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私寓

鎖定
百年前的“私寓”應是京城較高雅情業會所,經營者多是梨園行人士,從業者則是稱之為“相姑”的少年優童。近百年來的京劇男旦名家們多避開此話題,可見有關私寓內情在史實上卻有難言之隱……
中文名
私寓
含    義
私人的住所
百年前
“私寓”應是京城較高雅情業會所
近百年來
京劇男旦名家們多避開此話題

私寓定義

私人的住所。 明張居正 《奉旨迎母就養謝遣官效勞疏》:“又蒙聖恩,特命司禮太監李佑賜勞於郊外,隨送至臣私寓。” 明沈德符《野獲編·禮部一·禮部官房》:“南京禮部堂屬,俱輪教坊值茶,無論私寓遊宴,日日皆然。”

私寓原意

“私寓”應是京城較高雅情業會所,經營者多是梨園行人士,從業者則是稱之為“相姑”的少年優童。近百年來的京劇男旦名家們多避開此話題,可見有關私寓內情在史實上卻有難言之隱……“私寓”、“歌郎”、“相姑”等都是一些今人不常見的詞彙。它指向中國明清北京梨園行一段遠去的風塵。

私寓私寓演變

“私寓”原區別於“公寓”,“公寓”這個詞兒大家當然不陌生。那麼當時“公寓”的稱謂是針對誰呢?這是指徽班戲曲藝人進京後下榻的集體宿舍,地點多在前門外韓家潭(韓家衚衕)附近,這是乾隆末年的事情。
進京唱戲的伶人多演崑腔夾雜徽調、吹腔,初到京城自然是沒有資格與趕考舉子們住同鄉會館,只能住在這裏藝人們聚居的“公寓”中。清·乾隆年間,京城對公寓還有個對比稱謂,叫“大下處”。原因是那種經營色情行業的地方稱之為“下處”,為了避開應局的活動場所才加上一個“大”字。在《紅樓夢》裏還有一段描寫薛蟠愛上柳湘蓮的故事,湘蓮假意約他到自己的“下處”相會,這裏用的就是這個稱謂。針對“下處”還有一個比較貶義的稱謂就是“堂子”,這與經營娼妓行業的會所稱之為“窯子”的名分有些等同。因承應此種行業的招牌以“堂”命名,必須是三個字的排列,但文雅程度卻能感覺如某文人家中的堂號,內中含義多是略帶別緻之春色,如景和堂、勝春堂、岫雲堂、雲和堂、綺春堂等。

私寓私寓經營

經營“私寓”的環境古雅,其舒適程度遠比內城宅門兒還要悠哉。這是因為府邸宅門兒的家風嚴謹,對生活的格調與精緻修為極端嚴肅。因此,私寓的外部環境既符合士大夫階級的生活習慣,還具有人羣生活中的有別一格的另一番情趣。至於對“堂子”的稱謂描述從《清稗類鈔》中可窺一斑:
伶人所居曰下處,懸牌於門曰某某堂,並懸一燈。客入其門,門房之僕起而侍立,有所問,垂手低聲,厥狀至謹。
看此種“堂子”好似今日某高級會所之狀態,而經營此種孌童生意者又絕非是平庸優伶之輩,在禮儀文化以及藝術造詣上遠遠超越當時的娼妓行院。這與我們所熟知的假女人的藝術化表演決然不同,與世界知名的泰國“人妖”旅遊演出大相徑庭。
“私寓”的別號還稱之為“私房”或“私坊”,入民國後有些從私寓中起家的京劇名旦很忌諱這段歷史,所以在刊登當時的合影照片時把“私坊”改稱為“教坊”,不過是欲蓋彌彰而已。
私寓入籍的學徒多是梨園世家子弟,從師學藝後自然心領神會的如何侍奉老爺們。嫖客雖是好男風卻在梨園行中有個貶義稱謂,至今仍在當代京劇界術語中沿用,這便是流行已久的“老斗”。這裏的“鬥”字要念上聲,原是指不會唱戲專門捧旦角的粉絲,因此便對不會表演的演員亦用“老斗”的術語來諷刺。

私寓私寓歌郎

承應有佳的學徒們可稱為“歌郎”,大凡被“老斗”看上的“歌郎”就好似嫁給他一樣享用,如果有他人欣賞還要爭風吃醋的比闊氣。
《清稗類鈔》中這樣描寫老斗對待歌郎:“老斗之飯於下處也,曰擺飯。則肆筵設席,珍錯雜陳,賢主嘉賓,即醉且飽。一席之費,輒數十金,更益以庖人、僕從之犒賞,殊為不貲。非富有多金者,雖屢為伶聽嬲,不一應也…… 老斗之豪者,遇伶生日,必擺飯。主賓入門,伶之僕奉紅氍毹而出,伶即跪而叩首。是日,於席費犒金外,必更以多金為伶壽。簉座之客,且贈賀儀,至少亦人各二金,伶亦向之叩首也。 ”
“歌郎”作為最佳褒獎的稱謂是名正言順的,而那些老斗們對歌郎還有個更加曖昧的名字——“小友”,這也是文人經常對小孩的客套稱謂,但在堂子裏能夠獲得這個尊稱委實不易,説明這個歌郎就基本可以有依靠啦。歌郎們還有個比較中性的名字叫“相公”,這是沿用明代以來對少爺公子的稱謂,但後來針對京城上流社會好男風的習慣則貶義稱為“相姑”或“像姑”。

私寓私寓侑酒

侑酒是相姑堂子中的最佳營業方式,老斗們要提前預定某位歌郎為主奉,再招呼幾個相互侍奉,一般在私寓的堂子中舉行比較隨意窺色。如果到大飯莊侑酒就要鋪張擺譜兒,另有一番不同於妓女侑酒的禮儀,老斗欽點某位歌郎侍奉稱之為“叫條子”,那種行為規範我們今天根本想象不到是什麼色情服務。“叫條子”的術語就是從私寓堂子中傳承,後來的娼妓行業亦是沿用此稱謂。
《清稗類鈔》中曾經這樣描寫老斗叫條子的風俗:“老斗與伶相識,若以數數叫條子矣,則必喝酒於其家。或為詩以紀之。中四語云:“得意一聲拿紙片,傷心三字點燈籠。資格深時鈔漸短,年光逼處興偏濃。”拿紙片者,老斗至下處,即書箋,召其他下處之伶以侑酒也。點燈籠者,酒闌歸去時之情景也?
通常此種侑酒還稱作“打茶圍”或“打茶會”,雖説是“茶”但多半是“酒”。在相姑堂子裏的侑酒並不是為了吃喝,多是以比較簡單的糖果、冷葷佐酒,最多不過是上個“盒子菜”。這是與堂子不開火的習慣有關,據説經營男色情行業的人們最拍“明火”,因此從來不在私寓堂子請廚子燒菜做飯,至多不過由老斗出資到飯莊子簡單的叫幾個菜。《清稗類鈔》中對侑酒有這麼一段描寫:“老斗飲於下處曰喝酒。酒可恣飲,無熱餚,陳於案者皆碟,所盛為水果、乾果、糖食、冷葷之類。酒罷,啜雙弓米以充飢。光緒中葉,酒資當十錢四十緡,賞資十八緡,凡五十八緡耳。其後銀價低,易以銀五兩。銀幣盛行,又易五金為七圓或八圓,數倍增矣,然猶有清益者。”

私寓私寓發展

眾所周知京城前門外八大胡同是舊日的紅燈區,但在1900年以前卻是相姑堂子的興盛之處。可以説這裏是先有好男風的相姑堂子,後來隨着時代發展才逐漸被妓館繼承,此説不但有經歷者的回憶還有不少文典可查,民國初年的文人陳墨香、齊如山等以親身經歷曾著有文字。其實明清帝制時代北京的妓館一直受到及其嚴格的限制,並不是如清末民初那樣風靡京城,所謂八大胡同的燈紅酒綠的花界開放是北洋執政時期。而文雅的歌郎們使官員士大們大解肉慾的時代則是在先,這與政界的修養程度以及文化程度有極大關聯。
古代狎妓比拼的是“才情修養”與今“色慾直接”的風格不同
“人不辭路,虎不辭山,唱戲的離不開百順韓家潭”。這就是晚清以來京城梨園行的順口溜,表明這裏就是依靠唱戲開設相姑堂子起家的聚居區。四大徽班的三慶班進京最先住在韓家潭,而後的四喜、春台、和春等戲班也是在周邊的百順衚衕和陝西巷、李鐵枴斜街等幾條大衚衕中,這是距離前門外戲園商業區較勁的緣故,而且這裏開設相姑堂子由來已久。晚明時期崑曲男旦兼營色情業的相姑是最高規格,其它從事相姑業的還有唱俚詞的流行歌手,在説唱藝人中以及理髮行業的梳頭匠、洗浴搓澡的小廝中亦不乏其人。
康熙年間,有個風月無邊的李笠翁曾在韓家潭居住,他還在這裏建造了一座著名的芥子園。他的《閒情偶記》不過是偶記爾,其實他就是個經營情色生意的老在行,與自領家班中的優伶有多少情色關係姑且不言,只在《李笠翁十種曲》中便可嗅得屢屢風騷,看那部《憐香伴》傳奇中妻妾女同性愛戀的故事呈現在舞台,更可謂是奇中之奇啦!在此還有他自撰的一幅對聯,上聯是:老驥伏櫪,下聯是:流鶯比鄰。如今這“老驥伏櫪”仍在常用,而“流鶯”之意卻有一絲龍陽之興……
目前,公開認定的八大胡同是指前門外百順衚衕、胭脂衚衕、韓家潭(韓家衚衕)、陝西巷、石頭衚衕、王寡婦斜街(王廣福斜街)、豬毛衚衕(朱家衚衕)、大李紗帽衚衕(大力衚衕)等,其實櫻桃斜街周邊的幾衚衕也在這個範圍中。
道光八年刊印《金台殘淚記》中記載:“王桂官居粉坊街,又居果子巷。陳銀官嘗居東草場。魏婉卿嘗居西珠市。今則盡在櫻桃斜街、胭脂衚衕、玉皇廟、韓家潭、石頭衚衕、豬毛衚衕、李鐵枴斜街、李紗帽衚衕、陝西巷、北順衚衕、廣福斜街。每當華月昭天,銀箏擁夜,家有愁春,巷無閒火,門外青驄嗚咽,正城頭畫角將闌矣。嘗有倦客,侵晨經過此地,但聞鶯千燕萬,學語東風,不覺淚隨清歌並落。嗟乎!是銷魂之橋,迷香之洞邪?”
這其中的“粉坊街”就是位於虎坊橋的“粉房琉璃街”,而“北順衚衕”則是“百順衚衕”,“廣福斜街”則是今“王廣福斜街”。而後的一段形容可見當時這個老斗對青春年少時的無限眷戀,也可以當做一段相姑堂子最紅火時代的文字介紹。
齊如山先生也在回憶中説後來的妓院是在相姑堂子之後發展起來的:“私寓又名相公堂子。在光緒年間,這種私寓前後總有一百多處。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以前四五年中,就有五、六十家之多。韓家潭一帶沒有妓館,可以説都是私寓。”
從這位親眼見證人的回憶中不難看出,豢養優童在相姑堂子中學習侑酒唱戲在八大胡同佔主流,多是在庚子年後才被娼妓業逐漸取而代之。因此,後來出現的一些罵人的髒話也離不開維護數百年來的相姑堂子文化,罵人可以説是某某是個“相姑”,或是“私房出來的”,或是什麼“後頭院兒長大的”,以及最為難聽的兩字——“兔子”!因流傳已久,其它地域也有用“兔崽子”或是“小兔崽子”來罵人。北京舊日把野兔子稱為“野貓”,如果聽戲時對演員的唱腔韻味兒不欣賞,還有一個俏皮話兒是:“野貓肉的餃子——兔崽子味兒”。
歌郎都是偶像型演員
相姑行業是因社會需要而發展起來的。這種現象可以追溯到明代,跟男演女的崑曲旦角以及豢養優伶成風,再與官員等不得狎妓的禁令等息息相關。
魯迅先生在《中國小説史略》中曾説:“明代雖有教坊,而禁士大夫涉足,亦不得狎妓,然獨未雲禁招優。達官名士以規避禁令,每呼伶人侑酒,使歌舞談笑;有文名者,又揄揚讚歎,往往如狂酲,其流行於是日盛。清初,伶人之焰始稍衰,後復熾,漸乃愈益猥劣,稱為‘像姑’流品比乎娼女矣。”
清代欣賞相姑的表演絕對不能與當代泰國“人妖”表演相提並論,中國的歌郎們完全是以寫意的形式表演,利用古雅的戲曲藝術用以假代假表演來反應本真,此種審美是東方中國的一種無以言表的獨特文化方式。
在《夢華瑣簿》中是這樣描寫歌郎們如何演戲的:“戲園分樓上、樓下。樓上最近臨戲台者,左右各以屏風隔為三四間,曰官座,豪客所聚集也。官座以下場門第二座為最貴……”另開戲之前,戲園有“站條子”或稱“站台”的惡習。主要男旦扮好戲裝站立台口讓“老斗”即嫖客品頭論足。一旦在台上看到相識的老斗,他們就會眉眼傳情,作姿作態,並且還會直接下台前去侍候。當時在演出安排上,流行由主要男旦演“壓軸兒”,之後的“大軸兒”大戲將散之際,男旦換裝完畢與老斗登車,去附近酒樓或下處“銷魂”去了。
雖然此段對老斗們以及歌郎們有些風氣上的批評,但可見“站條子”的傳統習慣由來已久。此種站台在舊京梨園行中稱之為“站堂”,相姑們多數在心理上希望被有大錢的老斗選中,他們還會覺得是自己生意上的榮幸,堂子的老闆以及班主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而後,相姑因有人捧就會發跡成為藝術明星,在此基礎上還會有更大的老斗擺闊攀比,而明星既然造就何愁日後沒有金銀享受。可見,舊時聽戲捧角與當今欣賞偶像型演員一樣,大凡是粉絲必定要花錢,不過是色藝雙全的欣賞習慣,在當今看來也應屬情理之中。
民國初年的小説家穆儒丐先生這樣描述:“當日北京花界,實無今日之盛。席面上的應酬,全賴像姑活動,寫張條子,一招即至,佐酒侑觴,備極旖旎,然不能久坐,旋即他往。像姑每出,必隨健僕一,手握山胡桃,稜稜作響。像姑入席,健僕鵠立室外,時間長短,一聽僕命。僕以為時至,則故使胡桃發聲,像姑聞其聲,立即起席。”
通過以上資料可以看出,相姑作為偶像型演員被叫條子侑酒有很嚴格的禮儀規範,這亦是藝術化的色情生意經罷了。如果能夠到堂子裏成為熟客還需老斗們要努力投資,而那種花酒就不是一般的聽戲小花銷啦……
以儒家教化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做支點,幾乎沒有一個相姑不結婚生子的。這與當今社會里的同性戀現象有所不同。此行業既能養家又能從事藝術,他們在文化上也並沒有什麼自卑心理。
現在很多人把相姑與男妓或鴨子並論,其實在營業方式以及文化情結上還是有些出入。首先,這一行絕對不會對女性開設業務服務,另外也不會與素不相識的老斗進行營業生意。培養相姑要從年齡上有界定,一般是招收十一二歲小男孩立下關書契約,入籍後就要由師父監護一切。一般待到年滿十八歲或生理發育完全時,就要脱籍成婚去經營長久職業了。因是學唱戲的旦角出身,自然是輕車熟路。還有就要改唱適合自己的家門行當,實在沒有天賦的就做跟包或檢場、衣箱等差事,另外還可以學習文武場面做演奏員。早年,有些京劇名藝人的名字與表演行當極不相符,大概多是自幼在相姑堂子學藝的緣故,如汪桂芬也是相姑堂子侑酒歌郎出身,脱籍後唱老生仍沿用“桂芬”這個富有女性含義的名諱,如此範例不勝枚舉……

私寓私寓廢止

清末,因多種宗教並存於京城,信奉基督教、天主教的上流人士眾多,於是社會結構發生了變化,此種經營幾百年的色情業務一落千丈。京城幾代為官的宅門兒府邸紛紛落魄,隨之是推廣維新的運動促使“辛亥之變”,改元民國後的西化治國的社會又隨之到來,政府官員多是外來沒有此種文化根基的新生代,欣賞異性娼妓在八大胡同盛行自然順理成章。
以演唱粉戲見長的田際雲《鬥牛宮》
清末,有一位以表演見長專門演唱粉戲著稱的名旦田際雲,她也原是常用很風騷的表情打動眾多老斗,原來藝名為“想九霄”,後改名為“響九簫”,最後隨性改為“響九霄”,曾在京城素有聲望。此人在“百日維新”時與進步人士素有交往,後來掌握京城梨園行會精忠廟實際工作,“辛亥之變”後曾經與譚鑫培等改梨園行會為“正樂育化會”。他對改元積極擁護並追隨時局支持新政,這是借西學治國方略用以提高藝人社會地位的機會,猶有中國藝人要成為藝術家的理念,因此就要把一些毀辱梨園的事蹟革除,故曾經兩次上報北京外城巡警總廳請求廢止私寓,最後一次是民國元年四月十五日遞呈於北京外城巡警總廳,查禁前門外韓家潭一帶私寓,優童令其安心唱戲或另謀它業。後經外城巡警總廳例會研討,終於在二十日發佈告示:“外城巡警總廳為出示嚴禁事:照得韓家潭、外廊營等處諸堂寓,往往有以戲為名,引誘良家幼子,飾其色相,授以聲歌。其初由墨客騷人偶作文會宴遊之地,沿流既久,遂為納污藏垢之場。積習相仍,釀成一京師特別之風俗,玷污全國,貽笑外邦。名曰“像姑”,實乖人道。須知改良社會,戲曲之鼓吹有功;操業優伶,於國民之資格無損。若必以媚人為生活,效私倡之行為,則人格之卑,乃達極點。現當共和民國初立之際,舊染污俗,允宜鹹與維新。本廳有整齊風俗、保障人權之責,斷不容此種頹風尚現於首善國都之地。為此出示嚴禁,仰即痛改前非,各謀正業,尊重完全之人格,同為高尚之國民。自示之後,如再陽奉陰違,典買幼齡子弟,私開堂寓者,國律具在,本廳不能為爾等寬也。切切特示,右諭通知。”
此後,有些剛剛從相姑堂子出身搭班唱戲的旦角備受歧視,有些開設相姑堂子的生意人對響九霄有些怨言。不過那個時代的法令不過是一紙空文,何況有人類應該的享受為何不去貪歡呢?於是那些以此為生意的人家明着不做了,卻在暗地裏依然應酬交往達官貴人們。表面上不用索取什麼費用,些童伶旦角卻照樣被文人墨客的老斗們包養,甚至為心愛的歌郎們買房子、組班子,請老師在藝術上加工提高使其在戲業上發跡。
此時的梨園行中還有個俗語,叫做“十旦九不清”,可見此種好男風的習慣由來已久,一時很難改變。隨着時代的變遷,早期政客以及遺老仕宦們的離去,新的權貴們對玩樂的習慣有所轉變,這與民國初年執政者多是行伍出身的軍閥有關,再有北京曾被日偽統治的民不聊生,此時的資產階級多是崇尚洋派藝術,京劇依靠女伶演唱《大劈棺》、《紡棉花》的新時代到來,幾乎從政客到大學生以及商人們無不欣賞此類藝術,而電影、流行歌曲等行業也是女演員盛行,相姑堂子行業即便是猶如暗娼經營也不可能復活啦!
相姑的前世今生
如今,有一些漂亮的時尚歌星們無疑取代了原來的“歌郎”,不過他們卻是無師自通的操持起來此種營生,雖然這是個新興的行業殊不知卻是京城的百年輪迴。在京城夜晚最熱鬧的三里屯酒吧一條街,或是在國貿一帶的小型夜總會,幾乎每日都會上演着此種小眾的同性戀場所的演唱會。在這裏的表演猶如百年前戲園的“站堂”一樣,由幾十個妙齡男子裝扮起來斜站一排發託賣像兒,您要是看上誰就很容易的叫號兒請茶坊介紹接觸,價錢雖説沒有定製但比起百年前的相姑“打茶圍”肯定便宜了不少。
此種場所如今靠着短平快的傳媒方式運作得有聲有色,可以説既是個世外桃源又是一種社會的必需。不過,目前行政治安部門還沒有真正插手管理,所以在邊緣化運作的男性色情會所猶如另一個世界的故事,這種演出又好似歐洲17世紀的“黑匣子”小劇場經營模式。
以藝術經營而類似相姑私寓的地方雖然處在市中心,但遠不能與明、清以來的厚重文化相比,但如今的人們那一個又不是苛求肉慾只顧現實呢?還有比較更為直接的就是某些洗浴中心,經營好男風的服務,除了賺些小錢外毫無文化可言。這都是直接受外國洗浴業影響,雖與清代相姑堂子沒有任何傳承關係,但還是不能逃避那種不正常的肉慾行徑。
男性服務表演曾在西直門裏的官園一帶的地下餐廳開設,那裏不但有好男風的男士觀看也有女士在座,帶有冷飲、飯局以及邀請靚男服務什麼的……
這幾年的治安比較緊張,魯迅博物館、燈市口附近的許多內城洗浴業都不得意而關張停業。廣安門外、開陽路、方莊以及三環路周邊的洗浴業外帶男性表演卻經營的如火如荼,聽説曾經還有二人轉在此專門演唱黃色段子,如今有些洗浴中心還有魚龍混雜之勢,到這裏來的人不見得都是隻是龍陽之興的人士欣賞。 [1] 
參考資料
  • 1.    張衞東.《觀典》.江西:江西日報出版社,2013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