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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自動化

鎖定
知識自動化,是一種可執行知識工作任務的智能軟件系統。它除了包含傳統的規則、推理和顯性表達式之外,也對隱含知識、模式識別、羣體經驗等進行模型化,並藉助軟件化的方式,形成可執行的知識軟件系統。這將大大解放知識工作者的重複性勞動。
中文名
知識自動化
外文名
Knowledge Automation
縮    寫
KA

知識自動化“知識工作自動化”從何而來

這是2013年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詞語,讓許多人摸不着頭腦。
圖1 麥肯錫2013年報告 圖1 麥肯錫2013年報告
麥肯錫在《展望 2025:決定未來經濟的 12 大顛覆技術》中,研究了那些技術會對未來經濟影響產生重大影響。出乎意料,報告對“知識工作者自動化”(Knowledge-worker Automation)備加推崇,將其視為位居第二的顛覆性技術。
這個結論讓人大跌眼鏡。要知道,它是力壓雲計算、機器人、增材製造、甚至是物聯網而登上亞軍之位。圖1為麥肯錫2013年報告。
從這裏開始,知識工作者自動化,一騎絕塵,進入了人們的視野。麥肯錫認為,知識工作者,如律師,設計師,醫生等等,將會有大量的工作,可以通過軟件來完成。這個出乎意料的角度,引起了人們廣泛地思考:人腦的工作,真的可以被自動化實現嗎?然而,這個問題並不給人留下太多的思考時間,人腦的挑戰者便一一登上歷史舞台。2016年IBM的沃森在拉斯維加斯的電子消費品展上一炮打響,藍色巨人瞬間點燃了全球的“認知計算”的火把。認知計算,陌生的詞語,立刻掛在了所有的的嘴邊。
隨後谷歌的阿爾法狗AlphaGo在圍棋賽中戰勝人類頂級對手,直接挑戰了人們對於機器和軟件的思維極限。
一時間,人類的思維與機器的較量,炸窩了。而這一切,都是基於“知識工作者自動化”的實踐和發展。在國內,我們將其定義為“知識自動化”。
中國的兩化融合,IT技術搞得很快,引進的也很多。然而困境也很多,其中之一就是人低估了IT技術與工業化技術的分離度。毫無疑問,信息化和工業化的投入有個匹配的關係。在許多領域,信息化的投入已經力度很大,比如國內許多院所和企業,幾乎擁有了所有的先進軟件和IT系統,但跟國外的設計與製造能力相比,仍然有很大差距。
實際上,這就像寫文章,原來是用紙和筆寫,用word在計算機裏寫。手段雖然已經是信息化了,但word和計算機是不能保證能寫出好文章的。因為寫出好文章的關鍵還是在人的大腦裏存儲的知識、經驗、方法。道理相通。要實現兩化融合,就要實現工業技術的可描述性和顯性化表達。我國的工業化受到的重視遠遠不夠,尤其是工業技術體系,這方面比較匱乏。而如果無法將工業技術表現為可以數字化的知識,那麼IT技術就很難滲透進去。
工業技術體系不成熟,成為設計與製造最大的攔路虎之一。許多企業在搞設計研發,大量是靠直覺,沒有可靠的知識傳遞,也沒有知識積累。實際上,知識自動化,是工業化和信息化深度融合的必經之路。工程科技人員普遍存在“80%勞動,20%創造”的現象:一個設計開發工程師,往往大量時間花費在重複、搜找等工作上,80%的時間用於重複勞動,只有20%的創新時間。可怕的浪費,耽誤不起的時間,和脆弱的工業技術體系積累。
而知識自動化正是致力於將人從重複勞動中的沼澤地解放出來。 [1] 
知識自動化通過把各種工業技術體系模型化,然後將模型移植到智能設計與製造平台上,並通過平台,來驅動各種軟件,包括設計、仿真、計算、試驗、製造系統等,從而可以由機器完成原先需要人去完成的大部分工作,而由人完成高級的創造性、決策性工作。例如可重用設計的問題。許多工程師設計一個產品時,往往從頭開始,而實際上如果能夠運用成組技術,將產品大量模塊化。那麼工程師設計一個新產品的時候,效率會被大幅度提高。
只有這樣,才能讓工程師得以用更多的時間來進行創新。

知識自動化知識自動化的力量由來已久

然而,這並不是全新的命題。知識自動化儘管在概念上似乎顯得新穎,但在應用上,卻已經是實踐多年,備受主要工業國家的關注並得到了較快發展。知識自動化通過將工程知識體系轉換為“工程智能”,並驅動工業軟件和工業基礎設施,實現了人和機器的重新分工,有助於把知識技術人員從重複性勞動中解放出來。同時,知識自動化通過對企業歷史數據資產的深度挖掘,利用機器學習技術,把工程技術人員的經驗和知識(know-how知識)進行顯性化和模型化表達,實現工程技術知識的持續積累和不斷繼承,幫助企業實現可持續內生性發展。
波音、空客在工業技術體系構建方面優勢明顯。1994年,波音公司發起了數字化製造改革(DCAC/MRM),把飛機的數十萬個零部件全部數字化,同時採用模塊化而非零部件級的層級控制,形成了完全可控的數字化產品體系,並將大量的工業技術體系數字化,融合到企業工業軟件中,把信息化軟件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這項改革使得波音成為了製造業數字化的先驅,也直接奠定了波音在飛機制造領域的領先地位。隨着工業技術的數字化改造的完成,波音的知識自動化進程大大加速。
在波音夢幻飛機787的整個研製過程使用了8000多款軟件,這其中只有1000多款是商業軟件,包括常用的CAD、CAE等——我們企業所能見到的軟件,大都是這一類。真正使波音與眾不同的是,還有7000多款是屬於波音公司自己的、非商業化的軟件。這正是波音幾十年積累下來的核心能力。包括飛機設計、優化以及工藝等的關鍵知識經驗,都在這7000多款軟件裏。飛機設計與製造的知識自動化,這才是波音的核心競爭力。這些是外界同行通過交流、學習、考察無法看到和學到的。 [2] 
空客也類似,工程師每完成一個成果還要同時提交一份方法報告,説明這個成果是怎麼做的,之後這個報告會提交到COC部門(能力中心)去做歸納總結整理。如此一來,每個人做的工作都是在前人的基礎之上,協同完成整體工作。遇有個別人的離開也不會影響整體工程,因為其他人知道他那部分是怎麼做的。
這正是知識自動化的力量。

知識自動化知識自動化實現手段

知識自動化解決的人與機器的分工問題,或者説是人與數據、人與知識的連接問題。最主要包括四個方面:基礎數據的連接和異構處理;既有知識庫的管理(手冊、資料等);專家經驗的描述和數據與知識的模型化。
圖2 知識自動化的轉化要素 圖2 知識自動化的轉化要素
專家經驗的顯性化,是最為核心的人力資產的體現。專家經驗的描述和顯性表達,屬於認知計算的重要部分,它包括詞表、語料庫、深度標引、語義計算等技術。圖2為知識自動化的轉化要素。
圖3 知識自動化的核心要素 圖3 知識自動化的核心要素
而基礎數據的連接,則是最為基礎的連接要素。 圖3為知識自動化的核心要素。

知識自動化人類與機器的分工極限

Levy發現1970年有50%的僱員工作在藍領和職員這兩個大的分類,到了2000年,這個數字下降到40%。這個比例的下降,部分原因來自這裏面的一些工作被計算機化了。
這個變化,緩慢而堅定。
而對“知識性工作的自動化”的描述中,Levy進行了更加仔細的回答。在《勞動力新分工》一書中,作者小心地區分了類似計算這類規則的工作,和類似模式識別和溝通計算的工作。
模式識別和複雜溝通都代表了數字勞動力幾乎不能跨越的巔峯。這在當時,由於人工智能發展的頓挫,被令人信服地廣泛接受。
然後僅僅不到7年,2011年蘋果iPhone 4發佈了獨具特色的Siri(語音助理服務),可以直接跟人的語音進行交互,代表了機器複雜溝通的新高度;
緊接着谷歌的無人駕駛汽車,作為複雜模式識別的代表性機器,已經可以在大街上自主行駛。
圖4 分佈兩端的數字化勞動力和人類 圖4 分佈兩端的數字化勞動力和人類
兩大堡壘,相繼被攻克。所有對技術的保守估計,都會被證明是自砸英明的預測。實際上,知識自動化,如果不是説向人類的大腦提出挑戰,至少看是緊鑼密鼓地為人類從重複性勞動中解放出來——不管是律師,銀行職員,還是碼農。這種解放,是意味深長地雙刃劍。它當然指向了更大創新,也必將造成更大的職業再教育和社會就業問題。圖4為分佈兩端的數字化勞動力和人類。
此時再看一下美國GE公司提出的工業互聯網的Mind+ Machine,二者連接靠什麼?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專家的know-how的模型化。實際上,GE非常強調專家知識,也是它一再強調,工業互聯網中的 Advanced Analysis 跟傳統的統計分析,根本不同的地方,就是可執行的知識。從知識自動化的角度,再去理解GE何以想成為一家軟件公司,事情就簡單多了。如果説機械自動化、電氣自動化解放的人的雙手,那麼知識自動化正在解放人的大腦。知識自動化何以在短時間爆發出如此大的能量,我們尚無法回答。然而它就像《指環王》中的索羅一樣,一直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積蓄自己的力量,這一點卻是毫無疑問。它需要的是一個時間點,那一刻,所有的明亮是夢幻性地綻放。此後,唯有跟隨。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