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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
(東晉時期傑出的民族英雄)
鎖定
祖逖出身大族,性格豁達坦蕩,少年時輕財好俠,後折節讀書,與劉琨友好。西晉末年八王亂起,曾為齊王司馬冏大司馬掾,累官太子中舍人。東海王司馬越任為典兵參軍、濟陰太守,以母喪不赴。永嘉五年(311年),匈奴劉曜率漢軍攻陷洛陽,祖逖率親鄰幾百家南下避難,途中被推為流民首領。至泗口,時任鎮東大將軍的司馬睿命其為徐州刺史。建興元年(313年),司馬睿以祖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祖逖攜麾下部曲百餘家北渡長江,進屯雍丘(今河南杞縣)。時各地塢主擁部曲自重,祖逖派人招撫。大興四年(321),晉元帝司馬睿遣戴淵為徵西將軍、都督司兗豫並雍冀六州諸軍事、司州刺史,以監督祖逖。祖逖見王敦與朝廷對立,內亂爆發,北伐難成,自身又不得朝廷信任,遂憂憤成疾,當年卒於雍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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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人物生平
祖逖早年經歷
祖逖效力諸王
太康十年(289年),僑居陽平郡的祖逖被郡府舉為孝廉,又被司隸舉為秀才,但都沒有應命。後來,祖逖與劉琨一同出任司州主簿。兩人的關係十分融洽,常縱論世事,有時夜深還不能入睡,擁被起坐,相互勉勵道:“如果天下大亂,豪傑並起,你我二人應在中原幹出一番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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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興元年(304年),東海王司馬越擁晉惠帝討伐成都王司馬穎。祖逖也隨軍出征,不料在蕩陰戰敗,逃回洛陽。惠帝被挾持到長安後,范陽王司馬虓、高密王司馬略、平昌公司馬模競相徵召祖逖,但他都不肯應命。後來,司馬越任命祖逖為典兵參軍、濟陰太守。但祖逖適遇母喪,遂守孝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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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率眾南下
永嘉五年(311年),洛陽陷落,祖逖率親族鄉黨數百家南下,避亂於淮泗。他躬自步行,把車馬讓給老弱病人,又把糧食、衣物和藥品分給別人。逃亡途中多遇盜賊險阻,祖逖應付自如,被同行諸人推為“行主”。到達泗口(治今江蘇徐州)後,祖逖被琅琊王司馬睿任命為徐州刺史,不久又被徵為軍諮祭酒,率部屯駐京口(治今江蘇鎮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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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興元年(313年),晉愍帝即位,以司馬睿為侍中、左丞相、大都督陝東諸軍事,命其率兵赴洛陽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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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司馬睿正開拓江南,根本無意北伐。祖逖進言道:“晉室之亂,並不是皇帝無道,百姓造反,而是藩王爭權,自相殘殺,給了夷狄可乘之機。如今北地百姓備受蹂躪,都有奮起反擊之志。大王如能命將出師,讓祖逖等人為統領,江北豪傑必定會望風響應,淪亡人士也會歡欣鼓舞。如此,也許可以申雪國恥。”司馬睿雖不願北伐,卻也不便公開反對,於是任命祖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但卻只撥予千人糧餉、三千匹布帛,讓他自募戰士,自造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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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收復豫州
司馬睿的消極態度,並未動搖祖逖的北伐決心。祖逖率領跟隨自己南下的宗族部曲百餘家,毅然從京口渡江北上,並在大江之中,用力拍擊船楫,立誓要掃清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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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渡江後,暫駐淮陰,起爐冶鐵,鑄造兵器,又招募到士兵二千多人。當時,兗豫一帶有豪強張平、樊雅,佔據譙城,聚塢自保,有兵數千人,只是在名義上臣服於司馬睿,接受其授予的官職。張平部下還有董瞻、於武、謝浮等十多支小部隊,各有數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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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元年(317年),祖逖進駐蘆洲(治今安徽亳縣),派參軍殷乂去聯絡張樊二人。但殷乂卻輕蔑張平,認為他不能保住頭顱。張平怒殺殷乂,並擁兵固守,與北伐軍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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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攻城不下,遂使用離間計,引誘張平部將謝浮。謝浮借與張平商討軍情之機,殺死張平,率眾歸降。祖逖進據太丘,但因軍中乏食,處境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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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死後,樊雅仍佔據譙城。樊雅率眾夜襲,直逼祖逖大營,軍中大亂。祖逖沉着指揮,督護董昭英勇殺敵,終於擊退樊雅。祖逖又率部追討,卻遭到張平餘部的迎擊,便向蓬塢堡主陳川、南中郎將王含求援。陳川、王含分別派部將李頭、桓宣率軍助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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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讓桓宣去勸降樊雅,桓宣單馬入譙城,對樊雅道:“祖逖正準備蕩平劉聰、石勒,需要仰仗你作為後援。先前是殷乂輕薄無禮,並非祖逖本意。如果現在和解,既可建立忠勳,又能保全富貴。但若還要固執,朝廷派出猛將,憑你手下烏合之眾,依據一座危城,北邊又有強賊窺伺,萬無一全。”樊雅遂出城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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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攻佔譙城後,終於在豫州站住腳跟,打通了北伐的通道。桓宣則率部返回。不久,石虎圍困譙城,王含又遣桓宣來救。石虎聞聽桓宣前來,撤軍而退。桓宣於是留在譙城,協助祖逖征討不肯歸附的塢堡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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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興元年(318年),司馬睿在建康稱帝,建立東晉,是為晉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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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對抗後趙
李頭在征討樊雅時,力戰有功,頗得祖逖禮遇,常嘆道:“我若能得祖逖為主,雖死無恨。”陳川聞知大怒,遂殺死李頭,李頭的親信馮寵便率所部四百多人投奔祖逖。陳川更加惱怒,派部將魏碩劫掠豫州諸郡,結果被祖逖派兵擊潰。陳川非常恐懼,便率部歸附後趙石勒。太興二年(319年),祖逖出兵征討陳川。石虎則率五萬大軍救援,結果被祖逖擊敗。他洗劫豫州,帶着陳川回師襄國,並留部將桃豹戍守蓬陂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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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興三年(320年),祖逖派韓潛鎮守蓬陂塢東台,桃豹退據西台。兩軍對峙四十餘日後,祖逖設計令趙軍以為晉軍兵糧充足,挫其士氣。他又在汴水設伏,盡奪石勒運給桃豹的軍糧,逼得桃豹退守東燕城。祖逖命韓潛進佔封丘,壓逼桃豹,自己則進屯雍丘(治今河南杞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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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退桃豹後,祖逖又多次出兵邀截趙軍,使石勒在河南的力量迅速萎縮。河南境內有趙固、上官巳、李矩、郭默等割據集團,各據一方,經常兵戎相見。祖逖遣使調和,示以禍福,曉以大義,使趙固等人都服從自己的統一指揮,成功收復黃河以南中原地區的大部分土地。當時黃河沿岸還有一些塢堡主,迫於後趙兵勢,不得不臣服於石勒,送子弟到襄國為質。祖逖理解他們的處境,有時還會派出小股部隊,偽裝抄略這些塢堡,以表明他們並未歸附晉朝,消解石勒的疑心。諸塢感恩戴德,經常幫助北伐軍刺探情報。祖逖因此在戰場上始終處於主動地位,屢破趙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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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禮賢下士,善於體恤民情,即使是關係疏遠、地位低下之人,也能施布恩信,予以禮遇。將士稍有微功,便會加以賞賜。他生活儉樸,不畜資產,勸督農桑,帶頭髮展生產,又收葬枯骨,深得民心。劉琨在給親戚寫信時,大力稱頌祖逖威德,晉元帝也下詔擢升他為鎮西將軍。石勒見祖逖勢力強盛,不敢南侵,命人在成皋縣為其母修墓,又致信請求互市。祖逖雖未回信,卻任憑雙方互市,為此收利十倍,兵馬日益強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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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祖逖部將童建叛歸後趙,石勒將其斬殺,向祖逖示好。祖逖亦與石勒修好,禁止邊將進侵後趙,邊境暫得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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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憂憤病逝
太興四年(321年),晉元帝任命戴淵為徵西將軍、都督司兗豫並雍冀六州諸軍事、司州刺史,出鎮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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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認為戴淵雖有才望,卻無遠見卓識,而且自己辛苦收復河南,卻仍不得朝廷信任,心中甚為不快。不久,祖逖又聽聞王敦跋扈,朝廷內部矛盾日益尖鋭的消息,擔心內亂爆發,北伐難成,以致憂憤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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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雖患病,但仍圖進取,抱病營繕虎牢城。虎牢城北臨黃河,西接成皋,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他擔心城南沒有堅固的壁壘,易被敵軍攻破,特意派從子祖濟率眾修築壁壘。但壁壘尚未修成,祖逖便在雍丘病逝,時年五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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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死後,豫州百姓如喪父母,譙梁百姓還為他修建祠堂。晉元帝追贈祖逖為車騎將軍,並命其弟祖約接掌其部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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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趙趁機入侵河南,祖約難以抵禦,退據壽春。祖逖收復的河南大片土地最終又被後趙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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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軼事典故
祖逖聞雞起舞
聞雞起舞(4張)
祖逖南塘一出
西晉滅亡後,祖逖心懷興復之志,對門下賓客如子侄一般厚待,希望他們將來能為北伐建功。當時,揚州災荒,門下賓客常劫掠富户。祖逖非但不管,還常主動問他們:“要不咱們再去南塘(當時富户聚集區)幹一票?”當門下賓客被官府捕獲後,他還親自前去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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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中流擊楫
祖逖率部北伐,北渡長江。當船至中流之時,他眼望面前滾滾東去的江水,感慨萬千。想到山河破碎和百姓塗炭的情景,想到困難的處境和壯志難伸的憤懣,豪氣干雲,熱血湧動,敲着船楫朗聲發誓:“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復濟者,有如大江”!意思是若不能平定中原,收復失地,自己就像這大江一樣有去無回!
[9]
後人便用“中流擊楫”比喻立志奮發圖強。
祖逖先吾着鞭
祖逖早年與劉琨為友,共以收復中原為志。祖逖獲得朝廷任用後,劉琨對人道:“我枕戈待旦,志梟逆虜,常擔心祖逖先吾着鞭。”意思是擔心祖逖趕在自己前面建立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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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人在詩文中常引用“先鞭”、“祖鞭”,以此形容奮勉爭先。
祖逖威壓王敦
王敦打算進兵建康,處置朝臣,安插親信,便先遣參軍去告知朝廷,並向時賢暗示自己的意圖。祖逖當時尚未出鎮壽春,聲色俱厲的對王敦使者道:“阿黑(王敦小名)怎敢如此放肆!你回去告訴他,讓他趕快滾回去。如果遲了,我就帶三千兵,溯江而上,趕他回去。”王敦遂打消了進兵建康的念頭。
[31]
祖逖死後,王敦大喜過望,認為再無人可以在軍事上威脅自己,最終決意舉兵叛亂。
[32]
祖逖智退桃豹
祖逖北伐時,部將韓潛與後趙大將桃豹分別佔據浚儀城東西二台,對峙四十餘日。祖逖命人用布囊盛滿沙土,假裝是食用的大米,派千餘人運送給韓潛,又讓擔夫挑着真正的大米,佯作累壞了躺在道旁歇腳。當趙軍派精兵來襲時,擔夫丟掉米袋,四散而逃。趙軍誤以為晉軍糧食充足,士氣大挫。桃豹軍中無糧,最終連夜撤軍。
[18]
祖逖置酒作歌
祖逖收復河南後,休養生息,善待百姓。一次,他設宴招待當地耆老。耆老都流着眼淚道:“我們老了,卻能得到祖將軍這樣的父母官,雖死無憾。”祖逖作歌道:“幸哉遺黎免俘虜,三辰既朗遇慈父,玄酒忘勞甘瓠脯,何以詠恩歌且舞。”
[33]
祖逖上應星象
祖逖去世前,豫州分野有妖星出現。此前術士戴洋曾預測道:“祖豫州九月當死。”妖星出現後,陳訓道:“今年西北大將當死。”祖逖也嘆道:“妖星應在我身。本想進軍平定河北,而天欲殺我,這是對國家不利的徵兆啊。”不久祖逖便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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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人物評價
- 唐代
房玄齡:① 祖逖散谷周貧,聞雞暗舞,思中原之燎火,幸天步之多艱,原其素懷,抑為貪亂者矣。及金行中毀,乾維失統,三後流亡,遞縈居彘之禍,六戎橫噬,交肆長蛇之毒,於是素絲改色,跅弛易情,各運奇才,並騰英氣,遇時屯而感激,因世亂以驅馳,陳力危邦,犯疾風而表勁,勵其貞操,契寒松而立節,鹹能自致三鉉,成名一時。古人有言曰:“世亂識忠良。”益斯之謂矣。……士稚葉跡中興,克復九州之半,而災星告釁,笠轂徒招,惜矣!② 祖生烈烈,夙懷奇節。扣楫中流,誓清兇孽。鄰醜景附,遺萌載悦。天妖是徵,國恥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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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代
孫何:歷代將帥多出儒者,臣不敢援引三代,請以炎漢之後言之。光武有鄧禹,劉備有諸葛亮,西晉有羊祜、杜預,東晉有祖逖、謝玄,苻堅則有王猛,後魏則有崔浩,梁則有謝艾,隋則有高熲。至於唐室儒將尤多,若郭元振之鎮隴右、狄仁傑之帥河北、裴度之平淮蔡、温造之定興元。此數臣者,皆有尊主庇民之功,善始令終之德,一時武臣,未有出其右者。
范仲淹:伊尹負鼎,太公直鈎,仲尼卻侏儒以尊魯,夷吾就縲紲而霸齊,藺相如奪璧於彊鄰,諸葛亮邀主於敝廬,陳湯矯制而大破單于,祖逖誓江而克清中原,房喬仗策于軍門,姚崇臂鷹於渭上,此前代聖賢,非不奇也。
[39]
蘇轍:晉元帝初定江南,未遑北伐,以逖為豫州刺史,使進屯淮陰。逖兵力甚弱,乃鑄造兵器,招合離散,稍誅鋤叛渙,復進據譙,然未嘗為深入計也。石勒遣兵攻逖。逖輒就破其眾。每於兵間,勤身節用,禮下賢俊,懷撫初附,專以恩信接人,不尚詐力,故人爭為之用。自黃河以南,盡為晉土。雖石勒之強,不敢以兵窺其境。逖母葬成皋,勒使人修其墓,復遣使通好,且求互市。逖不答其使,而許其市,通南北之貨,多獲其利。方將經略河北,而帝使戴若思擁節直據其上。逖怏怏不得志死。蓋敵強將弱,能知自守之為利者,唯逖一人。夫惟知自守之為進取,而後可以言進取也哉!
[41]
傅伯壽:尹吉甫之伐儼狁,召虎之平淮夷,皆為有周中興之名將;陳湯之斬單于,傅介子之刺樓蘭,馮奉世之平莎車,班超之定西域,皆為有漢之雋功。在晉則謝安宴衍以靖胡寇,祖逖擊楫暫清中原;在唐則王忠嗣之撫眾守邊,張巡之百戰死敵,忠義謀略,卓然冠於一時而垂於後代。
[42]
章如愚:晉室衰防之際,祖逖防起於羣不逞中,驟能收合餘燼,擊楫奮忠,將鬥糧尺兵橫軋強敵,不數載間,俾黃河以南,盡為晉土。雖以石勒驍雄,戰無留敵,而終逖之任,垂涎河濟之外,不敢形南牧之志,則勢之強弱,顯在於人,豈以東西南北為限哉。逖之功所以不成,則任之不專,而年之不永耳。向使晉室有幸能專逖之任,而天假之年,則劉石父子之間,雖無安史之禍,東晉所有之地,雖無肅代之廣,庸知不能成李郭興復之功乎?
李昴英:祖逖一司州主簿耳,以千人廩募眾鑄兵,而自河以南復為晉土,非天下之奇才,孰能辦此。
胡三省:逖聽河上諸塢兩屬,此用間之智也。然石勒為逖修祖、父墓,斬童建而送其首,亦所姿懈逖推鋒越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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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代
張憲:四海芒芒混塵土,中原興廢誰能數。神州陸沉自有由,後人空罪王夷甫。王夷甫清談亦解誤人主,英雄豈無祖士稚,終令神器資強虜。(詩作《渡楊子江懷祖豫州》)
陶安:雞鳴午夜不堪聽,誓取中原一掃清。河內總收歸晉土,任他西北現妖星。(詩作《詠史十五首》)
- 明代
何喬新:洛陽雙鵝飛沖天,兵塵澒洞如雲煙。將軍雅志翊皇極,聞雞起舞心茫然。晉陽有聰趙有勒,豺虎憑陵恣殘賊。中原大半警狼烽,誰向河南剪荊棘。嘐嘐夜半荒雞鳴,情知此聲非惡聲。披衣慷慨防劍舞,英氣耿耿摩蒼冥。一舞龍光競揮霍,眼中已自無屠各。再舞頓挫騰雪霜,欲掃欃槍靖沙漠。可憐琅琊無遠圖,謾憑天險保三吳。將軍氣欲吞吐谷,渡河擊楫聲嗚嗚。屯兵雍丘威赫赫,敵軍破膽頻敗北。關河部落盡來歸,譙沛遺民鹹仰德。兩京未復功未成,妖星夜照鎮西營。天不祐晉將軍歿,千載英雄長涕零。(詩作《題祖逖聞雞起舞圖》)
袁褧:因嘆昔人論司馬氏之祚亡於清談,斯言也無乃過甚矣乎……王茂弘、祖士稚之流,才通氣峻,心翼王室,又斑斑載諸冊簡。是可非者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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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舜臣:自吳以下,圍於江東者凡六朝。周瑜有赤壁之勝,祖逖有譙城之勝,褚裒有彭城之勝,桓温有灞上之勝,謝玄有淝水之勝,劉裕有關中之勝,到彥之有淮南之勝,蕭衍有義陽之勝,陳慶之有洛陽之勝,吳明徹有準南之勝。此十人者,皆起江東之師,以取勝中原,然終不能渡江而北,定中原以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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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山:劉琨、祖逖、陶侃、温嶠、卞壼之徒,以孤身而當亂離板蕩之秋,以疏逖而乘分崩離析之際,卒能挺挺自樹,或為八州之鎮,或為上游之援,或為干城之倚,或為奸邪之所憚,而不敢□其兇,或為羌氐之所賴,而掖以戴其主,非偶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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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贄:擊楫渡江,誓清中原,使石勒畏避者,此盜也,俗儒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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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機:祖逖與劉琨,功名兩相併。着鞭與枕戈,爭把中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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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宇泰:晉日圖中原,而僅得江左;宋盡力楚、蜀,而僅困臨安。餘則謂晉得一祖逖、宋得一宗澤,而俱不能用;其中原、楚、豫之事,亦無足言。然二人之在當時,雖恨弗克終事,尚得經營數載,於倉皇集國之際,呼動人心、振驚敵志,綿將絕之氣而立既潰之防;其後國家稍能自立,皆因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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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學洢:英雄不得志,此事休問天。劉生幽院死,祖生亦可憐。擊楫渡中流,激昂先着鞭。一夫搆內難,壯士功不全。浩歌唾壺缺,使我淚漣漣。(《讀史述·祖逖》)
黃淳耀:晉世之所以得其民者,非有如周漢之隆,而所以失其民者,亦非有如秦項之虐。石勒以無賴嘯聚其間,不過乘司馬氏骨肉相殘之隙,煽惑逋逃迫而用之耳。曏者逖進説元帝,以為“今遺黎既被殘酷,人有奮擊之志,大王誠能發威命將,使若逖等為之統主,則郡國豪傑必因風向赴。”此數言者可謂得其要領矣,故其濟江之日,所將不過二千餘人,未幾而黃河以南盡為晉土。此雖逖之善於撫御,然亦人心未忍防晉之驗也。石勒狡黠多智,禽苟晞,誘王浚,摧劉琨,算無遺策,而獨差憚於逖者,以逖為人望,中州豪傑多歸之。顧已以反為名,能合其眾,而不能固勢,將盡驅而歸逖也,故為逖修墳墓、置守冢,冀以感逖,而又因其叛臣之來,斬而送之,陽以禮交,而陰以愚之。逖乃不悟,墮其術中,以至兗豫間壁壘叛者,皆不納,於是乎自墮其黨,而驅慕義之人以歸賊也,豈不惜哉。夫天下雄傑智計之士,多出於虜掠之餘奔竄之中,陳平歸漢而項籍亡,許攸歸魏而袁紹破,兩人之在當日,則亦叛臣逃吏也。設漢高魏武皆拒而不納,則兩人者雖有深謀奇計,何由而效於明主之前乎?且夫慎固封守,各保分界,斯乃敵國相交之禮,如羊祜陸抗之時可爾。逖之視勒則賊也,語曰:“名其為賊,敵乃可服。”背逖而往者,逖得目之為叛臣逃吏,棄勒而來者,勒固不得而臣且吏之也。為逖計者,斬勒使,焚勒書,正言以諭賊曰:“向為石勒詿誤者,皆吾赤子。自今以後,有斬勒首來歸者,請於朝廷,爵萬户,賜千金,拔身歸命者聽如是。”則足以寒亂賊之膽,鼓忠義之氣,而亦示天下有能為矣。惜乎,逖之慮不出此也。(《祖逖論》)
王夫之:① 蓋剛者,自守則厲體,不為物屈用之謂也。勇者,果決敢為體,遇事不怯用之謂也。故體雖不剛,要不害其為勇。如劉琨、祖逖一流人,自守不峻而勇於為義,是不剛而勇也。用雖不勇,要不害其為剛。如汲黯、包拯一流人,固無喜於任事之意,而終不為物下,是不勇而剛也。
[54]
② 三代以下,用兵以道,而從容以收大功者,其唯羊叔子乎!祖逖之在雍邱,宗澤之在東京,屹立一方以圖遠略,與叔子等。乃逖卒而其弟稱兵以犯順,澤卒而部眾瓦解以為盜,皆求功已急而不圖其安,未嘗學於叔子之道以弭三軍之驕氣,驕則未有能成而不亂者也。
[55]
③ 晉初東渡,有若郗鑑、卞壼、桓彝之流,秉正而著立朝之節;紀瞻、祖逖、陶侃、温嶠,忘身以弘濟其艱危。
[56]
- 清代
秦篤輝:祖逖行軍不禁剽掠,其弟約後遂為亂,亦逖有以致之也。
[57]
乾隆帝:佳城之人云姓祖,考跡睾然興望古。越石竟讓先着鞭,尚憶聞雞共起舞。飛揚意氣亙千秋,終不能埋三尺土。(詩作《祖逖墓》)
魏源:古豪傑之用世,有行事可及,而望不可及者,何哉?同恩而獨使人感,同威而獨使人畏,同功而其名獨震,同位而其勢獨崇,此必有出於事業名位之外者矣,有德望,有才望,有清望。晏平仲、柳下惠、汲黯、霍光、羊祜、謝安、高允,其德望歟;子臧、季札、魯仲連、楊震、李固、楊綰、元德秀,其清望歟;管仲、子產、信陵君、樂毅、賈誼、陳湯、祖逖、姚崇、李德裕,其才望歟。
[59]
胡震:知襄子帥韓魏之甲以攻趙,而三家異謀,智伯之首竟為趙氏之飲器;蘇秦合六國之縱以伐秦,而六國異心,叩關之師竟為秦人之俘虜;樂毅下齊七十餘城,而參以騎劫,則燕兵潰;祖逖誓清中原,而制之戴若思,則河南失;唐九節度之師不立主帥,則雖李郭不免於敗北,皆師之以輿尸而兇也。以是知,才不足以一兵權,職不足以專兵權,兇也。
李慈銘:若羊祜之厚重,杜預之練習,劉毅之勁直,王濬之武鋭,劉弘之識量,江統之志操,周處之忠挺,周訪之勇果,卞壼之風檢,陶侃之幹局,温嶠之智節,祖逖之伉慨,郭璞之博奧,賀循之儒素,劉超之貞烈,蔡謨之檢正,謝安之器度,王坦之之風格,孔愉之清正,王羲之之高簡,皆庸中佼佼,足稱晉世第一流者,蓋二十人盡之矣。
[60]
張之洞:若強中御外之策,惟有以忠義號召合天下之心,以朝廷威靈合九州之力,乃天經地義之道,古今中外不易之理。昔盜蹠才武擁眾,而不能據一邑;田疇德望服人,而不能拒烏桓;祖逖智勇善戰,在中原不能自立,南依於晉,而遂足以御石勒;宋棄汴京而南渡,中原數千裏之遺民,人人可以自主矣,然兩河結寨,陝州嬰城莫能自保,宋用韓、嶽為大將,而成破金之功;八字軍亦太行民寨義勇也,先以不能戰為人欺,劉錡用之,而有順昌之捷;趙宗印起義兵於關中,連戰破敵,王師敗於富平,其眾遂散。迨宋用吳玠、吳璘為將,而後保全蜀之險。蓋惟國權能禦敵國,民權斷不能禦敵國,勢固然也。
[61]
丘逢甲:丈夫生當為祖豫州,渡江誓報祖國仇,中原不使羣胡留。不然當作李鄴侯,翩然衣白與帝遊,天家骨肉畀無尤。(詩作《東山酒樓放歌》)
[62]
餘嘉錫:賓客攻剽,而逖擁護之者,此古人使貪使詐之術也。孟嘗君以雞鳴狗盜之徒為食客,亦是此意。
[63]
蔡東藩:① 江東如逖,寡二少雙。
[64]
② 祖逖志士,擊楫渡江,實為當時第一流人物,但大廈將傾,斷非一木所能支持。
[64]
③ 中流擊楫誓澄清,百戰河南眾醜平。畢竟祖鞭先一著,虜庭也自懾威名。
[65]
④ 若東晉將才,足以畏趙者,惟祖逖、陶侃二人。
[66]
祖逖家庭成員
關係 | 姓名 | 介紹 | |
父親 | 祖武 | ||
兄弟 | 兄長 | -- | |
異母兄 | 祖納 | ||
同母弟 | 祖約 | ||
妻子 | 許氏 | ||
兒子 | 祖渙 | ||
祖道重 |
祖逖史籍記載
《資治通鑑·卷八十五·晉紀七》
[72]
祖逖影視形象
時間 | 影視類型 | 影視作品 | 飾演者 |
1994年 | 電視劇 | 《東方小故事之聞雞起舞》 | 丁聲洋 |
-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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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晉書·元帝紀》:(太興四年)九月壬寅,鎮西將軍、豫州刺史祖逖卒。
- 2. 《晉書·祖逖傳》:世吏二千石,為北州舊姓。逖性豁蕩,不修儀檢,年十四五猶未知書,諸兄每憂之。然輕財好俠,慷慨有節尚,每至田舍,輒稱兄意,散谷帛以周貧乏,鄉黨宗族以是重之。後乃博覽書記,該涉古今,往來京師,見者謂逖有贊世才具。
- 3. 《晉書·祖逖傳》:僑居陽平。年二十四,陽平闢察孝廉,司隸再辟舉秀才,皆不行。與司空劉琨俱為司州主簿。逖、琨並有英氣,每語世事,或中宵起坐,相謂曰:“若四海鼎沸,豪傑並起,吾與足下當相避於中原耳。”
- 4. 《晉書·祖逖傳》:闢齊王冏大司馬掾、長沙王乂驃騎祭酒,轉主簿,累遷太子中舍人、豫章王從事中郎。
- 5. 《晉書·祖逖傳》:從惠帝北伐,王師敗績於蕩陰,遂退還洛。大駕西幸長安,關東諸侯范陽王虓、高密王略、平昌公模等競召之,皆不就。東海王越以逖為典兵參軍、濟陰太守,母喪不之官。
- 6. 《晉書·祖逖傳》:及京師大亂,逖率親黨數百家避地淮泗,以所乘車馬載同行老疾,躬自徒步,藥物衣糧與眾共之,又多權略,是以少長鹹宗之,推逖為行主。達泗口,元帝逆用為徐州刺史,尋徵軍諮祭酒,居丹徒之京口。
- 7. 《晉書·愍帝紀》:建興元年夏四月丙午,奉懷帝崩問,舉哀成禮。壬申,即皇帝位,大赦,改元。五月壬辰,以鎮東大將軍、琅邪王睿為侍中、左丞相、大都督陝東諸軍事,大司馬、南陽王保為右丞相、大都督陝西諸軍事。又詔二王曰:“……國之暱屬,當恃二公,掃除鯨鯢,奉迎梓宮,克復中興。……左丞相帥所領精兵二十萬,徑造洛陽。”
- 8. 《晉書·祖逖傳》:時帝方拓定江南,未遑北伐,逖進説曰:"晉室之亂,非上無道而下怨叛也。由藩王爭權,自相誅滅,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遺黎既被殘酷,人有奮擊之志。大王誠能發威命將,使若逖等為之統主,則郡國豪傑必因風向赴,沈弱之士欣於來蘇,庶幾國恥可雪,願大王圖之。"帝乃以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給千人稟,布三千匹,不給鎧仗,使自招募。
- 9. 《晉書·祖逖傳》:仍將本流徙部曲百餘家渡江,中流擊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復濟者,有如大江!”辭色壯烈,眾皆慨嘆。
- 10. 《晉書·祖逖傳》:屯於淮陰,起冶鑄兵器,得二千餘人而後進。初,北中郎將劉演距於石勒也,流人塢主張平、樊雅等在譙,演署平為豫州刺史,雅為譙郡太守。又有董瞻、於武、謝浮等十餘部,眾各數百,皆統屬平。
- 11. 《晉書·桓宣傳》:頃之,豫州刺史祖逖出屯蘆洲,遣參軍殷乂詣平、雅。乂意輕平,視其屋,雲當持作馬廄,見大鑊,欲鑄作鐵器。平曰:“此是帝王大鑊,天下定後方當用之,奈何打破!”乂曰:“卿能保頭不?而惜大鑊邪!”平大怒,於坐斬乂,阻兵固守。
- 12. 《晉書·祖逖傳》:逖誘浮使取平,浮譎平與會,遂斬以獻逖。帝嘉逖勳,使運糧給之,而道遠不至,軍中大飢。進據太丘。
- 13. 《晉書·祖逖傳》:樊雅遣眾夜襲逖,遂入壘,拔戟大呼,直趣逖幕,軍土大亂。逖命左右距之,督護董昭與賊戰,走之。逖率眾追討,而張平餘眾助雅攻逖。蓬陂塢主陳川,自號寧朔將軍、陳留太守。逖遣使求救於川,川遣將李頭率眾援之。……初,樊雅之據譙也,逖以力弱,求助於南中郎將王含,含遣桓宣領兵助逖。
- 14. 《晉書·桓宣傳》:含遣宣領兵五百助逖。逖謂宣曰:“卿先已説平、雅,信義大著於彼。今復為我説雅。雅若降者,方相擢用,不但免死而已。”宣復單馬從兩人詣雅,曰:“祖逖方欲平蕩二寇,每何卿為援。前殷乂輕薄,非豫州意。今若和解,則忠勳可立,富貴可保。若猶固執,東府赫然更遣猛將,以卿烏合之眾,憑阻窮城,強賊伺其北,國家攻其南,萬無一全也。願善量之。”雅即斬異己者,遂出降。
- 15. 《晉書·祖逖傳》:逖既克譙,宣等乃去。石季龍聞而引眾圍譙,含又遣宣救逖,季龍聞宣至而退。宣遂留,助逖討諸屯塢未附者。
- 16. 《晉書·元帝紀》:太興元年春正月戊申朔,臨朝,懸而不樂。三月癸丑,愍帝崩問至,帝斬縗居廬。丙辰,百僚上尊號。是日,即皇帝位。
- 17. 《晉書·祖逖傳》:李頭之討樊雅也,力戰有勳。逖時獲雅駿馬,頭甚欲之而不敢言,逖知其意,遂與之。頭感逖恩遇,每嘆曰:“若得此人為主,吾死無恨。”川聞而怒,遂殺頭。頭親黨馮寵率其屬四百入歸於逖,川益怒,遣將魏碩掠豫州諸郡,大獲子女車馬。逖遣將軍衞策邀擊於谷水,盡獲所掠者,皆令歸本,軍無私焉。川大懼,遂以眾附石勒。逖率眾伐川,石季龍領兵五萬救川,逖設奇以擊之,季龍大敗,收兵掠豫州,徙陳川還襄國,留桃豹等守川故城,住西台。
- 18. 《晉書·祖逖傳》:逖遣將韓潛等鎮東台。同一大城,賊從南門出入放牧,逖軍開東門,相守四旬。逖以布囊盛土如米狀,使千餘人運上台,又令數人擔米,偽為疲極而息於道,賊果逐之,皆棄擔而走。賊既獲米,謂逖士眾豐飽,而胡戍飢久,益懼,無復膽氣。石勒將劉夜堂以驢千頭運糧以饋桃豹,逖遣韓潛、馮鐵等追擊於汴水,盡獲之。豹宵遁,退據東燕城,逖使潛進屯封丘以逼之。馮鐵據二台,逖鎮雍丘。
- 19. 《晉書·祖逖傳》:數遣軍要截石勒,勒屯戍漸蹙。時趙固、上官巳、李矩、郭默等各以詐力相攻擊,逖遣使和解之,示以禍福,遂受逖節度。……由是黃河以南盡為晉土。河上堡固先有任子在胡者,皆聽兩屬,時遣遊軍偽抄之,明其未附。諸塢主感戴,胡中有異謀,輒密以聞。前後克獲,亦由此也。
- 20. 《晉書·祖逖傳》:逖愛人下士,雖疏交賤隸,皆恩禮遇之。……躬自儉約,勸督農桑,克己務施,不畜資產,子弟耕耘,負擔樵薪,又收葬枯骨,為之祭醊,百姓感悦。故劉琨與親故書,盛讚逖威德。詔進逖為鎮西將軍。石勒不敢窺兵河南,使成皋縣修逖母墓,因與逖書,求通使交市,逖不報書,而聽互市,收利十倍,於是公私豐贍,士馬日滋。
- 21. 《晉書·石勒載記》:祖逖牙門童建害新蔡內史周密,遣使降於勒。勒斬之,送首於祖逖,曰:“天下之惡一也。叛臣逃吏,吾之深仇,將軍之惡,猶吾惡也。”逖遣使報謝。自是兗豫間壘壁叛者,逖皆不納,二州之人率多兩屬矣。
- 22. 《晉書·元帝紀》:(大興四年)秋七月,大水。甲戌,以尚書戴若思為徵西將軍、都督司兗豫並冀雍六州諸軍事、司州刺史,鎮合肥。
- 23. 《晉書·祖逖傳》:逖以若思是吳人,雖有才望,無弘致遠識,且已翦荊棘,收河南地,而若思雍容,一旦來統之,意甚怏怏。且聞王敦與劉隗等構隙,慮有內難,大功不遂。感激發病。
- 24. 《晉書·祖逖傳》:逖雖內懷憂憤,而圖進取不輟,營繕武牢城,城北臨黃河,西接成皋,四望甚遠。逖恐南無堅壘,必為賊所襲,乃使從子汝南太守濟率汝陽太守張敞、新蔡內史周閎率眾築壘。未成,而逖病甚。俄卒於雍丘,時年五十六。
- 25. 《晉書·祖逖傳》:豫州士女若喪考妣,譙梁百姓為之立祠。冊贈車騎將軍。尋以逖弟約代領其眾。
- 26. 《晉書·石勒載記》:時祖逖卒,勒始侵寇邊戍。勒徵虜石他敗王師於酇西,執將軍衞榮而歸。徵北將軍祖約懼,退如壽春。勒境內大疫,死者十二三,乃罷徽文殿作。遣其將王陽屯於豫州,有窺窬之志,於是兵難日尋,梁鄭之間騷然矣。
- 27. 《晉書·祖逖傳》:與司空劉琨俱為司州主簿,情好綢繆,共被同寢。中夜聞荒雞鳴,蹴琨覺曰:“此非惡聲也。”因起舞。
- 28. 《晉書·祖逖傳》:逖以社稷傾覆,常懷振復之志。賓客義徒皆暴傑勇士,逖遇之如子弟。時揚土大飢,此輩多為盜竊,攻剽富室,逖撫慰問之曰:“比復南塘一出不?”或為吏所繩,逖輒擁護救解之。
- 29. 《世説新語·任誕第二十三》:祖車騎過江時,公私儉薄,無好服玩。王、庾諸公共就祖,忽見裘袍重疊,珍飾盈列。諸公怪問之,祖曰:“昨夜復南塘一出。”
- 30. 《晉書·劉琨傳》:與范陽祖逖為友,聞逖被用,與親故書曰:“吾枕戈待旦,志梟逆虜,常恐祖生先吾著鞭。”
- 31. 《世説新語·豪爽第十三》:王大將軍始欲下都更分樹置,先遣參軍告朝廷,諷旨時賢。祖車騎尚未鎮壽春,瞋目厲聲語使人曰:“卿語阿黑:何敢不遜!摧攝回去,須臾不爾,我將三千兵,槊腳令上!”王聞之而止。
- 32. 《晉書·祖逖傳》:王敦久懷逆亂,畏逖不敢發,至是始得肆意焉。
- 33. 《晉書·祖逖傳》:嘗置酒大會,耆老中坐流涕曰:“吾等老矣!更得父母,死將何恨!”乃歌曰:“幸哉遺黎免俘虜,三辰既朗遇慈父,玄酒忘勞甘瓠脯,何以詠恩歌且舞。”
- 34. 《晉書·祖逖傳》:先是,華譚、庾闡問術人戴洋,洋曰:“祖豫州九月當死。”初有妖星見於豫州之分,歷陽陳訓又謂人曰:“今年西北大將當死。”逖亦見星,曰:“為我矣!方平河北,而天欲殺我,此乃不祐國也。”
- 35. 晉書:列傳第三十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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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 兩晉演義:第二十六回 詔江東愍帝徵兵 援靈武麴允破虜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4-25]
- 65. 兩晉演義:第三十二回 誅逆登基羊後專寵 乘釁獨立石勒稱王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4-25]
- 66. 兩晉演義:第四十三回 背顧命鴞子毀室 凜夢兆狐首歸邱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6-10-05]
- 67. 《晉書·祖逖傳》:父武,晉王掾、上谷太守。
- 68. 《晉書·祖逖傳》:逖少孤,兄弟六人。兄該、納等並開爽有才幹。
- 69. 《晉書·祖逖傳》:逖兄納。納字士言,最有操行,能清言,文義可觀。後為中護軍、太子詹事,封晉昌公。……初,弟約與逖同母,偏相親愛,納與約異母,頗有不平,……嶠既為時用,盛言納有名理,除光祿大夫。
- 70. 《晉書·祖約傳》:從子智及衍並傾險好亂,又贊成其事,於是命逖子沛內史渙,女婿淮南太守許柳以兵會峻。逖妻,柳之姊也,固諫不從。……遣兄子渙攻桓宣於皖城,會毛寶援宣,擊渙,敗之。
- 71. 《晉書·祖約傳》:初,逖有胡奴曰王安,待之甚厚。及在雍丘,告之曰:“石勒是汝種類,吾亦不在爾一人。”乃厚資遣之,遂為勒將。祖氏之誅也,安多將從人於市觀省,潛取逖庶子道重,藏之為沙門,時年十歲。石氏滅後來歸。
- 72. 資治通鑑:晉紀七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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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 楊翠吉,薛玉山,馬永泉,王建華主編;張兆華,孫維義,夏天民,劉俊士,朱國玉,趙鐵石副主編.中華百位愛國名人的故事[M].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4.12.第3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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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 張天嬌編著.讓孩子更博學的100個歷史故事[M].長春:吉林美術出版社,2015.07.第9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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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 李忠慈主編.中國歷史人物述評,古代史部分,上[M].天津: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90.12.第3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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