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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倫

(鄂温克族舊名)

鎖定
鄂温克族的古稱。“索倫”一詞出自滿語,有“先鋒”“射手”和“請來”之意清代稱鄂温克達斡爾、鄂倫春等族為索倫部,屬八旗,伊徹滿洲 [1-2]  ,後逐漸為鄂温克專稱,分佈在黑龍江省嫩江流域。
歷史上,根據居住地域的不同也被稱為通古斯、雅庫特。明代為女真三部之一東海女真,明朝稱之為野人女真,清朝稱索倫部 [3-5] 
中文名
索倫
分    佈
黑龍江省嫩江流域
前    稱
野人女真、通古斯、雅庫特

索倫簡介

清朝初年,索倫是達斡爾族和鄂温克族、鄂倫春族布里亞特人等部族的統稱。他們共同信奉薩滿教,具有相互聯姻的近親關係。“索倫”一詞出自滿語,有“先鋒”“射手”和“請來”之意。 [6] 
索倫部並非一個民族實體,而是周邊各部族的統稱,清朝將他們編入布特哈八旗 [9]  索倫族和鄂倫春族屬於通古斯語族,達斡爾蒙古(布利亞特)族屬於蒙古語族。由於長期友好相處,相互吸收了對方語言的語彙和形態,相互學説對方語言,所以能夠相互通曉語言,自由交流思想感情,進行社會交際。 [6-7] 
清朝初年東北各民族分佈 清朝初年東北各民族分佈

索倫具體歷史

由於歷史上的遷徙而形成的居住地域的不同,不同地區的鄂温克人曾被其他民族分別稱為“索倫”、“通古斯”和“雅庫特”。
“索倫”這一稱呼,早在天聰八年(1634年)的《清太宗實錄》中就有記載。在相當的歷史時期,被稱為“索倫”的不僅包括鄂温克族,而且也包括達斡爾族鄂倫春族。以後,其他民族逐漸從“索倫”中分別出來,“索倫”便成為僅對鄂温克族的稱呼。到上世紀50年代初期,被稱為“索倫”的鄂温克族,是指居住在今鄂温克旗阿榮旗扎蘭屯市莫力達瓦旗和鄂倫春旗等地的鄂温克人,他們佔鄂温克族總人口的大多數。 [9] 
“通古斯”,主要是對居住在陳旗的鄂温克人的稱呼。在鄂温克旗的錫尼河流域也有一部分被稱為“通古斯”的鄂温克人。
“雅庫特”,是對額左旗敖魯古雅鄂温克民族鄉的鄂温克人的稱呼。這部分鄂温克人因曾在勒拿河流域與講突厥語雅庫特人相鄰而居,而被誤稱為“雅庫特”。
歷史上,儘管不同地區的鄂温克族有着被其他民族的不同稱呼,但他們都自稱為“鄂温克” ,是統一的鄂温克族。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黨和人民政府經過調查瞭解,根據鄂温克族人民的意願,於1958年決定將“索倫”、“通古斯”、“雅庫特”的稱呼取消,統一稱為鄂温克族,恢復了歷史的本來面目。

索倫清代索倫部與滿洲的關係

索倫部向後金朝貢始於天命十一年(1626年),自此後朝貢不絕。滿洲實行招撫策略,通過賞賜索倫部大量物資,與索倫部首領聯姻,雙方的關係為羈縻關係。皇太極時期,滿洲開始了統一索倫部的軍事行動,三進黑龍江,平定博穆博果爾。從此索倫部繼續向滿洲朝貢。
清兵入關後,東北邊防空虛,索倫部在沙俄的入侵下大批南遷至嫩江流域,清朝對其編旗設佐,開始了邊疆與內地一體化的步伐,實際統治着黑龍江地區。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設立黑龍江將軍,下設都統、副都統,管轄黑龍江地區,索倫部與滿洲關係的性質由以前的羈縻關係轉變為主屬關係。索倫部處於從屬地位,在軍事安全、社會組織、經濟發展等方面需要滿洲的幫助從而依附滿洲。而滿洲在軍事行動、鞏固統治、文化保持等方面也需要索倫部的支持。
清代中期,索倫部頻繁參加統一多民族國家的軍事行動,清朝對索倫部國民統一性形成了有效的規約,增強了索倫部的國家認同。另一方面,索倫部在戰爭中與國內其他民族充分接觸,民族意識也隨之增強。這一時期,索倫部由於頻繁參加軍事行動,崛起了一大批軍功貴族,他們積極為清朝效力,極大地影響了索倫部成員的政治認同,使得索倫部與滿州的主屬關係得以強化,索倫部民族成員的社會地位也有了上升的管道。索倫部的軍功貴族集團成為左右索倫部歷史抉擇的關鍵性人物,從而強化了索倫部與滿洲貴族的民族感情。
清代後期,八旗兵日益腐化,戰鬥力嚴重下降。由於繁重的軍事義務和經濟義務,索倫部出現兵源枯竭的現象。這與清代中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以前的主屬關係逐漸弱化,但直到清朝滅亡,索倫部才在政治上脱離滿洲。
後金 後金

索倫滿洲對索倫部的文化政策

滿洲制定了一系列文化政策,來鞏固索倫部對滿洲的政治認同。
一是對索倫部進行文化教育。清代中期,索倫部生活在布特哈和黑龍江各駐防城,經濟發展落後,文教不發達。清朝非常重視對索倫部成員進行滿文和騎射教育。
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黑龍江將軍衙門所在地——墨爾根設立左、右翼官學各一所,進行滿文教育。
當時達斡爾族有五萬人口,四十個佐領,每期可有四十名幼童接受教育。
鄂倫春族有五路、八佐領(“佐領”是八旗的基本單位“牛錄”的漢譯),每期可有八名幼童接受教育。
鄂温克族的十餘佐領選送十餘名幼童接受教育。墨爾根官學同時接收璦琿齊齊哈爾呼蘭三城的學員,主要教授滿文、騎射。
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墨爾根副都統重新設立滿官學一所。
乾隆九年(1744年),清朝在齊齊哈爾、呼蘭 、璦琿、墨爾根四城設立滿文官學,八旗各佐領分別選送一名學生,達斡爾人子弟可有二十八人入學。在齊齊哈爾,鄂温克族每期有四五名幼童入學。八旗子弟畢業後充任八旗的筆帖式和驍騎校等職,並可從中揀補屯官、站官、倉官等職,期滿可做主事或防禦。
二是重視索倫部的騎射訓練。清代中期以後,康雍乾三代帝王在加強滿語騎射能力、保持滿洲民族性的同時,亦大力倡導索倫部對滿語的學習和騎射能力的訓練,保持其民族尚武精神,在文化上加強索倫部對其的認同。索倫部驍勇善戰,與清朝對其的訓練教育分不開。首先,清朝對索倫部實行貢貂制度,促進其狩獵生產活動,鍛鍊其騎射技術。其次,清朝每年實行春秋會操制度,每年兩次集中系統訓練八旗索倫的騎射本領,訓練時長為四十天,訓練內容為馬步騎射、鳥槍操放、馬隊訓練、戰陣操演等科目。再次,清朝開設官學教授騎射,在清代中期以後,八旗義學興起,對於騎射的教育更加普及。最後,清朝推行冬季“行圍校獵”政策,訓練索倫部騎射技術。

索倫清代索倫部與滿洲民族關係的特點

1.強制性。滿洲強制索倫部服兵役和勞役。黑龍江駐防八旗中的鄂温克族、鄂倫春族、達斡爾族官兵,新疆的索倫營都是清朝的八旗兵,具有軍事和屯田的義務,還有駐守卡倫、定期巡邊、為驛站軍台提供勞役的義務。布特哈的鄂温克族、鄂倫春族、達斡爾族是清朝的後備軍事力量,具有軍事和經濟義務。
2.籠絡性。滿洲統治者也實行恩賞籠絡的懷柔政策,以對索倫部進行更有效的利用。第一,任用鄂温克族、鄂倫春族、達斡爾族人為清朝各級官員,管理軍務和政務。尤其是達斡爾族的民族分層明顯改變,軍功集團崛起,官至將軍、都統、副都統、總管、副總管者很多。第二,對索倫部實行滿洲化的同化教育,強調滿語、騎射。第三,賜予索倫部官員封建特權,籠絡民族精英。索倫部軍功集團出現後,他們與索倫部普通民眾不同,享有封建特權,得到很多利益,因此在政治上認同滿洲。憑藉軍功獲得佐領(此處“佐領”指清朝官名。)的索倫官員有世襲權,犯錯也不得剝奪。第四,賞賜奴隸。清朝將大量罪犯賞賜給駐防八旗中的新滿洲,以籠絡之,顯示出滿洲統治者對駐防八旗的重視。
3.防禦性。清朝在布特哈八旗設滿洲總管與達斡爾總管、鄂温克總管一起管轄,將索倫部各族兵丁派往黑龍江各駐防城披甲駐防,派滿洲八旗、漢軍八旗與之同駐,既分散、交叉派往,又有滿洲八旗、漢軍八旗監視,體現了清朝分而治之的思想。索倫部各族很難合在一處形成潛在威脅,黑龍江將軍、副都統全由滿洲人擔任,負責管轄和監視索倫部各族。
4.靈活性。以達斡爾族為例,達斡爾語屬於阿爾泰語系蒙古語族,與蒙古語很相近,達斡爾族也使用蒙古文。但達斡爾族民間一直流傳薩吉哈爾迪汗的傳説,達斡爾族將其尊為唯一的大汗,這與蒙古族尊崇成吉思汗為民族領袖是不同的。因此,清朝並未強制將其編入蒙古盟旗,也未強制其信奉喇嘛教,而是將其編入布特哈八旗和黑龍江駐防八旗,尊重其習性和族屬。這種靈活的因俗而治的政策,還表現在不干涉索倫部各族的社會結構、經濟類型上。

索倫清代索倫部與滿洲民族關係的性質

清代前期,索倫部與滿洲關係為羈縻關係,在這種關係之下,索倫部如果在政治上認同滿洲,就不會產生大的成員犧牲,能夠保存實力。清代中期,索倫部與滿洲關係為主屬關係,又在軍功集團的影響下,積極地參與滿洲領導的政治、經濟、軍事、文化活動,在古代社會民族不平等的環境裏,處於從屬地位的索倫部不可避免地受到利益損失。索倫部在清朝中後期的軍事戰爭中,人口大量死亡,造成了黑龍江地區地廣人稀。布特哈的索倫部民眾還深受貢貂制度的剝削,經濟負擔沉重。
在清朝進行的統一多民族國家的軍事行動中,索倫部官兵戰鬥力強,被頻繁徵調,積極參加軍事戰爭,起到了攻堅的作用。這些戰爭既有對外戰爭也有對內戰爭,由國家發動、眾多民族參與,是一種最為激烈的國家行為,對清朝範圍內的民族關係影響很大。其中,對外戰爭增強了國內各民族的國家認同,對內戰爭則為打破民族封閉、建立國家範圍內的民族聯合創造了條件。此外,國家徵調索倫兵是按民族族屬組建的軍隊,表現出滿洲對索倫部各族的信任。從這些意義上講,清朝對索倫部制定的民族政策顯示出了積極作用。 [8]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