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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熙壬

鎖定
範熙壬(1878-1938),原籍湖北黃陂,15歲中秀才,16歲考入湖廣總督張之洞創辦之兩湖書院,主修史學,兼治辭章訓詁。1897年與其父範軾同科中舉,光緒帝為此“頒賜”御筆親題的“父子同科”金匾。1898年春闈赴京,範熙壬落榜,範軾得中進士。戊戌變法失敗後,範軾父子因參與“公車上書”而南下避禍。此後,範軾因曾在“兩宮西狩”時有所建言,1902年重返北京,先供職兵部武選司,後任職江西撫州知府。範熙壬亦隨父赴京任內閣中書。1902年10月,範熙壬以初試、複試第一的成績考入京師大學堂速成科仕學館。1903年,因成績優異且受張之洞舉薦,被選為京師大學堂首批留學生之一。1904年至1907年,留學日本,就讀於東京第一高等學校,並於1906年主持創辦了近代中國第一份翻譯雜誌《新譯界》。1907年,範熙壬暑假回國省親時隨張之洞赴京,參與清廷資政院的籌建,並在法律修訂館參與修訂民法、刑法、商法及民事、刑事訴訟法。1908年重赴日本,1909年畢業於京都帝國大學法科。畢業回國再入資政院,任秘書廳一等秘書官兼機要科長,又兼速記學堂教務長和北洋法政專門學校教習。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後,範熙壬作為擁護共和的在京人士代表,南下祝賀孫中山就任臨時大總統,旋返即被黎元洪任命為武昌軍政府總務一等秘書。1913年,範熙壬在湖北選區以高票當選為眾議院議員。此後直至1927年,他主要在北京參與議會運作。北伐結束後,範熙壬逐漸淡出政壇,先後在中國大學、民國大學等校任教。1938年病逝。 [1] 
中文名
範熙壬
出生日期
1878年9月22日 [2] 
逝世日期
1938年
任卿
胞    弟
範熙申 [2] 
範延中 [2] 

範熙壬人物生平

範熙壬,1878年9月22日生於湖北黃陂天河,字任卿,又因早年築室“萊園”於北京,人稱“萊園先生”。範熙壬自幼壯志凌雲,有“神童”之譽,十五歲時以第二名中秀才,十六歲考入兩湖書院,成為洋務運動領袖人物張之洞的得意門生。1897年與他父親範軾在秋闈中同科中舉,獲光緒皇帝御賜“父子同榜”匾額與鎏金長聯。為了國家的振興,範熙壬二十歲時毅然參加“公車上書”。是座師黃紹箕暗通消息,他連夜南歸才逃過“戊戌政變”一劫。本來就職內閣中書的他決定繼續深造,結果以初試和複試第一名考入京師大學堂仕學館,1904年由管學大臣張百熙上奏,因張之洞推薦,負笈東瀛。期間,他與同盟會會員黃興、宋教仁來往甚密,開始追隨孫中山先生。
1906年11月16日,經範熙壬發起並任總理,在東京與張耀曾、湯化龍等三十八人創辦《新譯界》月刊,介紹西方列強先進思想、科技、制度,繼林則徐等先賢謀取師表之道。在創刊號上他不僅刊載林則徐遺照及其子林浩蘇之祝詞,還親自撰寫了“發刊詞”,強調該刊以“研究實學,推廣公益”為宗旨,又譯述東西書刊和時事論文,在海內外產生過深遠影響。接着,範熙壬受導師的影響,翻譯了馬克思、恩格斯的鉅著《資本論》。回國後,他奉張之洞之命,又參與了籌備資政院開院事宜,致力於君主立憲工作。武昌首義一舉成功,他怦然心動,尤其是1911年12月25日孫中山海外歸來,高票當選“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他更是難以抑制激動的心情。他在京被擁護共和人士選為北方代表,毅然繞海路南下滬寧(當時陸路不通),前去參加“中華民國”開國大典與孫中山臨時大總統就職儀式。
孫中山先生聽説範熙壬一行冒生命危險前來參加民國開國大典,心情非常激動,不僅親自接見了範熙壬等,還特別希望他留在新政府工作,這令範熙壬感到特別温暖。在南京的十餘天裏,他下榻兩湖書院校友黃興官邸,還與留日好友宋教仁、張紹曾、湯化龍等人常常徹夜深淡,當宋教仁談到此次起草《臨時約法》是以其《鄂州約法》為藍本時,範熙壬十分贊成,並且他介紹了“一院制”法規起草的全過程,還提出了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1913年,範熙壬當選國會眾議院議員和憲法起草委員會候補委員,同年,在北京湖廣會館歡迎孫中山北上。在國會,範熙壬以非凡的道德勇氣,為民請命,相繼質詢袁世凱政府喪權辱國之“善後大借款”案,彈劾顧維鈞、王克敏之“金佛郎案”以及曹錕之流的賄選,幾遭不測。
1924年11月1日,孫中山發表《時局宣言》,即《北上宣言》,於12月4日風塵僕僕趕到天津,抱病接見羣眾,範熙壬等代表國會在天津歡迎孫中山北上。這時,範熙壬與李大釗同在孫中山左右工作,致力籌備召開國民大會,報界在刊發孫中山與範熙壬等各界名流在天津張園的大幅照片時稱,這象徵着國(國民黨)、共(共產黨)、羣(議員)三方真誠合作。
12月31日,孫中山扶病進京。由於病體難支,未能對熱情歡迎的羣眾講話,只是散發了已印好的簡短書面談話《入京宣言》。1925年3月5日,孫中山病情開始惡化,範熙壬心急如焚,整日獨處書齋,心情沮喪。
孫中山逝世後,國民黨立即組成治喪處,由李大釗擔任秘書股中文主稿,在範熙壬的斡旋下,國會非常會議也召開了特別會議,決定為孫中山舉行國葬,下半旗誌哀,並要求財政部撥出治喪費十萬元。當時負責治喪的李烈鈞、範熙壬等擬定將中央公園中央公園,今中山公園。之社稷壇作為停靈之處。在26日的公祭大會上,範熙壬、範熙申、範熙績昆仲三人分別代表國會、海軍、陸軍一同出席公祭儀式,範熙壬還以悲痛的心情代表國會議員起草了祭文《祭前大總統孫中山先生文》,悼念偉人長逝。 [2] 
1927年4月6日李大釗夫婦及子女均被安國軍等官兵抓走,同時被捕的還有數十人,有共產黨員,也有國民黨左派人士。時稱“李大釗案”為“黨案”。
既然定為“黨案”,就應履行司法程序。為此,範熙壬與好友章士釗、楊度等連日外出奔走,設法營救李大釗。北京國立、私立25所大學校長也緊急集會討論營救李大釗,並希望將此案移交法院辦理。強大的輿論壓力和社會各界的大力營救,使得張作霖害怕舉行公開審判。
為了蒐集李大釗策劃“暴動”的證據,這年4月中旬,張作霖特地把“俄國通”張國忱召來整理“黨案”文件。張國忱到北京後,先成立起“搜查蘇聯陰謀文件編譯會”,並將其分為兩個組,每組各5人,張任第一組組長。兩組人員日夜加班翻譯,但沒能發現有組織暴動的計劃和蘇聯準備出兵的重要材料。張作霖大失所望。
於是,他們就對李大釗進行嚴刑逼供。張作霖見硬的不行,又來軟的,特派其親信、奉軍參謀長楊宇霆,企圖以同鄉身份用高官厚祿收買李大釗,同樣遭到了李大釗的嚴辭痛斥。
範熙壬得知這一消息後,連續兩次探訪楊宇霆未果,便於1927年4月9日夜給楊宇霆寫了一封信——《致楊鄰葛督軍書》,情理交融地勸其“消弭內爭,協力對外”,不要重蹈張耳與陳餘“同胞相殘”的覆轍。
張學良、楊宇霆看了範熙壬的信後,均請求張作霖赦免李大釗。在範熙壬等社會賢達的斡旋下,北洋政府也曾派梁士詒、楊度、羅文乾麪見張作霖,主張將東交民巷事件中所逮捕的人“移交法庭”處理。
當時奉系軍閥內部也有人認為:“所逮捕者悉為文人,並非軍人。雖密謀赤化,雖屬顛覆國體行為,唯文人與軍人究不能相提並論,……不可高壓而迫其走險。”面對多方壓力,張作霖也曾一度動搖。
哪知,就在此時,奉系頭目張宗昌從山東前線拍來一封電報,謂李大釗是北方革命領袖“赤黨禍根”,“巨魁不除,北京終久危險”。張作霖遂決心下達處死令。為掩人耳目,便只走了一下“會審”的過場,即由安國軍司令部、京畿衞戍司令部、京師高等審判庭和京師警察廳聯合組成“會審”,宣判將李大釗等20人處以死刑。
下午1點,李大釗等人被分押6輛囚車,由士兵押解到西交民巷京師看守所裏一個絞刑架下。李大釗從容就義。
與此同時,經張國忱日夜加班翻譯,公佈在蘇聯駐華使館搜出中共黨內文件。其中4月24日刊載於北京《益世報》之《官方續布黨案文件目錄》透露了“範熙壬加入共產黨”等消息。幸而在各報公佈之前,範熙壬得到時任駐日公使的老友汪榮寶密報,方離京避難。
範熙壬晚年歸隱故里湖北。 [3] 
1938年範熙壬病逝。 [1] 

範熙壬代表作品

《祭前大總統孫中山先生文》
維“中華民國”十四年三月二十六日國會非常會議議員孫光庭等二百七十九人謹薦酒醴庶羞昭告於前大總統孫中山先生之靈。辭曰:
崑崙東趨,脈維三分,南極大庾,赤縣畇畇。
瀛海外環,苞奇孕秀,挺生我公,邦家重構。
炎黃帝胄,降為輿台,公振其聵,虩虩若雷。
建州舊藩,取明而代,十葉相承,山礪河帶。
前有吳鄭,後有洪楊,天厭華夏,佹興佹亡。
公慕春秋,仇復九世,招納健兒,歃血為誓。
會創興中,館闢大同,神州輿誦,靡然響風。
秦搜張良,漢購季布,履險如夷,四方馳騖。
歐美非亞,墨突不黔,揭竿斬木,義旗翩聯。
辛亥仲秋,武昌建國,雲集響應,民怒盡赫。
公曰歸哉,時不再來,定都金陵,寶曆遂開。
功成弗居,法堯禪舜,中國一人,超華盛頓。
武夫擅權,暮四朝三,既諛莽德,復煽殷頑。
公曰約法,未容濫改,攝位海隅,百戰不殆。
壬癸之際,國會北歸,大波軒起,紫是朱非。
政以賄成,兵毒天下,公馳羽檄,名器不假。
罪人斯得,破斧東山,乘桴遠來,共策治安。
昊天步吊,不遺一老,下膏上肓,二豎何狡!
扁倉束手,大命遽傾,國將不國,民為誰民。
避債有台,登聞失鼓,泉涸魚枯,孰濡孰呴。
某等不幸,喪此導師,茫茫長夜,巨星西馳。
旨酒盈卮,佳餚充豆,公乎有神,陟降左右。
尚饗。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