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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廷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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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散文家,字矛塵,筆名川島。1901年6月1日生。浙江省上虞縣道墟村人。1920年在大學學習時開始寫作,曾在北京晨報副刊、《語絲》等報刊上發表作品。1922年於北京大學哲學系畢業後,留校任助教,發起和編輯《語絲》,並長期撰稿。同魯迅過從密切,來往信件甚多。1926年始,先後任職於廈門大學、浙江大學、杭州高級中學教書、北京大學、北平大學女子文理學院等校。1937年“七·七”事變後,在長沙臨時大學、昆明西南聯合大學任秘書。抗日戰爭勝利後,在北京大學中文系任副教授。1950年加入中國民主促進會,任中央委員。1957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代表作散文集《月夜》,並著有回憶錄《和魯迅相處的日子》,作品收入《川島選集》。 [1] 
中文名
章廷謙
別    名
川島
出生日期
1901年6月1日
逝世日期
1981年5月12日
畢業院校
北京大學
職    業
作家

章廷謙人物生平

章廷謙,筆名川島 (1901.6.1-1981.5.12),作家,魯迅研究家,教授。原名章廷謙,浙江省紹興縣道墟鎮人。
1915年5月考入山西省太原市第一中學,同年9月又考入山西大學預科,學習四年。
1919年10月轉入北京大學哲學系本科1922年6月畢業後,投身於教育事業,任北京大學助教兼校長辦公室西文秘書,並參加民權保障同盟;
1926年2月至4月還兼任北京中俄大學註冊組主任。1924年11月17日隨同魯迅發起組織“語絲社”,創辦《語絲》週刊。1926年12月,任廈門大學國學研究所出版部幹事。1927 年秋任杭州浙江大學農學院教授,兼浙江省立高級中學教員於1930年冬應聘兼任南京國民政府教育部編審。1931年7月至1946年7月,擔任北京大學國文系講師及校長辦公室秘書。其間,曾兼任北平女子文理學院講師。
1937年,“七·七”事變後,隨北京大學南遷,在長沙臨時大學和昆明西南聯合大學任教並繼續兼任校長辦公室秘書。1946年8月返回北平,任北京大學國文系副教授。解放後,一直在北京大學中文系任教授。他長期擔任民主促進會中央常委及其中央宣傳部副部長、“民進”北京大學支部主任委員,北京市政協委員等職。 [1]  [4] 

章廷謙主要事蹟

交遊魯迅
在《魯迅日記》中最早出現有關川島的記載,是在1923年4月8日:“下午伏園攜惠迪來,因並同二弟及豐一往公園,又遇李小峯,章矛塵,同飲茗良久,傍晚歸”。但川島與魯迅的實際交往,卻要比這早得多。1919年10月,川島由江西大學轉入北京大學哲學系。他學的是哲學,但對文學頗有興趣,於是,不久之後,就與在北京大學講授《中國小説史》的魯迅相識,此後,便與孫伏園一起常到魯迅家去向魯迅請教各種問題,1922年川島從北大畢業之後,常給孫伏園編輯的《晨報副刊》寫稿。川島這時的創作,感情真摯,筆調清新,可以稱為散文,也可以稱為小説,以後結集為《月夜》出版,魯迅的《<中國新文學大系>小説集序》和郁達夫的《<中國新文學大系>散文二集導言》都曾予以述評。但因為當時的川島,沉浸在熱戀之中,這也反映到他的創作,使他那些不加雕飾的美文,在思想境界上,不能突破談情説愛的框框,而正如郁達夫所説,“是正當他在熱愛時期蒸蒸發出來的昇華。” 魯迅是看到這個苗頭的,因而才借贈書之機,向川島提出“從情人的擁抱裏’暫時匯出一隻手來”的希望。
對於川島來説,魯迅這包含在戲言之中的委婉的批評和熱切的期望是起了作用的。
在《月夜》之後,川島就不再寫那樣的散文,他把目光轉向了社會,這在《語絲》創辦期間,表現得尤為明顯。魯迅曾説過《語絲》的特色是“任意而談,無所顧忌,要催促新的產生,對於有害於新的舊物,則竭力加以排擊,《三閒集·我與<語絲>的始終》川島在《語絲》上發表的文章就有這樣的特色,他的《夜裏的荒唐》《欠缺點綴的中國人》《又上了胡適之的當》《家兄的幾篇日記》《人的叫賣》《豈非頭等文明也哉》等文,無情地抨擊北洋軍閥統治下的黑暗社會,揭露帝國主義對中國的侵略,而他的《狗尾巴》《吠聲》《“西瀅”的“吃嘴巴”》《關於“一千元”》等文,也都足與《甲寅》派、《現代評論》派戰鬥的檄文”。不僅如此,川島還為《語絲》這個排擊舊物,催促新生的刊物做了大量事務性的工作。對此,魯迅在《我和<語絲>的始終》一文中曾不無感慨地説:“當開辦之際,努力確也可驚,那時做事的,伏園之夕,我記得還有小峯和川島,都是乳毛還未褪盡的青年,自跑印刷局,自去校對,自疊報紙,還自己拿到大眾聚集處去兜售,這真是青年對於老人,學生對於先生的教訓,令人覺得自己只用一點思索,寫幾句文章,未免過於安逸,還須竭力學好了。”
川島和魯迅接觸最多,交往最密大概也就在這個時期。從1924年冬籌辦《語絲》起,到1926年8月,魯迅離京去廈門,在這一兩年時間中,川島幾乎是每隔一兩個星期,就要上魯迅家裏去一次,既是求教學間,也是聯繫工作。而魯迅與川島的友誼,大致也正是在這個時期奠定的堅實的基礎。
1926年冬,在魯迅即將離開廈門大學到廣州大學去的時候,川島到了廈大。川島也是應林語堂之邀來廈大任教的。在他來廈門之前,魯迅曾幾次去信告訴川島廈門的情形,説:“北京如大溝,廈門則小溝也。大溝污濁,小溝獨乾淨乎哉”,並提醒川島勿作長遠之計,“隨時豫備走路”,(參見1926年10月23日致章謙信)。川島於12月24日到廈門,魯迅派人接回了他的家脊與行李。從這天起到魯迅離開廈門的那一天,川島幾乎每天早晚下班前後,都要繞到魯迅家裏去。魯迅向他介紹廈門的飲食起居,,廈大的人際關係,從各方面關照川島,還將自己現編的文學史油印講義送給川島。魯迅於 1927年1月 16 日離開廈門,臨行前,魯迅送給川島一張他坐在墳當中照的象,川島又請魯迅寫了一張冊頁,1月15日,魯迅親自將這張冊頁送到川島家裏。正如川島以後在《和魯迅先生在廈門相處的日子裏》一文中所説:當時,“似乎彼此都預感到:此去經年,不見得就能朝夕相處了”這種預感很快就被證實,1927年3月,川島終於應了那句“豫備隨時走路”的話,丟了在廈大的飯碗,回到杭州,在杭州《民國日報》浙江省政府秘書廳短暫工作之後,到“老浙大”去任教了。而從1931年秋天起,他又回到北京大學任教併兼任校長辦公室秘書,直至全國解放。
魯迅和川島分手之後,仍繼續關心川島在事業上和思想上的進步。從1927年到1930年,魯迅共給川島寫了五十一封信,現存於《魯迅書信集》的尚有四十二封。從這些信件看,魯迅對川島幾乎無話不談。川島在北大聽魯迅講《中國小説史》時,曾萌生輯錄、校訂和標點唐代傳奇小説《遊仙窟》的念頭,他的這個想法告訴過魯迅。因而,魯迅輯校的《唐宋傳奇集》沒有收人《遊仙窟》,他把自己所藏的《遊仙窟》通行本借給川島,鼓勵川島把這本書標點整理出版。魯迅到 廣州之後,審閲了川島校訂和標點的《遊仙窟》,為之校正,並於1927年7月7日寫了《<遊仙窟>序》,稱讚川島這一工作,使《遊仙窟》“全文始復歸華土”對於人們的“博識”和文學史的研究,都很有意義。《遊仙窟》付印後,又由魯迅代校清樣,終於在1929年2月山北新書局出版。
川島去北大任教併兼校長辦公室秘書,事先徵求過魯迅的意見。魯迅對川島説:“杭州與北京比起來,以氣候與人情而論,是京好。但那邊的學界,不知如何。兄如在杭州有飯碗,我是不主張變動的......但有一個緊要條件,總應該積存一點”。以後,川島還是去北大了,為了“飯碗”,也為了能“積存一點”。魯迅對當時北大校長蔣夢麟很有看法,但他體諒川島的苦衷,也相信川島的人格,相信川島決不會附炎趨勢,做出缺德的事來。1931年後,魯迅與川島的往來不很多,他們的友誼卻依然存在。1932年11月28日,川島曾在廣和飯店宴請到北京探視母病的魯迅,次日又和夫人一起到東站為魯迅送行。1933年1月13日,川島山紹興回北京,途經上海,曾與李小峯一起夜訪魯迅,魯迅“以《啼笑姻緣》一函託共持呈母親”。1935年5月9日,魯迅又將剛剛出版的《兩地書》寄贈川島。直到1936年5月,川島還從宋紫培手中接到魯迅送給他的一本綢面紙的《死魂靈百圖》,這是魯迅留給他的最後的紀念。
解放之後,川島一直在北大工作。他寫了大量回憶魯迅的文章,結集為《和魯迅相處的日子》於1958年7月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文革”期間,川島受到迫害,他一被摘掉“反革命”的帽子,就投入了《魯迅全集》的修訂工作。1977年,川島看了周作人的《知堂回憶錄》後,一氣寫了《弟和兄》一文,以他親眼所見的事實説明二週兄弟失和的真實原因,是周作人受制於羽太信子,而魯迅對羽太信子的大肆揮霍進行了干預,駁斥了周作人歪曲事實的危辯,維護了魯迅的聲譽。 [2] 

章廷謙主要作品

章廷謙著有散文小説集《月夜》(1924 年,北京大學新潮社),魯迅回憶錄《和魯迅相處的日子》(1958年人民文學出版社;1979年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增訂本)。在魯迅指導和贊助下,校訂、標點並出版了唐代傳奇《遊仙窟》,以及編纂出版了《雜纂四種》 (1926 年)。晚年傾全力於《魯迅全集》的註釋工作,為研究魯迅作出了貢獻。1984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川島選集》。 [4] 
章廷謙的雜文創作時間為1922年-1928年,作品30餘篇。其創作高潮期在1925年,代表作有《撒坦的行徑》、《夜裏的荒唐》、《欠缺點綴的中國人》、《人的叫賣》、《“西瀅”的“吃嘴巴”》等。章廷謙作為“語絲派”骨幹,雜文創作駐足於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民主主義立場,着力批判封建主義文化思想。在與“現代評論派”鬥爭中,他奮勇當先,衝勁十足,與陳源之輩短兵相接,義無反顧。章廷謙雜文藝術表現力一般,能夠造成一定影響在於其觀點尖鋭,正氣浩然。 [3] 

章廷謙筆名考據

川島
1922年前後,日本學者片上伸來北京大學,講授北歐文學,當時,在北京大學任助教的章廷謙擔任記錄。後來,《晨報》副刊要發表這個講稿,需要署上記錄者的名字。正好章廷謙在讀一本日本小説《不如歸》,書中主人公名叫“川島”,他就順手把這個名字告訴了報社署在記錄稿上。從此,他就以“川島”作為筆名。如1922年11月,他在《晨報副刊》發表《教育比革命還要緊》一文,即署此名。
矛塵
1922年8月17日,章廷謙在《晨報副刊》上發表雜感《大學教授與政治》,署名“矛塵”。“矛塵”是他的字。
廷謙
1922年10月10日他在《晨報雙十特刊》上發表《自第十一個雙十節以後》,用原名的略寫一一“廷謙”作為筆名。
作塵
這個筆名由章廷謙的字“矛塵”轉化而來:“俾”同“矛”讀音相近。
蕭度系由“矛塵”的“塵”字衍生而來。“蕭度”與“小土”音近;“小土”即“塵”的析字。[黃蹊]即TC的譯音;“T·C”是原名“廷謙”兩字英文拼音的縮寫,用以作為筆名。
張穆熙
“張”與“章”同音,“穆熙”即M·C的譯音。M·C是“矛塵”二字英文拼音的縮寫。抗日戰爭時期,他在《雲南日報》上發表文章,使用過這個筆名。 [4] 
參考資料
  • 1.    北京語言學院《中國文學家辭典》編委會.中國文學家辭典 現代 第1分冊.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79:516-517
  • 2.    宋志堅.魯迅與紹興歷代名賢.廈門:廈門大學出版社,1991:170-174
  • 3.    張華.中國現代雜文史.西安:西北大學出版社,1987:98
  • 4.    丁國成,於叢楊,於勝著.中國作家筆名探源.長春:時代文藝出版社,2010:85-87
  • 5.    川島.川島選集.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84: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