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發趣論

鎖定
《發趣論》,亦稱《發趣大論》(Patthana-mahapakarana),或稱《缽底叉》(Patthana)、《品類》。南傳佛教論典。為南傳上座部根本七論之一。“趣”,即趨向;“發趣”,即發起種種趨向的學説,其目的是引人趨向種種成佛之道。
中文名
發趣論
外文名
Patthana-mahapakarana
別    名
發趣大論
性    質
南傳佛教論典

目錄

發趣論簡介

全論分為兩部分內容,論述了“論本母”一百二十二門與二十四緣之間的緣起關係。前部分的初分,討論了論母的設置和緣起的定義;後部分的次分,介紹了二十四趣。在二十四趣中,又分為順發趣、逆發趣、順逆發趣、逆順發趣四大類,以下又分出三法發趣、二法發趣、二法三法發趣、三法二法發趣、三法三法發趣、二法二法發趣等六類。本論首次提出了二十四緣的學説,反映了南傳上座部佛教哲學分析的特點和水平,並可看出上座部佛教在哲學分析與心理分析上的細緻程度,故在佛教哲學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對後世的影響也非常大。公元5世紀時覺音論師除了為本論作注外,還在《清淨道論》中屢屢引用。現已出版了羅馬字母轉寫的巴利文本。日譯本收於《南傳大藏經》第五十至五十六卷。 [1] 

發趣論內容介紹

《發趣論》的巴利文“Paṭṭhāna”這個字由”pa“(字首)和”ṭhāna“(名詞)組成,字面的意思是「多種緣」。舉個例來説,為了使我們家門前種的玫瑰花長得既美麗又芬芳,在它的基本遺傳結構之外,還需要無數有利的條件,如良質的土壤、適量的水、陽光、空氣以及我們對玫瑰的喜愛等等。除非我們喜愛玫瑰,否則不會選在家門前種植它們。如果吸收過多或過少的肥料、水、陽光等,玫瑰花就會長不好。還有,即使生長的條件都一樣,不同株的玫瑰,依其各別的遺傳傾向,在顏色和大小等方面也會有差別。這種自然的強大力量稱為「自然親依止緣」(pakatūpanissaya)。同樣地,世上所有的事物,都是被無數的因與緣的組合所決定。《發趣論》談的不外就是這些有力的條件/緣,特別是關於認知性的法所需之緣,以及它們與「我、我所」的錯誤觀念之間的關係。
因此,我們就以對玫瑰的喜愛為例:
1. 我們通常因為玫瑰花的美與芳香而愛上它。所以,其外表和氣味-稱為所緣(ārammaṇa)-的魅力,就是吸引我們注意的近因。此一所緣迷人的力量稱為「迷魅緣」(ārammaṇa-paccayo)。
2. 還有一些遠因引發我們對玫瑰花的喜愛。根據阿毗達摩的思想,我們在這一期生命的早期,必定曾經愛過玫瑰(ārammaṇānusaya 隨眠所緣)。在我們的過去生中(santānānusaya 隨眠相續),相信也一定曾經對像玫瑰這樣迷人的所緣執着過。這兩種與愛有關的心所都是無常的,且當下就消失了。但它們在我們心中留下一種潛存的力量,就像是在我們的記憶上烙了個印。在遇到適當的緣時,潛存在我們心中的愛就受到激發,促使我們想要在屋子門前種植玫瑰。這種身心現象本能的力量就是「自然親依止緣」(pakatūpanissaya-paccayo)。
3. 在我們的愛心所生起的當下,它按照心的定則(citta-niyāma),在其心路過程中,連續重複六或七次。與愛相應的一系列心念繼續不斷時,這種過程也會重複無數次。
這樣大量的重複,使得我們的愛增強到足以驅動我們的四肢和身體,在我們的屋前種起玫瑰來。這在很多方面,都跟發動機器的一連串電荷相似。
在這種情況下,前行的心識剎那不斷地助生繼起的。這種心流不斷的力量稱為「重複緣」(āsevanā-paccayo)、無間緣(anantara-paccayo)、等無間緣(samanantara-paccayo)。這股力量實際上屬於一種心所,在緣所生法生起之前就已消失。因此,它又叫做「無有緣」(natthi-paccayo)以及「離去緣」(vigata-paccayo)。
1. 即使是單一的心所,比如愛,也需要某些緣來助其增強。我們的愛心所,如同任何的心所一般,決不會單獨生起,而總是會有很多其他心所伴隨着,它們以一種並存和相互之勢彼此扶助。舉個類比,一條條個別的線很脆弱易斷,但把它們揉扭成一股繩索時就變得很堅固。同樣地,我們的愛有伴隨着它的心和其他心所,它們之間有共存和互助的關係,藉着這種力量,愛心所變得非常強大有力。這種心所之間相互扶助的力量有好幾個名稱:俱生緣(sahajāta-paccayo)、相互緣(aññamañña-paccayo)、依止緣(nissaya-paccayo)、相應緣(sampayutta-paccayo)、有緣(atthi-paccayo)、不離去緣(avigata-paccayo)。
2. 愛要變得更強的話,還需要其他一些緣。與愛相應的心所中,愚痴是愛的根本因素(hetu-paccayo 因緣),因為這種愛是根源於對美與芳香的妄覺;欲、精進和心為其有力的因素(adhipati-paccayo 增上緣);思是其作用的因素(kamma-paccayo 業緣);觸、思和心為滋養的要素(āhāra-paccayo 食緣);名命根、心、受、精進與定是功能的要素(indriya-paccayo 根緣);尋、伺、喜、樂、一境性是禪那的因素(indriya-paccayo 禪那緣);邪見、邪念等為其道的因素(magga-paccayo 道緣)。由於這些緣一起作用,我們對玫瑰的愛增強,強烈到足以發動在屋前種玫瑰的動作。
3. 最後,但其重要性不減的是,感官依處—愛相應的心所依之而起—所扮演的角色。所有的心所都依其對應的色法依處,如眼、耳、鼻、舌、身和意,而執行其作用。如同電力在電器產品中作用一樣,我們對玫瑰的愛生起了,並在我們心中發揮作用。這樣一種對色法之力的依賴稱為「依處依止緣」(vatthu-purejāta nissaya-paccayo)。
如此,我們對玫瑰的愛並非是誰所創造的,不是人、不是神或女神。同時它也不是任何我們可以視之為「我」或「我所」的事物或人,因為它,與世上任何其他事物一樣,是因緣的產物。特別是它原不存在於任何地方,只有在適當的緣具足時才生起,就像火焰,當火柴棒在適當的表面擦過時,它才生起。巴利經典舉的另一個例子是音樂,聲音只有在彈奏樂器時才響起。《發趣論》教我們的,是心法與色法的因緣性。這就是《發趣論》的意義。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