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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達開
(太平天國翼王)
鎖定
石達開(1831年3月—1863年6月27日),小名亞達,綽號石敢當,
[1]
清代貴縣那幫村(今貴港市港北區奇石鄉)人,太平天國領導人之一。
[108]
石達開祖籍地廣東省和平縣,漢族客家人
[2]
太平天國名將,中國近代軍事家
[3]
。受封為“聖神電通軍主將翼王”
[4]
。
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石達開追隨洪秀全,入拜上帝教
[1]
。金田起義後拜左軍主將。
[4]
咸豐元年(1851年)12月永安建制時,晉封“翼王五千歲”
[5-6]
。咸豐五年(1855年)2月,在九江、湖口重創湘軍水師,乘勝西征,三克武昌。11月,進軍江西,攻佔皖、贛、鄂三省大片疆土
[7-8]
。咸豐六年(1856年)天京事變後,石達開為韋昌輝所迫,一度逃離天京,事件平息後返回,穩定局面,主掌朝政,被軍民推尊為“義王”,但他不肯接受。
[4]
由於受到洪秀全之猜忌,石達開於翌年6月2日再度從天京出走
[8]
。10月,驅安慶將士進入江西,東西轉戰,試圖救出被湘軍圍困的瑞州、臨江、吉安的翼殿諸軍,失利之後放棄江西,經略浙閩,流動轉戰於南方各省
[6]
[8]
,同治二年(1863年)5月,率眾深入四川越西山,直抵大渡河南岸,最後全軍覆沒,石達開被俘
[9]
。6月27日,就義於成都,享年32歲
[9-11]
。
- 中文名
- 石達開
- 外文名
- Shi Dakai
- 別 名
-
亞達
石敢當 - 國 籍
- 中國
- 民 族
- 漢族客家民系 [2]
- 籍 貫
- 廣西
- 出生日期
- 1831年3月
- 逝世日期
- 1863年6月27日
- 職 業
- 軍事家、政治家、武學家
石達開人物生平
石達開成長背景
清道光十一年(1831年),石達開出生在貴縣(今貴港市港北區奇石鄉達開村)北山裏。石達開原籍廣東和平縣,十六世祖才從廣東遷到廣西。其父石昌輝靠替人家放牛做工,買了一些田地。石達開家被稱為“中資”或“富原之家”。後來石達開在“自述”中説他“自幼讀書未成”,在家“耕種為業”,最多是個富農家庭。
[2]
[107]
石達開的父親石昌輝約在達開五至九歲時便已早逝,家庭境況大不如前。石達開少年時,種田之外,兼做生意。買賣雞鴨,做牛販。運炭到平天山礦區出售。《貴縣誌》記載石達開“年十二,凜然如成年人,自雄其才,慷慨經略四方誌,喜談孫子兵法”。為人豪爽,好結交,受到鄰居各鄉豪傑的擁戴。他尤其與當時在潯梧一帶活動的天地會首領羅大綱、大頭羊張釗有交往,也與平天山礦區工人和廣大農民建立了密切的關係、為後來參加拜上帝會準備了良好的社會條件。所以後來太平軍被困永安州時,能密檄龍山礦工馳援解圍。
[4]
[18]
[107]
石達開參加起義
道光年間,官場腐敗,民生困苦。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9月,馮雲山自貴縣到桂平紫荊山,其後創立拜上帝會,在鄰近各縣發展了信徒。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洪秀全第二次來廣西,仍住在貴縣賜谷村的親戚家。大約就在這時候,洪秀全、馮雲山結識了石達開。在洪秀全的啓發下,石達開加入拜上帝會,併成了貴縣的一方之雄。馮雲山被捕後,石達開受到通緝,拜上帝會和地主武裝團練的矛盾開始激化。
道光三十年(1850年)夏,洪秀全下令各路兵馬到金田團營。石達開在團營之前,利用山區羣眾迷信較深的心理,以“拜旗”形式,發動羣眾,吸收一大批人加入拜上帝會。至今在那邦村還保存有“拜旗”坪的遺址。石達開在羣眾中宣講教義,率眾高呼:“一打南京,二打北京,牛骨亂盡,豆豉發温。”使拜上帝會富有政治色彩。隨後石達開率貴縣拜上帝會信眾四千餘人到金田團營。
道光三十年十二月十日(1851年1月11日),是洪秀全的38歲誕辰,楊秀清、蕭朝貴、馮雲山、韋昌輝、石達開率參加團營的全體拜上帝會眾為洪秀全祝壽,並宣佈起義,建號太平天國,這就是著名的金田起義。同年3月,洪秀全在武宣東鄉登極,並建立五軍主將制,楊秀清為中軍主將,蕭朝貴為前軍主將,馮雲山為後軍主將,韋昌輝為右軍主將,石達開則是左軍主將,成了太平軍的主要將領之一。太平軍在紫荊山周圍轉戰了幾個月,雖然打了許多勝仗,但部隊沒有大的發展。洪秀全、楊秀清決定率太平軍突圍北上。以石達開和蕭朝貴率羅大綱、林鳳祥、李開芳等軍帥為先鋒,走鵬化、花洲,出平南官村、大旺,於9月直取永安州。太平軍在這裏駐紮近半年。11月間,洪秀全在永安建制,石達開被封為翼王,寓意“羽翼天朝”。從永安突圍以後,仍以蕭朝貴、石達開為先鋒,部隊經桂林、全州進入湖南。
[19-23]
[107]
石達開屢立戰功
咸豐二年(1852年),西王蕭朝貴在湖南長沙陣亡後,太平軍在長沙城下陷入清軍反包圍,形勢萬分危急,石達開率部西渡湘江,開闢河西基地,緩解了太平軍的缺糧之危,又多次擊敗進犯之敵,取得“水陸洲大捷”,重挫清軍士氣,其後,為全軍先導,經河西安全撤軍,跳出反包圍圈,奪岳陽,佔武漢,自武昌東下金陵,二十八天挺進一千八百里,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令清軍聞風喪膽,號之曰“石敢當”。
[24]
咸豐三年(1853年)3月,太平天國定都金陵,改號天京,石達開留京輔佐東王楊秀清處理政務。定都之後,諸王享樂主義抬頭,廣選美女,為修王府而毀民宅,據國庫財富為己有,唯石達開潔身自好,從不參與。
[25-27]
咸豐三年(1853年)秋,石達開奉命出鎮安慶,節制西征,他打破太平天國以往重視攻佔城池、輕視根據地建設的傳統,採取穩紮穩打的策略,逐步擴大根據地範圍,親自指揮攻克清安徽臨時省會廬州(今合肥),迫使名將江忠源自盡。
[28]
由於之前太平天國沒有基層政府,地方行政一片空白,石達開到安徽後,組織各地人民登記户口,選舉基層官吏,又開科舉試,招攬人才,建立起省、郡、縣三級地方行政體系,使太平天國真正具備了國家的規模;與此同時,整肅軍紀,恢復治安,賑濟貧困,慰問疾苦,使士農工商各安其業,並制定税法,徵收税賦,為太平天國的政治、軍事活動提供所需物資。
[29-30]
咸豐四年(1854年)秋,曾國藩與石達開在九江、湖口織就羅網,拉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這也是曾國藩、石達開第一次交手。太平軍在西征戰場遭遇湘軍的兇狠反撲,節節敗退,失地千里。石達開看出兩軍最大差距在於水師,便命人仿照湘軍的船式造艦,加緊操練水師。在湘軍兵鋒直逼九江的危急時刻,石達開再度出任西征軍主帥,親赴前敵指揮,於翌年初在湖口、九江兩次大敗湘軍,湘軍水師潰不成軍,統帥曾國藩欲投水自盡,被部下救起,西線軍事步入全盛。同年秋天,石達開又揮師江西,四個月連下七府四十七縣,由於他軍紀嚴明,施政務實,愛護百姓,求賢若渴,江西人民爭相擁戴,許多原本對太平天國不友好的知識分子也轉而支持太平軍,隊伍很快從一萬多人擴充到十萬餘眾,對手哀嘆“民心全變,大勢已去”。
[34-39]
咸豐六年(1856年)3月,石達開在江西樟樹大敗湘軍,至此,湘軍統帥曾國藩所在的南昌城已經陷入太平軍的四面合圍,對外聯絡全被切斷,可惜石達開適於此時被調回天京參加解圍戰,雖然大破江南大營,解除了清軍對天京三年的包圍,卻令曾國藩免遭滅頂之災
[1]
[8]
。
石達開出走西南
咸豐六年(1856年)9月,“天京事變”爆發,東王楊秀清被殺,上萬東王部屬慘遭株連,石達開在前線聽到天京可能發生內訌的消息,急忙趕回阻止,並痛斥韋昌輝亂殺無辜,但為時已晚。北王韋昌輝把石達開反對濫殺無辜的主張看成對東王的偏袒,意圖予以加害,石達開逃出天京,京中家人與部屬全部遇難
[8]
[16]
[12]
。
石達開在安徽舉兵靖難,上書天王,請殺北王以平民憤,天王見全體軍民都支持石達開,遂下詔誅韋。11月,石達開奉詔回京,被軍民尊為“義王”(石達開未接受此尊號),合朝同舉“提理政務”。他不計私怨,追究屠殺責任時只懲首惡,不咎部屬,連北王親族都得到保護和重用,人心迅速安定下來。在石達開的部署下,太平軍穩守要隘,伺機反攻,陳玉成、石鎮吉、李秀成、楊輔清等後起之秀開始走上一線,獨當一面,內訌造成的被動局面逐漸得到扭轉。但天王見石達開深得人心,心生疑忌,將自己的兩個哥哥封王,對石達開百般牽制,甚至意圖加害。為了避免再次爆發內訌,石達開不得已於1857年5月避禍離京,前往安慶。
[40-41]
咸豐七年(1857年)9月,天王迫於形勢的惡化遣使持“義王”金牌請石達開回京,但石達開一則不相信洪秀全的所謂“誠意”,二則他一向對洪秀全進入天京後不思進取,只圖保東南一隅的做法不甚贊成,因此決定按照自己的戰略思想去指揮作戰。然而,石達開還是提出了一個折中方案,德興阿提到,“令李秀成和張洛行帶領太平軍突擊長江下游清軍駐地,並且還派遣陳玉成、洪仁常、洪春元、韋志俊、楊來清等各率軍隊回援天京,進攻浙江”
[15]
。並以“通軍主將”身份繼續為天國作戰。此後,石達開前往江西救援被困的臨江、吉安,擁戴他的安徽太平軍將領大都留守安徽。因沒有水師,無法渡過贛江,救援行動失敗,石達開又於次年進軍浙江,並聯合國宗楊輔清進軍福建,欲開闢浙閩根據地,與天京根據地連成一體。
[42-52]
浙江是江浙皖清軍的主要餉源,為阻止石達開攻浙,清廷急調各路兵馬增援,最終不得不命丁憂在籍的曾國藩重任湘軍統帥,領兵入浙。太平軍在浙江取得許多勝利,但江西建昌、撫州失守後,入浙部隊失去了後方,為免四面受敵,石達開決定放棄攻浙,撤往福建,後又轉戰到江西。石達開建立浙閩根據地的努力雖因內外矛盾以失敗告終,卻牽制了大量清軍,為太平軍取得浦口大捷、二破江北大營、三河大捷等勝利創造了有利條件。
咸豐九年(1859年)春,石達開自江西起兵入湘,發動“寶慶會戰”。彼時湘軍正計劃分兵三路進攻安慶,聞石達開長驅直入湖南腹地,軍心全線動搖,只得將因勢利導,全力援湘。面對湘軍的重兵馳援,石達開孤軍作戰,未能攻克寶慶,被迫退入廣西休整。
石達開兵敗就義
咸豐十一年(1861)年9月,石達開自桂南北上,於同治元年(1862年)初經湖北入川,自此,為北渡長江,奪取成都,建立四川根據地,石達開轉戰川黔滇三省,先後四進四川,終於同治二年(1863年)4月兵不血刃渡過金沙江,突破長江防線。
5月,太平軍到達大渡河,此時太平軍據駱秉章奏稿稱有三四萬人。對岸尚無清軍,石達開下令多備船筏,次日渡河,但當晚天降大雨,河水暴漲,無法行船。三日後,在大渡河東線防禦的清兵來到對岸,太平軍為大渡河百年不遇的提前漲水所阻,多次搶渡不成,糧草用盡,陷入絕境。
南字營都司王松林到太平軍營談判,石達開決心捨命以全三軍。其中,石部三千人被王松林收編,剩餘兩千人保留武器,駐紮大樹堡。後來,兩千人中有七百人過河,遣散或被殺。石達開被押往成都後,清軍背信棄義,夜襲大樹堡剩餘一千多人,除三百老幼存活外,全部被殺。
[54-60]
同治二年(1863年)6月27日,石達開在成都公堂受審,慷慨陳詞,大義凜然,令主審官崇實理屈詞窮,無言以對。而後從容就義,臨刑之際,神色怡然,身受凌遲酷刑,從始至終默然無聲
[61]
,享年32歲
[4]
[9]
。
石達開主要影響
石達開政治
咸豐三年(1853年)秋,石達開他在“安慶一帶安民”,在安徽省建立了許多地方基層政權,在地方政權中推行了鄉官制度, “以其土人為鄉官”,從而有力地打擊了地主惡霸勢力,使安徽省的政局得到了鞏固和穩定。在經濟上,石達開推行了經天王批准的“照舊交糧納税”的政策,增加了太平軍的糧税收入,有利於戰爭的進行。同時,還幫助貧苦農民解決了生活上的不少困難,因此,獲得了人民羣眾的熱烈擁護。咸豐皇帝在詔諭中曾説,安徽“各州縣上匪盡授偽職,鄉民率皆從逆”。安徽省廣大人民羣眾擁護、支持和參加太平軍,這是使安徽成為太平天國最鞏固的地區的根本原因。江西大部分地區屬太平天國管轄,對鞏固天京起着重要的作用
[62]
。
從咸豐六年(1856年)十一月始,至咸豐七年(1857年)五月止。在短短的半年中,石達開以驚人的政治手腕,迅速地安定了人心,穩住了因天京變亂而造成武昌再次失守的不利局勢,給太平天國革命帶來了新的希望,使“一個強有力而生長未艾的國家”
[63]
,展現在人們面前
[62]
。
石達開軍事
前期:一馬當先
咸豐元年(1851年)年金田起義後不久,石達開即被洪秀全任命為左軍主將。是年九月,太平軍攻下永安後,洪秀全又封石達開為翼王。從金田至南京迢迢千里的征途上,石達開一直擔負“開通前路的重任。一開始他與蕭朝貴共同打前鋒。咸豐二年(1852年)年九月,蕭朝貴不幸陣亡。嗣後,石達開一人勇敢地承擔“開通前路”之重任。在長期的艱苦的革命戰爭中,他為革命屢建戰功,因而獲得了天王和東王的信任。
西征:挽救敗局
咸豐四年(1854年),太平軍“在湘潭盡敗”。武昌失守,西征軍敗退,到12月8日,曾國藩率領湘軍分水陸兩路向太平軍反撲,從嶽州一直打到九江。其洋洋自得的認為:“長江之險,我以扼其上游,金陵所需米、石油、煤等物,來路半斷絕”
[64]
,“東南大局似有轉機。“天王急令翼王石達開上援。”
[16]
在危急的形勢下,石達開發揮了他機智果敢的軍事才能。其深知當時湘軍聲勢正盛,決定以智取勝
[4]
。抓住湘軍的弱點,“湘軍將士皆驕”,“分兵勢單,易生間隙。”
[64]
用計日夜襲擾敵人,造成了敵人的錯覺。撇開了湖口之兵,誘敵深入,使湘軍的“百餘條輕捷之船、二千精健之卒,陷入了潘陽內河。”
[64]
湘軍“外江所存多笨重船隻,運轉不靈,如鳥去翼”
[64]
,迫使曾國藩退兵九江。石達開“乘月黑迷漫”
[64]
敵人疲憊之機,火攻敵水師,使湘軍“各哨崩亂,掛帆上駛”
[64]
,“輕重盡失,不復成軍。”
[64]
接着殺了曾國藩的管駕官,幾近活捉曾國藩,石達開乘勝西定。他在湖口、九江兩次戰役中,以少勝多,大敗曾國藩所率的湘軍水師。逼得曾國藩投河自盡
[4]
。
咸豐五年(1855年)3月,石達開第三次克復武昌,從而扭轉了敗局,又回軍江西,“一時江西八府,五十多個州縣,都望風歸附,曾國藩困守南昌。”
[65]
”“太平天國在安徽省共收復了二十二個州縣” 。此局勢把左宗棠嚇的驚呼:“石逆之來犯江西也”
[66]
,“檄繳遠近,江西士民望風而靡,千里皆淪於賊,賊兵因糧附從日重”
[64]
“江西全局岌矣。”
[64]
曾國藩也驚慌失措,石達開爭得戰爭的主動權。曾國藩哀嘆江西的敗局“為軍興以來各省所未見”
[62]
。由於石達開率領太平軍打敗了湘軍,取得了第一次西征的重大勝利,佔領了武昌、九江、安慶三大重鎮以及安徽、江西和湖北東部的大片土地,為鞏固天京創造了十分有利的形勢。
[62]
中期:穩定局勢
天京事變後,清軍乘太平天國內訌,加緊了對太平天國的圍攻。長江中游的重鎮武昌失守,於咸豐七年(1857年)1 月清軍又包圍了九江;曾國藩又派出另一路湘軍從湖南進入了江西。而安徽的江北戰場上清軍攻佔了廬州、舒城等地進逼桐城,使太平軍的根據地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和破壞。一系列的內外危機,造成了對太平天國極為不利的形勢
[4]
。
而當石達開回京輔政之後,周密的審度了全局,確定了以防禦為主,進攻為輔的反擊清軍圍攻方針
[4]
,決定守江西而反擊淮南,藉以減輕九江的壓力而威脅武昌
[4]
。在軍事上,石達開採取攻守兼施,以攻為主的策略。陳玉成和李秀成於咸豐七年(1857年)初,開始執行石達開的反攻計劃,進攻安徽,一舉收復了舒城、六安、霍邱等許多失地,造成了對武昌的嚴重威脅
[4]
。“石達開一為賊中主謀,本年連陷舒、六等處,並救援溧水,皆石逆之計。若該逆授首,則餘賊漸不足慮。”
[64]
五月初,太平軍進入了湖北地區,迫使敵人從九江上援湖北。太平軍的軍事形勢基本上得到了穩定,並且已經開始好轉
[4]
。同時,石達開特別注重對江西的防守。在此期間,曾國藩之湘軍,在江西基本上無什麼進展。在東線,江北大營雖幾次發動對句容、溧水等地的攻擊,但也毫無效果
[62]
。
石達開文學
石達開在安慶易制與經略江西之後,湖南人傳説他是湖南拔貢,咸豐帝甚至下旨令查明,證明石達開在當時已經廣有"才名",後來梁啓超偽造石達開遺詩,一時無人懷疑,翼王的能詩之名更為人知。辛亥革命前後許多革命志士,把石達開選作古為今用的對象。為了激發民氣,鼓吹革命,就託他的名寫了許多偽詩,八方流傳,到處宣揚
[68]
。
不過石達開的確會寫詩。他在咸豐十年(1860年)駐節慶遠府(今廣西宜山),曾率部下10人遊覽城郊白龍洞,共留下11首五律,一首古風,格律工穩,四聯皆對仗,但他意境剛強有餘,回味不足,是典型的“武將詩”,不算一流佳作
[69]
。目前保留下來的石達開詩詞只有兩首半:白龍洞五律;1861年石達開在貴州化屋基和苗民歡宴,寫過一首七絕:“萬顆明珠一甕收,君王到此也低頭。五龍抱住擎天柱,吸得黃河水倒流”;所謂“半首”則是指那篇以古風體寫成的出走告示。
石達開歷史評價
石達開總評
石達開是太平天國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之一。他生前用兵神出鬼沒,死後仍令敵人提心吊膽,甚至他身後數十年中都不斷有人打着他的旗號從事反清活動和革命運動,辛亥革命黨人曾通過詩歌,小説,繪畫等各種媒介宣傳他的事蹟以“激勵民氣,號召志士,鼓吹革命”。有關他的民間傳説更遍佈他生前轉戰過的大半個中國,表現出他當年深得各地民眾愛戴。
石達開既是軍事家,又是政治家,文韜武略都很出眾,因此對其經歷不夠了解的人常誤以為他曾經中過科舉,實際上,石達開在被洪秀全“訪請出山”時只有16歲,金田起義時19歲,在湖口、九江大捷中令曾國藩兵敗投水時是23歲,在成都英勇就義時年僅32歲,是不折不扣的少年英雄。
石達開這一生從青年參加拜上帝會一直到被擒而死,都表現出了農民將領的完整形象。他青少年時期,廣泛的社會接觸開闊了他的視野,培養了這位年青軍事家和政治家見義勇為的作風與“文武足備”的素質。他舉家參加了太平天國運動,率眾四千多人蔘加了金田起義,從此,傾心於太平天國運動,為這次偉大的農民戰爭的準備和金田起義的勝利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此後南征北戰, 成為太平天國的先鋒主將和棟樑之才。他被清軍稱之為“石敢當”, 被天王封為 “翼王”,為太平天國建都金陵達到鼎盛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可見,他為太平天國革命貢獻了青春
[4]
。
在“天京事變”過程中,他從大局着想,不計個人恩怨, 對“天京事變”的圓滿解決,做出了讓步和貢獻, 表現了農民起義將領少有的氣度。後因被忌負氣出京,但並不是叛變天國,而是要分成兩個革命集團, 在不同地區為天王盡“精忠”而不是“愚忠”
[12]
。他在出走後仍想天國統一,努力於天國的勝利。在他出走的主要原因上, 天王和洪氏集團要負主要責任。在大渡河之戰中,翼王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以己死換取部眾的生命為目的, 輕騎前往清營,終於被擒,完全表現出農民起義將領的大無畏氣概,不失為古典式的農民英雄
[4]
。
但從整體來看,石達開的出走對太平天國革命力量是一次釜底抽薪的損失。不能同洪氏集團配合負氣出走, 危害了農民革命的整體利益,是農民階級屬性和個人的修養性所造成的
[12]
。在大渡河之戰中輕信敵方楊應剛等人的誘惑,中計被擒。使清朝反動統治者既取得了“生擒石逆”的勝利, 又得到了全殲這支太平軍的成功,這確實是石達開遺憾無窮的事
[14]
。石達開在出走後,不顧天王洪秀全的“百計挽留”,一意孤行,自成一軍,堅持決裂,在這個問題上是不顧大局的。他過分相信自己的才能,率軍遠離革命整體,就必然如魚失水,如鳥離羣,最後落得個覆軍身喪的悲劇性結局,既害了革命,也害了自己
[70]
。石達開一生的主觀願望和客觀結果如此矛盾,實踐檢驗證明,石達開所走的這條路是完全錯誤的。在嚴酷的鬥爭中, 對敵人的任何幻想, 都會給革命事業帶來極大的損失
[4]
[71]
。
總的看來,石達開既不像所想象的農民英雄那樣完美無瑕,也不像有些人所評論的那樣為個人利益而卑鄙無恥。在他的一生中既有光彩照人的業績,又有使人稱道的性格。但時代環境和農民階級的屬性,使他的結局造成評價兩極分化的結果,這都是歷史的必然。因此,石達開的一生是可歌可泣的英雄一生
[4]
。
石達開歷代評價
陳澹然:石達開威儀器量為不可及。
[3]
(《江表忠略》)
美國傳教士瑪高温:這位青年領袖,作為目前太平軍的中堅人物,各種報道都把他描述成為英雄俠義的——勇敢無畏,正直耿介,無可非議,他性情温厚,贏得萬眾的愛戴,即使那位頗不友好的(金陵庶談)作者也承認這一點。該作者為了抵消上述讚揚造成的美好印象,故意貶低他的膽略。正如其他清朝官方人士以及向我們口述歷險經過的外國水手聲稱的,翼王在太平軍中的威望,駁斥了這種蓄意貶低的説法,不容置疑,他那意味深長的“電師”的頭銜,正表示他在軍事上的雄才大略和他的性格。他是一個有教養的人,一個敢做敢為的人。
[3]
[63]
黃彭年:①此賊舉止甚穩,語言氣概,不亢不卑,寓堅強於和婉之中。方其就死,納履從容,若是我大清忠臣如此死法,敍入史傳,豈不炳耀千載?如此人不為朝臣用,反使為賊,誰之過歟?
[10]
②其梟桀堅強之氣,見於詞色,非真心反正之歸順
[10]
。
石達開軼事典故
石達開武學大家
在武學修為方面,《北平國術館講義》將石達開與許宣平、達摩祖師、宋太祖、嶽武穆、張三丰、戚繼光、甘鳳池等人並論為中國歷史上的拳術名家。據《清稗類鈔》《太平天國野史》記載,石達開的拳術“高曰弓箭裝,低曰懸獅裝,九面應敵。每決鬥,矗立敵前,駢五指,蔽其眼,即反跳百步外,俟敵踵至,疾轉踢其腹臍下。如敵勁,則數轉環踢之,敵隨足飛起,跌出數丈外,甚至跌出數十丈外者,曰連環鴛鴦步”
[16]
,這種武藝號稱“戳腳拳”,傳説石達開還曾傳授給士兵,用於作戰。
石達開不僅武功出眾,而且內外兼修,他和陳邦森比武的故事已成為的掌故。根據文字記載,兩人相約各自擊打對方三拳,受拳者不得還擊,“邦森拳石,石腹軟如綿,邦森拳如著碑,拳啓而腹平。石還擊邦森,邦森知不可敵,側身避,碑裂為數段”。
石達開太平石碑
據舊時的《長寧縣誌》記載,“同治元年(1862年)五月初,太平軍翼王石達開率兵二十餘萬,由張懋江導引,從興文入長寧,紮營百餘里。”史料顯示,當年石達開曾率領20萬太平軍,攻破了長寧縣城。並在在龍峯山上駐紮了近一月。龍峯古城牆還保存有一塊刻有“天下太平”字樣的石碑,據考證龍峯山峯頂寺就是太平天國遺址。
[81]
石達開人際關係
- 家世
石達開是廣東省興寧縣石氏崇山公脈下四房第十六世孫。他的九世祖石相宏率六子遷移到廣東省和平縣下車鎮石頭塘落居。和平縣石氏是從廣東興寧、龍川移居來的
[80]
。興寧石氏四房六世石柏系:第十三世石鳳佑,妣黃氏,生三子:石潤財、石潤貴、石潤祿。譜記:石潤祿(第十四世),生二子:石昌隆、石昌輝。石昌輝,妣周氏。綜上所述,他的第十一世祖石元啓昆弟石元開及侄孫石鳳佑(第十三祖)先後從廣東和平縣遷居到廣西貴縣北山裏那邦村
[80]
。到了他的高曾祖石永旺(石家十二世)落籍桂平縣白沙。後來石永旺的兒子石風橢(石達開曾祖父,為石家十三世)又從桂平遷居貴縣北山裏
[1]
[4]
。
- 家庭
輩分 | 成員 | 姓名 |
---|---|---|
家世 | 父親 | |
母親 | ||
妻妾 | 元配 | |
妻 | ||
岳父 | 妻父 | |
同輩 | 姐妹 | |
子輩 | 子 | 石定忠,石定基,胡永活 |
孫輩 | 孫 | 胡天澆、胡天祥 |
石達開主要作品
石達開偽詩包括:梁啓超《飲冰室合集》中收錄“石達開遺詩”五首(一首尚有爭議);南社詩人和革命黨人高天梅為鼓吹民氣、號召革命偽造的“石達開遺詩”二十首;《梵天廬叢錄》所輯“入川題壁”一首(“大盜亦有道”);《太平天國全史》載“翼王在川遺詩”兩首(“一擲孤籌計本非”“垂翅無依鳥倦飛”),其他已知的石達開偽詩還包括:李法章《太平天國志》偽託一首(“孤鼠縱橫慣噬人”),《石達開詩鈔》載《致湘鄉石龍軒先生》四首;《壯族文學史》載“出六合”一首;新《筠連縣誌》載“翼王題詩”一首等。
石達開後世紀念
石達開翼王亭
翼王亭,位於廣西貴港(貴縣)東湖公園。民國二十三年(1934年)由李宗仁、白崇禧為紀念石達開所建”建,亭柱上的對聯“忍令上國衣冠淪於夷狄,相率中原豪傑還我河山”系白崇禧手書,就來自一篇偽造的《石達開檄文》。以他名字命名的紀念建築光“翼王亭”,就有貴港、宜山、石棉、南寧、黃石5座。
1966年,碑亭上所有的人物題字均被毀抹。1986年,時貴縣政府在東湖公園石達開系列紀念物的官方修繕工程中,將翼王亭上李、白、黃、於四人的題詞近原字跡進行補書恢復。
石達開石達開紀念碑
石達開紀念碑,位於廣西貴港縣中山公園。民國二十三年(1934年)年由白崇禧倡導、貴港縣長黃紹耿為紀念石達開所建,高二丈餘。碑身西面鐫李宗仁的碑文題字,東面有汪精衞的“太平人傑”題字和國民政府司法院長居正的題詞
[79]
。 貴港市政府於2007年將該紀念碑列為市級第一批文物保護單位。
石達開貴港市達開高級中學
貴港市達開高級中學,位於貴港縣城區鬱江北岸,民國三十年(1941年)10月20日由地方士紳為紀念石達開所建。
[84]
原為貴縣私立達開中學,取紀念石達開之意,先借用縣立公醫院後座(現總工會舊址)上課,錄取了新生兩班,林伯均為首任校長。於10月20日在縣立公醫院後座(現總工會舊址)舉行成立典禮
[79]
。
石達開人物爭議
石達開出走之謎
出走原因
該説法認為洪秀全對石達開的不信任和洪仁達、洪仁發對石達開的轄制,是造成洪石分裂的重要原因
[85]
。洪秀全作為農民領袖,具有濃厚的帝王思想,而且狹隘自私。天京事變後,“過着脱離羣眾的腐朽的帝王生活、教主生活,養尊處優,壯志消磨殆盡。經過楊秀清的擅權逼封和韋昌輝的暴亂屠殺後,更是時刻疑慮別人篡奪他的王位。"
[86]
“不從楊韋事件中吸取教訓,團結起來一致對敵,反而猜忌開國元勳和重臣們,使親者痛,仇者快。”
[87]
石達開居於輔政之位而有震主之威,在洪秀全看來,這對他很不利。石達開回京後,洪秀全心有不悦,並專用與挾制石達開、胸無大志的安、福兩王,因為他與安福二王結怨,所以被迫出京。
[72]
為避免步楊秀清後塵,石達開決心分裂。”所以該説法認為“對於石達開的出走,洪秀全應負主要責任”,並把洪秀為“一己之王位,任人唯親,妒賢忌能,猜忌功臣,破壞團結”視作嚴重錯誤,並認為安福二王並未“陰圖戕害”石達開。稱安、福兩王只是“洪秀全維護洪氏王朝、牽制和排擠石達開的工具
[70]
[12]
[15]
。”
羅爾綱認為石達開“對洪仁發、洪仁達的挾制,應該委曲求全,忍辱負重以求內部團結;對洪秀全的疑忌.應該用忠貞的行動,以消釋洪秀全的疑忌。後來忠王李秀成也給洪仁發等欺壓,也給洪秀全猜忌,李秀成對付洪姓只是委曲求全,忍辱負重。雖然得不到團結的結果,但洪姓也沒有再進一步殺害他。”
[88]
持“洪秀全責任説”者“認為石達開文武兼備,雖有君臣之別,但確具有與洪秀全分庭抗禮的地位和威望。”
[70]
這也正是封建帝王思想嚴重的洪秀全疑忌石達開、對其感到畏懼的根本所在
[73]
。洪秀全深知石達開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實力派人物,很容易由於戒心而將隱忍退讓視為是韜晦之計和陰謀手段。所以他們認為“委曲求全不可能達到加強團結的目的
[70]
[73]
。”“”石達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眾望所歸、卻又被懷疑為要篡權,而楊秀清之鑑不遠,加之對洪秀全性格的瞭解以及洪氏兄弟的逼迫,這一切使石達開很難產生委曲求全的想法
[70]
。
該説認為石達開拒絕取代洪秀全
[73]
[89]
是因為他效忠盡忠,絕不會做楊秀清第二。同時朝中文武人心歸向石達開,如果犯顏直諫,會被看成是逼篡逆行
[73]
。“而且,洪秀全對石達開已不受兵事,他的處境十分被動,並且洪秀全會將石達開深得民心的擁護形勢當作威脅。石達開既不能委曲求全,又不能誅洪自代,而且就當時石達開的地位和形勢來説,出走是必然之舉
[85]
。”
另一種説法認為石達開出走是分裂革命
[87]
。説石達開是“分裂主義者”
[70]
。認為石達開天京出走,是他本人的 “內因”起了決定的作用。洪秀全的錯誤“押制”,加速了他出走的進程
[90]
。石達開不走“取而代之”這條路,可能出於他難以建立新的宗教政治體系。正如外國傳教士説基督教在天朝組織中根深蒂固,支配整個機構。一旦廢棄,“就違反起義以來所有的文告,並且摧毀了整個的政治系統。”
[91]
全局必將瓦解
[92]
。而洪秀全的“地下天國”之主是大家公認的。況且前車之鑑楊秀清的功勞、權勢、地位,是石達開比不上的。因此,石達開下定出走決心。
該説認為“石達開出走決非一時衝動,而是經過精心謀劃、深思熟慮,作好充分準備的
[90]
。”石達開和其助手確定出走方法、選擇出走路線、草擬出走《佈告》、估計出走後果、推測天王態度、制定拉人措施、設計新的旗號。由天京“南門出走”,後“由銅井渡江,逃往江北。”
[93]
粘貼出走《佈告》,宣佈解散天國正統政權,願意跟隨他的前往安慶
[93]
,並散佈親奉密詔來拉攏太平軍精鋭,又不斷派人活動,不擇手段地把“合朝好文武將兵帶去”。同時,試探性地打出了自己的旗號。“改國號、年號為太平安國丁巳元年。”
[94]
,無疑是要另樹旗幟。
[95]
“石達開輔政僅半年,能對出走謀劃得這樣周詳,決非一日之功
[90]
。”
出走人數
對於石達開出走的人數,學術界同樣具有爭議。史學著作把石達開1857年5月底離京時帶走的隊伍人數略為誇大,一種説法稱帶走了近20萬人,另一説法稱有十餘萬人,更有隻説大隊人馬。因此,史學上稱石達開拉走大隊人馬,大鬧分裂,而證明石達開出走人數多寡,對詮釋石達開的出走意圖很有幫助。但據何桂清稱:咸豐七年五月十一日(1857年6月2日),石達開已經從銅井渡江逃往江北
[94]
。石達開只在小鎮渡江,而且一天之內就渡完,人數明顯不多
[73]
。
6月9日,石達開率領軍到達安徽無為州,清方福濟,鄭士魁等的奏摺中稱:“五月十八日,石達開從金陵率幾千人前往長江上游時,到處張貼偽示,傳諭各賊。大概是因為洪秀全對其猜忌過深,懼害脱逃。
[96]
由此得知石達開離京時帶走的人數不過數千人,因為清方官員對於太平軍人數一般只會多報,不會少報
[73]
。
10月5日,石達開率軍離開駐紮了四個月的安慶,這時他身邊已經從初時的幾千人陸續彙集成了數萬人的軍隊,都是主動前來投奔追隨的。不過由於調派至長江下游及迴天京的軍隊甚多,再加上石達開既然志在救援天京,當不可能抽調重兵。《李秀成自述》稱石達開早在迴天京時便“將回靖難勤王的部隊交給陳玉成管代”,是他在江西和安慶的精鋭部隊的一部分。他為了顧全天京防務,也並沒有就近帶走。以將領論,除了陳玉成、李秀成、韋志俊等被指示援救天京外,安慶張朝爵、陳得才,無為朱鳳魁,賴冠英,葉芸來,還有梁立泰,陳坤書,這些都是受石達開節制多年的舊部,但他們都沒有跟隨石達開南下。而跟隨石達開離開太平天國轄區征戰的將領中,只有張遂謀,賴裕新,傅忠信,餘忠扶等幾人而已,除石達開親族外,記載所知丞相僅一人,檢點也只有三人,還有後來遠征軍中被提拔起來的的朱衣點,彭大順,吉慶元,汪海洋,譚體元等
[15]
。
出走意圖
關於石達開率部出走的意圖, 史學界的觀點有兩派:一派認為是另立旗幟, 自建政權。理由是石達開剛剛出走, 洪秀全就撤去了洪仁發、洪仁達的王爵, 並與廣大將士“百計挽留”,石“不僅悍然不顧”甚至殺害挽留他的將士, 其與天國決裂之心昭然若揭
[97]
。另一派認為是保存天國力量, 挽救天國危機。理由是石達開出走是為了避免另一次內部殘殺;選擇“出師再表真”的道路, 是為了在同清軍殊死的戰鬥中表白自己對天國的忠誠,扭轉天京上游戰場的不利形勢
[98]
。
學者劉煥性認為石達開出走的意圖是經歷了變化的。從時間上可分為兩個階段
[99]
:第一階段,咸豐七年(1857年)2月至咸豐九年(1859年)2月。在這一階段石達開的意圖主要是避禍自保,不再同天京的洪氏集團發生聯繫。咸豐六年(1856年)石達開返回天京主持政務後,洪秀全雖任命他為“通軍主將”,卻不授以兵事
[100]
。這樣石達開無法施展才幹,而洪氏兄弟竟有“陰圖戕害之意”,石達開只有逃離天京,茫然失措,毫無頭緒;只是抱定不再與洪氏集團有糾葛
[94]
[99]
。石達開出走之初,內心躊躇,對之後缺乏明確長遠的目標與打算
[99]
。
第二階段從咸豐九年(1859年)2月至同治二年(1863年)6月。這一階段石達開的主要意圖是入據四川,自建政權。這一決策是石達開在攻佔江西南安府後作出的。此前,清軍與太平軍正在江西、安徽一帶殊死戰鬥,加之第二次鴉片戰爭,清軍暫時放鬆了對石達開的圍追堵截,而石達開已走出了消沉失望的陰影,軍勢振作起來。在張遂謀等人的幫助下,他決定避開爭鬥激烈的長江中下游地區,相機入川
[99]
。他認為清廷和洪秀全政權短期之內均奈何不了對方, 雙方之間的膠着將為石達開勢力的發展創造有利空間。但石達開沒有預見到《北京條約》簽訂後,外國侵略者會同清政府勾結在一起, 共同鎮壓太平天國;而戰爭長期在太平軍佔領區進行,又大大增加了太平天國的經濟和軍事困難,從而使洪秀全政權日益窘迫。再加之長期的孤立作戰,沒有固定的根據地和穩定的後方,缺乏能吸引民眾的政治綱領, 更使石達開進退失據、無所適從、軍心渙散、戰鬥力削弱
[99]
。
石達開投降之謎
一種説法根據石達開給四川總督駱秉章寫的信載在唐友耕年譜中
[101]
,認為“乞降信是秘密的,唐友耕是與石作戰的總兵,經過他手,説明這封信不是乞降信。”另外,信開頭就表明了石達開的立場一一甘願以“一人而自刎,全三軍以投安",最後申明,如駱不允許所請,決不會束手待斃,一定反抗到底,表明石達開寫的不是乞降信。他並非投降叛變,只是因為石達開的想法幼稚、天真,沒認識到地主階級的殘忍性。希望以個人的生命換取部下廣大將士的不死,在假意答應後,就信以為真,這正好中了敵人的計策,無代價地犧牲了自己,也犧牲了他的廣大將士
[87]
。該説認為石達開親赴敵營是乞死以救部下,並非乞降以求生。石達開是農民階級的領袖,沒有認識到地主階級的本質,在生死問題,上了敵人的當,所以説石達開被俘不能以叛徒論
[87]
。
另一種説法根據石達開的信認為,石達開要求駱秉章“宏施大度、胞與為懷,格外原情,宥我將士,請免誅戮”,即為他的部眾向清軍乞生。石達開要清軍“宥我將士,請免誅戮"
[102]
,而且還要“禁無欺凌,按官授職,量材擢用”,“顯然意為放下武器,向敵投降。”再次,石達開表示他自己不“求榮以事二主”,為了他的部下不被殺害,即使要他“自刎"或被殺也“死不為辱。該説認為“石達開他考慮到他自己的經歷和地位與一般部將不同,不能不有死的準備。”最後,石達開提出如果駱秉章不同意,他的部下不會“束手望天”,以此來威脅清軍將領一定要答應他的投降條件。“這封信的要害是以他的部眾放下武器,向敵投降來作為敵人不殺他的部眾的條件”,是一封乞降信。“即使按照他向清軍提的條件全部實現,也不能證明石達開不是投降,最多隻能説明他是有條件的投降而已。”
[103]
石達開死亡之謎
對於石達開的死因,民間的一種説法較為詳細,説石達開並沒有被清軍圍困住,而是突圍出來了,之後他也沒有迴歸太平軍中,而是帶着餘部和大量的金銀珠寶逃進了貴州與廣西交界的叢山中,並在那裏修築了一座山寨,藏兵駐軍以待東山再起。然而沒過幾年天京被清軍攻破,洪秀全病逝,太平天國徹底失敗。石達開也失去了再次出山抗敵的雄心
[104]
。
石達開藏寶之謎
據《寶藏的故事》記載,石達開率領的太平軍覆滅於大渡河前,把軍中大量金銀財寶埋藏於某隱秘處。石達開當時還留有藏寶示意圖,圖上寫有“面水靠山,寶藏其間”八字隱訓
[105]
。
同治二年(1863年)5月,石達開大軍約3萬人到達大渡河邊的紫打地(今石棉縣安順場附近),在安順場附近活動了近一個月。石達開派小隊渡河偵察後,又在紫打地進行船隻糧草的準備,但最後搶渡時因山洪暴發,搶渡不成,糧盡援絕,最後全軍覆沒。據安順場當地百姓傳説:石達開率3萬大軍走到大渡河時,有個愛妃生了兒子,石達開犒賞三軍用了三天時間。結果三天過後,大渡河漲水了,導致軍隊無法渡河
[105]
。
而歷史學家一直在考證石達開部隊在安順場附近的活動,有一種説法是石達開在此挖洞藏寶。抗戰期間,劉湘秘密調了1000多名工兵前去挖掘。在紫打地口高升店後山坡下,從山壁鑿入見到三個洞穴,每穴門均砌石條,以三合土封固。但是裏面僅有零星的金玉和殘缺兵器,當開始挖掘第三大穴時,蔣介石他速派古生物學家馬長肅等率領“川康邊區古生物考察團”前去幹涉,並由“故宮古物保護委員會”等電告禁止挖掘。不久,劉湘即奉命率部出川抗日,掘寶之事被迫中止。後來,根據研究人員赴現場考查後判斷:該三大洞穴所在地區和修築程度,似非為太平軍被困時倉促所建。石達開有沒有藏寶也成了歷史未解之謎
[105]
。
石達開功過爭議
學者在對石達開後期活動的評價上則存在着較大分歧,一種意見認為,石達開出走天京,是為洪秀全所逼,責任在洪不在石。石達開出走和遠征之後,一直把矛頭指向清朝封建統治,堅持對清軍作戰,最後兵敗被俘,慷慨就義,有始有終,保持了農民革命英雄的本色
[13]
[106]
。
另一種意見認為,石達開前期功績卓著,應予肯定,但後期所犯錯誤也是十分嚴重的。咸豐七年(1857年)6月,石達開率部出走,大搞分裂活動,給太平天國革命事業造成了極其嚴重的損害。但是另一方面,石達開始終打着太平天國旗號,奉太平天國正朔,堅持反清,所以仍屬太平天國內部的矛盾。最後,由於個人英雄主義惡性發作,受騙被俘,晚節有虧
[13]
。
石達開影視形象
年份 | 類型 | 劇名 | 飾演者 |
---|---|---|---|
1988年 | 香港TVB電視劇 | 《太平天國》 | 黎漢持 |
2000年 | 電視劇 | 《太平天國》 | 王詩槐 |
-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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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謝介鶴《金陵癸甲紀事略》載,天京“每次逼選民女,東賊與翼賊,翼賊輒辭而後受”,天王府“居制君府毀民居,拓益其巢穴,為號王府,周圍幾及十里”,東王府“亦毀民居拓益之”,北王府“毀民居尚少”,而翼王府“未毀民居”
- 26. 滌浮道人《金陵雜記》載,翼王府內的婦女“皆時常騎馬出入”,行動自由,與男性官員無異。
- 27. 張繼庚《上向帥書六》記,“至黃金在典金官,查帳偽東府有一萬餘兩,偽天府有七千餘兩,偽北府有一千餘兩。其餘大小偽衙藏銀尚屬不少”,指出各王府至大小官衙皆有“藏銀”,唯未提“偽翼府”。
- 28. 咸豐四年三月初十日和春福濟奏:現據拿獲奸細金恩揚等五名,搜出逆書,訊據供稱刻下在城賊匪共有三四萬人,至前破廬州,系偽翼王石達開帶賊由舒城前來。正月內石達開已回安慶……
- 29. (清)趙繼元,(民國)李英 纂.太湖縣誌.黃山書社.2008-12-1
- 30. 劉文藻《詩舫存鈔》:“翼賊坐堂皇,大義春秋勉:謂爾繆庠生,夷夏胡不辨!秀才曰噫嘻,春秋吾所善,用夷則夷之,用夏夷人選。聖人大義明,爾賊豈能眄?羣賊請殺之,賊笑曰勿翦,彼固願死耳,彼固願死耳,出禁久或轉,吾方收士心,否則禮以遣。”
- 31. 張汝南《金陵省難紀略》:“翼試詩題《翼化如春潤》,美其安恤安慶之功”(《中國近代史叢刊 太平天國》)
- 32. 凌善清《太平天國野史》:達開既至安慶,以誠意相要結,擇鄉里之有聲望音為鄉官。緝盜賊,嚴軍旅,使各安其業。更督民造糧冊,按畝輸錢米。於鄉里之豪暴者抑制之,無告者賑恤之。立榷關於星橋,以鐵鎖巨筏橫截江面,阻行舟,徵租税,軍用裕而百姓安之,頌聲大起。
- 33. 楊秀清、韋昌輝、石達開:甲寅四年照舊交糧納税本章
- 34. 駱秉章:“士民畏賊,轉而媚賊,獻財輸貲,甘心從逆,正士良民之勢孤,奸徒痞黨之焰熾。數郡千里之間,無一官一兵相為聲應”
- 35. 左宗棠:“傳檄遠近,江西士民望風而靡。賊因兵因糧,附從日眾……撫其桀黠之民,以鉗制其士夫,迫之從逆,江西全局岌岌”;“江西事恐不可為,以民心全變,大勢己去也”
- 36. 曾國藩:“遂靡然以為天覆地坼,不復作反正之想,不待其迫脅以從,而甘心蓄髮助賊”。“讀聖賢書,身列膠庠,為上舍生,或冒職銜,或居仕籍,悍然從賊,冠賊冠。服賊服”
- 37. 王定安《湘軍記》:國藩疏言,逆賊屢以民船致敗,近在安徽仿我船式其,造戰艦三十餘,益以江西搶去之船,其氛益熾,若使梗塞鞍山、姑搪間,我軍與江西咫尺不能相通,可慮者一
- 38. 李濱《中興別記》:自去年冬,賊於安慶造船習陣,竊規曾國藩水師之制,不數月,成軍而出,勢頗骶張
- 39. 曾國藩:賊前以民船水戰,屢致敗北。今於安慶仿我船式造成艦三十隻,又以小劃夾護,緊貼岸營。反覆籌思,未得破之之法
- 40. 《李秀成自述》:“大家喜其義氣,推為義王,石不肯受”“合朝同舉翼王提理政務,眾人歡悦”
- 41. 李續賓《李忠武公遺書》:“客商有自下游回者,言金陵各偽忌石逆之能結交人心。石逆每論事則黨類環繞而聽,各偽王論事,無肯聽者,故忌之,有陰圖戕害之意”
- 42. 咸豐七年九月德興阿奏:又抄得石逆由安慶寄與洪逆偽章一紙,內有令賊黨李壽成(即李秀成)會合張洛行領數十萬賊分擾下游,又調賊黨陳玉成、洪仁常、洪春元、韋志俊、楊來清等各率賊數萬及五六千不等概回金陵,並欲赴援江西,竄擾浙江等語……洪逆偽批,亦似外示羈縻內懷猜忌。”
- 43. 《東華錄》咸豐卷載福興奏:達開乃統全軍分為六起,號稱十餘萬,擬直攻蘇杭,以分金陵之勢。
- 44. 《李秀成自述》:“……今而遠征未肯回者,因此之由也。”
- 45. 《洪仁玕自述》:“翼王見大局如此不滿意,乃決意離京遠征……”“自我軍兩位勇猛王爵英王、翼王死後,我軍確受重大損失……”
- 46. 《北華捷報》第527期《艾約瑟等五名傳教士赴蘇州謁見幹王和忠王的經過》:“報告提到,翼王石達開據猜想一直對天京的真聖主遠而避之,但是據探明他仍舊與運動相連結,近曾於幹王封王之際,派遣部下大批人馬抵京向幹王祝賀,並請求幹王,嗣後所有的他奏議悉數經由幹王遞呈真聖主。他似乎在某些宗教觀點上與真聖主意見各異。他對所統屬的人民盡情撫慰,同時深得部下兵將的愛戴”(1860年)
- 47. 《北華捷報》第519期《艾約瑟等五名傳教士赴蘇州謁見忠王的經過和觀感》:“他們説,廣西現今在太平軍手裏,石達開率領的太平軍正在征服四川,這個省實際上已在他們掌握中。”(1860年)
- 48. 咸豐十年湖南巡撫按察使翟誥奏:“拿獲奸細供稱,四眼狗陳玉成發給偽文,約石逆由廣西犯湖南,陳逆即由六安、英山犯湖北,是以悉鋭下竄……”(1860年)
- 49. 咸豐十年駱秉章奏:“石逆兇悍詭詐,冠於諸賊……且聞與四眼狗陳逆(即陳玉成)暗相勾結,圖犯兩湖,自不得不先其急”(1860年)
- 50. 容閎《西學東漸記》記走訪丹陽太平軍:“秦某又言攻略各地之情形……忠王、英王則居上游,方謀取猢北。石達開經略四川雲貴等省……”(1861年底)
- 51. 其他可以顯示石達開遠征期間與天京政權關係的太平天國方文件:太平天國曆年曆書及全部附有主要首領名銜的詔書;醒世詞;太平禮制(新版);朝天朝主圖;幼贊王蒙時雍家書;譽王李瑞生供詞
- 52. 其他可以顯示石達開遠征期間與天京政權關係的外方報道:艾約瑟牧師的報告——新近對幹王的提問及答覆(《北華捷報》1860年8月11日);楊篤信:中國之叛亂(1861年);《英國議會文件》1862.C.2976,亞歷山大。米切的一封信;《英國議會文件》 1861.C.2840,1862.C.2976巴夏禮的報告;美國傳教師花蘭芷牧師關於訪問南京的報道(《北華捷報》1860年9月1日)
- 53. 咸豐九年駱秉章奏:“此股賊首聞系翼逆石達開,其黨賊翼為張遂謀,賴裕新,傅忠信,諸逆首皆從前漏網之賊首。石逆在南安時,景德賊囑其由贛吉取道北竄,與之合勢,以竄皖鄂,石逆複稱須由南安竄湖南,下趨鄂省,以取上游之勢。此書為江西樂平紳團搜獲,其蓄謀之狡毒如此”
- 54. 唐炯《成山老人自撰年譜》:“賴文光(注:應為賴裕新,後同)已掩至,桂字營敗,賴文光走越巂,間道出工州,晝夜狂奔,繞川西走川北入陝,諸軍相率尾追,時琴鄔黃丈在幕府,閲寧遠報石大開至紫大地,言於駱公急檄唐友耕振武軍備大渡河。友耕尚駐工州,他軍遠不及也。石大開至大渡河,遊騎數百人已濟,招還,下令多備船筏,明日齊渡。是夜水陡漲數丈,連日不退,而振武軍前隊始馳至對岸。”
- 55. 薛福成《書巨寇石達開就擒事》:“按達開初到大渡河邊,北岸實尚無官兵,而駱文忠公奏疏謂唐友耕一軍已駐北岸,似為將士請獎張本,不得不聲明防河得力,因稍移數日以遷就之。當時外省軍報大都如此,亦疆吏與將帥不得已之辦法也。”
- 56. 賴執中《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紫大地蒙難紀實》 “四月二十二日,越西營參將王應剛,親謁王壘勸王犧牲一切,保全部下生命。王英雄氣概,視死如歸,毅然許之。”
- 57. 黃彭年《代劉蓉致駱秉章稟》) “非王松林深入賊巢,則石逆斃於亂軍之中,亦斷不能生得。”
- 58. 任乃強《記石達開被擒就死事》 “參將楊應剛,見相持一月,兩軍皆困,自赴謁石王……應剛鋭身以保全全軍自任”
- 59. 黃彭年:黎雅紀行(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太平天國文獻史料集》):“詢知大樹堡尚有二千餘人,未繳軍器,其偽周宰輔領之。”
- 60. 《越巂廳全志》 “王松林親踐其壘,曉諭再三,賊首肯者六七,應剛鋭然自任,率丁數十至賊營,先貽書約誓,待以不死,賊未之信,而賊之李宰輔、偽曾宰輔等俱欲傷應剛,應剛大呼叱之……與王松林指天誓日,石達開信之,與之訂盟”
- 61. 就死之日,成都將軍為崇實與駱文忠同坐督署大堂,司道以次合城文武鹹在。石及兩王躋堂,為設三拜墊於堂下。三人者皆跏趺坐墊上。其頭巾及靴褂皆黃緞為之。惟石之頭巾上,加繡五色花。兩王則否。蓋即章制之等威也。清制,將軍位在總督之右,駱故讓崇先問。崇語音低,不辯作何語。只見石昂頭怒目視,崇頓氣沮語塞。駱始言曰,石某今日就戮,為汝想,亦殊值得。計起事以來,蹂躪數省,我方封疆大吏,死汝手者三人。今以一死完結,抑何所恨。石笑曰,是俗所謂成則為王,敗則為寇。今生你殺我,安知來世我不殺汝耶。遂就梆。石下階,步略緩,兩王仍左右侍立,且曰,“仍主帥先行。”石始放步先行。是時先太守甫戳取來川,充成都保甲總局提調,所目睹也。《蜀海叢談》
- 62. 李茂高.石達開是太平天國傑出的軍事家和政治家.上海師範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1,(1):128-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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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 周詢《蜀海叢談》(台灣文海出版社《中國近代史叢刊 七》):“清制,將軍位在總督之右,駱故讓崇先問。崇語音低,不辯作何語。只見石昂頭怒目視,崇頓氣沮語塞……三人自就綁至刑場,均神湛然,無一毫畏懼態。且系以凌遲極刑處死。至死亦均默然無聲,真奇男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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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 《五言告示》 為瀝剖血誠,諄諭眾軍民:自恨無才智,天國愧荷恩。惟矢忠貞志,區區一片心,上可對皇天,下可質古人。去歲遭禍亂,狼狽趕回京,自謂此愚忠,定蒙聖君明。乃事有不然,詔旨降頻仍,重重生疑忌,一筆難盡陳。用是自奮勵,出師再表真,力酬上帝德,勉報主恩仁。精忠若金石,歷久見真誠。惟期妖滅盡,予志復歸林。為此行諄諭,遍告眾軍民:依然守本分,照舊建功名。或隨本主將,亦足標元勳,一統太平日,各邀天恩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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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 《石達開致駱秉章書》發信時間,各種不同版本説法不同,《太平天國》(二)第760頁署的是“太平天國癸亥十三年五月初九書”。這天是陰曆的五月初六日。這時石達開已投降,正在被押赴成都途中,所以這個日期不可靠。《記石達開被擒就死事》説是在陰曆四月二十三日。據各方史料,這天,石達開部仍在紫打地作最後一次搶渡,尚未到絕望之時,不可能發這信。發此信的時間,應該是在四月二十五日石達開敗走老鴉漩之後,二十七日到清營投降之前這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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