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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德秀

(南宋後期理學家、官員)

鎖定
真德秀(1178年10月27日-1235年5月20日),本姓慎,字實夫,迴避宋孝宗趙昚的名諱,改姓真, [1]  字景元、希元,號西山先生, [2]  建寧府浦城縣(今福建省浦城縣仙陽鎮)人。 [3]  南宋後期理學家、名臣。
早年受教於朱熹的弟子詹體仁宋寧宗慶元五年(1199年),進士及第,起家南劍州判官。開禧元年(1205年),參加博學宏詞科考試,擔任太學正。嘉定年間,歷任太學博士秘書郎起居郎著作佐郎、太常少卿、江東轉運副使,出知泉州、隆興、潭州、福州,遷禮部侍郎直學士院。寶慶元年(1225年),史彌遠矯詔廢黜太子並且擁立宋理宗即位,上書為濟王鳴冤,受劾落職,歸家著書。 [4]  紹定五年(1232年),隨着宋理宗崇奉理學,重獲起用,擔任泉州、福州的知州。端平元年(1234年),拜户部尚書,遷翰林學士、知制誥。端平二年(1235年),升任參知政事、資政殿學士,病逝於任上,享年五十八歲,獲贈銀青光祿大夫,諡號文忠。 [5-6] 
真德秀政治上頗有建樹,立朝為官,敢於直言;治理地方時,重視人倫教化,頒行仁政。學術上,以朱熹為宗,成為理學正宗傳人,與魏了翁齊名,開創“西山真氏學派”,在確立理學正統地位的過程中發揮了重大作用。所修《大學衍義》,成為元明清三代必讀之書。 [7]  著有《西山文集》,傳於世。
(概述圖來源) [8] 
別    名
真文忠
西山先生
實夫,後更字景元,又更為希元
西山
所處時代
南宋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福建路建寧府浦城縣
出生日期
1178年10月27日
逝世日期
1235年5月20日
主要成就
繼朱熹之後的理學正宗傳人,創“西山真氏學派
主要作品
《西山文集》
本    名
真德秀
官    職
參知政事、資政殿學士
追    贈
銀青光祿大夫
諡    號
文忠

真德秀人物生平

真德秀少年勤學

真德秀於宋孝宗淳熙五年九月十五日(1178年10月27日)出生在福建路建寧府浦城縣的一個貧寒之家。他本姓慎,因避孝宗諱改姓真。 [1]  初字實夫,後更字景元,又更改為字希元,號西山。
真德秀自幼聰穎,四歲開始讀書,即能一過成誦。真德秀從小愛好學習,在學習中勤奮過人。他曾經晚上從學校回來,將書放在枕旁,深夜還在蚊帳中看書,以至蚊帳被蠟燭薰成黑色。當其他兒童玩水遊戲之時,真德秀就把這些兒童的書取來閲讀熟了。 [9] 
真德秀十五歲時喪父,其母親吳夫人在窮困中操勞家計,供他學習,撫養其成長,使他獲得了專心學習的機會。 [9]  同郡人楊圭見真德秀如此刻苦,十分驚訝,於是帶他回家,和自己的孩子一起學習,後來還把女兒嫁給了他。 [10-11] 

真德秀科舉入仕

慶元元年(1195年),十八歲的真德秀考中舉人 [12-13] 
真德秀像 真德秀像 [14]
慶元五年(1199年),真德秀與岳父楊圭同時進士及第 [15]  入仕任南劍州(今南平)判官 [16] 
開禧元年(1205年),得到倪思的賞識和點撥後, [17]  真德秀經過勤奮鑽研, [18]  又中博學宏詞科, [19]  成為知福州(今屬福建)、福建路安撫使蕭逵的幕僚。 [20]  次年入朝任太學正 [21] 
嘉定元年(1208年)春,真德秀升任太學博士,為禮部點檢試卷官。典舉官樓鑰、倪思對他特加關照。 [22-23]  五月,召試學士院,問以當世之務,對言“有深可畏者二,當圖者三,有不足慮者四”,不久升任秘書省正字,兼任御試編排官兼玉牒所檢討官。 [24]  年末,真德秀開始跟隨楊簡學習,但以職務之故,沒有能夠探究其學問的精微,終成遺憾。 [25] 
嘉定二年(1209年)二月,真德秀出任校書郎。 [26]  應召輪對時,他上奏二札:先是陳言災變都是由朝中的貪官污吏導致的, [27]  再説韓侂冑當政時所修《玉牒》《會要》都有迎合聖意而誇張的成分,須加辨正。 [28]  之後又兼沂王(宋寧宗兄弟趙抦小學教授,以正理啓迪沂王嗣子趙均(宗室趙希瞿之子,為後太子趙竑 [29-30]  同年秋,代理太常卿,侍從寧宗祭祀於明堂。其後,朝廷追贈其父為承奉郎。 [31]  冬十二月十八日,朝廷下詔令其兼任直學士院,請辭,未獲允。 [32] 

真德秀立朝剛正

嘉定六年(1213年)二月初七日,真德秀官拜起居舍人,請辭;二月初八日,下詔不允。 [33]  外戚楊次山(宋寧宗皇后楊桂枝之兄)進封郡王,真德秀起草制誥。繼而又上奏札,援引漢代賢戚樊宏、陰興右故事警示寧宗。 [34]  十月,真德秀上殿以金朝將要滅亡上奏,條陳事件以“祈天永命”為主,再論蜀地為必爭之地,需要加強軍備。當時史彌遠操縱枱諫,控制言路,其黨羽薛極胡榘大行其道,真德秀多次上書抨擊弊政,與袁燮柴中行相應和,激怒史彌遠,於是被差遣充任金朝賀登位國信使。 [35]  十一月,真德秀行至盱眙,恰逢金中都大亂,道路不通,於是滯留邊境兩月而返。期間,真德秀遍觀兩淮山川形勢,諮訪軍民疾苦,大有籌劃經營之志。 [36-37] 
嘉定七年(1214年)正月,真德秀返都。二月一日,等到他上殿彙報路途見聞時,真德秀權衡了宋、金、蒙三方的關係,稱金朝以南京(今河南開封)為首都,説明金朝已經形勢危急,則歲幣可以停止。 [38]  七月二十五日,直前奏事,開頭便陳言金人移都汴京十分值得憂慮,繼而旁徵經史及本朝故事,以苟安為非計,國家“自立之本”、“自立之具”。在貼黃中又陳言歲幣宜絕,否則將召侮致寇。他的意見被寧宗採納。 [39] 
當時,權臣史彌遠以爵祿籠絡朝臣士子,真德秀看到史彌遠並非想振興圖強,而只是在執政之初就採納理學人士劉爚的建議,崇尚理學,收買人心。不滿地對劉爚説:“我們必須快點離去,使廟堂知道世上也還有不肯從官的人。” [40]  雖然史彌遠進行挽留,但真德秀去意堅決,同年十一月,真德秀出任秘閣修撰、江東路轉運副使 [41] 

真德秀歷官湘贛

嘉定八年(1215年)春二月初一日,真德秀至信州永豐縣界交接事宜,剛上任便訪問民疾,施行惠政。 [42]  春末,以宣城縣既遭潦傷,復催旱災,奏乞豁放去歲零苗。 [43]  之後與帥臣胡槻共議賑災事宜,胡槻笑他迂腐,真德秀委派廣德軍教授林庠襄助。 [44]  夏四月,真德秀訪求民疾,見江寧縣城南廂居民因旱災而流亡,同安撫司奏乞為代輸和買。真德秀還彈劾了新徽州知州林琰。 [45]  十二月,真德秀巡歷至黃池鎮,百姓數千人遮道,控訴史彌遠親屬史彌迥侵凌百姓土地的事情,於是命僚屬查得事實。之後真德秀便上奏乞罷黃池鎮行鋪 [46] 
嘉定九年(1216年)正月,真德秀因為知寧國府張忠恕為政陰狡苛暴而彈劾他。二月二日,朝廷將張忠恕罷黜,並令江東提舉李道傳兼府事。 [47]  其後,真德秀聞知朝廷將以陳廣壽為寧國府知府,又上奏稱其為政貪殘橫暴,乞請收回新命。 [45] 
嘉定十一年(1218年)正月初一日,權相史彌遠生日,門人爭着為他歌功頌德,官吏競相獻上瑰麗珍寶,真德秀遂上書規諷,並以諸葛亮的道德功業告誡他。 [48]  夏四月二十九日,海盜侵犯泉州,真德秀令左翼軍前去收捕,聽聞撥發官進勇副尉王大壽奮力戰死,於是作文祭奠,並厚恤其家。 [49]  七月二十二日,因肅清海盜有功,朝廷特賜轉一官。十一月,委派觀察推官李方子、知晉江縣徐叔用、左冀軍副將丘仝等,審視沿海軍事形勢。隨後,斟酌各人所言,條列十事,奏請樞密院措置。 [50] 
嘉定十二年(1219年)秋,真德秀升知隆興府(今江西南昌)兼江西安撫使 [51]  離任時,真德秀問屬下治理泉州的得失,李方子用“盡己之忠”“不息之誠”來回答他。 [52] 
嘉定十三年(1220年)六月,真德秀奏請治兵選將、繕城餌盜等便民五件事。這些還沒來得及施行,母親吳氏就因病逝世,他丁憂歸故里。 [53] 
嘉定十五年(1222年)九月六日,真德秀服除,被起復為寶謨閣待制知潭州(今湖南長沙)兼湖南安撫使 [54]  ,上書請辭。在任期間改酒類專賣為收商税通商,取消田税正額之外以“捧撮米”每石增收一斗七升的附加税等苛政。 [13] 

真德秀直言落職

真德秀像 真德秀像 [55]
嘉定十七年(1224年)閏八月,宋寧宗去世,史彌遠扶持宗室趙貴誠繼位,改名趙昀,是為宋理宗。九月,朝廷召回真德秀,任命他為中書舍人兼侍讀,兩天後又升改為禮部侍郎兼直學士院、侍讀。真德秀對史彌遠擅權廢立不滿,不僅一再辭免新命,遲遲不赴任,直到同年十二月才離潭州,又請假便道回家鄉浦城休假。並再辭新命請求依舊任地方官。 [56] 
寶慶元年(1225年)五月,真德秀赴任途中時,史彌遠派使者楊邁警告他不要提及史彌遠廢立之事。 [57]  六月初,真德秀到達臨安,得知濟王趙竑已被史彌遠害死時,更加不滿,一月之間四次上書辭去直學士院,七月初終於辭去直學士院而只任禮部侍郎。 [58]  並一再為濟王辯解,並指出:“霅川之議(指殺害趙竑後的善後事宜)不詢於眾。與賞罰徇私,饋賂公行。” [6] 
八月初,一再請求以宮觀閒差就醫養病。史彌遠深覺真德秀的名望對其產生威脅,又因為在對濟王趙竑追贈方面與其意見不合而受到史黨給事中王塈、盛章攻擊,因而又三次自請黜責。 [59]  二十七日,殿中侍御史莫澤彈劾真德秀歪曲事實地議論濟王的事情,有悖綱常。次日,朝廷下詔讓他提守宮觀。 [60-61]  九月二日,真德秀除煥章閣待制、提舉隆興府玉隆萬壽宮,任便居住。真德秀自知不為史彌遠所容,因而自請辭免待制及宮觀而獲准。 [62]  十一月二十七日,史彌遠又指使諫議大夫朱端常彈劾真德秀奏札詆譭濟王一事,真德秀遂遭落職罷祠。 [63] 
寶慶二年(1226年)二月初六,監察御史梁成大為了迎合史彌遠, [64]  上書稱真德秀有五大惡,請加以貶斥。理宗卻迴護:“孔子處事待人從不做太過分的事。”於是真德秀得以保全, [65-66]  安然退歸故里著書立説。 [67] 

真德秀起復回朝

紹定四年(1231年)春正月,真德秀以慶壽恩官復寶謨閣待制、玉隆祠。 [68]  六月,在崇奉理學的活動進一步加強的形勢下,真德秀與原遭貶謫的魏了翁,同時恢復原職名及宮觀祠祿。 [69] 
紹定五年(1232年),真德秀被起知泉州,進官徽猷閣學士 [70] 
紹定六年(1233年)十月二十四日,史彌遠病死,理宗親政,便將史彌遠打手袁韶李知孝、梁成大等加以貶降,命洪諮夔、王遂為監察御史。 [71]  十一月二十八日,禮部郎中洪諮夔奏請召真德秀、魏了翁入朝。於是真德秀升任為知福州、福建安撫使。 [72] 
端平元年(1234年)四月,真德秀被召為户部尚書。五月,門人弟子王邁等編類《真西山集》二十餘卷刊行。 [73]  九月到臨安後,改任翰林學士兼侍讀。在入見時,理宗為了表示對他的歡迎,親自起身迎接,並説:“愛卿離開臨安已有十年,我每次想起都更加思念賢臣。”真德秀以《大學衍義》進,受到理宗的嘉納。當時真德秀的聲望達到了“百口交頌,以為正學大宗”的程度。但由於真德秀年事已高,未有大作為。 [74] 
端平二年(1235年)三月,真德秀奉命知貢舉,選即升任參知政事,“同編修敕令、《經武要略》”,但他當時已經患病,未及有所作為,即於四月罷政,以資政殿學士、提舉萬壽觀兼侍讀閒居養病。五月甲午日(5月20日) [5]  ,真德秀病逝,享年五十八歲。理宗聞訊後震悼,為他輟朝,追贈銀青光祿大夫諡號“文忠”。 [75-76] 

真德秀身後追封

宋理宗嘉熙三年(1239年),朝廷下詔以真德秀配饗朱熹祠。 [6] 
元順帝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八月,朝廷追封真德秀為福國公。 [77] 
明英宗正統二年(1438年)六月,朝廷下詔讓真德秀從祀孔子廟庭。 [78] 
明憲宗成化二年(1466年),朝廷追封真德秀為浦城伯。 [78]  [79] 

真德秀主要影響

真德秀政治

  • 懲貪倡廉
南宋晚期,政治上的權相當道,官場中的賣官鬻爵,引起了正直士大夫們的不滿。他們不惜得罪權貴,上疏抨擊時弊,真德秀位列其中。他力主嚴懲貪官,力舉賢良之廉吏。由於不滿史彌遠專權,他力請外任。嘉定八年(1215年),在就任江東轉運副使的朝辭札子中,他痛切地指出當時黑暗的政治狀況:自嘉泰開禧以來,公道不行,請囑日盛,監司對違法官吏視而不見,而每年薦舉之事又被權貴操縱,親故請託之風盛行,使孤寒無援的人與被薦舉無緣,這樣舉、刺之勸均不得真正施行,使得州縣之間賢否不分,百姓深受其害。 [80] 
真德秀對吏治的態度:“使貪懦者無所容,而廉能者有以勸。” [81]  這一點在他為官經歷中用事實做了印證。真德秀在做地方官的時候對他所管轄州縣的貪官污吏都給予了不遺餘力的打擊,使其中的大部分受到了懲罰。在任江東轉運副使時,查實新徽州守林琰無廉聲,寧國守張忠恕私匿振濟米後,先後向朝廷檢舉二人不法行為。對前知建康府王棠進行了大力彈劾,他把王棠的罪狀一一列舉,如枉直不辯、黑白不分、委事以吏、聽任公吏擺佈、賄賂公行、犴獄充斥等等。要求朝廷將王棠鐫降,最後王棠終於被降一官。 [74] 
對貪官污吏深惡痛絕的同時,真德秀對賢明廉潔之士卻愛護有加。他熱切地希望天下為官之人均能廉潔自律,愛民如子。他在知潭州時曾經寫下《諮目呈兩通判及職曹官》與僚屬共勉。廉、仁、公、勤四字是真德秀對官員品行的要求和評價標準,真德秀認為做官首先一定要廉潔,否則即便是有其他的美德也不足為道,因此他勸諭同僚要“力修冰櫱之規,各勵玉雪之操”;其次,為官一定要“以仁為本”,因為為官越高對百姓的影響就越大,為官之人應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予人,所以他勸諭同僚要“各以哀矜惻怛為心,而以殘忍、掊克為戒”;再次,為官一定要做到“公正、公平”,依法辦事,而不能徇私枉法。因此他勸諭同僚要以公心主持公道而不徇私情,不接受私請,只有這樣才能做到“枉直適宜”,百姓們也就沒有冤抑不平之嘆了;最後,他認為各級官吏都是“所受者朝廷之爵位,所享者下民之膏脂”,因此為官就一定要勤謹。為官者如果不勤於政事,那麼就會“職業隳弛”,故而,真德秀勸諭同僚要做到“職思其憂,非休瀚毋聚飲,非節序毋出遊,朝夕孜孜,惟民事是力”,這樣就會達到“政平訟理,田裏得安其生”的良好治理效果。 [74] 

真德秀軍事

  • 軍隊建設
在軍隊管理方面,真德秀每月都讓軍隊試射,加緊訓練,提高軍隊的戰鬥力,並“捐其回易之利及官田租,凡營中病者、死未葬者、孕者、嫁娶者,贍給有差。”在他的每月督促下,官軍成功提升了整體素質,並鎮壓了江華縣蘇師的入境殺劫,他頒佈檄文,召集三路軍隊迅速組織防禦。之後湖南武岡軍士兵起事,真德秀立刻撫諭軍隊前往合圍武岡軍,並對譁變士兵予以安撫,維護了地方治安秩序和社會穩定。 [82-83] 
  • 鞏固海防
在鞏固海防方面,真德秀也有出色表現。嘉定十一年(1218年)夏,泉州海賊王子清、趙郎犯境,官兵大敗。真德秀下令泉州左翼軍急速派遣官兵支援,並勸諭晉江同安管轄海域內的民船與官軍會合,形成合圍之勢, [84]  一起收捕海賊。真德秀經過考慮,還制定了嚴格的獎懲標準:如果捕獲賊首及其徒黨,除了優支賞犒外,更與保明,申報給朝廷朝廷,補授官資用。對於犧牲的,向朝廷申請優恤家屬,對子弟入仕提供優惠。此舉使眾人沒有不想着奮力抗敵, [85]  大大激發了軍隊的積極性。官民共戰,此戰得以大獲全勝。 [86]  由於此前左翼軍均由朝廷殿前司派出的統制指揮,但實際上又不聽命於泉州地方長官,擁兵自恃,軍紀廢弛。真德秀藉此一役擴充了左翼軍的軍備,整頓了左翼軍內怠戰的風氣,同時將左翼軍的指揮權收歸泉州地方,由泉州地方調度節制。 [87] 
戰爭結束後,真德秀鑑於泉州的海防要塞地理位置和強寇頻頻騷擾的狀況,帶領手下遍行海濱,審視各處的地形和守備情況,精練士卒,整齊器械,舟楫便利。而又習熟風濤,然後緩急可用。 [50]  原來泉州設有寶林、法石和永寧三寨,沿海有四寨,以晉江石湖,惠安小兜最緊切。真德秀針對情形做出正確分析:寶林寨離城近,去海遠,形勢較緩;而圍頭是南北洋舟船必泊之地,旁有友港可達石井,形勢至為重要,而沒有措置。又寶林寨原屯水軍三百,為數偏多。法石雖屯水軍一百二十餘人,因它是海防要衝之地,其數又偏少。永寧寨的步兵之數卻倍於水軍。況且各寨軍兵,又雜以老弱。法石寨的軍器置於大軍,一有緊急情況,便要耽誤軍情。大軍的戰艦僅可足用,其餘諸寨,艦隻全無,徒有舟師之名,而無舟師之實。至於營房倒塌,器械缺少,尤其嚴重,如不逐一整頓,到時必定誤事。為此,真德秀一一進行新的部署, [88]  在要害處增屯紮寨,泉州海防面貌為之一新。 [89] 

真德秀外交

真德秀認為主和是從本質上謀求苟安的行為,是一種面對失敗畏縮逃避的消極態度,是無法讓人接受的。他提出“如今應秉承應以修德行、行仁政為實務,唯有在內政修明,“不為敵所輕視之後,方能形成議和”。儘管真德秀同意講和修好,但認為那只是權宜之計,並非是解決危機的上策。 [90]  蒙古入侵金朝後,真德秀根據金滅遼的史實,認為金必將為蒙古所滅,進而預測這種形勢對於宋朝來説,就如同遼的滅亡加速了北宋的顛覆一樣,南宋政權潛在着巨大的隱患,因而並不值得慶幸。真德秀還認為日後金的滅亡,只會讓宋人以為敵人已亡,產生懈怠心理,這種情況同樣也無益於宋。 [90] 
金宣宗遷都汴京後,宋廷主張同金斷交。真德秀認為宗祠之辱不可忘,宋金世代為仇敵,應該消滅金朝,據此他就“和戰”問題論述了三種策略。第一,“練兵選將”。即效仿勾踐襲擊吳國,應攻打金朝國境,此為上策。第二,“按兵堅壘,內固騷,止使留幣,外絕虜交”。此為中策。第三,以救災恤鄰的常理,向茹肝涉血之仇敵施恩。此為下策。如用上策,將大義分明,是混一之機用中策,則大計將立,是安定強盛之兆。毫無疑問,上策是真德秀的最高理想,但他亦深知此策無望實現,所以只能採取中策。 [90] 

真德秀經濟

真德秀的經濟思想一方面強調封建政府的自覺性和守法性,也要求百姓按照經濟實力自承一定責任。身為理學家,亦不缺乏理學特色,他在經濟生活中強調尊長,重視勸諭,又有着儒家大同思想和佛家命理觀的混流,在他歷任地方的治理實踐中,極為重視民生和地方經濟建設,因此,形成了“養民理財,澤及細民”的經濟思想。 [4] 
  • 理財思想
宋理宗在位初期,稱提(調整會子與銅錢的比價)成為其更化重點。真德秀歷經孝宗和寧宗朝,期間南宋朝廷也進行了數次“稱提”,但除了孝宗時還稍有起色外,其餘幾次皆以失敗告終,加之開禧以來楮幣(宋時發行的“會子”紙幣)發行量的暴增,楮幣的實際兑換能力甚至低於官方規定。因此,真德秀並不認為此次“稱提”是為時機,但居於“稱提”可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楮幣的貶值之勢。 [4] 
真德秀認為國家調整楮幣與銅錢的比價、頒行新楮幣,本應是思慮周到、循序推進的,但朝廷政令急迫、朝令夕改,不僅給以國家俸祿為生的士大夫造成了損失,而為平息不滿,又濫立罪名以威嚇;為防止百姓從中牟利,又強制民間儲藏和兑換楮幣,並准以民間告奸,加之地方胥吏趁機魚肉百姓,造成籍沒家產和判發流配的百姓不可勝數,因此造成苛政,不僅使得民間騷然,而作為統治中堅力量的士大夫亦多有不滿,反而加深了南宋的統治危機。 [4] 
  • 罷免苛税
真德秀認為災荒之年,各地因受到旱傷,應當與民休息,減免税租。他認為政府蠲免税租可以提高農民抗災能力,擺脱災荒陰影,鼓勵他們繼續布種進行生產;減少流民的數量,也減輕官府賑濟的壓力。然而,蠲除税租必定減少國家財政收入,但真德秀看來,解決民困更為重要,故而他奏請倚閣夏税、蠲除秋苗。 [91] 
一方面,倚閣夏税。宋代施行兩税法,夏税是五月半起徵,八月初納畢的田賦。真德秀奏乞倚閣第四、第五等人户的夏税時説:“災變如此,天意難測,轉移之要,全在民心……惟國家大施非常之恩恤,以召人和,庶幾天意可回,而災變可息。” [92]  他一再強調災變之後,善待百姓是去除災異最有效的方法。因此,他奏請皇帝矜恤百姓,首當下户,即第四第五等人户。對於下户而言,沒有比災荒年代的催科更嚴重的了。真德秀還舉孝宗淳熙年間倚閣夏税的例子:“淳熙七年,江饒等州旱,既詔:逐州第五等人户未納夏税,倚閣五分,復慮艱於輸納。又詔:逐州第四、第五等人户,未納今年夏税,日下倚閣。其後,池州興國軍旱,皆嘗蠲放當年夏税,載在史籍,不可勝舉。” [93] 
另一方面,蠲除秋苗。如同倚閣夏税一樣,到了秋季徵收秋苗之際,真德秀顧及災害嚴重,恐百姓無力承擔,故而再奏皇帝,蠲免秋苗:“江東路安撫轉運使司狀,照對江東一路旱蝗為災,除信州成熟外,其餘州、軍、府,嘉定七年苗米畸零欠數不多,民正艱食,豈堪催科。” [94]  獲得了皇帝批准,遂令建康、寧國府、太平、徽、饒、池州、南康、廣德軍將嘉定七年,第四、第五等人户現欠苗米權與倚閣,並貼出牓文,曉諭百姓。租税實與民命緊密相連,真德秀積極建議皇帝減免租税,從而減輕災害和苛捐雜税給百姓帶來雙重的負擔,也有利於這些地區災後的更有效率地重建和農業生產。 [91] 
南宋的榷酒制度自建炎三年(1129年)開始,由於長年戰禍,為了應付財政的巨大開支,統治者一再地提高酒價。真德秀剛知潭州,“即聞榷酒一事,重為潭人之害,既又詳加考訂,乃知積弊已極,不容不更,舊法具存,不容不復。”“所至騷然,民不堪命,其害不止一州,且及一路矣。”真德秀坦言“若行榷酒,則利在官吏,而百姓蒙其害”。因此,真德秀極力反對行榷酒之法,以減輕百姓的實際負擔。 [91]  除此之外,真德秀還停止加收斛面米,同時還免去了和糴制度,廢除了對農民的額外剝削,減輕了他們的一些負擔。 [4] 
  • 發展貿易
真德秀出知泉州,當時泉州本來是中國同西方通航的一個大港口,在南宋中期,是全國最繁榮的海外貿易中心,每年有大量的外商來這裏進行商業活動。但是,到南宋後期,由於管理海外貿易的官吏對外商進行繁重的敲詐勒索,一時冷落下來,每年來此貿易的外國商船減少到只有三、四艘。 [89] 
真德秀到任後,實行了優惠政策,減免了許多不合理的徵税,很快就使來此從事商貿活動的外國船復增加到三十六艘,不但繁榮了商業,而且增加了税收。 [95]  在泉州期間,他還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當地富豪大家對人民的危害,減輕了人民的一些負擔。 [89] 

真德秀社會

  • 撥米賑災
真德秀在嘉定八年(1215年)任江東轉運副使時,適逢江東九郡發生十分嚴重的旱蝗災害。真德秀從容應對,採取積極有力的措施,使江東九郡災民安然度過了此次旱蝗大災,充分展現了他在救災方面的才華。真德秀在此次賑災過程中提出了提前賑給、賑災官吏要嚴守職責、臨郡應互相幫助等賑災措施,並向寧宗提出政府支持撥米賑濟,寧宗批准真德秀徑自措置收糴米斛。 [96]  然而從其他州縣撥米需要運輸費,有些路、州藉此情況加收關税,不但加重了災區的經濟負擔,更阻礙了救濟物資的按時運達,從而使得災區百姓生活雪上加霜。故而,真德秀再次上書請求政府下詔命令各路、州不得阻礙賑濟米斛的調撥。 [91]  他還分別派遣官員到管區其他州縣辦理荒政,並親自協同當地官員到民間察看災情,並授予當地長官開倉救災的權力,從而使災民得到了及時解救。 [74] 
為了獲得更好的救災效果,真德秀提出了相臨各路應相互幫助,促進救災物資流通的橫向救災措施。由於旱蝗災害嚴重,糧食成了最重要的救災物資,只靠政府調撥的賑災糧很難應付,由於受災範圍較廣,本路各州縣也無力賑濟。因此需要大量買進相臨諸路的糧食,而這些路卻想盡辦法遏制糧食流通,加收重重關税。因此,真德秀上疏要求朝廷命令其不得阻遏糧食流通,最終獲准。 [97] 
  • 建立社倉
真德秀立像 真德秀立像 [98]
真德秀早年為官時,遇到災荒時不輕易動用常平義倉的儲備,而是四處措置糧食救濟。他考慮到臨時的措置糧食不如建立固定的社倉更合理。真德秀曾經受惠於朱熹所置的社倉,“自是數十年間,凡置倉之地,雖遇凶歲,人無菜色,裏無囂聲。臣少時實親觀其利。歲久法壞,毎為之太息。”因此,在嘉定十七年(1224年)知潭州時,他效仿朱熹重建社倉之法,並將社倉取名“惠民倉”,在青黃不接時,以平價賣給缺乏糧食的百姓。 [99]  此後,他又諭所隸縣均設置社倉,以致賑恤機構遍及鄉落,惠及百姓。 [91] 
此外真德秀在建康府又專門設立了慈幼莊,儲備糧食,專門用來賑濟無依無靠的老人和兒童。據載當時“建康府自嘉定九年飢歉之後,民食日艱,生子之家多無力養育,因此遺棄道路。” [100]  因此真德秀“將諸州縣沒收的田產措置,立為慈幼莊,召人租佃,收入派專員掌管,月支錢米,僱人乳養。” [100]  “凡有遺棄小兒,便責令鄰居查探,若遺棄分明,再委官審實,附籍給收養之家,每月支錢一貫文,六鬥米,至五歲停止。無人收養的,官司招募有婦人寄養,月給一同,至七歲止。其欲以為己子或有人轉覓者聽從其便,仍從官司給據。” [100]  並且規定剛抱養的棄嬰,可以給兩貫文作為買襁褓物品之用;孩子有病的,慈幼莊給予醫藥費;孩子因故死亡的,給予喪葬費。若在豐年棄嬰稀少,莊內支用有餘,就把剩餘的錢穀儲蓄起來,以備荒年賑給。而且真德秀還對慈幼莊管轄的田產的位置、畝數、房屋數量等做了具體規定。並立有詳細條約,且刻碑記載,希望後人遵守。到理宗時,馬光祖任江東轉運使,又增添月給,説明慈幼莊至少正常運轉了十幾年。一定程度上緩和了社會矛盾。 [91] 

真德秀教育

宋代尤其是南宋,理學家多數熱衷書院建設。書院集中分佈在福建、江西、湖南等地。書院就是學校,甚至就是中國古代的民辦大學。真德秀和其弟子所建書院六所,分別是:真德秀“西山精舍”、盧孝孫玉溪書院“、周天驥“河源書院”、孫元龍“柯山書院”、徐元傑延平書院”、許幾“建安書院”。據《真譜》載,“西山精舍”創建於於嘉定十四年。寶慶元年廣招門徒講學。其弟子41位,其中有劉克莊、羅知古等七、八人拜師於此。 [101] 
作為朱熹的再傳弟子真德秀則致力於培養在人格上有擔當的道德型人才,因此平生為學本於“誠敬”,常以“窮理致用”、“致知力行”鼓勵眾多學者“讀好書、做好人”。真德秀及其仰慕孔子、老子等學説,因此常用《論語》、《孟子》、《大學》等儒學經典教育其弟子。 [102] 
南宋時期承襲前代的陋習,“認科第為準則”,則以成進士、中狀元為美。科第使士子們喪失了道德底線,對此作為理學家的真德秀反對學子學習科舉場屋之文,怒斥場屋之文既不能增長知識,又不能深刻思想,科舉僅是謀取個人晉身的工具,被斥之為“俗學”。於是,為了改變這種現象,真德秀採取了大量措施。他一上任,便親自過問講學、藏書、祭祀等情況。説:予既新其郡之學,又為之續士之費,稗誦弦於斯者,微一日之輟焉。或者親臨各級官學並且親自執經講學,答惑解疑。在教育原則上,真德秀突出強調“教養”,並且有兩層意藴:其一是學習倫理道德原則,其二是實踐道德原則。他説:夫格物以致知者,聖賢示人之正法也。...天下之事事物物,即器而道已存,由粗而精,可見知至,文功不難進矣,....豈非學者用功之主要哉。由此雕塑出高尚的道德型人才,實現禮樂社會,改進社會風氣。從而為重建社會秩序,實現治國平天下的終極目標起到了積極作用。 [102] 

真德秀法學

  • 法律思想
  1. 重“人治”輕“法治”。真德秀既推崇人治,又重視法的作用。他對社會的治亂安危寄希望於君主的聖明,官吏的清廉,而不是法制的健全,所以他認為治理國家的決定因素是“人”而不是“法”。真德秀同儒家傳統觀點一樣,認為“人治”優於“法治”,而且極力鼓吹君主“心術”好壞對社會歷史發展的決定作用。在社會治亂的原因分析中,他又認為官吏自身素質的好壞起決定作用;在國家法律起源問題上,認為“天命之性”是聖人取得統治天下之權的唯一資格。共同導致了他“重人”思想的結論。 [74] 
  2. 重德輕刑的思想。真德秀從性善論出發,提出御民要以教化為主,以德服人,而不是用殘酷的刑罰來鎮壓。他非常推崇孔子所説的:“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他在《大學衍義》中解釋説:“臣按政刑所以禁民之身,故雖免於罪而無所媿恥;德禮所以善民之心,故有媿恥而且至於善。” [103]  也就是説政刑所及的只是人身而已,而德禮所改善的卻是人的內心,使人心向善,才是最根本的。
  • 法律實踐
真德秀對孝道在其法律實踐中也有所體現。真德秀任地方官時,曾審理過與孝道思想有關的訴訟、蒐集過坊間有關的故事,而其所寫的判詞被《清明集》輯錄。《宋刑統》之“告周親以下”條規定:“諸子孫違犯教令,及供養有缺者,徒二年。”《疏》議曰:“祖父母、父母有所教令,於事合宜,即須奉以周旋,子孫不得違犯。及供養有缺者,《禮》雲:‘七十二膳,八十常珍’之類,家道堪供,而故有缺者各徒二年,故注云,可謂從而違,堪供而缺。”紹定五年(1232年),真德秀再知泉州,遇到吳拾夫婦訴其子不孝的案件。 [104]  他經過對案情詳細審問後,發現吳拾夫妻二人所言屬實,其子吳良聰的確未行孝道。按照《宋刑統》明文規定,子孫對祖父母、父母供養有缺的,應判處兩年徒刑。而真德秀最終判處吳良聰“杖脊二十,髡髮,拘役一年,仍就市引斷”,即杖脊二十下,剔去頭頂部分頭髮,居役一年。這一懲處較之《宋刑統》的規定要重得多。 [104] 
真德秀對於不孝的行為是極力摒棄的,並對其進行相應的處罰;而對於割股和取肝的行為,雖然認為過於激烈,但仍屬孝行,可以陶養地方風俗,所以真德秀鼓勵百姓行孝,並對此類行為加以表揚,提供一定的幫助,用以勸諭民眾。對於吳良聰這類不行孝道的行為,不僅要進行相應的懲罰,更重要的是進行教化,瞭解父母之恩、君臣之義等人倫道德。 [91] 

真德秀理學

  • 綜述
真德秀《大學衍義》 真德秀《大學衍義》
真德秀的理學思想基本上是祖述朱熹,他對朱熹極為推崇,尊之為“百代宗師”,並自謂對朱學“嘗私涉而有所得”。朱熹在儒學中能夠佔居那樣崇高的地位,除了其自身對儒學巨大貢獻之外,也與真德秀和魏了翁等人的宣揚分不開。作為朱熹之後學,真德秀的主要任務在於振興和發揚理學,在學術貢獻上重在闡發運用,但缺乏建樹。他和魏了翁為理學正式得到最高統治者的褒揚和肯定起了推動作用。所以,真德秀雖然學術成就有限,卻是當時理學正宗的宗師,是朱熹之後名望最高的理學家。 [105] 
真德秀用了大半生的時間,積極推廣理學,關於理學方面的著述也很豐富,除《西山文集》所收之外,其理學思想主要體現在《讀書記》中。這部著作“以六經、《語》、《孟》之言為主”,分甲、乙、丙、丁四個部份,“甲記曰性命道德之理,學問知行之要;乙記曰人君為治之本,人臣輔治之法;丙記日經邦立國之制,臨政治人之方。丁記曰語默出處之道,辭歲取捨之宜。”真德秀把這部書視為人君治國的理論依據。《讀書記·乙記》,上編是《大學衍義》,他在朝作待讀的時候,特將《大學行義》進呈理宗,並逐章逐句向理宗進行了講解和發揮。希望通過這個辦法,去指導最高統治者用理學思想治理國家。 [106] 
《大學行義》大旨在於正君心、振綱紀,明治道,肅宮闈、抑權幸,深為理宗所稱讚,説《行義》一書“備人君之軌範焉。”《大學衍義》也為後世帝王所重視,元武宗説:“治天下,此一書足矣”,明太祖“嘗問以帝王之學何書為要,宋濂舉《大學行義》,乃命大書揭之殿兩壁。真德秀的理學思想雖然十分豐富,但他上繼程朱,不越其軌。
儘管如此,真德秀的學術思想仍然具有自己的特點。 [13] 
  • 宇宙本體論
真德秀繼承朱熹的世界觀和本體論思想,並且豐富和充實了朱熹對太極、陰陽、理氣、道器等哲學範疇的理解,形成了一個以理(太極)為最高本體,以理—氣—物—理為邏輯結構的宇宙本體論。 [107] 
1.理氣論
真德秀在“理”“氣”問題上的重心,並不在宇宙論的闡述上,而是在本體論的建構上。他同所有的宋明理學家一樣,為人類社會的最高準則和道德規定尋找最終的依據,因而他更多論述的是本體論的內容。他一再強調:“性即是理”。他説:“性者,人之所得於天之理也,生者,人之所得於天之氣也。性,形而上者也,氣,形而下者也。人物之生,莫不有是性,亦莫不有是氣,然以氣言之,則知覺運動人與物若不異也,以理言之,則仁義禮智之稟,豈物之所得而全哉?此人之性所以無不善而為萬物之靈也。” [108]  這樣“性”便與“理”相通,一樣具有先驗性與絕對性,從而保證了封建社會倫理道德的合理性與可能性。他又説:“蒼蒼者天之形色也,曰理曰性曰命,天之道也。知以蒼蒼者非天,而不知理、性、命皆天,固失之矣;知理、性、命之皆天,而不以蒼蒼者非天,則失之尤甚也。” [109]  雖然他強調“天”的氣質性的一面,但把理、性、命範疇與“天”相提並論,又賦予理、性、命以絕對性、神秘性。 [107] 
2.理一分殊論
真德秀在朱熹論説的基礎上提出自己對“理一分殊”説的理解。他説:“夫子之理,渾然泛應曲者,譬則天地之至誠無息,而萬物所得其所也……蓋至誠無息者,道之體也,萬殊之所以一本也;萬物各得其所者,道之用也,一本之所以萬殊也。以此觀之,在大道言之,一本是元氣之於萬物,而只是一氣之所生,萬殊則是草木、昆蟲之所待,而生一個自是一個模樣;在人事言之,則一理之於萬事萬物,有君臣、父子、兄弟、朋友、動息、灑掃應對之不同,而只是此理之所貫。萬殊則是君臣、父子、兄弟、朋友所當於道者,一個自是一個道理,其實只是一本……所謂眾理者,本一理也,以是而貫通之,則天下事物之多,皆不外乎是而無不通矣。” [110] 
真德秀分析“理一”即是道之體,其特性是至誠無息,而“分殊”是道之用,表現為萬物各得其所。這樣,根本的“理”是本體,每個事物各具的“理”是“分殊”,都是根本的“理”的作用。而且根本的“理”與分殊的“理”都是道,體用都是道,因此是體用一元。他從體與用的關係上對理與物的關係作了比較明析的分疏。同時,他也從天道與人事兩個方面分開立論,指出天道以一生生不息之元氣為本,以各個具體事物之稟受為分殊,這樣他不以“理”為分殊之本而直接以“氣”這個中間環節為本,迴避了作為形而上本體之“理”不能直接生物的難題。他最終的本體不是“氣”,而是理。氣與萬事萬物又必定迴歸到最高的本體“理”上去。 [107] 
  • 道德修養論
1.“德性天與”和“順天應人”思想
其形體和秉性都是天地之所賦,但人之所以為人,其與禽獸之根本區別,在於他們不但在形體上有別於禽獸,更具有仁、義、禮、智的特性。
真德秀繼承董仲舒的尊天神學,並用程朱理學加以改造。他認為,人與動物不同,人的形體和秉性皆“天”所賦予,其性為仁義禮智信。天主宰萬物,而更偏愛於人。仁義禮智信之性,惻隱、辭遜、善惡、是非之情,耳目鼻口四肢之為用,君臣、父子、兄弟、夫婦之倫,皆是天偏愛於人而賦予的。並把人受性於天比為臣受任於朝。論證循守仁義禮智是人的天職,否則即是違“天”。君主和人都必須服從天命,並以此來規勸君主修養。指出“帝王當尊者莫如天,所當從事者莫如敬”,天未嘗一日不監視人君的所為,只有修德才能保位。朝廷為天下之本、人君為朝廷之本、心為人君之本。人君能正其心,湛然清明,物莫能惑,則發號令,沒有不善,而朝廷正。朝廷正,則賢與不肖有別,君子小人不易,而百官正。他所指的不是人格化的神,天所以能主宰萬物是它藴含着“理”,這理便是綱常名教。父子之思謂仁,君臣之敬謂義,夫婦之別為禮。智者,是知此而已。信者,是守此而已。理是扶持宇宙的棟幹,安國生民的枚石。沒有理,則人將不人,國將不國。 [111] 
真德秀題跋像 真德秀題跋像 [112]
真德秀的天命思想中,雖然認為“天”能主宰萬物,能為賞罰予奪,主要不是因為“天”是人格之神,而是認為“天”本身藴含着秩序萬物的“理”,這個“理”能夠發揮出人格神的作用:“福善禍淫,不少差忒”,就是説,它能夠報善以福,報淫以禍,在真德秀看來,人類社會的秩序(即綱常名教)就是“天理”所在。他將程朱的理學同董仲舒的“天人感應”論結合在一起,把理學塗上了神秘主義的色彩,這在當時的政治情況下雖然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但從理論思維上看,卻是一種倒退。 [107] 
2.“即器求理”與“持敬”相結合的涵養論
程朱理學歷來強調把認識論同道德修養論相結合。真德秀祖述朱熹“窮理持敬”的學術思想,使認識論與道德論緊密結合,把“窮理持敬”視作“正心修身”之術。 [111]  他説:“欲窮理而不知持敬以養心,則思慮紛壇,精神昏亂,於義理必無所得。知以養心矣,而不知窮理,則此心雖清明虛靜,又只是個空蕩蕩地物事,而無許多義理以為之主,其於應事接物,必不能皆當。”
他認為,理即具體事物的規定性和法則,一定而不可改變。一物具有一物之理,人也是物,故也具有“人之理’。所謂“人之理”,即仁義禮智,是“天與之”。人先天具有的仁義禮智的“理”,是良知,但不是義理之極至。故人須以先驗之理去推究事物之理,以擴充心中之理,以此達到義理之極至。天下沒有無理之器,也沒有無器之理,“即器而求之,則理在其中”(《西山文集》卷三十《問大學只説格物不説窮理》)。所以要在人倫中下功夫。人亦是物,求人理要從人本身的“良知”出發,結合對“灑掃應對”等人倫日用等事物的推究,就可以達到對“義理”的本質性認識,用以擴充心中之理,這就使“本然之知”昇華到義理之極至了。由此可見,所謂“就事物上推求義理之極至並非是探求客觀事物的規律,而是要上人把封建倫理關係的理在認識論上從一般的人倫日用上升到“理”的高度,上升到一定而不可易和只能遵循而不可違反的“天理”的高度。 [105] 
真德秀提出了“窮理”與“持敬”相輔而行的主張。窮理而不持敬,則思慮紛壇,精神昏亂,“於義理必無所得”。如僅知以養心,而不窮理,心雖清明虛靜,卻空空蕩蕩。無義理而為主,其應事接物必不當,流於釋氏之虛靜。所謂“敬”,即外表端莊嚴肅、內心靜一、無二無雜,使外表的端莊嚴肅同內心的專一無雜相互交正。靜時要一,動時亦要一。鬧居未有作為,此心要主一。應事接物有所作為時,此心亦要主要一。靜時能敬,則無思慮紛繪之患;動時能敬,則無舉措煩擾之患。如此則本心不失,這是為學之要。 [111] 
真德秀的“窮理持敬”思想是對二程思想的繼承和發揮。二程説:“涵養須用敬,進學則在致知”,他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強調了認識論同道德論的統一性,強調把二者相結合、相輔而行。在理學思想上進一步強化了封建主義意識的知行統一觀 [105] 
  • 泛神論思想
真文忠公像 真文忠公像
儒家學者歷來有“神通設教”思想,孔子“敬鬼神而遠之”是對鬼神之有無持存疑態度。在多數人相信但又沒得到科學的確鑿證實之前,採用這種態度對待鬼神,也是可以的。《易傳·繫辭》謂“陰陽不測謂之神”,認為事物之變化是陰陽二氣的神妙作用。人們對那些不能認識(不測)的陰陽變化就稱之為“神”。“神”是神妙莫測的意思。比如對人的精神現象古人不能作出科學的解釋,一般認為那是精氣使然,人死後,精氣散了,又歸回到大氣之中去了。張載道:“鬼神,二氣之良能也。”真德秀説:“天之神曰神(以其造化神妙不可測也)地之神曰示(以其山川草木有形,顯然示人也),人之神曰鬼(鬼謂氣之己屈者也)。”這種解釋已接近於樸素唯物論的觀點。從這一觀點出發,他進一步指出:“若以鬼神二字言之,則神者氣之伸(發出),鬼者氣之屈。……神者伸也,鬼者歸也。且以人之身論之,生則日人,死者日鬼……自其生而言之,則自幼而壯,此氣之伸也;自壯而老,自老而死,此又伸而屈也。自其死而言之,則鬼遊魂降,寂無形兆,此氣之屈也。及子孫享把以誠感之,則又能來格,此又屈而伸也。”這就道出了他的神道設教的思想。 [105] 
真德秀用精氣説來論證了他的形神觀。他説:“《易·繫辭》曰:精氣為物,遊魂為變。人之生也,精與氣合而已。精者血之類,滋養一身者,故屬陰。氣是能知覺運動者,故屬陽,二者合而為人。精即魄也,目之所以明,耳之所以聰者,即精之為也,此之謂魄氣充乎體。凡人心之能思慮,有知識,身之能舉動,與夫勇決敢為者即氣之所為也,此之謂魄。魂魄合則生,離則死。”用這種觀點解釋人之形神關係,其理論遠不及範縝之精確,但它已與徹底的有神論產生了離異的傾向。 [105] 

真德秀文學

  • 文學思想
真德秀所處的南宋寧宗、理宗朝,國家內憂外患,危機四伏。真德秀有強烈救世之心,又與葉適等事功學派的人物來往頻繁,受其忠孝思想影響,服世觀念尤重。於是,他格外強調文學的政教功用,這使得他在賞析文學作品的時,首先是從論道説理、政教功用的目的出發。 [102] 
在文章功能上,從體用的角度,真德秀把文章的功用分為成己成物兩個實用方向,從體用角度,真德秀完全否定了文章之學,文章被他斥為既不能成己又不能成物的無用之技,根本不值得學為己之學“則理不可以不窮,性不可以不盡,不至乎聖賢之域,不止也。”成物即見於政治教化,真德秀十分重視文章的教化功能,這個觀點在其著述中反覆論及。例如他説:“清隱之.....予尤愛其《贈陸伯微》曰:‘老去放令心膽健,後來留得姓名香。’《寄御史》曰:‘陰陽消長風聞際,堂陛尊嚴山立時。’《送願父弟》曰:‘江湖多少盟鷗地,莫近平津閣畔行此。’皆有益之言。”。可見真德秀開口必言“有益”,閉口不忘道德。他特別主張文章的教化之功,不限制文章的內容和題材,只有有助於教化、針貶時弊的作品就能使他傾心。 [102] 
  • 散文
1.奏疏文
真德秀奏疏按內容主要主要以宣揚三綱五常、正心誠意、修身治國和剖明時事的政論文章。並且此類文章是富有時代精神的政論文章,有較為顯著的特色。楊長儒曾稱讚真德秀“長於作奏疏”。在他五十一卷文集中,奏議詔敕類是其思想精華的體現。此類文章共有二十二卷,佔整個文集的一半,這是真德秀作為文臣生涯的記載。真德秀及其仰慕朱熹並且積極推崇道學。在開禧、嘉定、寶慶、端平年間三次立朝,他敢於直言並且向皇帝提出建議,在不到十年間總計上奏疏四十八封。 [102] 
真德秀的奏疏能被眾人稱讚並流傳甚廣,無論是明辨性理、弘揚教化之作,抑或是言事論之文,皆為修辭立誠、詳盡平實的儒者之言。如《戊辰四月上殿奏札一》 [113]  ,層次清晰,説理明白透徹,是其真心誠意的優秀之作。正如魏了翁所言:“誠積所言、辭平理暢”的確是真德秀奏疏類文章的特點,也是其他題材思想的集中體現。這些文章通過事情進行議論,夾敍夾議,析理細緻入微,見解獨特,直擊本質,令人反省。 [102] 
古文家和理學家作文大多徵經引史,但是真德秀更善於將經史引入奏議並且表現的更為明顯,如《庚午六月十五輪對札子》引《易》初六曰:“履霜堅冰至”。告誠君主“古之聖人於陰之將盛不忘戒謹如此”,現在異災仍頻,更應急修“聖心”。《十一月癸亥後殿奏已是札子》更是引入大量經史。引《詩經·卷阿》之詩以證“君賢則壽”;引《詩經·周頌》證帝王當“以孝奉先”,真文在文章中引入經傳,突出文章要旨,極為精當。 [102] 
2.序跋類散文
真德秀的序跋類文包括贈序、詩文序跋、和書法墨跡序跋,在序記中值得關注的是學記、書院記與祠堂記。此類序都是道學家了弘揚其道學思想、推行教化的路徑之一。也是最具有道學特色的部分。這類文章言簡意賅敍述事件後以大篇幅議論為主,以闡述義他理為,宣揚名節為寫作目的,是典型的“鳴道”教化之文。諸如《鉛山縣修學記》闡述知行合一,勉勵士子在“工於本心之理”的同時需“求當世之務”以澤民。《潮州貢院記》一文勸勉士子立德立言,明義禮之分,知名節之德。《永春大夫御史黃公祠記》記:“似古循吏”的永春縣令,全篇敍他“公廉強介,察見微隱,吏不能欺,民不忍欺”等事蹟,希望官吏皆能師公之所以治己者,而推之以治人,形成清廉的風氣。其它諸如《明道先生書堂記》《政和縣修學記》《建寧府修學記》《忠孝祠記》等文章都表達了“明義理而切實用”的思想。
真德秀作了大量的詩文集序、送行序等如《黃叔通自鳴集序》《清源文集序》《贈蕭長夫序》《送朱擇善序》等文也無華靡雕琢之處,文筆生動簡潔。題跋雖比記序短,但卻更能體現出個人情思與品味。《題全氏步雲齋》 [114]  ,此文起筆直接而不突兀,簡練而傳神,以“最勝處”與“踞其巔”道出了布雲齋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讓人想見“步雲”之名的由來,頗有韓柳氣質。下文寫登齋之所見,聯繫到理學天道,頗有理學家意趣。 [102] 
  • 詩歌
真德秀詩崇尚説理。其純粹抒情的詩歌不止是枯燥的哲理之理,還包括各種政理、事理,而且佔得比重較大。《西山集》收真德秀詩一卷,另有貼子詞等,共有一百五十七首,《全宋本》西山詩另有輯詩《全送詩訂補》又有輯補詩二首,共計167首詩歌,總體上分為山水題詠、交遊感事詩、政務詩、理學詩四大類。真德秀的眾多詩句,大量運用比喻、擬人、誇張、通感等修辭手段,具有豐富生動的藝術想象力。大多語言流暢,少雕琢詩句,可以説是“儒子詩”的代表。 [102] 
真德秀儘管明白詩賦最主要的作用是來抒情言志,其文學性,抒情性最為明顯,但是他還是將文道相融合,相互滲透,在諷刺和讚美之間凸顯性情之正的詩歌。真德秀將大量陶淵明的詩歌選入《文章正宗》,最重要的是靖節之詩符合其“興寄高遠,讀之使人忘寵辱“的評選標準。無論是自己創作詩歌還是評選詩歌的標準,真德秀都將“實用”“主理”“求正”“尚雅”“崇古”作為文學創作的追求。 [102] 
真德秀的詩歌是朱學精神的投影。在其詩歌裏突現了朱學所倡導的文化人格。崇尚“孔顏樂處”,它具體表現為朱學對自然、社會、宇宙的三方面關係中此關係構成朱學文化人格的三個層面。而他的詩與朱學文化人格的三個層面存在一定的對應關係,可以説真德秀的詩是他的朱學文化人格的詩性體現,是他理想人格之投影。真德秀此類詩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好於詩中談性理,通俗而流於枯燥,是南宋中後期詩歌發展中的不良傾向。 [102] 
  • 駢文
1.制詔類
真德秀在理宗端平元年(1234)入翰林院期間,作為“天子之私”的詞臣曾為皇帝起草過許多詔書。內容主要有兩大類:第一類,迴應臣子的陳請,大多是不允官員致仕閒退,或不允其辭免除某職務,此類篇目較多,有駢有散;第二大類是下詔為大臣慶賀生日,此類篇目較少,皆駢體行文。
真德秀起草的詔書中不直言拒絕,卻又能體現“不允”的態度,篇幅簡短,意圖明瞭,很有説話技巧。同時,他的語言委婉舒緩、從容不迫,語氣不卑不亢不急不躁,他不喜為尖峭刻厲之語,常常在紆徐不迫的筆墨中行文。通過閲讀真德秀駢文文本可以發現,他偏愛使用反問句,在其起草的詔書文辭當中尤為明顯,例如不允何異乞守本官致仕的詔書:“況莫崇乎八座之班,而至簡者百工之事,縱令自佚,何以過茲?” [115]  反問句表面看來是疑問的形式,但實際上表達的卻是肯定的意思,而且能夠加強語氣,把確定的思想表現得更突出、強烈。所以真德秀起草的詔書中大多沒有尖刻、激進之語,而是用巧妙的反問技巧引導對方去思考,以懇切的語氣向臣子陳述去就之分,既讓人感覺皇恩浩蕩,又讓人自覺慚愧不好意思再有所推辭或不盡力事主,文辭之間充滿力量。 [116] 
真德秀的制詔類駢文並非簡單模板式的填鴨,而是有切合情事的充實內容。像不允曾從龍辭免講授《春秋》終篇的詔書,“三代饗國之長,原於太子;六經致治之法,備在《春秋》。博求孝悌道術之英,推明是非褒貶之旨” [115]  肯定了《春秋》大義對於國家治平、個人倫理道德完善的作用,《春秋》“一字寓褒貶”的特色也有所體現。又如不免俞烈辭免《周易》終篇侍讀官的詔書,也是先言《周易》的重要性,“朕若稽先朝,最重《易》學” [115]  ,還有“韋編幾至於絕三,卦畫冀明於重六”中“韋編三絕”含有孔子勤讀《周易》的典故和《易》卦的深奧內容。不允李大性辭免兵部尚書的詔書中,所言皆是 “不忍毒兵於民”“以息邊警”“整戎經武” [115]  等與戰爭、邊事相關的內容,切中時事政治,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 [116] 
2.表啓類
真德秀表文共28篇,其中謝表18篇,賀表7篇,進獻表2篇,慰表1篇。《文章辨體序説》中引真西山之語:“大抵表文以簡潔精緻為先,用事忌深僻,造語忌纖巧,鋪敍忌繁冗”,真德秀在理論上對錶文的寫作提出了簡潔精緻要 [117]  求,同時,在寫作實踐中真德秀也是貫徹這種標準的。
賀表一般是新帝即位,或帝王有慶典武功等事,臣子獻文稱賀。這種文體,多半以駢體寫就。宋寧宗嘉定十七(1224)年,二十二日,理宗即位。其時,真德秀上《賀今上皇帝即位表》 [118]  開篇以“臣某言”起始,以散體介紹上表緣由是為稱賀。認為今日才能卓越的皇帝承繼大統,是天之所鍾、民之所願,普天同慶之大事,所以理當承天之運,大展宏圖。隨後追溯了南宋王朝的建立、領土的變遷,任重而且道遠,憂危甚於渉淵,因此必須繼承先祖遺訓,“雖畏勿畏,雖休勿休”,以周人追述文王之德,明國家所以受命而代殷者,皆由於此,以戒成王的典故來告誡理宗,希望他精進不止,實現天下治平。語言莊重典雅,典故的選擇既符合情境又符合人物身份,即便是歌功頌德之語,也是變換自如,充滿貴族氣息。 [116] 
真德秀的謝表主要有謝官、謝賜和謝上三類,例如有《復官謝皇帝表》《謝皇太后表》等。宋理宗紹定四年(1231年)春正月,以慶壽恩復寶謨閣待制、玉隆祠。約於是時,真德秀上此二表。以《復官謝皇帝表》為例 [119]  此表以自敍的手法,首先反省了自己因性格耿直愚戇、不知變通而碰觸綱憲,惹怒眾人。真德秀以漢文帝時個性剛直、名震朝廷,因數次直諫觸犯皇帝,被時人稱為“無雙國士”的袁盎,和武帝時因為人嚴正而被人敬畏,被武帝稱為“社稷之臣”的汲黯兩位名臣,來類比自己的性格遭遇。在這種“國人皆稱有罪”的孤立無援的境地,皇上獨示矜容,“弗貶潮陽之八千,僅奪駢邑之三百”,説明自己比韓愈獲罪之速幸運的多,而僅像伯氏一樣被奪駢邑三百,所以自己會像伯氏一樣沒齒無怨言。聖上以浩蕩恩澤保全自己,無異於“寧考之恩”(“寧考”出自《書·大誥》:“無毖於恤,不可不成乃寧考圖功”,意謂父母般的關懷)接着又選用了孟子“三宿而出晝”(《孟子·公孫丑》)和“雖在甽畝,猶不忘君”(《漢書·劉向傳》)的典故來揭示自己的心志:不僅不會心生怨恨,反而會愈加忠謹,磨鉛而自效,以報答先皇知遇之恩。作者追溯往事,回顧了自己因承皇恩得以復官的經歷,表明自己雖然生性愚鈍,聰明不開,但仍立志“欲為聖明除弊事,肯將衰朽惜殘年”,淬磨宿志,以效犬馬之勞,真德秀愛國愛君的深厚情感已盡諸筆端。 [116] 

真德秀歷史評價

  • 宋代
袁燮:起居真舍人,以精博之學,端方之操,立蠍坳,進鏡言,賽賽謬謬,作時低柱,措紳倚以為重,海內想望風采,嗚呼,可謂正人也已。邊事方殷,將槽江左,欲豫為戰艦之備,朝家委寄之意,亦不輕矣。而一時公論,皆深惜其去。 [120] 
魏了翁:南渡草剏,諸賢有存。封之植之,迓續真元。人物彬彬,盛於乾淳。流風所漸,孔蔓且蕃。誰藴崇之,欲剃其根。天固有定,隲我斯文。著乎人心,寓乎師傳。公出雖後,考尋遺言。精探力踐,旁索細論。以淑同志,以儆羣昏。散在(闕)內,如衢置尊。最後一書,細大畢陳。上自帝王,繼天牧人。次及聖賢,明德新民。而孜孜者,正家明倫。至公血誠,貫徹乾坤。在昔先儒,如物得春。清明之(闕),氣合而渾。逮公之出,奮由難屯。或搔而絕,俄揠而信。信不一二,齎忠九原。蹙蹙四方,悠悠蒼天。 [121] 
劉克莊:公少以文詞獨行朝中,所草大詔令,温厚爾雅,尤為樓公鑰賞重。立螭以後言議出處,動關世道,諫書傳四夷,名節當世三十年間,天下莫不以為社稷之藎臣,道德之宿老。故其於為學士也,惟恐其不秉政;既得政,惟恐其不久於位……公博極羣書,而積勤不已,望臨一代而執謙愈甚。聞人之善,忻悦獎譽,自以為不及也;聞人不善,顰蹙嘆息,猶冀其能改也。故君子宗之,小人亦信服焉……自出身事主,忠國愛民……忘身殉國,終始如一,非至誠而能若是乎。 [122] 
王邁:先生為宗社計進退存亡關係,斯世海內一詞,期以經濟道之,將行命有所制。窮理致用,講學有宗,時雨之教春風之容。偽者獻誠慢者,致恭人謂先生為程淳公程顥,方寸不欺,守道自信,口無過言,身無玷行。人謂先生為馬文正淳公,位卑道立於獨,人惜其亡,天下無福。人巷哭先生之道,遠紹於程。立朝補外,俊偉光明。先生之位,雖不及馬。兒童走卒,無不知者,權奸見忌,退處八年。著書西山,其樂怡然,天日清明,甫及聞政。筋力未衰,乃嬰病疢丐歸者,屢僅畀內祠。丙吉病癒,上日望之,中外門人,孰不致禱。夫何彼蒼遽,奪此老述,作萬卷珍重璠璵,最留意者,衍義一書。謂此書成死可無憾,自今觀之,殆成語䜟。風濤洶湧,思濟洪流,巨楫一折,淪胥是憂。自有都堂,凡幾輔弼,如先生者,不一秉筆易簀之際,神氣溶溶。曰予此心秋月當空,騎鯨而仙,先生何欠國病民痍,孰針孰砭! [123] 
  • 元代
黃震:理宗時,天下所素望其為相者,真德秀文行聲跡獨重。嘉定、寶、紹間,僉謂用則即日可太平。端平親政,趨召至朝,正當世道安危升降之機,略無一語及之,乃阿時相鄭清之,飾其輕舉敗事,謂為和、扁代庸醫受責;又以清之開邊建議,御閲卒以府庫不足犒賞,事不可行,致前至諸軍,質貸備衣裝,無以償,故哄,延及州兵皆哄,自是軍政不復立。 [124] 
虞集:公之書本諸聖賢之學,以明帝王之治,據已往之跡,以待方來之事。慮周乎天下,憂及乎後世。君人之軌範,蓋莫備於斯焉。公當理宗入繼大統之初,權臣假公之出,以定人心。既而斥去之十年,復召首上此書,當時方注意用之,未幾而公亡矣。詩云:人之雲亡,邦國殄瘁。公再出而世,終不獲被其用,豈非天乎庸詎!知百年之後而見知遇於聖明之時也,然則公之祀豈止食於其鄉而已乎。今天子以聰明睿知之資,然猶能自得師,尊信此書以為道揆。況眾人乎學者之遊於斯也,思公之心而立其志誦公之書,而致其學聖朝將得人於西山之下焉,不徒誦其言而已也。 [125] 
脱脱等:“德秀長身廣額,容貌如玉,望之者無不以公輔期之。立朝不滿十年,奏疏無慮數十萬言,皆切當世要務,直聲震朝廷。四方人士誦其文,想見其風采。及宦遊所至,惠政深洽,不愧其言,由是中外交頌。及歸朝,適鄭清之挑敵,兵民死者數十萬,中外大耗,尤世道升降治亂之機,而德秀則既衰矣……然自侂胄立偽學之名以錮善類,凡近世大儒之書,皆顯禁以絕之。德秀晚出,獨慨然以斯文自任,講習而服行之。黨禁既開,而正學遂明於天下後世,多其力也。” [126] 
張烈:“餘則篤學如蔡西山父子、高明如陸子靜兄弟、純粹有用如真西山,僅列之儒林,此為《宋史》者有識也。” [127] 
胡瑜:“西山先生真德秀,博學窮經,踐履篤實。當時立偽學之禁,以錮善類,德秀晚出,獨以斯文為己任,講習躬行,黨禁解而正學明。學問接道統之傳,著述發儒先之秘,其功甚大。” [128] 
  • 明代
湛若水:“真西山大學衍義不及治國平天下,使人知是一本耳,正有深意可玩索。丘文莊乃作衍義補,是猶漆了斷絃琴,規圓方竹杖也。” [129] 
商輅:①德秀嘗為宮教,以諌皇子竑曰:“皇子若能孝於慈母以敬大臣。則天命歸之。否則深可慮也。”竑不聽,德秀因力請外而去,嗚呼何其先見之明!若是耶至理宗,即位之初,為侍讀、為直學士院、為煥章閣待制任職,不辭可謂能擇君者矣。《易·蠱》之“上九”,不事王侯。高尚其志,《蹇》之“六二”。王臣蹇蹇,匪躬之故。觀其去濟王也,合乎蠱之上九,就理宗也,合乎蹇之六二,一去一就,惟其時而已。非西山其孰能之哉!②嗚呼,小人之禍至是益烈矣!是時史彌遠之元惡主於內,梁成大之羣邪主於外,共相盤結以害君子。了翁、德秀,一世大儒而終為小人所忌,弗果大用。歷觀宋自紹聖以迄於今,何泰之時常少,而否之時多耶。 [130] 
孫承恩:求道孜孜,正學是繼。立朝侃侃,力扶大義。衍義一書,發揮詳明。執此以治,王道以成。 [131] 
薛應旗:宋哲宗之世,非無範純仁韓忠彥也;南渡之時,非無李綱趙鼎也;其後非無真德秀、魏了翁、文天祥也,如不用,何哉? [132] 
張燧:自朱元晦、真希元諸公以名世儒宗,無裨於宋之削弱,於是談者疑儒者為有體無用,而誠心正意之學果不足以平天下。 [133] 
  • 清代
黃宗羲:兩家學術雖同出於考亭,而鶴山識力橫絕,真所謂卓犖觀羣書者;西山則倚門傍户,不敢自出一頭地,蓋墨守之而已。 [124] 
顧炎武:真希元《文章正宗》,其所選詩一掃千古之陋,歸之正旨。然病其以理為宗,不得詩人之趣。且如《古詩十九首》,雖非一人之作,而漢代之風略具乎此。今以希元之所刪者讀之,“不如飲美酒,被服紈與素”,何以異乎《唐詩·山有樞》之篇;“良人惟古歡,枉駕惠前綏”,蓋亦邶詩“雄雉于飛”之義;“牽牛織女”意仿《大東》,“兔絲女蘿”情同《車牽》。十九作中無甚優劣,必以坊淫正俗之旨嚴為繩削,真氏雖矯昭明之枉,恐失國風之義。六代浮華,固當芟落,使徐、庾不得為人,陳、隋不得為代,無乃太甚?豈非執理之過乎! [134] 
王夫之:一濟王竑之死,真、魏二公力訟其冤,責史彌遠之妄殺,匡理宗以全恩,以正彝倫,以扶風化,韙哉其言之也!弗得而訾之矣。雖然,言之善者,善以其時也,二公之言此也,不已晚乎? [135] 
黃百家:從來西山鶴山並稱,如鳥之雙翼,車之雙輪,不獨舉也。鶴山之志西山,亦以司馬文正、範忠文之生同志、死同傳相比,後世亦無敢優劣之者。 [124] 
全祖望:①西山之望,直繼晦翁,然晚節何其委蛇也!②乾、淳諸老之後,百口交推,以為正學大宗者,莫如西山……愚嘗詳考其本末,而嘆西山之過負重名,尚不止於此。兩宋諸儒門庭徑路,半出入於佛、老,然其立身行己則固有不愧於古人者,龜山、上蔡而後,橫浦、玉山皆是也。西山自得罪史彌遠以出,晚節頗多慚德。其學術之醇疵,姑弗論可矣……西山以博學宏辭起家,故辭命為最著,然其兩制文字,凡遇嘉定以後宰執,多有伊、傅、周、召之譽,殆亦可以已而不已者與? [124] 
乾隆帝:自朱子以來,繼傳之儒,代不乏人,然推西山、魯齋為尤卓。西山生於宋末,雖為防政,不究其用;魯齋當元初,尊信朱子,倡明正學,世祖累見信用,其功效頗着於西山雲。 [136] 
蔡東藩:況賈、閻二妃,相繼專寵,不聞有遠色之言。真、魏二賢,同時就徵,復至有遭忌之舉。危不持,顛不扶,焉用彼相為哉? [137] 
  • 民國
錢基博:自朱熹以偽學禁錮,理學之書,刮禁燬絕。德秀晚出,獨慨然以明道為己任,講習服行,詔學者:“且將朱文公《四書》涵泳;既深達其旨矣,然後以次及於《太極》、《西銘解》、《近思錄》諸書,如此數年,則於義理之精微,不患無所見矣。又必合知行為一致,講貫乎此,則必踐履乎此,而不墮於空虛無實之病。”於是道學絕而復續,則德秀之力也……其學修齊誠正,本朱熹而膚;其文洞軒闢,依蘇軾而達。奏議急言竭論,而紆徐委備以曲盡情事,固蘇文所長;碑誌綜事經物,而提挈頓挫而不冗,則尤蘇文所短也。 [138] 
林瑞翰:理宗在位四十年,大抵而言,初期委政於史彌遠,中期委政於鄭清之、史嵩之,晚期委政於賈似道。清之在位,頗引用正人,故端平間,賢士如真德秀、魏了翁、李皇、洪諮夔等並見進用,時稱端平更化,以比元祐。 [139] 
  • 當代
舒大剛:真德秀和魏了翁二人,在理學處於低潮時期站出來為之樹立了崇高的地位。在確立理學正統地位的事業中起了關鍵性的作用。魏、真二人在當時不僅具有高度的理學素養,而且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因而在當時享有極高的聲望,加之他們“志同氣合”慨然以斯文為任。魏了翁多次向皇帝上書,力陳推尊理學之必要,真德秀以經筵侍讀的身份,不遺餘力地給皇帝灌輸理學思想,深得理宗的信任。終於使理學正式得到最高統治者的褒揚和肯定。他們在理學發展史上的地位和作用是非常重要的。 [105] 

真德秀軼事典故

  • 民謠寓褒貶
端平年間,真德秀應朝廷召用而起復。百姓苦於史彌遠一黨的欺壓,對他景仰的程度,堪比元祐年間百姓期盼司馬光。當時紙幣貶值,物價飛漲,市井紛紛附和傳播説:“若要百物賤,直待真直院。”等到他入朝,向理宗進對,首先便以“正心誠意”為要事。不懂理學的民眾認為真德秀不切時務,於是又在民謠後面加上“吃了西湖水,打了一鍋太平。” [140] 

真德秀主要作品

真德秀畫像 真德秀畫像 [141]
真德秀的著作甚多,《宋史》稱其著有《西山甲乙稿》《對越甲乙集》《經筵講義》《端平廟議》《翰林詞草四六》《獻忠集》《江東救荒錄》《清源雜誌》《星沙集志》等書。
今有《西山文集》(《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讀書記》、《四書集編》和《大學衍義》等作品傳世。 [7] 

真德秀人際關係

真德秀家族成員

輩分
關係
姓名
簡介
家世
曾祖父
——
曾祖母
陳氏
贈咸寧郡夫人
祖父
慎京
祖母
周氏
贈始興郡夫人。
父親
真嵩
母親
吳氏
贈縉雲郡夫人。
——
妻子
楊氏
同郡人楊圭之女。先於真德秀二十四年逝世,累贈建安郡夫人。
子輩
兒子
真志道
曾任承奉郎、南劍州在城税務。
孫輩
宋末進士,宋亡後隱居。
表格參考資料: [121] 

真德秀後世紀念

真德秀建築

  • 墓址
真德秀墓 真德秀墓
真德秀墓位於浦城縣蓮塘鎮顏處村真處山,坐西北朝東南,平面呈“風”字形,二級墓坪,佔地約2000平方米。墓依山而築,文革時期被破壞,後在原址上重修。2018年,被福建省人民政府公佈為第九批省級文物保護單位。 [142] 
  • 紀念祠廟
宋賢真夫子祠位於浦城南浦鎮龍潭門22號。現僅存主廳,為重檐歇山頂,抬梁穿鬥混合式木結構。面闊3間,佔地面積180平方米。原建於宋寶慶三年(1227年),又名“西山精舍”。元延祐年間(1314—1320年),真德秀裔孫真淵子,在龍潭門原真西山精舍旁,建“西山書院”,時人仍沿其舊稱,呼為“精舍”,為“真夫子祠”前身。 [143] 
洪武九年(1376年),縣丞朱德昌復因舊址重建“西山精舍”(西山書院)以祀真夫子,成為建祀之始。景泰元年(1450年),縣令何俊,捐俸祿重建西山精舍,修整擴大。嘉靖九年(1530年),明世宗派張儉來浦賑災,時值改孔廟祀典,張儉見真祠偏殿坍圮,便出資興修。別立廳堂五間,以安神靈,顏其門曰:“西山先生祠”。萬曆十四年(1535年),知縣萬道通重修,在祀門兩側各建立“文章山斗”、“道學淵源”兩個牌坊。 [143] 
咸豐八年(1858),太平軍佔領浦城,祠堂毀於火災。同治三年(1864),真氏後裔和全縣紳士捐款,在原址復建,於儀門署口:“宋賢真夫子祠”。新中國成立後於1994年4月公佈,2004年8月立為縣級文物保護單位。現為民居。 [143] 

真德秀會議

2018年11月21日,由中共浦城縣委、浦城縣人民政府主辦,浦城縣朱子文化保護建設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浦城縣朱子文化研究會承辦的“紀念賢臣大儒真德秀誕辰840週年活動暨真德秀研討會”在真德秀故里仙陽中學舉行。 [144]  福建、江西朱子學專家學者、真氏後裔、仙陽中學師生等500多人蔘加了紀念活動。 [145] 

真德秀史料索引

《鶴山集·參知政事資政殿學士致仕真公神道碑》 [121] 
《後村集·卷一百六十八·西山真文忠公行狀》
宋史·卷四百三十七·列傳第一百九十六》 [146] 
參考資料
  • 1.    真採《真西山年譜》(乾隆二十九年拱極堂刊《真西山全集》附):“文忠公諱德秀,字希元,西山其號也。……本姓慎,漢時慎禱去心為真,而裔祖以避寧宗(孝宗趙昚)改慎為真,而真姓實裔祖之所崛起也。”
  • 2.    魏了翁《鶴山集》卷六十九《參知政事資政殿學士致仕真公神道碑》:“真公德秀,建寧浦城人也,字景元,後更希元。”
  • 3.    《參知政事資政殿學士致仕真公神道碑》:真公德秀,建寧浦城人也,字景元,後更希元。
  • 4.    羅蔓;真德秀社會控制思想研究[D]. 重慶:重慶師範大學,2017:15、19
  • 5.    魏了翁《參知政事資政殿學士致仕真公神道碑》:(端平)二年……五月甲午致仕,其夕公薨,年五十有八。
  • 6.    林日波.真德秀年譜[D].上海:華中師範大學,2006:10-16
  • 7.    竇學欣.國學文化經典導讀:中國華僑出版社,2016-02:141-142
  • 8.    真德秀  .中國曆代名人圖像多圖概覽[引用日期2020-11-29]
  • 9.    《宋史·卷四百三十七·列傳第一百九十六》:真德秀,字景元,後更為希元,建之浦城人。四歲受書,過目成誦。十五而孤,母吳氏力貧教之。同郡楊圭見而異之,使歸共諸子學,卒妻以女。
  • 10.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宮師薨,吳夫人力貧躬織維持家,公得一意於學。……配建安郡夫人楊氏,大中大夫圭之女。公方卯角,大中公奇其風骨,許以夫人歸焉。”
  • 11.    魏了翁《參知政事資政殿學士致仕真公神道碑》:“年十五而孤,吳夫人動躬教育,不以家事累其志。同郡楊國瑞圭一見曰:‘三犀貫頂,此異人也。’以女女之。”
  • 12.    真採《真西山年譜》:“寧宗慶元元年乙卯,公十八歲,舉於鄉。”
  • 13.    孫先英.論朱學見證人真德秀[D].四川大學,2005:12
  • 14.    真德秀像取自明代王圻輯,萬曆刻《三才圖會》。
  • 15.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攫慶元己未乙科,調南劍州判官,孜孜職業,不以高第勝流自居。……翁婿恩義甚篤,後同摧第。”
  • 16.    《宋史·卷四百三十七·列傳第一百九十六》:登慶元五年進士第,授南劍州判官。
  • 17.    周密《齊東野語》卷一:“未幾登第,初任為延平郡椽。時倪文節喜獎借後進,且知其才,意欲以詞科衣缽傳之。每假以私淑之文,輒一二日即歸,若手未觸者。文節殊不平曰:‘老夫固不學,然賢者亦何所見,遵不觀耶?’西山驚然對曰:‘先生善誘後學,何敢自棄。其書皆嘗竊觀,特不敢久留耳。’文節漫扣一二,皆能成誦,文節始大驚喜。於是與之延譽於朝,而繼中詞科。”
  • 18.    《西山文集》卷二十五《溪山偉觀記》:“時方習詞學科,規進取,退自模府,輒兀坐亭中,翻閲古今書,口不輟吟,筆不停綴,間一舉首,則澄光秀氣,噴入几席,令人肺肝醒然。”
  • 19.    魏了翁《參知政事資政殿學士致仕真公神道碑》:“或勉令應博學宏詞科,公慨然從之,開禧元年遂中其選。”
  • 20.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閩帥蕭尚書連羅致幕下。陳相自強家盛暑訟人索徽荊,公判其牘曰:‘垂相方憂邊思職,顧屑屑及此乎!’時金華李公誠之、莆田陳公必,皆仕於福唐,公與遊甚歡。”
  • 21.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逾歲,以太學正召。”注:據《文集》卷二十九《送葉守行詩序》,真德秀至開禧二年冬十一月仍在任上,是則“逾歲”當為此年。
  • 22.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嘉定改元,遷博士為禮部點檢試卷官。樓公鑰、倪公思方典舉,獨異待公。樓公盡告以文獻之傳,且許其致遠,倪公為言立朝行己本末甚詳,公終身佩服焉。”
  • 23.    《宋史·卷四百三十七·列傳第一百九十六》:繼試,中博學宏詞科,入閩帥幕,召為太學正,嘉定元年遷博士。
  • 24.    魏了翁《參知政事資政殿學士致仕真公神道碑》:“是月,召試學士院。越四日,除秘書省正字,差充御試編排官,尋兼玉牒所檢討官。”
  • 25.    《西山文集》卷三十五《慈湖先生行述》:“嘉定初元,先生以秘書郎召。某備數館職,始獲從之遊。·····一日,見謂曰:‘希元有志於學,顧未能忘富貴利達,何也?’某恍然莫知所謂。先生徐曰:‘子嘗以命訊日者,故知之。夫必去是心,而後可以語道。’先生之於某,可謂愛之深而教之篤矣。惜其時方繆直禁林,役役語言文字間,故於先生之學雖竊一二,終未獲探其精微。憂患以來,粗知向道,.思欲一扣函丈,求其指歸,而不可得矣。”
  • 26.    《南宋館閣續錄》卷八《官聯二》:“校書郎:真德秀,(嘉定)二年二月除。”
  • 27.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遷校書郎。輪對,言暴風、雨雹、熒惑、蝗蛹之異,因條上四説。”
  • 28.    《真譜》:“嘉定二年·己巳,公三十二歲。十二月,辭學士院權直,除校書郎,論《玉牒》、《會要》迎合柄臣,乞加辨正。是月,召充沂王府教授兼學士院權直。”
  • 29.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兼沂王府教授,每因誦説,迪以正理。”
  • 30.    魏了翁《參知政事資政殿學士致仕真公神道碑》:“(嘉定)二年,除校書郎,尋兼沂王府教授。”
  • 31.    《西山文集》卷五十《焚黃祝文》:“某謹以清酌庶謐之奠,並贈告二燦,使弟某昭告於先考某人之墓。……歲在己巳,天子有事於明堂,某以攝太常卿,立樂垂下。……推恩以及其親,於是我之先君,始贈為承奉郎。”
  • 32.    《西山文集》卷十一《辭學士院權直狀》:“某今月十八日,準省劄。(三)省同奉聖旨,真某兼學士院權直。”題下小注曰:“嘉定二年十二月。”篇末小注曰:“十二月二十一日,三省同奉聖旨,不許辭免。”
  • 33.    《西山文集》卷十一《辭起居舍人狀》小注曰:“嘉定六年二月。”篇中言“某今月初七日,準省劄節文。二月初七日,三省同奉聖旨,真某除起居舍人”,末尾註曰:“二月八日,奉聖旨不允。”
  • 34.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除起居舍人。戚碗進封王爵,公適當制。廟堂諭意,令及去兇之事,公不從,而以建儲為中宮功,故均慶後族,且有‘宜為異握,復掩前聞’之語。既告廷,復草奏曰:‘漢世賢戚,無出樊宏,.陰興右者。宏之言曰‘富貴盈溢,未有能終,,興亦云‘富貴有極,人當知止’,二人之言,外族所當鑑也。’許侍郎奕,時兼瑣闊,遂援‘復掩前聞’一語,以為詞臣之筆如此,是本朝前此所無也,許公竟以此去。戚碗以公名重,屢對客願一識面,公正色拒之。”
  • 35.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時相當國既久,言路遍置私人,音舊盡去,都司胡、薛之徒始用事,鈔法褚令既行,告汗繁興,吏民坐新書抵罪者眾,公首上是奏,直聲動朝野。立螃數月,數犯顏造膝,天下想聞其風采。故老袁公燮、柴公中行,與庶僚之敢言者,數人稍稍和之。時相始不樂,都司尤切齒,然籍沒之產,以漸給還;士大夫停廢遷徙者,亦稍稍牽復,公發之也。時相患公與左史李公值數論事,於是二公俱出疆。”
  • 36.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至盱眙,留兩月,凡兩淮山川險易、士卒勇怯、守將賢否、邊民疾苦,皆覽觀濃訪,識之於冊,慨然有為國經理之志。嘗謂:‘苟得自見,平地可使為至險,曠土可使為良田,弱兵可使為精兵。’惜不及用也。金移文止賀使。”
  • 37.    真採《真西山年譜》:“嘉定六年癸酉,公三十六歲。……充金國賀即位,至盱眙而復。凡山川險易、士卒勇怯及守將賢否、邊民疾苦,皆識於冊。”
  • 38.    葉紹翁《四朝聞見錄》甲集《請斬喬相》條:“文忠真公奉使金廷,道梗不得進,止於盱眙。奉幣返命,力陳奏疏,謂敵既據吾汴,則幣可以絕。朝紳三學主真議甚多,史相未知所決。喬公行簡為淮西槽,上書廟堂云云,謂:‘強韃漸興,其勢己足以亡金。金,昔吾之仇也,今吾之蔽也。古人唇亡齒寒之轍可覆,宜姑與幣,使得拒韃。’史相以為行簡之為慮甚深,欲予幣猶未遣,太學諸生黃自然、黃洪、周大同、家木寅、徐士龍等,同伏麗正門,請斬行簡以謝天下。”
  • 39.    真採《真西山年譜》:“嘉定七年甲戌,公三十七歲,三月,金人來求歲幣,勿與。時以金人有難,二年不遣歲幣,故來督之,公以為不宜與,上從之。”
  • 40.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時相方以爵祿籠天下士,至有聲望舊人,折節營進,反為所薄。公慨然謂劉公爚曰:‘吾徒須汲汲引去,使廟堂知世有不肯為從官之人。’遂力請郡。時相曰:‘禁途在爾,胡為去也?’公答曰;:‘老親生長田間,但知太守之樂,不知從官之榮。”
  • 41.    《西山文集》卷十一《辭秘閣修撰江東運副狀》題下有小注曰“嘉定七年十二月”,篇末又有小注曰“十二月五日,三省同奉聖旨,不允”;“四庫全書本”《西山文集》卷十一《辭秘閣修撰江東運副狀》題下小注亦曰“嘉定七年十二月”,篇末小注則曰“十一月五日,三省同奉聖旨,不允”。
  • 42.    《西山文集》卷十《江東遭謝到任表》:“臣已於二月初一日,就本路信州永豐縣界,札職事訖者。……招傳初馳,旎倪爭睹。因博採於風謠,頗究知其疾苦。以垂罄之家,而因追需之目;以屢豐之歲,而多流徙之人。官無足證之簿書,裏有難平之搖役。文移星火,不勝青史之誅求:碟訴丘山,半為賦租之煩重。興言及此,勿救可虐?輒禪朝夕之諮諫,兼體公私之緩急,賦難邃省盂漸捐賦外之徵;民未易蘇,當先去民間之蠢。”
  • 43.    《西山文集》卷六《奏乞放宣城縣零苗》:“寧國府宣城縣…去歲潦傷頗甚。……今早勢未蘇,又當起催夏税,竊慮府縣催督零分苗欠,無所從出,以致重困。臣今將本縣前項被潦鄉分,殘零苗欠,權與倚閣。”
  • 44.    《西山文集》卷七《奏為不合差廣德軍教授措置荒政自劾狀》:“臣與權帥胡槻,共議以為此郡之民,凋擦為甚,振濟之責,固在守貳,商榷飲助,不可無人。博採羣言,皆謂本軍教授林庠,誠實懇到,有志及民。臣遂委之,同共講畫,……朝夕盡瘁,區畫有方,遂使千里赤子,均被朝廷振恤之實惠。”
  • 45.    《宋史·卷四百三十七·列傳第一百九十六》:新徽州守林琰無廉聲,寧國守張忠恕私匿振濟米,皆劾之,而以李道傳攝徽。先是,都司胡貙、薛拯每誚德秀迂儒,試以事必敗,至是政譽日聞,因倡言旱傷本輕,監司好名,振贍太過,使峴劾庠以撼德秀。德秀上章自明,朝廷悟,與峴祠,授庠幹官,而道傳尋亦召還。
  • 46.    《西山文集》卷七《申御史台並户部照會罷黃池鎮行鋪狀》:“嘉定八年十二月,因巡歷至黃池鎮,民遮道以千數,陳述監鎮官史文林彌迥,買物不償價錢等事,已將鎮吏押送臨郡根究”,得史彌迥違法者五事。
  • 47.    《西山文集》卷十二《奏乞將知寧國府張忠恕魚賜罷黔》篇末小注:“嘉定九年二月二日,三省同奉聖旨,張忠恕與宮觀,仍令江東提舉李道傳,日下起發前去,時暫兼權寧國府事。”
  • 48.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時相生日,四方爭獻珍異,公大書‘開誠心、布公道、集眾思、廣忠益’十二字以晌,且將以書曰:‘叢相勤身輔政,而中外之心未孚,屈己受言,而士大夫之情猶不能以自竭。願因某之言,考武侯之為,勉其未至,則功業日盛,福祿日隆。’不報。”
  • 49.    《西山文集》卷十五《申左翼軍正將貝旺乞推賞》篇中言:“嘉定十一年,本州捕獲海寇,其時,撥發官王大壽亦死於賊,某具申樞密院,繼蒙指揮行下,王大壽贈保義郎。”
  • 50.    《西山文集》卷八《申樞密院措置沿海事宜狀》(戊寅十一月):泉之為州,控臨大海,實閩陬要會之地。國家南渡之初,盜賊屢作。上勤憂顧,置兵立戍所,以為海道不虞之備者,至詳且密。開禧軍興之後,戍卒生還者鮮,舟楫蕩不復存。於是武備空虛,軍政廢壞,有識之士所共寒心。近者温明,羣盜窺見單弱,輒萌侵軼之志。仰賴聖朝威德廣被,亟遂肅清。儻幸目前之警,粗平因循,苟簡不復,少加經理,安知其亡後日之患。某所以為久安之計者,近選委本州島觀察推官李方子、知晉江縣徐叔川同、左翼軍副將丘仝,等遍行海濱,審視形勢……沿海列戍,要在控扼,得所佈置。得宜士卒精練,器械整齊,舟楫便利。而又習熟風濤,然後緩急可用。
  • 51.    《西山文集》卷十一《辭集英殿修撰知隆興狀》:“(嘉定十二年)七月四日,真某除集英殿修撰知隆興府、江西安撫,就送還人,疾速前去之任,候滿前來奏事。”
  • 52.    《西山文集》卷二十七《送湯仲能之宮繁昌序》:“獨念日去温陵時,嘗以治泉得失,問於郡僚李公晦,公晦曰:‘君為政三年,其可以無愧者二:盡己之忠,與不息之誠是己。“
  • 53.    《西山文集》卷九《江西奏便民五事狀》篇末小注:“時有獻議,通廣鹽於贛南安者,行下贛州知通,同共詳酌,未報,而以憂歸,不及上。”
  • 54.    《西山文集》卷十一《辭寶謨閣待制知潭州狀》:“某九月十五日,準省札,九月六日,三省同奉聖旨,真某除寶謨閣待制、知潭州湖南安撫使。”
  • 55.    像取自南薰殿舊藏《歷代聖賢像冊》。
  • 56.    《西山文集》卷十一《乞給假狀》:“某於嘉定十七年幾月以後,叨被召命,復站恩除,緣代者未至,當十二月十六日,始以兩司印記,交付運判李東,即日登除,適值連雨泥淖,行役艱辛,顛跌頓撼,長幼番病,所至訪醫藥療治,歷四旬有餘,乃抵信城。……今自信城,去家僅數程,欲乞朝廷,特賜敷奏,除程給假,憚獲燎黃墓下,及從事醫藥,候假滿日,即赴行在。”
  • 57.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始公在道,憂未聞濟邸之訃,以書達時相,謂‘必有寡聞淺見之人,託納忠除患之説以誤朝廷者,不可不致察’,時相既惡聞其言。至範村,使左史楊邁來見,問所欲言,又遣所親,諭以勿及甲申之事,公但唯唯。泊入國門,都人聚觀,皆以手加額,益見忌矣。”
  • 58.    《西山文集》卷十一《再辭免直院狀》篇末小注曰:“六月二十三日,奉聖旨,依已降指揮,不允。”同卷《三辭免直院狀》篇末小注曰:“六月二十九日,奉聖旨,依屢降指揮,不允,不得再有陳請。”同卷《四辭免直院狀》篇末小注曰:“七月五日,奉聖旨,依所乞免兼。”
  • 59.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公既屢進鯁言,上虛心開納,時相以其負人望,有主眷,屢誘休以禍福使附己,公不為動,乃與其黨謀逐公,給舍王塈、盛章繳駁濟邸贈典,且請追議其罪,公便杜門求去,殿中侍御史莫澤疏語稍見侵,公自請細責,章三上,不允。”
  • 60.    魏了翁《參知政事資政殿學士致仕真公神道碑》:“先是,時相數風台諫擊公,皆懾於公論,殿中侍御史莫澤微詞陰低,而公求去之章,引澤為辭,澤慮已不得安,八月丙辰(二十八日),遂上疏勤公明日,詔除職與宮觀。”
  • 61.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初,從臣惟魏公了翁,庶僚惟洪考功諮夔、胡評事夢昱,與公議論略同。時相折簡言路,曰:‘禮侍強辯不已,洪、魏和之,胡尤無狀。’故論列交上,胡貶象台,公與洪公皆逐。”
  • 62.    《西山文集》卷十一《辭免除職宮觀狀》:“今月初三日,恭準省札,勘會已降指揮,真某除職與宮觀。九月二日,三省同奉聖旨,除煥章閣待制、提舉隆興府玉隆萬壽宮,任便居住。”篇末小注曰:“七月(九月之誤)十三日,三省同奉聖旨允。”
  • 63.    《宋史》卷四十一《理宗本紀一》:“(寶慶元年十一月)甲申(二十七日),朱端常言魏了翁封章謗訕,真德秀奏札誣詆。詔魏了翁落職,奪三秩,靖州居住;真德秀落職罷祠。”
  • 64.    《宋季三朝政要》卷一:“梁成大刻真德秀降三官。初彌遠欲去魏了翁、真德秀,諭意有人敢言真德秀者,即除察院,無人忍言之。適梁成大參部聞之,日坐茶肆中,毀真公不直一錢,或以告彌遠,彌遠喜,遂摧用之。自小邑令,除察院,首劫真德秀。尋以成大守建寧,毀其所建宏詞坊,可以裙撅者,無所不至。遂獵取禁從,為彌遠鷹犬。嘗貽書所親,曰:‘真德秀乃真小人,魏了翁乃偽君子’,此舉大快公論。’中外籍籍,目之為‘梁成犬’,識者非之。”
  • 65.    《宋史·卷四百二十二·梁成大傳》:“拜監察御史。尋奏:‘魏了翁已從追竄,人猶以為罪大罰輕。真德秀狂潛悖繆,不減了翁,相羊家食,宜削秩貶竄,一等施行。’章既上,不一者兩月,或傳德秀有衡陽之命,時宰於帝前及之。帝曰:‘仲尼不為已甚。’遂止鐫三秩。”
  • 66.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先是,右正言李知孝論公首唱邪説,以其章鏤榜,播告天下。追成大請加竄責,上曰:‘仲尼不為已甚。’時相雖怒不測,公竟獲里居,上保全之也。”
  • 67.    真採《真西山年譜》:“公既歸浦城,以田易夢筆山地數畝,構堂于山之麓,日與門人劉克莊、湯漢、徐華老輩修《讀書記》。語門人曰:‘此人君為治之門,如有用我者,執此以往,可也。’魏了翁為撰《夢筆山房記》。”
  • 68.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紹定辛卯,慶壽,恩復寶謨閣待制、玉隆祠。”
  • 69.    魏了翁《參知政事資政殿學士致仕真公神道碑》:“紹定四年……六月,公以恩復元官職宮祠。”
  • 70.    《宋史·卷四百三十七·列傳第一百九十六》:五年,進徽猷閣、知泉州。
  • 71.    吳子良《林下偶談》卷四《聖上親政二事》條:“紹定之末,史相蔚,聖上親政,即日,梁成大、李知孝出國門。西山在泉,聞之喜甚,曰:‘二兇去矣。閩特犬泵,越乃旭蛇。’蓋梁閩人,李越人也。未幾併除洪公諮夔、王公遂為察官,西山尤喜,曰:‘四十年無此矣。’”
  • 72.    《宋史》卷四十一《理宗本紀一》:“(紹定六年十一月)戊辰(二十八日),禮部郎中洪諮夔進對:‘今日急務,進君子,退小人,如真德秀、魏了翁當聚之於朝。’帝是其言。”
  • 73.    王邁《臞軒集》卷五《真西山集後序》:“某壯歲從遊,今發種種,得所為文最多,嘗口誦心惟,而耀然有得,曰:窮理以致用者,先生之學也;修辭以立誠者,先生之文也。……先生言韶文字,足以感發人心,皆其誠之不可拚者。某分教視邸,乃衷所蓄數巨峽,與寓客莊君元戍編類,而是正之刊二十餘卷惠同志。……綴其語為甲集後序。端平之元夏五月,門人仙遊王某書。”
  • 74.    顓靜莉.真德秀政法思想研究[D].河北大學,2006:34-36,41-43
  • 75.    《宋史·卷四百三十七·列傳第一百九十六》:召為户部尚書,入見,上迎謂曰:“卿去國十年,每切思賢。”乃以《大學衍義》進,復陳祁天永命之説,謂“敬者德之聚。儀狄之酒,南威之色,盤遊弋射之娛,禽獸狗馬之玩,有一於茲,皆足害敬”。上欣然嘉納,改翰林學士、知制誥,時政多所論建。逾年,知貢舉,已得疾,拜參知政事,同編修敕令、《經武要略》。三乞祠祿,上不得已,進資政殿學士、提舉萬壽觀兼侍讀,辭。疾亟,冠帶起坐,迄謝事,猶神爽不亂。遺表聞,上震悼,輟視朝,贈銀青光祿大夫。
  • 76.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五月甲午(初二日),疾巫,乞謝事,自中大夫轉一官,守資政殿學士致仕,是夕薨。……屬疾兩月,日常冠帶,坐起易簫,猶神爽不亂,遺表聞,贈銀青光祿大夫。上震悼輟朝,士大夫無親疏遠近,莫不相吊,都人往往失聲痛惜,如元禱之喪諫水公也。”
  • 77.    《元史·志第二十七下·祭祀六》:“本省以其言具諮中書省,仍遣胡瑜赴都投呈。至正二十一年七月,中書判送禮部,行移翰林、集賢、太常三院會議,俱準所言,回呈中書省。二十二年八月,奏準送禮部定擬五先生封爵諡號。俱贈太師。楊時追封吳國公,李侗追封越國公,胡安國追封楚國公,蔡沈追封建國公,真德秀追封福國公。各給詞頭宣命,遣官齎往福建行省,訪問各人子孫給付。如無子孫者,於其故所居鄉里郡縣學,或書院祠堂內,安置施行。”
  • 78.    《彰化縣誌·卷四》:正統元年,始刊定成書,頒示畫一。二年,從羣臣議,進胡安國、蔡沈、真德秀從祀。成化元年,加仲舒廣川伯、安國建寧伯、沈崇安伯、德秀浦城伯。
  • 79.    《大明會典·卷九十》 :成化二年,封董仲舒為廣川伯、胡安國建寧伯、蔡沉崇安伯、真德秀浦城伯。弘治九年,封宋楊時為將樂伯從祀。
  • 80.    《西山文集》卷四《除江東漕十一月二日朝辭奏事箚子》(其二):自嘉泰、開禧以來,公道不行,請囑日盛。郡縣之官,有罪狀彰。灼為監司者,甫欲案劾,已求要路之援,以自脱甚者,得以施其反噬之計,於是刺之。權有所不行矣。歲舉之員,往往奪於權貴之命。孤寒無援者,雖盡心職業,不免陸沉之嘆膏粱庸呆。苟有所挾,則若執劵以取償焉,於是舉之權又有所不行矣。是以州縣之間,賢否不分,民受其病。今陛下更新大化,公道昭明,浸還乾道、淳熙之舊矣。獨薦紳間親故請託之弊,未能盡。
  • 81.    《西山文集》卷四《除江東漕十一月二日朝辭奏事箚子》:(其一)臣仰見祖宗盛時選用監司付以事權者,蓋欲其公於刺舉,使貪懦者無所容而廉能者有以勸。責任之意蓋不輕也。……臣愚慾望聖慈戒諭中外,士大夫相與維持公道,使將指承命者得以展澄清之志,而賢、不肖有所甄別,其於治道豈小補哉!
  • 82.    《宋史·卷四百三十七·列傳第一百九十六》:月試諸軍射,捐其回易之利及官田租。凡營中病者、死未葬者、孕者、嫁娶者,贍給有差。朝廷從壽昌朱橐請,以飛虎軍戍壽昌,並致其家口,力爭止之。江華縣賊蘇師入境殺劫,檄廣西共討平之。司馬遵守武岡,激軍變,劾遵而誅其亂者。
  • 83.    《西山文集》卷九《申樞密院為已誅斬武岡軍叛卒狀》:“九月初十日密切行下本司撫諭諸軍各令安帖。……今月十四日據武岡權軍金判葉宣教申於今月初九日分差得力軍兵……祈到首級了當其餘隨從……亦已捉到分送三獄收禁。”
  • 84.    《西山文集》卷八《泉州申樞密院乞推海盜賞狀》:“温糟賊徒,自四月二十九日,侵犯郡境,本州亞碟左翼軍,遣發官兵,及勸諭晉江、同安管下諸澳民船,與官軍會合,前去收捕。公移親筆,再三勉勵,如能捕獲賊首,及其徒黨,除優支賞搞外,更與保明,具申朝廷,補授官資,用是人情翕然,莫不思奮。”
  • 85.    《西山文集·卷二》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11-28]
  • 86.    《西山文集》卷八《泉州申樞密院乞推海盜賞狀》:某叨居郡寄,平時素無威望可以震懾奸心,致使賊徒乘間侵軼,仰賴朝廷威德所被,將士民兵相與協力,雖未能盡行剿絕,然賊首趙希隙素與王子清敵,林添二、陳百五、蔡郎等亦皆王子清腹心,既遭擒戮,賊勢緣此遂孤,其氣亦沮,目今竄入北洋泉漳一帶。盜賊屏息,番舶通行,所有統制薄處厚等,委有勞效。合保明具申,武經郎殿司左翼軍統制泉州駐札,薄處厚廉謹持身,善撫士卒,到官數月,修飭軍政,漸有條理,舟船器甲,整治一新,及賊徒及境,遂能奮不顧身,統率將士,衝冒風濤之險。
  • 87.    《西山文集》卷八《申樞密院乞節制左翼軍狀》:竊見左翼一軍,屯駐泉南,垂七十載。官兵月糧,衣賜大禮,賞給及將校折酒等錢,間遇出戍,借請悉倚辦於本州島。招刺效用,軍兵亦例從,本州島審驗,若無一事,不與州郡相關。其實未嘗略有統攝,故於軍政全不與聞。兵籍之虛實,舟楫之有無,器械之利鈍,教閲之勤隋,升差之當否,本州島悉不知之。夫以一軍數千人,付之一統制,官殿司既在,行都本路帥司相去亦數百里。軍政修廢無由考察,故自十數年來,為統制者,得以肆意掊克斂怨,行伍教閲盡廢,紀律蕩然。州郡雖知其詳然,不敢問。蓋緣彼此,素無統攝平居無事,未睹其害,一旦有急,如丁丑春尼院之災。守臣親出,救援將士偃然不肯用,命必邀重賞而後肯。前今夏,海寇陸梁,本州島措置收捕,幸統戍得,人軍律粗整。具與州郡同心協力,故得俘獲,羣醜向使。如前任賀清臣之愚愎,其取敗也,必矣。竊見比年以來海盜,不時出沒,米商舶賈,間遭劫掠。今夏一警,尤為猖獗,憑藉朝廷威德,幸遂肅清。近準帥憲司牒明,台海界復有強寇,正是整飭軍政之時。某見具措置事宜,申取朝廷指揮,若本州島與左翼軍不相統攝,終恐別生矛盾,無由集事。伏望鈞慈,俯賜詳酌,照殿步司出戍,淮上體令,令左翼軍聽本州島守臣節制。庶幾彼此一家,平日有所施行,可相評議緩急,或有調發不至,乖違實悠久之利,伏候指揮。
  • 88.    《西山文集》卷八《申樞密院措置沿海事宜狀》(戊寅十一月):今來左翼水軍三寨,曰寶林、曰法石、曰永寧,本州島沿海四寨,其緊切者。二在晉江,曰石湖;在惠安,曰小兜。大略雖已得控扼之數,然寶林取城甚近,距海殊遠。其勢稍緩,而乃有新舊兩寨。至圍頭去州一百二十餘里,正闞大海南北洋,舟船往來必泊之地,旁有支港,可達石井,其勢甚要。而前此未嘗措置,此控扼之未盡得其所也。寶林所屯水軍三百,其數為多法石。雖有一百二十餘人,然正為防海要衝之地,其數尚少。永寧步軍之數倍於水軍,誠為倒置。此佈置之末盡得其宜也。諸寨軍兵,雜以老弱。法石軍器總於大軍,遇事關請,未免稽遲大軍。戰列艦僅可足用,自餘諸寨船隻,俱無徒有舟師之名。初無其實,至於營房倒塌,器械闕少,亡具尤甚。若不及今逐一整備,臨時必至誤事。
  • 89.    蔣穎賢.真德秀與泉州海外貿易.海交史研究,1982:120-126
  • 90.    樸志焄.南宋末真德秀的對外認識和華夷觀.宋史研究論叢,2005:456-467
  • 91.    王珏.南宋真德秀法律思想探微[D].上海師範大學,2011:58-63
  • 92.    真德秀: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卷10)奏置惠民倉狀,四部叢刊初編本:第6頁
  • 93.    真德秀: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卷10)奏置十二縣社倉狀,四部叢刊初編本:第16頁
  • 94.    《西山文集·卷七》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11-14]
  • 95.    劉克莊《西山真文忠公行狀》:郡以番舶為命,然商人畏重徵,苦官吏和買,至者絕少。公鐫税額,戒官吏毋得買一物,雖諸台委倅屬市物必申州。始得奉行,是年舶至者十有八,明年二十有四,又明年三十有六,徵税之入遂及照舊額。
  • 96.    《西山文集》卷六《奏乞撥米賑濟(同安撫司總領所)》:臣等謹體聖懷,昧死上奏,伏望斷。自宸衷心亟命有司於鎮江建康府轉般倉撥米五十萬石,貼助本路義倉米斛賑濟饑民,如部內諸州有請即下臣等分撥,陛下幸賜江東之民,而臣等不能檢柅奸失陷官物,致上孤德意,下誤民生,則臣等之罪,惟陛下詔之。
  • 97.    《西山文集》卷六《申尚書省乞將本司措置俸給頒行諸路》:今州縣之間各私其境,而監司又各私其所部,至有鄰境之民飢困待盡不使鬥斛流通。當天下一家之時豈宜有此?……江西、湖南、湖北、淮西轉運司及各州軍今諸處雖被受朝旨,而壅遏自如。竊見江西、湖南連歲屢豐,今又及時得雨,秋熟可望,自合通融有無,豈可以鄰為壑?而湖南之米經從湖北,例遭拘遏,尤為非便……。
  • 98.    真德秀立像取自明呂維祺編,崇禎刻本《聖賢像贊》。
  • 99.    《西山文集》卷一 O《奏置惠民倉狀》:朝夕疚心,苟可以惠養民生,培固邦本者,不敢不用其至,惟是民食一事,最關休慼。……臣今措置,自今歲為始,將上項析粳令人户輸納本色,更不折錢,以嘉定十六年納到數目計之。合正與耗為米五萬餘石,別敖盛貯,名曰:惠民倉。
  • 100.    《景定建康志·卷二十三》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11-14]
  • 101.    賈智鵬.真德秀蒙學思想研究[D].西北民族大學,2019:32
  • 102.    亢瑩瑩.真德秀文學研究[D].湖南科技大學,2012:24-29
  • 103.    《大學衍義·卷二十五》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11-14]
  • 104.    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宋遼金元史研究室點校:《名公書判清明集》卷 10《孝於親者當勸不孝於親者當懲》,中華書局1987年版,第383頁。
  • 105.    《中國曆代大儒》  .勸學網[引用日期2020-11-14]
  • 106.    真德秀《大學行義自序》:臣始讀《大學》之書,見其自格物致如、誠意正心、修身齊家至於治國平天下,其本末有序,其先後有倫。益嘗撫卷三嘆曰:為人君者不可以不知《大學》,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大學》。為人君而不知《大學》,無以盡正君之法。即又參觀在昔帝王之治,未有不本之身而達之天下者,然後知此書之陳,實百聖傳心之要典,而非孔氏之私言也。三代而下,此學失傳,其書雖存,概以傳記目之而已,求治者既莫之或考,言治道亦不以望其君。獨唐韓愈、李翱嘗舉其説……蓋自秦漢以後,尊信此書者惟愈及翱,而亦未知其為聖學之淵源,治道之根抵也,況其他乎?臣嘗妄謂《大學》一書,君天下之律令格例也,本之則必治,違之則必亂。
  • 107.    尹業初.真德秀哲學思想研究[D].湘潭:湘潭大學,2005:12-16、31
  • 108.    四書集編.孟子集編.上海:四庫全書影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200-334
  • 109.    讀書記.上海:四庫全書影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705-51
  • 110.    四書集編.論語集編.上海:四庫全書影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200-125-126
  • 111.    真德秀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0-11-28]
  • 112.    真德秀題跋像取自清上官周繪,乾隆八年刻本《晚笑堂畫傳》。
  • 113.    《文集》卷七《戊辰四月上殿奏札一》:而臣區區愚慮,竊謂為國者,當示人以難犯之意,不可示人以易窺之形。昔春秋時,晉師入齊,齊使國佐求盟於晉,其勢亟矣。一聞齊之封內盡東其畝之言,雖僨軍之餘,不肯苟從,以紓一旦之禍。蓋敵國家之相與,有以折其謀,則為和也易。有以啓其謾,則為和也難。況戎狄豹狼,變詐百出,又非可以中國常禮待之乎?側聞日者小行人之遣也,虜人慾多歲幣之數,而吾亦日可與。至於往來之稱謂,犒軍之金帛,根括歸明流徙之民,承明唯謹,曾亡留難,竊揆謀國之意,不過以樂天保民為心,幸和好之亟就耳,獨不思虜人得以窺我之情,而滋漫我之意乎?
  • 114.    真德秀《題全氏步雲齋》:金雞一峯為浦城最勝處,而全氏步雲齋是踞其癲,人物彬彬多自此出。中改為道宮,忠甫今創小齋其右,以復前人舊跡。予一日攝衣而登,羣山迴環,萬象呈露,恍然若超塵世而遊無何有之鄉。則為之嘆曰:古人喜高居遠眺者,豈徒以動心駭目雲哉。天壤之間,橫陳錯布,莫非至理,雖體道者不待窺粲然畢睹。然自學者言之,則見山而悟靜壽,觀水而知有本,風雨霜露接於其目,則天道至教亦昭昭焉可識也。
  • 115.    曾棗莊、劉琳主編,全宋文(312冊)[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46、96、97、102
  • 116.    範春曉.真德秀駢文研究[D].長沙:湖南師範大學,2015:56-76
  • 117.    明·吳訥著,於北山點校.文章辨體序説[M].北京: 人民文學出版社,1962:37
  • 118.    真德秀《賀今上皇帝即位表》:臣某言:閏八月二十二日,準都進奏院遞到赦書,恭睹皇帝陛下登寶位,中外稱賀者。聖神有作,夙當上帝之心;朝覲攸歸,鹹屬吾君之子。大明一出,薄海交欣。中賀。恭惟皇帝勇智正邦,聰明協帝。英姿異稟,實鍾禹會之山川;盛德深仁,宜主漢家之宗廟。方侍璪旒之睟穆,遽聆玉幾之丁寧。寅御丕圖,式遵慈訓。顧炎運中興之盛,今且百年;而識方故境之歸,殆將萬里。珍重豈惟於奉璧,憂危諒甚於涉淵。雖休勿休,冞謹時幾之飭;以聖繼聖,益昭付託之公。臣猥玷節麾,幸宣詔令。天開地關,可佔平治之期;日就月將,願獻緝熙之頌。
  • 119.    曾棗莊、劉琳主編,全宋文(312冊)[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149:《復官謝皇帝表》:瞽言觸憲,宜坐錮於終身;慶澤流徽,乃悉還於故物。幸逾始望,恩出更生。臣某實惶實懼,頓首頓首。伏念臣昔綴周行,嘗洿內直。花磚晝景,久承寧考之恩;蒼梧莫雲,忽灑茂陵之血。屬際飛龍之運,首膺馳馹之招。念非忘身,何以報國!欲勉圖初政之助,庶弗辱先皇之知。而臣學泥古陳,識乖時變,無袁盎之忼慨,有汲黯之戇愚。聖君非不受言,臣自疏於開導;國人皆稱有罪,上獨示以矜容。弗貶潮陽之八千,僅奪駢邑之三百。出晝如孟子,肯懷悻悻之私?在畝若劉生,徒抱惓惓之意。雖欲磨鉛而自效,終虞復玷之孔艱。既放紫誥之新,盡澡丹書之舊,秩仍元士,班眡邇臣。閒館珍台,愧苟偷於廩祿;鈞天廣樂,恍如侍於威顏。人皆謂榮,臣獨知懼。茲蓋恭遇皇帝陛下聰明天縱,聖敬日躋。方東朝丕衍於修齡,而南面躬修於曠典。導民以孝,既洽四海之驩;與物為春,忍眡一隅之泣!釋羈魂於幽穸,返逐客於囚山。爰及顓蒙,亦叨牽復。臣敢不淬磨宿志,湔滌曩愆?犬馬之養無私,惟篤愛君之義;江湖之身雖遠,敢忘存闕之心?
  • 120.    《絜齋集·卷八》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11-14]
  • 121.    《鶴山先生大全文集》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02-25]
  • 122.    《後村集·卷五十》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11-14]
  • 123.    《臞軒集·卷十一》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01-01]
  • 124.    《宋元學案·卷八十一·西山真氏學案》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5-02]
  • 125.    《道園學古錄·卷七》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01-01]
  • 126.    《宋史·卷四百三十七·真德秀傳》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0-11-14]
  • 127.    《王學質疑》  .殆知閣[引用日期2016-09-27]
  • 128.    《元史·志第二十七下·祭祀六》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01-01]
  • 129.    《泉翁大全集》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11-14]
  • 130.    《御批續資治通鑑綱目》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01-01]
  • 131.    《文簡集》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01-01]
  • 132.    《方山先生文錄·卷三》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01-01]
  • 133.    《千百年眼》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01-01]
  • 134.    《日知錄》卷三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01-01]
  • 135.    《宋論·卷十四·理宗》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11-14]
  • 136.    《御製樂善堂全集定本》  .古籍文獻網[引用日期2016-09-01]
  • 137.    宋史演義:圖中原兩軍敗退 寇南宋三路進兵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5-02]
  • 138.    《中國文學史·第四編·第四章》  .文學史系列書籍合集[引用日期2015-08-11]
  • 139.    林瑞翰《宋代政治史》第367~368頁(台灣中正書局1992年版)
  • 140.    《古今笑史》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1-01-01]
  • 141.    真德秀畫像台北故宮博物院藏,取自《歷代聖賢名人像冊》。
  • 142.    呼救的“宋賢真夫子祠”  .閩北日報·多媒體數字報刊平台[引用日期2020-11-29]
  • 143.    初探“宋賢真夫子祠”  .閩北日報·多媒體數字報刊平台[引用日期2020-11-29]
  • 144.    儒道傳天下 理學貫古今 我縣舉辦紀念賢臣大儒真德秀誕辰840週年活動  .浦城新聞網[引用日期2021-01-01]
  • 145.    浦城舉辦紀念賢臣大儒真德秀誕辰840週年活動暨真德秀研討會  .福州理工學院朱子文化研究所[引用日期2021-01-01]
  • 146.    《宋史·卷四百三十七·列傳第一百九十六》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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