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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重貴

鎖定
石重貴(914年-974年),太原府太原縣(今山西省太原市)人,晉高祖石敬瑭的養子,後晉末代皇帝(942年-946年)。 [12] 
石重貴生父早亡,少時謹厚,為石敬瑭所愛。石敬瑭叛唐南下時,留守太原,掌管河東事務,穩定後方。石敬瑭稱帝后,歷任開封尹、東京留守,政績平平。天福六年(941年)安從進叛亂,石重貴出兵果斷,次年即平襄州之亂。天福七年(942年)六月,石敬瑭去世,石重貴於柩前繼位。 [10]  [16]  [41]  石重貴甫一即位,不顧晉遼國力差距,力排眾議,對契丹強硬地“僅稱孫不稱臣”,拒絕再臣事契丹,隨後又多次挑釁契丹。天福八年(943年)年末,在兩國的野心家慫恿下,契丹大軍以楊光遠為內應揮師南下,進逼黃河沿線。石重貴親自領兵北上,於戚城、馬家渡擊敗契丹軍,逼迫其在澶州與後晉軍展開決戰,契丹兵敗北去。次年年末契丹再度南侵,石重貴親征,後晉大軍在陽城附近的白團衞大破契丹,契丹國主倉皇北逃。 [6]  [40]  [177] 
開運三年(946年)十月,石重貴多次遣使稱臣求和無果後,下詔舉全國之力北伐,然而主帥杜重威懼戰叛降,致使後晉防線全面崩潰,契丹軍隊長驅直入,佔領後晉都城,石重貴出降,後晉滅亡。隨後石重貴被流放黃龍府,於遼保寧六年(974年)六月病死,遼景宗追封他為晉王。 [5-6]  [177-178] 
石重貴在位期間,後晉國內天災不斷,藩鎮擁兵自重。契丹連年寇邊,朝廷只能括率民財以充軍費,人民負擔極重。石重貴長期沉迷畋獵,排擠重臣桑維翰,重用外戚,致使朝政益壞,國力虧空,最終兵敗國破。 [49] 
(概述圖來源: [87] 
全    名
石重貴
別    名
後晉出帝(《新五代史》稱石重貴為出帝)
後晉少帝(《舊五代史》稱為少帝)
齊王(《資治通鑑》僅稱為齊王) [179] 
封    號
鄭王、齊王(即位前),負義侯(降遼後)、晉王(遼景宗追封) [5]  [163] 
年    號
天福(沿用)、開運(944年)
所處時代
五代十國
民族族羣
沙陀族
出生地
太原汾陽裏(位於今山西省太原市) [180] 
出生日期
914年
逝世日期
974年
逝世地
安晉城(位於今遼寧省朝陽市)
安葬地
遼寧省朝陽市朝陽縣烏蘭河碩鄉黃道營子村
在位時間
942年 至 947年
前    任
後晉高祖石敬瑭
主要成就
北抗契丹

石重貴人物生平

石重貴敬瑭嗣子

石重貴於後唐天祐十一年(914年)六月二十七日出生在太原汾陽裏。本為後晉高祖石敬瑭的侄兒,其生父石敬儒曾經做過後唐莊宗李存勖的騎將,早逝。石敬瑭愛重石重貴,遂將他收為己子。 [12]  石重貴少時謹言慎行,質樸純厚,深得石敬瑭喜愛,到各地鎮守都讓他跟隨前行,曾把諸多事情委託給他辦理,但石重貴生性愛好馳馬射箭,頗有沙陀祖輩之風。 [13] 
石敬瑭父事契丹國主耶律德光 石敬瑭父事契丹國主耶律德光 [94]
後唐清泰二年(936年)五月,石敬瑭在晉陽舉兵叛唐,後唐大軍圍攻太原。 [16]  石重貴或出謀劃策,或冒矢拒敵,石敬瑭愈發看重這個義子。 [15]  七月,石敬瑭以向契丹國主稱子和割讓燕雲十六州為代價向契丹求援。 [17]  九月,契丹國主發兵五萬大敗圍城的後唐軍隊。 [18]  石敬瑭離太原赴洛陽奪取帝位,臨行前在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的推薦下,選擇石重貴留守太原,授以北京留守、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司徒、行太原尹,河東節度使 [10]  其後,石重貴官銜不少,但政績平平,“未著人望”。 [41] 
天福二年(937年)九月,石重貴被徵召回朝廷,授光祿大夫、檢校太保、右金吾衞上將軍 [19] 
天福三年(938年)十二月,任開封尹,加封檢校太傅,封為鄭王,增加食邑三千户。不久後又加封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20] 
天福六年(941年),成德節度使安重榮有反意, [25]  八月,石敬瑭借巡幸鄴都準備討伐事宜,離開東京(今開封)前任命石重貴為東京留守,改任廣晉尹,進封齊王, [21-22]  並留下十數通空名宣敕給石重貴,以備山南東道節度使安從進謀反 [26]  。十一月,安從進叛亂進攻鄧州,石重貴立刻派遣張從恩焦繼勳等大將出京討伐, [27]  次年,成功平定安從進之亂。 [28]  [32] 

石重貴繼位為帝

石敬瑭生有六子,五子早亡,僅剩幼子石重睿一人。 [47]  石敬瑭病重之時,曾在宰臣馮道獨自奏對時,命近侍將石重睿抱起放到馮道的懷裏,希望馮道能在自己死後,扶立幼子為帝。 [11]  [29] 
石重貴即位前,後晉的形勢並不樂觀。契丹憑扶立石敬瑭之功,挾制中原,頻頻插手後晉內政,契丹朝內盧龍節度使趙延壽等人多次勸説耶律德光攻打後晉 [89]  ;後晉的南面有吳越後蜀南唐等割據政權,南唐和後蜀和契丹關係密切, [56]  而北面失去燕雲十六州的屏障,中原大地暴露於契丹人的馬蹄之下;後晉統治集團內部矛盾重重,加之連年的旱、蝗、澇、飢,餓殍遍野,藩鎮主帥肆意盤剝民脂民膏,境內民怨沸騰。後晉的政權內外交困,危機四伏。 [49] 
天福七年(942年)六月十三日,石敬瑭於鄴都保昌殿病逝。馮道與當時掌握禁軍實權的侍衞親軍都指揮使景延廣以“國家多難,宜立長君”為由,擁立二十八歲的石重貴為帝。 [7]  [30]  石重貴當日於石敬瑭柩前即皇帝位。隨後,石重貴迎娶叔嫂馮夫人 [91] 

石重貴去臣稱孫

石敬瑭時期的後晉與契丹保持着“君臣—父子”式的藩屬外交關係, [40]  同時每年向契丹繳納30萬帛的歲貢。 [43]  石重貴即位之初,眾大臣基於兩國實力,勸其保持隱忍,繼續上書“稱臣稱孫”,避免兩國交戰。只有權臣景延廣力主向契丹國主“只稱孫不稱臣”,石重貴最終採納景延廣去臣稱孫的方案。 [42]  [50] 
天福七年(942年)六月二十七日,派遣判四方館事朱崇節、右金吾大將軍梁言出使契丹, [34]  並上書稱孫,不稱臣。 [44] 
同年七月,石重貴大赦天下,除放蝗災州縣的租税, [31]  同時對各藩鎮郡守加官賜爵,厚賞近臣。 [33]  馮道多次上書請求恢復樞密使一職,石重貴都沒有允許。 [35]  八月,契丹多次遣使慰問、致祭石敬瑭、以及交涉兩國藩屬關係。同月,朝廷收復襄州,安從進於城內自焚。朝內為安撫人心,下旨消減襄州賦税,赦免從逆。 [36]  九月,安撫賞賜吳越國王錢佐、閩王福建節度使王延羲 [37]  對之前叛亂的襄州消除治州,降為防禦州,直屬京師,打壓山南道藩鎮實力。 [38-39]  期間後晉和契丹仍保持一定頻率的外交往來。 [90]  契丹對於石重貴脱遼自治的政治轉向非常不滿,遣使問責,石重貴則放任景延廣進一步的挑釁行為。景延廣傲慢無禮地對契丹使臣説:“先帝(石敬瑭)是你們北朝(契丹)冊立的,但現在的皇帝是中原人擁立的,稱孫做鄰國就可以了,沒有稱臣之理。如果契丹翁皇帝不滿意,可以派兵來攻打。我們晉朝有十萬口橫磨劍,不要最後打仗的結果是爺爺打不贏孫子,讓天下人笑話!”此外景延廣還遊説石重貴囚禁契丹回圖使,殺害契丹商人,搶奪其財物。 [44]  [45]  [46] 
天福八年(943年)年初,石重貴已聽聞契丹有南下入侵後晉的勢頭,石重貴於當年二月從鄴都返回東京。

石重貴北抗契丹

契丹三次出兵後晉的路線 契丹三次出兵後晉的路線
石重貴稱孫不稱臣的一系列激進外交策略導致兩國關係迅速惡化,耶律德光認為後晉有脱遼自立、強大難制的發展趨勢,加之其進取中原的野心,兩國野心家的鼓動,兩國開戰已成必然,而青州節度使楊光遠的謀叛與通敵成為兩國大戰的直接導火索。 [40] 
天福八年(943年)十一月,單州刺史楊承祚夜開城門逃往其父楊光遠治所青州。後晉朝廷接到信報後,立刻派侍衞步軍都指揮使郭謹領兵到鄆州佈防,以備契丹入侵和青州叛亂。十二月,楊光遠有謀叛之象更加明顯,朝廷再派左領軍衞將軍蔡行遇增兵鄆州,並遣官員巡檢黃河南岸至黃河入海口一帶。鄆州作為位於東京東北的水陸要衝,是防禦青州之敵的軍事重鎮,晉軍增援此地,是為保都城無虞;而加強黃河下游巡檢,則是為切斷楊光遠與契丹的聯繫 [40]  。石重貴詔令河北道河南道的多位節度使、大將進京籌劃與契丹作戰事宜。 [68]  [78] 
契丹與後晉第一次大戰
主詞條:戚城之戰
十二月二十三日,楊光遠勾連契丹反叛,派兵攻打淄州,抓獲刺史翟進宗後固守青州。 [69]  契丹大軍以騎兵為主,採取“東西兩路並進,協同作戰”的靈活進攻方案。西路為偏師,作為牽制作用;東路為主攻方向,以渡過黃河,攻取東京為戰略目標。東路又分為兩線,西線圍繞戚城澶州爭奪,東線則圍繞對於鄆州的爭奪。 [40] 
開運元年(944年)正月初二日,契丹東路軍前鋒趙延壽、趙延昭率領騎兵五萬入境,兵鋒已達甘陵,在後晉內奸貝州城守將邵珂的幫助下,一舉拿下後晉的糧草重地、水路要衝貝州,然後駐紮於黃河北岸之南樂 [40]  [70]  [101] 
西路契丹軍隊由安端率領,自雁門關(今山西代縣西北)南下,圍攻忻、代二州,以牽制後晉河東力量。 [40]  正月二十一日,石重貴任命北京(今太原)留守劉知遠幽州道行營招討使,率領恆州節度使杜重威定州節度使馬全節及其本部30萬兵馬對抗契丹西路偏師。 [73]  二十八日,劉知遠等人與敵軍在秀谷爆發激戰,後晉軍殺敵三千,活捉五百,捕獲敵將十七人,契丹西路大軍潰散。 [75] 
後晉軍沿黃河佈防圖 後晉軍沿黃河佈防圖
東路大軍由耶律德光親自率領,進犯滄州、恆州、邢州 [70]  早在貝州陷落消息傳回朝廷時,石重貴就遣使去向耶律德光求和,但因兩國開戰,使者無功而返。 [102]  朝廷隨後以高行周為北面行營都部署,以符彥卿皇甫遇分別為馬軍左、右廂排陣使,王周潘環分別為步軍左、右廂排陣使澶淵黃河一線禦敵。石重貴隨後留下李周為東京留守,任命侍衞馬步都指揮使景延廣為御營使, [103]  伴駕北上親征。由於契丹多次進犯黎陽,石重貴先派右武衞上將軍張彥澤等率領三千精鋭騎兵抵禦契丹騎兵。 [71]  耶律德光任命趙延壽為魏博節度使,圍攻鄴都,自己率三四萬鐵騎人在元城設立中軍大帳。 [73]  石重貴任命侍衞馬軍都指揮使李守貞為前軍都虞候,自己率軍駐紮在澶州,準備抵禦契丹軍正面進攻。 [72]  石重貴再次派使給耶律德光去信,請求重修舊好。耶律德光回信説:“兩國開戰已成定局,不可改變。” [74] 
二月初,後晉派兵駐守黃河沿線要津麻家口(今山東鄄城東北)、楊劉鎮(今山東東阿東北楊劉鎮)、馬家渡(今山東聊城東)、河陽。耶律德光決定充分利用騎兵機動優勢,分兵兩路,親率領主力直接南下,自澶州一帶強行渡河,直取東京;命從弟麻答向東進攻,渡過黃河後與楊光遠合兵,再轉向西南,奔襲東京。 [40] 
第一次契丹與後晉大戰形勢圖 第一次契丹與後晉大戰形勢圖
麻答率軍圍攻博州,刺史周儒獻城投降,與楊光遠一起領契丹大軍在馬家渡渡河。而晉軍主力此時集中於西線的澶州一帶,鄆州兵力有限,當時鎮守鄆州附近汶陽的郭謹收到契丹渡河的消息後,只能派左武衞將軍蔡行遇率領幾百騎兵奔赴馬家渡截攔,反被伏兵擊潰。 [76]  契丹軍在周儒的幫助下,已有小股軍隊搶先於馬家口渡河,“營於東岸,攻鄆州北津,以應楊光遠”。鄆州是黃河防線被突破後,晉都東北唯一可據河防守的城池。 [40]  身處澶州的石重貴只能分兵救援東線,“遣義成節度使李守貞、神武統軍使皇甫遇、陳州防禦使梁漢璋、懷州刺史薛懷讓將兵萬人”,沿黃河水陸並進,力圖趁契丹軍在黃河東岸立足未穩時進行阻截。 [77]  [106] 
由於西線後晉軍隊的分兵,御營使景延廣又要求西線的後晉軍隊,各守本部,不能互援。 [104]  西線遼軍抓住機會,進行第二波進攻,“圍高行周、符彥卿及先鋒指揮使石公霸於戚城(今濮陽縣西北)”,石重貴親自率軍救援戚城,迫使契丹解圍而去。 [77]  西線晉軍在戚城擊退敵軍後,支援東線的李守貞等也於馬家口大敗契丹,摧毀了渡河部隊所築的營壘,契丹軍隊損失慘重。契丹進行渡河作戰時,楊光遠也派兵西進,企圖與契丹東路軍會師,但亦受阻於鄆州。而在契丹西南面的吐蕃首領李彝殷也出兵四萬,從麟州北上侵襲契丹,騷擾契丹後方。 [105]  經過兩個月的交鋒,契丹東西兩線進攻皆受阻,遂集中兵力於西線,準備與晉軍決戰於澶州城下。
契丹敗退線路圖 契丹敗退線路圖
耶律德光先假意從元城撤退,實則埋伏於古頓丘城(今河南清豐縣北二十里),準備等杜重威率領的恆、定兩州兵馬與後晉東路軍合兵時,以騎兵優勢在曠野之地一舉殲滅後晉所有主力。然而因為連日大雨,後晉軍隊守城不出。契丹軍隊反而人困馬乏,耶律德光采納趙延壽的建議決定主動出擊,奪取澶州德勝渡的浮橋後搶渡黃河。三月初一日,耶律德光率軍十萬橫陳於澶州城北。 [109-110]  [111]  石重貴率軍出戰,兩軍交戰一整日,互有勝負,死傷慘重。黃昏後,契丹軍先退去,隨後契丹兵分兩路,一路燒殺搶掠北撤歸國,第一次契丹南侵以失敗告終。 [40]  [92]  [95]  [112] 
契丹撤退後,石重貴於四月安排完對契丹防禦和封賞眾人後,返回東京。 [96]  五月,令李守貞率步騎二萬討伐青州楊光遠,張從恩等進攻貝州趙延昭,趙延昭放火燒城,劫掠一番後棄城逃回契丹。 [97]  八月,契丹頻有兵馬寇邊,石重貴命劉知遠、杜重威等十五將抵禦契丹。九月,代州刺史白文珂於七裏烽大破契丹,斬首千餘級,生擒將校七十餘人。 [99]  十二月,克復青州,楊光遠等投降。 [98] 
契丹與後晉第二次大戰
開運元年(944年)閏十二月,契丹耶律德光與趙延壽領全軍南下寇邊,圍恆州,分兵攻陷鼓城、藁城元氏、高邑、昭慶、寧晉、蒲澤、欒城柏鄉等縣,前鋒至邢州,河北諸州告急。 [100] 
石重貴因病未能親征,詔張從恩、馬全節、安審琦率師屯邢州,趙在禮屯鄴都。 [100]  耶律德光大軍屯於元氏,契丹軍隊較首次入侵,兵力更勝,石重貴命張從恩率軍稍退,以避其鋒芒。然而後晉軍隊畏敵如虎,這一後退避敵的命令致使後晉軍隊向南大潰逃,一直逃到相州都無法恢復軍隊的正常建制。 [107] 
開運二年(945年)正月,朝廷命上次潰逃的各將重新領兵回去鎮守邢州、鄴都,並命右神武統軍張彥澤駐兵黎陽,西京留守景延廣自滑州領兵駐守胡梁渡。 [108]  隨後契丹軍隊進逼邢州,石重貴命義成節度使皇甫遇領滑州兵與鄴都守軍共同進軍禦敵。契丹軍發揮騎兵機動優勢,分兵殺掠邢、洺、磁三州,遊兵入鄴都境內。 [110]  [114] 
張從恩、馬全節、安審琦將全軍數萬人列陣於相州安陽水(即洹水)南岸,遣皇甫遇與慕容彥超率領數千騎去偵查契丹大軍的動向。兩人在鄴縣(今河南臨漳縣)漳水附近遭遇遇數萬契丹軍,兩人且戰且退到榆林店(今河南臨漳縣西南四十里),又遭遇契丹大軍前來。兩人無奈只能佈陣死戰,從早殺到黃昏,雙方死傷都很慘重。相州大軍見天黑都不見偵查部隊回來,後來又遇到報信的人説兩將被被契丹數萬大軍圍困,安審琦立即率領騎兵渡河前去解圍。契丹軍望見煙塵,以為是後晉全軍到來,驚恐萬分,立刻退軍了。皇甫遇等人獲救,重回相州。 [115] 
當時,耶律德光在邯鄲,接到報告後,以為後晉傾國之軍殺到,立刻北逃至鼓城。 [116]  當晚,張從恩等主將考慮到相州兵少且城中糧食不能支撐一個月,無法據城堅守,故留下五百步卒據守安陽橋,其他軍隊移師黎陽。相州知州符彥倫在張從恩等走後,立即將五百兵卒召回城內,築城防守。第二天黎明,契丹數萬騎兵已至安陽水北岸。符彥倫命人在城上虛張聲勢迷惑契丹人。上午,趙延壽與契丹惕隱圍城,朝廷派張彥澤引兵去救,契丹大軍得知後,佯攻相州不得後就撤退了。 [117] 
石重貴此時病稍愈,加之馬全節等人奏報説“契丹軍隊人數不多,兵力分散,朝廷應發兵一舉拿下幽州",石重貴徵兵諸道,於正月二十五日下詔親征,三天後,從東京啓程北上親征。 [118] 
二月,石重貴自滑州至澶州,命安審琦屯鄴都,北面行營都招討使杜重威與依次北上的馬全節等諸軍匯合。契丹軍隊自恆州北上路過祁州,攻下祁州。 [119] 
三月,後晉為保證澶州和鄴都之間的交通線,於故澶州城築德清軍城。初九日,杜重威等諸軍會於定州,十四日對契丹發動全面攻擊,一度收復泰州滿城遂城。然而杜重威聽到傳言耶律德光率軍八萬餘騎至虎北口(古北口),遂撤軍至泰州,準備觀契丹軍勢再做打算,契丹軍先鋒接踵而至,後晉軍再退至陽城,與契丹大軍決戰,契丹軍小敗,從白溝暫退。 [120]  後晉軍繼續南撤,契丹騎兵再次趕上,後晉軍只能維持禦敵戰陣撤退,移動速度很慢,一日只南行十里。 [121] 
同月二十七日,後晉軍退至白團衞村,設立鹿角行營,暫做休息。耶律德光指揮契丹騎兵將這裏重重包圍,並切斷了後晉軍隊的糧道。後晉軍隊非常缺水,當晚又颳大風,契丹精騎鐵鷂 [136]  四面盡出,下馬與後晉軍隊短兵相接,並放火騷擾後晉軍隊。後晉大將李守貞、張彥澤、藥元福、符彥卿、皇甫遇等人均認為堅守不可取,故借風沙之勢,數萬步騎齊出,攻其不備。風沙掩護下,契丹大軍不知後晉軍隊人數多少,指揮混亂,遂敗北,耶律德光倉皇間放棄車駕,乘駱駝北逃至幽州。後晉軍隊主帥杜重威制止諸將追擊請求,率軍返回定州。 [122] 
遼代“鷹軍圖”木版畫,鷹軍在遼代中後期改名“鐵鷂軍” 遼代“鷹軍圖”木版畫,鷹軍在遼代中後期改名“鐵鷂軍” [136]
四月,石重貴自澶州返回東京, [123]  契丹雖敗退,但仍有小股部隊出沒於河北中部一帶。即使是數十人的契丹騎兵入境,時任順國節度使(治所在恆州)的杜重威都只是嬰城自守,不敢出兵,以致屬城都被契丹劫掠一空。杜重威畏懼契丹軍隊,多次上表要求回京,石重貴不許。杜重威直接擅離藩鎮入京,桑維翰請求石重貴不要讓杜重威出鎮雄藩,石重貴卻以杜重威是外戚,沒有異心,沒有答應。 [124] 
六月,石重貴任命杜重威為天雄節度使,出鎮澶州。 [125]  石重貴接受桑維翰“主和稱臣”的主張,遣使張暉向契丹求和,契丹扣押後晉使者,要求後晉派景延廣、桑維翰重臣前去奉表稱臣,並且割讓鎮、定兩州。石重貴等人認為契丹語氣無禮,沒有和談的誠意,不再派遣使者去議和了。 [126]  [135] 
契丹與後晉第三次大戰
主詞條:中渡橋之戰
自陽城之戰勝利後,石重貴“謂天下無虞”,驕奢淫逸,興建宮室,厚賜優伶,寵信馮玉,不納忠言。
開運二年(945年)八月,馮玉出任樞密使、户部尚書中書侍郎同平章事,把持朝政,朝綱敗壞。 [127]  九月,石重貴任命景延廣為北面行營副招討使,置威信軍於曹州,以加強河南的守備,遣侍衞馬步都指揮使李守貞戍澶州,遣彰德節度使張彥澤戍恆州。十月,置鎮安軍於陳州 [129]  十二月,主和派的桑維翰再次受到排擠,後晉朝廷主戰派佔上風。 [110]  [130] 
開運三年(946年)五月,後晉與契丹的邊境地區靈州的新任主官王令温對待羌、胡等邊境少數民族非常嚴苛,拓跋彥超、石存、也廝褒率領其族人,反投契丹,攻打靈州,斬殺後晉大將。 [137]  定州西北狼山的方簡、行友曾將鄉里的豪傑組成民兵,抗擊契丹,甚至深入契丹境內殺掠。但後晉朝廷沒有處理好和他們的關係,方簡等人也舉寨投降契丹,並且借道給契丹入侵河北。 [138]  河北道此時也爆發饑荒,兗州、鄆州、滄州、貝州之間,盜賊峯起。八月,吐谷渾酋長白承福的下屬白可久不堪劉知遠的峻法,投奔契丹,劉知遠遂誣陷白承福等五族謀反,斬殺其族。 [139] 
同年秋,後晉朝廷被契丹大將趙延壽、劉延祚等人假意投誠所欺,石重貴信以為真,準備出兵北上接應,一舉收復幽燕地區。 [131]  十月,石重貴頒詔北伐契丹,聲稱要“先取瀛、莫,安定關南;次復幽燕,蕩平塞北”,並任命杜重威為北面行營都招討使,李守貞為都監、率領安審琦、符彥卿、皇甫遇等人自鄴都北征。 [132]  為增強進攻能力和對姑父杜重威的盲目信任,石重貴將京內禁軍主力亦配屬給杜重威軍。 [173] 
十一月,30萬後晉北伐大軍到達瀛州(今河北省河間市)城下,瀛洲城門大開,主帥杜重威擔心有埋伏,沒有進城。後聽説契丹守將高謨翰帶兵逃離,杜重威命梁漢璋率兩千騎兵追擊,梁漢璋於南陽務遇契丹大軍全軍覆沒。杜重威聞之立刻收兵南下。
此時,耶律德光乘晉軍南退之勢,自易州、定州奔襲恆州。杜重威剛剛退至武強(今屬河北),就聽説耶律德光率大軍南下,杜重威不僅不思北上抵禦,更是想取道冀、貝兩州向南儘快退兵回京。當時張彥澤軍駐屯恆州,聞杜重威退至武強,急率一部騎兵與杜重威會合,告知契丹可破,勸其北返。杜重威這才折而向西,並以張彥澤為先鋒,進軍恆州。 [133]  杜重威與契丹軍爭奪滹沱河上的中度橋失利後,遂與契丹隔河對峙,契丹軍隊本擔心杜重圍急渡滹沱河,與恆州夾擊自己,但杜重威性格懦弱,僅是紮營固守,契丹軍隊就沒有撤退繼續與後晉軍隊對峙。 [140-141]  耶律德光派蕭翰率領百騎和少量步卒從西山繞到杜重威兵營後方,切斷後晉糧道和撤退後路,佔領欒城(今河北欒城西),此舉導致杜重威軍中人心惶惶。 [142] 
十二月初三日,朝廷才得知杜重威駐軍於中度橋,石重貴派符彥卿駐軍澶州,後又派高行周増兵澶州,景延廣守河陽,增強黃河一帶的防守。初八日,契丹派兵包圍杜重威的大軍營帳,杜重威軍中糧食即將吃完,耶律德光以立杜重威為皇相誘惑。初十日,杜重威與李守貞接受耶律德光的招降,率二十多萬大軍投降契丹。杜重威又到恆州城下招降順國節度使王周,王周出城投降。耶律德光知晉國後方空虛,遂率軍南下,連破代州、易州,沿途未遇有力抵抗,後晉大將多望風而降。降將張彥澤接受契丹命令率先鋒騎兵二千人,“自封丘門斬關而入”,引導契丹大軍攻破東京。 [134]  [142] 

石重貴國破受辱

十二月十六日,石重貴才得知杜重威、李守貞等人已率軍向契丹投降,當晚就偵知張彥澤已到滑州,石重貴召李崧、馮玉、李彥韜入宮計議,正打算詔令河東劉知遠率兵勤王。當夜五更初,張彥澤已領着契丹騎兵進入京城,第二天早上,張彥澤駐兵在明德門外,京中大亂, [143]  宮中也接連起火,石重貴持劍驅趕后妃以下十多人準備效仿李從珂投火自焚,卻被親兵校尉薛超抱往,自殺未遂。不一會契丹國主給皇太后的信自寬仁門遞進宮內,契丹國主在信中對後晉皇室多加撫慰,並要求召見桑維翰、景延廣兩臣,石重貴這才作罷,下令撲火,大開宮門以降,並召翰林學士範質為自己和皇太后草擬降表。 [144]  [146] 
石重貴北遷離京 石重貴北遷離京 [88]
當月十八日,張彥澤將石重貴與李太后及各宮中家屬遷往開封府,催促甚急,不允許他們帶走內庫的財資,並派控鶴指揮使李榮領兵監守,隔絕石重貴和外面大臣的通信,石重貴和李太后給契丹國主的表章,都要先給張彥澤看後,才能發出。十八日晚,開封府尹桑維翰、宣徽使孟承誨都慘遭殺害。 [145] 
石重貴得知耶律德光馬上要到東京,上表請求和太后一起出城迎接。耶律德光以“豈有兩個天子道路相見”為由拒絕。十九日,皇子石延煦石延寶請降而歸,帶回耶律德光的手書,耶律德光派從弟麻答對石重貴説:“孫子別擔心,一定給你留個能吃飯的地方。”石重貴心下稍安,再次上表稱謝。 [147] 
次年(947年)正月初一,契丹國主駐紮在東京城北,文武百官在封禪寺中遙辭石重貴,到北郊去迎接耶律德光,石重貴全族從封丘門出,到東京城郊求見耶律德光,耶律德光拒絕相見,並讓石重貴等人在封禪寺等待。 [148]  初五日,耶律德光下制降石重貴為光祿大夫、檢校太尉,封為負義侯,流放到渤海國故地——黃龍府 [163] 
同月初七日,耶律德光將石重貴一家遷往封禪寺,並派契丹將軍崔廷勳率兵看守。時值寒冬,石重貴一家在封禪寺飢寒交迫,連飯都吃不上。寺內眾僧以“虜意難測,不敢獻食”為由,拒絕供給飯食,石重貴暗自賄賂看守後,才勉強能得到一點點吃的。十七日,石重貴與皇太后李氏、皇太妃安氏、皇后馮氏、皇弟石重睿、皇子石延煦、石延寶以及少數宮人一起向北遷徙。後晉宰臣趙瑩、樞密使馮玉、侍衞馬軍總指揮使李彥韜跟隨石重貴前往契丹,契丹派三百騎兵護送他們北去。 [149-150] 

石重貴流亡異國

石重貴北行所過後晉州郡,都被嚴令不許拜見或供給食宿。 [152]  在後晉境內,石重貴一行曾有一天連飯也吃不上,只得殺畜而食。石重貴經過滹沱河上的中度橋時,看到杜重威營寨的遺蹟,對左右侍從説:“我家哪裏虧待了杜重威,卻被這奸賊所害的國破家亡!”言罷號哭悲痛着離去。 [153] 
石重貴一行除了在幽州停歇十來天,幽州百姓都感嘆同情石重貴一家的遭遇。幽州州將奉耶律德光的命令,在州府官署犒勞了石重貴一行。其後石重貴等人從范陽,經過薊州平州,到達榆關沙漠之地,全無供給,在路邊紮營而宿,一路缺少食物,宮女、從官只好採野果野菜來充飢。又走了七八天到達錦州,契丹兵士脅迫石重貴與皇后妃嬪前去拜謁耶律阿保機的遺像,石重貴受不了屈辱,哭着説:“薛超誤我。不讓我自殺,以致今天受辱。”又走了幾十裏,渡過遼水,這才到達黃龍府。 [151]  沒多久,契丹國母召少帝一行前往懷密州,懷密州在黃龍府西北一千多里以外。石重貴只得重新上路。幸逢遼朝內部發生了帝位之爭,耶律德光耶律德光病逝,他的侄子永康王耶律阮成為遼朝新皇帝, [156]  石重貴派使者奉表給耶律阮,祝賀他獲勝。此後石重貴一行稍得食物供應。 [154] 
遼寧省博物館藏的石重貴墓誌銘拓片 遼寧省博物館藏的石重貴墓誌銘拓片 [5]
天祿元年(948年)四月,耶律阮至遼陽,石重貴着白衣紗帽拜之。耶律阮請他換上常服,並和他一起飲宴。在離開遼陽前,耶律阮帶走了石重貴身邊大量的侍從和皇子石延煦,並命他隨行去陘地避暑。石重貴有一幼女,耶律阮之妻兄綽諾錫裏求之,石重貴以其年幼謝絕,但將自己身邊的樂隊送給他。沒幾日,耶律阮就遣人奪走小公主,送給綽諾錫裏。 [155] 
天祿二年(949年),石重貴一家被允在建州(今遼寧朝陽西南)居住。行至中途,石重貴生母安妃病死。到建州後,得土地50餘頃,石重貴令一行人建造房屋,分田耕種。同年,耶律德光之子壽安王耶律璟又強娶石重貴寵姬趙氏、聶氏而去。石重貴悲憤不已,但也無奈。 [2-3]  [157] 
保寧六年(974年)六月十八日,石重貴於安晉城去世。 [5] 

石重貴為政舉措

石重貴政治

  • 謀求正統
石重貴即位之初,面臨着後晉得國不正與自身得位不正的雙重困境。前者是石敬瑭向契丹割地獻土、稱子稱臣而產生的政治遺產,後者則源於石重貴的可能的“篡位”之舉。 [40]  根據《資治通鑑》和《遼史》記載石敬瑭重病卧牀時曾將嫡子石重睿於馮道懷中,“其意蓋欲道輔立之”, [11]  [29]  並有意召回大將劉知遠入京輔政, [53]  而石重貴卻石敬瑭去世前夕遣使入京, [52]  並阻撓劉知遠回京, [53]  到後來馮道景延廣以“國家多難,宜立長君”為由,沒有擁立石敬瑭的嫡子,而是立石重貴為帝,石重貴的皇位的正統性飽受朝野爭議。後晉本就存在得國不正的先天不足,以至於藩鎮叛亂頻發;加上石重貴得位不正,後晉中央的權威性和皇位的合法性都面臨空前危機。 [40]  石重貴即位之初,加強集權,拒絕恢復當時石敬瑭一朝裁撤的樞密使 [35]  直到開運元年(944年)六月,第一次抗擊契丹勝利後,有經略北地之意後,才重設樞密使一職。 [113] 
  • 打壓藩鎮
石敬瑭在位時期就開始對魏博鎮用兵,最終成功從魏博節度使範延光手裏收編大量的侍衞親軍,將後唐時期的侍衞親軍重新統一,並將重組的新侍衞親軍分配給他最信任的將領—景延廣。此後,景延廣就以中央禁軍將領身份遙領節帥或出鎮要藩來節制強藩,方式相對比較温和。石敬瑭一朝後期又借承德鎮和山南東道叛亂持續打壓強藩。 [175]  石重貴在石敬瑭去世後延續其父抑制藩鎮的長期策略。晉廷更重視中央集權的強化,甚至以更凌厲的手段對強藩進行打壓、分割,弱化傳統強勢藩鎮勢力,加強中央禁軍的軍力。 [39]  [82-83] 
石重貴在內政處理中重用景延廣,令其“又總宿衞兵,故大臣莫能與之爭”。景延廣促成了後晉與契丹的戰爭,使得在開運年間,晉廷因為戰爭而汲取各項資源為皇權所用,這也極大地影響了藩鎮的權力。河北的中部和南部受影響最大,在與契丹的戰爭中,河北諸藩鎮油盡燈枯,再無法對中央政府構成威脅。 [175]  然而石重貴在重用的景延廣在主政期間,雖然對藩鎮多有抑制,但也激起多位藩鎮主帥對於朝廷的離心,特別是晉廷兩任皇帝對楊光遠的打壓加速了其叛亂, [54]  為之後楊光遠引寇入境埋下伏筆。 [40] 
  • 人事任用
石重貴柩前娶寡嫂 石重貴柩前娶寡嫂 [88]
在中央政治上,桑維翰作為石敬塘一朝的舊臣,因為經常提出與契丹暫時媾和,而遭到石重貴的懷疑,後被罷相棄用。在用人方面,石重貴任人唯親,在第一次契丹入侵時,任用景延廣為御營使,景延廣驕傲恣意,總攬軍務,掣肘北面行營指揮使高行周。在戚城之戰景延廣遷延救援,差點導致前軍高行周等人全軍覆沒。 [79]  景延廣軍事上消極防守,更是在戰時隨意栽贓迫害大臣,排擠能臣,大肆斂財。 [80]  石重貴除了寵信景延廣外,在後期還重用親戚近臣。其妻兄馮玉與近臣李彥韜等人“善承迎帝意,由是甚寵”,以權謀私,大肆斂財,更壟斷朝政,廣樹黨羽,還極力排擠樞密使、中書令桑維翰,後來馮玉、李守貞等人更唆使石重貴罷免桑維翰, [81]  石重貴本人酷愛畋獵,將朝中任免大權悉數交給自己親近的大臣,造就了景延廣、馮玉等一批能力不足的權臣當道、言路閉塞、朝政益壞。在軍事上,任用外戚杜重威為主帥,但杜重威不通軍略,性格懦弱,覬覦帝位,又是一個消極抵抗的分子,使得後晉不僅喪失最佳作戰時機,甚至面對契丹的強勢進攻,又主動勾結契丹積極投降,率軍為契丹先鋒,加速後晉滅亡。 [51] 
  • 盡括民財
在石敬瑭在位前期,諸方鎮頻繁向中央進奉財物和糧食,中央藉此來緩解財政困難,進而維繫國家和軍隊的穩定。在範延光之亂平息後,後晉政局暫時穩定,石敬瑭為減少藩鎮對民眾的侵擾,多次下詔停止藩鎮向中央頻繁的進奉活動,來減少藩鎮對百姓的搜刮,與民生息。然而石重貴掌權期間後晉境內天災不斷,蝗災、大旱、暴雨、黃河決堤,導致農田減收甚至絕收,這些自然災害影響了晉廷的賦税收入,給晉廷財政造成一定壓力。此時由於軍隊糧食缺乏,石重貴遂又接納了地方進奉,此後天災持續加深,晉廷只能持續接受進奉。而藩鎮的進奉往往都是在兩税之外額外加税, [176]  後晉藩鎮大將更是趁機大肆搜刮境內百姓,收斂私財,導致境內餓殍千里,羣盜四起,治安環境極差。 [49] 
石重貴一朝頻頻用兵,國庫空虛,除了接受藩鎮進奉外只能將這些壓力直接轉嫁於百姓。
開運元年(944年)石重貴在民間徵發鄉勇,命七户出一套士兵的兵甲,四月,又使三十六人持天子之劍,分道括借民粟。其後石重貴多次下詔徵兵,徵用民間馬匹。陽城之戰大捷之後,石重貴愈加自負,在財政危機沒有根本解決的情況下,不恤民力,仍要大興土木。 [158-161] 

石重貴外交

  • 契丹
石重貴出於對中央集權的強化和政權合法性的提升的需求,脱遼自立正是政治立威的選擇之一。早在石敬瑭時期,在桑維翰的輔佐下,後晉已開始一面韜光養晦,一面在為擺脱契丹控制暗做準備,而石重貴一朝的外交策略則是後晉國對契丹外交策略的“由暗轉明”的轉折點。 [49] 
五代十國時期形勢圖 五代十國時期形勢圖
石重貴甫一即位,在對契丹的首次外交上就強硬地要求“去臣稱孫”,一改其父石敬瑭對契丹“君臣—父子”式的藩屬外交關係,不再承認契丹宗主國的身份。在處理契丹遣使問責時,又放任權臣景延廣對待契丹使節傲慢無禮,稱“晉有橫磨大劍十萬口,翁要戰則來,它日不禁孫子,取笑天下”,引戰於契丹。 [44]  [45]  此外聽從景延廣的進言,無端扣押契丹使者,肆意殺害在後晉境內的契丹商人,搶奪他們的商品,都是對契丹嚴重的挑釁行為,造成兩國外交關係迅速惡化。 [46]  對耶律德光來説,後晉的政治轉向無疑令他無法接受——後晉的脱遼自立有違當年扶立傀儡的初衷;而後晉中央集權的強化、藩鎮離心因素的弱化,將使進取中原缺乏可乘之機;在通過多次外交手段無法改變後晉脱離臣藩的現狀,並招致更嚴重的挑釁後,契丹掌權者認為只有戰爭手段才能重新確立對於後晉宗主國的身份。此即契丹與晉關係惡化之癥結。相較而言,後晉的外交挑釁只是其政治轉向的激進表現,其背後所反映出的脱遼自立、強大難制的趨勢才是耶律德光焦慮之所在。 [40]  [49] 
  • 高麗
天顯十一年(936年)高麗完成對朝鮮半島的統一,始有志恢復故土。而此前契丹於天贊四年(925年)吞併其同盟國渤海國,契丹的強大和對外擴張政策,已阻礙高麗的北進政策,而契丹持續的南下侵擾也對五代時期的北方政權造成極大威脅。石敬瑭時期委事於契丹,高麗與後晉關係並不緊密,但隨着石重貴即位後,後晉同契丹的矛盾激化,高麗朝中看到契機,再次同後晉開始密切的使節活動。僅晉天福八年(943年)十一月至開運二年(945年)十月之間,高麗派遣包括大相、兵部侍郎在內的高級別的使者五次,有記載的出使任務包括朝貢兩次、進獻方物兩次、告嗣位一次、賀破契丹一次。後晉王朝也於開運二年(945年)十一月派遣光祿卿範匡正、太子洗馬張季凝冊封高麗王王武。共同的利益使得高麗在石重貴一朝往來頻繁,兩國的目的皆在於結成共同的軍事聯盟,聯兩國之力共同牽制契丹。 [55]  [128] 
  • 南方諸國
南楚國、吳越國:石重貴延續石敬瑭一朝對楚、吳越兩國的賜封,對楚王和吳越王極盡勳爵,對其子和治下諸將也多有賜官,楚和吳越兩國對後晉王朝進貢頻繁,貢物數量質量均屬上乘。 [33]  [56]  [57]  [58-59] 
荊南:對荊南高氏,自石敬瑭一朝就比前朝賜封提高一格,石重貴即位後,加荊南節度使、南平王高從誨加兼尚書令, [57]  荊南也能夠勉力事晉,多次入貢。 [56] 
後蜀:在石敬瑭一朝,兩國互為敵國,後晉甚至扣押過後蜀的使者,後來遣使入蜀敍姻親之好修復兩國關係。在石重貴時期兩國關係有所緩和,但後蜀對待後晉態度仍比較強硬,保持兩國的對等關係,甚至還接收過兩次石重貴時期的後晉降將。 [56]  [60] 
南吳南唐:南吳與南唐與契丹關係密切 [43]  ,而石重貴一朝與契丹敵對的外交關係,使得兩國與後晉的關係緊張,多為“負面”。 [56] 
閩國:閩國國王王延羲自石敬瑭一朝就向後晉稱臣稱藩, [62]  朱文進等殺害原閩王王延羲後,朱文進向石重貴奉表稱藩,後晉朝廷加封朱文進為閩國王。 [61] 

石重貴軍事

石重貴一朝的政治轉向與耶律德光經略中原之地的政治訴求相背,契丹與後晉兩方大戰已不可避免。之後隨着楊光遠的反叛,契丹南下,三次遼晉大戰爆發: [6] 
  • 開運元年(944年),契丹南下,攻打後晉,雙方戰爭開始。契丹依仗自己兵力雄厚,進攻兇猛,多路大軍進發。西路大軍進攻後晉重鎮幷州代州地區,但是被後晉大將劉知遠擊潰;中路軍則由耶律德光親自率領,誓要攻破後晉。東路大軍也蓄勢待發一直南下至黃河岸邊。契丹準備充分、來勢洶洶,但是各路軍出擊造成了兵力分散。此時後晉也積極應戰,石重貴率軍親征,士氣大振。高行周李守貞等將領指揮有方,軍民頑強抵抗,契丹各軍的聯繫被切斷。隨後又趁契丹軍隊在渡黃河時展開猛烈的進攻,結果契丹軍隊大敗。征戰失利的契丹軍在耶律德光的率領下北返。第一次滅晉雖然失敗,但是耶律德光南下的決心沒有絲毫動搖。
  • 開運二年(945年)耶律德光再次率領大軍南下。當時,石重貴卧病在牀,無法領兵出征。所以命令安審琦皇甫遇等名將組織兵力抵抗契丹。由於用人得當,後晉士兵的拼死搏殺,契丹大軍再次被打敗。耶律德光只能再次失望北歸。契丹南下滅晉雖幾度失利但實力依然強大,後晉雖然取得了勝利,但是國內天災頻繁再加上戰爭的消耗顯然已無法支撐。所以石重貴遣使向耶律德光稱臣,表示願意重修於好。面對後晉的示好,契丹很多大臣也主張接受講和,但是耶律德光南下的決心特別堅決。一方面是契丹兵強馬壯,特別是在得到幽雲地區以後,國力日盛,軍事上進可攻退可守。而後晉國力日衰,經不起長久的戰爭消耗,另一方面南下奪取中原也是自遼太祖耶律阿保機起就夢寐以求的夙願。主和失敗後後晉憂心忡忡,想要從契丹國的內部撕開缺口,後晉多次致書給趙延壽,對他進行招納,但是趙延壽卻將此事直接告訴了耶律德光,於是耶律德光將計就計,讓其假意投降。所以後晉此時已經落入契丹的圈套,局勢非常不利。
  • 開運三年(946年)契丹第三次南下滅晉。石重貴派遣杜重威張彥澤等將領出戰,但是用人不察,他們不但毫無抵抗意志,而且杜重威居然私下謀降契丹。耶律德光於是抓住時機招降杜重威,並對其假意承諾如果能投降契丹,將扶持他做中原地區的皇帝。杜重威果然中計,命令後晉大軍投降契丹。隨後張彥澤也率眾投降。主將紛紛投降,後晉軍隊無法像前兩次那樣組織有效的抵抗,士氣低迷,所以很快被契丹大軍擊潰,趙延壽此時也倒戈一擊,和契丹裏應外合。於是開元三年(947),耶律德光順利進入東京開封,後晉滅亡。石重貴被俘,被耶律德光削去皇位,封為負義侯。 [6] 

石重貴民族

党項
夏州和靈州的地理位置 夏州和靈州的地理位置
夏州一帶生活的党項一族首領李彝殷定難節度使,與後晉關係密切。曾在石重貴一朝率領淺蕃軍隊和石重貴一起對抗契丹南侵。 [66] 
生活在靈州一帶党項族首領拓跋彥超,在石重貴一朝初期,長期被朔方節度使馮暉留在靈州為人質,加之馮暉對靈州的党項諸部恩威並用,靈州一帶的党項族人臣服於後晉朝廷,併為後晉朝廷提供馬匹。自開運三年(946年)二月,後晉朝廷改任王令温為朔方節度使,王令温一改對靈州党項各族的懷柔手段,用嚴刑峻法,羌、胡兩族怨聲載道,拓跋彥超遂聯合石存、也廝褒党項三族叛晉附遼,攻打靈州,斬殺王令温之弟王令周,靈州大亂。 [137]  六月,後晉朝廷起用馮暉率領關西兵平叛, [164]  八月,馮暉大破拓跋彥超數萬大軍,攻下靈州,平定靈州党項族叛亂。 [165] 
吐谷渾
後晉與契丹的戰爭,長時間勢均力敵,勝敗無常,使邊境一些少數民族得以乘時肆虐,時而歸附後晉,時而投靠契丹,成為邊境一害。吐谷渾原來因石敬瑭割地予契丹而隸屬契丹統治,後不堪契丹壓迫剝削凌辱而率眾投奔後晉,成為後晉與契丹交惡的一個誘因。在後晉與契丹的交戰中,吐谷渾曾給予後晉大力援助;但吐谷渾部落不守後晉國法,肆意妄為,為河東節度使劉知遠依法嚴懲,由是懷恨在心;又看到後晉朝政敗壞,力量微弱,難以倚靠,於是,其中一部分吐谷渾人又相繼遁歸故地。其首領白可久被契丹任為雲州觀察使,剩下以白承福為首的另一部分吐谷渾人仍留在後晉境內。留在後晉的這部分吐谷渾人被劉知遠視為“腹心之疾”,劉知遠採取陰謀詭計襲殺白承福等吐谷渾人四百餘口,“吐谷渾由是遂微”。 [49]  [67] 

石重貴歷史評價

範質:“諒闇之初,荒迷失次,凡有軍國重事,皆委將相大臣。至於擅繼宗祧,既非廩命;輕發文字,輒敢抗尊。自啓釁端,果貽赫怒,禍至神惑,運盡天亡”,“負義包羞,貪生忍恥,自貽顛覆,上累祖宗,偷度朝昏,苟存視息”, [63]  “不能繼好息民,而反虧恩負義”。 [64] 
遼國石重貴墓誌銘:“王鍾日月之光,踐辰□之位,寬仁大度,齊聖廣□,數載之間,□民是□。然而運丁百六,身播國□,蓋厝□之永終,非德義之不足也。” [5] 
薛居正舊五代史》:“帝少而謹厚。” [13]  “史臣曰:少帝以中人之才,嗣將墜之業,屬上天不祐,仍歲大飢,尚或絕強敵之歡盟,鄙輔臣之謀略。奢淫自縱,謂有泰山之安;委託非人,坐受平陽之辱。族行萬里,身老窮荒。自古亡國之醜者,無如帝之甚也。千載之後,其如恥何,傷哉!” [2] 
歐陽修新五代史》:“出帝立不以正,而絕其所生也。” “使高祖無子,出帝得為後而立以正,則不待絕其所生以為欺也。” [3]  “出帝之於敬儒,絕其父道,臣而爵之,非特以其義不當立,不得已而絕之,蓋亦習見閭閻鄙俚之所為也。” “高祖以耶律德光為父,而出帝於德光則以為祖而稱孫,於其所生父則臣而名之,是豈可以人理責哉!” [24]  (《新五代史》)
胡寅:①“專國者李崧也,任崧者出帝也,當用者不用,當信者不信,自塗其耳目,至於踣僕,又誰咎哉?”②“出帝之蔽謂何?愛其姊,施及其夫(杜重威),故有罪不治,有請必從。……信愛之極,至使宗廟為墟,豈其心固欲如是哉?蔽而不自知也。”(《讀史管見》) [174] 
胡三省:“即事而論,景延廣亡晉之罪無可贖者;即情而論,則以晉父事虜,中外人心皆不能平。故慨然欲一灑之而不思輕背信好,自生釁端。公卿不同謀,將帥有異志,君德荒穢,民力困竭,乃與虜鬪,何能善終?狹中淺謀,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君。嗟夫,使景延廣知‘慮善以動,動惟厥時’之義,姑守前約而內修政事,不越三、四年,可以得志於北狄矣!” [49]  [162] 
王夫之:“石氏之世,君非君,將非將,內叛數起,外夷日逼,地蹙民窮,其可揜取之也,八九得也……石氏之亡不亡,奚足為有無哉?即以石氏論,稱臣稱男,責賂無厭,醜詬相仍,名為天子,賤同僕隸,雖得不亡也奚益?重斂中國之所有,以邀一日之歡,軍儲不給而軍怨於伍,流離載道而民怨於郊,將吏灰心,莫為捍衞,更延之數年,不南走吳、楚以息肩,則北走契丹以幸利,一夫揭竿而四方瓦解,石氏又惡保其不亡乎?石氏之亡,桑維翰實亡之,而奈何使延廣代任其咎也!”(《讀通鑑論》) [171] 
柏楊:“石重貴的亡國生涯,引人唏噓……(石重貴與李太后)只對杜重威、李守貞痛恨入骨,從沒有一個字檢討到自己。真正制定橫挑強鄰決策的“愛國英雄”景延廣,石重貴母子對他也沒有半句話譴責!而且,包括杜重威、李守貞在內的一羣官場混混,沒有一個來自外太空,全是石重貴母子親自任命,而又寵信不疑的,母子倆並沒有半句話責備自己用人不當。國事危急,桑維翰緊急求見,石重貴卻鎮定如常,專心調鷹,他也從不懊悔。一個平庸的人物,失敗之後,並不是不會檢討,而只是,檢討的結果一定都是別人的錯,自己反而成了受害的白雪公主。石重貴母子不過一個榜樣。”(《資治通鑑:柏楊版》) [172] 

石重貴軼事典故

石重貴“非我家事業”

石敬瑭鎮守太原時,曾讓琅琊人王震教石重貴學習《禮記》,石重貴不能領悟其中的意義,反而對王震説:“這不是我家要奮鬥的事業!” [48] 

石重貴“眼大者”

石敬瑭接受契丹的冊封為後晉皇帝,準備定都洛陽,打算留下一個兒子撫鎮晉陽。石敬瑭事先與契丹國主耶律德光商議,耶律德光説:“讓各位公子都出來,我為你挑選一個。”石敬瑭召諸子出來拜見,耶律德光掃視一圈後,指着石重貴對石敬瑭説:“這個眼睛大的可以!”石敬瑭便任命石重貴為晉陽留守。 [10] 

石重貴白龍現潭

石重貴跟隨石敬瑭到鄴都巡幸時,恰逢當地遭遇大旱,石敬瑭就派遣石重貴去白龍潭祈雨。石重貴到白龍潭祈雨時,有一條白龍出現在潭水中央,當天夜裏就下了暴雨,降雨一尺有餘。當時人們都對此感到驚異,後來石重貴果然就登上大位。 [14] 

石重貴還鄉橋

石重貴北上流放途中曾路過滹沱河,看到杜重威留下的後晉軍營,哭着仰天呼嘯:“老天啊,我石家哪點對不起這個賊子,竟然如此坑害我們,讓我們家破人亡?”石重貴一行經過曾經的國土都悽慘不已,食不果腹。在走到兩國邊境的一座石橋的時候,石重貴回頭眺望,明白自己再難迴歸故土,就指着這座橋説:“以後你就叫還鄉橋吧”。巧的是,一百多年後,宋徽宗、宋欽宗北上經過此地,也在這裏歇息,當地人告訴他們,“這叫做還鄉橋,是後晉少帝石重貴命名的。” [93] 

石重貴人際關係

石重貴家世

輩分
關係
姓名
簡介
父輩
生父
石敬瑭贈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尚書左僕射兼御史大夫、上柱國贈太傅。石重貴稱帝后,贈太師,追封宋王。
養父
後晉開國皇帝
生母
安氏
石敬儒的妻子。石重貴稱帝后,冊封為太妃。後晉亡,隨石重貴北遷,於天祿三年(949年)病逝。
養母
李氏
石敬瑭的皇后,唐明宗李嗣源第三女。石重貴稱帝后,冊封為太后。後晉亡,隨石重貴北遷,於天祿四年(950年)病逝。
伯父
字德和,石敬瑭之兄,石萬友之子。性貪暴,在後晉兩朝曾任保義、曹州等節度使,出戰無功。張彥澤攻打京師時,墮沙濠溺死。
叔父
石敬瑭之弟,石萬友之子。後唐時為彰聖右第三都指揮使,領常州刺史,聞石敬瑭反,自殺。石敬瑭追封為廣王、加贈太尉。石重貴加贈太師。
石敬德
石敬瑭之弟,後唐時為沂州馬步軍指揮使,石敬瑭反時,被後唐誅殺。石敬瑭追封為福王、加贈太尉。石重貴加贈太師。
石敬殷
石敬瑭之弟,石敬瑭追封為通王、加贈太尉。石重貴加贈太師。
石敬瑭之弟,石萬詮之子。為人厚重剛直,勇而多智,石敬瑭時期任曹州防禦使,以廉儉見稱,卒於官,贈太傅。石重貴加贈太師,追封韓王。
本為石敬瑭之弟,石敬瑭愛之以為子,後唐時為為皇城副使,石敬瑭反時,被後唐誅殺。加贈太傅,封郯王。石重貴即位後加贈太師。
同輩
義兄
石敬瑭之子。後唐時為右衞將軍,石敬瑭反時,被後唐誅殺。加贈太傅,封虢王。石重貴即位後加贈太師。
義兄
字守孚,石敬瑭之子。石敬瑭與皇后李氏之子,石敬瑭反時,被後唐誅殺。加贈太傅,追封沂王,石重貴即位後改封楚王。
義兄
字弘理,石敬瑭之子。為人好學,頗知兵法。張從賓反時被殺,石敬瑭贈太傅、太尉,追封壽王。石重貴即位後加贈太師。
義弟
石敬瑭之子。石敬瑭加贈太傅,封夔王。石重貴即位後加贈太師。
義弟
石敬瑭之子。小字馮六,未名而卒,贈太傅,追封陳王,賜名重杲。石重貴即位後加贈太師。
義弟
石敬瑭之子,容貌很像石敬瑭。石重貴即位後任檢校太保、開封尹,以左散騎常侍邊蔚權知開封府事。晉亡,隨石重貴北遷。
族兄
石曦嗣
石敬暉之子。

石重貴后妃

張皇后:張從訓長女(《宋史》作張從恩女),石重貴登基後追冊為皇后。
馮皇后:鄴都副留守馮濛之女,曾為石重胤之妻。
趙氏、聶氏:石重貴的寵妃,天祿二年(949年)被耶律德光之子壽安王耶律璟強娶。

石重貴子女

輩分
序齒
姓名
簡介
子輩
長子
石延煦
一説為石重貴養子,後晉時期,為齊州防禦使,拜鎮寧軍節度使。晉亡,隨石重貴北遷。仕遼後官至右驍衞上將軍、檢校太師,有子三人,分別為石弘佐、石鄭八、石弘順,並有女三人,其中一女為高嵩之妻。
次子
石延寶
一説為石重貴養子後晉時期,代為鄭州刺史。晉亡,隨石重貴北遷。有子二人,為石弘美、石弘昶。
人際關係參考資料: [4]  [5]  [23]  [65]  關於石延煦、石延寶的身份爭議詳見“人物爭議”。
學者齊偉對石氏族譜推測 學者齊偉對石氏族譜推測
圖片來自參考資料: [5] 

石重貴人物爭議

石延煦、石延寶身份爭議
五代會要》記載:“延煦,少帝長子,遙領陝西節度使。延寶,少帝次子,遙領魯州節度使。”但又引《實錄》“延煦、延寶皆少帝之從子,養以為子”。《資治通鑑》亦記,“延煦及弟延寶皆高祖諸孫,帝養以為子”。據此,兩兄弟是石重貴養子,非其親生,但不清楚其生父是誰。但學者根據出土的石重貴和石延煦的墓誌銘可推斷兩人僅差14歲,石延煦不可能是石重貴的親子。根據《契丹國志》和《資治通鑑》記載,可知石延煦的生母為楚國夫人丁氏,曾為張彥澤劫走過,而《舊五代史》中《張彥澤傳》卻記載“楚國夫人丁氏,即少帝弟曹州節度使延煦之母也。”,這裏石延煦不僅不是石重貴之子,而是和石重貴同輩。因為石敬瑭曾有收養族弟為子的故事,再加上丁氏楚國夫人的封號,這裏也不排除石重貴因尋石敬瑭舊例,收養族弟石延煦、石延寶為子,並以石延煦為皇位繼承人的可能。 [7]  [84] 
石重貴具體北遷路線爭議
關於石重貴等人北遷路線,《新五代史》《舊五代史》《資治通鑑》《契丹國志》《遼史》等史書均有記載,但諸書所記的遷徙路線,所經地點及最後歸宿地,均不相同,頗多疑點。據《新五代史·晉家人傳》記載:石氏北遷路線,大致是由幽州(今北京)出發,北行至平州(今河北省盧龍縣)、榆關(今河北省撫寧縣榆關村)、錦州(今遼寧省錦州市),過海北州(今遼寧省錦州市義縣七里河鎮開州村),渡遼水,至渤海國鐵州(今遼寧省營口市湯池堡),過南海府(今遼寧省海城市)遂至黃龍府。《資治通鑑》也記載石重貴一行最終到達黃龍府。目前學術界對此有兩種不同觀點:賈敬顏認為石氏北遷最後到達黃龍府, [85]  最近邱靖嘉亦持此説 [86]  ;都興智認為石氏北遷並未到達黃龍府,文獻所記的黃龍府,實指遼東京遼陽府,並有《石重貴墓誌銘》所記“嗣聖皇帝再興耀武於夷門,遂遷王於遼左之東京”為依據, [7]  齊偉亦持此説 [5]  。張桂霞、李宇峯根據最新考古發現對於石重貴北遷的最後定居地“安晉城”的具體位置的推斷也支持後者。 [84] 
石重貴北遷最終定居地“安晉城”的位置
早期,孫國平根據“耕墾自贍”猜測安晉城位於今遼寧省朝陽市朝陽縣勝利鄉大五家子村南 [9]  。隨着2000年前後石延煦和石重貴兩人的墓誌銘陸續的追回,都興智等根據銘文研究,石重貴墓地位於安晉城西南,而石延煦的墓地在石重貴旁邊,位於安晉城西面。“安晉城”文獻無證,而石氏父子墓誌銘為收繳入藏,出土地僅知大致範圍,無法為安晉城的定位提供明確的幫助,但可以確定石重貴被安置於建州駐地,契丹人稱“石家寨”。但對於“耕墾自贍”之地和安晉城是否為一處存疑。 [7]  全國第三次文物普查中新發現一座遼代城址,位於距黃道營子村東北約5千米的波羅赤鎮的101國道北側,後杜曉紅等結合城內文物殘片和高嵩(石氏姻親)、高元父子墓誌認為該遼代城址應為安晉城遺址。 [8]  隨着2011年5月,在同一地址出土遼代後晉李太后、安太妃墓誌,似乎進一步證明該遼代城址為安晉城所在地。 [4] 

石重貴史料索引

薛居正舊五代史》:卷八十一 [1]  至卷八十五 [2] 
歐陽修新五代史·晉本紀第九》 [3] 
司馬光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二 [166]  至卷第二百八十五 [167] 
葉隆禮契丹國志》:卷二 [168]  至卷四 [169] 
脱脱遼史·卷四·本紀第四》 [170] 

石重貴後世紀念

石重貴北遷終點——“安晉城”相關考古發現
2000年春,石重貴墓誌(無蓋)被遼寧省博物館收藏徵集入藏。石重貴墓誌縱橫均為97釐米,周邊飾連續回字紋,四角飾“卍”字紋,棋盤格,縱橫各27行,總共409字,志題“大契丹國故晉王墓誌銘並序”。 [7] 
石重貴墓誌
2011年5月,考古人員曾在遼寧省朝陽縣境內新發現兩個遼代墓誌和大量考古資料,從墓誌內容上看,這兩個墓誌分別是石重貴的嫡母皇太后李氏和生母太妃安氏的。這兩個墓誌是在朝陽縣烏蘭河碩鄉黃道營子村附近的遼墓羣出土的,這進一步證實了傳説中的石重貴北遷的終點——“安晉城”的準確位置,即在離兩人墓地不遠的朝陽縣波羅赤村附近的遼代古城遺址。 [4] 
遼寧省朝陽縣出土的安太妃墓誌銘、李太后墓誌銘及墓內拓片
參考資料
  • 1.    舊五代史 卷八十一(晉書) 少帝紀一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11-16]
  • 2.    舊五代史 卷八十五(晉書) 少帝紀五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11-16]
  • 3.    新五代史 卷九 晉本紀第九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11-16]
  • 4.    杜曉紅,李宇峯.遼寧朝陽縣發現遼代後晉李太后、安太妃墓誌[J].邊疆考古研究,2014(02):61-68+403.
  • 5.    齊偉.遼寧省博物館藏《石重貴墓誌銘》考釋[J].遼金歷史與考古,2013(00):299-304.
  • 6.    劉雨軒.後晉與契丹戰和關係的轉變及原因[J].今古文創,2021,(21):43-44.
  • 7.    都興智,田立坤.後晉石重貴石延煦墓誌銘考[J].文物,2004(11):87-95.
  • 8.    杜曉紅、李玉峯:《遼寧朝陽縣發現遼代高嵩高元父子墓誌》,《遼寧省博物館館刊》(2011年),遼海出版社,2011年,第91頁。
  • 9.    孫國平:《遼代石晉李太后耕墾自贍之地考》,《東北地方史研究》1991年第4期:54-56.
  • 10.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高祖受契丹冊,將入洛,欲留一子撫晉陽,先謀於契丹主,主曰:“使諸子盡出,吾當擇之。”乃於行中指帝謂高祖曰:“此眼大者可矣。”遂以帝為北京留守,授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司徒,行太原尹,知河東管內節度觀察事。
  • 11.    《新五代史·卷九·晉本紀第九》:方高祖疾病,抱其子重睿置於馮道懷中而託之,出帝豈得立邪?晉之大臣,既違禮廢命而立之,以謂出帝為高祖子則得立,為敬儒子則不得立,於是深諱其所生而絕之,以欺天下為真高祖子也。
  • 12.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少帝,名重貴,高祖之從子也。考諱敬儒,母安氏,以唐天祐十一年六月二十七日生帝於太原汾陽裏。敬儒嘗為後唐莊宗騎將,早薨,高祖以帝為子。
  • 13.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帝少而謹厚,高祖愛之。洎歷方鎮,嘗遣從行,委以庶事,但性好馳射,有祖禰之風。
  • 14.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從幸鄴都,是歲遇旱,高祖遣祈雨於白龍潭,有白龍見於潭心,是夜澍雨尺餘,人皆異之,至是果登大位焉。
  • 15.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及高祖受圍於太原,親冒矢石,數獻可於左右,高祖愈重焉。
  • 16.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五月)戊戌,昭義節度使皇甫立奏敬瑭反……壬寅,制削奪敬瑭官爵。乙巳,以張敬達兼太原四面排陳使,河陽節度使張彥琪為馬步軍都指揮使,以安國節度使安審琦為馬軍都指揮使,以保義節度使相里金為步軍都指揮使,以右監門上將軍武廷翰為壕寨使。丙午,以張敬達為太原四面兵馬都部署,以義武節度使楊光遠為副部署。丁未,又以張敬達知太原行府事,以前彰武節度使高行周為太原四面招撫、排陳等使。
  • 17.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石敬瑭遣間使求救於契丹,令桑維翰草表稱臣於契丹主,且請以父禮事之,約事捷之日,割盧龍一道及雁門關以北諸州與之。
  • 18.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九月,契丹主將五萬騎,號三十萬,自揚武谷而南,旌旗不絕五十餘裏 ……唐兵循岸而進,契丹伏兵自東北起,衝唐兵斷而為二,涉兵在北都多為契丹所殺,騎兵在南者引歸晉陷寨。契丹縱兵乘之,唐兵大敗,步兵死者近萬人,騎兵獨全。
  • 19.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天福二年九月,徵赴闕,授光祿大夫、檢校太保、右金吾衞上將軍。
  • 20.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三年十二月,授開封尹,加檢校太傅,封鄭王,增食邑三千户。俄加檢校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 21.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六年,高祖幸鄴,改廣晉尹,進封齊王。
  • 22.    《新五代史·卷九·晉本紀第九》:六年,高祖幸鄴,留守東京。已而為廣晉尹,徙封齊王。
  • 23.    《新五代史·卷十七·晉家人傳第五》:高祖皇后李氏,唐明宗皇帝女也……出帝天福八年七月,冊尊皇后為皇太后。
  • 24.    《新五代史·卷十七·晉家人傳第五》:嗚呼!古之不幸無子,而以其同宗之子為後者,聖人許之,著之《禮》經而不諱也。而後世閭閻鄙俚之人則諱之,諱則不勝其欺與偽也。故其苟偷竊取嬰孩襁褓,諱其父母,而自欺以為我生之子,曰:“不如此,則不能得其一志盡愛於我,而其心必二也。”而為其子者,亦自諱其所生,而絕其天性之親,反視以為叔伯父,以此欺其九族,而亂其人鬼親疏之屬。凡物生而有知,未有不愛其父母者。使是子也,能忍而真絕其天性歟,曾禽獸之不若也。使其不忍而外陽絕之,是大偽也。夫閭閻鄙俚之人之慮於事者,亦已深矣!然而苟竊欺偽不可以為法者,小人之事也。惟聖人則不然,以謂人道莫大於繼絕,此萬世之通制而天下之公行也,何必諱哉!所謂子者,未有不由父母而生者也,故為人後者,必有所生之父,有所後之父,此理之自然也,何必諱哉!其簡易明白,不苟不竊,不欺不偽,可以為通制而公行者,聖人之法也。又以謂為人之後者所承重,故加其服以斬。而不絕其所生之親者,天性之不可絕也,然而恩有屈於義,故降其服以期。服,外物也,可以降,而父母之名不可改,故著於經曰:“為人後者,為其父母報。”自三代以來,有天下國家者莫不用之,而晉氏不用也。出帝之於敬儒,絕其父道,臣而爵之,非特以其義不當立,不得已而絕之,蓋亦習見閭閻鄙俚之所為也。五代,干戈賊亂之世也,禮樂崩壞,三綱五常之道絕,而先王之制度文章掃地而盡於是矣!如寒食野祭而焚紙錢,天子而為閭閻鄙俚之事者多矣!而晉氏起於夷狄,以篡逆而得天下,高祖以耶律德光為父,而出帝於德光則以為祖而稱孫,於其所生父則臣而名之,是豈可以人理責哉!
  • 25.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二》:成德節度使安重榮恥臣契丹,見契丹使者,必箕踞慢罵,使過其境,或潛遣人殺之……帝以重榮方握強兵,不能制,甚患之。時鄴都留守、侍衞馬步都指揮使劉知遠在大梁;泰寧節度使桑維翰知重榮已蓄奸謀。
  • 26.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二》:帝之發大梁也,和凝請曰:"車駕已行,安從進若反,何以備之?"帝曰:"卿意如何?"凝請密留空名宣敕十數通,付留守鄭王,聞變則書諸將名,遣擊之;帝從之。
  • 27.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二》:十一月,從進舉兵攻鄧州,唐州刺史武延翰以聞。鄭王遣宣徽南院使張從恩、武德使焦繼勳、護聖都指揮使郭金海、作坊使陳思讓將大梁兵就申州刺史李建崇兵於葉縣以討之。
  • 28.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二》:(安從信)遇張從恩兵,不意其至之速,合戰,大敗,從恩獲其子內都指揮使弘義,從以數十騎奔還襄州,嬰城自守。
  • 29.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三》:帝寢疾,一旦,馮道獨對。帝命幼子重睿出拜之,又令宦者抱重睿置道懷中,其意蓋欲道輔立之。
  • 30.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三》:(天福七年)六月,乙丑,帝殂(年五十一,《五代會要》:殂於鄴都大內之保昌殿)。道與天平節度使、侍衞馬步都虞候景延廣議,以國家多難,宜立長君,乃奉廣晉尹齊王重貴為嗣。
  • 31.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秋七月癸未朔……庚子,帝御正殿,宣制:“天赦天下……鹹赦除之……天下有蟲蝗處,並與除放租税。”
  • 32.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天福七年八月甲子)是日,襄州行營都部署高行周奏,收復襄州,安從進自焚而死,生擒男宏贊斬之。
  • 33.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辛丑,恆州順國軍節度使杜威、河東節度使劉知遠,並加檢校太師,仍增爵邑。青州平盧軍節度使楊光遠加守太師。癸卯,鄆州天平軍節度使兼侍衞馬步都虞候景延廣加特進、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充侍衞親軍都指揮使。滑州義成軍節度使兼侍衞馬軍都指揮使李守貞,相州彰德軍節度使、侍衞步軍都指揮使郭謹,並加檢校太傅,仍增爵邑……乙巳,徐州節度使李從温、宋州節度使安彥威並加兼中書令,西都留守、充襄州行營都部署高行周加兼侍中,鳳翔節度使李從〈日嚴〉加守太保。遣中使就中書賜宰臣馮道生辰器幣,道以幼屬亂離,早喪父母,不記生日,堅讓不受。丙午,以給事中羅周嶽為左散騎常侍,以右諫議大夫符蒙為給事中,以秘書少監兼廣晉少尹邊蔚為右散騎常侍,以廣晉少尹張煦為右諫議大夫,以廣晉府判官、光祿少卿邊光範為右諫議大夫。丁未,荊南節度使、南平王高從誨加兼尚書令,湖南節度使、楚王馬希範加守太傅。自是藩侯郡守,皆第加官封,示溥恩也。
  • 34.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是歲六月十三日乙丑,高祖崩,承遺制命柩前即皇帝位……己卯,遣判四方館事朱崇節、右金吾大將軍梁言持國信物使於契丹。
  • 35.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宰臣馮道等上表,請依舊置樞密使,略曰:“竊以樞密使創自前朝,置諸近侍,其來已久,所便尤多。頃歲樞密使劉處讓偶屬家艱,爰拘喪制,既從罷免,暫議改更,不曾顯降敕文,永停使額。所願各歸職分,豈敢苟避繁難。伏請依舊置樞密使。”初,高祖事後唐明宗,睹樞密使安重誨秉政擅權,賞罰由己,常惡之,及登極,故斷意廢罷,一委中書。至是馮道等厭其事繁,故復請置之,庶分其權。表凡三上,不允。
  • 36.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八月……契丹遣使致慰禮馬二十匹及羅絹等物。是日,襄州行營都部署高行周奏,收復襄州,安從進自焚而死,生擒男宏贊斬之。……詔賜襄州城內百姓粟,大户二斛,小户一斛,以久困重圍也……癸酉,契丹遣使致祭於高祖,賻禮御馬二匹、羊千口、絹千匹。契丹主母亦遣使來慰。詔免襄州城內人户今年夏秋來屋税,其城外下營處與放二年租税。應被安從進脅從者,一切不問。
  • 37.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九月)辛巳,兩浙節度使吳越國王錢宏佐、福建節度使王延羲,並加食邑,仍改賜功臣名號。
  • 38.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戊子,降襄州為防禦使額,均、房二州割屬鄧州,升泌州為團練使額。
  • 39.    李小虎. 五代時期朝廷與藩鎮關係之研究[D].上海師範大學,2018.P47-48,P92-98
  • 40.    吳翔宇.契丹伐晉起因再探——兼論後晉出帝朝的政治轉向[J].煙台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0,33(06):80-91.
  • 41.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帝在幷州未著人望,及保釐浚郊,大有寬裕之稱。
  • 42.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三》:帝之初即位也,大臣議奉表稱臣告哀於契丹,景延廣請致書稱孫而不稱臣。李崧曰:"屈身以為社稷,何恥之有!陛下如此,他日必躬擐甲冑,與契丹戰,於時悔無益矣。"延廣固爭,馮道依違其間。帝卒從延廣議。契丹大怒,遣使來責讓,且言:"何得不先承稟,遽即帝位?"延廣復以不遜語答之。
  • 43.    萬曉.朝貢的名實與朝貢之外的東亞——分類框架、案例舉隅與研究建議[J].國際政治科學,2017,2(03):63-104.
  • 44.    《遼史·卷四·本紀第四》:秋七月庚寅,晉遣金吾衞大將軍梁言、判四方館事朱崇節來謝,書稱孫,不稱臣,遣客省使喬榮讓之。景延廣答曰:“先帝則聖朝所立,今主則我國自冊。為鄰為孫則可,奉表稱臣則不可。”榮還,具奏之,上始有南伐之意。
  • 45.    《舊五代史 卷八十八(晉書) 列傳三》:契丹怒,遣使來讓,延廣乃奏令契丹回國使喬榮告契丹曰:“先帝則北朝所立,今上則中國自策,為鄰為孫則可,無臣之理。”且言:“晉朝有十萬口橫磨劍,翁若要戰則早來,他日不禁孫子,則取笑天下,當成後悔矣。”由是與契丹立敵,干戈日尋。
  • 46.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三》:初,河陽牙將喬榮從趙延壽入契丹,契丹以為回圖使,往來販易於晉,置邸大梁。及契丹與晉有隙,景延廣説帝囚榮於獄,悉取邸中之貨。凡契丹之人販易在晉境者,皆殺之,奪其貨。
  • 47.    《新五代史·卷九·晉本紀第九》:高祖六子,五皆早死,而重睿幼,故重貴得立。
  • 48.    《新五代史·卷九·晉本紀第九》:高祖使博士王震教以《禮記》,久之,不能通大義,謂震曰:“此非我家事也。”
  • 49.    曾國富.五代時期後晉與契丹戰爭論[J].武陵學刊,2018,43(05):46-52.
  • 50.    《新五代史·卷二十九·晉臣傳第十七》:初, 出帝立, 晉大臣議告契丹, 致表稱臣, 延廣獨不肯, 但致書稱孫而已, 大臣皆知其不可而不能奪。
  • 51.    嶽英.論《通鑑紀事本末·契丹滅晉》中後晉滅亡原因[J].齊齊哈爾師範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13,(06):94-96.
  • 52.    《遼史·卷四·本紀第四》:(會同五年)六月癸丑朔,晉齊王重貴遣使來貢……乙丑,晉主敬瑭殂,子重貴立。
  • 53.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三》:初,高祖疾亟,有旨召河東節度使劉知遠入輔政,齊王寢之;知遠由是怨齊王。
  • 54.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三》:初,高祖以馬三百借平盧節度使楊光遠,景延廣以詔命取之。光遠怒曰:“是疑我也。”
  • 55.    楊青青. 五代十國與朝鮮半島人員往來研究[D].陝西師範大學,2020.P76-79,P82,P93
  • 56.    張榮波. 五代十國政權交際述論[D].山東大學,2014.P96-99,P112-119.
  • 57.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七月,丁未,荊南節度使、南平王高從誨加兼尚書令,湖南節度使、楚王馬希範加守太傅。自是藩侯郡守,皆第加官封,示溥恩也。
  • 58.    《舊五代史·卷八十一·少帝紀一》:九月,辛巳,兩浙節度使吳越國王錢宏佐、福建節度使王延羲,並加食邑,仍改賜功臣名號。
  • 59.    《十國春秋·卷八十·南漢本紀二》:十一月,(吳越)王遣使貢晉鋌銀五千兩。
  • 60.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四》:二月,(晉)階、成義軍指揮使王君懷帥所部千餘人叛降蜀,請為鄉導以取階、成。
  • 61.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四》:(開運元年)八月,朱文進自稱威武留後,權知閩國事,遣使奉表稱藩於晉。癸丑,以文進為威武節度使,知閩國事……十二月,癸丑,加朱文進同平章事,封閩國王。
  • 62.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二》:閩王曦因商人奉表自理;十一月,甲申,以曦為威武節度使,兼中書令,封閩國王。
  • 63.    《新五代史·卷十七·晉家人傳第五》:範質為帝草降表曰:孫男臣重貴言:頃者唐運告終,中原失馭,數窮否極,天缺地傾。先人有田一成,有眾一旅,兵連禍結,力屈勢孤。翁皇帝救患摧剛,興利除害,躬擐甲胃,深入寇場。犯露蒙霜,度雁門之險;馳風擊電,行中冀之誅。黃鉞一麾,天下大定,勢凌宇宙,義感神明。功成不居,遂興晉祚,則翁皇帝有大造於石氏也。   旋屬天降鞠兇,先君即世,臣遵承遺旨,篡紹前基。諒闇之初,荒迷失次,凡有軍國重事,皆委將相大臣。至於擅繼宗祧,既非廩命;輕發文字,輒敢抗尊。自啓釁端,果貽赫怒,禍至神惑,運盡天亡。十萬師徒,望風束手;億兆黎庶,延頸歸心。臣負義包羞,貪生忍恥,自貽顛覆,上累祖宗,偷度朝昏,苟存視息。翁皇帝若惠顧疇昔,稍霽雷霆,未賜靈誅,不絕先祀,則百口荷更生之德,一門銜無報之恩,雖所願焉,非敢望也。臣與太后、妻馮氏於郊野面縛俟罪次。
  • 64.    《新五代史·卷十七·晉家人傳第五》:範質又為太后表曰:晉室皇太后新婦李氏妾言:張彥澤、傅住兒等至,伏蒙皇帝阿翁降書安撫者。妾伏念先皇帝頃在並、汾,適逢屯難,危同累卵,急若倒懸,智勇俱窮,朝夕不保。皇帝阿翁發自冀北,親抵河東,跋履山川,逾越險阻。立平巨孽,遂定中原,救石氏之覆亡,立晉朝之社稷。不幸先帝厭代,嗣子承祧,不能繼好息民,而反虧恩辜義。兵戈屢動,駟馬難追,戚實自貽,咎將誰執!今穹旻震怒,中外攜離,上將牽羊,六師解甲。妾舉宗負釁,視景偷生,惶惑之中,撫問斯至,明宣恩旨,典示含容,慰諭丁寧,神爽飛越。豈謂已垂之命,忽蒙更生之恩,省罪責躬,九死未報。今遣孫男延煦、延寶,奉表請罪,陳謝以聞。
  • 65.    卷十七 晉家人傳第五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4-26]
  • 66.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延州奏,綏州刺史李彝敏拋棄城郡,與弟彝俊等五人將骨肉二百七十口來投,當州押送赴闕,稱與兄夏州節度使彝殷偶起猜嫌,互相攻伐故也……甲午,夏州李彝殷奏:“衙內都指揮使拓拔崇斌等五人作亂,當時收擒處斬訖。相次綏州刺史李彝敏擅將兵士,直抵城門,尋差人掩殺,彝敏知事不濟,與弟五人將家南走。”詔:“李彝敏潛結兇黨,顯恣逆謀。骨肉之間,尚興屠害;照臨之內,難以含容。送夏州處斬。”
  • 67.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四》:河東節度使劉知遠奏,誅吐渾大首領白承福、白鐵匱、赫連海龍等,並夷其族凡四百口,蓋利其孳畜財寶也,人皆冤之。
  • 68.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十一月)庚戌,單州軍事判官趙嶽奏,刺史楊承祚初夜開門出城,稱為母病,往青州寧親,於孔目官齊琪處留下牌印,臣已行用權知州事……遣侍衞步軍都指揮使郭謹領兵赴鄆州。十二月乙巳朔,遣左領軍衞將軍蔡行遇押兵士屯於鄆州,仍遣供奉官殿直二十六人,自河陰至海口,分擘地分巡檢,以青州節度使楊光遠謀叛故也……癸丑,詔河陽節度使符彥卿、宋州節度使高行周、貝州節度使王令温、同州節度使李承福、陳州梁漢璋、亳州李萼、懷州薛懷讓並赴闕,分命使臣諸州郡巡檢,以契丹入寇故也。
  • 69.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天福八年十二月)甲寅,以單州刺史楊承祚為登州刺史,從其便也……(丁卯)淄州奏,青州節度使楊光遠反,遣兵士取淄州,劫刺史翟進宗入青州。
  • 70.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開運元年春正月乙亥)滄、恆、貝、鄴馳告,契丹前鋒趙延壽、趙延昭引五萬騎入寇,將及甘陵,青州楊光遠召之也。己卯,契丹陷貝州,知州吳巒死之……(庚辰)太原奏,契丹入雁門,圍忻、代二州。恆、滄、邢三州上言,契丹大至。
  • 71.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開運元年春正月)庚辰,以宋州節度使高行周為北面行營都部署,以河陽節度使符彥卿為馬軍左廂排陣使,以右神武統軍皇甫遇為馬軍右廂排陣使,以陝州節度使王周為步軍左廂排陣使,以左羽林統軍潘環為步軍右廂排陣使……壬午,詔取此月十三日車駕北征,以前邠州節度使李周為權東京留守。乙酉,車駕發東京。
  • 72.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開運元年春正月)丁亥,敵騎至黎陽。以侍衞馬軍都指揮使李守貞為前軍都虞候。河北危蹙,諸州求救者人使相望。戊子,車駕至澶州。以貝州節度使王令温為鄧州節度使,時令温弟令崇自契丹至,訴以舉族陷於甘陵,故有是命。
  • 73.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開運元年春正月)辛卯,鄴都留守張從恩遣人夜縋城間行,奏契丹主以鐵騎三四萬建牙帳於元城,以趙延壽為魏博節度使,改封魏王,延壽日率騎軍摩壘而退。甲午,以北京留守劉知遠為幽州道行營招討使,以恆州節度使杜威副之,定州節度使馬全節為都虞候,其職員將校委招討使便宜署置……詔率天下公私之馬以資騎軍。丙申,契丹攻黎陽。遣右武衞上將軍張彥澤等率勁騎三千以御之。
  • 74.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開運元年春正月)己亥,遣譯詔官孟守忠致書於契丹主,求修舊好。守忠自敵帳回,契丹主復書曰:“已成之勢,不可改也。”
  • 75.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開運元年春正月)辛丑,太原奏,與契丹戰於秀谷,斬首三千級,生擒五百人,獲敵將一十七人,賊軍散入鴉鳴谷,已進軍追襲。
  • 76.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開運元年)二月甲辰朔,遣石贇守麻家口,何建守楊劉鎮,白再榮守馬家渡,安彥威守河陽。鄆州奏,博州刺史周儒以城降契丹,又與楊光遠潛約,引契丹於馬家渡濟河。時郭謹在汶陽,遣左武衞將軍蔡行遇率數百騎赴之。遇伏兵於葭葦中,突然而出,轉斗數合,部下皆遁,行遇為賊所執,鋒鏑重傷,不能乘馬,坐畚中舁至幕帳。
  • 77.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開運元年二月)遣李守貞等水陸進兵而下,以救汶陽。丙午,先鋒指揮使石公霸與契丹遇於戚城之北,為契丹所圍。高行周、符彥卿方息於林下,聞賊至駭愕,督軍而進。契丹眾甚盛,被圍數重,遣人馳告景延廣,請益師。延廣遲留,候帝進止。行周等大噪,瞋目奮擊賊眾,傷死者甚多,帝自御親兵救之方解。登戚城古台,置酒以勞三將,鹹咎延廣不遣兵赴難,相對泣下。
  • 78.    《舊五代史·卷九十七·列傳十二》:遂遣人潛召取子承祚自單州奔歸,朝廷乃就除淄州刺史,以從其便。光遠益驕,因此構契丹,述少帝違好之短,且言大飢之後,國用空虛,此時一舉可以平定。
  • 79.    《舊五代史·卷八十八·列傳三》:延廣為上將,凡六師進退,皆出胸臆,少帝亦不能制,眾鹹憚而忌之……一日,高行周與蕃軍相遇於近郊,以眾寡不敵,急請濟師,延廣勒兵不出,是日行周幸而獲免。
  • 80.    《舊五代史·卷八十八·列傳三》:及契丹退,延廣猶閉柵自固,士大夫曰:“昔與契丹絕好,言何勇也;今契丹至若是,氣何憊也。”時延廣在軍,母兇問至,自澶淵津北移於津南,不信宿而復蒞戎事,曾無戚容,下俚之士亦聞而惡之。時有太常丞王緒者,因使德州回,與延廣有隙,因誣奏與楊光遠通謀,遣吏縶於麾下,鍛成其事。判官盧億累勸解不從,尋有詔棄市,時甚冤之。少帝還京,嘗幸其第,進獻錫賚,有如酬酢,權寵恩渥,為一朝之冠。俄與宰臣桑維翰不協,少帝亦憚其難制,遂罷兵權,出為洛都留守、兼侍中。由是鬱郁不得志,亦意契丹強盛,國家不濟,身將危矣,但縱長夜飲,無復以夾輔為意。
  • 81.    《資治通鑑·卷二八十四》:端明殿學士、户部侍郎馮玉,宣徽北院使、權侍衞馬步都虞候太原李彥韜,皆挾恩用事,惡中書令桑維翰,數毀之。帝欲罷維翰政事,李崧、劉昫固諫而止。維翰知之,請以玉為樞密副使,玉殊不平。丙申,中旨以玉為户部尚書、樞密使,以分維翰之權。彥韜少事閻寶,為僕伕,後隸高祖帳下。高祖自太原南下,留彥韜侍帝,為腹心,由是有寵。性纖巧,與嬖倖相結,以蔽帝耳目,帝委信之,至於升黜將相,亦得預議。常謂人曰:“吾不知朝廷設文官何所用,且欲澄汰,徐當盡去之。”
  • 82.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帝以滑州奏事皆馬萬為首,擢萬為義成節度使。〔胡三省注:就以滑帥賞馬萬。晉、漢之間,有白再榮因亂而帥成德,馬萬之類也。〕丙辰,以盧順密為果州團練使,〔胡三省注:果州時屬蜀,命盧順密遙領團練使。〕方獻為趙州刺史;既而知皆順密之功也,更以順密為昭義留後。〔胡三省注:時杜重威領昭義節以討張從賓,故以盧順密為留後。〕
  • 83.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建鄴都於廣晉府;〔胡三省注:唐莊宗之初即位也,建東京於魏州,以魏州為興唐府,後改為鄴都,明宗天成四年廢。晉受命,以魏州廣晉府,今復建鄴都。〕置彰德軍於相州,以澶、衞隸之;〔胡三省注:彰德軍,梁貞明間嘗置之矣,張彥之變尋廢,今復置之。〕置永清軍於貝州,以博、冀隸之。〔胡三省注:分天雄之貝、博,成德之冀州為永清軍。〕澶州舊治頓丘,帝慮契丹為後世之患,遣前淄州刺史汲人劉繼勳徙澶州跨德勝津,並頓丘徙焉。〔胡三省注:澶州本治頓丘縣,今併州縣皆徙治德勝。按九域志之澶州距魏州一百三十里;德勝之澶州,晉人議者以為距魏州一百五十里,有二十里之差。蓋自澶州北城抵魏州止一百三十里,若自南城渡河並浮樑,計程則一百五十里也。〕以河南尹高行周為廣晉尹、鄴都留守,貝州防禦使王廷胤為彰德節度使,古神武統軍王周為永清節度使。〔胡三省注:如升貝州為永清軍。〕
  • 84.    張桂霞,李宇峯.遼代《石延煦墓誌銘》考釋[J].遼金歷史與考古,2015(00):329-335.
  • 85.    賈敬顏:《疏證稿》,《北方文物》1986年第1期:89-94.
  • 86.    邱靖嘉:《吉、黑二省遼金城址考察記》,《遼金歷史與考古》(第四輯),遼寧教育出版社,2013年:69-81.
  • 87.    喬繼堂等編著,中國皇帝全傳 中,工商出版社,1996.03,第1034頁
  • 88.    黃尚立主編,中國皇帝畫傳 第2卷,廣東教育出版社,P199-200
  • 89.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三》:契丹盧龍節度使趙延壽欲代晉帝中國,屢説契丹擊晉,契丹主頗然之。
  • 90.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三》:帝聞契丹將入寇,二月,己未,發鄴都;乙丑,至東京。
  • 91.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三》:重胤早卒,馮夫人寡居,有美色,帝見而悦之;高祖崩,梓宮在殯,帝遂納之。羣臣皆賀,帝謂馮道等曰:“皇太后之命,與卿等不任大慶。”
  • 92.    《新五代史·卷九·晉本紀第九》:二月戊申,前軍都虞候李守貞及契丹戰於馬家渡,敗之。癸丑,北面行營都虞候馬全節及契丹戰於北平,敗之。三月癸酉,及契丹戰於戚城,契丹去。己丑,冀州刺史白從暉及契丹戰于衡水,敗之。
  • 93.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 少帝紀五》嘗一日,帝與太后不能得食,乃殺畜而啖之。帝過中渡橋,閲前杜威營寨之跡,慨然憤嘆,謂左右曰:“我家何負,為此賊所破,天乎!天乎!”於是號慟而去。至幽州,傾城士庶迎看於路,見帝慘沮,無不嗟嘆。(《宣政雜錄》:徽宗北狩,經薊縣梁魚務,有還鄉橋,石少帝所命名也,里人至今呼之。)
  • 94.    黃尚立主編,中國皇帝畫傳  第2卷,廣東教育出版社,2000.10,第297頁
  • 95.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乙亥,契丹主帳內小校竊其主所乘馬來奔,雲:“契丹已傳木書,收軍北去。”
  • 96.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夏四月,車駕在澶州。滄州奏,契丹陷德州,刺史尹居璠為敵所執。甲辰,鄴都留守張從恩來朝。丁未,加從恩平章事,還鄴。己酉,詔取今月八日車駕還京,令高行周、王周留鎮澶淵,近地兵馬委便宜制置。甲寅,至自澶州,曲赦京城大辟以下罪人。丁巳,升冀州為防禦使額。同、華奏,人民相食。己未,以右武衞上將軍張彥澤為右神武統軍。辛酉,以鄆州節度使、侍衞親軍都指揮使景延廣為西京留守;以宋州節度使高行周為侍衞親軍都指揮使;以侍衞親軍都虞候、義成軍節度使李守貞為兗州節度使,典軍如故。是日,分命文武臣僚三十六人往諸道州府括率錢帛,以資軍用。癸亥,以西京留守安彥威為晉昌軍節度使,以晉昌軍節度使趙瑩為華州節度使,以左龍武統軍皇甫遇為滑州節度使。是日,置酒宮中,召景延廣謂之曰:“卿有佐命之功,命保釐伊、洛,非酬勳之地也。”因解御衣、寶帶以賜之。丙寅,隴州奏,餓死者五萬六千口。
  • 97.    《舊五代史·卷八十二·少帝紀二》:五月壬申朔,……戊寅,遣侍衞親軍都虞候李守貞率步騎二萬,討楊光遠於青州。丁亥,以鄴都留守張從恩為貝州行營都部署,以滑州節度使皇甫遇為行營都虞候,以左神武統軍潘環掌騎兵,右神武統軍張彥澤掌步兵。辛卯,張從恩奏,貝州賊將趙延昭縱火大掠,棄城而遁。以李守貞為青州行營都部署,以河陽節度使符彥卿副之。戊戌,以鄧州節度使何建為貝州永清軍節度使。
  • 98.    《舊五代史·卷八十三·少帝紀三》:十二月己亥朔,幸皋門,射中白兔。癸丑,福州節度使朱文進加同平章事,封閩國王。丁巳,青州楊光遠降。
  • 99.    八月辛丑,命十五將以御契丹,(《東都事略·範質傳》:契丹入寇,晉出帝命十五將出徵。是夕,質宿直,出帝命諸學士分草制,質曰:“宮城已閉,慮泄機事。”遂獨為之。)……九月壬辰,太原奏,代州刺史白文珂破契丹於七裏烽,斬首千餘級,生擒將校七十餘人。
  • 100.    《舊五代史·卷八十三·少帝紀三》:(開運元年閏十二月),契丹耶律德光與趙延壽領全軍入寇,圍恆州,分兵陷鼓城、藁城、元氏、高邑、昭慶、寧晉、蒲澤、欒城、柏鄉等縣,前鋒至邢州,河北諸州告急。詔張從恩、馬全節、安審琦率師屯邢州,趙在禮屯鄴都。
  • 101.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三》:先是朝廷以貝州水陸要衝,多聚芻粟,為大軍數年之儲,以備契丹。軍校邵珂,性兇悖,永清節度使王令温黜之。珂怨望,密遣人亡入契丹,言"貝州粟多而兵弱,易取也。"……會契丹入寇,巒書生,無爪牙,珂自請,願效死,巒使將兵守南門,巒自守東門。契丹主自攻貝州,巒悉力拒之,燒其攻具殆盡。己卯,契丹復攻城,珂引契丹自南門入,巒赴井死。
  • 102.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三》:遣使持書遺契丹,契丹已屯鄴都,不得通而返。
  • 103.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三》:壬午,以侍衞馬步都指揮使景延廣為御營使,前靖難節度使李周為東京留守。
  • 104.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先是景延廣令諸將分地而守,無得相救。
  • 105.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辛亥,定難節度使李彝殷奏將兵四萬自麟州濟河,侵契丹之境。壬子,以彝殷為契丹西南面招討使。
  • 106.    契丹主以大兵繼至,建牙於元氏。朝廷憚契丹之盛,詔從恩等引兵稍卻,於是諸軍恟懼,無復部伍,委棄器甲,所過焚掠,比至相州,不復能整。
  • 107.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契丹主以大兵繼至,建牙於元氏。朝廷憚契丹之盛,詔從恩等引兵稍卻,於是諸軍恟懼,無復部伍,委棄器甲,所過焚掠,比至相州,不復能整。
  • 108.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開運二年乙巳,春,正月,詔趙在禮還屯澶州,馬全節還鄴都;又遣右神武統軍張彥澤屯黎陽,西京留守景延廣自滑州引兵守胡梁渡。庚子,張從恩奏契丹逼邢州,詔滑州,鄴都復進軍拒之。義成節度使皇甫遇將兵趣邢州。契丹寇邢、洺、磁三州,殺掠殆盡,入鄴都境。
  • 109.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契丹偽棄元城去,伏精騎於古頓丘城,以俟晉軍與恆、定之兵合而擊之。鄴都留守張從恩屢奏虜已遁去;大軍欲進追之,會霖雨而止。契丹設伏旬日,人馬飢疲。
  • 110.    台灣三軍大學.《中國曆代戰爭史·第十冊》:軍事譯文出版社,1983:252-269
  • 111.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趙延壽曰:"晉軍悉在河上,畏我鋒鋭,必不敢前,不如即其城下,四合攻之,奪其浮樑,則天下定矣。"契丹主從之,三月,癸酉朔,自將兵十餘萬陳於澶州城北,東西橫掩城之兩隅,登城望之,不見其際。
  • 112.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契丹主自澶州北分為兩軍,一出滄、德,一出深、冀而歸。所過焚掠,方廣千里,民物殆盡。留趙延照為貝州留後。麻答陷德州,擒刺史尹居璠。
  • 113.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開運元年六月)或謂帝曰:"陛下欲御北狄,安天下,非桑維翰不可。"丙午,復置樞密院,以維翰為中書令兼樞密使,事無大小,悉以委之。數月之間,朝廷差治。
  • 114.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庚子,張從恩奏契丹逼邢州,詔滑州,鄴都復進軍拒之。義成節度使皇甫遇將兵趣邢州。契丹寇邢、洺、磁三州,殺掠殆盡,入鄴都境。
  • 115.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壬子,張從恩、馬全節、安審琦悉以行營兵數萬,陳於相州安陽水之南。皇甫遇與濮州刺史慕容彥超將數千騎前覘契丹,至鄴縣,將渡漳水,遇契丹數萬,遇等且戰且卻。至榆林店,契丹大至,二將謀曰:"吾屬今走,死無遺矣!"乃止,布陳,自午至未,力戰百餘合,相殺傷甚眾。遇馬斃,因步戰;其僕杜知敏以所乘馬授之,遇乘馬復戰。久之,稍解;顧知敏已為契丹所擒,遇曰:"知敏義士,不可棄也。"與彥超躍馬入契丹陳,取知敏而還。俄而契丹繼出新兵來戰。二將曰:"吾屬勢不可走,以死報國耳。"日且幕,安陽諸將怪覘兵不還,安審琦曰:"皇甫太師寂無聲問,必為虜所困。"語未卒,有一騎白遇等為虜數萬所圍;審琦即引騎兵出,將救之,張從恩曰:"此言未足信。必若虜眾猥至,盡吾軍,恐未足以當之,公往何益!"審琦曰:"成敗,天也。萬一不濟,當共受之。借使虜不南來,坐失皇甫太師,吾屬何顏以見天下!"遂逾水而進。契丹望見塵起,即解去。遇等乃得還,與諸將俱歸相州,軍中皆服二將之勇。彥超本吐谷渾也,與劉知遠同母。
  • 116.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契丹亦引軍退,其眾自相驚曰:"晉軍悉至矣!"時契丹主在邯鄲,聞之,即時北遁,不再宿,至鼓城。
  • 117.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是夕,張從恩等議曰:"契丹傾國而來,吾兵不多,城中糧不支一旬,萬一有奸人往告吾虛實,虜悉眾圍我,死無日矣。不若引軍就黎陽倉,南倚大河以拒之,可以萬全。"議未決,從恩引兵先發,諸軍繼之;擾亂失亡,復如發邢州之時。從恩等留步兵五百守安陽橋,夜四鼓,知相州事符彥倫謂將佐曰:"此夕紛紜,人無固志,五百弊卒,安能守橋!"即召入,乘城為備。至曙,望之,契丹數萬騎已陳於安陽水北,彥倫命城上揚旌鼓譟約束,契丹不測。日加辰,趙延壽與契丹惕隱帥眾逾水,環相州而南,詔右神武統軍張彥澤將兵趣相州。延壽等至湯陰,聞之,甲寅,引還;馬全節等擁大軍在黎陽,不敢追。延壽悉陳甲騎於相州城下,若將攻城狀,符彥倫曰:"此虜將走耳。"出甲卒五百,陳於城北以待之;契丹果引去。
  • 118.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北面副招討使馬全節等奏:"據降者言,虜眾不多,宜乘其散歸種落,大舉徑襲幽州。"帝以為然,徵兵諸道。壬戌,下詔親征;乙丑,帝發大梁。
  • 119.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二月,壬辰朔,帝至滑州,壬申,命安審琦屯鄴都。甲戌,帝發滑州;乙亥,至澶州。己卯,馬全節等諸軍以次北上……契丹自恆州還,以羸兵驅牛羊過祁州城下,刺史下邳沈斌出兵擊之;契丹以精騎奪其城門,州兵不得還。……明日,城陷,斌自殺。丙戌,詔北面行營都招討使杜威以本道兵會馬全節等進軍。
  • 120.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初,高祖置德清軍於故澶州城,乃契丹入寇,澶州、鄴都之間,城戍俱陷。議者以澶州、鄴都相去五十里,宜於中塗築城以應接南北,從之。三月,戊戌,更築德清軍城,合德清、南樂之民以實之……乙巳,杜威等諸軍會於定州,以供奉官蕭處鈞權知祁州事。庚戌,諸軍攻契丹,泰州刺史晉廷謙舉州降。甲寅,取滿城,獲契丹酋長沒剌及其兵二千人。乙卯,取遂城。趙延壽部曲有降者言:"契丹主還至虎北口,聞晉取泰州,復擁眾南向,約八萬餘騎,計來夕當至,宜速為備。"杜威等懼,丙辰,退保泰州。戊午,契丹至泰州。己未,晉軍南行,契丹踵之。晉軍至陽城,庚申,契丹大至。晉軍與戰,逐北十餘裏,契丹逾白溝而去。
  • 121.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壬戌,晉軍結陳而南,胡騎四合如山,諸軍力戰拒之。是日,才行十餘裏,人馬飢乏。癸亥,晉軍至白團衞村,埋鹿角為行寨。契丹圍之數重,奇兵出寨後斷糧道。
  • 122.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癸亥,晉軍至白團衞村,埋鹿角為行寨。契丹圍之數重,奇兵出寨後斷糧道。是夕,東北風大起,破屋折樹;營中掘井,方及水輒崩,士卒取其泥,帛絞而飲之,人馬俱渴。至曙,風尤甚。契丹主坐奚車中,令其眾曰:"晉軍止此耳,當盡擒之,然後南取大梁!"命鐵鷂四面下馬,拔鹿角而入,奮短兵以擊晉軍,又順風縱火揚塵以助其勢。軍士皆憤怒,大呼曰:"都招討使何不用兵,令士卒待死!"諸將請出戰,杜威曰:"俟風稍緩,徐觀可否。"馬步都監李守貞曰:"彼眾我寡,風沙之內,莫測多少,惟力鬥者勝,此風乃助我也;若俟風止,吾屬無類矣。"即呼曰:"諸軍齊擊賊!"又謂威曰:"令公善守禦,守貞以中軍決死矣!"馬軍左廂都排陳使張彥澤召諸將問計,皆曰:"虜得風勢,宜俟風回與戰。"彥澤亦以為然。諸將退,馬軍右廂副排陳使太原藥元福獨留,謂彥澤曰:"今軍中飢渴已甚,若俟風回,吾屬已為虜矣。敵謂我不能逆風以戰,宜出其不意急擊之,此兵之詭道也。"馬步左右廂都排陳使符彥卿曰:"與其束手就擒,曷若以身徇國!"乃與彥澤、元福及左廂都排陳使皇甫遇引精騎出西門擊之,諸將繼至。契丹卻數百步。彥卿等謂守貞曰:"且曳隊往來乎?直前奮擊,以勝為度乎?"守貞曰:"事勢如此,安可回鞚!宜長驅取勝耳!"彥卿等躍馬而去,風勢益甚,昏晦如夜,彥卿等擁萬餘騎橫擊契丹,呼聲動天地,契丹大敗而走,勢如崩山。李守貞亦令步兵盡拔鹿角出鬥,步騎俱進,逐北二十餘裏。鐵鷂既下馬,蒼皇不能覆上,皆委棄馬及鎧仗蔽地。契丹散卒至陽城東南水上,稍復佈列。杜威曰:"賊已破膽,不宜更令成列!"遣精騎擊之,皆渡水去。契丹主乘奚車走十餘裏,追兵急,獲一橐駝,乘之而走。諸將請急追之。杜威揚言曰:"逢賊幸不死,更索衣囊邪?"李守貞曰:"兩日人馬渴甚,今得水飲之,皆足重,難以追寇,不若全軍而還。"乃退保定州。契丹主至幽州,散兵稍集;以軍失利,杖其酋長各數百,唯趙延壽得免。
  • 123.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夏,四月,辛巳,帝發澶州,甲申,還大梁。
  • 124.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順國節度使杜威,久鎮恆州,性貪殘,自恃貴戚,多不法。每以備邊為名,斂吏民錢帛以充私藏。富室有珍貨或名姝、駿馬,皆虜取之;或誣以罪殺之,籍沒其家。又畏懦過甚,每契丹數十騎入境,威已閉門登陴;或數騎驅所掠華人千百過城下,威但瞋目延頸望之,無意邀取。由是虜無所忌憚,屬城多為所屠,威竟不出一卒救之,千里之間,暴骨如莽,村落殆盡。威見所部殘弊,為眾所怨,又畏契丹之強,累表請入朝,帝不許;威不俟報,遽委鎮入朝,朝廷聞之,驚駭。桑維翰言於帝曰:"威固違朝命,擅離邊鎮。居常憑恃勳親,邀求姑息,及疆場多事,曾無守禦之意;宜因此時廢之,庶無後患。"帝不悦。維翰曰:"陛下不忍廢之,宜授以近京小鎮,勿復委以雄藩。"帝曰:"威,朕之密親,必無異志;但宋國長公主切欲相見耳,公勿以為疑!"維翰自是不敢復言國事,以足疾辭位。丙辰,威至大梁。
  • 125.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己未,杜威獻部曲步騎合四千人並鎧仗,庚申,又獻粟十萬斛、芻二十萬束,雲皆在本道。帝以其所獻騎兵隸扈聖,步兵隸護國,威復請以為牙隊,而稟賜皆仰縣官。威又令公主白帝,求天雄節鉞,帝許之。六月,癸酉,以杜威為天雄節度使。
  • 126.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桑維翰屢勸帝復請和於契丹以紓國患,帝假開封軍將張暉供奉官,使奉表稱臣詣契丹,卑辭謝過。契丹主曰:"使景延廣、桑維翰自來,仍割鎮、定兩道隸我,則可和。"朝廷以契丹語忿,謂其無和意,乃止。及契丹主入大梁,謂李崧等曰:"曏使晉使再來,則南北不戰矣。"
  • 127.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五》:(開運二年八月)丙寅,右僕射兼中書侍郎、同平章事和凝罷守本官。加樞密使、户部尚書馮玉中書侍郎、同平章事,事無大小,悉以委之。帝自陽城之捷,謂天下無虞,驕侈益甚。四方貢獻珍奇,皆歸內府。多造器玩,廣宮室,崇飾後庭,近朝莫之及。作織錦樓以織地衣,用織工數百,期年乃成。又賞賜優伶無度。桑維翰諫曰:"曏者陛下親御胡寇,戰士重傷者,賞不過帛數端。今優人一談一笑稱旨,往往賜束帛、萬錢、錦袍、銀帶,彼戰士見之,能不觖望,曰:'我曹冒白刃,絕筋折骨,曾不如一談一笑之功乎!'如此,則士卒解體,陛下誰與衞社稷乎!"帝不聽。馮玉每善承迎帝意,由是益有寵。嘗有疾在家,帝謂諸宰相曰:"自刺史以上,俟馮玉出,乃得除。"其倚任如此。玉乘勢弄權,四方賂遺,輻輳其門。由是朝政益壞。
  • 128.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四》:初,高麗王建用兵吞滅鄰國,頗強大,因胡僧襪囉言於高祖曰:"勃海,我婚姻也,其王為契丹所虜,請與朝廷共擊取之。"高祖不報。及帝與契丹為仇,襪囉復言之。帝欲使高麗擾契丹東邊以分其兵勢。會建卒,子武自稱權知國事,上表告喪。十一月,戊戌,以武為大義軍使、高麗王,遣通事舍人郭仁遇使其國,諭指使擊契丹。仁遇至其國,見其兵極弱,曏者襪囉之言,特建為夸誕耳,實不敢與契丹為敵。仁遇還,武更以它故為解。
  • 129.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五》:(九月丙申)以西京留守兼侍中景延廣充北面行營副招討使……戊申,置威信軍於曹州。遣侍衞馬步都指揮使李守貞戍澶州。乙卯,遣彰德節度使張彥澤戍恆州……冬,十月,癸巳,置鎮安軍於陳州。
  • 130.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五》:辛未,以前中書舍人廣晉殷鵬為給事中、樞密直學士。……初,帝疾未平,會正旦,樞密使、中書令桑維翰遣女僕入宮起居太后,因問:"皇弟睿近讀書否?"帝聞之,以告馮玉,玉因譖維翰有廢立之志。帝疑之。李守貞素惡維翰,馮玉、李彥韜與守貞合謀排之,以中書令行開封尹趙瑩柔而易制,共薦以代維翰。丁亥,罷維翰政事,為開封尹。以瑩為中書令,李崧為樞密使、守侍中。
  • 131.    《舊五代史·卷八十四· 少帝紀四》:是歲三月,復遣鄴都杜威致書於延壽,且述朝旨,啖以厚利,仍遣洺州軍將趙行實齎書而往,潛申款密。行實曾事延壽,故遣之。七月,行實自燕回,得延壽書,且言:“久陷邊庭,願歸中國,乞發大將遣接,即拔身南去。”敍致懇切,辭旨綿密,時朝廷欣然從之,復遣趙行實計會延壽大軍應接之所。有瀛州大將遣所親齎蠟書至闕下,告雲欲謀翻變,以本城歸命。未幾,會彼有告變者,事不果就。至是,瀛州守將劉延祚受契丹之命,詐輸誠款,以誘我軍,國家深以為信,遂有出師之議。
  • 132.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五》:辛未,以鄴都留守杜威為北面行營都招討使,以侍衞親軍都指揮使、鄆州節度使李守貞為兵馬都監,兗州安審琦為左右廂都指揮使,徐州符彥卿為馬軍左廂都指揮使,滑州皇甫遇為馬軍右廂都指揮使,貝州梁漢璋為馬軍都排陣使,前鄧州宋彥筠為步軍左廂都指揮使,奉國左廂都指揮使王饒為步軍右廂都指揮使,洺州團練使薛懷讓為先鋒都指揮使……乙亥,以侍衞馬軍都指揮使李彥韜權知侍衞司事。
  • 133.    《舊五代史·卷八十四·少帝紀四》:十一月北面行營招討使杜威率諸將領大軍自鄴北征,師次瀛州城下,貝州節度使梁漢璋戰死。杜威等以漢璋之敗,遂收軍而退。行次武強,聞契丹入寇,欲取直路,自冀、貝而南。會張彥澤領騎自鎮定至,且言契丹可破之狀,於是大軍西趨鎮州。
  • 134.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少帝紀五》:十二月丁巳朔……己未,杜威奏,駐軍於中渡橋。庚申,以前司農卿儲延英為太子賓客。詔徐州符彥卿屯澶州。辛酉,詔澤潞、鄴都、邢洺、河陽運糧赴中渡,杜威遣人口奏軍前事宜,勢迫故也。壬戌,又遣高行周屯澶州,景延廣守河陽。博野縣都監張鵬入奏蕃軍事勢。丙寅,定州李殷奏,前月二十八日夜,領捉生四百人往曲陽嘉山下,逢敵軍車帳,殺千餘人,獲馬二百匹。詔宋州高行周充北面行營都部署,符彥卿充副,邢州方太充都虞候,領後軍駐於河上,以備敵騎之奔衝也。時契丹遊騎涉滹水而南,至欒城縣。自是中渡寨為蕃軍隔絕,探報不通,朝廷大恐,故委行周等繼領兵師守扼津要,且以張其勢也。己巳,邢州方太奏,此月六日,契丹與王師戰於中渡,王師不利,奉國都指揮使王清戰死……壬申,始聞杜威、李守貞等以此月十日率諸軍降於契丹。是夜,相州節度使張彥澤受契丹命,率先鋒二千人,自封丘門斬關而入。癸酉旦,張彥澤頓兵於明德門外,京城大擾。
  • 135.    《契丹國志》:晉遣張暉奉表乞和,留暉不遣。
  • 136.    王大方,邵國田.內蒙古赤峯市敖漢旗發現遼代“鷹軍圖”木版畫[J].絲綢之路,2000(02):46.
  • 137.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五》:初,朔方節度使馮暉在靈州,留党項酋長拓跋彥超於州下,故諸部不敢為寇,及將罷鎮而縱之。前彰武節度使王令温代暉鎮朔方,不存撫羌、胡,以中國法繩之。羌、胡怨怒,皆叛,競為寇鈔。拓跋彥超、石存、也廝褒三族,共攻靈州,殺令温弟令周。戊午,令温上表告急。
  • 138.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五》:定州西北二百里有狼山,土人築堡于山上以避胡寇。堡中有佛舍,尼孫深意居之,以妖術惑眾,言事頗驗,遠近信奉之。中山人孫方簡及弟行友,自言深意之侄,不飲酒食肉,事深意甚謹。深意卒,方簡嗣行其術,稱深意坐化,嚴飾,事之如生,其徒日茲。會晉與契丹絕好,北邊賦役煩重,寇盜充斥,民不安其業。方簡、行友因帥鄉里豪健者,據寺為寨以自保。契丹入寇,方簡帥眾邀擊,頗獲其甲兵、牛馬、軍資,人挈家往依之者益眾。久之,至千餘家,遂為羣盜。懼為吏所討,乃歸款朝廷。朝廷亦資其禦寇,署東北招收指揮使。方簡時入契丹境鈔掠,多所殺獲。既而邀求不已,朝廷小不副其意,則舉寨降於契丹,請為鄉道以入寇。
  • 139.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五》:帝既與契丹絕好,數召吐谷渾酋長白承福入朝,宴賜甚厚。承福從帝與契丹戰澶州,……白可久者,位亞承福,帥所部先亡歸契丹,……知遠遣威誘承福等入居太原城中,因誣承福等五族謀叛,以兵圍而殺之,合四百口,籍沒其家貲。詔褒賞之,吐谷渾由是遂微。
  • 140.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五》:契丹主大舉入寇,自易、定趣恆州。杜威等至武強,聞之,將自冀、貝而南。彰德節度使張彥澤時在恆州,引兵會之,言契丹可破之狀。威等乃復趣恆州,以彥澤為前鋒。甲寅,威等至中度橋,契丹已據橋。彥澤帥騎爭之,契丹焚橋而退。晉兵與契丹夾滹沱而軍。始,契丹見晉軍大至,又爭橋不勝,恐晉軍急渡滹沱,與恆州合勢擊之,議引兵還。及聞晉軍築壘為持久之計,遂不去。
  • 141.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五》:杜威雖以貴戚為上將,性懦怯。
  • 142.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五》:契丹以大兵當晉軍之前,潛遣其將蕭翰、通事劉重進將百騎及贏卒,並西山出晉軍之後,斷晉糧道及歸路。樵採者遇之,盡為所掠;有逸歸者,皆稱虜眾之盛,軍中忷懼。翰等至欒城,城中戍兵千餘人,不覺其至,狼狽降之。契丹獲晉民,皆黥其面曰"奉敕不殺",縱之南走。運夫在道遇之,皆棄車驚潰。翰,契丹主之舅也。
  • 143.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少帝紀五》:壬申,始聞杜威、李守貞等以此月十日率諸軍降於契丹。是夜,相州節度使 張彥澤受契丹命,率先鋒二千人,自封丘門斬關而入。癸酉旦,張彥澤頓兵於明德 門外,京城大擾。前曹州節度使石贇死,帝之堂叔也。時自中渡寨隔絕之後,帝與 大臣端坐憂危,國之衞兵,悉在北面,計無所出。十六日聞滹水之降。是夜,偵知 張彥澤已至滑州,召李崧、馮玉、李彥韜入內計事,方議詔河東劉知遠起兵赴難, 至五鼓初,張彥澤引蕃騎入京。
  • 144.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少帝紀五》:宮中相次火起,帝自攜劍驅擁后妃已下十數人,將 同赴火,為親校薛超所持。俄自寬仁門遞入契丹主與皇太后書,帝乃止,旋令撲滅煙火。
  • 145.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少帝紀五》:甲戌,張彥澤遷帝與太后及諸宮屬於開封府,遣控鶴指揮使李榮將兵監守。是 夜,開封尹桑維翰、宣徽使孟承誨皆遇害。
  • 146.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五》:帝於宮中起火,自攜劍驅後宮十餘人將赴火,為親軍將薛超所持。俄而彥澤自寬仁門傳契丹主與太后書慰撫之,且召桑維翰、景延廣,帝乃命滅火,悉開宮城門。帝坐苑中,與后妃相聚而泣,召翰林學士範質草降表,
  • 147.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少帝紀五》:帝以契丹主將至,欲與太后出迎,彥澤 先表之,稟契丹主之旨報雲:“比欲許爾朝覲上國,臣僚奏言,豈有兩個天子道路 相見!今賜所佩刀子,以慰爾心。”己卯,皇子延煦、延寶自帳中回,得敵詔慰撫, 帝表謝之。
  • 148.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少帝紀五》:明年正月朔,契丹主次東京城北。百官列班,遙辭帝於寺,詣北郊以迎契丹主。 帝舉族出封丘門,肩轝至野,契丹主不與之見,遣泊封禪寺。
  • 149.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六》:癸巳,契丹遷晉主及其家人於封禪寺,遣大同節度使兼侍中河內崔廷勳以兵守之。契丹主數遣使存問,晉主每聞使至,舉家憂恐。時雨雪連旬,外無供億,上下凍餒。太后使人謂寺僧曰:"吾嘗於此飯僧數萬,今日獨無一人相念邪!"僧辭以"虜意難測,不敢獻食。"晉主陰祈守者,乃稍得食。
  • 150.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少帝紀五》:癸卯,帝與皇太后李氏、皇太妃安氏、皇后馮氏、皇弟重睿、皇子延煦延寶俱北行,
  • 151.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少帝紀五》:至 幽州,傾城士庶迎看於路,見帝慘沮,無不嗟嘆。駐留旬餘,州將承契丹命, 犒帝於府署,趙延壽母以食饌來獻。自范陽行數十程,過薊州、平州,至榆關沙塞 之地,略無供給,每至宿頓,無非路次,一行乏食,宮女、從官但採木實野蔬,以 救飢弊。又行七八日至錦州,契丹迫帝與妃後往拜安巴堅遺像,帝不勝屈辱,泣曰: “薛超誤我,不令我死,以至今日也。”又行數十程,渡遼水,至黃龍府,即契丹 主所命安置之地也。
  • 152.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少帝紀五》:所經州郡,長吏迎奉,皆 為契丹主阻絕,有所供饋亦不通。
  • 153.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少帝紀五》:嘗一日,帝與太后不能得食,乃殺畜而啖之。帝過中渡橋,閲前杜威營寨之跡,慨 然憤嘆,謂左右曰:“我家何負,為此賊所破,天乎!天乎!”於是號慟而去。
  • 154.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少帝紀五》:六月,契丹國母召帝一行往懷密州,州在黃龍府西北千餘里……又 行二百里,會國母為永康王所執,永康王請帝卻往遼陽城駐泊,帝遣使奉表於永康, 且賀克捷,自是帝一行稍得供給。
  • 155.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少帝紀五》:漢乾祐元年四月,永康王至遼陽,帝與太后並詣帳中,帝御白衣紗帽,永康止 之,以常服謁見。帝伏地雨泣,自陳過咎,永康使左右扶帝上殿,慰勞久之,因命 設樂行酒,從容而罷。永康帳下從官及教坊內人望見故主,不勝悲咽,內人皆以衣 帛藥餌獻遺於帝。及永康發離遼陽,取內官十五人、東西班十五人及皇子延煦,並 令隨帳上陘,陘即契丹避暑之地也。有綽諾錫裏者,即永康之妻兄也,知帝有小公 主在室,詣帝求之,帝辭以年幼不可。又有東西班數輩善於歌唱,綽諾錫裏又請之, 帝乃與之。後數日,永康王馳取帝幼女而去,
  • 156.    《契丹國志·卷三》:夏四月,……帝自大梁北歸,行至欒城,得疾,崩於殺狐林。五月,永康王兀欲立。
  • 157.    《契丹國志·卷三》:己酉天祿二年。北漢乾祐二年。春二月,徙晉侯、太后於建州。中途安太妃卒,遺令晉侯:「焚骨為灰,南向颺之,庶幾遺魂得反中國也。」自遼陽東南行千二百里至建州[七],節度使趙延暉避正寢以館之。去建州數十里外,得地五十餘頃,侯遣從者耕以給食。頃之,太宗之子述律王遣騎取晉侯寵姬趙氏、聶氏而去。
  • 158.    《資治通鑑·卷第二八十四》:朝廷因契丹入寇,國用愈竭,復遣使者三十六人分道括率民財,各封劍以授之。使者多從吏卒,攜鎖械、刀仗入民家,小大驚懼,求死無地。
  • 159.    《資治通鑑·卷第二八十四》:敕天下籍鄉兵,每七户共出兵械資一卒。
  • 160.    《資治通鑑·卷第二八十四》:丙戌,詔諸州所籍鄉兵,號武定軍,凡得七萬餘人……三月,戊戌,更築德清軍城,合德清、南樂之民以實之。
  • 161.    《資治通鑑·卷第二八十四》:殿中監王欽祚權知恆州事。會乏軍儲,詔欽祚括糴民粟。
  • 162.    《契丹國志·卷一》:胡文定公曰:即事而論,景延廣亡晉之罪無可贖者;即情而論,則以晉父事虜,中外人心皆不能平。故慨然欲一灑之而不思輕背信好,自生釁端。公卿不同謀,將帥有異志,君德荒穢,民力困竭,乃與虜鬪,何能善終?狹中淺謀,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君。嗟夫,使景延廣知「慮善以動,動惟厥時」之義,姑守前約而內修政事,不越三、四年,可以得志於北狄矣!
  • 163.    《舊五代史·卷八十五·少帝紀五》:辛卯,契丹制,降帝為光祿大夫、檢校太尉,封負義侯,黃龍府安置。其地在渤海國界。
  • 164.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五》:初,朔方節度使馮暉在靈武,得羌、胡心,市馬期年,至五千匹,朝廷忌之,徙鎮邠州及陝州,入為侍衞步軍都指揮使、領河陽節度使。暉知朝廷之意,悔離靈武,乃厚事馮玉、李彥韜,求復鎮靈州。朝廷亦以羌、胡方擾,丙寅,復以暉為朔方節度使,將關西兵擊羌、胡。
  • 165.    《資治通鑑·卷二百八十五》:馮暉引兵過旱海,至輝德,糗糧已盡。拓跋彥超眾數萬,為三陳,扼要路,據水泉以待之。軍中大懼。暉以賂求和於彥超,彥超許之。自旦至日中,使者往返數四,兵未解。藥元福曰:“虜知我飢渴,陽許和以困我耳;若至暮,則吾輩成擒矣。今虜雖眾,精兵不多,依西山而陳者是也。其餘步卒,不足為患。請公嚴陣以待我,我以精騎先犯西山兵,小勝則舉黃旗,大軍合勢擊之,破之必矣。”乃帥騎先進,用短兵力戰。彥超小卻,元福舉黃旗,暉引兵赴之,彥超大敗。明日,暉入靈州。
  • 166.    卷二百八十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5-04]
  • 167.    卷二百八十五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5-04]
  • 168.    契丹國志卷之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5-04]
  • 169.    契丹國志卷之四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5-04]
  • 170.    卷四 本紀第四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5-04]
  • 171.    《讀通鑑論 · 卷三十 · 五代下》:石氏之世,君非君,將非將,內叛數起,外夷日逼,地蹙民窮,其可揜取之也,八九得也……石氏之亡不亡,奚足為有無哉?即以石氏論,稱臣稱男,責賂無厭,醜詬相仍,名為天子,賤同僕隸,雖得不亡也奚益?重斂中國之所有,以邀一日之歡,軍儲不給而軍怨於伍,流離載道而民怨於郊,將吏灰心,莫為捍衞,更延之數年,不南走吳、楚以息肩,則北走契丹以幸利,一夫揭竿而四方瓦解,石氏又惡保其不亡乎?石氏之亡,桑維翰實亡之,而柰何使延廣代任其咎也!
  • 172.    柏楊著,柏楊曰 下,中國友誼出版公司,1999.01,第529頁
  • 173.    田昭林著,中國戰爭史 第2卷 三國兩晉至隋唐五代,江蘇人民出版社,2019.01,第562頁
  • 174.    胡寅.《讀史管見》:嶽麓書社,2008年:第1066-1067頁
  • 175.    王賡武著,五代時期北方中國的權力結構,中西書局,2014.04,173-176.
  • 176.    杜文玉主編,唐史論叢 第26輯,三秦出版社,2018.02,259-261.
  • 177.    中國社會科學詞條庫  .契丹滅後晉之戰[引用日期2023-08-20]
  • 178.    杜重威  .中國社會科學詞條庫[引用日期2023-08-20]
  • 179.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八十四》:後晉紀五(起閼逢執徐二月,盡旃蒙大荒落七月,凡一年有奇) 齊王中
  • 180.    《冊府元龜·卷二·帝王部·誕聖》:少帝以天十一年六月二十七日生於太原汾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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