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鏡子

　　孫燕心中的偶像就是姐姐孫麗。姐姐漂亮動人，又有時髦的職業，總能吸引男孩子的注意。但眼下她在為姐姐擔心，她知道孫麗多年來一直愛着自小一起長大的鄰家男孩——英俊瀟灑的馬黎明，但是最近又偷偷瞞着馬黎明跟研究員張波暗中約會。孫燕對張波印象很好，很希望自己能遇到一個象他那樣的人。師傅周紅娜給孫燕介紹了個對象叫潘樹林，在醫院搞後勤。孫燕和他初次見面，覺得他實在是太普通了，很有些失望。孫燕很想向姐姐説對潘樹林的印象，但孫麗自己正心事重重，她囑咐妹妹，一定不要在馬黎明面前露出她和張波約會的事。馬黎明覺察到近來孫麗在迴避自己，非常痛苦，但孫麗卻再次向他表示了自己的愛意，馬黎明半信半疑。

　　馬黎明向孫燕追問孫麗的近況，老實的孫燕無意中説出了張波的名字，使馬黎明更增添了對孫麗的懷疑。在乘坐公共汽車時潘樹林和一個爭搶座位的男子打了起來，孫燕覺得他正直勇敢，開始對他有了好印象。馬黎明覺得孫麗靠不住，寂寞中開始和一個叫金小婭的女孩交往，引起孫麗妒火中燒。孫燕不理解為什麼姐姐自己能和張波來往卻不許馬黎明結交其他女孩。她勸孫麗乾脆和馬黎明斷絕來往，真心實意愛張波。但孫麗覺得能讓自己真正動情的還是馬黎明。孫麗竟然忘記了與張波約會的時間，這使張波也感到惶恐。他到工廠找妹妹孫燕瞭解真相，孫燕不經意間透露出姐姐原先另有所愛。張波覺得有人愛孫麗是正常的事，他能理解，自己仍然會愛孫麗並耐心等待她的選擇。孫燕覺得姐姐能得到張波的愛真是幸福。孫燕突然接到小學同學翟志剛的信，已經20年沒有聯繫，她覺得既親切又陌生。

　　孫燕看了張波寫給姐姐的情書，感動得不得了。她學着張波也給潘樹林寫了一封信，在和潘樹林見面的時候交給了他。憨厚的潘樹林搞不明白既然彼此能見面為什麼還要寫信，孫燕覺得他很缺乏浪漫情調。潘樹林想和她親熱，被她拒絕了。翟志剛來找孫燕，只見到姐姐孫麗，孫麗對他很冷淡。孫麗發現時髦女孩金小婭又來找馬黎明，氣得和金小婭吵了起來，又和馬黎明大鬧了一場。孫麗氣猶未平賭氣要給馬黎明的單位寫匿名信告他亂搞男女關係，被孫燕勸止。她靈機一動，改以金小婭另外男友的口氣寫了一封揭露金和多個男人鬼混的信，並讓孫燕抄寫。

　　孫燕見到馬黎明，想到姐姐寫的匿名信，很不是滋味，她偷偷查找姐姐的抽屜，發現信並未寄出，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張波替孫麗報名上英文高級實習班，孫麗受到感動。張波請孫麗去看奧地利交響樂團的演奏，孫麗讓孫燕和潘樹林也去。潘樹林完全不喜歡聽交響樂，為了不讓孫燕失望還是去了。因為車胎漏氣他險些遲到，演出過程中又睡得直打呼嚕，惹得大家笑話。孫燕受不了姐姐的冷嘲熱諷，覺得他實在沒有品味，賭氣不理潘樹林。第二天潘樹林向她做了解釋，孫燕覺得他是個誠實的人，終於原諒了他。孫麗還是寄出了給馬黎明的信，果然不出所料馬黎明看了信把金小婭痛罵了一頓趕出門去。金小婭委屈萬分，孫麗卻暗中得意，孫燕覺得姐姐的依法實在過分。

　　張波和馬黎明都加緊了對孫麗的追求，孫麗提心吊膽地在兩個男人中間斡旋應付。孫燕看到孫麗整日神不守舍很為她擔心，她由此想到自己應該很快和潘樹林把關係確定下來。他們約定星期日到孫家見孫燕父母，然後再去見潘樹林的雙親。馬黎明向孫麗求婚，孫麗藉口他的事業和經濟基礎不夠牢固，支吾了過去。為了不讓馬黎明懷疑自己的愛情，她再次和馬黎明發生了關係。星期天孫燕守時去潘家看潘樹林的父母，不料潘樹林又和幾個流氓打了起來被警察帶走了。孫燕焦急萬分急忙拉姐姐一起趕到派出所，警察卻告訴她們潘樹林自己已經跑了。孫燕不知潘樹林的去向，傷心地回到家裏，意外卻見潘樹林已經坐在家中儼然成了父母的“貴賓”，她一氣之下趕走了潘樹林。孫麗身體有些異樣的反應，她偷偷到醫院檢查，證實自己懷了孕。

　　孫麗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了妹妹，並讓她找潘樹林幫忙聯繫熟悉的醫生幫忙做流產手術。孫燕為了姐姐只好來求潘樹林幫忙，潘樹林瞧不起孫麗所作所為，但看在孫燕面子上同意幫這個忙。　　馬黎明和人合夥做生意觸犯了法律，警察找上門來，孫燕正要告訴他姐姐懷孕的事，還沒來得及説出口，他就被帶走了。潘樹林開出醫院的汽車送孫麗上醫院，在醫院又和孫燕發生了口角，潘樹林賭氣離去，孫家姐妹只好搭乘小公共汽車回家，途中汽車出了事故，孫麗受了傷。孫燕告訴師傅周紅娜，她不能和潘樹林相好下去。張波出差回來，看到正養傷的孫麗十分關心。孫麗隱瞞了自己懷孕和流產的真相，同意立刻和張波結婚，張波喜出望外。

　　姐姐結婚了，搬到張波宿舍去了，孫燕斷絕了和潘樹林的來往，不覺有些孤單。有一天她突然遇到翟志剛，才知道他來找過自己。翟志剛臨走時祝賀她生日快樂，孫燕才記起再過3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孫燕生日這天全家誰也沒有想起來，這使她很不快活。晚飯時她收到翟志剛寄來的賀卡，頓時心裏非常感動。馬奶奶搬走了，孫麗心裏很難過，她跟妹妹講述着當年和馬黎明的友誼，孫燕發現姐姐其實還是在想念着馬黎明。孫麗心情很亂，她忍不住把自己過去和馬黎明要好過的事告訴了張波，卻只説是一般的朋友。孫麗已經懷上了張波的孩子，張波萬分欣喜。潘樹林到工廠來找周紅娜，實際上還是想看看孫燕。但是這時的孫燕已經愛上了翟志剛，她對潘樹林表示出冷淡。

　　孫燕把翟志剛帶到家裏讓父母過目，孫燕的父母都覺得翟志剛的條件比潘樹林強，姐姐孫麗也沒有反對，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孫燕和翟志剛開始張羅結婚的事情。翟志剛過日子特別仔細，處處精打細算，家務事完全不要孫燕操心，這使孫燕感到幸福。孫燕偶然見到潘樹林和新交的女友一齊買東西，兩人談了幾句話，卻引起翟志剛的注意。旅行社要派人出國學習，孫麗覺得機會難得很想報名。她準備打掉孩子，遭到張波和父母的反對。孫燕提醒姐姐已經打掉一個孩子，不要形成習慣性流產，兩人的談話不小心卻被張波聽見。孫麗一番花言巧語很快就得到了張波的諒解，為了避免婚姻的破裂，孫麗答應尊重張波的意思把孩子生下來。

　　孫燕喜期臨近，孫麗把自己漂亮的婚紗送給妹妹。孫燕穿上婚紗特別漂亮，但是翟志剛覺得肩膀裸露太多，要孫燕用頭紗當作披肩圍在脖子上。孫燕覺得多此一舉，但為了翟志剛高興，還是依從了他。婚禮上孫麗和翟志剛為此爭吵起來，孫燕很覺沒趣，但她還是原諒了翟志剛。翟志剛每天要騎車兩個小時到遠郊上課，孫燕怕他受累，讓他住校，一週回來一次。但翟志剛掛念孫燕，堅持每天早出晚歸，孫燕很受感動。孫燕發現和翟志剛的夫妻生活不太和諧，她把事情告訴了姐姐，姐姐認定翟志剛生理上有毛病，並把這事告訴了父母。孫燕覺得姐姐太不顧及別人的隱私，和姐姐吵了起來。翟志剛懷疑自己有病，到處尋醫問藥，過了幾個月，情況並不見好轉。

　　儘管孫麗看不起翟志剛，但為了孫燕，她還是想方設法找關係把翟志剛調到市區的教育局工作，孫燕對姐姐充滿感激。新單位的女領導問起翟志剛為什麼沒有孩子，翟志剛推説是妻子有問題。領導熱心為他介紹一個治療不孕症方面的專家，讓他帶妻子去做檢查。孫燕覺得翟志剛很虛偽，但為了他的面子還是依照他的意思去了醫院。孫麗意外地在大街上發現了開出租車的馬黎明，兩人久別重逢，不禁百感交集。馬黎明瞭解到孫麗曾懷過自己的孩子，對孫麗舊情復燃。孫燕在醫院遇到送姐姐來做產前檢查的馬黎明，非常驚訝。她勸告姐姐不要再和馬黎明來往。孫麗要臨產了，她打電話讓孫燕送她去醫院。孫燕發現是馬黎明開車送姐姐上醫院，知道姐姐又開始重蹈覆轍。

　　孫麗遲遲生不下孩子，張波和孫燕焦急萬分地守候在產房門口。馬黎明放心不下孫麗，也到醫院來打聽消息。孫燕怕張波看見馬黎明，趕緊打發他回去。其實張波已經看見了馬黎明，他對孫燕説他不會計較，但不希望妻子對他隱瞞什麼。孩子在除夕降臨人世，取名叫都都。翟志剛特別喜歡都都，對他關懷備至。在都都滿週歲那天，孫麗卻宣佈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她要到美國去留學了！父母對孫麗此舉堅決反對，但孫燕知道，凡是姐姐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孫麗緊張地做出國的準備，馬黎明成了他的專職司機，每天送她去買東西辦手續。臨別前孫麗托馬黎明照顧妹妹，馬黎明滿口答應。孫麗走了，孫燕和翟志剛經常帶都都出去玩耍。翟志剛非常希望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孫燕還是沒有懷孕的跡象。孫燕不願意總在食堂賣飯票，提出要到業餘會計班去學習，翟志剛並不支持。

　　孫燕還是上了會計班，她學習用功，進步很快。潘樹林也在夜校上課，他們見面談得很高興。來接她的翟志剛見孫燕和潘樹林在一起，頓生醋意。他跟蹤孫燕，晚上趁孫燕睡着翻找她的手袋……孫燕感到自尊心受到傷害。孫燕和潘樹林一起等汽車，被翟志剛看見，翟志剛不由分説就指責孫燕，潘樹林看不過，和他爭吵起來。孫燕怕潘樹林動粗，趕緊把他們拉開。晚上，翟志剛又向孫燕賠禮道歉，他向孫燕表示自己是多麼怕婚姻發生意外，哀求孫燕不要再上學，孫燕覺得翟志剛心胸狹隘。孫燕請張波幫着開導翟志剛，但翟志剛反倒譏諷張波自以為是，孫燕覺得自己沒有什麼錯，堅持上學。卻發現潘樹林已經換到另外的學校去了。孫燕以優異的成績終於拿到了結業證書，很想把好消息告訴潘樹林，卻始終沒有再見到他。

　　馬黎明新近開了公司，想讓孫燕去當會計，可是翟志剛不同意，他認定馬黎明在打孫燕的主意。孫燕在路上遇到馬黎明，馬拉她到小飯館吃飯。兩人喝了啤酒都很開心，晚上開車回家的路上，馬黎明想跟孫燕親熱，孫燕拒絕了。她想到翟志剛的話，覺得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姐夫張波把孫燕介紹到一家出版社當會計，孫燕不顧翟志剛的反對去上了班。孫家父母為孫燕一直沒有孩子而擔心，正當他們要找翟志剛問個究竟的時候，傳來孫燕懷孕的消息。翟志剛高興極了，整日伺候着孫燕無微不至。張波去看望孫燕，正趕上她發現自己有些出血的症狀。張波把她送到醫院，又把她送回家。半夜裏孫燕的症狀突然嚴重，翟志剛把她送到醫院，胎兒已經無法保住。流產給孫燕的心理和生理上都帶來痛苦，而翟志剛卻指責她根本就不想要孩子，兩人在醫院爭吵起來。孫燕無法忍受翟志剛的狹隘和自私，提出了離婚。

　　孫燕離婚後又回到父母身邊，一晃兩年過去。姐夫張波提出把兒子都都放到幼兒園整託，遭到孫家老兩口的反對。孫燕支持了張波，她覺得姐夫做的都是對的。孫燕和張波不約而同到幼兒園來看都都，見都都已經很適應那裏的生活。回家的路上孫燕向姐夫表露出自己孤單的心情，姐夫勸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並熱心地幫她介紹一個男朋友——他的同班同學陳果仁。張波陪孫燕到陳果仁家，陳十足的女氣讓孫燕難以忍受，張波也覺得自己的介紹不夠慎重，想再幫孫燕物色一個好的，孫燕拒絕了他的好意。孫燕在送都都的路上見到開着新車的馬黎明，馬黎明做生意發了財，對孫燕依然熱情有加。他知道孫燕離了婚非常高興，而孫燕從他口中得知他與在美國的姐姐孫麗一直保持熱線聯繫，不禁感到驚訝，她預感又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張波的單位發了《泰坦尼克號》電影票，張波請孫燕去看。劇中男女熾熱的愛情很使孫燕感動。回家的路上她禁不住把對愛情的嚮往告訴了張波，他們談了很多，孫燕覺得只有姐夫才是最親近的人。張波明顯感到在美國的孫麗對自己日漸冷談，心情很壓抑。科研所新來的大學生姚電電卻對他一見如故。單位要派人到青島開會，姚電電希望張波和她一起去。孫燕為張波出差精心做着準備，在張波走後，她承擔起照顧都都的工作，並主動去幫張波收拾房間，能為姐夫做這一切，她覺得非常幸福。馬黎明告訴孫燕有一個美國人(理查德)要到北京來，他是孫麗的朋友，準備在北京開公司。孫麗要馬黎明去接機，並説她可以讓馬黎明做理查德公司在北京的經理。孫燕送都都給張波時發現張波的門換了鎖，心生疑竇。張波告訴她，孫麗愛上了一個美國人，提出要跟他離婚。孫燕大驚。

　　孫燕着急地去追問馬黎明，馬卻説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孫麗就是這麼一個有主意的女人。孫燕痛恨姐姐心太狠，覺得姐夫太可憐了。馬黎明敏感到孫燕對張波另有隱情。孫家父母聽説孫麗要跟張波離婚都甚為惱火，但又無計可施。孫燕擔心張波經不起沉重的打擊，企圖安慰他。她很想説出自己對張波的傾慕之情，但始終沒有勇氣。馬奶奶去世了，馬黎明失去唯一的親人。孫燕來看望他，馬黎明覺得孫燕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温柔的女孩子，希望孫燕能接受他的愛。孫燕感受到馬黎明的衝動，但最終還是掙脱了他的懷抱，因為她覺得自己真心喜歡的是姐夫張波。孫麗回國與張波討論離婚的事，孫燕心情非常複雜。她既希望姐姐改變主意，又對自己和張波的未來充滿遐想…… 孫麗和張波終於平靜地分手，準備和理查德結婚。孫燕去找馬黎明時，卻意外地發現姐姐正在與馬黎明親熱……

　　孫燕決心把自己對張波的愛和盤托出，她緊張地等候在張波的門外，直到天黑張波才回家來，兩人見面，孫燕卻支吾着什麼也沒有説出來。姐姐孫麗半夜才回家，她勸説孫燕不要理睬馬黎明，因為他不會真心愛她。孫燕覺察出姐姐對自己的蔑視，情緒激動地和孫麗大吵起來。孫麗一口咬定妹妹和馬黎明已經發生了關係，孫燕有口難辯，氣得打了孫麗一個耳光。孫燕在路上見到潘樹林一家三口，潘樹林知道孫燕離婚了，很為她擔心。孫麗在出國前和張波話別，追問張波是否愛上了自己的妹妹，張波卻説自己已經有了另外的女朋友。孫燕從孫麗口中得到這個消息如雷轟頂，她衝動地找到張波，責問他為什麼欺騙她的情感。張波保持着理智對她百般安慰，但仍然讓孫燕感到絕望。孫麗出國了，把都都也帶走了，孫燕又陷入孤獨之中。師傅周紅娜告訴她：潘樹林的妻子最近突然去世了。

　　孫燕來到潘樹林家，感覺到潘樹林仍然如當年那樣熱情和真誠。她想和潘樹林結婚，母親堅決反對，父親卻鼓勵她自己做主。馬黎明來看望孫燕，他和孫燕一樣感到孤單。他拐彎抹角向孫燕表白自己對她的好感，但這時的孫燕已經成熟了，沒有為他的柔情所動。孫燕和潘樹林感情很好，可是6歲的女兒潘樂卻不喜歡孫燕。這使兩人的交往產生障礙。孫燕在校友聚會上偶然見到翟志剛，才瞭解到翟志剛的妻子是個蠻橫的女人，孩子又患有先天性哮喘。翟志剛情緒灰暗，深深後悔當初沒有真心珍惜孫燕這樣善良的妻子。潘樂經常在父親和孫燕之間製造事端，孫燕只得停止了和潘樹林的交往。

　　孫燕深夜接到孫麗從美國打來的電話，孫麗緊張地告訴孫燕她懷疑馬黎明用理查德的錢做自己的生意，讓孫燕到馬黎明的公司去查看查看。孫燕來到“獅王公司”找馬黎明，説出姐姐對他的懷疑，馬黎明對她的問題閃爍其詞，孫燕問了半天不得要領。周紅娜知道孫燕和潘樹林分手非常惋惜，她又準備給潘樹林另外介紹一個女護士。出版社的曹大姐也熱心為孫燕介紹對象，孫燕見一個又一個，不是對方看不上她，就是她看不上別人。孫燕從馬黎明朋友口中得知馬黎明自己要重新組建公司，趕緊打電話報告孫麗。孫麗從美國趕回，姐妹兩人一起去找馬黎明，才發現原先的公司早已出租給了別人。她們等候在馬黎明家樓下，一直到晚上才把馬黎明等了回來。孫麗和馬黎明唇槍舌劍各不相讓，互相指責對方是大騙子。孫燕怕鬧出事端，趕緊把姐姐拉走了。孫麗要起訴馬黎明，被孫燕勸止。孫燕覺得大家一起長大，不必為此傷了和氣。而孫麗卻覺得妹妹過於善良，總為別人着想。她告訴孫燕自己和理查德的婚姻已經破裂，另有一個年輕的美國律師在追求她。孫燕覺得她無法理解姐姐對待感情的態度，孫麗卻覺得現在的人都是這樣。

　　曹大姐又給孫燕介紹了一個對象，一打聽，竟然還是潘樹林！孫燕相信自己的感覺，她不顧母親的反對決定馬上和潘樹林結婚。他們在商場外見到張波和妻子姚電電也在逛街，姚電電已經懷孕了。孫燕覺得有些失落，但看看身邊的潘樹林，又感到由衷的滿足。孫燕細心照顧潘樹林的女兒潘樂，潘樂慢慢地接受了她。結婚後全家出外遊玩時遇到小偷正在偷東西，潘樹林抓了其中的一個小偷交給派出所，其他兩個逃脱了。孫燕的父親突發腦溢血住院，孫燕和潘樹林都在醫院陪護。半夜幾個歹徒溜進家門想報復潘樹林，卻扎傷了女兒潘樂。父親去世了，孫麗帶兒子都都回來奔喪。孫麗又被年輕的美國律師拋棄，情緒十分消沉，她找張波商量把都都留在國內上學，自己去美國從頭開始生活。張波因為妻子即將臨產感到很為難，孫燕和潘樹林建議把都都留在他們身邊和潘樂做伴。又是一個除夕，全家都聚集在一起過年。潘樂已經把孫燕當作了親生母親，對她十分依戀。孫麗目睹孫燕一家的和睦温馨，想到自己依然孑然一身，不由百感交集。漫天飛舞着鵝毛大雪，預示着來年無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