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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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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王歌》是今存用藏緬語族語言記錄的最古的詩歌。全詩共3章44句,每句4字,共176字,每句有相對的漢字譯音,句數字數與原文相同。通篇詩歌都有漢文白狼語漢字譯音。 漢代用“白狼語音”記錄的《王歌》與今日之納西語如此吻合。不正説明“白狼”即應該是分佈於金沙江流域的“納西”先民,唐菆應該是一位古代有智慧的古納西族人的首領的事實嗎?也證明“白狼語”非“已滅亡的語言”,而是一種這在當今納西族中普遍使用着,而且還在發揚光大的一種語言,不是嗎?
作品名稱
白狼王歌
創作年代
公元1世紀
作品出處
後漢書
文學體裁
詩歌
語    種
古代藏緬語族
譯    音
漢文和白狼語的漢字譯音

目錄

白狼王歌簡介

用古代藏緬語族語言寫作的詩歌。白狼夷位於今川西高原。據《後漢書·西南夷列傳》記載,東漢明帝永平(58~75)年間,益州刺史朱輔大力宣傳漢朝政策,對附近的少數民族影響很大。“白狼王、唐菆等慕化歸義,作詩三章”,歌頌中央政權的統一領導。詩歌由一個叫田恭的官員“譯其辭語”,並護送到都城洛陽。漢明帝很高興,於是命令史官記錄下《白狼王歌》。《白狼王歌》是今存用藏緬語族語言記錄的最古的詩歌。全詩共3章44句,每句4字,共176字,每句有相對的漢字譯音,句數字數與原文相同。通篇詩歌都有漢文和白狼語的漢字譯音。
關於《白狼王歌》的研究,明清時期主要側重於校勘和白狼部落居地的考證,對其語言特點未加研究。20世紀起,中外學者開始運用現代比較語言學的方法進行深入探討。一般認為《白狼王歌》的語言屬藏緬語族語言。這首詩歌對研究藏緬語族的語言和文學有較大的歷史價值。

白狼王歌內容

第一次翻開乾隆八年編纂的《麗江府志略》時,在“藝文略”中看到了用民族語和漢譯文並立記載的《白狼王歌》全文。還序注説:“漢永平中,益州刺史梁國朱黼,好立功名,慷慨有大略,宣示漢德,威懷遠夷,白狼王唐菆等,慕化歸義,作樂詩三章,詣請黼獻於朝,黼遣從事史李陵,與犍為郡椽田恭上之。帝嘉悦,事下史官錄其歌焉。按:白狼即麗江也。”
再往下看到第一章《遠夷樂德歌》開頭幾句:“提官隗構,魏冒愉糟,罔澤劉脾,旁莫支留……”,立即把我帶到了納西啊媽、啊叔們雙手相互搭放在肩上,圍成圈悠悠地唱着、跳着“魏冒達”(一人領唱眾人和聲的一種極其優雅的納西舞蹈)的情景之中。“魏冒達喂,魏冒達。魏冒愉渭,魏冒達,眉清目秀啊,面容之絕美……”如此親切,似乎一見如故。《白狼王歌》(以下簡稱《王歌》)深深映在我的腦海中,多麼想對它作進一步的探討啊,但因工作太忙,這事就只好擱下來了。
最近重温《麗江府志》又看到了《王歌》,於是乎對《王歌》進行探討的興趣和念頭又被挑起來了。儘管早在明代天啓年間的《滇志》中就有“白狼即今麗江也”之説,到了清代乾隆和光緒兩度纂修的麗江府志中又兩次如此明白地説到“白狼即麗江也”,近代也經學者考證 “白狼”就是古代的納西族,唐菆就是東漢時期納西族人的首領。但《王歌》究竟是那個民族首領的獻歌,唐菆究竟是那一個民族的首領?至今還爭論不休。
在互聯網上對《王歌》比較多的看法是:
“有一篇東漢時期用漢語和白狼語的漢字音譯對照的《白狼王歌》流傳至今。” “這首詩歌對研究藏緬語族的語言和文學有較大的歷史價值。”“白狼語是一種古代羌人所説的語言,屬漢藏語系藏緬語族”,但“白狼語是一種已滅亡的語言。”
但是我們認為這樣的看法是不確切,不全面的,完全有對《王歌》作進一步深入的探討的必要。我們認為對《王歌》的進一步探討,不僅能搞懂它是那一個族的首領的獻歌。更值得我們關注的更深層次的原因在於:
1,藉助漢字的字音來記錄少數民族詩歌的方式,這在東漢之前沒有過,此後也並不多見。因此東漢永平中年記錄下來的《王歌》,可以説它是中國古代流傳至今的惟一和最古老的一首少數民族的詩歌了。我們認為對《王歌》的關注就是對古代少數民族文化的關注。
2,發生在公元74年東漢時期西南地區各民族首領聚集洛陽,並且獻上《王歌》,這説明東漢永平年中曾出現過各民族團結和睦、平等相處的壯舉。《王歌》是中國歷史上民族大團結的產物,也是一首歷史上各民族大團結的頌歌。今天我們對它的關注,也就是對當今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各民族平等、團結、和睦相處而呈現出的民族大團結大好局面的關注。也就是今天對構建和諧社會,國家長治久安的關注。
二,分析和探討《王歌》中注意到的幾個問題
對探討《王歌》的問題上,我自感知識之不足。為此,我特邀在納西族地區土生土長,瞭解納西民情、民風,關心納西文化,特別對納民歌有建樹,且參過軍,在政府機關工作多年的李道清先生和另一位長期從事基層公安工作,跑遍麗江、迪慶州村村寨寨,又對麗江藏傳佛教有深究的許存仁先生。兩位閲歷豐富的同志作為我這位學理科的人的後盾,我們3位耄耋老人在一起,各抒己見,取長補短,切磋《王歌》,成了我們晚年生活中的一件樂事!
注意到的具體問題如下:
1,在乾隆年間編纂的《麗江府志略》“藝文略”中記載了《王歌》全文,《王歌》分3章,共有44句176字(每句4字)。每一句都由漢意譯文,及用與“白狼語音”相似的漢字記錄下來的《王歌》。既然有用“白狼語音”記錄的《王歌》,當然它就是我們研究的主要對象了。
《光緒麗江府志》也重複記載了《王歌》,但個別字有變動。後來看到另一些版本,也有個別字與《麗江府志》不一致的現象。我們一時也找不到《後漢書》,本文只好以兩本“府志”所記載的《王歌》為藍本了。
2,《王歌》的按語中説:《王歌》為東漢永平中期,白狼王唐菆,慕化歸義,而獻給朝庭的。
按語中還説到獻歌過程中有益州剌史等官員的參與,故《王歌》的漢語譯文中,必然會有獻媚、渲染、好大喜功而曲解《王歌》原意的情況。再者按中還説:“事下史官錄其歌焉”。那麼當時當事的史官是否精通或懂“白狼語”也有所疑慮。
過於重視東漢時的“漢語譯文”,它會禁錮和約束我們的思維,因此我們對原“漢意譯文”採用先放置起來,不以它為主的謹慎態度。至於得出我們自己的結論後,再與原來的漢意譯文作比對,這樣做覺得更合理些。
3,在《麗江府志略》的按語中還説:“白狼即麗江也”,麗江一直是多民族雜居地,其中納西族是古今滇、川、藏結合部最主要的民族之一。幸運我們也是納西人,但是我們活動的空間及知識面都十分狹窄,也不懂其他民族的語言,我們僅有“我們是納西人”這麼點小小的資本,僅能用“麗江古城內流行的納西語”來分析《王歌》了。也因此我們得出的結果也許十分片面、而可笑。儘管如此我們還是鼓着勇氣前來見見公婆好了。
4,2008年玉龍縣政府組織專家組提交的《納西語拼音文字方案修訂草案》與《新華字典》提供的“漢語拼音方案”進行比較,現代的納西語中有34個聲母和20個韻母;而漢語中有21個聲母和35個韻母。古代漢語分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和入聲5個聲部,現代漢語少了入聲,只分4個聲部了。納西語中分高平調、中平調、低降調和低升調4個音調。納西語和漢語是兩種顯然不同的語言。用“漢字的字音”來準確記錄“白狼語”或“納西語”,我們想古代和現代都是件不可能的事。因此我們只能像“天雨流芳”的諧音認作“去看書去”做法那樣,認真地從漢字的諧音和接近音中去尋找其問題的答案了。
也因漢字不可能準確記錄民族語這一事實,從而加大了探討該課題的難度,或者説使我們增加了更多的猜測、聯想和不確定性。但,曾加了懸念的同時也給我們增加了無限的樂趣。
5,今天的納西語中滲入相當一部分古漢語,近代引入的漢語就更多了。故漢代的納西語中引用、滲入一部分漢語和漢語意元素(所謂的外來語),這也應該是件很自然的事。據此道理,我們認為《王歌》中與漢語意義相通的句子或詞彙,就可認為是“白狼語”中引用的外來語處理了。《王歌》至今已2000年,絕不可能通過時間隧洞回到唐菆和漢明帝劉莊的身邊,用這樣的辦法來處理2000年前的問題,也只包涵於猜測、聯想之範疇罷了。也許可笑,但只要有點情理,還合乎點邏輯性就可自慰。
6,我們在譯《王歌》時,為尊重原詩之原來格式,採用與原歌相同的“四言體”式。我們對平仄、韻律知之甚少,因此我們對譯文的音律只好不作嚴格的追求,只期望能表達出古人的本意而已。因此我們譯出的東西也只是“非詩非詞,不入格”的東西罷了。
三,對《王歌》的分析方式
(一)對《王歌》的具體分析
為使讀者感到明快、清晰,我們用表格的方式列出《王歌》各章、句的分析結果。為便於對《王歌》的討論,歌的每一句都編了固定的序號。表之第1列為句之序號。第2列為《王歌》的原始材料中借漢字字音記錄的詩句,其上方注的是“漢語拼音”,下方注的是現代的“納西拼音”。句子中與漢語語意相同的詞彙或字,加以下面劃注。第3列羅列的內容為我們對該詩句所用到的詞、字的含意作明確而又簡潔的分析和介紹。第4列即是今天我們對《王歌》所作的漢意譯文。
(二),《王歌》分析結果
將以上分析得出的結果,再適當調整句次後,得出了我們翻譯《王歌》的取終結果。整理如下:為便於與東漢時朝廷所譯的漢語譯文作對照,我們也將東漢時的原漢意譯文排列在各章之未了。
第一章、遠夷樂德歌
白狼語音 納西拼音 今譯漢意譯 白話解譯
提官隗構 Tee gai gui gul, 向他歸貢,我們向漢朝歸順,
罔譯劉脾 we cei lieq pil, 結果圓滿,此決策英明圓滿,
魏冒愉糟 we mal yul zaq, 我們快活,族人都喜出望外,
推譚伏遠 tee teiq fvfq yai 。 真心服焉。真心實意服大漢。
旁莫支留 Pa mei chee lieq 和顏賜酌,天子笑迎並宴請,
徵衣隨旅 zeiq yi chee liuq (lieq), 盛情寬待,用具佳餚之精美,
知唐桑艾 zhee taiq sher aiq, 此何度鐸,如此的盛情寬待,
邪毗甚補 zeiq bbei shel bbee? 怎謝恩歌?這怎麼來回報啊!
莫支度由 Me rhee ddiuiq ye, 蠻荒之邊,故鄉還不夠美好,
拓櫃蘇便 to jul see diail, 簡陋荒蠻,鋪氈蓋松毛度日。
局後仍留 iJjuq he ssei leq, 山水雖美,山川雖然很優美,
僂讓龍洞 lei ssaiq le ddu, 或被羞嫌,或許被取笑嫌棄,
陽雒僧鮮 yaiq lof zeiq ser, 臣方愁情,朝廷啊臣雖貧困,
莫稚角存 me rhee jjeq seiq。 不言其難。不願喧嚷訴其苦。
東漢意譯句:大漢是治 與天合意 吏譯平端 不從我來 聞風向化 所見奇異 多賜繒布 甘美酒食 昌樂肉飛 屈伸悉備 蠻夷貧薄 無所報嗣願主長壽 子孫昌熾
第二章遠夷慕德歌
僂讓皮尼 Lei ssaiq pil neel, 或許被笑,或許會被人譏笑,
仍路孳模 lei lol ceeq meq。 越塹相棲,跨越天塹至洛陽,
且交陵悟 chee jerq liuq wul。 察漢起居,光觀考察大漢朝,
繩動隨履 seiq ddu seiq jju, 有理有節,理事既有理有節,
聖德度諾 seil deif ddvq no。 聖德肚明。仁德行心知肚明。
魏菌度洗 Wu juq ddiuq xi, 故土男兒,有志之故土男兒,
綜邪流藩 chuq xi liuq fai, 快往觀瞻,快去觀光和瞻望。
莋邪潯螺 zzoq xi seiq lo, 莋人期盼,納西人之年期待,
藐尋滬離 maf seil liuq yi。 咱必有報。您將看到必有報。
菌補邪推 Jel pv seiq tee, 此籌永錫,歸附大漢是大事,
路且棟雒 lul ci ddoq loq, 既明前程,既看到光明前程,
莫受萬柳 me shel mai liuq, 勿談後兮,勿需瞻前又顧後。
闢危歸險 pieq bbei gui xai, 愜意歸化,執着堅定來歸順,
術疊附德 chuq vei fvl deif, 急速附德,急速歸附仁德政。
東漢意譯句:蠻夷所處 日入之部 慕義向化 歸日出主 聖德深恩 與人富厚 冬多霜雪 夏多和雨 寒温時適 部人多有 涉危歷險 不遠萬里去俗歸德 心歸慈母
第三章遠夷懷德歌
荒服之儀 Huai fv rhee yil, 禽獸出沒,飛禽走獸繁出沒,
梨籍憐憐 il cei liai liai, 鳥啼悲涼,寒林烏啼悲清涼,
阻漢邪梨 ssee herq si li, 寒風悽慘,青草隨涼風飄蕩,
雷折險龍 leeq zzeeq xail lol, 跨江越谷,渡險灘跨山越嶺,
雷狼藏幢 lei lerq zhuail zhuai, 傳喚恭循,朝廷招喚即尊循,
莫碭粗沐 me daiq cee muq。 急速而至。不耽擱急速而至
是漢夜拒 Shi han yil guq, 大漢居所,大漢普天行德政,
蹤優俗仁 zhu ye svf sseiq, 蹤優俗仁,跟蹤優秀俗仁風,
傳言呼敕 chuaiq yaiq hu shel, 傳告呼敕,跟蹤優秀俗仁風,
扶路側祿 fu lul ceif luf, 扶路側祿,扶持地方並賜官,
罔譯傳微 we yi cherq vei。 甚覺心安。心曠神怡深受寵。
懷藁匹漏 Hoq gol pieif wul, 懷抱文書,懷抱文書藏腰間,
捕苣菌昆 bbeeq geel ji kui, 整理着裝,捆緊腰帶忙上路,
息落服淫 xi lu fu yi 匆忙謝恩,匆忙表白謝恩意,
理瀝髭雒 lil li ceeq lof。 欣然赴洛,欣然奔洛陽而來,
陵陽臣僕 liq yuail ceiq pvq! 甘為臣僕!甘願做大漢臣僕。
東漢意譯句:荒服之外 土地墝埆 食肉衣皮 不見鹽谷 吏譯傳風 大漢安樂 攜負歸仁 觸冒險狹 高山岐峻 緣吏蟠石 木薄發家 百宿到雒父子同賜 懷抱匹帛 傳告種人 長願臣伏
四,《王歌》對我們的啓示
從以上對《王歌》的分析,我們可以初步得出如下一些看法:
1,“冰川時期”之後,麗江壩子只是一個大湖泊而已,即學術上所説的“萎縮了的玉龍冰川”。何時水位降至現出整個壩子還難以查清。但上世紀50年代在“木家橋”發現了10萬年前的智人化石,説明壩子裏曾有土著居民。三國時期離麗江壩子不遠的金沙江畔的石鼓鎮,相傳諸葛亮留下無字“石鼓碑”。唐代玉龍山麓“相傳昔有人于山中得異石,負而歸,至此少憩,重不可舉。鄉人神之,為立異石祠”即後來之“北嶽廟(又名玉龍祠)”……説明大量納西人在唐代以前遷入麗江壩子,並證明當時居住於金沙江流域及麗壩為中心的納西人已達到了較高層次的文明。儘管古納西族人分佈區域較廣。但是,現代住在的麗江壩子的納西人,既能如此一見如故,毫不費力,輕鬆、暢快地通篇讀誦出《王歌》來,還不足以説明《白狼族》就是居住在麗壩為中心的古代納西人嗎?但至少也説明《白狼族》很有可能就是分佈於金沙江流域的古納西人了。進一步證實了《麗江府志略》中 “按:白狼即麗江也。”這一説法是正確的。
第22句:“莋邪潯螺”,納西語讀“Zzoq xi seiq lo” 今譯作“莋人所期”。《王歌》中出現有“zzhoq xi(莋邪)即莋人”,而史書無庸置疑地説“莋人”就是古代的納西人。《王歌》中“白狼人”又自稱是“莋人”由此可推出:“白狼人”就是“莋人”,“莋人”就是“納西人”,那麼白狼人不就是古代的納西人了嗎?
和瑞堯老師在《話説長江第一灣》中對納西族族源作了如下深入的介紹:“1964年,在麗江城南11公里處的木家橋,發現一個人類頭骨化石,經鑑定研究,屬距今10萬一5萬年的智人階段化石,定名為‘麗江人’,為一少年女性。其後,又在該地點陸續發現舊石器時代的石器28件,有石核、石片、刮削器、砍研器、石球等,並發現一件鹿角工具。1980年以來,在距麗江城數十公里的大東熱水塘。九河等地,先後發現新石器時代的遺物,包括石斧、石鍵、石鑿、骨針等。自60年代末迄今,在距麗江城4公里的馬鞍山、離城百里之內的金沙江沿岸大具、石鼓、紅巖等地,陸續發現青銅時代的石棺葬墓羣,出土器物有銅器中的矛、劍、戟、刀、鏡,以及陶器、海貝等。
90年代,又在虎跳峽、寶山花英、鳴音江凹。洪門等金沙江沿岸耳餘公里內,發現十多處古崖畫,多為牲畜、動物形象,且大多為洞穴崖畫,總面積達540平方米,距今有4000年左右。麗江境內包括麗江城的主體居住民族是納西族,那麼,納西族在麗江的居住上限可追溯到何時呢?從族源的考察,有三説:一是土著説:主要基於上述考古發現,認為麗江納西族是土著民族。按此説,納西族在麗江的生成、生息時間最古、最長。二是南遷説:據史學家方國瑜等研究認為,麗江納西族源自古代從西北打濕地區南遷的羌人,秦漢時遷至大渡河、雅礱江流域,即今四、鹽源、木裏、鹽邊一帶,再西遷至今寧蒗永寧、中甸白地、麗江奉科、大具,再西遷人麗江壩。秦漢時稱為犛牛夷、白狼夷,晉常璩《華陽國志》稱摩沙(讀suo)夷,隋唐時稱磨些(讀suo0)蠻。據唐樊綽《蠻書》記載,其時麗江縣境金沙江沿岸多是磨些部落,因而把金沙江稱為‘磨些江’。三是融和説:即麗江納西族由土著者和南遷者融和而成。此説已被多數學者認同。按此説,古納西民族的分佈中心,在漢唐時逐步完成了從滇川交界的東部向西部麗江的大轉移。”
納西族族源的問題上,我們對《王歌》的探討結果支持了“土著説”及“融合”説。
至於“南遷”説中在很多宣傳麗江,宣傳納西族的文章説的:“唐代,礱江南下,抵達麗部分納西先民沿雅江。隨後揮師南下,在洱海東部建立了第一個政權——越嶲詔” 。這裏的“唐代”恐怕要推到“漢代”或漢以前了。
我們還需要指出:凡是説到納西族時,有相當一部分人、不分場合及不分時段只停留於麗江壩子,這是不全面的。
2,不論那一個民族經歷千年以來的遷徙、戰亂、自然災害等等風風雨雨之後,語言、語音都必然會發生一些變化這是必然的。以此《王歌》中還有個別詩句,用今天的語言解析起來還不夠流暢,甚至有些牽強附會的東西,這也在情理之中。
3,納西語與漢語在語法上的最大差別是:主語和謂語是倒置的。例如漢語説“人吃豬肉”,納西語就要説成“人豬肉吃”了。《王歌》中也出現。納西語中還經常使用倒轉句,《王歌》中也有反映。如果《王歌》在順序上作適當的調整,則語言的邏輯關係、語氣都覺得順暢多了。不論納西人或漢人讀起來都更加通順。
4,我們用了不顧原《王歌》的漢意譯本來尋求《王歌》的本意。到頭來,譯出的字句雖與東漢時的譯文完全不同,但其詩所表達的志向,還是與公元67年前的譯文之含意非常近似,一方面表白唐菆居處山水雖美,鳥啼悲涼,寒風悽慘,仍簡陋荒蠻。另一方面慕漢大治,扶路側祿,蹤優俗仁,有理有節。然後擇路尋機,愜意歸化,急速附德,甘為臣僕的選擇。
最終還是離不開“慕化歸義”這一主題。
由以上之分析我們可以得出:《王歌》確實是古代納西先民的頭人向大漢朝表白慕化歸義之歌的結論。
5,我們從第一章“遠夷樂德歌”可以明白無誤地體會到,漢明帝劉莊對來自遠方的異族歸順而特別高興,“龍顏嘉悦”,盛情款待了來賓的場景。被盛情接待的來者,即興而歌,既讚譽大漢仁德厚天,又表白了(唐菆等)“慕化歸義”決策之自信,對未來無限期待和瞻望。其第二、三章作了進一步的補充和引伸。
和瑞堯老師在《話説長江第一灣》中有這樣一段話:“在《後漢書·南蠻西南夷列傳》中,有一段關於納西族的記載,其中敍述了在公元74年,西南一帶的首領們到東漢都洛陽靚見漢明帝劉莊的事。並説明當時西南一帶有‘百餘國’,人户‘一百三十六萬’,人口六百萬以上,國名有叫‘白狼’、‘槃木’、‘唐菆’等。他們到洛陽後,東漢朝廷非常重視,禮遇優厚,‘事下史官’,即由中央歷史記事機構當作重大政治活動記錄下來。朝廷用國宴款待他們一行,在宴會上,‘白狼王’當場引吭高歌,用納西族語言演唱了一首歌。”我們得出的結論與和老所説真是不謀而合。
6,目前有學者説:“一般認為白狼語屬藏緬語族,但究竟與那一種語言最近則説法不一,主要的説法是,藏語、加戎語、彝語、納西、西夏語、普米語等”。也有的人説:“白狼語是一種已滅亡的語言”。
認為《王歌》是壯台語族詩的學者也像我們一樣,他們也用他們的語言對《王歌》進行分析之後,寫出他們的譯文。
另外關於《白狼王歌》與漢語對譯的問題,也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認為先有漢語歌辭,然後再用漢字譯註‘白狼語’,但也有相反的説法”等等。
儘管有以上種種不同的觀點。但漢代用“白狼語音”記錄的《王歌》與今日之納西語如此吻合。不正説明“白狼”即應該是分佈於金沙江流域的“納西”先民,唐菆應該是一位古代有智慧的古納西人的首領的事實嗎?也證明“白狼語”非“已滅亡的語言”,而是一種這在當今納西族中普遍使用着,而且還在發揚光大的一種語言,不是嗎?
7,從對《王歌》的剖析中可以看出,納西族人自漢代以來就有與時俱進,順應潮流,效忠中央,保衞祖國邊防,維護中華民族團結統一之光輝思想和光榮傳統了。古代納西民族創就了“融合各民族文化”這樣一個典範。清代納西族人的代表木公木增曾寫下 “鳳詔每來紅日近,鶴書不到白雲閒”之著名詩句,這真是與歷史一脈相承啊!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