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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溪

鎖定
《直溪》是儲福金創作的長篇小説,首次發表於《鐘山》2022年第5期。 [1] 
《直溪》講述的是長期生活在城市裏的人類學研究者兼作家宋正明,因下鄉掛職參與人口普查工作而深入鄉鎮並由此引發其關於人生意義“再思考”的成長故事。在文學地理的意義上,小説同樣打開了一種“內”與“外”相互關聯的對照性視角:鄉鎮中國並非全然地田園牧歌,而是充滿一系列複雜的社會問題。在此意義上而言,鄉鎮中國的經驗、問題如何展開、傳遞,以致獲得共鳴,才是這部小説於細處見出的“大思考”。 [2] 
作品名稱
直溪
作    者
儲福金
創作年代
當代
文學體裁
長篇小説
發表時間
2022年10月
字    數
約210000字

直溪內容簡介

《直溪》講述從事人類學研究的宋正明,也是一位作家,來到江南小鎮直溪開啓人口普查的工作。初到直溪的他與文化站黃站一見如故,與女醫生林正英情愫萌動卻若即若離,又結識了派出所的老郭、小茹,鎮委的鄭書記,傳染病院的姚萍麗,文藝青年小荷等。直溪帶給他的不僅是純樸、自然的生活,還有一段如詩如歌的情感往事。 [3] 

直溪人物介紹

宋正明、林向英、姚萍麗
小説的男女主公在直溪承擔着實實在在的工作,男主人公宋正明是鎮上的人口普查員。這項工作看上去無關緊要,但其實與國家經濟社會發展的大事緊密相聯,並反映現實生活的矛盾衝突。女主人林向英則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鄉鎮醫生,並與鎮上人們的生老病死密切相關。小説用大量的篇幅細膩地描寫了男女主人公的本職工作,特別是寫人口普查工作所存在的問題,間接觸及了鄉村生活深刻的現實矛盾,折射出真實的社會生活。宋正明在人口普查中發現了一個沒有落下户口的奇怪的女性姚萍麗。她一個人在河邊的老屋子住,和任何人沒有來往,也不知道她靠什麼收入生活。經過深入調查,宋正明才知道,這河中央早先有個小島,島上建有一所專治麻風病人的傳染病院。後來因當地老百姓害怕染病且歧視病人,在他們的不斷阻撓抗議,傳染病不得不搬到更深的山裏去。多少年過去了,許多人早已忘記了這件事,經這次人口普查,往事又被翻了出來,而姚萍麗,就是當時的一個病人。進入人口登記階段,周圍兩個村子的幹部們都“認真”地堅決不同意將姚萍麗列入村民名單,好像她會使村子變成麻風傳染病院一樣。宋正明給他們講道理,但磨破嘴皮也無用。於是,姚萍麗就成了這次直溪人口普查的一個令人頭疼的難題。與此同時,林向英也出於醫生職業道德和職責,主動調查起這家傳染病院,並尋找最後一個病人的下落。她在宋正明的幫助下,終於找到了姚萍麗,認定她就是最後的麻瘋病患者。經過檢查認定,姚萍麗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可以迴歸正常生活,林向英這幾年的辛苦也劃下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4] 

直溪作品鑑賞

《直溪》有一種禪意,有一種神秘性,有一種超脱感。這都與儲福金寫這部小説的意圖有關,他這部小説要寫的是他對生命本體的追問。從故事層面看,小説寫了一對中年男女的情愛交往故事,這樣的故事模式很常見,但儲福金的寫法完全不同,他不像其他作家那樣,在寫這類故事時,要抓住情和愛大做文章。相反,他絲毫不去渲染情和愛;他也不是像有些道德小説那樣,借情和愛的書寫來批判情和愛中的私慾。儲福金是把情和愛當成主人公開啓生命本體的引渡者來書寫的。在小説中,主人公宋正明與林向英有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關係後,兩人便有了一番對男女情愛的討論。他們發現,“所謂愛,也是人活着給自己的思想添的一層意義,讓人在世界多了一點痛苦中的麻醉,多了一層活着的理由。”
儲福金通過這個故事,一點點地將情和愛從生命本體中剝離開來,是人類創造了文明,文明彷彿是給生命本體穿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裝束,人們如今只看到裝束的華麗,卻感受不到生命本體的真實存在。儲福金説“大多人經歷過的平常之事,被弄得其大無比,可讚美,可歌頌,可視為珍密,美言之為愛。”儲福金顯然是把城市視為被文明侵蝕得最厲害的空間。主人公宋正明一定是在這裏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傷害,他終於有個機會逃到一個叫直溪的鄉鎮,這裏的人相對來説還能保持着淳樸的思想來處理日常,沒有太多文明之虛偽。宋正明認識了林向英,他從一開始把林向英當男人對待,到發現了她的女性性別,到兩人有了男女情感之反應,到兩人有了最親密的關係,再到慢慢地將男女之情淡去,最終他在大自然的懷抱裏領悟到了生命本體的意義,從而身心真正獲得瞭解脱。最後一節是小説的華彩樂段。儲福金將他所擅長的細膩、精緻的文字全都用在對自然景色的描述上,讀來如臨其境,如聞其聲。此時此刻,人完全融入到自然之中,他們面對神奇的自然景色就覺得一切是幻覺,儲福金寫道:“宋正明從這裏看到了過去,心便擺脱了所有的封禁”,“人生的痛苦殆盡,圓融一體,再不割裂”。
當然,儲福金只是將情和愛作為主人公開啓生命本體的引渡者來書寫的,因此並不能以情和愛來詮釋生命本體,這是儲福金超越了精神分析學的地方。坦率地説,當代作家在探討生命終極問題時,往往會陷入精神分析學的温柔之鄉里。儲福金是通過對文明的反思來接近生命本體的,文明將生命本體包裹得越來越嚴實,它造成的結果便是一個人失去了真我。儲福金似乎要把這種狀態視為一個人處於疾病的狀態。他設計女主人公林向英是一位醫生,作為醫生,林向英常常敏鋭地發現宋正明生病了。但林向英基本上只是觀察到一個人生病時在生理上的症狀,有意思的是,宋正明在情和愛顯得十分活躍時,便會感覺到自己生病了,他着急找林向英治病,但林向英查不出他有生病的症狀。其實這只不過是宋正明生命本體要衝決文明包裹的反應而已。儲福金也就是在質疑文明的過程,將生命本體迴歸於自然的。
説到底,這只是儲福金追問生命本體的頓悟,儲福金沒有把自己裝扮成哲學家和理論家,關於什麼是生命本體,他並沒有給人們一個明晰的結論。他始終保持着小説家的優良品質,小説家的優良品質是堅持用形象説話;他也始終不失一顆赤子之心,他把自己的心跡坦陳出來,引領人們跟隨他的心跡去想象。 [5] 

直溪作品影響

直溪研討會

2022年11月12日下午,儲福金長篇小説《直溪》研討會在常州金壇區直溪鎮舉行。會議由省作協和常州市委宣傳部主辦,中國作協黨組成員、副主席、書記處書記吳義勤,中國作協副主席、江蘇作協主席畢飛宇,中國作協主席團委員、創研部主任何向陽,江蘇作協黨組書記、書記處第一書記、常務副主席汪興國,黨組成員、書記處書記、副主席丁捷、賈夢瑋,金壇區委常委、宣傳部部長朱霞,以及編輯、批評家等20餘人以線上、線下的方式出席研討。研討會由丁捷主持。 [7] 
研討會現場

直溪榮譽表彰

2024年1月,《直溪》入選“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年榜(2023)”·長篇小説榜。 [6] 

直溪作品評價

儲福金是令人敬重的勞模型作家,他的作品風格清淡,為人温和低調。《直溪》注重傳達對人生的複雜感受,用主人公的內心視角觀照和審視現實的掛職經歷。同時,小説深入探索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這種探索與作者解剖社會、解剖人性的努力相呼應,通過隱藏的人物前史和敍事殘餘進一步打開了作品空間,帶領故事向更高的哲學層面突圍。(中國作協副主席、書記處書記吳義勤評) [8] 
《直溪》是儲福金對長篇小説這一體裁的大膽突破,作品很好地處理了“長與短”“虛與實”“內與外”的關係,通過縝密的結構、出色的語言、獨特的手法、深刻的哲思,將看上去可以用中短篇容量講清楚的故事,圓融地變成一部長篇文學精品。(江蘇省作協黨組書記、書記處第一書記汪興國評) [8] 

直溪出版信息

《直溪》首次發表於《鐘山》2022年第5期,2023年10月由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出版單行本。
名稱
出版時間
出版社
ISBN
參考資料
《直溪》
2023年10月
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
978-7-5594-7804-7
[3] 

直溪作者簡介

儲福金 儲福金
儲福金,1952年出生,江蘇宜興人。畢業於中國作協魯迅文學院與南京大學中文系,曾擔任江蘇省作協副主席。發表及出版長篇小説《心之門》《奇異的情感》等十四部、《神秘的藍雲湖》等中短篇小説二百餘篇、《禪院小憩》等散文集三部、文學理論文章多篇、詩歌十餘首。部分作品被翻譯成英、法、日、塞、俄等國文字。曾獲中國作家協會一九九二年度莊重文文學獎、江蘇省政府文學藝術獎、《小説選刊》年度大獎、百花文學獎、紫金山文學獎、《北京文學》獎、《上海文學》獎、《鐘山》文學獎等。 [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