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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菟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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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菟羅國(印地語:मथुरा,IAST:mathurā),為玄奘《大唐西域記》卷四所記印度古代國家。此地在佛陀時代(公元前6-前4世紀),記為蘇羅娑國(Śūrasena),都城末土羅(Madhura),為印度次大陸十六大國之一,後被摩揭陀國所滅。此地處於印度古代交通要道上,許多漢典中有所記述,在《佛國記》中作摩頭羅國,另外還有記作摩偷羅國等。該國和都城的核心區域,今在印度國北方邦馬圖拉市(Mathura,印地語:मथुरा,梵文:mathurā),地理座標:北緯27.2700度;東經77.4312度,亞穆納河(Jumna Rive,古代稱鹽牟那河等)西岸。
中文名
秣菟羅國
外文名
mathurā
位    置
印度北方邦境內
類    型
古代國家、城市名

秣菟羅發展歷史

貴霜王朝時期(公元1-3世紀),馬圖拉一帶被犍陀羅國所控制,當時以華氏城為都城的摩揭陀國依然還有抵抗力,為鞏固對印度半島中部的控制,在此修建了第3個國都,從而完全掌控了公元2世紀的世界香料貿易。在此時期,馬圖拉很快發展成為與犍陀羅齊名的佛像製作中心,並形成了自己的藝術特色。
公元403年,法顯抵達摩頭羅國,在《佛國記》中記述:河岸左右,有20座佛寺,僧眾3千,佛法非常興盛。
公元7世紀,玄奘在《大唐西域記》卷四中記載,秣菟羅都城依然十分繁盛,城週二十餘里,出產黃金、細布和芒果等,佛寺20餘所,僧徒2千餘人。
公元1018年,馬哈茂德(Mahmud)率領的穆斯林軍隊,掠奪這座城市長達20天,毀滅了城裏所有印度教、佛教廟宇和典籍。
該城是北方邦下轄的馬圖拉地區的行政中心。印度教徒相信馬圖拉城是廣受崇拜的大神黑天的出生地,因此馬圖拉是印度教的一座聖城。
史詩《摩訶婆羅多》的附篇《訶利世系》(以及薄伽梵往世書)中提到,馬圖拉是殘暴的剛沙王統治的城市,而黑天的母親提婆吉是剛沙王的堂妹。黑天出生後幾乎被剛沙王殺害,因為被其父暗自交給一對牧民夫婦撫養才倖免於難。馬圖拉也以其著名的佛教藝術而聞名於世。馬圖拉與犍陀羅(印度西北部古國,今分屬巴基斯坦與阿富汗)是印度最早的兩個佛陀雕像製作中心。但兩地的風格截然不同,犍陀羅藝術體現出強烈的希臘因素影響,而馬圖拉藝術則來自印度原有的風格。

秣菟羅藝術風格

四段分期的劃分方法,由一期成形期始,到二期佛教造型趨於完美狀態,到第三期以“前後階段”進行進一步劃分發展,最後至第四期達到巔峯狀態。不同於犍陀羅造像中衣服的厚重,秣菟羅似水波狀的衣褶處理恰是它輕薄優雅的藝術顯現。犍陀羅與秣菟羅造像藝術中相互滲透,雙方相互間都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但二者又都未能長久地控制對方,樣式與題材的當地化、本土化,發生得十分迅速。 [1] 
秣菟羅造像藝術有貴霜時代和笈多時代之分,各自有不同的特徵。

秣菟羅貴霜時代

首先看貴霜時代的秣菟羅造像。秣菟羅位於印度德里南150公里的朱木拿河岸,即印度中部地區,曾經是貴霜王國的三處都邸之一,所以也深受希臘文化影響。秣菟羅的雕刻傳統悠久,在佛教興起前即是雕刻的產地,曾大量製作印度民間喜愛的代表豐饒幸福的藥叉女神,至今可見一至二世紀的作品。
秣菟羅早期也遵循着不表現佛陀的傳統,當犍陀羅造佛陀直接登場的風習傳播到秣菟羅後,此地也開始製作佛陀像。秣菟羅文化也有希臘文化的影響,犍陀羅的造像風格也時隱時現。但這裏印度本土文化傳統濃厚,希臘文化影響較為淡薄,加之氣候炎熱,衣着單薄,風尚上崇尚肉體。在這諸種因素影響下,秣菟羅造像的大衣較犍陀羅造像薄透,軀體突顯,衣紋常見有隆起的楞狀上加刻陰線。
貴霜王國在260至360年期間,其國土的大夏、粟特、犍陀羅等地已被波斯薩珊王朝所吞王,五世紀時被匈奴人佔領,貴霜王國滅亡了。四世紀初,印度人旃陀羅笈多一世所統領的摩揭陀國逐漸強大,佔據了恆河中部地區,此後中印度和北印度全部納入其版圖,稱為笈多王朝(320—600年)

秣菟羅笈多時代

笈多時代的秣菟羅造像是印度雕刻史上的黃金時代,它建立在印度人的審美趣味之上,希臘化的影響融於其中,呈水乳交融狀態,絲毫不露生硬痕跡。四至五世紀的佛像樣式呈規範化,各部位的相好標準與佛經記載頗為吻合。秣菟羅造像對歷代佛教造像影響極大,不論是漢傳佛教還是藏傳佛教都能看到它的痕跡,它所建立的造像準則至今被有意無意地遵循着。屬於秣菟羅造像系統的薩爾那特造像樣式也一直與秣菟羅樣式並行不悖,在中國也不時能在北齊時代的曲陽青州造像以及西藏造像上發現它的影響。
這一時期的秣菟羅造像的特徵是:佛陀螺發右旋,肉髻高圓,兩眉之間有白毫,眉毛修長高挑,大眼瞼微睜低斂,鼻樑修長挺拔,上嘴唇較薄,下嘴唇梢厚,呈典型的印度美男子形象,表情端莊靜寂,有超脱典雅之美。着通肩式大衣,極為薄透,大衣好像濕衣狀緊貼軀幹,使四肢突顯,甚至可微妙地表現出大衣內着裙腰部系的紐結。據《歷代名畫記》載,北齊畫家曹仲達(約550年在世)即擅長畫這種濕衣佛像,所謂“曹衣出水”,實際上是笈多時代秣菟羅地區的佛像樣式。秣菟羅造像衣紋走向呈U形,在胸前呈半同心圓形,極富裝飾性。衣紋的斷面是圓繩狀的,如同細繩均勻地纏繞在造像身上,這些細圓線也僅僅起裝飾作用。全身衣紋線的分佈仍呈從右上方向左下方傾斜,和犍陀羅大衣的規律一致,實際上是將犍陀羅衣紋加以歸納變形而來的。秣菟羅佛像身材修長,比例舒展勻稱,造型準確生動。其圓形背光紋飾繁縟精美,刀法細膩,是印度古典佛教藝術的頂峯。
秣菟羅佛像的代表作有“鹿野苑佛説法像”、“佛陀立像”等。笈多時代秣菟羅佛像對中國造像影響很大,盛唐時的許多石佛像在前胸和小腿部分佈有U形圓繩狀衣紋線,溯源起來,仍是秣菟羅造像的衣紋手法。在藏傳佛像也常能發現秣菟羅造像的痕跡。
薩爾那特位於恆河與朱木拿河合流的恆河下游,著名的佛首次説法地鹿野苑就在薩爾那特郊外。薩爾那特是笈多時代的另一個雕刻中心,在造型藝術史上也歸入秣菟羅系統。
薩爾那特佛像樣式和秣菟羅樣式的最大不同,是大衣更加薄透,軀幹四肢突顯。秣菟羅像還有裝飾性圓繩線,薩爾那特像則乾脆連圓繩線也去掉了,全體沒有一根衣紋,只是淺淺地做出領口、袖口和大衣的下襬部,使人感覺到大衣的存在即可。
印度阿旃陀石窟開鑿於二至七世紀,共29窟,內中笈多時代的造像幾乎全部是薩爾那特式的。我國初唐時的龍門石窟有“優填王倚坐像”,一望而知也是明顯從薩爾那特樣式而來的。北齊時代的曲陽白石造像和青州石佛像也深受薩爾那特佛像影響。是通過什麼途徑,使遙遠的中印兩國文化呈如此同步發展,是挺有意思的現象。另外,在東南亞如越南、泰國、柬埔寨的佛教造像以及尼泊爾和西藏藏傳佛教造像上,也可不時窺見其痕跡。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