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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尾巴老李

(萊蕪傳説)

鎖定
清朝袁枚的《子不語》:“山東文登縣畢氏婦,三月間浣衣池上,見樹上有李,大如雞卵。心異之,以為暮春時不應有李,採而食焉,甘美異常。自此腹中拳然,遂有孕。十四月產一小龍,長二尺許,墜地即飛去。到清晨必來飲其母之乳。父惡而持刀逐之,斷其尾,小龍從此不來
他雖為龍,卻是普通村民所生。因其出身姓李,而尾巴又被其父砍斷一截而得名“禿尾巴老李 [1]  ”。 在山東,傳説“二月二,龍抬頭”即與禿尾巴老李有關;在黑龍江,傳説船過江時必須有山東人才能開船,也是因禿尾巴老李愛護其老鄉。
作品名稱
禿尾巴老李
創作年代
清朝
作品出處
《子不語》
文學體裁
民間故事
作    者
袁枚

禿尾巴老李起源介紹

禿尾巴老李的故事,在萊蕪廣為流傳,儘管版本不盡相同。
  都説是實有其人,這就更激起了好事者的好奇心。有人曾跋山涉水,不辭辛勞地多方調查,終出成果—禿尾巴老李是汶河南岸的八里溝人,由光緒六年重修的李氏族譜為證:“始祖李成明洪武初年遷萊蕪汶南八里溝。李富(四世)配王氏生龍王,逾月昇天,即肖像龍神祀之。縣遇大旱,縣令齊戒親旨本莊設壇迤東,禮請祖母王氏登壇。縣令率眾虔視,遂大降甘霖,四野沾足。縣令即匾額致謝,屢祈有驗,時稱祖母曰龍母雲。龍王為五世,上兩兄是李甫至、李甫通……”族譜前還附有一詩,曰:“生肖像似龍,逾月騰雲上九天;非神亦非仙,王氏登壇降甘霖。”
  這事不管準不準,反正龍王昇天後又變成人,去北六十多里處的東山口村給魏財主當長工了。
  這個姓李的小長工長得眉清目秀,別看年齡小,手腳卻勤快,魏財主特別喜歡他,小李長小李短的,叫得親熱。他家有個十七八歲的閨女,生得俊俊俏俏,誰見了誰誇。魏家姑娘不僅模樣俊,心眼也好,兩隻巧手做啥啥樣精。時間一長,她就和小李啦到一家去了。
  魏家每年都種不少大麻,大麻怕旱,幾天不下雨就得擰轆轤提水澆灌。擰轆轤用仨人,兩個人擰,一個人看溝子。要是用倒灌杆子有倆人就行,一個人提水,一個看溝子,來回倒替着歇歇。
  這年天旱,魏財主叫小李和兩個壯小夥子澆麻。一人一個巧心眼,兩個壯勞力見小李身單力薄,都不願意和他搭夥,就提出分開幹。於是,仨人把麻地平均三份分開。兩個壯勞力搭夥,不到晌午就澆完回家吃飯。不大霎,小李也回到家了。倆人裝作關心地問:“小李啊!天才傍晌不多澆一霎,過午的天又短,黑燈瞎火的可不好乾啊!”
  小李説:“俺也澆完啦!”
  倆人聽了搖着頭説:“打腫臉裝胖子可白搭,等霎咱到地裏看看就知道啦。”冷粥冷飯好吃,冷言冷語可傷人哩。小李只是苦笑一聲,啥也沒説。吃了飯,兩個人要看小李的哈哈笑,約他到地裏去。小李説:“晌午累壞了,懶得動彈,誰樂意去就去吧!俺還要睡午覺哩。”倆人沒説啥,約夥着到了麻地裏一看,小李澆的麻地水還沒全滲下去呢。兩人愣住了,這麼旱的天水頭在地裏都看不出淌來,他這是咋澆的哩?
  過了幾天,魏財主説:“大麻該澆二遍水了。上回你倆澆的地不到頭,下水頭的麻都旱壞了,只有小李澆的地,晌午頭麻葉也不打蔫。這回説啥也得澆透地,要不晌午飯咱可得掐糧。”仨人聽了,啥也沒説,運轆轤到井上安好。還是上一回那個辦法,他倆早早澆完,説是回家其實藏在一邊,看小李怎麼提水澆地。小李躺在樹陰下,蹺着二郎腿乘涼。見二人走的沒影了才站起身走到井邊,四下看看無人,把頭上的髮辮挽了挽,一頭插在井裏,一條碗口粗的黑尾巴露在井口外面,一擰一擰井水嘩嘩冒出來,又大又急,不大霎把個麻溝子灌的滿滿當當。兩個夥計嚇得腿肚子轉筋,覺得腦袋一個勁地發脹,冷汗出了一身。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小李從地裏出來,若無其事地往家走。倆人見小李去遠了,才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家趕。自此,兩人再也不小看小李了。
  紙裏包不住火。小李澆麻的事,傳了出去,你傳我,我傳他。沸沸揚揚,添油加醋,説得神乎其神,傳得玄之又玄。魏財主聽説覺得稀奇,叫來兩個夥計一問,果真有這件事。自此,他對小李又怕又敬,連活也不敢安排他幹了。還囑咐別人千萬莫惹小李,生出是非吃不了兜着走。
  魏家姑娘聽父親一説,似信非信。一天,她在後園井口池子裏洗衣裳。小李到後園提水澆菜。見魏姑娘在井池上洗衣,便站住腳不再往前走。這些天,自己身上像有疹人毛,誰見了誰躲着走。小李怕過去嚇着魏家姑娘。正在拿不定主意,魏家姑娘喊他:“小李,過來嘛?人家又不是老虎,你怕啥!”小李挪到魏姑娘跟前。倆人是一根枝子上的花,心連着心哩。要是爹痛痛快快地答應,説不定他倆早就自個兒撐門頭過日子啦。
  姑娘見四下無人壓低嗓音問:“小李,人家説你變成長蟲澆地,是真的嗎?”
  “別聽他們胡咧咧,陰天豎杆子沒影的事。”小李蹲下身來,把桶裏的水倒進池子裏説。
  “小李!”魏姑娘揉着衣服看了小李幾眼:“你説話可不能吞着吐着的,你知道俺心裏想啥,我也知道你心裏尋思啥!咱倆再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日子長着呢,你……”
  小李多聰明啊,魏姑娘説啥自己心裏明白着哩。可不能傷了心上人的心啊!小李四下看看沒人,一把抓住魏姑娘的手説:“別説啦,有這麼回事,我和你不能説瞎話。不過,還是不變的好,怪嚇人的。”
  魏姑娘聽了,好奇地盯着小李的臉,推開他的手説:“小李,你變吧!我知道是你,不害怕的。”
  小李站起身四周看看,院裏只有他倆,便把頭上的小辮一纏,晃晃腦袋變成一條屋檁條粗的烏龍。斗大的頭往井裏一紮,尾巴露在井口外,比棒梗還粗,一擰一擰的,水柱子有罐子粗從井裏噴出來。魏姑娘嚇得六神無主,伸手抓過棒槌,照龍尾用力砸去。只聽“咔嚓”一聲,龍尾巴被砸下來半截。一聲震天動地的霹靂,烏龍騰空而去。魏姑娘躲閃不及被震死在井池邊。前院的魏財主聽到霹靂聲,和家裏人跑到後院,見女兒躺在井台邊,水池裏有一截一尺多長的黑粗尾巴。魏財主的老伴來到女兒的身邊哭天呼地。魏財主見女兒滿臉笑容,一點兒痛苦樣子也沒有,身上有塊二尺多長的白布,上面金光閃閃寫着四句話:“我本一烏龍,尋配到人間。有緣遇佳偶,雙雙去龍潭。”
  且説,禿尾巴老李帶着魏姑娘來到黑龍潭,兩人你敬我愛,朝夕廝守。過了幾天,魏娘娘想家便和禿尾龍一道去東山口村魏財主家走親戚。此時,天上祥雲飛聚,彩鳥啼鳴。自此,這裏一年四季風調雨順,莊稼年年豐收。魏姑娘成了黑龍潭裏的魏娘娘。好幾十年過去了,這天魏娘娘想家了,便領着孫子辭別禿尾巴老李去山口走孃家。過了紅嶺子就是山口河,河水又大又急,只好僱船過河,船家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他見一老婦和一幼童過河,就抹下皮臉,加倍要過河錢。魏娘娘説:“我們祖孫倆,老的老,小的小,出門沒帶多少銀子,請你行個方便吧。”船主死活不肯。孫子見船主無禮,小眉毛一擰説:“奶奶,別求他啦!我們走過去吧。”船主聽了幸災樂禍地坐在船頭,看着祖孫二人如何過河。正自得意,只見小孩子從身後抽出一把短劍,往河上一伸,河多寬劍多長,隨手往下一按,將河水劈成兩半,那水一半在上,一半在下,中間閃出乾乾的河牀。小孩把劍收插在背後,扶着奶奶慢悠悠過河而去。
  一個月過去了,魏娘娘沒回來,禿尾巴就把小兒子叫來説:“你娘至今不回,你去看看叫他們回來。”
  小兒子到了山口河邊,見一船工骨瘦如柴,正自扶船發呆,再看河水分成兩半,走到跟前問船工是怎麼回事,船工如實地説了一遍。龍太子説:“以後可別再欺負老弱貧苦啦!”龍太子抽出腰刀,跟在磨石上磨刀一樣來回一抹,兩半水結在了一起。攢了一個多月的水,如同山洪暴發,洶湧澎湃,翻着大浪往下游淌去。龍太子踏波踩浪,自顧過河去山口姥孃家。
  睜眼閉眼的日子過得快,説話的功夫又是一個月,魏娘娘和孫子沒回來,小兒子也沒回來。禿尾巴生氣地説:“這麼大個年紀了也沒個數,一去就是兩個月,有啥説不完的話?看來非我老李親自走一趟。”老李信步來到山口河邊,見河水很大,船工正坐在船頭等客,見走來個白髮老頭看着河水有過河的樣子,就笑呵呵地搭訕説:“看樣子,老哥您要過河是吧?”
  禿尾巴老李説:“正是,不知要多少船錢!”
  船工眼珠一轉,張口要了個很高的價錢。
  老李搖搖頭:“哎呀,這麼貴,僱不起啊!”
  “僱不起就別想過河!”船工是四月十八的生菜挺起梗來了。
  “船家,先欠你的。我到河那邊親戚家,再打發人給你送過來吧!”老李懇求説。
  “對不起啊!船家不搭過河錢。”
  老李聽了很生氣:“你這人怎麼不通情理啊!你渡還是不渡?”
  船工也硬起來了:“誰有閒功夫和你磨牙!”
  老李説:“你別仗着這點水訛人,氣急了,我就把它喝了。”
  船工説:“你這人,白鬍子一大把了還説誑話,我就不信你有這個肚量。”
  老李説:“不信,咱就試試,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説着,把頭上的白辮子一盤,
  用手平了平前面的沙石,趴下身來把頭伸進河裏,張開大嘴喝了起來。才喝一口,河水就急劇下降,把船工的船旱在河灘上。連喝幾口,果真把河水喝了個一滴不留,然後拍拍肚子説:“怎麼樣?實話告訴你吧,劈水的是我孫子,合水的是我小兒子,只有我李老頭好喝水。”
  東山口村老魏家至今還保留着那口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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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