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肉精

最開始是醫療領域治療哮喘，瘦肉精的泛濫是因為人們認為高脂肪食物是引發心臟病的元兇之一，尤其在發達國家，消費者拒絕消費富含脂肪的肉類。這樣一來，動物飼養（經營）者甚至科技人員不得不尋求某些同化物質（Anabolic substance）來實現動物營養再分配，減少脂肪生成，促進蛋白質合成，以避免肉類脂肪含量過高而帶來的經濟損失風險。鹽酸克倫特羅就是在此背景下，被美國等發達國家最先開發出來的一種物質。 ^[1] 

1984年國外首次將鹽酸克倫特羅作為飼料添加劑應用在羊、肉雞和豬的生產中，並取得了較好的效果。中國自1991年開始，也逐步將其添加於鴨、豬、肉牛的飼料中。試驗證明：“瘦肉精”不但能有效提高飼料報酬，並能增加9%-16%的瘦肉率，降低8%～15%的骨骼肌脂肪，極顯著地改善胴體品質。因此一段時間以來鹽酸克倫特羅被作為一種“促生長劑”和“營養重分配劑”而倍受重視。 ^[2] 

β-受體激動劑在減少動物肌肉脂肪組織的同時，可增加肌肉蛋白含量，而且飼餵了此類物質的動物，其肉類更容易吸引消費者的眼球。但是，此類物質會在動物組織中殘留，尤以肝臟等內臟器官殘留較高，人類消費後可出現肌肉振顫、心慌、戰慄、頭疼、噁心、嘔吐等症狀，尤其對高血壓、心臟病、青光眼、糖尿病、甲狀腺機能亢進和前列腺肥大等疾病患者危害更大，嚴重的可導致死亡。 ^[1] 

1998年5月，中國香港首次報道，因食用內地飼餵有鹽酸克倫特羅的供港豬內臟，造成17人中毒事件；1998 年，廣東高明市也發生了7例因喝含有鹽酸克倫特羅的豬肺湯而造成中毒；1999年浙江嘉興市發生57人“瘦肉精”中毒事件；2009年廣州發生46人因瘦肉精引起食物中毒事件；2011年河南省和江蘇省發生濟源雙匯的“瘦肉精”事件。 ^[1] 

“瘦肉精”不是指某一種特定的藥物，而是一類具有促進蛋白質合成，抑制脂肪沉積的苯乙醇胺類化合物的統稱。它們同屬於腎上腺素受體(主要β受體)激動劑類物質，按結構通常可分為苯胺型、苯酚型和苯二酚型等三大類。市場上常見的“瘦肉精”主要是鹽酸克侖特羅、萊克多巴胺和沙丁胺醇等三種。2001~2002年，農業部等國家部委先後下發了第176號公告、第193號公告和第1519號條例等禁止使用β激動劑類藥物作為獸藥和飼料添加劑。 ^[3] 

除了上述16種“瘦肉精”外，近年來（2017年）又出現了一些新型“瘦肉精”物質。比如可樂定(Clonidine)、巴氯芬Baclofen)、賽庚啶(Cyproheptadine)等。 ^[3] 

鹽酸克倫特羅化學名為α-[（叔丁氨基）甲基]-4-氨基-3，5-二氯苯甲醇鹽酸鹽，分子式是C₁₂H₁₈CI₂N₂O·HCI，分子量為313. 65。它是一種白色或類似白色的結晶體粉末，無臭、味苦，溶於水、乙醇，微溶於丙酮或氯仿，不溶於乙醚，化學性質穩定，一般方法不能將其破壞，加熱到172℃才能分解。鹽酸克倫特羅是人工合成的β-腎上腺素能受體興奮劑之一，是一種強效激動劑，對支氣管平滑肌作用強而持久，臨牀上主要用於治療哮喘，有平喘作用，一般30pg的量就能對人體起作用。 ^[2] 

以鹽酸克侖特羅為例，它與β-腎上腺素受體結合，形成激動劑受體複合物，複合物激活G5蛋白，G5蛋白的α亞基隨後激活腺苷酸環化酶，由該酶產生的環腺苷酸(cAMP)是一種重要的胞內信使分子。環腺苷酸(cAMP)產生效應的機制是通過結合到蛋白激酶k的調節亞基，以釋放該酶的催化亞基，使其磷酸化一系列的胞內蛋白。其中的部分蛋白是酶，在被磷酸化時激活。環腺苷酸應答元件結合蛋白(CREB)被蛋白激酶A磷酸化，結合到一個基因調控部位的cAMP應答元件上，並激活該基因的轉錄，磷酸化增強了CREB的轉錄活性，這也是在哺乳動物細胞中，β-腎上腺受體激動劑介導的很多基因轉錄的機制，其他一些酶的活性在磷酸化時受到抑制。 ^[3] 

（1）鹽酸克倫特羅急性中毒主要是由於激動心臟和骨骼肌的β₂腎上腺素受體所致。若短時間攝入過量的克倫特羅可引起急性中毒，在臨牀上主要表現為心悸、胸悶、頭暈頭痛、噁心嘔吐、頸背部肌肉痠痛、血壓升高。心電圖顯示竇性心動過速，陣發性室上性心動過速、竇房傳導阻滯、早搏等。實驗室檢查血象增高、心肌酶學登高、血糖增高、血鉀降低、肌酐增高、尿素氮增高等。 ^[3] 

（2）鹽酸克侖特羅可作用於多種靶器官，過量且長時間使用會對器官造成慢性毒性。小鼠染毒30d，解剖發現其右心室擴張，心臟外形呈卵圓形。心尖鈍圓，心壁變薄而柔軟，心臟內積有多量的血液，切開心臟後心壁自行塌陷，心臟組織形態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3] 

（3）鹽酸克倫特羅對腎臟的毒性主要表現在高劑量能使腎臟器係數發生改變。同時也有實驗表明，長時間染毒的大鼠其腎上腺皮質激素細胞會增生，説明長期服用可鹽酸克侖特羅會導致腎上腺分泌過度，對機體產生不利影響。 ^[3] 

“瘦肉精”對人的危害很大，主要表現為在：急性中毒時出現心悸，面頸、四肢肌肉顫動，手指震顫，足有沉感甚至不能站立，頭痛、頭暈、噁心、嘔吐、乏力，臉部潮紅，皮膚過敏性紅色丘疹。原有高血壓、冠心病、甲狀腺功能亢進者上述症狀更易發生，對哺乳動物的危害於此相似。耐受性弱且有應激因素長時間存在時甚至可以發生猝死。飼餵瘦肉精的豬，在長途販運途中經常有發生急性心力衰竭，導致猝死的情況。鹽酸克倫特羅，性質穩定，要加熱至172℃才會分解，所以普通烹調方法根本無法破壞它的結構。有研究表明，如果長期食用，還會導致染色體畸變的可能，會誘發惡性腫瘤。 ^[4] 

2009年廣州發生首例“瘦肉精”中毒事件，70餘人住院治療，檢測出63頭問題生豬，所有病人中無危重和死亡病例。2009年4月，廣州接連查獲來自湖南、河南等地的“瘦肉精”豬40多批次。 ^[5] 

安徽省質監局通報，經抽查合肥市臘味思食品有限公司 2009年1月19日生產的臘肉、阜陽雨潤肉類加工有限公司 2009年3月16日生產的午餐肉均發現含有克侖特羅。 ^[5] 

2011年3月15日，央視曝光雙匯子公司河南濟源雙匯食品有限公司連續多年收購“瘦肉精”豬肉，沉寂近兩年的“瘦肉精”死灰復燃，引發社會各界廣泛關注。 ^[5] 

2013年8月，公安部成功搗毀江西海聯動物藥業有限公司，摧毀涉及全國範圍內製造、售賣偽造劣質獸藥犯罪網絡，國內首例獸藥添加瘦肉精案告破。

2014年，國家質檢總局公佈不合格進口食品名單包括青島聯合友和食品有限公司從美國進口的冷凍豬後腳、冷凍豬腎和豬肚，不合格原因為萊克多巴胺超標。 ^[5] 

2015年9月1日，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發佈了 65 批次食品不合格通告，名單中包括臨沂新程金鑼肉製品集團有限公司興隆分公司生產的豬後臀尖檢出禁止使用的西馬特羅，產地為哈爾濱市巴彥縣。

2015年9月28日，國家食藥監局發佈2015年第68號通知，其中金字火腿股份有限公司生產的金華香腸檢出禁止使用獸藥沙丁胺醇。

2016年1月19日，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通報3批次不合格肉及肉製品，其中，2批次羊肉被檢出禁用獸藥克侖特羅。 ^[5] 

2017年1月6日，北京食藥監局發佈《北京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關於2016年食品安全監督抽檢信息的公告（第13期）》，此次公佈監督抽查信息中，不合格食品類別涉及食用農產品，共計5批次，均為牛肉，其中1批次牛腰窩肉檢出克侖特羅。 ^[5] 

2017年央視“3·15”晚會曝光飼料企業往飼料中非法添加各種“禁藥”，包括江蘇遠方中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產的“造肉Ⅰ號”、“味霸”等產品添加人用西藥；山東省成武縣旺泰飼料有限公司生產的“速肥肽”的包裝配方主要為多種維生素、肥肽素和氨基酸等，而實際配方中標註喹乙醇為必須添加物；河南漯河市宇信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產的“日長三斤”產品包裝顯示這是一種以黨蔘、六神曲等組成的純中藥製劑，然而公司負責人承認其中實際含有西藥成分如喹乙醇、二氫吡啶。 ^[5] 

2021年央視3·15晚會，報道了河北省青縣養殖户在養羊過程中，為了增加出肉率、多賣錢，在飼料中偷偷混入瘦肉精的情況。吃了瘦肉精的羊“一隻多賣五六十元”，部分“瘦肉精”羊肉流入河南等地市場。晚會播出後，農業農村部不僅立即責成河北省、河南省迅速組織開展查處工作，同時連夜派出工作組趕赴現場，督促地方嚴格落實屬地管理責任，嚴肅懲處違法行為。目前，涉事企業負責人已被控制，當地政府已對問題羊肉進行封存，正在追溯瘦肉精來源。 ^[7] 

據不完全統計，中國近十年瘦肉精相關事件及通報幾十起，幾乎每年都能檢測出含有“瘦肉精”的肉類及其製品。 ^[5] 

中國2002年農業部公佈的《動物性食品中獸藥最高殘留限量》中明文規定克侖特羅禁止用於所有食品動物，但是部分國家允許克侖特羅是可用於獸藥中，不過規定使用的範圍和期限，從表1中可以看出日本對克侖特羅的限量較為嚴格。 ^[5] 

由於萊克多巴胺在美國可以合法使用，中國自2013年3月1日起，進口肉類進口商或代理人在入境口岸報檢進口美國豬肉時，必須提供無萊克多巴胺殘留的檢測報告。右表中可以看出日本對於萊克多巴胺的殘留限量要求比美國更為嚴格，美國和日本豬、牛肝臟中的萊克多巴胺限量比肉中的高3或4倍左右，因為這類藥物的主要代謝器官是腎臟、肝臟，故殘留限量較高。 ^[5] 

喹乙醇又被稱為“水產瘦肉精”，對養殖動物有明顯的促生長作用，但有一定蓄積毒性，使魚類產生慢性中毒，以肝臟和脾臟較為突出（主要代謝器官是肝臟），對大多數動物都有明顯的致畸作用，對人也有潛在三致性。在2009年，中國就曾報道過喹乙醇導致鯉魚大量死亡事件，因此使用喹乙醇必須嚴格按使用範圍、劑量濃度實行休藥期，減少動物體內藥物的殘留量。 ^[5] 

喹乙醇在中國被禁止用於家禽及水產養殖，在美國和歐盟被禁止用作飼料添加劑。表3中可以看出日本對喹乙醇的在各種肉和部位中的殘留限量大部分相同，要求沒有克侖特羅和萊克多巴胺要求嚴格。 ^[5] 

（1）含有“瘦肉精”的豬肉肉色較深、肉質鮮豔，後臀部飽滿突出，纖維比較疏鬆，切成二三指寬的豬肉比較軟，不能立於案，脂肪層非常薄。 ^[2] 

（2）豬肝、豬肺、豬腎本身就具有吸收毒素和排毒的功能，因而這些器官中的“瘦肉精”含量最高，最好儘量少吃豬內臟。 ^[2] 

（3）購買時一定看清該豬肉是否蓋有檢疫印章和檢疫合格證明。 ^[2] 

採用HPLC對鹽酸克倫特羅分析時不需要進行衍生。其原理是C₁₈或 C₈固定相能夠與腎上腺素能激動劑分子相互作用，採用反相柱和質譜檢測器、紫外檢測器、電化學檢測器對瘦肉精進行檢測。HPLC具有高靈敏性、操作簡便、分析自動化、節省時間、重現性好、效率成本比價高、假陽性率低等優點。其缺點是對設備要求高、價格昂貴、檢測過程繁瑣、樣品處理時間長。 ^[6] 

BS是現在非常受關注的綜合性很強的技術領域 ，該技術是將生物技術與微電子技術有機結合，採用生物體內抗原、抗體專一性結合從而改變電化學的特性設計成免疫生物傳感器。將瘦肉精單克隆抗體微型化膜固定在換能器的表面，加入已知濃度的酶標激素於待測樣品中，CL與標記抗原競爭性地附着在電極上的抗體，電極經過洗滌後與底物溶液接觸，標記酶與底物發生化學反應，轉變出來的電信號經過輸出、處理分析直接顯示殘留CL的含量。 ^[6] 

氣質聯用通常用來檢測血液和組織中殘留的鹽酸克倫特羅。其原理：在pH值為5.2的緩衝液中，樣品用芳基硫酸酯酶或者鹽酸葡萄糖醛苷酶進行消化，用MCX小柱淨化萃取液，分離的殘留樣品通過雙三甲基硅基三氟乙酰胺（BSTFA）衍生後，採用GC-MS測定。檢測步驟：①提取，用乙酸調整pH值至5.2。②用SCX柱淨化樣品。③雙三甲基硅基三氟乙酰胺（BSTFA）衍生化，用氣質聯用儀檢測。 ^[6] 

採用膠體金技術與膜層析技術相結合生產的克倫特羅金標檢測試紙，無需檢測設備，對檢測人員的專業技能要求不高，在20min內即可得到檢測結果，比較適合宰前快速檢測。因而作為篩查飼養場、生豬中轉站、屠宰場篩查鹽酸克倫特羅的重要手段，檢測靈敏度為5ng/mL，但其缺點是假陽性率較高。 ^[6] 

由於EIA準確、靈敏、簡便，如今已經出現一種新的並得到廣泛應用的“瘦肉精”檢測方法——酶免疫分析法（EIA）。最初用於鹽酸克倫特羅檢測的是一種選擇性異源和雙抗免疫分析，而如今通常都是採用競爭EIA原理。同時隨着近年來試劑盒的開發，酶免疫分析法廣泛應用在德國 r-biophaim 和英國 andoxLaboratoriesLtd公司 。其優點是價格便宜，檢測迅速，操作簡便，靈敏度高。缺點是假陽性率高、不能實現現場檢測，且要求樣品處理、反應條件要儘可能一致。 ^[6] 

毛細管電泳免疫分析-激光誘導熒光檢測CEIA-LIF是中國科學家研究的特異性強 、靈敏 、快速的檢測“瘦肉精”的新方法。該法採用牛血清蛋白與鹽酸克倫特羅偶聯並用熒光素標記，在線毛細管電泳法和離線毛細管電泳分離來檢測。在最佳條件下，離線和在線毛細管免疫電泳法的檢測限分別為0.7ng/mL和0.2ng/mL，相對標準差（RSD）分別為0.88%~1.00%和 0.56%~2.80%，回收率分別為88.0%~93.7%和 90%~102%。研究出來的 CEIA-LIF對CL的檢測具有準確快速、可靠、高準確性、高自動化水平等優點。採用這種方法，將避免人為操作的誤差和檢測的靈敏度，試劑消耗量小，檢測成本低，具有現實性和可操作性。 ^[6] 

在國內，高效液相色譜僅作為瘦肉精的半定性方法，檢測限為1~15ng/g，其優點是假陽性率低、檢測精度高；缺點是需貴重儀器、費用昂貴、檢測過程繁瑣、難以操作、檢測時間長。GC-MS的優點是重複性好、準確性、檢測靈敏度高，但所需要的儀器設備非常昂貴，同時樣品前處理的技術要求很高、檢測過程繁瑣、難於操作，要求檢測人員專業性強且具有豐富的實際操作經驗。免疫分析法都是採用固定的試劑盒，檢測靈敏度高，檢測結果容易把握，成本低，最低檢測限能夠達到 0.5 ng/mL，樣品前處理簡單，有些樣品甚至不需要前處理，其缺點是假陽性高，不能實現現場檢測。生物傳感器是採用生物活性物質作為敏感元件器，與其他同類物質交叉反應低，特異性強，缺點是靈敏度低，反應時間長。 ^[6] 

2009年以前，瘦肉精事件頻發凸顯中國當時生豬從屠宰到檢測等多個環節存在漏洞，生豬肉一般不做檢測或主要是用目測，這樣的方式讓人不得不對中國食品市場感到擔憂，將食品衞生上升到食品安全層面是中國食品行業發展的一項重大工作。 ^[5] 

不論是雨潤、雙匯大型肉類加工企業還是不知名的餐館飯店，瘦肉精豬肉的存在不可忽視。養殖户為追求利益，獸藥經營商渾水摸魚，監管部門把關不嚴，消費者對肉類質量敏感度不高，這一系列都導致中國肉類市場問題頻發。 ^[5] 

養殖户和獸藥經銷商心知肚明飼料中添加瘦肉精是違法行為，但還是不斷地生產、加工和添加瘦肉精，這樣的行為讓瘦肉精的監管難度加大。而獸藥、農藥和飼料是食品安全的基礎和源頭，在飼料中非法添加違禁藥物造成食品源頭的污染，危及餐桌安全，一旦發生問題後果不堪設想，而對“瘦肉精”事件控制有相應的三道關卡。 ^[5] 

第一道關卡是養殖户，養殖户需要提高自身道德水平，通過科學技術養殖而不是靠飼料中的添加劑，所謂的“日長三斤”雖然能帶來更多的利潤，確對社會造成的是不可挽回的傷害。而且獲得利潤越高，添加劑就使用越多，造成一個惡性循環，在利益驅使下，飼料生產經營商樂此不疲販賣，養殖户貪得無厭的購買添加，瘦肉精經久不衰。 ^[5] 

第二道關卡是企業，企業在驗收生肉時應索取相關檢測結果或自行檢驗，確保生肉的安全性，杜絕來源不明的肉類。雖然在屠宰前檢測較為費時，但對生產產品的安全性和企業的口碑有益，作為食品企業有責任為社會做出榜樣。 ^[5] 

第三道關卡是國家，“瘦肉精”事件只是中國食品安全問題的一個縮影，整個食品市場的各類問題都需要國家來解決，國家既然制定法律法規和標準就要抓緊落實，督促食品安全企業承擔主體責任，建立良好的誠信經營的市場氛圍；加強市場監督抽檢力度，提高改進檢驗方法；對違法違規行為予以嚴厲打擊；對問題食品批次通過多渠道通報（即公開化）；增強消費者食品安全意識等。 ^[5] 

加強監督管理，做好“瘦肉精”殘留防控各級政府、各部門要高度重視“瘦肉精”監管工作，明確監管職責，加大監管執法力度，依法嚴厲打擊生產、銷售、使用“瘦肉精”等違法添加物的行為。 ^[2] 

（1）加強產地檢疫工作，規範生豬免疫耳標。嚴格做好生豬免疫耳標和產地檢疫工作，規範開具檢疫合格證，杜絕和打擊偽造、使用假檢疫證明和假耳標的違法行為。 ^[2] 

（2）衞生監管部門要進一步完善生豬流通的各項制度，凡在市場上流通的生豬除需持有動物檢疫證明外，還應持有違禁藥物（如“瘦肉精”）的檢測證明。 ^[2] 

（3）各級動物衞生監督所對上市屠宰的生豬和本地出欄的生豬進行定期抽樣檢測，嚴把生豬及生豬產品違禁藥物殘留的抽樣檢測關。 ^[2] 

（4）加強飼料監管和各環節的管理，健全養殖、販運、屠宰、流通過程中 “瘦肉精”的監管制度；探索建立瘦肉精等違禁藥品監管的長效機制，不斷提高“瘦肉精”等違禁藥品的專項整治工作水平。 ^[2] 

2021年3月19日，農業農村部辦公廳印發《關於開展“瘦肉精”專項整治行動的通知》，部署在全國範圍開展為期三個月的“瘦肉精”專項整治行動，嚴厲打擊違禁使用“瘦肉精”行為。

《通知》要求，各地農業農村部門要充分調動系統內各方面力量，迅速組織對肉牛肉羊養殖場（户）、販運經營者和屠宰企業進行全面排查，做到不留漏洞和死角。排查過程中，隨機抽取樣品進行“瘦肉精”篩查。同時，毫不放鬆抓好生豬“瘦肉精”監管，持續強化關鍵環節抽檢把關。整治期間，農業農村部對主產區和問題多發地區組織實施飛行檢查，各省級農業農村部門組織開展監督抽檢，上下聯動形成合力。

各地要強化檢打聯動，從快、從嚴查處，嚴厲打擊各類涉“瘦肉精”違法行為。在養殖、收購販運和屠宰環節發現“瘦肉精”違法問題的，按照“瘦肉精”涉案線索移送與案件督辦工作機制，一律移送公安機關立案調查，依法從重追究法律責任。要緊盯專項整治行動中發現的“瘦肉精”問題線索，積極協調配合公安機關追查“瘦肉精”製售源頭和問題產品銷售鏈條，堅決打掉生產黑窩點和地下銷售網絡。要完善跨省案件協查機制，在屠宰檢測中發現含“瘦肉精”的活畜來自外省份的，要在取得確證結果後的1個工作日內通報產地農業農村部門，產地農業農村部門要在接到通報後1個工作日內，對涉嫌使用“瘦肉精”的養殖場（户）進行監督檢查和取樣檢測，並及時反饋調查處理情況。發現監管人員存在為監管對象通風報信、在抽樣檢測中弄虛作假等問題線索的，要依紀依法追究相關人員責任，堅決打掉“保護傘”。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