友的帶路下從另一側摸出房屋,由何順、趙石生利用身懷絕技制服了封堵在此的幾個敵人。陸超更是以不凡的身手連斃數敵。保護了楊玉梅和陳沛雲免遭敵特暗算。一行人隨即迅速地隱入大霧籠罩的山林之中。另一邊邵運來、李鐵等三人施展令人歎為觀止的絕技一舉將追來之敵消滅。正在他們撤離之時,我方那位護送人員突然走失,將已經成功甩開的敵人重新引了過來。三人邊戰邊走。而那位護送人員漸漸落在了後面,這時我們吃驚地發現他竟然朝自己腿上開了一槍並摔倒在地。邵運來和李鐵聞聲趕來要揹他撤離卻被拒絕,他讓他們先走由他留下掩護。無奈之下邵運來和李鐵撤走。這位護送人員立刻開槍將敵人引向自己,最後打光子彈而被俘。陸超在預定地點焦急地將邵運來和李鐵盼了回來。邵運來向陸超彙報了他發現的一個疑點,既那位負傷的同志腿上的槍傷似是近距離開槍所致,而在他周圍百米之內卻並無敵人。這個情況令小分隊所有人震驚,特別是楊玉梅,她最先提出了一個可怕的設想:這個人是內奸。可陸超卻並不這樣認為,因為在當時的複雜情況下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他強調説我們應該相信自己的同志。心中的疑雲雖然無法解開,但誰也找不出一個可以説服自己的理由。此事也就被放在了一邊。小分隊隨即向下一個集結地,中國境內的憑祥進發。


    第4集

      敵特對我被俘的地下黨員嚴刑拷打,在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之後,他向敵特供出了我小分隊的行進路線是在廣西內憑祥停留以補充給養、彈藥,然後直奔南寧搭乘飛機回北京。令敵特震驚的是,這位“叛變”的地下黨成員説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既文件並不在陳荃的手中,而是在陳荃父女到達流山前舊已經交給了另一個人,而且這個人很可能已將文件經另一條線路帶往北京。聽到這樣的供詞着實讓白目等驚慌失措了一陣,因為這正是令他們一直擔心的,為了掩人耳目,共產黨完全可以玩一個“金蟬脱殼”之計,用一個假小分隊來分散和吸引敵特的注意,從而安全地將文件送達北京。白目立即將這一情況電告台特機關,希望引起台特機關的重視,改變“獵蛇行動”計劃,並儘快制定“夸父五0”的第二放方案。但反饋回來的情報卻和這個情況相反,隱藏在我軍高層機關的台灣特務分子獲取的情報是陳荃寧死不將文件和自己分開。情報稱陳荃為保住自己和女兒的性命,以文件為籌碼換取保護,他深知自己雙手沾滿共產黨人的鮮血,除非他拿到了由共產黨高層頒發的保障他生命和生活的特赦書面文件,他決不交出文件。他擔心共產黨對他卸磨殺驢,或者棄而不顧藉台特之手殺了他。這個台特分子還獲取了我方情報部門和我在台灣的地下黨來往聯繫的電報文稿。台特機關的情報分析專家們認為這個情報是可信的,而那個“叛徒”的地下黨員提供的所謂的“情報‘則是共產黨玩的障眼法,其目的就是要將台灣方面的注意力和力量引到其他方面去,從而減輕共產黨小分隊的壓力,使陳荃父女及文件到達北京有跟多的勝算。白目同意台特機關的分析,他坦呈如果自己也會這麼做,像他們這種人只能死死的抓住任何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保命,更何況陳荃抓住的是護身符,是共產黨求之不得的東西。因此,現在的局勢對陳荃和共產黨兩方面來説都是唯一的選擇。但老謀深算的白目並沒有掉以輕心,一個大膽毒辣的計謀在他的指揮下開始實施,於是,他調兵譴將將分佈在廣州、雲南一線的特務調來廣西一線,又將散佈在廣西、湖南、湖北的國民黨軍隊殘餘勢力調往小分隊行進路線一帶。他深知,只有在最短的時間裏截殺陳荃奪回文件,他們精心策劃的”夸父五0“計劃才可能順利進行,而他和他的特務網才可能安全。敵人的這一系列動向自然逃不過我公安部隊和情報部門的眼睛,指揮部一邊用情報戰和敵特周旋,以確保讓敵人按照我方的意圖做出判斷(用情節展示敵特竊取情報和我方反竊取情報的鬥爭),又在採取相應的措施(對國民黨軍隊殘餘待其暴露行藏後圍殲、對轉移的敵特進行控制和抓捕等)的同時,立即將這一情況通報了陸超。陸超自然胸中有數,為了更好地牽着敵人的鼻子走,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敵特徹底相信他們的情報和判斷都是準確的,因此他和楊玉梅商量,要利用一切可能有的機會加深敵人的這一判斷。他們都明白這樣做的後果是小分隊的處境將更加兇險,因而心中的沉重感便又多了一層。而初戰告捷的小分隊成員們卻心情格外輕鬆,在長期的戰鬥生涯中,他們闖過了無數的艱難險阻、生死關口,早已不把流血犧牲放在眼裏,也早已習慣了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生活。所以儘管他們知道此次任務的艱鉅程度,卻仍然輕鬆對待,一路上有説有笑。他們都是屢立戰功的偵察英雄,而且曾經多次一起出生入死。趙石生、王二牛、邵運來和何順有着可託生死的深厚感情,他們都互相救過對方的命。雖然他們性格各異,卻都是全軍有名的傳奇人物。邵運來愛説愛笑、活潑好動,趙石生隨時都像個大哥哥一樣關心和照顧着別人,何順愛唱他家鄉的歌而又特別怕羞和靦腆,王二牛話不多,總是憨憨地笑,李鐵則是路超從其他部隊調來的,是第一次和他們共同執行任務,他幾乎不説一名話,幾乎永遠板着那張黜黑的臉,手中永遠拿着一小塊磨刀石磨着他那些早已經鋒利無比的飛刀,似乎永遠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只有陸超才真正瞭解他。而陸超在這個集體中則顯得生疏,他除了和邵運來一起執行過一次任務而且他救過自己一命之外,趙石生、王二牛、何順對他來説基本是陌生的,陸超試圖去主動接近他們,可當他一走過來,他們卻很謙恭的一一避開了。這説明他們還只是把他看做領導而不是情同手足的戰友。邵運來安慰他説你會讓他們服氣的,也一定會征服他們的心,這只是個時間問題。


    第5集

      這時候的陳荃則對任何人都不相信,他從一開始就防範着任何人接近他,特別是那隻用手銬銬在自己手腕上的小巧的公文箱,不論任何時候他都緊抱在懷中,甚至女兒襯沛雲想替他拿一會兒都被他堅拒,同時他還一再的告訴女兒,這個箱子裏裝的是他們父女的命。必須指出的是,除了陸超和楊玉梅,小分隊的其他成員都不知道那隻箱子裏裝的是什麼,他們只知道自己的任務是將襯荃父女安全護送到南寧。大家免不了要猜測,年紀最小的何順甚至去問趙石生,趙石生卻告訴他這是我們不該知道的事情。李鐵對着一切最為漠然,他坐在一塊山石上望着西下的太陽,掏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劃了一個什麼字,可當王二牛走向他的時候,他便急忙裝起了小本子,似乎那上面藏者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王二牛看在了眼裏。在和楊玉梅商量後,陸超對小分隊人員進行了具體安排,楊玉梅和趙石生、何順負責陳沛雲的安全,李鐵、王二牛、邵運來負責陳荃的安全,沒有他的許可他們不能離開自己保護的目標一步。現在,他向小分隊宣佈了下一個目的地:憑祥。然後,小分隊繼續上路了,向憑祥前進。現在的時間是:1950年9月16日夜。憑祥城內萬籟俱寂,凌晨的街道上渺無人跡,這時我們看到幾個人影竄過街道,在一個掛着診所招牌的深宅大院門前稍作停留後迅即消失。小分隊的汽車在山路中穿行,暴雨突降,山路崎嶇難行,正在此時,一老一少一對少數民族父女出現在視野中。老人蜷卧在泥水中看來已法站立,站在他身旁的少女拼命向汽車招手請求幫助,她衣衫不整而且血跡斑斑,開車的何順請示是否停車,陸超命令不許停車全速前進。這個決定遭到楊玉梅反對,爭執中少女突然衝入路中擋住去路,車不得不停下了。陸超拔槍命令警戒並指向少女,命令她立刻讓路否則就打死她。可她卻全然不顧哭着跪在了車前,楊玉梅忍無可忍,她擅自下了車走向少女。陸超制止無效,只好同意這對父女上車。陳荃卻突然站出來反對,他認為這是置他和女兒的安危於不顧,把小分隊變成醫療隊簡直荒唐可笑。路超憤怒的命令他閉嘴,請他不要多嘴小分隊的事。路超的態度令陳荃深感意外。女兒陳沛雲也指責他不該這樣看不起老百姓,她的態度雖博到了多數人的好感,卻讓她的父親不由仰天長嘆。趙石生確認了老人和少女身上都沒有武器。汽車重又鑽入滂沱大雨之中。1950年9月17日凌晨小分隊抵達憑祥縣城的郊外,陸超命令停車,請少數民族父女立刻離開。不料這時那位老人在怒罵陸超等人是國民黨後突然口吐鮮血昏倒在地,在楊玉梅等人的一再請求下陸超再次無奈的改變了決定,同意在對老人進行醫治後再讓其離開。趙石生奉命進城去找醫生,陳荃再一次站出來反對陸超的決定,他表示陸超的愚蠢令人震驚,起碼是對身處的危險估計不足,而這種不足卻往往是致命的,他甚至表示自己對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因為照此下去他和女兒安全根本沒有保障。王二牛突然就把他一把提了起來,然後向扔口袋一樣地扔了出去,大家都對陳荃表示出極大的憤怒。陸超堅定地制止了小分隊成員的激動情緒。他對陳荃説,如果你再不配合我們,我們將有權請你交出手中的箱子,楊玉梅和陸超此時完全心意相通,她立刻證實這是經過指揮部授權的,陳荃雖表現出極大憤怒,此時卻也無可奈何。


    第6集

      趙石生在城中找到了那處掛着診所招牌的深宅大院,四十多歲的中醫先生非常熱情地請趙石生將病人帶到診所來醫治,可是被趙石生堅決拒絕,醫生只好隨趙石生趕往城外,在他們走後,我們在房中看到了真正醫生的屍體。這使我們立刻意識到醫生是敵特假扮的,小分隊已經陷入危險之中。因為我們在看到真醫屍體的同時還看到了隱藏在暗處的敵特身影。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卻什麼也沒發生,醫生在給少數民族老人把脈,扎針之後,昏迷中的老人慢慢甦醒過來,最終在醫生和少女的攙扶下千恩萬謝地離開了,這使處於高度戒備之中的小分隊成員都出了一口氣。陳荃更是如此,不過他還是堅持認為自己的意見是對的。這令楊玉梅十分氣憤,當然也更增加了多數人對陳荃的不滿。陸超意識到這種不滿所產生的小分隊內部的不穩定因素對任務的完成造成極大的威脅,所以他現在支持了陳荃的看法,他告誡小分隊的每一個人,在這次執行的任務中一絲一毫的疏忽都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不過多數人並不服氣,因為畢竟什麼都沒發生。對陳荃他們到是能理解,一個國民黨軍官自然貪生怕死,自然不會對老百姓的疾苦感興趣,而對陸超如此多慮和疑神疑鬼特別是對少數民族父女的冷酷無情,則不以為然。在城中的診所裏,我們再次看到了醫生和少數民族父女,老人已經去掉了他的化妝,其他的人都對他必恭必敬,原來他就是西南地區的潛伏特務的頭目白日。他原來打算是想將小分隊騙至診所中再施突襲的,但小分隊沒有上他的當,而在小分隊中他又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所以他選擇了按兵不動。不過他自認為這次行動的收穫極大,使他掌握了陳荃和小分隊、和陸超存在着極大的矛盾,而小分隊內部也存在着很多分歧,更重要的是他更加確信了文件就在陳荃手中,他認為這是他此行最大的收穫。也使他的那顆懸在半空的心塌實了許多。而且他還覺得陸超極象一個人,這使他想起了十六年前的一件往事,他似乎記起陳荃曾殺害的一隊共產黨夫婦男的就是姓陸,他還記起那次槍殺行動中這對夫婦的一個十歲男孩漏網跑掉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麼這一切將意味着什麼呢。這使他異常興奮,立刻電傳台特機關查清這件事,他認為這極其重要。小分隊天亮時進入憑祥城內。到目前為止,小分隊似乎一切順利,這使何順、王二牛產生了輕敵思想,在他們看來,現在畢竟是全國已經解放、新中國已經建立的形勢,敵人在猖狂也不可能象解放前那樣和我們明刀明槍的幹,所以他們認為陸超對少數民族父女的冷酷無情毫無道理,他們心中也就對陸超有了看法。這令楊玉梅十分不安,任何對陸超的不滿都刺痛着她的心。特別是何順等人的看法是一致的時候,她的心力更加難過。因為陸超不僅是她的上級,更是她深愛的人。所以她找到陸超,希望陸能夠有合理的理由説明對少數民族父女的態度是正確的。陸超當然説不出什麼特殊的理由,他請求楊玉梅理解,他做的只是為了把危險降低到最低程度,防患於蔚然總比不防範要安全。楊玉梅雖然明白陸超説的有道理,也堅信這樣防範會對小分隊的安全有好處,但心中還是認為陸超是過於謹慎了。楊玉梅從小就離開了雙親,她的父母跟着部隊轉戰大江南北,她是被放在老鄉家裏養大的,為了保護她,養育她的老鄉把家中僅有的食物給她吃,把最後的一點錢拿來給她治病,而使他們自己的孩子病、餓而死,最後,老鄉還被活活的打死。這一切都深深印在楊玉梅的心中,因此,任何對勞動人民的冷漠和不尊重都會激起她極大的憤怒。儘管現在的情況特殊,她能夠理解陸超,但心中仍然在隱隱做痛。不過作為小分隊的副隊長,她還是旗幟鮮明的支持陸超,主動做大家的工作,希望大家給予陸超理解。這從一定程度上穩定了大家的情緒。只有王二牛不太服氣,偷偷地嘀咕説:你們是一家子當然幫着他説話了。這被楊玉梅聽到了,她非常氣憤而且傷心,她嚴肅地告訴王二牛,我和陸超現在還不是一家子,就算是一家子,要是陸超有任何對不起黨和人民的行為的話,她也會對他毫不留情,王二牛知道自己錯了而低下了頭。


    第7集

      陸超對陳荃的心態矛盾而複雜,他找陳荃交談,讓他不要干預小分隊內部的事,但陳荃卻提醒他別忘了自己的任務,解放軍高層領導向他保證過他和女兒的安全,可從現在的情況看這個保證非常脆弱,他的話又勾起了陸超的憤怒,他告訴陳荃共產黨人有自己的愛憎和情感世界,特別是對於人民羣眾的情感,是這個革命隊伍以外的人所無法理解的。他告訴陳荃,自己一定會對他們生命負責。同時他告誡陳荃,不要把自己放在和小分隊大多數人對立的位置上,一切都由他來做決定,否則你的處境會很不好受。因為小分隊每個人都苦大仇深,對屠殺革命者的人都恨之入骨。而陳荃的回答非常簡單,那就是我必須活着,把我手中的文件交給共產黨高層。他逼視着陸超説,如果我們的這個目的達不到説什麼都是空話。陸超明白他話中的含意,他是對的。陳荃父女之間也產生了爭執,陳沛云為父親只知道自保而不管他人的死活的做法感到羞愧,而陳荃卻以一切都是為了女兒的將來試圖説服女兒。可小分隊多數人射向他們的仇恨目光讓陳沛雲害怕,她希望父親別太自私,既然解放軍答應保護他們就該相信他們,可陳荃卻説她不明白世間的人情冷暖,而且他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父女之間的爭執同樣沒有結果。小分隊再次上路,向寧旺前進。而這一次白日不會按兵不動了,他已經受到了台特機關的嚴責為此台特機關又派來了“蠍子“以協助他。經過周密計劃,他決定利用小分隊解放軍戰士的“人性弱點”,將上一次沒有發動的計謀延長到這一次使用,他認為他扣住了小分隊的死穴,上一次的“虛”正好為這一次的“實”做了鋪墊,他堅信自己勝劵在握。


    第8集

      江邊,小分隊的汽車沿着江邊疾駛。前方不遠突然出現情況,一條擺度木船就要沉入江中,岸上幾個老人和婦女驚慌失措地大哭着救人,船上的人有六七個,都是婦女和兒童,這時船上亂成一團,哭喊聲一片。看到有汽車開來,幾個老人如見救星般撲向汽車前方向車上的人求救。陸超命令不許停車全速前進,楊玉梅大聲叫陸超停車,連一向沉穩的趙石生都坐不住了,他也請求陸超下令停車救人,而且小分隊的所有成員都向陸超發出了停車的請求,開車的何順也將汽車的速度減慢下來,陸超此刻進退兩難。江邊的木船眼看就要沉沒,船上已經泡在水裏的婦女和兒童哭喊之聲淒厲悲慘,一個老人已經撲到車邊,一手抓住了車廂大叫着解放軍快停車救人。這時陳荃突然站起來抓起一把軍用鐵鍬照老人的手拍了下去,老人的手被打開,人也摔倒在地,老人立刻大哭起來。陳荃的舉動激怒了大家,王二牛扯過陳荃一拳擊倒他大罵混蛋,楊玉梅忍無可忍向邵運來和趙石生下了命令,讓他們跳下去救人。正在這時候陸超從駕駛室翻身越上了汽車,王二牛正要往車下跳,腿快的邵運來卻已經人在車下,陸超怒叫邵運來的同時拔槍向天射擊,他命令邵運來立刻上車並怒聲道誰不服從命令就槍斃誰,邵運來只得重新躍上汽車,車上所有人都怒視着陸超,楊玉梅因憤怒到極點而雙眼滿含淚水。江中的木船終於完全沉入了水中,在水中掙扎的婦女和兒童也終於被江水吞沒,岸上的老人哭天搶地地大罵着小分隊漸漸遠去的汽車。這時我們看到了白日、蠍子和他們手下的敵特,原來他們就隱藏在江邊的草木從和茂密的蘆葦中,只等小分隊停車並下水救人,他們就會對小分隊和汽車突然襲擊,從而幹掉陳荃奪回文件。可就差那麼一點點,他設下的這個天衣無縫的圈套失敗了。蠍子氣急敗壞地指責他應該按計劃給小分隊迎頭痛擊而不是消極地等待小分隊往圈套裏鑽。白日卻冷靜地告訴他,失敗是成功之母。現在是共產黨的天下,他決不能打無準備、無把握的仗。他分析説現在小分隊內部應該會出現對我有利的形勢了,這應該就是他必將勝利的前奏。小分隊對這一切當然毫不知情,所有人都沉浸在憤怒和痛苦中,那些婦女和兒童溺斃江中的一幕象刀子一樣剜着他們的心。王二牛鼓動大夥去找陸超討個説法,趙石生認為這樣做不妥,認為由他和楊玉梅去和陸超交換意見比較合適。陸超同樣為這件事痛苦着,當楊玉梅和趙石生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立刻就知道了他們的來意。楊玉梅顯然非常激動,趙石生心中也滿是憤怒和疑問。最後爭論的結果雖然陸超佔了上風,因為真要像陸超所説的假如這是敵人所設的圈套小分隊就將遭受沒頂之災,這當然是小分隊所有人都不願看到的結果,完成任務畢竟是第一位的,其它的一切,不論這多麼難以接受,也必須為完成任務讓路。這個理由是誰也駁不倒的。可危險説到底還只是假設,人民羣眾的溺水死亡卻是活生生的現實,更何況還有上一次救治少數民族父女也並沒有發生任何危險,所以,大夥雖然無法駁倒陸超。雖然最後不得不承認陸超是對的,可心中的陰覆並沒有消散。尤其是陸超的立場總是和陳荃一致,這更讓大夥從感情上無法接受,因而對陸超的不滿和疑慮也無法消除。特別是楊玉梅,對陸超的失望象刀子一樣扎進了她心中。如果説上一次陸超對少數民族父女的態度她還可以勉強接受的話,那是因為那對父女畢竟沒出什麼意外。而這一次卻全然不同,陸超竟然不顧人民羣眾的生命安危,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溺死江中,這是楊玉梅絕對無法理解的。因此她痛苦難當,更因為這一切都是因陸超的固執而發生的,這種摻雜着深深的愛的情感折磨就更使她難過。當陸超請求她理解自己做為小分隊指揮員所承受的壓力時,楊玉梅告訴他,做為下級她無法不服從他,但是做為朋友和戀人,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陸超的心在流血。


    第9集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1950年9月17日晚上11時。小分隊在行進途中經過一片山崗,前方就是陸超的家鄉曲水鎮。按照陸超的要求,汽車停在了山坡下,陸超和楊玉梅下車上了山坡,然後在一座長滿荒草的墳前停了下來,墓碑上寫着:陸培君、夏謹夫婦之墓,陸超雙膝跪在了墳前。山坡下的小分隊成員都看見了這一幕。陳荃問那使誰的墳,邵運來告訴他,是陸超父母的墓。陳荃又問。他們是這的農民、嗎。邵運來恨恨地告訴他,陸超的父母都是地下黨員,而且是這一地區的領導,他們是被國民黨特務機關殺害的。然後他向小分隊提議,為陸超的父母,陸培君、夏謹烈士默哀。聽到這兩個名字陳荃一下就楞住了,十多年前的一段往事浮現在他眼前,比現在年輕許多的陳荃帶領特務手下衝進了陸培君和夏謹所在的閣樓,當時兩人正在焚燒文件,最後兩人被陳荃和他的手下殺死。陳荃也因此被軍統晉升為少校。此時的陳荃竟然出了一身冷汗,直到陸超和楊玉梅回來汽車開動,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當夜,小分隊宿營在曲水鎮鎮政府,陳荃輾轉反側,心中的恐懼使他幾乎絕望。他不斷安慰自己但願陸超還不知道他就是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他覺得從現在的情況看似乎陸超還不知道,可這可能隱瞞的住嗎。此時的小分隊成員也差不多都沒有入睡,他們談論着自己的父母家庭,談論着自己的理想和未來。楊玉梅想的最多的還是陸超,她既為陸超的做法憤怒又對自己白天的態度後悔,也又試圖站在陸超的角度去為陸超開脱,漸漸地,她的憤怒淡下去了,替陸超着想一下的想法佔了上風,心中的矛盾和痛苦也就減輕了許多。這時候的陸超似乎最冷靜,他凝視着父母的遺像,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楊玉梅過來安慰他,希望他好好休息。她沒有提白天的事情,給了陸超更多的安慰和關心。兩個人的談話坦蕩而充滿柔情,這使楊玉梅心底深處湧起無限的温情,她告訴着自己,她的陸超沒有變,她相信他一定能帶領小分隊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這時候鎮裏的鄉親聽説陸超和楊玉梅的兒子回到了家鄉,許多人湧到鎮政府來看陸超,陸超一面安排邵運來和其他人保護好陳荃父女,一方面出外去見鄉親們,按照陸超的命令,陳荃被用雨衣嚴嚴實實地包了起來,而小分隊的人也做好了戰鬥準備。果然敵特行動了。一處民居被敵特放火燒了起來,火勢迅猛,街上立刻亂成一片。火越燒越猛,這兒整條街都是木板房,同樣也是木板房的鎮政府所在地處在三面民居的包圍之中,頓刻間大火已經燒進了鎮政府。此刻整條街上救火的、逃生的、哭的、喊的亂成一片。在陸超的嚴厲命令下小分隊內部並沒有出現混亂,陸超必須做出抉擇是離開此地還是救火。而鄉親們和鎮幹部都要求陸超幫助救火,街上的百姓也在大喊,大喊解放軍快來幫助救火。但此刻陸超堅決甚至是粗暴地制止了王二牛、何順等人救火的要求,做出的決定是馬上撤離此地,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這個決定顯然是對的,楊玉梅堅決支持陸超,小分隊嚴密的保護着陳荃父女撤出了鎮政府的院子。鄉親們和鎮幹部對陸超大失所望,氣憤地又跳又罵,罵聲竟讓王二牛、何順等羞得抬不起頭來。但陸超不為所動,帶領隊伍向鎮外快速撤離。此刻大火已吞沒了半條街,街上到處是人,一位婦女突然歇斯底里地哭喊:救救我的孩子。王二牛最先違反了命令。他突然離隊向火海中衝去,何順立刻也跟了上去,趙石生一把拉住了也要跟上去的邵運來,陸超急紅了眼,命令所有人馬上離開,也就在這時,化妝成當地居民的敵特突然向小分隊發起了攻擊,幾個高手同時從三面撲向陳荃,而小分隊只有趙石生、陸超、邵運來可以抵擋,混亂中誰也不許開槍,只好和敵人肉搏,危急關頭,守護汽車的李鐵趕了過來,這才穩住了局勢,而邵運來、陸超都已負傷。另一邊王二牛和何順一人抱着一個孩子衝了出來,也就在這時候一場爆炸發生了,跑在後面的何順負了重傷,大夥又只好回救何順,經過殊死搏鬥小分隊終於衝出了重圍鑽進了深山。此一戰小分隊多人負傷,陳荃也負了輕傷,臉上被劃開一個大口子,何順負傷最重,而且汽車也被敵人破壞,要不是陸超指揮和決策的堅決有效,小分隊必然全軍覆滅。


    第10集

      白日則扼腕嘆息,因為他再一次只差毫釐就可大獲全勝。他什麼都算到了,接連三次的連環苦肉計在他看來任誰也不會不鑽入這個圈套的,何況他已得到台特機關確認,曲水鎮是陸超的家鄉,陳荃是陸超的殺父仇人,他自認為他點的是陸超的死穴。只有一點他沒有算到,那就是陸超敢犯眾怒,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堅決的命令小分隊撤離而不救火救人,所以他在兵力的部署上出現了差錯,他也就只好眼睜睜地看着小分隊鑽入深山了。只有十九歲的何順的夢想就是勝利之後回家幫助多病的父母種地,好好的孝順老人,可就在新中國已經誕生的勝利時刻,他的生命之路似乎就已經走到了盡頭。王二牛痛悔異常,可現在説什麼都晚了,陸超此時十分冷靜,他明白這一戰是避免不了的,而王二牛和何順雖然是違反了命令,可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這筆帳只能算在敵特頭上而不是懲罰自己的同志。但陸超告誡所有人,嚴明的紀律始終是我們戰勝敵人的法寶之一,特別是在執行這次十分特殊的任務時更是這樣。陸超指出,如果不能認識到這次任務的艱鉅性,不打消新中國已經建立,蔣家王朝已被推翻的輕敵思想,這次任務再一次是無法完成的。沉痛的教訓雖令大家痛苦但也激發了小分隊的戰鬥團結精神。為了給何順治傷挽救他的生命,陸超和楊玉梅研究決定改變前進路線直奔一座較大的城市崇左,這再一次遭到了陳荃的堅決反對,他認為完成任務才是第一位的,決不應該在其它問題上糾纏。陸超也知道他是對的,但他決不能眼睜睜看着何順不治身亡。那是他的感情決不允許的。陳荃異常憤怒,大吼着戰爭中是沒有情感這種東西的。趙石生卻告訴他,你錯了,我們正是靠着對祖國,人民的深厚情感才打敗了日本鬼子和蔣介石,這其中還有人民解放軍指戰員之間互相間無私關愛的兄弟般的情誼。他的一席話説的大夥熱淚盈眶。小分隊立刻改道真奔崇左。這也就意味着小分隊突然從敵特眼皮底下消失了,不由使白日、蠍子兩個特務頭子驚慌失措。按照他們掌握的情報,小分隊應該沿寧明,明江過四方嶺經由東門、蘇圩抵南寧。所以他們將重兵都調至了這一線。而現在小分隊卻突然不知道去向。這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狡猾而善於用腦的白日立刻電告台特機關,請求立刻制定破壞我國慶慶典和刺殺我中央領導人的第二套方案,並要求立刻撤離潛伏在我黨政、軍重要部門的特務骨幹,以求保存實力全力執行第二方案。小分隊此刻正全速趕往崇左,一直對父親的態度不滿的陳沛雲再一次和父親爭執起來,她責備父親不能只圖自保而不顧別人的生命。陳荃卻説不能因為一時的仁慈而怡誤戰機,這是兵家之大忌。陳沛雲生氣而陳荃長嘆。陳沛雲又找機會跟陸超説讓他別怪罪父親,父親之所以這樣都是為了她。陸超告訴她自己不會怪陳荃,因為這是世界觀不同的結果,他希望陳沛雲轉告父親,讓陳荃儘量多為別人着想,把心胸放開闊一些,那他就會從自己那個小圈子裏跳出來了。現在楊玉梅開始意識到了自己骨子裏的輕敵思想,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幼稚。她勇敢地向陸超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使陸超十分高興,兩個人心中的陰霾都一掃而空。天已破曉,小分隊經幾個小時的狂奔已經抵達崇左城外。現在陳荃更加心事重重,他從陸超在曲水鎮突然將自己用雨衣嚴實地包起來的舉動猜測到陸超很可能已經知道自己是他的殺父仇人,可讓他始終不能做出判斷的是:為什麼陸超對他沒有任何表現,為什麼還會多次冒着生命危險解救他。那時他完全可以借敵人之手殺了他的。所以,陳荃認為陸超一定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這使他稍稍安心,他想只要自己不説,是誰也不會知道的。李鐵揹着其他人又掏出了那個小本子用鉛筆在上面畫了個什麼,他每天都要這樣做,趙石生和王二牛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何順終於被送到了當地駐軍的醫院,經過搶救,他的生命保住了,但他的雙眼卻永遠失明瞭。他對陸超説不應該為他而耽誤時間,這不值的。陸超握着他的手説請相信我一定會把損失的時間奪回來。陸超含淚離開又停在門口,這時我們看到何順從枕邊數十個擦的亮晶晶的差不多大小的小石子中拿起了一顆,就那麼在手中摸啊摸啊,一顆大大的淚珠滑出了陸超的眼睛。


    第11集

      現在,我總參謀部又得到了緊急情報,台特機關正在擬定“夸父五0”計劃的第二方案,準備在截殺陳荃和奪回文件失敗後行動,其底線時間大約是9月26日。指揮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必須儘快拿出方案,也就是説,這個方案一要阻止敵特拿回陳荃所帶文件,二要穩住敵特使之放棄,或者是延續第二方案的擬定和實施,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要給敵人完全可以奪回文件殺掉陳荃的幻想,讓敵人始終認為自己牢牢地控制着小分隊,可以在底線時間之前奪回文件,經過研究,指揮部首長決定讓小分隊始終要使自己暴露在敵人視線之內。當然,這也就意味着小分隊以及文件被敵人奪回的危險會大大增加。但為了祖國和人民的利益,小分隊只能如此,而且必須保證文件的安全。其間有人提出從陳荃手中強制性拿到文件再通過其它秘密通道運送到北京,我們只要保證他的生命安全和今後的生活保障就不算食言。但指揮部首長堅決不同意,他強調説共產黨人決不能出爾反而,即使自己承擔最大的犧牲,也不能做任何一點有損我們黨聲譽的事。最後的決定是總部首長含着熱淚做出的。很快,這個決定通過秘密方式傳達到了陸超手中,他被要求必須嚴格保密,只限他一人知道。陸超意識到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這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他必須完成。這時候,楊玉梅、趙石生向陸超提出小分隊應易裝、分散行動,將自己轉明為暗,擺脱敵特的追蹤。這得到了小分隊絕大多數人的贊同,包括陳荃,但陸超否定了這一提議,同時又電告指揮部小分隊將沿渠舊、大陵、扶綏前往南寧。指揮部擔心這樣一來原定路線上佈署的一系列對小分隊安全有利的措施就將作廢,重新佈署又需要時間,小分隊在新的路線上必然更加危險,因此希望小分隊按原定路線赴南寧。可是陸超認為完成任務是第一位的,如果小分隊又返回原定路線,敵人會怎麼想,任何低估對手的想法都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危險。指揮部最終同意了陸超的決定,並立刻着手調配和佈署對小分隊的保護力量。指揮部首長再一次強調一定要儘可能地保證小分隊所有人的安全,特別是陳荃父女的安全。陸超向首長保證自己會盡全力直致犧牲自己。首長堅決的命令他:你也必須活着給我回來。台特機關電告白日, “夸父五0”第二方案正在制定中,但第一方案的人選是不可替代的。他嚴令白日一定要將陳荃殺掉、奪回文件,不惜一切代價保證“夸父五0”計劃的按時實施,只要有一線希望就絕不放棄,因為“夸父五0”計劃對於台灣方面反攻大陸的準備具有決定意義。他必須心無旁鶩地全力以赴,白日只得照辦。現在只剩下6個人的小分隊保護着陳荃父女再次踏上征途,追隨小分隊而來的敵特“霧”等目睹了小分隊直奔渠舊、大陵而去,白日因此而十分得意。原來白日和蠍子曾因如何堵截小分隊而意見相左。蠍子認為小分隊必將按原來路線前進,因為這裏有共產黨的部隊為小分隊作掩護,所以相對來説安全;而白日則認為如果小分隊重返原定路線,將自己再次暴露給對手,這不僅弱智而且別有企圖。所以他堅決將劫殺力量調往渠舊至南寧一線。現在事實證明他是對的,他又怎能不得意。小分隊一路直奔渠舊,不料卻在鎮外被我剿匪部隊包圍。面對自己人黑洞洞的槍口陸超説明自己正在執行一項絕密任務請那位團長立刻讓路放行,團長當然不肯,雙方劍拔弩張形勢非常危急。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陸超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和部隊番號,但執行的什麼任務卻隻字不向對方透露。這位團長一邊命令用電台聯繫軍區,一邊在潛伏特務的鼓動下要對小分隊乘坐的汽車及人員強行搜查。陸超立刻下令準備戰鬥。小分隊所有的武器都子彈上膛瞄準了對方。這種反常的舉動更使團長枉信這夥人是敵人,正在他要下令開火“打”字將要出口之時,報務員接通了軍區作戰部值班室,一場平地風波這才得以平息。這表面上看去是一場“誤會”的事件陸超卻憑藉敏鋭的洞察力看到了它的非同尋常之處,於是他有意地用團長周圍的幾個人、特別是那個鼓動團長強行對小分隊搜查的公安部隊的小頭頭能聽見的聲音,向團長透露了一點核心機密,既正在押運關係到國家命運的絕密文件,所以既使全部犧牲也不能讓任何人接近小分隊一步等等。誤會解除之後,小分隊在解放軍駐地暫做休整,楊玉梅、趙石生請陸超慎重考慮他們的化整為零,轉明為暗的意見。他們分析解放軍剿匪部隊之所以會對小分隊產生誤會肯定不會是偶然的,説明敵特再次盯上了小分隊,因此儘可能地隱蔽自己,甩掉敵特的追蹤才是保證小分隊安全的首要辦法,但陸超再次否定了他們的意見,不僅如此,他還調用瞭解放軍剿匪部隊的一輛汽車讓小分隊乘坐,趙石生和楊玉梅十分震驚,指責陸超這樣做必定會帶來嚴重後果。就在這時候,陳荃在女兒的住所裏意外地發現了一封給自己的信,女兒也不知道這封信是誰的,又怎麼塞進了他的屋子的。陳荃打開信急急閲讀,然後他驚呆了。


    第12集

      這封短信是由潛伏在我公安部隊內部的敵特分子塞入陳沛雲屋中的,信中要陳荃立刻攜文件“反正”,以免一死。否則陸超也會以藉口殺人的方式除掉他。因為陸超早就知道陳荃是殺害他父母的元兇。陳荃父女不知所措,特別是陳荃,更加急如熱鍋上的螞蟻,陳沛雲畢竟年輕單純,認為陸超還不會這麼做,幾天來解放軍和陸超所表現出來的對他們父女的盡職盡責,甚至不惜流血犧牲的保護,使她對解放軍有了全心的認識,她甚至還對趙石生產生了別樣的好感,這個英俊而穩重並懷有一身絕技的解放軍漢子的勇敢和忘我都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她甚至覺得只要趙石生在她身邊,一切危險和傷害就都會離她遠去。所以她勸父親説陸超不會幹這種事。但陳荃卻不是那麼好説服的,他深知自己的罪孽有多重,更懂得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個常識在國人心中的份量。更何況陸超是小分隊的頭兒,只要他稍加擺佈,陳荃就必死無疑,陸超甚至連手指頭都不用動一下。陳荃越想越怕,心裏已有了潛逃的念頭。  小分隊出發前,陳荃突然要求陸超讓他和女兒呆在一起。陳沛雲是由楊玉梅和趙石生負責保護的,而陳荃則是由陸超和李鐵保護的。現在陳荃顯然是要離陸超遠一點。陸超不同意,兩人發生爭執,從陳沛雲眼中的恐懼和陳荃的態度中陸超意識到了什麼。他最終同意了陳荃的要求,並對人手重新進行了調配。趙石生和楊玉梅也感覺到其中肯定有蹊蹺,他們決定要弄明白這件事。一個白天的急行軍路途中十分平靜。楊玉梅和趙石生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們本來認為陸超如此興師動眾一定會引起敵人注意,並對小分隊圍追堵截。可現在看來小分隊很僥倖地躲開了敵人。可現在陸超卻不這樣認為,相反他的神經卻越來越緊張,因為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要引起敵特注意並將他們吸引過來的。可卻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他在途中甚至兩次要求隊伍停下來,一次是讓邵運來莫名其妙地檢查車狀況,一次乾脆就是在傻等,一個人坐在那裏苦苦思索。陳荃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琢磨不透陸超想幹什麼,他只是本能地意識到這會對自己的安全構成威脅。他去問楊玉梅小分隊是不是還有別的任務。是不是在等待援兵。楊玉梅當然無法回答。顯然,她也很着急。這使陳荃認定陸超肯定別有企圖。1950年9月18日夜,傾盆大雨中小分隊的汽車在山路上巔波前進。而山中,一支國民黨殘匪也在拼命前趕。另一處山澗上,敵特爆炸專家“雷”正帶領幾個手下在山坡上埋放炸藥,他得意地認為只要小分隊的汽車進入這個區域,他埋放的炸藥就會炸起鋪天蓋地的巨石,小分隊不被砸死也會被圍住,那麼再收拾他們就易如反掌了。一切佈置完畢,國民黨殘匪幾十人也以趕到,在“雷”的指揮下;他們架起叁挺機關槍埋伏在山澗山路兩側,只等着小分隊掉進這個死亡陷阱。此時小分隊已經離這個地段越來越近,看着山澗兩側嶙峋的山石和茂密的樹木雜草,陸超的眉頭越皺越緊。而“雷”這邊已能遠遠地看到小分隊汽車的燈光了,“雷”下了準備戰鬥的命令,嘩嘩拉響的強栓使這危險的氣氛更加濃重。而就在小分隊馬上就要進入伏擊圈的關頭,陸超突然命令停車,汽車一個急剎車停下,陸超凝視着前方的雨柱和山路,他堅信他的吸住敵人的方法是有效的,而這樣的地形敵人絕不會不利用,所以他立刻果斷下令,命令小分隊帶上所有裝備和一天的口糧馬上下車。由於距離和大雨,“雷”的望遠鏡只能看到一動不動的汽車大燈燈光,這使他們十分疑惑。在猜測和漫長的等待之後,“雷”決定摸過去打小分隊一個措手不及,等到他們摸到汽車附近,看到發動機蓋是支起來的,一個人影正伏在那裏修理着。隨後“雷”一聲令下,匪徒們開始瘋狂地向汽車射擊,在子彈和手雷的光顧下汽車很快就變成了一堆碎片,匪徒們終於停止射擊之後,他們認為一切都結束了,然令“雷”吃驚的是他竟然沒有找到一具屍體。這時候,陸超已經帶領小分隊在深山中走出去很遠了。而且這一次小分隊是徹底在敵特眼中消失了,整整一夜他們沒有受到任何騷擾,楊玉梅也不得不對陸超的機警暗生佩服,但這時候陳沛雲卻病了,只好由王二牛、趙石生等輪流揹着她前進。但陸超此刻的心情卻不輕鬆,因為躲過了敵特的伏擊是一回事,而緊緊地吸住敵人卻是另一回事。這兩個完全矛盾的事情卻又是他要同時做到的,現在,他意識到,如果自己哪怕是出一丁點差錯,他都會成為革命鬥爭史中的千古罪人。


    第13集

      小分隊的突然失蹤令白日和蠍子驚慌失措,要消滅陳荃並奪回文件,就必須儘快找到小分隊準確的前進路線加以圍堵,然而此刻他卻一籌莫展,他冒着被訓斥甚至誤解的風險,再次請求台特頭目制定新的破壞和刺殺方案,並撤出所有潛伏敵特,白日所擔心的是萬一無法消滅小分隊,陳荃將文件送達北京,那不僅“夸父五0”計劃會泡湯,他的敵特網包括他自己也將被共產黨一網打盡。蠍子屬國民黨軍統特務中的少壯派,他認為白日是貪生怕死,心思根本沒有全力以赴地用在“獵蛇行動”計劃上。兩人這次發生了激烈的爭論而且矛盾日深。但這次台特頭子支持了白日,對白日的深謀遠慮給予了嘉獎,同時他們告訴白日,第二方案已經制定,但這並不意味着放棄第一方案,因為第一方案的勝算更大,所以目前仍以保證第一方案按時啓動為第一目標,只有到了不得不放棄第一方案的時候,第二方案才會啓動,更何況他們還擔心着會有陳荃第二齣現。所以白目必須立刻找到小分隊並消滅它。小分隊在茫茫大山中快速前進,楊玉梅再次發揮了“活地圖”的作用,使小分隊數次峯迴路轉脱離困境,並得以迅速向扶綏前進。9月19日清晨時分,小分隊走出深山,扶綏城已遙遙在望。這時陳沛雲病的很重,趙石生一直揹着她,楊玉梅更是以她女性的細心和温柔一路上費心照顧她,使陳荃和陳沛雲都十分感動,然而為前進方向問題陸超和楊玉梅等人再次發生了分歧。楊玉梅認為小分隊現在已擺脱了敵特的追蹤,所以應保持這個優勢避開扶綏由吳籲儘快趕到南寧,趙石生也同意這個方案,因為這確實是一條最安全最快捷的路線。可陸超卻命令小分隊進扶綏城,理由是城市裏更安全,更重要的是要為陳沛雲治病,同時小分隊也需要暫作休整和補給。這個決定卻出乎意料地受到了陳荃的堅決反對他這一次完全站在了楊玉梅等人一邊,這使陸超大感意外。但陸超表現的卻更加強硬。楊玉梅由於熟悉廣西全境的山山水水,所以小分隊的行進路線都是由她來確定的,走這一條路線她經過了深思熟慮,既考慮了小分隊的安全又為小分隊減少了許多跋涉之苦,更為小分隊提供了速度保證。可陸超卻近乎武斷地一口否定了它,這不能不使楊玉梅氣憤。她對陸超説,她理解陸超心中的壓力,但再大的壓力也不能讓一個指揮員失去判斷能力,否則帶給小分隊的後果則是災難性的。邵運來和王二牛也表示了自己支持楊玉梅的意見,連陳沛雲自己也連連表示自己的病不要緊堅持到南寧沒有問題。可陸超此時卻出奇地固執。他厲聲制止了這次討論,下了向扶綏城出發的命令。軍令如山,楊玉梅等人只能執行,但她心中的難過卻痛入心扉,她無法理解陸超怎麼會突然變的如此愚蠢和固執,決心要和陸超好好談一談。曙光中,小分隊向着扶綏城走去。小分隊進入扶綏,這麼一支奇怪的隊伍突然闖進城來,在當時的情況下自然引起了城中不小的騷動,公安部隊立刻出動對小分隊實行攔截查問,並在城中最大的醫院裏將小分隊重重包圍。醫生起先拒絕為陳沛雲治病,因為她拿不出任何有效的身份證件,陸超只好拔槍命令他立刻治療。這情景被醫院中許多人看見並報告了城中的公安部隊,這才有了公安部隊包圍醫院的那一幕。這麼大的騷動自然立刻引起了敵特的注意,小分隊的蹤跡失而復得使白日和蠍子高興萬分,他們長長鬆了一口氣。經過一天的治療,陳沛雲的高燒消退病情好轉,陳荃握着女兒的手感到陣陣絕望。他已經把女兒帶到了死亡線上,這是他不得不做的選擇,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要全力保證女兒的生命和幸福。現在,他似乎下了決心,他熱淚盈眶地抱住女兒,堅定中又透着深深的憂傷。小分隊為他們父女做的已經足夠多了,包括陸超為他們的安全他已經竭盡全力。這一切陳荃心中是有感觸的,人非草木,熟能無情。可他自覺自己的罪孽實在是太深重了,他實在不敢相信陸超會放過他,這個近在咫尺的仇人對他的威脅壓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楊玉梅現在決定開誠佈公地和陸超一談,她將他對陸超的尊重、支持以及現在產生的懷疑統統向陸超倒了出來,希望陸超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好讓她恢復對他的信心和支持。陸超看着這個因愛和信任危急所折磨的女人,他幾次都幾乎脱口説出他這樣做的理由,可最後都被他忍住了,他沒有權利違反紀律。因此,他的躲閃和吞吞吐吐令楊玉梅萬分失望。小分隊本該儘快離開扶綏趕往南寧,楊玉梅等也一再催促陸超出發,可是陸超似乎在有意拖延時間。他不斷去當地公安部隊瞭解敵特動向情報,甚至還進一步通過公安部隊瞭解南寧方面的敵情。總之他的行動很神秘也很反常,無論是楊玉梅還是趙石生向他問詢他的打算,他都以要儘可能地多瞭解敵特情況,做到心中有數為由來回答,趙石生因為有較多的實戰指揮經驗更為焦慮,因為他明白現在對於小分隊來説每拖延一分鐘就等於給敵人創造時間和機會,小分隊就會多一分危險和困難。而陸超對這一切似乎全然不知,就像在等待着什麼不可知的東西。他只是讓大家做好隨時出發的準備並百倍提高警惕。


    第14集

      現在陳荃越來越沉不住氣,焦躁和恐懼令他坐立不安。他多次找陸超讓他下令儘快離開此地,但都遭到陸超的拒絕,這使他的猜忌更重,他又找楊玉梅、趙石生請他們説服陸超,但他們一切努力不僅白費,反而增加了楊玉梅和趙石生的懷疑,使他們進一步感覺到陳荃和陸超之間有着某種不同尋常的關係。9月20日凌晨,令楊玉梅和趙石生擔心的情況終於發生,敵特組織了精鋭力量以偷襲、強攻等多種手段企圖徹底消滅小分隊,此時“風”、“雷”、“霧”全部出動,戰鬥極為慘烈,危機關頭陸超、李鐵等盡顯英雄本色,突然從敵後夾擊打出一個缺口,小分隊乘機搭乘早已準備好的汽車衝出了扶綏。可就在小分隊就要成功突圍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個令陸超沒有辦法預測的意外,一個年輕的女護士(在為陳沛雲治病時我們見過她,她對陳沛雲非常好,使陳沛雲對她充滿了感激)從被敵特炸塌的房中逃出,驚恐失措地跑入了敵、我雙方的交火地段而身處險境。令人沒有料到的是陳沛雲突然衝出了隊伍跑向女護士試圖幫助她脱離險境,可殊不知她本人卻成了敵人的目標。突然的變故令形勢驟然緊張,千鈞一髮之際邵運來以極快的速度救出了她並帶到安全地方,陳沛雲和女護士脱險了,可邵運來卻在躍上全速開動的汽車時被“雷”仍出的手雷炸斷了雙腿,在他就要摔下車去的瞬間被王二牛一把抓住拉上了汽車。載着小分隊的汽車絕塵而去,敵特收拾殘兵迅速撤離時卻在半路被我剿匪部隊突然包圍原來在扶綏的等待陸超是做了多手準備的,為了吸住敵特並給敵特獲勝的希望,但必須確保小分隊人員和陳荃父女及文件的安全,陸超聯絡指揮部派部隊在適當的時候為小分隊解困並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剿匪部隊的出現正是陸超的計劃。結果,國民黨軍隊殘匪幾十人被一舉殲滅,要不是“風”、“雷”、“霧”等特務精鋭從另一條路撤離(這是狡猾的白日特別囑咐的),他們也必將被一舉殲滅。如果沒有出現女護士的突然變故,陸超的計劃可説是非常成功的。可意外畢竟發生了。此時,朝陽正躍出山坳,小分隊的汽車正向着朝陽狂奔,而小分隊的每一個成員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特別是陸超,他始終緊緊的擁着昏迷的邵運來,一遍遍呼叫着他的名字。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狂奔,小分隊的汽車已漸漸的接近南寧。只要他們渡過前面的岜江就可以進入南寧城了。邵運來的雙腿已經過急救處理,鮮血還在一點點往外滲。只有儘快將他送進南寧的醫院才可能挽救他的生命。這時邵運來醒了,他不僅不悲觀,反而極力逗大家開心,可是人人心裏都憋了一肚子氣,誰又能開心起來呢。邵運來心裏明白,大夥是對陸超有意見。所以他極力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還説是自己的運氣太差了,這跟隊長的決策完全沒有關係,然後又安慰始終在哭泣的陳沛雲。大家為他感動着,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特別是楊玉梅,她難過到了極點,她甚至於開始自責了,她覺得正是因為她始終對陸超存在着信任,更因為她對陸超的愛,使她相信陸超做什麼都會有道理,所以,做為副隊長,她才沒有站出來和陸超的錯誤決定進行鬥爭,這才導致了邵運來的身負重傷,現在她必須改變這種態度了,她必須負起副隊長的責任,為小分隊和要完成的任務負責。正當他們準備渡江時,指揮部卻來電命令他們不進南寧直接往桂林前進。陸超問為什麼,首長説有一個蘇聯代表團正在南寧訪問,所以小分隊必須改道。陸超一反常態地要指揮部收回命令,因為小分隊有一位重傷員需要搶救。但指揮部堅持讓他執行命令,蘇聯代表團的安全是決不能出半點差錯的。原來,指揮部首長考慮到當前敵我形勢的微妙和複雜,經過慎重的研究決定演一出蘇聯代表團訪問南寧的戲,從而“逼”小分隊放棄進入南寧的計劃,以達到給敵人更多時間的目的,最終遏制台特方面“第二方案”的啓動。命令就是命令,陸超只好下命小分隊渡江後不進南寧,由屯裏、五塘、賓陽趕往來賓,只有那裏才有我軍的一個軍屬醫院,也才能留住邵運來的生命,而這段路距離280公里,邵運來能挺到那個時候嗎。在渡輪上,趙石生表示他可以一個人將邵運來送進南寧的醫院,這樣既沒有違背上級命令又可以救邵運來,但陸超不同意,因為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好陳荃和陳沛雲,他不允許小分隊的任何人離開,楊玉梅提出小分隊可以最快的速度將邵運來送進醫院然後再以最快死速度離開,這同樣被陸超否定,現在,陸超明白,按原計劃可以即將完成的任務必須往後推延了,他完全明白這是指揮部戰略上的考慮,而且必須絕對服從。可他肩上的擔子卻更重,未來的道路也會更加艱險,更重要的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必須挽救邵運來的生命,小分隊的突然改道同樣令白目和蠍子疑惑,不過他們很快得到了南寧有蘇聯代表團訪問,所以共軍高層命令小分隊改道的情報,同時白目又急令南寧的潛伏特務查實這一情報的準確性,結果也被證實無誤。至此白目才放下心來,蠍子更是認為這無疑天助,兩人立刻開始布暑新的追殺方案,而首要的就是確定小分隊新的路線,並儘快找到小分隊的行蹤。


    第15集

      小分隊氣氛凝固如死般沉重。陸超遠遠避開大家一個人忍受着心靈的折磨,趙石生一邊安慰陳沛雲一邊試圖讓她説出真相,陳沛雲對趙石生的感情與日俱增,她甚至覺得小分隊中唯一完全可以依賴的就只有趙石生了。她真的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趙石生,可是又怕萬一把真相説出來之後連趙石生也會痛恨自己的父親,那他們的處境就會更加兇險了。所以她不僅恐懼,更有着沉重的負罪感,而且在趙石生面前有着深深的自卑。趙石生沒有問出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楊玉梅再次找到陳荃希望他能夠説出他心中擔心的是什麼,可陳荃還是不肯説。他無法説出真相的後果,因為他周圍的人都是堅定的共產主義者,如果他一旦説出真相,説出是他殺了陸超的父母,他不敢想象這些共產黨人會怎麼對付他。而他現在幾經幾乎無路可走了。一旦楊玉梅或是趙石生髮現了事實真相,結果和陸超知道了事實真相一樣可怕。而如今,小分隊離南甯越來越遠,這對陳荃來説無疑更加危險,前途難料,不如一走了之。於是他決定找時機跟女兒商量他走後的對策。小分隊順利渡過岜江。現在,陸超心急如焚,一心想着要救邵運來,他命令用非常手段截下一輛汽車一路向來賓疾駛,這一路十分平靜沒有受到任何敵特騷擾和襲擊。夜幕漸濃,距來賓差不多還有一多半路程,而邵運來的生命已危在旦夕。邵運來這時候甦醒過來,對抱着他的陸超説不要因為自己而影響任務的完成。這一句話就像重捶一般砸在陸超心頭,他一下子愣住了,首長臨行前的囑託和自己的保證在他耳邊響起。他突然抱緊了邵運來對他説,對不起運來。可是無論如何都請你相信我,我相信如果你處在我的位置也一定會象我一樣這麼做的,邵運來用一個真誠的微笑回答了他。終於,陸超大聲命令停車,看過地圖之後他命令汽車拐向賓陽,這意味着小分隊又將繞道而耽誤時間。這再一次遭到了楊玉梅等人的質疑,陸超的回答只有四個字:執行命令。小分隊車抵賓陽,陸超又命令大家四處尋醫找藥,夜晚寧靜的賓陽小城被小分隊的到來驚醒,本來就到處打探小分隊行蹤的潛伏特務如獲至寶,立即電告正為小分隊在南寧外圍突然失蹤而如坐針氈的白日和蠍子,他們立刻調集已佈置在南寧一線的敵特和匪徒,放棄了炸燬飛機的計劃,向賓陽一帶追蹤而來,同時命令賓陽一帶的匪徒殘餘和敵特迅速堵截小分隊。小分隊差不多在賓陽待了一夜,凌晨時起程向來賓進發。雖然在賓陽也找到了一些藥和繃帶,還找到一位曾經留洋日本的醫生為邵運來進行了治療(這個醫生實際上就是潛伏特務,而且已經在我方秘密控制之中)可邵運來因為失血過多無法脱離危險,只有及時趕到來賓我軍區院或許還有希望。小分隊的汽車在山中山路上疾駛,陸超始終抱着邵運來的身體以讓他少受顛簸之苦,他不讓任何人替換他,趙石生和李鐵都知道邵運來曾經救過陸超的命,那次他揹着受傷的陸超跑了一百多里路,穿過三道敵人封鎖線,最後累得吐血暈倒。在通過敵人最後一道封鎖線時,敵人的火炮、機槍一齊向他打來,可他揹着陸超仍然速度驚人,我軍首長在望遠鏡裏看到他在槍林彈雨中躲閃騰挪、矯健飛奔的身影時不由讚歎道:這傢伙真像一隻“豹子”。從此“豹子”的美譽便傳遍全軍。可是現在,他卻永遠地失去了兩條腿。就在這時,汽車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原來狹窄的山路上一輛裝滿稻草的牛車攔住了道路,牛車的速度很慢,汽車只能在它的後面跟着。而這時候陸超幾乎處在麻木狀態,悲痛佔據着他全部的反映圍繞,趙石生幾次希望他對這種狀態下令採取應對措施,可陸超始終沒有反應,趙石生終於果斷下令停車並命令開車的王二牛和坐在駕駛室裏的陳沛雲馬上離開駕駛室。


    第16集

      就在他們離開駕駛室的那一瞬間,隱藏在牛車和稻草堆中的敵特分子便突然開火,把駕駛室的前玻璃打得粉碎。這時陸超才如夢方醒,命令全體人棄車撤入路邊的山林之中,原來已經埋伏在前方只等小分隊進入埋伏地點的蔣匪軍隊殘餘已經向這邊追殺過來,要不是趙石生的機智和果斷,小分隊恐怕已遭滅頂之災。小分隊在山林中邊打邊退,陸超揹着邵運來不幸臂部負傷而摔倒在地,昏睡着的邵運來也因此驚醒。敵人已經越追越近,如果小分隊被包圍在這裏後果將不堪設想,他必須儘快做出抉擇挽救整個小分隊。他一方面通過電台請求支援,一方面決定留下一個人掩護其他人的撤離險境,他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的臉最後停在了邵運來臉上。邵運來慘白的臉上綻開一個微笑,他知道陸超會把掩護任務交給自己,因為這是唯一正確的選擇。已和邵運來結下深厚友誼的王二牛竟然臉紅脖子粗地和陸超爭執要自己留下,沒想到陸超竟然同意了王二牛的請求,但這卻遭到了邵運來的堅決反對,他請求和陸超單獨談話,兩人生死與共的戰友之間的這次談話令陸超銘心刻骨。原來對陸超瞭解很深的邵運來已經看出陸超複雜、矛盾的表現中另有隱情,甚至已經料到了這次任務中另有任務。他希望陸超一切以完成任務為重,個人情感在任務面前微不足道,他不僅堅決要求自己留下來掩護,還反過來勸誡陸超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任務永遠是第一位的,除此之外的一切都要為完成任務讓位。邵運來樸素而真摯的語言使陸超深感慚愧,繼而重新堅定起來。最後,邵運來提到了陳荃,問陸超和陳荃之間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陸超最終告訴了他,邵運來扭臉怒視遠處的陳荃,然後長長嘆氣。陸超希望他能告訴自己該怎麼辦,邵運來凝視他良久,然後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他們的談話到此結束。陸超宣佈邵運來留下來掩護,小分隊立刻撤離。大多數人都反對這個決定,邵運來表示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也是陸超完全正確的選擇,因為現在任何減少小分隊有生力量的做法都會產生致命的後果,而減輕小分隊的負擔卻恰恰是當務之急,他笑稱希望大家把這個成為英雄的機會留給他。陸超的眼中已含滿熱淚,而邵運來的笑容卻如同陽光般燦爛。在陳荃接觸到邵運來憤怒的目光那一瞬間,他立刻就明白了他們是在談論自己,而他們談論的只有一個話題,那就是陳荃是陸超的殺父仇人。也就是説陸超已經知道了事實真相。現在,為了他,陸超又將失去自己的救命恩人,陳荃不敢再想下去了。小分隊迅速撤離。邵運來一次又一次打退進攻的敵人。戰鬥間隙,邵運來從懷裏掏出一封揉皺的家信,那是他父親託人寫給他的,信上説他榮獲了偵察英雄的稱號,全村人都驕傲的不得了,小蘭她爹前天跑到咱家提親了,以前他還嫌咱家窮呢。你還記得那個漂亮的小妮子嗎。邵運來滿含淚水的眼睛閃爍着幸福的笑意。敵人再次衝了上來,邵運來再次擋住了他們。已經走出很遠的小分隊隱約聽到雙方射擊的槍聲,然後,槍聲突然停止了,走在隊列最前面的陸超猛地停了下來,所有人都和他一起靜靜地聆聽着。這時候邵運來的槍中只剩下最後一顆子彈,他挖了一個坑將那封家信埋了起來。敵人圍了上了,邵運來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之後,陸超他們聽到了這孤零零的一聲槍響,陸超的眼淚奪眶而出。


    第17集

      敵特“風”從邵運來的身上搜出了一張寫着一組數字的紙條,這張紙顯然是從一個小本子上撕下來的,這使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李鐵老是往上面記着什麼的小本子。經過白日的分析,他破譯了這組數字,這是我軍在絕密狀態下使用的密碼,它的意思是“集結地桂林”。這個重大發現使原已再次產生懷疑的疑慮頓消,他明白了小分隊之所以突然繞過南寧的用意,在南寧乘飛機只是小分隊的一個幌子,是小分隊分散他對桂林一線注意的障眼法。好在他的人及時在賓陽發現了小分隊並證實有一人身負重傷生命垂危,現在又得到了這個重大秘密,這使蠍子再一次成竹在胸。他得意地電告台特機關頭子,消滅小分隊和陳荃父女並奪回文件指日可待。然而更加陰險老辣的白日仍然懷着戒心,雖然他沒有足夠的情報支持自己的看法,他還是主張台灣方面儘快下令撤出他的特務網,實施“夸父無0”計劃固然重要,但對於他的“黨國”來説,保存有生力量卻是反共的長久之計。可台特頭子還是更相信蠍子的判斷,只是答應白日萬一在桂林仍然沒有奪回文件再行考慮他的方案,包括開始“夸父無0”計劃第二方案的實施。同時嚴令白日務必全力以赴,否則將對他軍法從事。白日無奈,既便只是為了自保他也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完成“獵蛇行動”計劃。我在台的地下黨員成功地截獲了這一指令,並迅速將它傳送給了我總參謀部。這個情報證實了我方策略的勝利,這使心情沉重的指揮部首長略微安慰。首長立刻指示各部隊,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給小分隊減輕壓力,最大限度地保證陳荃父女及文件和全體小分隊戰士的生命安全。嚴峻的形式令小分隊氣氛沉重,沒有了何順和邵運來的小分隊一下子沒有了歡笑,所有人就像都突然變成了啞巴,其實他們都在思索着同一個問題:為什麼會這樣。陸超明顯地消瘦下去,深陷的眼窩和濃密的胡茬使這個只有二十六歲的年輕指揮員一下子老了十歲。楊玉梅注意到陸超在邵運來犧牲後不僅一天沒吃東西,而且滴水未進。留下邵運來掩護這個決定她知道是正確的,陸超和邵運來握手告別的那一幕深深地震撼着她,也使她看到了陸超心底的柔情和胸懷的博大——邵運來畢竟救過他的命。現在她再次凝視他,感覺到他心房中的蒼涼和徹骨的悲痛,一股柔情就洶湧地捲上了楊玉梅的心頭,他們畢竟深深地相愛着。可陸超現在的表現卻屢屢讓她失望並憤怒,有時甚至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她深愛着的陸超。可陸超此刻的悲涼無論如何還是讓她心痛,她強迫自己去給陸超送食物勸他進食,卻在無意中聽到了陸超和陳荃的談話。是陳荃主動來找陸超的,他問陸超怎麼看他這個人,陸超回答説他只是自己保護的目標。陳荃突然問他,是不是很想讓自己死,陸超似是很驚訝地反問:為什麼我要希望你死呢。陳荃差一點就説出了這個事實,可他忍住了。陸超笑着説,如果我想讓你死的話,你還能活到現在嗎。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陳荃此時明白了陸超知道一切。而不明就裏的楊玉梅卻感到震驚,許多疑問和不解在這時候似乎突然明朗起來,她甚至開始相信陸超的許多反常做法及錯誤指揮都是由於他和陳荃之間的這個不解之迷而產生的。那麼,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呢。陳荃怎麼會認為陸超希望他死呢。陸超的回答又是什麼意思呢。楊玉梅希望在陸超這裏找到答案,可他們之間的交談卻非常艱難。陸超在所有關鍵問題上都壁壘森嚴,她的內心世界似乎已經被他嚴秘地封閉起來,他拒絕任何人窺探,包括自己的未婚妻楊玉梅。這不能不令楊玉梅難過和沮喪。她想不通是什麼東西使她和陸超在一夜之間變得無法溝通和交流。她開始放下抱怨和憤怒的情緒冷靜地思索,如果陸超心中真有一個可怕的秘密,她一定要想辦法揭開它。她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這個責任不僅意味着對黨和人民的利益負責,也意味着對陸超負責,她不希望眼看着陸超越走越遠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這裏面既有痛,也有恨,更有着無法割捨的愛。陸超當然明白她的心思,心中的痛苦便更加深刻。但保密原則是他所不能違背的,而由此產生的一切誤解和猜忌甚至忿恨,他都必須忍受,而且要忍受到最後一刻。陳荃現在卻真的絕望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完全明白陸超的心情。由於他對共產黨人還缺乏瞭解,所以也無從揣度共產黨人的胸懷。於是,為了抱住自己特別是女兒的性命,他下了逃跑的決心,並不是逃回國民黨方向,而是先擺脱陸超的控制,再設法潛往北京直接找共產黨高層,他相信自己能做到這一點,即使做不到他也願意一試,因為他覺得這總比束手待斃強。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女兒陳沛雲怎麼辦,他決不能讓女兒再冒更大的風險,最後,他想好了一切對策。


    第18集

      陳沛雲聽完父親的主意大吃一驚。原來陳荃想將文件交給陳沛雲,並讓陳沛雲留在小分隊,因為女兒畢竟不該對父輩的事負責,他相信陸超即使再恨他,對陳沛雲也不會恨到必欲殺之的地步。為了更加保險起見,他要留一張字條在女兒手上,一旦陸超為難陳沛雲,就讓女兒把字條交給陸超,他相信陸超只要看到字條就決不敢對女兒下手。他認為這個計劃萬無一失,既可保證自己的安全,也可讓小分隊安全將女兒送到目的地。誰知女兒卻堅決反對。陳沛雲儘管對陸超心懷恐懼,但她還不認為陸超就一定會象父親猜測的那樣要借國民黨的手除掉他們,特別是這些天來小分隊的解放軍戰士為她和父親出生入死,流血犧牲,使她單純的心靈感觸很深,她開始相信這是一羣偉大而高尚的人,即使陸超真的象父親所認為的那樣要借刀殺人,小分隊的大多數人也不會聽之任之,更何況她並不能肯定陸超一定會這麼做。所以她責怪父親當初就不該用手中的文件和共產黨討價還價,陳荃卻説她不瞭解情況別亂説,兩人不由就爭執起來。她認為這麼多人流血犧牲都是因為父親的貪生怕死和自私造成的,如果父親不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把文件交給解放軍,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她讓父親現在就把文件交給陸超。她從小分隊戰士們的身上看到了共產黨和解放軍的偉大,希望父親相信共產黨。認為這樣做會有利於消除陸超心頭的仇恨,最少可以減輕這仇恨。現在陸超不得不向小分隊其他人説明了陳荃的身份和他手中文件的重要性,他不僅盛讚了陳荃棄暗投明的行動,高度評價了他在此前的行動中的勇敢和機敏,最後還要求大家要象對待自己的同志一樣對待他。單純而正直的陳沛雲又當眾讓父親把文件箱交給陸隊長,陳荃拒絕並請求大家能夠理解他的處境和立場。對此陸超並不在意,他説這是經總部首長批准過的,陳荃完全有權利這樣做。可王二牛卻恨的直咬牙,李鐵和趙石生都沒有説話,李鐵是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而趙石生則似乎在琢磨着什麼。之後他又安慰陳沛雲,讓她不要恨自己的父親,因為他這麼做的目的恐怕多數是為了陳沛雲的將來,説不定他還有不得已的苦衷。於是趙石生向陳沛雲講述了自己的經歷,原來趙石生剛下生來就被親父生母用十升小米給了他現在的養父母,所以養父母給他起名“十升”,是在參加革命以後他才將名字改成了“石生”,他笑着説這樣好聽一些。在趙石生再三的追問下,特別是他提到如果陳荃和陸超之間真有什麼問題的話,不僅陳荃會有危險,小分隊也會面臨更深的危機。陳沛雲終於告訴趙石生,自己的父親是殺死陸超父母的元兇,而父親擔心的是陸超會借刀殺人。趙石生一下震驚了,他立刻找到楊玉梅報告了這一情況,楊玉梅更是不敢相信。兩人很快鎮定下來,仔細回想了這些天來發生的一切和陸超身上本不該發生的一切,他們意識到如果陸超真的被仇恨所左右,向陳荃擔心的那樣要借刀殺人的話,陸超此前的固執和反常就可以得到解釋;陸超是在製造機會、製造除掉陳荃的機會。這個假設不禁使兩人心驚肉跳。但楊玉梅堅決地否定了這個假設,她堅信陸超絕不會這麼做,因為在她的心目中陸超始終是一個革命利益高於一切的堅強的共產主義戰士,他絕不可能為了個人的仇恨而置革命事業於不顧,更不可能卑鄙到借刀殺人。可趙石生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陸超完全可以做到既拿到文件又除掉陳荃,這樣的話對革命事業本身並沒有絲毫損害,相反,他還為我們黨除掉了一個血債累累的劊子手。這對每一個革命者都是一種誘惑,更何況因他而失去雙親的陸超。最後兩人決定必須把這件事搞清楚,對黨、對自己、對陸超、對小分隊有個明白的交代。於是,兩個人決定和陸超面談。他們神情嚴肅地請他説清事情的真相。陸超承認了這個事實,陳荃是親手殺害他父母的兇手,自己也確實有借敵特之手幹掉陳荃的想法。但他請他們相信,他決不會做出一個革命者所不恥的事。楊玉梅願意相信他,但又無法全信陸超以前的做法是任務的需要的説法。趙石生則認為事態嚴重,必須馬上向指揮部彙報並請求解除陸超的指揮權,有可能的話,他還希望指揮部將陸超調離小分隊。陸超同意,並按他的要求接通了指揮部首長。首長在聽完楊玉梅、趙石生的彙報後請陸超説話,首長只問了他一個問題:在革命事業和個人仇恨(恩怨)之間,你會選擇哪一個。陸超沉默良久之後回答説,他會選擇革命事業,首長肯定的説,我相信你。巨大的信任令陸超熱淚盈眶。楊玉梅和趙石生的提議自然沒有被指揮部採納。楊玉梅深情地對陸超説:希望你言行一致,而趙石生則説,相信你一身的功勞不會靠欺騙得來的。這時候王二牛跑來報告,陳荃失蹤了。


    第19集

      陸超等人向陳沛雲瞭解情況,才知道陳荃早有逃跑的打算,這使陸超深感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們還在陳沛雲處看到了陳荃留下來的字條。陸超立刻下令分頭尋找陳荃。陳荃在離開小分隊不久之後便落入敵特手中,白日和蠍子知道後大喜過望,雖然陳荃稱文件留在女兒手中,但抓到了陳荃也是一大勝利,而且也多了一個拿到文件的砝碼。小分隊在當地公安部隊的幫助下很快查明瞭陳荃已落入敵手,經過諸多周折方才查出了敵特關押陳荃的地點,陸超決定突襲營救。這時候白日和蠍子正對陳荃極力勸降,並試圖説服他返回小分隊騙回文件,否則將處死陳荃。陳荃此時感慨萬千,人世的無常和他的進退兩難令他萬念俱灰,他想到了一了百了的解脱辦法——死。對於他這樣一個國、共雙方都容不下的人來説,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好在他已經把文件留在了共產黨手裏,他覺得這也算給了共產黨交代,女兒的將來應該無慮了。想到這裏,他反而覺得是一身輕鬆了。  解救陳荃的戰鬥十分激烈,戰鬥中小分隊先以智取,再施突襲,使敵特防不勝放,但這時候的陳荃只求速死,幾次故意暴露在敵人的火力之下,要不是趙石生相救,特別是陸超的臨危冒死一撲,使必死無疑的陳荃脱離了險境。雖然陳荃的成心“找死”給營救行動平添了許多波折,但營救行動最終成功,也使陳荃對陸超有了新的認識。由於陳荃的逃跑和對他的營救耽誤了小分隊的時間,他遭到了楊玉梅及王二牛的責難,但陸超制止了他們,並希望大家理解一個剛剛走上革命道路的人的心情。之後,陸超向陳荃坦開心胸,兩人也因此有了一次真正的溝通。但對於陸超來説,殺父之仇是不可能説放下就放下的,救陳荃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他的生命只是他的職責所在。因此他對陳荃直言,如果可能的話,等這次任務結束之後,他一定會為自己的父母討回一個公道,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公報私仇,都會以革命利益為高原則,他是在用共產黨人崇高的使命和一個革命戰士的堅強意志將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底。陳荃完全明撩這一切,在倍受震動的同時也開始了深深的反省。當陳荃從女兒那裏得知他逃跑後小分隊沒有任何人讓她交出文件,這使她認識到共產黨對他們父女的保護完成是真心實意的。小分隊已經進入洪水河畔的來賓地界。李鐵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然後他突然停了下來,就在河邊不遠的地方一輛牛車翻到在地上,成人腰圍粗的圓木滾得到處都是,一個婦女、一個兒童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顯然都受傷了,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那個婦女,顯然是母親的女人正掙扎着爬向躺在路邊一動不動的孩子,她哭泣着呼喚着孩子的名字,其狀慘不忍睹。受傷的男子看到了小分隊,他求小分隊救救他們和孩子,陸超下令從旁邊繞過去,誰也不許靠近這些人。就在小分隊將要繞過他們的時候,陳沛雲突然跑出了隊伍,陳荃和陸超大驚,可根本沒有時間制止她。她跑到只有兩、三歲的孩子身邊抱起他走到孩子的母親身邊,把身上的食物和藥品全部拿出來放在這位母親的身邊,由於陸超的命令,小分隊其他人都持槍嚴陳以待,並沒跟隨陳沛雲走過去。就在陳沛雲掏出身上的錢要往女人手裏塞的時候,女人突然將她一把拉入了懷中又以驚人的速度一躍而起,用手槍頂住了陳沛雲的腦袋,同時那男人也一躍而起,手中的衝鋒槍也對準了小分隊所有人。這個女人正是敵特殺手“霧”,她一腳踢開身邊的孩子,孩子哇哇大哭起來。也就在這時,“風”、“雷”手端衝鋒槍從藏身處走了出來,孩子的哭喊顯然令“雷”心煩,他將槍口指向地上的孩子,王二牛突然一聲大吼:“你敢”這炸雷似的一吼嚇得所有敵特都一哆嗦。王二牛大步走過去抱起孩子,全然不顧指向自己的槍口。“風”對陸超説,要想讓陳沛雲活命就拿陳荃手中的文件來換,時間和地點等你們過河之後我們會通知你們。但你們必須住在洪賓客棧。説完,他們押着陳沛雲退入了密林之中,為了保證陳沛雲的安全,小分隊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他們找到一條渡船過河,不想這條船已遭敵特破壞,船到河中央時突然進水下沉,楊玉梅和王二牛都不會游泳,要不是陸超、趙石生和陳荃水性極好,二人已經淹死。看來這是敵特准備在前計不成後的又一毒計。雖然這一次沒有人員傷亡,可王二牛身背的電台卻沉沒河中,這也就意味着小分隊和指揮部的聯繫就此中斷。小分隊再次陷入死生憂關的困境之中。此時夕陽西下夜晚降臨,一盞紙燈籠正在風中搖曳,洪賓客棧就孤零零地矗立在江邊。


    第20集

      洪賓客棧根本沒有什麼客人住宿,稀有的幾個住客和店內的服務人員也形跡可疑。小分隊現在實際上是被困在了這裏而進退兩難,江濤拍岸之聲依稀可聞,小分隊內部則氣氛緊張,難耐的等待更加據了這種氣氛。楊玉梅自上次跟陸超談過後,她就一直在思索,即使陸超的指揮失誤造成了小分隊行蹤的暴露,可也不會象現在這樣,敵人總是走在我們必經之路的前面。所以她首先提出了早就讓趙石生、王二牛共同思索的問題:為什麼小分隊的行動總是讓敵特瞭如指掌。小分隊為什麼總是被動挨打。她認為隊伍中肯定有奸細。這個問題一經提出,早就憋得快炸了的王二牛立刻響應,怒吼着今晚一定要揪出這個奸細。此時的空氣都似乎要凝固了,小分隊現在只有陸超、趙石生、楊玉梅、李鐵和王二牛,還有就是陳荃和被敵特抓走的陳沛雲,楊玉梅、王二牛甚至趙石生,都把目光盯在了李鐵身上。李鐵每天都神秘地往小本子上記着什麼和他國民黨解放兵的身份都使他成為最受懷疑的人。而李鐵只顧默默地磨他的飛刀,對這些挑畔的語言和憎惡的目光竟然毫無感覺。陸超憤怒地命令楊玉梅和王二牛停止這種猜測,他堅定地説小分隊內部絕不可能有奸細。之所以敵特能夠始終了解小分隊的前進路線,除了敵特的狡猾和其特務網的龐大之外,還有自己指揮上的失誤,這都是自己的責任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但這説服不了楊玉梅和王二牛。他們突然拔槍對準了李鐵,讓他把身上的小本子交出來。可李鐵甚至連看他們一眼的意思都沒有。王二牛撲過去就要奪李鐵手中的飛刀,他的人還沒到李鐵身邊而李鐵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側,飛刀已抵住了他的咽喉,趙石生怕李鐵傷害王二牛,身形一動也已到了李鐵身邊,陸超走到楊玉梅槍口前命令她收起武器,同時,命令李鐵把小本子給他們。李鐵從懷中掏出小本子“啪”一聲拍在桌上。楊玉梅看到小本子上密密麻麻地畫滿了小短道,他質問李鐵這些短道是什麼意思,此時我們注意到小本子中的一頁被撕掉了一半,正好跟敵特“風”從邵運來的遺體上搜出的那張寫着密碼數字的紙條吻合,不過楊玉梅並不知道這個事實,我們只是將這個懸念留給了觀眾。李鐵拒不回答楊玉梅的問題,陸超只好代他回答,原來李鐵的妻子在他跟隨陸超投奔瞭解放軍後即被蔣匪殺害,而且死得非常慘。為了記住妻子離開人世的那一天,也為了記住這仇恨,沒有文化又是鐵匠出身的李鐵選擇了畫道道的方式,一道既代表一天,現在小本子上已經畫了四百八十道,而且他會這麼畫下去一直到自己生命的終結。陸超還説,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會把這些道道刻在石頭上。他不願讓任何人看到這個小本子是因為他不願讓任何人知道他對亡妻這份刻骨銘心的思念,他覺得這有損他一個男人的,特別是一個革命軍人的形象。楊玉梅和王二牛愣在當場,李鐵狠狠地從楊玉梅手中奪回小本子,眼裏的淚光一閃即逝。鐵一般的硬漢竟然如此的柔情而且從不為自己辯解一個字,這令所有人無不動容。楊玉梅問陸超為什麼不把這些告訴她,繼而又大聲問陸超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大家。如果沒有內奸現在這種狀態又如何解釋。陸超回答説他答應過李鐵不告訴任何人,他必須説到做到。隨後他對在場的所有人説,相信自己的同志要向相信自己一樣,就像我相信你們每個人,如果有一天需要我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你們的生命,我會毫不猶豫地把它交出去。如果你們還無法消除心中的疑問,那麼就把一切記在我頭上。不過請記住,陸超最後強調説,不管你們是不是理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完成任務。趙石生如今的懷疑和憤怒都集中在了陸超身上,他認為何順的受傷和邵運來的犧牲陸超必須負全部責任,堅持不能因為一句“為了完成任務”就讓陸超逃避懲罰,他一定要在適當時候向上級如實彙報。陸超同意,他淡淡的説,他一定會給他一個交待。楊玉梅靜靜地觀察着這一切,她心痛如刀割-她甚至想挺身而出為陸超辯護,可她卻無法這麼做,因為她連一條能説服自己的理由都沒有,又如何去説服別人。她希望着陸超能信任自己,給她一個理由,否則,她這個副隊長恐怕也難以獲得別人的信任了,因為她畢竟是陸超的未婚妻。凌晨三時,敵特送來了用文件交換陳沛雲的地點,他們只允許陳荃一個人帶文件到交換地點,如果違揹他們的命令陳沛雲必死無疑。陸超和小分隊再一次面臨幾乎無法逆轉的嚴峻考驗。如果陳荃去而不返,小分隊的任務便完全失敗。所以,所有人都不同意陳荃去赴這個約定。但陸超卻認為陳荃必須去,趙石生和楊玉梅都敏感地使心中的弦立刻繃緊。陳荃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但他心裏明白,如果陸超想除掉自己的話,這正好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他畢竟還沒有完全從罪孽的陰影中完全解脱出來。但現在他決定聽天由命了,女兒尚在敵人手裏,他怎能只想着自己的安危,於是他對陸超説:“我去。”


    第21集

      這一次白日和蠍子真的認為自己是穩操勝劵了,但他們並沒有得意忘形,他們把幾乎可以考慮到的一切因素都考慮進去了,做了可以説是萬全的準備。如花似玉的陳沛雲讓“風”垂延欲滴,在他欲對陳沛雲強暴之時卻被白日憤怒地制止了,他痛恨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為。必須指出的是白日具備良好的修養,對音樂和藝術尤其着迷而且造詣很深,無論他做出多麼殘忍毒辣的決定都和人格無關,他把這些看作是敵我之間鬥爭的需要。他對陳荃以及陳沛雲特別是陳荃放棄信仰和忠誠的被叛行為深惡痛絕,所以必欲殺之而後快,他認為背叛的人都是人渣,應當毫不留情地剷除。但陳沛雲卻怒斥他們才是人渣和敗類,比起共產黨和解放軍的無私和偉大,他們的人格簡直就不值一提,特別是蔣家王朝的黑暗和腐敗更是令全天下人所不恥,因而她對父親的選擇倍感自豪。白日對陳沛雲的指責不無同感,但忠誠併為信仰戰鬥到底卻在他心中不可動搖,他甚至相信國民黨終將重生並振興,最終奪取反攻大陸的勝利。這期間小分隊以迅雷之勢突然出手將洪賓客棧中所有人控制起來,以保證小分隊行動計劃不外泄,然後由陳荃帶着文件箱單獨赴敵特指定的交換地點。這個地點是一座廢棄的大宅院,主人因戰亂早就不知去向,但宅院內花木茂盛,傢俱也還齊全。陳荃在兩個特務押解下走進廳堂,“風”、“雷”、“霧”均在屋中,三個特務呈三角形圍在陳沛雲的周圍。“風”讓陳荃將文件箱放在地上然後退後,“霧”走上前去拿起文件箱打開查看,就在他打開文件箱的一瞬間,一條毒蛇突然從文件箱中竄出直撲他的臉咬去,雖然他身手非凡一把抓住了蛇的七寸。但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是嚇得他仰面倒在地上,也就在這同時,兩柄飛刀已將圍在陳沛雲身邊的兩個特務結果,同時李鐵已到了剩下的一名特務身邊然後一刀刺穿了他的咽喉。陸超神槍連發,敵特紛紛被他擊斃,趙石生、李鐵、王二牛已撲向風、雷、霧格鬥起來。陸超更是處處留意着陳荃的安全,幾次使陳荃化險為夷,這些都被趙石生和楊玉梅看在了眼裏。使他們略感放心。此一戰雙方各展所能,除了楊玉梅保護陳沛雲之外,陸、趙、王、李、陳五人力戰風、雷、霧,這三個絕世高手最終無法抵擋,加上大宅院周圍的敵人盡數被小分隊制服而無人支援,風看大勢已去即令撤退,三人邊戰邊撤企圖逃脱,陳沛雲這時告訴楊玉梅她看到那個被敵人稱做“雷”的特務在大宅院內安放了一些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楊玉梅立刻去查看,這才發現是定時炸彈。楊玉梅立刻通知陸超讓小分隊撤離。陸超、趙石生和李鐵立即撤出戰鬥,霧和雷才得以僥倖逃脱,可等大家撤出之後才發現陳荃、王二牛還在宅院中。原來王二牛正要撤出時卻看到陳荃被敵特風纏住了,他立刻去救陳荃,風知道定時炸彈就要爆炸而無心戀戰,這恰好讓要置他於死地的王二牛有機會擊倒了他,力大無窮的王二牛一拳打爛了他的臉骨,再一拳就打斷了他的脖子。外面的小分隊成員焦急萬分,陸超要衝進去,卻被李鐵攔住而自己衝了進去。就在王二牛打死風的時候李鐵衝了進來,王二牛因為多處負傷和耗盡體力一頭也栽倒在地上,李鐵撲上前背起王二牛就往外跑,這時候第一顆定時炸彈就在李鐵和王二牛的身後爆炸了,氣浪將兩人掀飛在地,李鐵腿部負傷,他再次咬牙背起王二牛高大沉重的身軀奮力向外衝。炸彈一個接一個地爆炸,大宅院火光沖天,磚石橫飛,陳荃被一塊磚頭擊中昏了過去。外面的陸超等人的心情緊張到了極點,就在他們即將絕望的時候,在濃煙烈火中出現了李鐵揹着王二牛的身軀,他們正衝院牆被炸開的缺口衝出來,陸超等人飛奔上前去接他,又一次大爆炸掀起的氣浪把所有人都掀翻在地。這時候,陸超衝進了仍在爆炸的宅院中,而楊玉梅也隨後衝了進去。此時的陳荃已經甦醒,可卻被磚木壓住動彈不得,陸超這時穿過濃煙找到了他,陳荃心中一驚認為自己必死無疑,可陸超立刻開始扒他身上的磚木,而且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砸向陳荃的一根燃燒的樑子,並最終救出了陳荃。接踵而至的楊玉梅看到了這一幕。但接下來她又吃了一驚,她看到陸超突然拔出了手槍,楊玉梅不由驚呼陸超。一聲槍響,企圖垂死掙扎的“風”應聲而亡,然而“風”也同時開了槍,他打得是陳荃,但陸超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顆子彈。陸超肩頭鮮血直流,但他還是咬者牙扶器了陳荃,然後三個人互相攙扶着走出了廢墟般的宅院,我們看到陳荃的雙眼裏滿含熱淚。


    第22集

      楊玉梅含着眼淚給陸超包紮傷口,她一邊包紮一邊責怪陸超為什麼那麼魯莽,那麼不小心,言語中滿含着心痛,她再一次的感受到陸超心胸的寬廣,不由為自己以前對陸超的猜疑感到後悔,再一次死裏逃生的陳荃此刻不由百感交集,他擁抱着淚流成河的女兒,看着負傷的陸超和任然昏迷不醒的王二牛和李鎖,心裏便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指揮部正在全力搜索小分隊蹤跡。現在小分隊已經沒有電台和指揮部聯繫,而現在小分隊所處的位置又在原定路線之外,陸超決定迅速撤離此地,可現在的小分隊幾乎全部掛了彩,要撤離也必須等到王二牛和李鐵甦醒無大礙之後,陸超只好命令小分隊先趕回洪賓客棧,一方面可暫作休息,一方面還可以對關在客棧中的敵特分子進行審訊,以摸清敵特下一步的動向,小分隊迅速趕回客棧,就在小分隊即將進入客棧之時,陳荃敏鋭地感覺到了危險,陳荃認為既然敵特下了那麼大的功夫要在這裏全殲小分隊,就絕不會留着這個客棧來讓小分隊得到喘息的機會。他不好意思地説,如果是他指揮這次行動,他一定會把客棧做為小分隊最後的葬身之地。陸超果斷地採納了陳荃不進客棧的建議,立刻制止大家往裏走並迅速後退,等他們剛剛退出不遠一系列的爆炸發生了,只一瞬間功夫,整個客棧就被夷為平地。楊玉梅等人驚得目瞪口呆,要不是陳荃的阻止,小分隊所有人恐怕此時全部被炸成了碎片。也就在爆炸聲中,王二牛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衝着旁邊的陸超揮拳就打,好在被趙石生擋住才沒有傷着陸超,原來王二牛還沉浸在剛才和敵特風的博殺之中,在大夥的又拍又打中他才徹底清醒過來。這時李鐵也漸漸甦醒過來。兩個人的傷勢都不重,陸超現在只好決定馬上趕往來賓。但現在走卻又太遲了,敵特和趕來增援的蔣匪殘餘已將小分隊團團包圍。前方是敵人,後方是岜江,小分隊已走投無路,只好依憑客棧廢墟殊死一戰。這時候的陳荃已考慮成熟了該怎麼做,在戰鬥間歇他向陸超説了自己的看法,不過他只是試探性的問陸超,如果他身上沒有帶文件小分隊會怎麼做。陸超並未完全理解他話中的含義,只是告訴他,無論是文件還是他們父女的生命,都在小分隊所有成員的生命之上。陳荃感動地説,只要這一仗我們都活下來,我一定會讓你們看到一個好陳荃的。在打退了敵人數次進攻後,小分隊彈藥將盡,陸超決定把最後的所剩無多的彈藥留作突圍,小分隊其他人都要求自己留下來掩護,陸超知道,不論誰留下來都有可能犧牲,他希望自己能留下來,可恰恰唯一不能留下來的就是自己。可他實在不忍心再讓自己帶出來的這些戰友流血犧牲。為了這個該死的任務他可以自己死,因為他的戰友們真的不該就這麼死啊。但是,黨和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甚至高於自己以及戰友們的生命,這勿庸置疑。無數的先烈們正是因為深知這一點才心甘情願地拋頭顱灑熱血。可是,陸超中痛苦地呼喊着,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任務啊。提出留下來掩護,她認為現在小分隊不能再減少有生力量,而她在小分隊中戰鬥能力最弱的,但她又豪邁地説,自己這塊料擋一擋眼前這夥毛賊還是頂用的。可他的要求遭到了全體人員的反對,陸超當然也不同意。最後,他做出了不得不作的選擇,讓趙石生留下來掩護,自己和大家一起突圍。趙石生欣慰地笑了,可陳沛雲卻突然撲向趙石生並緊緊抱住了他失聲痛哭。這一刻,她積壓心頭的情感爆發了,她突然明白了自己竟然已經深深愛上了趙石生,她甚至提出要和趙石生一起留下來掩護大家。


    第23集

      天眼看就亮了。就在小分隊即將突圍時,敵人的包圍圈外突然槍聲大作,敵人很快就潰退而去,小分隊知道是自己的部隊及時趕到,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陳沛雲更是興高采烈,再一次抱住了趙石生,而這一次卻是一臉的激動淚水,把個趙石生羞的滿臉通紅。原來小分隊改變行進之後,指揮部的原保護小分隊安全的計劃被打亂,加上小分隊的電台沉入岜江而無法和指揮部聯繫,使總部首長非常着急,幾位首長徹夜未眠,急調部隊尋找小分隊蹤跡,這才解了小分隊絕境之圍。指揮部首長立刻通過搜索部隊所攜電台和陸超通話,陸超在簡單彙報了情況之後,首長為邵運來的犧牲非常痛心,他再次強調了在保證完成任務的前提下要儘可能地減少傷亡。但由於此次任務的特殊性決定了任務還要由小分隊單獨來完成,部隊的剿匪任務非常重,不可能抽出力量專門保護小分隊,再説人員一多難免魚龍混雜,對陳荃父女和文件的安全更加不利。他同時向陸超保證説,從來賓到柳州至桂林一線將不會再有蔣匪的殘餘勢利對小分隊構成威脅,我軍已將他們嚴密控制並正進行徹底清剿,就是暫時消滅不了的我軍也會堅決將之阻擊封鎖在小分隊行進路線之外。但潛伏的敵特卻必須由小分隊自己對付。最後首長要求陸超,不論發生什麼變化,他都必須在9月28日將陳荃父女和文件送到桂林,不能提前,更不能滯後,陸超保證完成任務。可就在這時,陳荃突然出人意料地要求跟首長通話。在陸超徵得首長同意後,他將話筒交給了陳荃。陳荃的話非常簡單,只説他願意接受原來指揮部提出的第一種方案。陸超當然不知道他説的第一種方案是什麼,隨後,陳荃將話筒遞給了陸超,説首長要和他講話,聽着話筒裏首長的命令,陸超的表情由驚訝轉為凝重。台特機關為白日再次的失敗暴跳如雷,就在他接到失敗的報告之前,他甚至已經在準備慶祝“獵蛇行動”的勝利了。如此周密的計劃,妙如天成的計中之計,客棧和交換文件地點的兩次爆炸以及前面的伏擊、沉船等等,白日一手製定的這一連串計謀確實無懈可擊,也確實可以讓他們彈冠相慶。只不過他唯一沒有算到的是小分隊會突然控制住客棧中的所有人,以至使他失去了向他及時通報小分隊動作的眼線。他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小分隊指揮員。失之毫釐則差之千里,這使他扼腕嘆息,連呼小分隊的指揮員真大智慧也。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將不會再有指揮整個特務網和“獵蛇行動”的權力了。果然,台特頭子很快發來了撤銷他職務由“蠍子”接任的命令。這個老牌特務不由長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他並不關心自身榮辱,只是為對手戰勝而難過。當王二牛知道了把自己從爆炸現場背出來的是李鐵之後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前不久自己還用槍指着人家説人家是叛徒,而轉眼之間人家又冒着被炸的粉身碎骨的危險把自己從死亡線上救了回來,這使他羞愧難當。他馬上跑到醫院,也不顧李鐵正在接受腿部傷口的治療,一把抱住他嘴裏就會説一句話:好兄弟,我不是人。李鐵還是那副距人於千里之外的老樣子,雖然王二牛折騰的他的傷口劇痛難忍他也一聲不吭。現在趙石生知道必須要和陳沛雲好好談談了,陳沛雲已經對他表露無疑的感情已經使他不能再裝糊塗了。他對陳沛雲説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是在執行任務,他之所以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她毫髮無損也因為這是他的任務。陸超特別指定他保證陳沛雲的絕對安全,必須做到我在她在。決不是因為別的,他請陳沛雲千萬別誤會。可陳沛雲根本不理他説的那一套,她敢愛敢恨的性格讓人吃驚。不管趙石生説什麼她就咬住一句話不放:我愛你,你就應該愛我,最後急得趙石生抓耳撓腮卻毫無辦法。其實趙石生對她不可能不動心,他心中早已有了任務之外的對陳沛雲的牽掛,這個被戰火燻烤着的長大的漢子只要一看到陳沛雲心中就會充滿莫名其妙的柔情。可他不敢也不能往下深想,他強迫自己剋制着想看她的慾望,告誡着自己不可以這樣,絕對不可以這樣,他挑選着一切可以成為理由的理由拒絕着自己的情感,可連自己都説服不了的理由又怎能説服陳沛雲呢。看來他們還得這麼長久的折磨下去。


    第24集

      就在小分隊於來賓暫停期間,一位解放軍的師長,這也是我軍在當地的最高首長,將小分隊救出絕境的部隊就是由他派出的。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到了陳荃,立刻認出他曾經是追捕過自己的老對手。而且他清楚地記得陳荃曾殺害過多名我地下黨員,更使他震驚的是陳荃很可能知道楊玉梅父母的下落。因為楊玉梅的父母是當時很有名的學者,同時也是我地下黨的重要領導。但是卻在一天夜裏神秘失蹤,至今音訊全無。這位師長認為陳荃一定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原來這位師長曾在重慶任黨的地下市委書記,而當時重慶市軍統特務機關的頭頭正是陳荃。由於小分隊駐地是和解放軍駐地分開的,所以這位師長找到小分隊要見見陳荃。當時陸超不在。他向楊玉梅説出了自己的看法。多少年來楊玉梅始終想找到自己的父母的下落,聽了這位師長的話,楊玉梅立刻帶他去見陳荃,但卻被守在陳荃屋外的李鐵攔住了,李鐵説沒有陸超的命令誰也不能走進這間屋子,楊玉梅很不高興。師長也非常生氣,説你連我也不相信嗎。師長的警衞員甚至要對李鐵動武,可李鐵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時陸超趕來了,楊玉梅立刻讓陸超命令李鐵向師長道歉並讓師長進去。沒想到陸超不但沒有讓李鐵道歉,還勸説師長回去,説在把陳荃安全送到桂林之前,他不能讓小分隊以外的任何人會見陳荃。師長雖生氣可也無奈,只好悻悻離去。楊玉梅當時氣的連話也説不出來了。因為這位師長和楊玉梅已經犧牲了的父親是同生死共患難的戰友,同在白區長期從事黨的地下工作,而且是他在楊玉梅的父母都失蹤後親自把楊玉梅送到延安保育院的。這是事後在陸超找楊玉梅交談時才知道的。可既便是這樣陸超也堅定的表示紀律就是紀律,不論是誰都不能違反,就是現在那位師長要見陳荃也決不允許。楊玉梅雖然不再爭辯,可她的思想顯然未通。小分隊分頭出發了,這一次陸超突然決定,陸小分隊成員全部脱掉軍裝打扮成老百姓的模樣,而且化整為零分頭出城,然後在一個叫做望江亭的地方會合。小分隊神秘地從來賓城中消失,讓剛剛接任“獵蛇行動”指揮權的蠍子大吃一驚,他急令“雷”,“霧”及其他特務骨幹沿來賓玉柳州一線打探,又調蔣軍殘餘部隊協同搜尋,沒想到不但沒有找到小分隊的蹤跡,還發現蔣軍殘餘部隊的一兵一卒他都調不出來了,來電説他們被解放軍圍在山中根本動彈不了。蠍子現在才知道他這個“獵蛇行動”總指揮並不好當。還是撤職的白日提醒他,小分隊肯定已經化整為零,化明為暗,而軍隊被困自然也就是保護小分隊的一個手段。蠍子一籌莫展,可又不願放低身份請教白日。還是白日主動向他獻策,才很快改變了這種局面。平心而論,作為一個人,白日是傑出的,他的忠誠和智慧在國民黨陣營中是出類拔萃的,他的人生悲劇在於他的信仰的錯誤,這就使他將黑白顛倒,將正義與邪惡錯位,從而使他成為蔣家王朝和舊制度的死士。他認為既然共產黨已經化明為暗、化整為零,那我們就應當化暗為明,化零為整。蠍子起先並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當白日將一套解放軍的軍服放在他面前的時後,他才恍然大悟。於是,一支十多人的“解放軍”小分隊在“雷”和“霧”的帶領下便開始了公開的對小分隊的搜索。他們軍容整齊,紀律嚴明,訓練有素,看去和真正的解放軍絕無兩樣,甚至還為老百姓挑水掃地,老百姓完全把他們當成瞭解放軍,這期間他們還演了一場抓捕土匪的雙簧戲,消滅了幾個化妝成平民百姓的土匪,老百姓自然就更加信任他們,主動向他們提供情況,使他們很快拼湊出小分隊幾人化妝後的外貌特徵,這使他們終於再次盯上了小分隊,並製造出一個更加陰險的圍殲計劃,企圖利用化妝成解放軍後的行動優勢一舉消滅小分隊和陳荃父女進而奪回文件。小分隊將如何應付。


    第25集

      楊玉梅始終沒有忘記解放軍師長的話,她找機會向陳荃打聽自己父母的下落,陳荃一聽到楊玉梅説出她父母的名字,心裏就暗暗吃了一驚。因為他確實知道他們的下落,可為了不讓楊玉梅猜疑自己,他只好撒謊説不知道。楊玉梅將信將疑。現在的陳荃似乎跟以前大不相同了,他顯得從容而自信,和以前心事重重、瞻前顧後的樣子盼若兩人。陸超對他的態度也温和了許多,這使陳沛雲十分奇怪,問父親和陸超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陳荃當然什麼都不會告訴她,只是説自己活了四十多年只是在今天才知道自己象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陳沛雲問為什麼。他説自己在國民黨軍隊中幾十年都是幹特務,行蹤詭密,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而且竟幹一些見不得陽光的勾當。那能叫堂堂正正嗎。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按照陸超的話説他已經走上了革命道路,是在為民族的光明未來而戰鬥了,當然就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了。陳沛雲雖不明白父親心中的秘密,可看到父親的這種轉變仍然非常高興。於是她問父親趙石生這個人怎麼樣。陳荃明白女兒的心思,對她説小分隊裏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稱得上是最好的人,趙石生唯一和他們不同的是長得太英俊了,女兒幸福地笑了。小分隊因易裝而行,表明看已不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加上他們時刻保持着高度警惕,因而就顯得有幾分詭秘。特別是在老百姓眼裏,又是在那麼一個混亂而複雜的時期,引起人們的注意就是很正常了。不僅如此,地方公安部隊也對這幾個形跡可疑的人產生了懷疑,也派人秘密盯上了他們。小分隊現在分成三組,李鐵在最前面,中間是趙石生,楊玉梅和陸超,他們緊緊維護着陳荃父女二人,最後面是王二牛,他揹着一個揹簍,裏面放着由來賓駐軍提供的電台,上面蓋着些雜物用以偽裝,三組人之間的距離大約100米左右,並且裝出互不認識的樣子。這樣倒是贏來了一天一夜的平靜。但從24日早上起,陸超等人就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們了。這是兩個精壯的漢子,跟蹤技術也屬一流,要不是小分隊成員個個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偵察兵,要識破他們是不容易的。楊玉梅決定除掉這兩個人,陸超沒有同意。現在的形勢對小分隊來説是敵我難辨,弄不好就會導致自己人之間的火拼。陸超終於想出了一計。在一個小鎮中的酒館裏,他有意讓李鐵留下來對酒店老闆和其女兒突施襲擊,做出殺人的假象。兩個精壯漢子果然出手相救,小分隊又突然返回很快將二人生擒。不用審問,幾句話就知道他們是我公安部隊的偵察員。可他們卻對小分隊的身份説明堅決不信,相持中又有一夥公安部隊化妝了衝了進來,因這早在陸超預料之中,將趙石生和王二牛埋伏在外,憑藉幾人高超的搏擊技能控制了對方所有人。結果還是一樣,這幾個人的負責人認為陸超的解釋完全是胡説八道,無奈之下,陸超只好下令將這些人全部捆綁在屋中,然後迅速撤離。從那位負責人的言語中,陸超已經聽出正有大批的公安部隊趕來包圍他們,如果真的被他們包圍住,那可就太麻煩了,至少會耽誤小分隊一整天的時間。楊玉梅意識到問題的原因主要在穿便衣上,她請陸超馬上下令易裝,改變現在這種情況。陸超卻拒絕了她的請求,他讓楊玉梅先沉住氣靜觀其變。楊玉梅雖不解,但也只能服從。趙石生更是看到了可能產生的嚴重後果,也再提出馬上易裝,因為現在的情況是小分隊已經處在被動的地位。但陸超始終不為所動。這令楊玉梅和趙石生既無奈又生氣。小分隊快速前進着,當他們經過一座山村時天已擦黑,不料就在這時候他們突然被一對十多人的解放軍隊伍包圍,為避免發生衝突,小分隊迅速撤入一個大宅院當中,原來這些解放軍正是敵特分子假扮的。


    第26集

      不過小分隊並不知情。假解放軍包圍了宅院,命令小分隊放下武器立刻投降。陸超單獨走出來要和指揮員單獨對話,假扮成指揮員的“霧”對陸超説他是這支隊伍的指揮員,他命令小分隊馬上投降。陸超向他説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和執行着一項絕密任務,因為時間緊迫請對方立即放小分隊通過,“霧”有很高的素養和談話技巧,言談舉止完全是一個高水平的我軍基層指揮員,陸超竟也絲毫看不出破綻。雙方談判無果,“霧”提出不經過他們認真審查陸超所説的絕密任務,他無法相信陸超的話,陸超問你們要如何審查,“霧”回答很乾脆,必須讓他親自確定小分隊押運的絕密文件確實有重要價值。陸超突然就爽快的答應了,他請“霧”進入宅院對文件親自過目。可這時“霧”猶豫了,儘管猶豫稍縱即逝,但還是被陸超看在了眼裏,“霧”要求小分隊將文件送出來,並限時三分鐘。時間一到如果他看不見文件,他就將立刻發動攻擊。陸超現在心中已然有數,他不露聲色地返回宅中讓大家準備突圍,楊玉梅擔心要是自己人怎麼辦,陸超説出了自己的判斷,一,在他和“霧”的談判中從未使用過“文件”這個詞,而對方卻未卜先知地説出了他們執行的絕密任務核心部分是文件:二,如果對方真的是解放軍指揮員,他會毫不猶豫的走進宅院中“親自審看文件”;三,一個基層指揮員應該很清楚自己根本無權對一支秘密小分隊押運的絕密文件進行“審查”,他所做的決定應該是等待部隊首長的決定,陸超的判斷令大家心服口服。陸超當即決定將計就計。這就是他沒有馬上下令改穿軍裝的原因,他是想利用現在的情勢吊住敵人,然後設法重創或消滅這股敵特分子。因為他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想辦法減輕壓力,以保證在9月29日前完成任務。為此,他立刻進行了詳細的部署。這需要陳荃的配合。在其他人看來,這是陸超除掉陳荃的又一個機會,然而這一次陳荃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他願意將生命交由陸超處置,陸超的心靈也因此受到了震撼。在對方的最後通諜中,陸超和陳荃走出了宅子,陳荃的手中提着文件箱。“霧”的身邊站着兩個人,手中的衝鋒槍直指陸超和陳荃。“霧”接受了上次“風”的教訓,讓陳荃放下文件箱自己打開。就在陳荃彎下腰的瞬間,“霧”身邊的敵特突然悶哼一聲,一把飛刀已插在了他的咽喉正中,幾乎是同時,小分隊向敵特發起了攻擊,一下子打得敵特暈頭轉向死傷慘重。“霧”畢竟是高手中的高手,他立刻看出了小分隊的真實意圖,馬上果斷命令手下撤出戰鬥。更何況他知道白日和蠍子後面還有置小分隊死地的高招,所以他説退就退,這也使他保存了一部分實力。陸超也不戀戰,命令小分隊迅速撤離。陸超判斷敵人一定有援兵在附近,也許就埋伏在這條出山的必經之路上。為此他突然決定殺一個回馬槍,這或許是小分隊唯一生路,於是他帶領小分隊突然掉頭往回打。剛剛和追敵交火,原先經過的地方就發生了爆炸,大小山石被炸飛起來,挾裹着千鈞之力滾下山崖,要不是小分隊突然往回走,恐怕此刻已被這些石頭砸成肉泥了。但原來衝在最前面開路,此時卻變做殿後的李鐵卻被石塊擊中,雖然沒有致命傷可還是被石塊埋住了。王二牛見李鐵有危險就衝了回去,陸超只得命令回救李鐵。在趙石生、陳荃、楊玉梅的掩護之下,王二牛等終於從石堆中找到了頭破血流的李鐵。他們搬開石塊,發現李鐵仍然清醒,可無論怎麼拉他他也動彈不得。原來李鐵的左手手臂被一塊巨石壓住動彈不得。現在小分隊受到前後敵人的夾擊,情況已萬分危險,小分隊如不乘敵人未彙集一處前由較為薄弱的追兵一方衝出去則後果難料。李鐵讓大家不要管他趕緊撤離,可陸超怎麼忍心就這樣扔下他不管,王二牛拼命推那塊巨石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可巨石仍然紋絲不動,這時候李鐵用右手拔出腰間的飛刀,讓王二牛用繃帶紮緊被壓住的左臂肘關節以上的部分,王二牛驚問你要幹什麼,李鐵大吼:快。這時陸超已經明白李鐵要做什麼,他示意王二牛照李鐵説的做,王二牛忍着淚水紮緊了繃帶之後,李鐵一咬牙毫不猶豫地就將刀子向着自己的肘關節切了下去。


    第27集

      小分隊終於帶着李鐵殺開一條血路衝了出去,可李鐵的左手臂卻永遠地留在了那塊巨大的岩石之下。為了挽救李鐵的生命,小分隊幾乎耗盡所有的體力跑步前進,可李鐵的斷臂仍然在不斷流血,痛苦使他咬破嘴唇甚至咬碎了牙齒,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立刻搞到一輛汽車並保證以最快的速度抵達柳州,將李鐵送進醫院。此刻小分隊發現了一處解放軍剿匪部隊的臨時宿營地。陸超決定用非常手段搶一輛汽車,因為正常的交涉一定會拖延很長時間。小分隊乘着夜色摸進了這個臨時營地,迅速控制了哨兵。然後以突然襲擊的方式兵分兩路,一路直撲臨時營地中的指揮部,一路搶奪汽車。就在汽車發動的瞬間,陸超和楊玉梅也衝進了指揮部,他們高喊着我們是自己人而且高舉着雙手束手就擒,此時汽車已載着李鐵和其他人衝出了營地直向幾十裏以外的柳州開去。解放軍營長聽了陸超的訴説和請求一面派部隊追蹤並保護汽車,一面下令不許對汽車開火。同時他扣押了陸超和楊玉梅,一定要等到弄清了他們的真實身份後才肯放人。在被關押的小屋中陸超坐立不安,始終擔心着李鐵的安危,胸中的鬱悶和痛苦也終於爆發,他發瘋般將小屋中不多幾件木傢俱砸了個粉碎。楊玉梅雖然能夠理解陸超心中的痛苦,也同樣為李鐵的安危揪心,但她還是向陸超提出質疑:為什麼不聽她和趙石生的建議改穿軍裝。為什麼在明知已經十分被動的情況下仍然一意孤行。她請陸超想想,從小分隊出發到現在,他已經犯了多少次錯誤。導致了多麼嚴重的後果。她由難過繼爾轉為憤怒,她説她本着對他的信任和愛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了他,頂着別的同志的猜忌和閒話一次又一次地支持了他,可這一切換來的卻是更為慘痛的損失。她告訴陸超,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再這麼聽任陸超走下去,小分隊的任務是無法完成的。陸超無法向她説出真相,自然也就無法説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他憋着一肚子的痛苦和委屈不讓自己對楊玉梅發火,他知道楊玉梅所説的一切在正常情況下是完全正確的,她對陸超的指責和懷疑都出自對黨和革命事業的忠誠,所以他無言以對,只能一遍遍地請楊玉梅相信他,這都是為完成任務而做出的不得已的選擇。陸超和楊玉梅的身份終於得到了確認,剿匪部隊營長派人將他們送到了柳州。在部隊醫院裏李鐵正在接受搶救,小分隊全體成員都焦急萬分,陸超更是多次去跟醫院交涉希望一定要挽救李鐵的生命,可李鐵終因流血過多而壯烈犧牲。小分隊沉浸在悲痛中。年輕的陳沛雲更是痛苦失聲,她再一次斥責父親的自私,指責他害死了李鐵、邵運來。還讓小分隊所有人都為了他的自私而流血,王二牛的悲痛深沉而刻骨銘心,他對陳荃的痛恨已經到了極點,要不是紀律和任務,他恐怕已經撲上去將陳荃撕碎。這時侯的陸超卻分外冷靜,他告訴大家,為了完成任務我們每一個人都會隨時面臨流血和死亡,為建設和保衞新中國我們每個人都會毫不猶豫地獻出自己的生命,李鐵僅僅是比我們先走了一步而已。他勸慰陳沛雲不要責怪自己的父親,他能夠選擇走上革命道路,投入革命陣營並且跟我們一樣冒着生命危險出生入死,已經是十分難能可貴的了。陳荃則由衷的感嘆着,説女兒罵的對,是自己覺悟的太晚了。但這件事並沒有就此完結,悲痛的趙石生指出,李鐵的犧牲,包括邵運來的犧牲,以及何順的雙目失明,這些都跟陸超的指揮不當有直接關係,因而他負有不可推卸、不可原諒的責任。在現在的嚴峻形勢下,他認為陸超已經不再適合擔任小分隊隊長的職務,由楊玉梅接任隊長指揮小分隊。表決中趙石生、王二牛都舉手支持這個提議,大家看着楊玉梅,只要她舉手,這個提議就算通過了,最終,楊玉梅舉起了手臂。陸超的心和楊玉梅一樣痛到了極點,但他沒有憤怒,沒有怨恨,他知道他們這樣做都是出於對黨的事業的忠誠。然而他卻不能接受這個決定,他説自己的職務是指揮部任命的,免去他的職務也必須由指揮部做決定。於是,他讓王二牛接通了指揮部。趙石生請楊玉梅向首長説明情況,在她説完了她的理由後趙石生又做了補充,並向首長報告了臨時黨支部的決議。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首長堅定地表示陸超的隊長一職不動,必須百分之百的相信陸超並百分之百的服從他的指揮。雖然他們想不通,但他們還是表示了一定服從指揮部的決定。


    第28集

      敵我雙方現在都意識到“和平行動”與“獵蛇行動”都進入了最後關頭。小分隊在做着最艱鉅的準備,而敵特也已在柳州集結,牢牢地盯住小分隊的一舉一動。現在台特機關頭目已經給蠍子下了死命令,29號如果不能將陳荃消滅奪回文件,則以軍法對他進行處置。白日被指定負責實施“夸父五0”計劃,而且此計劃已經正式開始啓動,各地的潛伏特務都已經行動起來。同時,台特機關的“夸父五0”計劃的第二方案也已進入起動倒計時,如果一旦白目和蠍子無法完成任務,第二方案便立即起動,雖然他們知道第二方案並沒有太大的把握,但也只能做這拼死一搏。所以白日告誡蠍子,如果無法保證在29日之前消滅陳荃並奪回文件,那麼最低限度也要把小分隊阻止在桂林以外的某個地方,要死死拖住他們,只要阻止陳荃將文件送到北京就能保證“夸父五0”計劃的順利實施。到時候共產黨就只有等着捱打了。為此蠍子調集了所有“精英”,台特機關又派來數名殺人高手配合他的行動,幾套截殺方案也制定完畢,這次蠍子不再狂妄,小分隊的實力是他領教了的,所以這幾套方案真的可以説是萬無一失,連白日這次也相信小分隊這一次是插翅難飛了。台灣特務機關的種種動作很快便被我總參部獲悉,指揮部首長經過慎重考慮,終於在原“和平行動”中又增加了一項新的內容,那就是給台特機關吃一顆“定心丸”,而且這顆定心丸一定要在29日之前讓敵特吃進肚子裏去,地點就在柳州,陸超在接到這個任務時當即就愣住了,心就一個勁地往下沉。他明白,為了共和國個安寧,為了千千萬萬人民羣眾的生命財產不受損失,這個任務他必須完成,可要完成這個任務不付出犧牲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實在不忍心讓自己的戰友冒這個險了。他第一次對上級的命令提出了疑問,真的要這樣做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沒有。指揮部的回答是肯定的。首長理解陸超此刻的心情,所以沒有責怪他。陸超聽得出首長的心情也是極其沉重的,在沉默良久之後,陸超對首長説,請首長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陸超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在短暫的修整時間裏,楊玉梅再次找到陳荃,詢問父母的下落。陳荃清楚地記得這兩個當時頗有影響的學者正是自己下令對他們進行秘密綁架的,但在對他們的處理方法上他和白目產生了分歧。陳荃主張懲戒後釋放,而白目主張殺。陳荃顧慮的是殺掉他們影響太大,因為他們是知名學者,殺掉他們負面影響遠大於釋放他們,而白目堅持殺掉他們的理由是越是知名的學者越不能留,文化和主義結合起來的力量遠勝刀槍。後來,白目的意見被上司批准,這兩個共產黨人被他的手下秘密處決了。而他白目曾經下令一定要殺掉他們的獨生女兒以絕後患。可現在,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小女孩就坐在自己對面,並在十多天的日子裏為保護自己的生命而浴血奮戰。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更沒有勇氣承認自己犯下的罪惡。可他明白,他必須給她一個回答,而且是真實的回答。之後,他請求允許陳沛雲離開,他不願讓女兒聽到這血淋淋的事實。然後他説出了事實真相。雖然楊玉梅的父母不是他親手殺害的,但他説跟自己手殺害他們沒什麼兩樣。他看着淚水奔流的楊玉梅説,你可以現在就打死我,我決無怨恨。但楊玉梅默默地站起身來離開了他。他大聲説,我一定會給你還有陸隊長一個交代的。這為他最後採取的行動埋下了伏筆。當晚小分隊就開始行動,趕往柳州火車站。號稱“活地圖”的楊玉梅對火車時刻表能夠倒背如流。從柳州經桂林到北京的火車當時只有早上八點一趟,可陸超卻命令小分隊晚上十點就進入車站候車室。這個反常的舉動再一次使她和趙石生感到不可理解,因為這樣做必然使敵特准確地掌握小分隊的行動意圖,這和向敵特出賣情報沒有什麼兩樣。他們的神經不由越繃越緊。這一晚似乎特別漫長,雜亂的候車大廳裏危機四伏。為防意外,小分隊臨時徵用了一間鐵路方面的辦公室,從而將自己和候車的羣眾隔開。小分隊乘火車離開柳州的行動已在蠍子和白日的預料之中,而且已經擬定好了周密的計劃來對付小分隊。此刻,“霧”和“雷”及其他特務“精英”級的骨幹也都到了指定位置,一場生死決鬥拉開了大幕。


    第29集

      夜裏12時,陸超突然做了一個驚人的佈置,他説現在形勢非常嚴峻,為了確保陳荃父女的安全,他要求陳荃將文件交給他來攜帶,陳荃堅決不交,他和文件絕不中途分開是經總參最高領導親自批准的,現在卻突然讓他交出文件,這明顯是在愚弄他。無奈中陸超拔出手槍頂在了陳荃的頭上,命令他立刻交出文件否則將以抗拒命令罪就地處決他。他説這是經指揮部授權的,陸超的這個要求令楊玉梅和趙石生進一步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趙石生甚至想到了最壞的一面,就是陸超別有企圖。但楊玉梅堅決不同意,在她看來,儘管陸超在這次執行任務中犯了很多錯誤,但他的革命立場絕不會動搖更不會改變。可趙石生認為他也不願意這樣看陸超,但與其想不到不如想過頭,這樣我們才會有防備,也不會使即將完成的任務功敗垂成。楊玉梅無法不承認他説的有道理,所以也勉強同意對陸超嚴加提防。陳荃再陳沛雲的哀求下極不情願地將文件箱交給了陸超。文件箱的易手意味着陸超將成為敵特的主要攻擊目標,可陸超又命令趙石生、楊玉梅和王二牛全力保護陳荃父女,不論發生什麼情況三個人都不能離開陳荃父女一步,而他自己身邊卻一個也不留,只讓王二牛隨時策應而已。這使趙石生更加相信自己的感覺是對的。儘管他們都不願相信陸超會成為敵人,但信念卻是高於一切的,為了完成任務他們不能不防。天終於亮了,小分隊登上了火車,而喬裝成不同階層旅客的特務們也混在人流中上了火車,他們立刻注意到那隻一路上和陳荃形影不離的牛皮文件箱已經到了陸超的手裏。霧和雷立刻對計劃做了調整,陸超、陳荃同時成為他們現在的第一目標,火車飛速行駛在崇山峻嶺中,新中國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不斷從車窗中閃過,陳沛雲發現一直看着窗外的父親眼裏有閃爍的淚花,她問父親怎麼了,是不是還在為陸超拿走了文件箱而生氣。陳荃説不是,他相信陸超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深有感觸地説,共產黨是偉大的,能在生命的最後時光裏跟着共產黨走上一程,他也算贖回了一些過去犯下的罪惡。只可惜陳沛雲沒有聽出他這話中的雙關含義。他突然又對趙石生説,我把女兒交給你這樣的人就真的可以放心了。趙石生急忙辯解,説我對陳小姐只是在盡我的職責,沒有一點別的意思。陳荃淡笑道,我女兒恐怕不這麼想,她好像已經愛上你了,你就看着辦吧。陳沛雲羞澀的垂下頭,趙石生的臉卻脹得通紅。他求救似的看陳荃及其他人,可他們都看着別處,似乎根本沒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


    第30集

      漫長的一天終於在火車的走走停停中過去,天黑了下來,陸超注意到一輛汽車的車燈始終在列車的一側閃爍跳躍,證明這輛汽車正開足馬力跟着火車。陸超知道,敵人就快開始動手了。果然這時候“霧”已經爬上了火車車頂,率兩名特務摸向小分隊所在的那節車廂,車廂裏。“雷”也率眾特務開始行動。化妝成列車員的特務推着一輛賣貨車靠近了小分隊,他突然掏出手槍向陳荃射擊,但陸超已先一步擊斃了他,與此同時,“霧”和另兩名特務從車窗兩側破窗而入,子彈橫飛中陸超和陳荃騰身而起躲開這輪攻擊,趙石生和楊玉梅、王二牛緊緊護着陳沛雲,“霧”和“雷”目標明確直撲陸超和陳荃,這時候楊玉梅發現陸超和陳荃似乎是在有意識引開敵人,也似乎是在有意識避開他們這些自己人。所以他示意王二牛保護陳沛雲,自己和趙石生向陸超退走的方向追去。這並不容易,敵人顯然在全力阻攔他們和陸超、陳荃會合,他們只有殺出一條血路才能過去,這一邊陸超已經打光子彈,正與陳荃一起和霧、雷徒手搏鬥,論格鬥技能霧和雷顯然佔了上風,所以他們都已血染征衣,相比之下陸超受傷更重。陸超命令陳荃撤到安全地方,不料陳荃此時大義凜然,不退反進拼死搏鬥。霧和雷知道不可久戰,因為他們已在列車行進前方的一座橋樑上安放了定時炸彈。這時候雷突然亮出了捆在身上的炸彈,威脅陸超交出文件箱否則就讓這列火車上所有的人和他一起死。陸超無奈,只好將文件箱向他遞了過去,這一幕正好被恰好趕到的趙石生和楊玉梅看到,趙石生大喊不許動,槍口直指陸超的胸口。這時候誰也沒有料到陳荃突然出手從陸超手中奪走了文件箱,然後縱身跳出了飛奔的列車,緊接着雷和霧也跳了出去,陸超大急一個縱身也跟着雷和霧的身影跳出列車。楊玉梅、趙石生也毫不猶豫地跟着跳出了列車。現在激烈的搏殺便在陸地上展開,格殺中陸超數次要從陳荃手裏奪回文件箱但都被陳荃避開了。此刻雷、霧等特務已將陸超、陳荃團團圍住,他們都已彈盡糧絕,在周圍敵特的槍口下,他們似乎只能束手待斃了。陳荃就在這時候舉起了雙手向雷和霧做出了投降的姿勢並向他們走過去,手中舉着文件箱,而在臨動之前,他已將一支小巧的白朗寧手槍塞在了陸超的手中。他邊向敵特走去邊説,過去自己所犯下的罪惡只有用自己的生命來償還了,他只能用自己的鮮血來祭奠陸超和楊玉梅的父母了。陸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激動的説他為他而驕傲,他已經把他視作自己的同志甚至是親人了,這時候陳荃笑了,不遠處的趙石生舉槍就要向陳荃和陸超射擊,不料卻被楊玉梅猛地壓下了他的槍口,她嘶啞着聲音説:不,我不相信。就在陳荃走到雷面前,雷伸手去拿文件箱的瞬間,陸超用白朗寧手槍中唯一的一顆子彈射向了雷胸前綁着的炸藥——一團耀目的光亮沖天而起,在場所有的人在劇烈的爆炸聲中瞬間化為灰燼,雷、霧、陳荃和陸超,以及那隻文件箱都在濃煙散去之後消失在滿天的星斗之中,沒有留下任何蹤跡。楊玉梅、趙石生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發生而無能為力。正當“蠍子”和“白日”這些敵特分子洋洋得意以為他們的“獵蛇行動”已經勝利,陳荃和文件全部被消滅,“夸父五0”計劃看去已萬無一失的時候,就在國慶節的前一天,我人民解放軍和公安部隊將潛伏在我黨、政、軍重要部門和崗位的敵特分子一網打盡,徹底粉碎了敵人刺殺我中央領導人,破壞國慶慶典的所謂“夸父五0”計劃,白日和蠍子也同時落網,直到這時候台灣特務機關才恍然大悟,原來陳荃攜帶的絕密文件已於國慶節前已由”死去”的李鐵秘密送到了北京以後,小分隊押運的那個文件箱中其實什麼都沒有,陳荃的那個所謂的交換條件已經在最後關頭變成了麻痹敵人的幌子,小分隊的所有行動和陸超的錯誤指揮,邵運來身上的密碼紙條等等,都是為了完全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的手段。陸超所接受的任務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把敵特吸引倒自己身邊並牽着敵人的鼻子走,並在文件到達北京後仍然死死的拖住敵人,直至在最後時刻毀掉所謂的文件,讓敵人吃下已經大獲全勝的定心丸,使敵人始終認為“夸父50”計劃正在安全順利的實施中,從而放棄起用已準備就緒,對我們來説卻是一無所知的第二、第三個和“夸父50”目的一致的計劃,如此才可能百分之百的保證國慶慶典的順利進行和黨和國家領導人的絕對安全。陸超和他的戰友們百分之百的完成了這個任務。陸超運用他過人的智慧和麪對戰友流血犧牲及戰友、愛人誤解的巨大情感折磨,艱難、痛苦然而卻牢牢掌握着鬥爭的主動權,只有一件事是他意料之外的,那就是陳荃選擇了和敵人及假文件同歸於盡,這個最終的方法原來是陸超選擇由自己來完成的,但共產黨人的偉大和自我犧牲精神最終感動了陳荃。於是,他選擇了用自己的死來向所有共產黨人謝罪。


參考資料 [4-9] 

絕密1950演職員表

絕密1950演員表

絕密1950職員表

出品人 閆國強、李華容
製作人 白鈺
監製 王凱、陳麗華、徐遠洲、劉紅明、郭彥洪、黃偉俊、盧瑞祥
導演 唐敬睿
編劇 趙舒亞
美術設計 高延軍
服裝設計 李雪梅
燈光 王根生
發行 曹廣基
展開
參考資料 [10] 

絕密1950角色介紹

  • 陸超
    演員 王新軍

    陸超,解放軍小分隊隊長,驍勇善戰、機智果敢,有着超乎尋常的智慧與勇氣,在四周都是敵潛特工的情況下,靠自己的智謀鉗制整個國民黨的部隊,隨時跳進跳出。

  • 陳沛雲
    演員 爾瑪依娜

    一位善良、可愛的女孩,看到共產黨為了保護她和父親而獻出生命,她傷心至極;看到國民黨的不恥行為,她痛心疾首;她敢愛敢恨,對心上人大膽表白;她堅強而勇敢,不幸被俘虜後痛斥國民黨的罪行。

  • 楊玉梅
    演員 洪雁

    楊玉梅,陸超的妻子,小分隊副隊長,一位堅強的女軍人,人稱“活地圖”,與陸超並肩作戰與敵人鬥爭,默契協作,不懼危險,完成了很多困難而艱鉅的任務。

  • 趙石生
    演員 艾東

    趙石生,偵察連連長,智勇雙全、能打善戰,但偏偏面對兒女情長時顯得羞澀木訥,在護送國民黨投誠高官極其女兒陳沛雲的過程中,對待陳沛雲的大膽示愛退避三舍。

參考資料 [4-9]  [11] 

絕密1950音樂原聲

曲名
作詞
作曲
演唱
備註
《情感對白》
潘慧強
安棟
爾瑪依娜
主題曲 [10] 

絕密1950幕後花絮

  • 該劇開拍前,王新軍到廣西梧州參加了封閉的軍事訓練,力求讓角色形神兼備。 [12] 
  • 該劇拍攝時,洪雁因為是第一次拍軍人戲,也是第一次開槍,特別的緊張,開槍前總要先把耳朵塞上棉花。 [13] 

絕密1950播出信息

播出日期
播出平台
2009年6月25日
湖南電視劇頻道 [2] 
2009年7月1日
中國教育三台 [14] 
2009年8月4日
瀋陽綜合頻道 [15] 
2009年8月17日
東方電影頻道 [16] 
2009年8月20日
黑龍江、重慶、江西、山東衞視 [1] 

絕密1950劇集評價

《絕密1950》是諜戰劇中比較成功的一部。其一,全劇劇情嚴謹。故事情節緊湊而跌宕起伏,懸疑之處設計巧妙。其二,人物刻畫到位。智勇雙全、忍辱負重的隊長陸超,機智勇敢、身手了得的李鐵,顧全大局、剛烈頑強的楊玉梅,果敢堅毅、勇猛無敵的趙石生,憨厚朴實、愛憎分明的王二牛,疑慮重重、深明大義的陳荃父女,以及陰險狡詐、老謀深算的特務頭子白日等。其三,氛圍緊張有序。處處暗藏殺機,時時危機四伏,觀眾在“一關更比一關險”中心為之跌宕、人為之緊張,但隊員們總能在敵人的細小疏忽中破網而出,成功脱險,且時刻體現出烈膽雄風和英雄主義精神。其四,表現手法新穎。《絕密1950》一改時下電視劇故弄玄虛的做法,開場即將主題和人物交代明晰,簡潔不簡單,既驚險刺激又精彩無限。其五,彙集商業元素。《絕密1950》在注重藝術性的同時,還融合了商業片要素,七名小分隊成員個個身懷絕技,武俠、懸疑、諜戰匯於一爐,給觀眾以更多的觀劇快感。(《長沙晚報》評) [17]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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