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畲語

鎖定
畲語,是指畲族所使用的語言,屬於漢藏語系苗瑤語族 [6]  ,畲語總體上是從原始苗瑤語分化和演變的結果。 [5] 
畲族人主要使用的語言,一是畲族自身的語言,屬漢藏語系苗瑤語族苗語支 [6]  ,在廣東的海豐博羅、惠東、增城等山村裏約1200多人,稱 “活聶”的畲族人在使用。此語言被認定為真正畲語,屬於畲族自身的語言, [1]  極度瀕危 [6] 
二是東家話。屬漢藏語系苗瑤語族,川黔滇方言。主要分佈在貴州黔東南自治州的麻江縣凱里市,黔南自治州的都勻市、福泉市。貴州畲族有3.66萬人,沒有文字,但在其聚居的鄉鎮,男女老幼都説畲語,散居的畲族在社交活動中基本上用漢語。 [7]  畲語的代際間傳承已出現中斷,而且絕對使用人口較少,總人口中使用這些語言的比例也較低,屬瀕危語言 [6] 
三是漢族人一般稱之為“畲民話”、“畲話”或“畲客話”;在畲族內部則稱之為“山哈話”(意為“山客話”) [1]  ;屬漢藏語系、語族語支未定,分佈在中國的福建浙江廣東江西安徽等省的部分山區。 [1]  畲語語根為漢語 [15]  ,保留了粵語的語音特點 [18]  。畲語和潮州方言 [14] 粵語 [10]  、客家方言很接近 [12]  ,畲語和客家話基本上能夠沒有障礙地互通 [1] 
當代中國只有住在廣東的海豐、惠東、博羅、增城等縣市的約一千畲族人保留了原有的民族語言畲語,其他地區的畲族人已經放棄了原先來源於苗瑤語族的畲語,而使用很接近於漢語方言的語言畲話。 [1]  [4]  隨着畲族融入漢人社區,大多數畲族轉説客、贛、閩、粵系的漢語 [11]  ,據統計中國99%以上的畲民使用的是當地的客家方言,含有閩語成分。 [1]  [16] 
中文名
畲語
拼    音
shē yǔ
別    名
畲民話,畲話 [1] 
解    釋
指畲族所使用的語言
語    系
漢藏語系苗瑤語族 [1] 

畲語畲語概況

畲語課本 畲語課本
畲語屬於漢藏語系苗瑤語族 苗語支。畲語表層結構更接近瑤語支,借用的成分較多,這暗示畲的“漢化”程度跟瑤語支相似,反應語音和語法變化速度較快;但是深層結構如最常見的基本詞彙 的形式規則卻較接近苗語支。這兩大特點在兩大聚類中的表現就是,畲語是苗語大簇下的相對獨立的一個分支。同時,距離瑤語支較近的分別是川黔滇、黔東和布努,距離瑤語支最遠的則是優諾和巴哼語 [3] 
當代只有住在廣東的海豐、惠東、博羅增城等縣市的約一千畲族人保留了原有的民族語言畲語;其他地區的畲族人已經放棄了原先來源於苗瑤語的畲語,而使用很接近於漢語方言的語言。 [4] 
隨着畲族融入漢族社區,大多數畲族轉説漢語,據統計,中國99%以上的畲民使用的是當地的客家方言。 [1] 

畲語畲語分類

畲語是指畲族所使用的語言。畲族人主要使用三種語言。
當代中國只有住在廣東的海豐、惠東、博羅、增城等縣市的約一千畲族人保留了原有的民族語言畲語;其他地區的畲族人已經放棄了原先來源於苗瑤語的畲語,而使用很接近於漢語方言的語言。 [4] 
畲族人 畲族人
一是活聶話。少部分畲族人所使用。語音接近瑤族布努語的炯奈話,屬苗瑤語族苗語支。即自稱“活聶([hɔ ne])”的畲族人使用(如廣東省汕尾市的深汕區鵝埠鎮紅羅村畲族自稱“呵珞”[ho le])。此語言被漢語專家認定為真正畲語,屬於畲族自身的語言,但是部分畲族專家則認為是瑤語的一種。如今只在廣東省汕尾市的深汕區(原屬汕尾市海豐縣);惠州市的博羅、惠東;廣州市的增城; 河源等五縣區有約1200多名使用者,人數佔不到畲族總人口的1%。此畲語使用人數雖然不多,但根據分佈在粵東蓮花山區和羅浮山區兩地的畲語詞彙的差異,又分為蓮花、羅浮兩個方言,不同方言的人互相可以通話。此畲語有單輔音聲母13個。帶鼻冠音的複輔音只出現在塞音聲母類。韻母有28個。帶塞音韻尾的基本上是自漢語客家方言的詞。有8個聲調,與漢語的平、上、去、入各分陰陽的情況基本一致。詞序虛詞是表達語法意義的主要手段。名詞、形容詞、代詞和數量詞組修飾語時,一般在中心詞前,只有少數幾個形容詞在中心詞後。指示代詞近指、中指、遠指之分。形容詞和量詞重疊後表示某種語法意義。數詞有基數、計位數、計月數、計日數4套,各有不同的使用範圍。句子的主語在謂語前,賓語、補語在謂語後。詞根基本上是單音節的。構詞方式大部分是詞根與詞根相結合,帶附加成分的詞不多。合成詞比較豐富,以修飾結構的居多。漢語藉詞特別豐富。
二是東家話。近5萬人使用。即1996年6月歸併到畲族的東家人所使用的語言,屬漢藏語系苗瑤語族苗語支,川黔滇方言,語音接近重安江次方言惠水次方言。主要聚居在黔東南自治州麻江縣凱里市,黔南自治州都勻市、福泉市。
三是山客話。約有50萬使用者,是畲族主體使用的語言,屬漢藏語系、語族語支未定(語族語支歸屬有爭議)。根據詞彙、語音規律和特點,是一種帶漢語客家方言成分較多的畲語,應屬於漢式畲語。此語言在畲族內部稱為“山哈話”(意為山客話)。漢族人一般稱之為“畲民語”。分佈在中國的福建、浙江、廣東、江西、安徽等省的部分山區。
浙南閩東交界閩南語區的畲語影響最大。但習慣把福建福安地區的畲語認定為全體畲族的標準語。浙江景寧畲族自治縣有《畲語新聞》節目,留下的資料比較多。雖然廣義的畲語(畲話)以語言島的形式零散地廣佈於福建、浙江、江西、廣東、安徽等省份,但內部卻保持着高度的互通度。這種語言現象在中國南方是不多見的。
隨着畲族融入漢族社區,大多數畲族轉説漢語。據統計,中國99%以上的畲民使用的是當地的客家方言。 [1] 

畲語畲語語音

畲語語音聲母單純,韻母發達,聲調複雜,變調現象較普遍,音節多。 [15] 

畲語畲語語音系統

從語音結構來看,畲語語音跟苗瑤語族苗語支語言的語音結構系統十分相似。沒有濁塞音聲母,有唇齒濁擦音v和舌尖濁擦音z;韻母簡單,元音不分長短,除藉詞外,沒有塞音韻尾鼻音韻尾沒有m,只有n和ŋ。這是畲語和苗語支其他語言語音的共同特點之一。但畲語也有自己的語音特點。 [2] 
(一)聲韻母趨於簡化。從畲語的聲韻母同苗瑤語族語言的對應關係來看,顯然畲語的聲韻母朝着簡化的方向發展。如瑤族布努語中的pi“果子”、mpi“扇子”、tsu“五”、ta“毛”、nta“舌頭”、ntsu“辣”等。在畲語中分別讀作pji 、pji、pi、pi、pi、pi,後邊四個詞中的i,實際是[I]。 [2] 
(二)古苗瑤語帶鼻冠音聲類(如mp、‘nt、nk、*nts…,瑤族勉語讀濁塞音或濁塞擦音,如b、d、g、dz,在苗語先進話和瑤族布努語讀帶鼻冠音的塞音或塞擦音,如mp、nt、nk、nts),畲語都變成了清塞音或清塞擦音。如“茅草”,“鹽”在瑤族勉語優勉話分別讀gan、dzau,在苗語先進話分別讀Nqe、ntse,在畲語分別讀作kan、tsa。
(三)古苗瑤語清化鼻音和清化邊音聲類(如*m、*n、*l),在畲語中均已讀作濁鼻音。如“日”、“月”在瑤族勉語優勉話讀作no:i、la,在苗語吉偉話讀作nhe、lha,畲語分別讀作no、ne。 [2] 
(四)出現在雙數調中的清塞音聲母,(屬古苗瑤語的濁聲母)在苗瑤語裏一般是不送氣清音或帶濁送氣成分的清音,而在畲語中卻變成了送氣清音。如“火”、“死”在苗語吉偉話分別讀作te(實際讀音為te)、ta(實際讀音為tha),在瑤族勉語優勉話分別讀作tou、tai,在畲語分別讀作tho、tha。 [2] 
畲語聲母 畲語聲母
畲語韻母 畲語韻母
畲語聲調 畲語聲調

畲語漢式語音系統

畲語新聞 畲語新聞
這裏介紹的畲語語音,屬於漢式畲語;各地的畲語或多或寡地受到分佈區其他語言的影響,聲母、韻母、聲調略有出入。畲語的聲母有16到20個不等,沒有翹舌音,有聲母[ɳ]、[ŋ]、[ʔ]、[h];韻母50個到70個不等,二合元音三合元音比較多,有入聲韻尾[p]、[t]、[k]、[ʔ]等;聲調6到8個(浙南閩東地區是7個聲調)。在語流音變中的變化很複雜。

畲語畲語詞彙

畲語詞彙分虛、實兩大類11種,實詞尤為豐富,構詞特點:多單音詞,多轉借和引申詞,多偏正倒置詞,保留不少古漢語詞彙和詞素。 [15] 

畲語畲語的苗瑤同源詞

畲族羣體是從上古歷史上共同苗瑤祖先族羣分離和發展而來,畲語總體上是原始苗瑤語分化和演變的結果。將畲語詞彙和苗瑤語族其他語言詞彙進行比較,可以發現,畲語和其他苗瑤語存在一批音近義通的詞,是從原始苗瑤語傳承和發展而來的苗瑤語言同源詞,例如: [5] 
苗瑤語族同源詞
pa33(畲語)
pa44(炯奈)
pa13(巴那)
pe33(東努)
po33(優勉)
pa22(畲語)
pa35(炯奈)
pa44(嘎奴)
pa53(郭雄)
ba44(藻敏)
知道
pie33(畲語)
pei44(炯奈)
pei35(巴哼)
pei33(優勉)
pei33(標敏)
滿
pang55(畲語)
pang53(炯奈)
pang55(郭苗)
pang22(巴哼)
bang24(藻敏)
我們
pa33(畲語)
pha55(炯奈)
pa53(巴那)
pe33(東努)
bo33(優勉)
po22(畲語)
pau35(炯奈)
pe53(郭雄)
pu24(郭苗)
pi44(嘎奴)
雄性
pie55(畲語)
pa35(嘎奴)
pa44(郭雄)
pa55(郭苗)
pa22(巴哼)
剖開
pha22(畲語)
pha35(炯奈)
pha35(巴那)
pha24(郭苗)
pha35(巴哼)

畲語畲語固有詞彙

詞彙方面,畲語有自己獨有的詞彙。畲語獨有的詞彙主要集中於常見的人或事物以及農業生產活動的稱謂,如“佛生崽”意為小夥子,“布妮崽”意為姑娘等 [1]  。畲語的自源詞也叫固有傳承詞或自創詞,它們是畲族人在長期的生產生活歷史過程自主創造、創新並傳承下來的詞彙,這部分詞彙與苗瑤語族其他語言都不接近、不同源,也不是來自漢語,它們屬於畲語的固有的傳承下來的詞彙。畲語的固有傳承詞有些屬於基本詞彙,有些屬於一般詞彙。
例如,下面的基本詞是畲語的固有詞,看不出與苗瑤語族語言和漢語有同源: [5] 
畲語獨有詞彙
發音
漢語翻譯
lo33
kuang42
lie22
ho33
to22
tio42
嘴巴
la22
東西
li42
屋子
tung24
桌子
tshi42
po33
被子

畲語來自古代漢語的詞彙

畲族在歷史上和長期受到漢族語言的影響,保留着大量的古漢語詞彙,比如舂、走(跑)、行(走)、烏(黑)、赤(紅)、寮(屋)、禾(稻)、鑊(鍋)、窠(窩)、奉(給)、其(他)、着(穿)、睇(看)、戮(殺)、仄(斜)、齧(咬)、使(用)等等。

畲語來自現代漢語的詞彙

隨着社會的發展,畲語也吸收了現代漢語中的大量詞彙來指稱新鮮的事物和概念,這些詞彙畲語中扮演着越來越重要的角色,比如電視、電話、電影、電燈、城市、幹部等等。年輕一輩的畲族使用的詞彙和老一輩使用的詞彙也存在顯著的差別,一般老一輩使用畲族原始的詞彙,而年輕一代傾向於使用現代漢語的詞彙。

畲語畲語語法

畲語構詞法

畲語的詞從構詞語素的數量和意義關係可分為單純詞和合成詞。從詞素組成詞的方法上可分為合成法、派生法和重疊法。語法方面,畲語比較普遍地使用疊音詞彙,比如:冷冰冰、冷秋秋、冷鐵鐵、烏洞洞、烏冷冷、狠燎燎(火很旺)、睇睇下、行行下等等。畲語的句法規則與粵語、客家話等其他南方漢語族語言相似,比如説“你走先”、“奉點錢他”等。 [1] 
單純詞和合成詞
單純詞是隻由一個詞素構成的詞,合成詞是由兩個或兩個以上詞素構成的詞金語的單純詞從音節數量上看,有單音節、雙音節和多音節的單純詞,其中以單音節和雙音節的單純詞數量居多,多音節單純詞較少。例如: [5] 
單純詞
kuang42 天
fu33 雲
hng55 河
tsong33 山
lung42 吃
vun55 煮
mo24 看
tiang33 蒸
si33 紅
khun42 黃
khie44 很
tui55 硬
pa33 我們
mi42 你們
ngong22 好
pu44 這麼
to55 lan42 夢
pat42 kue24 土茯苓
to44 on42 蛇
siu24 khiu44 累
kan24 ngin44 偷
to55 wu22 隨便
su24 kun33 褲子
lu24 kiong55 忘記
tu24 fun33 新
po55 pie42 辛苦
tut33 ng24 嫩
sin55 tshie24
ta33 tin24 ko55 蛐蛐
tsi24 i42 ko55 蜻蜓
to24 o42 ko55 蕨菜
-
畲語的複合詞還可以根據詞素之間的意義關係分為聯合複合詞、偏正複合詞.
述賓複合詞、述補複合詞、主謂複合詞。
聯合複合詞是指由兩個或兩個以上意義相近、相關或相反的詞素組合而成的詞。例如:
複合詞
tang33 sung33 子孫
兒 孫
ta33phui24 vie55女婿
女兒 姐夫
ka33kho22 pi33 眉毛
眼睛 毛
khwa44 kia55 手紋
手 路
ong33 thong44 池塘
水 塘
kang24khu22 ka55 腦髓
頭 殼

畲語句法

畲語的句法有一些倒裝的規則,比如説“你走先”、“奉點錢他”等。

畲語語言關係

畲語劃分為:古畲語、近代畲語、現代畲語三個歷史階段。隋唐及以前為古畲語,宋元時期為近代畲語,明清至今為現代畲語。古畲語不僅保留了古壯侗語(古越語)成分,如虹,讀[kāu lúg],房屋、家,讀[láu]等;還有古苗瑤語成分,如蜈蚣,讀[k’īu],古漢語藉詞,浮,讀[p’íu]等。 [19] 
由於畲族源自廣東地區,所以畲族的語言和廣東人所説的粵語、潮州方言十分接近 [10]  [14]  [17]  。潮嘉地區的畲族,居住在遠離珠三角的鳳凰山脈地區,但是他們的許多語言聽來卻像是粵語(廣州話)。 [17] 
畲漢兩個民族羣體的語言互動、共生,是從藉詞開始的。還可以看到融合於潮州話中畲語元素,如潮州話中的“吧呅笑”(微笑),“溜絕”(漂亮),“有盤口”(有辦法),“媽牛”(黃牛)等,還有有音無字的土語等。 [19] 
浙江景寧畲族自治縣的畲族乃是從唐代開始 ,歷宋、元、明、清各代陸續從廣東、江西、福建等地遷來的。在今景寧畲話的語音系統中 ,保留了一些與畲族發祥地粵方言相似的語音特點。這不但印證了畲民的遷徙軌跡 ,而且也揭示了景寧畲話複雜的歷史層面。 [9] 
畲語與漢語客家話接近,但與客家話稍有差別 [8] 客家先民與畲族先民錯居雜處,互相融合同化。客家先民語言對土著畲民的語言影響巨大,但另一方面,土著畲民的語言也影響了客家先民的語言 [13]  。畲語和客家話基本上能夠沒有障礙地互通。畲語和客家話的關係究竟為何,一直是學界爭論的焦點。極端的觀念中,一派學者認為,畲語是客家話的一種;另一派學者認為,客家話對畲語有過影響,但只浮於表面而已。現在一般認為畲語和客家話都是在不斷遷徙中產生的語言,彼此有相似性。歷史上,客家人的祖先在南徙過程中進入廣東東部和北部時曾與畲族雜居,語言上彼此產生了影響,這也是一些學者認為畲族説客家話的原因。 [1] 
福建省的畲族主要集中於閩東地區的福安、霞浦、福鼎、寧德、羅源和連江這6個縣市。閩東的畲語所受到的閩東語的影響可以從以下幾方面看出:第一人稱“我”的讀音與福州話相似;產生了聲母類化現象;後一個字的聲母脱落;從閩東語中借入了許多典型的詞彙,如:“壞”説“呆”、“生小孩”説“養”;在名詞後加“囝”表示小稱,如“鳥囝”。 [1]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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