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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旗

(1958年中央委員會主辦理論刊物)

鎖定
《紅旗》由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主辦,紅旗雜誌編輯委員會編寫的中文期刊雜誌。創刊於1958年6月1日,終刊於1988年7月1日,共計出版544期。 [1] 
中文名
紅旗
語    種
中文
主辦單位
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
編輯單位
紅旗雜誌編輯委員會
創刊時間
1958年6月1日
終刊時間
1988年7月1日
開    本
16 開

紅旗創刊

毛澤東題寫的刊頭 毛澤東題寫的刊頭
1958年6月1日,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主辦的理論刊物《紅旗》雜誌創刊。1988年6月16日《紅旗》雜誌停刊。 [2] 
《紅旗》雜誌於1958年6月1日在北京創刊。創辦《紅旗》雜誌,是毛澤東首先倡議的。早在1958年3月召開的成都會議上,他就提出了“出版理論刊物”的問題,而此次會議也是毛澤東為發動“大躍進”運動而召開的一次極其重要的會議。
1958年3月8日,成都會議召開的第一天,毛澤東提出25個問題供與會者討論。其中第24個問題就是關於“出版理論刊物問題”。在22日的講話中,他又着重講了辦刊物的問題,説:“陳伯達寫給我一封信,他原來死也不想辦刊物,現在轉了一百八十度,同意今年就辦,這很好。我們黨從前有《嚮導》《鬥爭》《實話》等雜誌,現在有《人民日報》,但沒有理論性雜誌。原來打算中央、上海各辦一個,設立對立面有競爭。現在提倡各省都辦,這很好。可以提高理論,活潑思想。各省辦的要各有特點。可以大部根據本省説話,但也可以説全國的話,全世界的話,宇宙的話,也可以説太陽、銀河的話。”
1976年第10期 1976年第10期
接着,毛澤東講了“怕教授”的問題,為此還特意表揚了陳伯達一番,認為陳在這方面有了很大的進步。他説:“怕教授,進城以來相當怕,不是藐視他們,而是有無窮的恐懼。看人家一大堆學問,自己好像什麼都不行。馬克思主義者恐懼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不怕帝國主義,而怕教授,這也是怪事。我看這種精神狀態也是奴隸制度、‘謝主隆恩’的殘餘。我看再不能忍受了。當然不是明天就去打他們一頓,而是要接近他們,教育他們,交朋友。”
“現在情況已有轉變,標誌是陳伯達同志的一篇演説、一封信,一個通知,有破竹之勢。他的思想曾萎靡不振,勤奮工作好,但統治宇宙膽子小了。”
其中談到的陳伯達的“一篇演説”,是指陳伯達於1958年3月10日應郭沫若邀請在國務院科學規劃委員會第五次會議上的講話,題目為《厚今薄古,邊幹邊學》。陳在講話中説:哲學社會科學應該躍進,也可以躍進。躍進的方法,就是厚今薄古,邊幹邊學。陳伯達晚年回憶説,此次講話“是根據毛主席的意見,向社會科學界傳達毛主席的觀點”,並不是“自己擅自決定的”。
而“一個通知”,是指準備下發的《中共中央關於各省、市、自治區必須加強理論隊伍和準備創辦理論刊物的通知》。
毛澤東對《紅旗》雜誌非常重視。早在成都會議上,他就指定由陳伯達擔任《紅旗》總編輯,後經八屆五中全會同意通過。1958年5月24日,也就是中共八屆五中全會公佈出版《紅旗》雜誌的前一天,毛澤東高度評價了《紅旗》發刊詞,並批示:“此件寫得很好,可用。”
當天,他在給陳伯達的信中,談到了為《紅旗》題刊頭的問題。他説:“報頭寫了幾張,請審檢;如不能用,再試寫。”毛澤東一共為《紅旗》題寫了20多幅刊頭,後來從中選出兩字作為《紅旗》雜誌的正式刊頭。
《紅旗》雜誌上正式標明是“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主辦”,也是毛澤東決定的。
《紅旗》編委會的陣容頗為強大。第一任編委有鄧小平彭真王稼祥張聞天陸定一康生陳伯達胡喬木柯慶施李井泉舒同陶鑄王任重李達周揚許立羣胡繩鄧力羣王力範若愚。這個編委名單是毛澤東一個一個擬定的。
除了積極參與籌備《紅旗》出版的相關事宜外,毛澤東對創刊後的《紅旗》雜誌也是多加支持的。他不僅在其創刊號上發表了重要文章《介紹一個合作社》,而且對《紅旗》重要的文章或社論文章嚴格把關,對自己認為重要的文章也首先考慮在《紅旗》上發表。

紅旗停刊

1988年7月1日,《求是》雜誌創刊。同時,《紅旗》雜誌停刊。
1987年12月16日下發的《中央機構改革領導小組關於中央、國務院關於機構改革方案》內有一項是撤銷《紅旗》雜誌社,由中央黨校主辦一個黨內的理論刊物。
《紅旗》自創刊以來,到1987年走過了將近30個年頭。作為黨的機關刊物,每個時期都按照當時中央的意見、指導思想進行編輯工作。然而,忽然被停刊,這使得無論是做《紅旗》工作的同志,還是黨內外的一些同志都感到突然。
一個很急迫也是很現實的問題出現並需要立即解決:1988年第一期是否出版?《紅旗》編委會於1987年12月21日給當時中央分管宣傳工作的領導人和書記處寫了報告:“近日社內外盛傳《紅旗》機構要變動,1988年第一期按計劃12月25日發稿,27日付印。《紅旗》是否照常出版,請批示。”12月23日中央宣傳思想工作會上重申《紅旗》必須停刊,1988年第一期照印照發,同時成立一個三人小組起草改刊第一步方案。12月25日三人小組開會討論第一步方案內容。1988年2月12日黨校負責人與《紅旗》雜誌的幹部接觸後,感到黨校確實不可能有力量辦刊。3月2日他們給中央的信中寫到:《紅旗》在國內外已有相當影響,發行量達240萬份,不改刊名為利。但中央最後決定刊名還是要改,並確定《紅旗》6月15日的停刊日期。6月16日,《紅旗》1988年第十二期出版。雜誌正文沒有一字提及停刊,但封底“歡迎訂閲求是雜誌”的大標題下是“中共中央決定,《紅旗》雜誌停刊,《求是》雜誌7月1日創刊”的字樣。《紅旗》就這樣悄然地退出歷史舞台。 [2] 

紅旗紅旗情結

《紅旗》雜誌是在黨中央、毛主席的直接關懷、具體指導下創辦的。早在1955年1月,黨的七屆六中全會上,毛主席就指出各省市要辦好刊物。1958年1月,毛主席在南寧會議上正式提出創辦中央理論刊物的問題。這年3月,創辦中央理論刊物的決策在成都會議上被具體化。在1958年5月召開的黨的八屆五中全會上,毛主席作出創辦刊物的正式決定,並定名為《紅旗》。
當中央醖釀創辦刊物時,一些同志請毛主席為刊物起名字。主席説,還是走羣眾路線,讓大家一起來尋個好名字。有關單位就發動大家提名,彙集上報。毛主席從中圈定了《紅旗》這一名字,並經中央全會確認。
毛主席還為《紅旗》題寫刊頭二十餘幅,他給《紅旗》總編輯陳伯達的信中説:“報頭寫了幾張,請審核,如不能用,再試寫。”他在題字旁還注有説明:“擬可用”“這種寫法是從紅綢舞來的,畫紅旗”。編輯部從中選了兩字作為正式刊頭,這就是至今仍為大家廣為認知、眾口稱讚的“紅旗”二字。
中央同時還決定成立《紅旗》雜誌編委會。編委會第一次會議於1958年5月24日在中南海居仁堂由鄧小平同志主持召開。編委共36名,由中央有關部門,各省、市、自治區和部隊中理論水平高、寫作能力強的同志,以及宣傳理論系統的負責人、黨內學術理論專家組成。其中鄧力羣田家英李友九陳伯達胡繩為常任編輯,陳伯達為總編輯。
這次會議也發生了一個小插曲,由於工作人員的疏忽,通知了兩個李達開會,武漢大學校長“文”李達是編委,與總參的副總長“武”李達重名。“武”李達到會後發現不對要退席,小平同志説,既然來了,就坐下聽聽吧。這個大編委會由於成員分散在全國各地,各人的工作繁重,會議召集困難,以後再未開過。因此,1959年中央決定在《紅旗》內部成立一個編委會,由總編輯、副總編輯以及4位編委組成,主持《紅旗》的日常工作。
《紅旗》創刊號於1958年6月1日出版。發刊詞由胡繩執筆,經毛主席、鄧小平同志審定。同期發表了毛主席的文章《介紹一個合作社》。此後,毛主席一直關注《紅旗》的工作,經常向《紅旗》推薦文章,對一些稿件還作了精心修改。1958年8月,陸定一寫了一篇題為《教育必須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的文章,送毛主席審閲,主席前後看了好幾次,每次都提出修改意見,有時自己動手作重要修改。
1958年8月22日,他在給陸定一的信中説:“在教育史部分,應批評凱洛夫斯大林,對中蘇都有益。中國教育史有好的一面,應當説到,否則不全。你看如何?”他特意在陸定一的稿件上加寫了這樣一段話:“中國教育史有人民性的一面。孔子有教無類孟子民貴君輕荀子人定勝天屈原的批判君惡,司馬遷的頌揚反抗,王充範縝柳宗元張載王夫之的古代唯物論,關漢卿施耐庵吳承恩曹雪芹的民眾文學,孫中山的民主革命,諸人情況不同,許多人並無教育專著,然而上舉那些,不能不影響對人民的教育,談中國教育史,應當提到他們。”
毛主席對兒童的全面發展也作了精彩補充:“兒童時期需要發展身體,這種發展是要健全的。兒童時期需要發展共產主義的情操、風格和集體英雄主義的氣概,就是我們時代的德育。二者都同從事勞動有關,所以教育與勞動結合的原則是不可移易的。總結以上所説,我們所主張的全面發展是要使學生髮展健全的身體,發展共產主義的道德。”對此文他特批:“登《紅旗》,題目特大,全文儘量用較大字型。”同時,還代《紅旗》寫了編輯部按語。
毛主席還為《紅旗》編輯部寫過約稿信。他從《光明日報》上看到哈爾濱工業大學機械系同志寫的有關機位設計的文章,很感興趣,便給作者寫信請他們再寫一篇更詳細的文章,以《紅旗》編輯部名義發出。這對《紅旗》工作人員來説深感親切又備受鼓舞。
《紅旗》雜誌的“三面紅旗”
在《紅旗》頭幾年的版面上,經常出現幾個作者的名字,引人注目。一個是寫國際評論的於兆力,一個是寫思想文化評論的施東向,一個是寫經濟評論的許辛學。後來人們才慢慢知道,這原來是三個集體筆名。
“於兆力”是由喬冠華姚臻王力組成,各取自己名字中的一個字或字的一部分。他們都參與中央有關國際問題的研究及文件起草工作,對國際情況、國際問題比較熟悉,又瞭解中央精神,具有很高的權威性,很受歡迎和重視。
“施東向”是以副總編輯胡繩為首,中央政治研究室王忍之丁偉志鄭惠等同志參加的寫作小組的筆名。“施東向”即取自《思想界動態》這份內部刊物刊名的諧音。他們以淵博的知識、高度的理論修養、充滿文采的寫作技巧,寫出了影響很大、很受歡迎的思想文化評論文章。
紅旗雜誌 紅旗雜誌
“許辛學”是由“虛心學”演化而來,由副總編輯鄧力羣牽頭,梅行馬洪參加的寫作小組筆名。他們都是中央有關經濟問題會議的參加者和經濟文件的起草者,所寫的文章能夠對有關問題進行透徹分析,使中央精神得到最快的傳達,對經濟工作起到了很強的指導作用。
有人開玩笑説,全國有“三面紅旗”,《紅旗》雜誌也有“三面紅旗”,指的就是這三個集體寫作班子。
1960年9月,《毛澤東選集》第四卷出版,這是我國思想政治生活的一件大事。《選集》收集了毛澤東在第三次國內戰爭時期的70篇文章,《紅旗》把學習和宣傳“毛選”四卷作為工作重點全面展開。1960年第19期《紅旗》在刊登《毛澤東選集》第四卷介紹的同時,圍繞中央確定宣傳重點,發表了社論《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即突出敢於鬥爭、敢於勝利、善於鬥爭、善於勝利的思想。
社論對此作了全面具體的論述,並指出這是克敵制勝的根本法則。第20-21期合刊上,刊出編輯部文章《中國人民革命勝利經驗的基本總結》,重點介紹了毛澤東如何堅持馬列主義有關國家機器的觀點、建設人民民主專政的思想。此文刊發前曾送毛主席審閲,他認為寫得很好,並作了一些修改。
2018年7月4日,習近平致信祝賀黨中央機關刊《求是》暨《紅旗》創刊60週年,代表黨中央向雜誌社全體工作人員表示熱烈祝賀,提出殷切希望。 [3] 

紅旗重要文章

1958年7月1日,《紅旗》雜誌第3期《全新的社會,全新的人》一文中,比較明確地提出“把一個合作社變成一個既有農業合作又有工業合作的基層組織單位,實際上是農業和工業相結合的人民公社”。這是在報刊上第一次提到“人民公社”的名稱。 [4] 

紅旗文革時期

1965年12月8日在《紅旗》雜誌第十三期發表發表《為革命而研究歷史》,攻擊翦伯贊提出的既要重視階級觀點又要注意歷史主義的意見,是“超階級”“純客觀”的資產階級觀點。受到毛澤東稱讚:“現在的權威是誰?是姚文元戚本禹尹達……要年紀小的、學問少的、立場穩的、有政治經驗的堅定的人來接班。”
1966年第7期《紅旗》雜誌發表《評〈前線〉〈北京日報〉的資產階級立場》。
1967年3月30日《紅旗》雜誌第5期發表《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評歷史影片〈清宮秘史〉》。4月1日,《人民日報》予以全文刊登。從此為針對“黨內最大的一小撮走資派”和“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的“革命大批判”定下了基調。
關於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
就在全國各地廣泛開展“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的時候,作為中共中心權威理論刊物的《紅旗》雜誌卻希奇地保持緘默。沉默,被譚震林打破。為紀念毛澤東誕辰85週年,《紅旗》雜誌約請譚震林撰文。譚震林欣然應承,對約稿人説:“文章不能只講歷史,要從現實着眼,要我寫文章我就要寫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説明毛澤東思想是從實踐中來,又經過革命實踐檢驗的科學真理。”《紅旗》雜誌奉行不捲入原則,對稿件很為難。尚未決定,譚震林又送來了修改稿,並附言説明:原稿對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闡述不透徹,現再作加強。
《紅旗》雜誌只得告知中心指示《紅旗》不介入討論。譚震林果斷表示:“文章中材料可以動但觀點不能動,實踐標準的討論是全黨的大事,有人來辯論,找我好了。這篇文章我想了兩個月,想出了兩句話:凡是實踐證實是正確的,就要堅持;凡是實踐證實是錯誤的,就要改正。”
這可擊中了《紅旗》雜誌的“心病”。文章不用吧,作者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而且稿子是應約而寫的;用吧,又違反了雜誌的“方針”。這個難題使《紅旗》雜誌總編輯萬分為難。他只得把文章報送中共中心政治局常委審閲。鄧小平在上面批示:“我看這篇文章好,至少沒有錯誤。我改了一下,如《紅旗》不願登,可以送《人民日報》登。為什麼《紅旗》不捲入?應該捲入。可以發表不同意見的文章。看來不捲入本身可能就是捲入。”李先念批示:“譚震林同志講的是歷史事實,應當登,不登,《紅旗》太被動了,《紅旗》已經很被動了。”
於是,那位總編輯把譚震林的文章《井岡山的鬥爭實踐與毛澤東思想的發展》發表在《紅旗》雜誌當年的最後一期上。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