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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頭

鎖定
磕頭(kotow),舊時的禮節,跪在地上,兩手扶地,頭近地或着地。
中文名
磕頭,叩首
外文名
kotow
形    式
跪在地上兩手扶地
意    義
傳統禮節
喻    意
有感恩之心。

磕頭簡介

詞目:磕頭
拼音:kētóu

磕頭解釋

[kowtow,kotow]
農村地區過年的一種儀式
每年正月初一至十五之間,青年及成年人要幾人一組去鄰居和親戚家中磕頭。這段時間,家中正屋掛着家譜牌位的畫卷,門前擺放供人磕頭的席子。客人來時,首先站在祖譜前,拱手祭拜三次,再跪下磕頭三次。然後給年長並且輩分大的人磕頭三次。如果有兒童參與,並且與被磕頭的人有非常親密的親戚關係的話,就要給兒童壓歲錢
磕頭大體分兩波,第一波在初一起早的時候,主要去鄰居家。第二波在初一以後的幾天,拜訪其他親戚時進行。

磕頭相關記載

洪邁《夷堅支志·任道元》:“ 任 深悼前非,磕頭謝罪。”
磕頭以悼念死去的老者 磕頭以悼念死去的老者
元張國賓《薛仁貴》第二折:“諕的我磕頭也那禮拜。”《初刻拍案驚奇》卷二一:“ 鄭舍人 一見了 王部郎 ,連忙磕頭下去。”
官場現形記》第二回:“趙温便向他爺爺、爸爸磕頭辭行。”
老舍《黑白李》:“講戀愛的時候要多吻,少磕頭,要死追,別死跪着。”

磕頭磕頭的形式

磕頭,文言稱為“叩首”,白話稱為“叩頭”,俗話稱為“磕頭”,磕頭的禮儀形式,按照對象和場合的不同而有不同的規矩。
單純磕頭(單叩首),是兒童對長輩的常禮。一般情況是兒童隨家長見到長輩,家長説:“過來見過XX(長輩),給XX磕頭。”孩子要先説句:“給XX磕頭啦。”而後雙膝先後彎曲跪下、手扶地、頭觸地,完成磕頭的動作,然後起立側身站着。長輩在接受孩子磕頭後,必須做兩件事,一是應當及時説:“好,起來吧。”一是要給孩子來點“賞賜”,例如小玩意兒,糖果等,或給個零錢,“頭”是不能白受的,舊時代許多人在孩子説磕頭還沒跪下時,及時説:“不用啦。”而阻止孩子磕頭,以免拿不出禮物的尷尬。
一拜一叩,是成年人拜見長輩的常禮。一般是拜訪、或長輩來訪時,應當主動向前説:“我(自己名字或輩分、身份)給XX磕頭了。”並可以説句祝福的話,而後,正面對長輩拱手長揖,再屈膝下跪磕頭。長輩若接受了這一“頭”,也必須有所表示,大多要給錢的,並説句“給你喝壺茶(或喝壺酒)吧”,或者“買雙鞋穿吧”之類的話。否則(如表示謙虛或不想破費),就要在晚輩作揖後,及時説“不必磕啦”、 “免磕了吧”等話語,最好同時伸手扶住對方身體以阻止繼續磕頭,因為只要“頭”磕下去就要掏錢的。
一拜三叩,這是隆重的禮節,大多是以下場合,初次見面的長輩,見祖宗級的長輩,拜見德望高或身份地位高者,拜師,拜年,拜壽,拜謝等場合。其儀式是先做拱手長揖,再屈膝下跪,磕完第一個頭後,保持跪姿、直起上身,而後磕下第二個頭,同樣再磕下第三個頭,最後起立。不要像“搗蒜”似的,不直起上身就把頭接連觸地三次,那是失禮的(幼童可以)。
除上述家常禮儀外,還有些與某種儀式相關的規矩,如祠堂中祭祀,不同廟宇中的敬神,祭天祈雨,官場中的多種繁縟禮節等,各有些獨特的規矩,而且大多比較繁瑣,姑且不論。下面只聊聊過去聽説的三個特例磕頭(不是影視戲劇編排的那樣)。
一是敬神、祈福、許願時的“三拜三叩”。其儀式是先做合掌、下拜,再屈膝下跪、磕頭,如同“一拜一叩”。磕完第一個頭後,起身站立、後退半步;停數秒再次合掌,向前半步、下拜、屈膝下跪、磕頭,即第二個“一拜一叩”;依此再做第三個“一拜一叩”。每次“一拜一叩”之間的數秒時間可以默許一個願望或同一願望(小時候跟隨大人們做過)。
二是所謂的“三拜九叩”,是拜見皇帝的禮儀,據説民初時,袁世凱及一些大軍閥們用過。實際上是重複做三次“一拜三叩”,中間有兩次起身站立而已。
三是某些神秘的會道門,拜壇時也會用“三拜九叩”,類似重複做三次“一拜三叩”,但手勢可能與拱手、合掌不同,中間也不起立,且口中“唸唸有詞”,多由司儀或敲擊法器來控制節奏等等。

磕頭磕頭拜師

某日舉行的趙本山收徒儀式上,35個徒弟行大禮磕頭拜師引發了一場爭議,有網友稱,“本山教主”的收徒儀式讓人感到肉麻甚至噁心,也有人稱其“很醜陋,很封建”。上海戲曲、曲藝界的一些圈內人士卻有不同看法。
上海逸夫舞台經理錢莉莉説,在戲曲、曲藝界的傳統拜師禮中,“磕頭”是個標誌性的儀式,有沒有磕過頭往往成為有沒有正式拜過某位老師的一個標誌。戲曲、曲藝都是傳統藝術門類,保持一點傳統的禮節也沒什麼可以厚非的,只要不是強迫的就好。
上海著名笑星王汝剛等人認為,“拜師”是戲曲、曲藝藝術本身的特點造成的。戲曲、曲藝講究的是“口傳心授”,拜師是一件雙贏的事,比如戲曲流派,都是依靠流派的傳人來傳承的,因為沒有傳人而導致流派失傳的事時有發生。而對學生來講,拜名師既可以在藝術上有所長進,也更容易得到觀眾的認可。一些演員在跟老師學藝多年後依然要補上拜師儀式,這裏面有“功利性”,但更多的是出於對老師的尊重、出於一種希望讓老師的藝術有“傳人”的想法。

磕頭社會爭議

大學生的“磕頭作業”折射“教育幼稚病”
鄭州大學一學院給學生布置了一道“磕頭”作業題,即給父母磕一個頭。
“磕頭”就意味着感恩,能激發感恩之情,在古代,“磕頭”是習慣性的禮節方式,環境使然。而沒有了“磕頭環境”。
這道作業難免犯了“教育幼稚病”。一則作業頗為“天真”,從傳統文化中找到最常見的感恩父母的方式,然後就認為能體現“親情”,能表達出“感恩”;二則沒有經驗,作業佈置者、贊同者自己是否做過,筆者不清楚。不過,至少他們對學生的心理感受不了解,對當今時代感恩內涵缺乏調查研究。拿形式化的東西當內容,斷章取義地繼續“傳統文化”,這就是“教育幼稚病”。
“磕頭”作業題確實抓住了“感恩缺乏”的時代性要害,可惜沒有找出恰當的解決之道。如果硬要説這是繼承傳統文化,只能説是機械地繼承,而非能動地弘揚。機械地繼承,其危害不只是良好的初衷難以實現,而且容易危及傳統文化的傳播。
磕頭有何不可
如今,在城市和一些開明的鄉村,給長輩磕頭拜年的風俗已經很少看到了;與此相反的是,一些年輕人為了討戀人的歡心可以下跪,為了炒作可以下跪甚至裸奔,為了生存可以下跪乞討,為了推銷自己的產品,可以把陌生的顧客“拖”到促銷現場就作揖磕頭叫“爸媽”……為什麼給父母磕一個頭卻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要我看,這並非放不下架子,恰恰就在於缺少感恩之心。
——何勇海(市民)
給父母磕頭,好。
鴉有反哺之義,羊有跪乳之恩,馬無欺母之心。感恩是起碼的做人道德,不懂得感恩,就失去了愛父母的感情基礎,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愛,將來也不可能愛事業、愛國家。因此,“親情寒假、感恩父母”的作業,實在是非做不可。雖然磕頭讓人覺得有點過時,其實,這不妨看作是一種矯枉過正,正是憑藉這樣一個古樸而鄭重的形式,宣示日益淡薄的感恩傳統的迴歸和倡導。
——錢夙偉(職員)
不必拘泥於形式
校方做法的瑕疵在於:不恰當地運用了一種不合時宜的感恩表達方式。如果學生選擇了校方規定的其他表達方式,比如,為父母做一頓飯、談一次心、敬一杯酒等;或是將自己一年的學費、住宿費、生活費等各項花費算個總賬,再把父母一年的總收入算個賬,想一想父母的艱辛和奉獻。效果也並不見得差。在筆者看來,讓學生常懷感恩之心,並不拘泥於施磕頭大禮。一個時代的人,有一個時代的人的表達感恩和實施感恩的具體方式。
——李記(媒體從業者)
是種文化戀舊
于丹解讀《論語》中講道:“孔子認為對父親、母親的孝最簡單的表現就是每天出去和回家時給老人打聲招呼,因為不在父母跟前,父母親會牽掛你,孝敬父母也要通過一定的形式讓父母親感受到。”聖人尚且如此,我們何必固執於磕頭感恩的舊民俗。
畢竟時代在進步,思想在開放。無論從社會的構成和來自現代人的要求,“磕頭感恩”都必將沒落,是無人能夠阻擋的。
——吳向陽(職員)
校方倡議:學生給父母磕頭拜年
鄭大旅遊管理學院在學生中間發起一個“親情寒假·感恩父母”活動,在發給同學們的活動通知上,有4個字引起爭議——“磕一個頭”。據瞭解,旅遊管理學院組織的此次活動包括兩種形式:以實際行動表達對父母的感恩之情;自己算一筆感恩賬。
“磕一個頭”屬於以實際行動向父母感恩。在採訪的20名該院大學生中,僅有一人表示“願意向父母磕頭拜年”。在旅遊管理學院發起的這次活動中,同學們也可以選擇為父母做一頓飯、談一次心、敬一杯酒等內容;或是將自己一年的學費、住宿費、生活費等各項花費算個總賬,再把父母一年的總收入算個賬,想一想父母的艱辛和奉獻。
學生觀點:這種做法已經過時
學生們認為,“磕頭”是封建思想,早就應該摒棄。旅遊管理學院大三學生秦保立表示,他不會給父母磕頭,他説:“磕頭是幾十年前時興的方式,家裏老一輩人經歷過。如今時代變了,讓長輩感到我有顆孝心就可以了,我認為平時多為他們做些事情,就是對他們的感恩。”大學生們認為,向父母磕頭太過時了,磕頭會讓父母尷尬,磕頭也磕不出什麼親情,還不如為父母分擔些家務,或者做些其他事情來得實在。
大二的成建全是一個表示接受這種形式的學生,因為他每年回家都向父母磕頭拜年。他家在重慶的一個小鎮,從小到大的每年春節,他看着父親給爺爺奶奶磕頭,也給外婆磕頭。他自己也是從小磕到大,沒覺得不適應。成建全説:“磕頭也就是個形式,重要的是讓長輩感受到自己有感恩的心。”
磕頭教育只會讓教育抬不起頭
在給鄭州未成年犯管教所捐贈《弟子規》時,32歲的某書畫學校校長張森突然向台下學員連磕3個響頭
提到磕頭,張森説這是他獨特的情感表達方式,主要是想震撼孩子們的心靈,讓他們知道自己尊重他們,是抱着很大誠意前來與他們交流的。從這點講,張校長的教育方式只能算作另類教育方法了。磕頭是封建社會的一種禮節,到了現代文明社會,是否把磕頭的教育方式傳承下去,頗值得思考。
現代教育的法則更多的是心靈感化,即教育方式上體現如今春風化雨、走進學生的心靈深處,這樣的教育才能達到最佳效果。我們大力倡導的教育工作者用心用腦而不是用膝蓋的教育理念,體現了教育方法的人性化,也尊重了教育的個性化。例如對問題未成年人的教育,我們在人格上平等對待他們,又要區別不同情況有針對性地開展幫教工作。顯然,僅憑着磕頭的方式來教育未成年犯重新做人,不僅有悖現代教育的理念,而且也有些太天真了。
如果放大之,凡是學生出現問題,教師動輒用磕頭來教育,不但令學生擁有更大的優越性,難以痛改前非,反而使教師處於低下的地位,談何師生的平等與尊重,這樣做只會使教育失去尊嚴,抬不起頭。
學院書記:不磕頭沒關係,關鍵是感恩
旅遊管理學院黨總支副書記武東曉説:“為父母磕頭只是感恩父母的一個活動形式,學生也可以不磕頭,鞠躬也行。形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懷有一顆感恩的心。”
武東曉認為,不能説磕頭屬於封建迷信,它是中華民族古老風俗的重要組成部分。學院並不是故意難為學生,而是想通過這種形式讓學生感謝父母的養育之恩。
感恩教育也需要“走形式”
對於高校大力開展感恩教育,社會一向持讚賞態度。但鄭州大學旅遊管理學院給學生所佈置的“磕頭作業”卻引發了諸多質疑之聲。
有一種擔憂似乎很有道理——孝敬父母應該,但絕對不能讓磕頭這種包含着“臣服”意味的“腐朽禮儀”死灰復燃。然而,民俗中節日裏的“磕頭之禮”與“腐朽禮儀”是不能劃上等號的,數千年傳承下來的民俗,由於時代文化的浸染,早已脱離了“腐朽”的本意,給父母長輩磕頭拜年,是尊敬的表現,與“臣服”無關。
還有人認為,沒有一顆感恩的心,磕一千個頭也毫無價值;表達對父母的感恩,也沒必要非得磕頭。誠然如此,但換個角度看,如果學生有一顆感激父母辛勤養育、供養讀書的心,春節裏按照傳統民俗,給父母磕一個頭、鞠一個躬,又有何不可,事實上,在很多農村地區,即便是學校不佈置“磕頭作業”,學生給父母拜年磕頭也不是稀罕事;而在城市,子女向父母鞠躬問聲春節好,更不是什麼難為情的事。
感恩教育也需要“走形式”。檢驗學校感恩教育的成果,讓課堂上、書本中的感恩教育在實踐中提升效果,必須要依託某些形式來完成。在我看來,給學生布置一個“磕頭作業”,與要求學生回家幫父母幹家務一樣,都是一種不可或缺的、讓學校感恩教育付諸實踐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