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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平入洛

鎖定
端平入洛,是指發生在端平元年(1234年),南宋在聯合蒙古滅金國後,出兵收復位於河南的原北宋東京開封府(今河南開封)、西京河南府(今河南洛陽)和南京應天府(今河南商丘)三京的一次軍事行動。由於糧草不濟以及缺少騎兵等原因,最終被蒙古軍大敗而退回原來的防線。此次行動成為了蒙宋戰爭全面爆發的導火索
名    稱
端平入洛
發生時間
1234年
地    點
三京地區(位於今河南地區)
參戰方
南宋,蒙古帝國
結    果
南宋大敗,蒙宋聯盟破裂
參戰方兵力
南宋 60000人
主要指揮官
宋軍:宋理宗
全子才
趙葵;蒙軍:元太宗
塔察兒
劉亨安
歷史意義
蒙宋戰爭全面爆發的導火索

端平入洛戰爭背景

端平入洛聯蒙滅金

元太宗窩闊台 元太宗窩闊台
宋理宗端平元年(1234年)的正月初十,宋蒙聯軍攻破蔡州,金哀宗自殺,金國滅亡。按照事先約定,宋軍和蒙古軍在滅金後各自撤退。宋將孟珙將金哀宗的遺骨運回臨安,送到太廟告慰那些被金兵欺侮過的先人。南宋全國上下一片歡欣,朝中舉行了一系列的慶祝活動。 [1] 
作為北宋三京所在,河南地區歷來為南宋所重視,但當時宋蒙之間對河南的歸屬並未做出明確的規定。蒙古大汗窩闊台考慮到糧草不足、天氣轉熱,將大軍北撤至黃河以北,河南就成了無人佔領的地區。在黃河南邊的只有大將速不台和塔察兒率領的兩支機動部隊,其餘的守備部隊都是原金兵投降蒙古後被改編的漢軍(由漢人整編成的部隊):劉福河南道總管,都元帥張柔屯徐州。
南宋這邊的邊疆在荊襄一帶推進到了信陽軍(今河南信陽)、唐州鄧州一線,主政人是京湖制置使史嵩之。川蜀一線以趙彥吶為四川制置使,兩淮一線以趙葵為淮東制置使、全子才為淮西制置使、趙範為沿江制置副使。

端平入洛戰守之爭

執掌南宋大權二十餘年的史彌遠,將最受信任的鄭清之升為右相兼樞密使薛極為樞密使,喬行簡陳貴誼參知政事,安排好後事才於紹定六年(1233年)死去,年輕的宋理宗終於迎來了親政。他意圖有所作為,主導了一場“端平更化”,蕩除弊政,提拔了大批新人,趙範、趙葵兄弟就是其中的代表。他們極力主張趁蒙古北撤之機,出兵北伐,“撫定中原、堅守黃河、佔據潼關、收復三京”。三京是指原北宋的三個都城:東京開封府(即河南開封)、西京河南府(即河南洛陽)和南京應天府(即河南商丘)。這條建議有着充分的歷史依據,因為金國就是靠着潼關—黃河防線與蒙古作戰了20多年,迫使蒙古人不得不借道南宋以轉攻金後方。同時,趙氏兄弟背後還有自己的小算盤:自己雖然辛辛苦苦地平定了李全之亂,卻在滅金的大場合上輸給了荊襄的史嵩之。而史嵩之是史彌遠的侄子,想在朝廷上佔據優勢就必須在戰功上超過史黨。
雖然收復中原能帶來巨大的聲望和榮譽,但是朝中的大多數臣僚反對出師。參知政事喬行簡當時帶病在家,聽説此事後立即抱病上書道:“今邊面遼闊,出師非止一途,陛下之將,足當一面者幾人?勇而鬥者幾人?智而善謀者幾人?”“陛下之兵,能戰者幾萬?分道而趣京、洛者幾萬?留屯而守淮、襄者幾萬?” 知官告院張煜認為:“蒙古非金仇可比,當選將、練兵、儲財、積粟,自固吾圉”。剛返朝的名士真德秀則説:“移江、淮甲兵以守無用之空城,運江、淮金谷以治不耕之廢壤,富庶之效未期,根本之弊立見。”
在外的戰區將帥也幾乎全都反對出兵。趙範的參謀官丘嶽就説:“方興之敵,新盟而退,氣盛鋒鋭,寧肯捐所得以與人耶!”淮西總領吳潛認為:“河南取之雖易,守之則難,兵戎之資,所費何巨!民窮不堪,激而為變,今 日之事,豈可輕議!”主持滅金之戰的史嵩之認為京湖連年飢謹,無力承擔這樣的進攻,而河南連年兵禍,要在當地獲得補給也不現實,並表示自己寧肯抗旨也不發兵。 [1]  除此之外,宋軍缺少騎兵,機動力有限,無法防禦漫長的黃河防線,而原先主戰派制定的作戰計劃,在收復潼關和黃河以南後,至少要用十五萬百戰精鋭之師來專職防禦,才能守住黃河防線。另外,這也會給蒙古侵宋製造藉口。
宋理宗血氣方剛,正欲行恢復之計,他急於奪回河南地區,尤其是原來鄭州鞏義在的原北宋皇帝的陵墓,於是在滅金後的四個月內,宋理宗就三次派出使者到河南拜謁祖陵,同時暗中進行軍事偵察,還下詔支持“踞關守河”的建議,位居首相的右丞相兼樞密使鄭清之也一改先前的主和姿態,非常贊成出兵中原。由於各地將領掣肘,最終只以六萬步卒挺進河南。

端平入洛戰爭過程

端平入洛初入中原

端平元年(1234年)五月,宋理宗授趙葵為收復“三京”的主帥,率宋軍主力五萬人,從泗州(今江蘇盱眙西北)渡過淮河北上;授趙範為兩淮制置使、節制軍馬兼沿江制置副使,由他率軍屯駐光州(今河南潢川)、黃州(今湖北黃岡)一帶,“以張聲勢”;由全子才率淮西兵萬餘人先期北上,直取開封;以楊恢襄陽府、京西安撫副使,代替史嵩之行京湖制置司公事,負責運送軍糧;以張嗣古權知建康府江東安撫使,“鞏固天塹,應接汴洛” [2]  。同時命四川安撫制置使兼知興元府趙彥吶臨邊秦、鞏,以牽制關內蒙軍。 [3] 
六月十二日,全子才從廬州(今安徽合肥)正式出發,十八日在壽州(今安徽壽縣)渡過淮河進入敵境,二十一日至蒙城縣(今屬安徽)。全子才軍於二十二日到城父(今安徽亳州譙城區附近)。城父本是大城,在北宋時號稱小東京,此時只有十餘處民居。二十四日,全子才軍到達毫州,駐城的六百餘名降蒙金兵轉而降宋,並在他們的引導下,宋軍經魏真(今河南鹿邑縣東)、城邑(今河南洛邑縣西)、太康(今屬河南)三縣,於七月初二抵達汴京郊外二十里紮營。
蒙古將領塔察兒早就聞報宋軍北進,便率所部蒙古兵退到黃河以北,故意向宋軍示弱,以引誘宋軍深入。撤退之前,蒙古人事先掘開黃河南岸的金朝河堤,造成兩淮一帶出現大片黃泛區。(當時黃河奪淮,由蘇北入海。)從壽春到汴京一帶,有些道路的水甚至能漫到頸部,宋軍進軍過程非常艱辛。 [4]  宋軍的後勤補給線嚴重破壞,運糧隊得繞過兩淮黃泛區才能抵達河南境內。

端平入洛汴京光復

七月初二,全子才軍抵達汴京郊外二十里紮營,為蒙古防守開封城的原金朝降將李伯淵殺死主帥崔立,以城來獻。 [3] 
七月初五,全子才率宋軍進入汴京城,實現了岳飛等抗金將領一輩子都沒實現的夢想。然而他們看到的,已不是《清明上河圖》中那座繁華的都市了,曾經超過百萬的人口只剩守軍六百餘人、居民一千多家,只有大相國寺和原北宋宮殿變化不大 [5] 
抵達開封后,由於沿途市井殘毀,白骨蔽野,加上後勤補給線被洪泛所破壞,全子才軍的糧食供給面臨着巨大困難。因而多數士兵只得在原地等待糧食,而以偏師攻鄭州、陳州(今河南淮陽)、蔡州(今河南汝陽)等地。宋軍所到之地,為蒙古守城的金朝降將均望風歸附。 [3] 
七月二十日,趙葵率宋軍主力淮東兵五萬趕到汴京與全子才會師。

端平入洛無糧入洛

全子才雖然於七月初五就佔領了汴京,卻一直無法展開軍事行動。蒙古人對中原的破壞力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而兩淮的運糧隊陷入黃河泥潭,簡直寸步難移。
趙葵到了汴京後,便指責全子才沒有繼續西進攻取洛陽。求功心切的趙葵一面派人去催軍糧,一面把汴京的軍糧先集中給部分兵力,讓這部分兵力分到5天的糧食,而後進軍洛陽。而其他留在汴京的部隊,等軍糧運到汴京後,再出發前往洛陽。於是,宋軍前往洛陽的軍隊,便變成了分批投入,給了蒙古軍各個擊破的機會。
由於趙葵對全子才沒有進兵的不滿,他改任他手下的徐敏子為前鋒部隊的監軍,將全子才留在汴京。前鋒部隊共13000人。之後,由楊義指揮原全子才部的淮西兵以及其他部隊作為第二梯隊在得到軍糧後前進去洛陽。部隊拿到糧食之後,都紛紛叫嚷軍糧太少,趙葵卻仍然強行命令各軍出發。
蒙古騎兵 蒙古騎兵
七月二十一日,即趙葵到達汴京次日,徐敏子不得已命令前鋒所部的13000宋軍,把5日軍糧分作7日來食用,前往洛陽。
七月二十六日晚,徐敏子派宋軍前鋒和州寧淮軍正將張迪率200宋軍抵達洛陽,城內沒有任何守軍,洛陽居民上千人登上城牆歡迎宋軍收復西京洛陽。
七月二十八日,宋軍第一梯隊13000人全部進入洛陽城,趙葵迅速將收復洛陽的捷報傳到臨安。
七月二十九日,宋軍糧盡,而洛陽殘破無法補給,只得採野草和麪作餅而食。宋軍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3] 
在聽知宋朝北伐之後,蒙古人雖然放棄洛陽北渡黃河,但是在洛陽、孟津潼關等大片地方卻留下不少的蒙古騎兵哨騎偵察宋軍動向。在宋軍前鋒離開汴京前往洛陽之後,塔察兒命令部將再次渡過黃河,到洛陽東邊的龍門地區埋伏,並準備在放過宋軍第一梯隊進入洛陽城後,才突襲宋軍第二梯隊,把洛陽和汴京的宋軍切斷,然後再各個擊破。

端平入洛龍門之戰

七月二十九日,宋將楊義率領的第二梯隊15000人,經過五六天的長途行軍後,抵達洛陽城郊的龍門鎮。楊義命令全軍就地休憩。宋軍官兵剛散坐進食,附近的山頂上卻頃刻立起了兩把紅、黃大傘。蒙古騎兵頓時從四處疾馳而來,在其主將劉亨安的帶領下,擊殺宋軍。宋兵以弓弩手為主,在這猝不及防的攻擊中根本來不及列陣,劉亨安又橫槊衝突於宋軍中,致使宋軍全軍大潰。大部分人被擁入洛水溺死,只有主將楊義和少部分斥候逃入到洛陽城中。龍門之戰,是一場典型的蒙古騎兵伏擊戰。宋軍第二梯隊遭到了毀滅性打擊,洛陽城裏的第一梯隊遭到孤立。

端平入洛洛東之戰

龍門之戰後,蒙古趁機逼近,前鋒到洛陽城下紮寨。宋軍無援無糧,而洛陽城大人少,守城也是不可能的。於是監軍徐敏子決定趁着蒙軍主力未到,突圍回師。洛陽的宋軍一面襲擊蒙軍前鋒掩護宋軍主力的行動,一面於八月初一渡過洛河,背水列陣。
八月初一,蒙古軍率先發起攻勢,多次衝擊宋軍陣營。宋軍作戰頑強,屢次擊退蒙古軍。雙方勝負相當。
八月初二,蒙古軍以步兵執盾牌前進,把宋軍的陣勢切斷成三部分,再以騎兵衝擊。宋軍則以步兵大陣為依託,戰至中午,殺敵400餘,奪得盾牌300多面,再次擊退蒙軍的攻勢。
儘管宋軍在正面戰鬥中不落下風,但這個時候已經斷糧四天了,形勢非常不妙。徐敏子認為東面蒙軍是主力,於是率宋軍向南方突圍。蒙軍知道宋軍突圍後,以騎射手在後面追殺。宋軍的絕大多數是步兵,紛紛被殺死在逃跑的路上,宋軍戰將幾乎全部戰死。
八月十一日,徐敏子帶同300殘部,狼狽逃回了南宋光州境內。

端平入洛戰爭結果

前線入洛之師已潰敗,可是宋理宗仍沉浸在收復三京的喜悦中。
八月初九,他着手對這些地區的統治進行人事安排:授趙範為京河關陝宣撫使、知開封府、東京留守趙葵為京河制置使、知應天府、南京留守;全子才為關陝制置使、知河南府、西京留守 [3] 
趙葵、全子才得到入洛失敗的消息後,雖各擁兵數萬,然以糧草未集為由,遂決定放棄應援洛陽宋軍,立即自開封退兵。由於在撤退之前,他們沒跟士兵們交代清楚,所以士兵們都以為是去增援洛陽,結果出城之後才發現是率軍撤退,頓時人心大亂。宋軍在撤軍途中極無紀律,致使後軍潰散,全部輜重遺棄在了中原。
在四川方面,雖然鄭清之一再催促趙彥吶出兵,但趙彥吶卻堅持不發兵救洛。端平入洛就此以失敗告終。
由於趙範在開戰不久後便反悔,宋軍此次共出動6萬人,結果是兵士喪失近半、寸土未得。
九月,宋理宗首先處理了主戰官員與將領:趙葵、全子才官階各削一秩;徐敏子削三秩、放罷;楊義等停職。(趙氏兄弟與全子才後來又回到宋蒙前線,犯下了比端平入洛時更大的錯誤。)又知道自己估計不足在先,只將史嵩之改職為刑部尚書
其次,宋理宗下達罪己詔。他罵自己“朕以寡德”,承認“兵民之死戰鬥,户口之困流離,室廬靡村,胳胔相望,是皆明不能燭,德有未孚,上無以格天心,下無以定民志。”“託予小子不替上帝名,欲圖紹復之功,豈期輕動於師幹,反以激成於邊禍,至延強敵,薦食神州。”“斬桑伐棗破屋流離之狀,朕既不得見;慈父幼子寡婦哭泣之聲,朕亦不得聞。”表示要“下詔以陳輪台之悔,益申儆於邊防。”

端平入洛戰爭影響

激化蒙宋矛盾
端平入洛行動為蒙古大舉進攻南宋提供了口實,給南宋提早帶來了邊患。宋、蒙聯合滅金使雙方關係暫時得到緩和,但蒙軍的北撤不過是待機而動,“端平入洛”正中其計。 [6] 
1234年年底,蒙古使者王檝來到臨安,譴責宋廷“敗盟”。
1235年春,元太宗遣皇子涼王闊端和曲出出師攻宋,宋蒙戰爭全面爆發。 [7] 
削弱南宋國防
由於入洛之師的潰敗,宋軍傷亡慘重,大量器甲舟車、糧食,悉委敵境,造成江淮空虛,無人守禦。 [6] 
加深宋廷混亂
端平入洛失敗後,宋廷官員不是總結經驗教訓,精誠團結,一致對敵,而是再一次互相攻訐;主戰者固然消極灰心,主守者也提不出任何良策,造成朝政的更大混亂。 [6] 
對外態度轉變
宋理宗的對外態度發生了大轉變。端平入洛的失敗給了他很沉重的打擊,先前一度高漲的熱情灰飛煙滅,取而代之的是消極保守,並且貫穿在他之後的朝政中。宋孝宗雖然隆興北伐失利,還是和虞允文念念不忘收復中原,在治理內政上也頗有作為。宋理宗則是這次挫折後再也沒有打起精神,餘玠之死、劉整之叛等等南宋滅亡的種子就是在宋理宗當政的後期埋下的。

端平入洛歷史評價

端平入洛當時評價

洪諮夔:今殘金雖滅,鄰國方強,益嚴守備猶恐不逮,豈可動色相賀,渙然解體,以重方來之憂? [8] 
丘嶽:方興之敵,新盟而退,氣盛鋒鋭,寧肯捐所得以與人耶!
吳潛:河南取之雖易,守之則難,兵戎之資,所費何巨!民窮不堪,激而為變,今 日之事,豈可輕議!
喬行簡:自古英君,規恢進取,必須選將練兵,豐財足食,然後舉事。今邊面遼闊,出師非止一途,陛下之將,足當一面者幾人?勇而能鬥者幾人?智而善謀者幾人?非屈指得二三十輩,恐不足以備驅馳。陛下之兵,能戰者幾萬?分道而趣京、洛者幾萬?留屯而守淮、襄者幾萬?非按籍得二三十萬眾,恐不足以事進取。借曰帥臣威望素著,以意氣招徠,以功賞激勸,推擇行伍即可為將,接納降附即可為兵,臣實未知錢糧之所從出也。興師十萬,日費千金,千里饋糧,士有飢色。今之饋餉,累日不已,至於累月,累月不已,至於累歲,不知累幾千金而後可以供其費也。 [1] 
周密:是役也,乘亡金喪亂之餘,中原ㄈ擾之際,乘機而進,直抵舊京,氣勢翕合,未為全失。所失在於主帥成功之心太急,入洛之師無援,糧道不繼,以致敗亡,此殆天意。後世以成敗論功名,遂以貪功冒進罪之,恐亦非至公之論也。 [9] 

端平入洛現代評價

第一,南宋君臣忽視了自身實力不足的客觀事實,在作戰過程中未對後勤保證予以足夠重視。端平入洛的失敗,不僅致使南宋人力、物力和財力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同時也為蒙古出兵攻宋提供了口實,可以認為是長達半世紀的宋蒙戰爭的導火索 [7] 
第二,雖然端平入洛在戰略上是可取的,但卻不一定正確,宋理宗急功近利,在這一方面的考慮有所缺乏。
第三,宋軍在端平入洛上,關鍵是輸在了戰役層面:後勤補給與諸軍配合。這很大程度上是南宋沒有協調好自己內部矛盾的結果,而不是客觀的必然。
這樣總結下來,宋廷可以有兩個決策:
①如果宋軍能夠協調好內部矛盾,那麼兩淮、京湖共同進軍,保證供給,拿下三京,並建設成宋軍的主要前沿防線,從而加大戰略縱深,遲滯蒙軍的進攻;
②全力以赴防守,鞏固四川、襄樊、兩淮三大防區,營建起彈性或縱深防禦體系,從而擋住蒙古鐵騎南下的腳步,至少也能保住半壁江山。
可惜南宋的高層像靖康之變時的北宋君臣一樣,在戰、守、和上舉棋不定,每個方法都嘗試,卻又不肯花大力氣,最後自吞苦果。前一個決策,戰役執行嚴重錯誤,自不必説;後一個決策,防守不到位,導致宋蒙戰爭一開始四川、襄樊戰線差點崩潰,孟珙、餘玠等人好不容易才把局面挽回。
參考資料
  • 1.    《宋史》卷四百十七·列傳一百七十六
  • 2.    洪諮夔:《平齋文集》卷一九《副都承旨張嗣古除右文殿修撰權知建康府江東安撫使制》,《四部叢刊》續編本
  • 3.    何忠禮.南宋全史(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 4.    《齊東野語》卷五,”河水淫溢,自壽春至汴,道路水深有至腰及頸處,行役良苦“
  • 5.    《齊東野語》卷五:“止存民居千餘家,故宮及相國寺佛閣不動而已。”
  • 6.    胡昭曦、蔡東洲.宋理宗宋度宗:吉林文史出版社,1996:88
  • 7.    遊彪.宋史:文治昌盛 武功弱勢:中信出版集團股份有限公司,2017
  • 8.    《宋史》卷四十一·本紀第四十一
  • 9.    《齊東野語》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