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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跳

(納西族、彝族民間舞蹈)

鎖定
打跳是納西族、彝族一種重要的民族舞蹈,流傳於四川省鹽源、木裏、鹽邊縣和雲南省麗江市、寧蒲縣、華坪縣、永勝縣、鹽源縣、中甸三壩等納西族、彝族、傈僳族及一些普米族村寨。納西族語稱打跳為“咚羅麗”“紐掉”,彝族語則稱之為“古燕”,有“歡樂的跳舞”“大家來跳舞”等含意。一些地區因跳舞時有笛子和葫蘆笙伴奏,故也稱之為蘆笙舞或笛子跳。
打跳的動作韻律感強,舞者間的互動性較好,是一種人們喜聞樂見、適應各種主題的舞蹈形式。彝族祖先居住山野森林中,為抵禦猛獸的襲擊,圍火跳躍,形成了簡單的舞蹈動作。經過漫長的歲月,在生產、生活中逐步創造和發展成為現在的民間舞“打跳”。打跳不受時間、場地限制,在婚嫁、喪事、起房蓋屋時都可舉行。屆時,不管是在狹小的院子還是在寬廣的場壩,只要悠揚的笛聲一響,頓時就可圍攏一羣羣、一圈圈參舞者。或者在逢年過節期間,家家立青棚(即院裏插上貼了紅紙的小松樹),全村埃户輪流主持打跳。往往是“一寨打跳,八方相聚”,參加者從幾十人到幾百人不等。 [1] 
中文名
打跳
特    點
不受時間、場地限制
對    象
婚嫁、喪事、起房蓋屋
屬    性
舞蹈形式

打跳歷史淵源

傳説,古代部落為了顯示自己的力量,在夜色籠罩的山頭上,點燃篝火,人們圍圈跳躍旋轉,火光熠熠,人影綽綽,跺地聲隆隆,以壯聲勢。在楚雄州的永仁地區傳説三國時期已有燃火打跳在的舞蹈,據此,“打跳”的歷史已近二千年之久。彝族祖先居住山野森林中,為抵禦猛獸的襲擊,圍火跳躍,形成了簡單的舞蹈動作。經過漫長的歲月,在生產、生活中逐步創造和發展成為現在的民間舞“打跳”。 [3] 
學者們對納西族打跳的由來大致分為三種,一是從東巴祭祀活動中產生;二是從生產生活習俗活動中產生;三是從軍事活動中產生。 [8] 

打跳舞蹈特點

打跳動作

總結
打跳
打跳(2張)
打跳的形式是男女相間、手拉手,圍着圓圈沿逆時針方向行進而舞。“打跳”的風格形式為熱情奔放、孔武有力。在擊鼓的同時,舞者主要以迅速擺動雙肩、胸、騰為主要舞蹈動作。腳上步伐有抬腳、一踩腳、三步一鬆腳、先踩腳、三踩腳、快步移動、旋轉等不同表現,形式十分豐富。兩手多在身側由上往下杆動,雙臂從後往前劃大圈。膝部鬆弛、微顏,頭隨身體自然轉動。亦有部分叉腰、拍手而舞的舞段。舞蹈的基本動作反覆循環,男女交錯互換位置、變換隊形。大家時而順時針轉動,時而逆時針轉動。男子身背三絃,邊奏邊舞。在笛子的和聲下,女子則拍着手與男子在一進一退中進行互動。舞蹈動作粗健美,情緒熱烈奔放。
打跳時,人們腳下踏地為調,且唱且舞。在打跳高潮時,比男聲高八度的音域裏,女聲邊舞邊用假噪應聲高唱“羅喱羅,羅裏羅裏羅”,意思就是“虎哇虎,虎哇虎哇虎”。這是對祖先的懷念和呼喚。舞蹈多為一曲一舞。在同一曲調中,舞者反覆做着同一舞蹈動作組合,大家隨排頭吹笛者用曲調指揮變化。每一舞曲都短小精悍,節奏分明。在需要更換舞曲時,舞者齊喊“學!學!”以示一個舞蹈的結束。整個舞蹈給人以既輕快又穩重的感覺。 [1] 
地域特徵
麗江、拉市等具有壩區文化特徵的納西人打跳動作特徵
在麗江壩區及其周圍居住的納西人常把打跳稱之為“咚羅麗”。據納西學的有關專家研究“咚羅麗”有“歡樂的跳舞”或“大家來跳舞”之含意。也有人因使用的樂器不同,而將其稱之為“葫蘆笙蹉”或“篳籬蹉”。麗江壩區為重要的茶馬古道重鎮,是四方商客雲集之地,加之該地區的納西人大多與各民族雜居。因此,打跳較多地吸收各民族的營養,使之成為了種類眾多但又向流行歌曲一樣變化比較快的風格特點。
具有代表性的打跳主要有熱美姿磋、偉沒答、阿哩麗等。其中熱美姿磋是最原始的歌舞,具有活化石的時代意義。熱美姿磋又稱“熱熱磋”或“窩熱熱”,這類打跳採用邊唱邊舞的方式,唱時一人領唱眾人和,跳的舞步較為輕盈。偉沒答的組織形式是半圓圈式,有兩種行進方式。一是,男的圍成一個半圓,女的也圍成一個半圓,各有一名領舞並領唱,按照逆時針方向跳動,男女行進間相互對歌,變換出繞麻花、圓圈等不同的隊形;二是,男女共同圍成一個半圓,一人排頭領唱並領舞,所有人右手搭着前人的肩膀,左手下垂,按照逆時針方向跳動,每到音樂節點的最後一拍,全部人點頭、躬腰,並踏步一次。
阿哩麗是在原納西民歌的基礎上改編的一種歡快舞蹈,一般在逢年過節、婚嫁時跳。跳阿哩麗時,眾人手牽手圍成圈,跟着領唱歌手的唱詞,有規律地甩手踢腳並按逆時針方向行進。歌詞的特點都是五個字一句,先唱每一句的後面三個字,再從頭開始唱整個句子。阿哩麗有人認為是因歌舞中的“阿里裏”襯詞而得名。筆者在中甸白地採訪時,吳樹灣的和樹榮老師敍述,他父親是白地有名的歌手,在他演唱納西族支系阮可的樸掛子時,和萬寶聽了之後覺得這種古老的打跳形式及旋律易學易懂就把樸掛子填進了新詞,改編成了阿哩麗,至今流傳在白地的樸掛子與阿哩麗曲子及舞者手拉手,自左向右三步一甩手抬腳的打跳完全一致,從而也進一步論證了阿哩麗的由來。
奉科、白地等具有金沙江河谷文化特徵的阮可人打跳動作特徵
阮可人主要居住在白地,白地村民幾乎都會熱仁蹉、葫蘆笙蹉、呀哩哩、呀哈哩等納西族民間打跳。白地村每年農曆二月八日都要到白水台祭丁巴什羅神,六個自然村在白水台都有固定的祭台。可能是因吳樹灣、波灣等三個村最先在白地居住的原故,白水台最中央的水源地為吳樹灣等村的祭台,其餘各村在周邊依次排開。燒香、祭祀、吃午飯後要舉行盛大的歌舞打跳活動。但令人稱奇的是,歌舞打跳活動首先要由吳樹灣的呀哩哩開始。如果吳樹灣的呀哩哩不開始跳,其他村的民間打跳活動也不能開展。當地普遍相信這樣一種説法:破壞了這個規矩,當年就會有天災人禍,影響到莊稼的收成。因此,到今天為止從來沒有人破壞這個規矩。呀哩哩由於學界對其唱詞的錯誤記錄,後來被稱之為阿卡巴拉舞。據和樹榮老師講述,當年他父親這一輩的許多白地老人聽説學界把呀哩哩改為了阿卡巴拉大為氣惱,要聯名到縣文化局去告狀。呀哩哩有固定的歌詞有20段。跳此舞蹈時,分為男女各一隊,分別以連臂一體的方法按順時針方式跳。男隊昂首闊步唱“呀哩哩——呀尼拉啊哩——呀啊高——呀達巴拉——呀尼拉里”,同時女隊成大幅度的前府腰交叉步行進的方式行進。男隊唱女隊由前府腰的姿式改為昂首闊步方式唱“遲蹉嚕——遲蹉啊冷——呀啊高——遲蹉巴拉遲蹉拉冷”並跳相應的舞步。男女兩隊在跳的過程中經常隨着唱詞而改變不同的隊形。據傳此舞蹈是看到白水台的署(學界有的叫龍)的舞步而來的舞種。
六月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日為火把節。當天,全白地的男女老少都會前往白水台祭白水台的神靈。所有的祭品與二月八時一樣,這一天不跳呀哩哩,只跳呀哈哩、跳笛子舞和葫蘆笙舞。這些打跳均不允許在出水的主祭台前跳,而要移到下邊的平壩裏舉行。
目前,吳樹灣還較為完整地保留着擬跺磋、背合背、兩跳兩跺腳、樸卦子等打跳。可以説吳樹灣的納西人和阮可人幾乎較為完整地保留了傳統的民風民俗,打跳構成了這些週而復始的民俗文化不可或缺的有機組成部分。在特定的審美觀念和精神生活及娛樂健身交際等需求的趨使下,打跳始終成為這一方水土民眾的精神寄託、健身娛樂,傳遞和宣泄內心情感的重要方式及載體。這樣,在肥沃的民族文化土壤中,打跳活動始終得以存在和發展,並不斷產生出新的參與者及組織者,共同構成了白地阮可人及納西人文化生態系統中重要的鏈接。
永寧、落水等具有高原湖泊文化特徵的摩梭人打跳動作特徵
納西族至今還保留着“走婚”習俗的支系是摩梭人,也是我國一個存在母系社會遺存的氏族。摩梭人主要生活於瀘沽湖畔,在這樣特殊的生態文化形態影響下,他們創造的獨特的民間舞蹈種類包括:甲搓、搓的、甲搓優、格姆搓、含擺舞等。其中,流傳最廣的是甲搓(打跳),寓意為美好的時辰跳的舞,通常在春節、成人禮、婚慶等喜慶節日,由一位資深的笛子或葫蘆笙樂手領頭,所有人均可參與,跟隨音樂和伴唱圍火起舞。
打跳還是摩梭人一年一度的“轉山節”的主要活動之一。當人們朝拜完格姆女神山後,便會在山腳下狂舞歡歌,往往通宵達旦。打跳屬載歌載舞型的樂舞形式,其舞蹈動作較為統一,在不同節日中差別不大。像成人禮中助興環節的打跳,一般從正屋開始,女性從右柱順時針跳三圈然後再出去跳,男性則從左柱逆時針跳三圈然後再出去跳(正屋內有左右兩根柱子,左為“男柱”,右為“女柱”),等三圈跳完之後,外面的人就可以加入進來以先後搭肩、勾手指等形式跟着一起打跳。
據傳,摩梭打跳與納西打跳一樣共有七十二種調子。但目前只保留下來十三種跳法。其中蹦蹦跳,節奏感強、舞姿奔放,體現摩梭先祖捕殺熊虎等大型猛獸時的時同心協力、毫不畏懼的英雄氣概;阿哈巴拉則音樂悠揚,舞姿輕柔,反映了摩梭在放牧時輕鬆愉快的場景,散發出高原草場誘人的氣息;贊米米,音樂豪放,舞姿灑脱,反映的是摩梭人生產勞動時喜悦心情;洗麻線、紡麻線,音樂輕快,舞姿歡躍,反映的是摩梭人紡織麻線的勤勞畫面;扇子把,音樂詼諧,舞姿滑稽,是反映六畜興旺、五穀豐登的美好願景。除以上的六種打跳外,流傳至今的還有趕街調、新調子、獨腳轉、白啦啦、搓腳、格姆女神頌、摩梭大調、老跳等打跳。 [10] 

打跳音樂

多用月琴、京胡或竹笛、蘆笙、嗩吶伴奏。 [2] 
“打跳”的音樂多是熱情奔放、粗獷有力的,它表現了摩梭民族開朗大方,豪放不拘的性格。旋律上不做過多的修飾,經常一字對一音,歌詞因人、因場合而隨意填寫,有些是情緒激動的語言和呼喊聲,在進行中經常加一些集體的吆喝聲,並富有節奏感。在氣勢上強勁有力,表現了摩梭人團結和積極向上的精神。
“打跳”的音樂風格明快、氣氛熱烈,具有鮮明的舞蹈音樂的特點,旋律起伏跌宕,極富感染力。
“打跳”的音樂由許多短小段落構成,一般由吹奏者來決定樂段的改換,段與段之間獨立連接,然而,換調有一定的聯繫,主要表現在旋律節奏風格等方面。若干段落相連接,成為一組組長短不一的舞曲。段落連接,除了依據舞步的結構發展變化外,還與吹奏者以及舞者的情緒年齡有關。舞曲組成有一定的規律可尋,首先符合腳步變換。在速度變化上,有一定的文章可做。一般音樂開始為慢速,具有一種號召力,似乎吹奏者在用笛聲招集人們,參加的人逐漸增多,接着旋律變換也逐漸增多,隨着人們情緒的高漲,速度不斷加快,最後快到奔跑的程度,音樂便結束。摩梭的“打跳”往往結束在音樂的高潮中。
“打跳”的段數不一,每段音樂可以無限反覆,有時跳很長的時間;但音樂變換卻不多,有時,十多二十調地變換;這與吹奏者的水平和喜好有直接的關係。音樂可以是人聲與笛子的交替,這樣更增強段落的連接,但段落非常短小,可主題很少用複雜的展開手法,多為對稱型,這主要要為了便於舞步的變換。整個“打跳”的音樂結構變化,主要靠段與段之間的對比來完成,即“統一中有變化,變化中求統一”。
“打跳”音樂中,佔據主導地位的是它的單聲性,整個音樂形式中,用一隻笛子吹奏旋律伴奏即可。在音樂進行中,有的段落笛聲幾乎從頭到尾都伴着人聲。
“打跳”舞曲的拍子,多為二拍子和四拍子兩種,節奏都是舞蹈音樂特有的跳躍效果。“打跳”音樂在音色上,無論是笛子還是人聲,都是一種異常的音樂色彩組合,音調多元、色彩斑斕。 [6] 

打跳節目名稱

《打跳》的每一段舞蹈都有固定的名稱,多以勞作得名,如《洗麻線》、《紡麻線》等,但是舞段的組合動作中,卻沒有與舞段名稱相對應,明顯的模仿生產勞動的動作,舞蹈主要通過腳下的動作變化,跳出不同的舞段來。主要舞段有《生梗刮目刮瓦》(歌唱千目山)《撒波》(民族和睦)、《措則》(大眾舞)《撒卜赤》(洗麻線)、《凱則奪幾》(背板子)等。 [5] 

打跳傳承價值

打跳歷史價值

打跳從不同側面,再現了摩梭人豐富多彩的歷史軌跡。如反映狗獵生活的《蹦蹦跳》,音樂高亢,舞姿強悍,表現了摩梭人豪放無畏的性格;反映遊牧生活的《阿哈巴拉》,音樂飄逸,舞姿輕柔,本身就是摩梭人生活的牧歌;反映農耕生活的《贊米米》音樂歡快,舞姿輕盈,寄託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反映績麻紡線的《洗麻線》,音樂輕柔,舞姿灑脱,宛若一幅豐衣足食的畫卷。 [4] 

打跳健身價值

納西族打跳是雲南麗江地區人民非常喜愛的運動,體現出鮮明的民族風格,也發揮了強身健體的重要作用。參與者在運動中需要集中精力,與其他參與者共同完成跳動動作,需要步伐和節奏一致。打跳是一種有氧運動,適合各個年齡段的人羣參與,即使活動時間較長也不會產生疲憊感。經過打跳活動可以增加血紅蛋白數量,消耗體內的脂肪,增強心臟功能,提高身體免疫力。打跳運動主要是下肢運動,同時需要腰部協調運動,因此,要全身肌肉共同協調。在打跳活動中,在輕鬆愉悦的音樂氛圍中,參與者共同運動,心情舒暢愉悦,參與者不僅能夠鍛鍊身體,還能獲得情感體驗,放鬆心情,消除自己的焦慮,建立積極樂觀的精神,因此,打跳活動能夠培養人的協調能力和優秀的意志品質。 [11] 

打跳旅遊價值

納西族打跳健身操是在納西族打跳基礎之上發展演變而來,同樣具有納西族特有的體育文化內涵,其民族特性、地域特性、互動特性等,都具有體育旅遊的開發價值。納西族打跳健身操在體育旅遊中進行開發利用,不管是觀賞,還是參與其中,都可以體會到納西特有的文化,感受納西風情,獲得身心愉悦,並且能將觀光、娛樂、健身融為一體,在豐富旅途的同時,令人流連忘返。因此,合理挖掘開發納西族打跳健身操,使之在體育旅遊中充分體現其價值,對形成獨具特色的民族旅遊產業有着開創性的意義。 [12] 

打跳文化價值

在納西族歷史發展的長河中,打跳是至關重要的組成部分,是促進納西族文化歷史發展的重要推動力。和很多其他體育項目一樣,納西族打跳同樣來源於勞動人民的日常生產生活,這項體育運動項目已經深深紮根在納西族文化土壤中,起到了促進文化發展、傳承納西族優良文化的功能,是納西族文化發展的基礎。因此,可以説納西族文化傳承和傳播,是以納西族打跳為載體的,納西族打跳儼然是傳統文化的精髓。因此,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專家學者以納西族打跳為基礎,針對納西族文化進行了深入且全面的研究。 [11] 

打跳傳承狀況

納西族的打跳調子,過去有70多個,傳至如今,僅有十餘個調子流行於納西族聚居地。如“七腳步”“背和背”“過河調”“轉身跳”“插手跳”“跑馬步”“覓情人”“大跳式”“忙調”等,都富有濃郁的鄉土氣息。1989年10月,麗江納西族的打跳隊出席了雲南省第四屆少數民族傳統體育運動會,獲得表演獎。 [7] 
傳統的打跳歌曲,如“熱美磋”“哦猛達”“古悽”等被當成傳統文化保護起來,有些傳統的打跳歌曲被做成唱片在納西族地區發行,但傳統打跳歌曲的受眾面明顯不如新的打跳歌曲。 [9] 

打跳保護措施

麗江師範高等專科學校自2009年9月,開始將納西族打跳引入《大學體育》課程進行試點,2012年5月,正式將納西族打跳列為《大學體育》課程教學內容之一。 [13] 

打跳當地傳説

當地傳説 當地傳説
遠古的時候,在崇山峻嶺中,居住着許多勤勞勇敢的少數民族納西族的部落裏,有一户勤勞的農家,母親早逝,留下五個兒子與父親相依為命,父親既當爹又當媽,對兒子們百般疼愛,盡心操勞把五個兒子拉扯成人,五個兒子長成了五條精壯的漢子,老人得到了無比的欣慰。
有一回,民族山寨與山寨之間發生了械鬥,五個兒子均被首領召去,上了械鬥的戰場。牛角號吹響了,吶喊聲震盪着山谷,械鬥整整持續了三天三夜。年邁的父親在家焦急地等待着。三天三夜過去了,牛角號哀鳴着,吶喊聲減弱了,寨子口出現了一隊疲憊不堪,拖着竹矛拿着彎弓的漢子回來了,老人急急忙忙上前尋找自己的兒子,漢子們一個個從門口走過,一個、兩個……,怎麼也沒有見老人那活蹦亂跳,精精壯壯的五個兒子回來。他們再也回不來了,老人的五個兒子年紀輕輕就死在了那罪惡的刀箭下、仇殺的械鬥中了。
父親悲痛欲絕,一下子老了好多,臉上的皺紋加深了,鬃發變白了,背更弓了,乾瘦的軀體露出了肋巴骨,終日思念着自己的五個兒子,為自己孤獨的一生嘆息着。葫蘆樹上還掛着幾個乾枯的葫蘆,起風了,風灌入葫蘆口“嗡嗡”作響,門前的金竹也在風聲中發出了“刷刷”聲,好像有一種娓娓揚揚的響聲與老人對起話來。老人孤苦零仃,沒人體貼照應,處傾訴愁腸。每天,呆呆地坐在茅屋前的樹樁上,凝神地望着搖拽的林,傾聽着風灌葫蘆娓揚的迴音。聽呀聽,老人的心顫慄了,好似又聽見了親親的兒子們的嬉笑聲,看到了孩子們健壯的身影。老人摘下了一個葫蘆,砍來了五根長短不一的竹子。挖空了葫蘆心,竹竿上烙了洞。掏空了的葫蘆是老人熬幹了血的心,五根竹竿好比老人心愛的五個兒子,竹竿插入葫蘆心,心和心、肉和肉相連了。
老人顫慄的嘴唇吹響了葫蘆笙,婉轉柔和的樂音是兒子們的話音,和聲的共鳴是老人心中翻滾的波浪。喲,老人和兒子們在樂聲中相見,説不完的話啊,訴不盡的父子情,在葫蘆絲裏流淌,迴旋。
鄉親們聽到了葫蘆笙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圍攏來,老人吹起了思念曲,再來一調“戰鬥調”,老人茫然了,械鬥給人們帶來了什麼?只有無窮無盡的災難,人們希望安居樂業,老人滿懷激情地吹起了“團結調”。人們似乎聽懂這團結的心聲,大家不約而同的手挽着手,跟隨老人跳起了打跳。從此世代相傳,流傳至今。
參考資料
  • 1.    林繼富主編.中國民間遊戲總彙  表演卷:湖南文藝出版社,2016.04:第48-49頁
  • 2.    楚雄彝族自治州彝族辭典編輯委員會編,楚雄彝族自治州彝族辭典,雲南民族出版社,1998,第252頁
  • 3.    李鄉狀主編.民族舞藝術與欣賞:吉林音像出版社,2006.01:第76頁
  • 4.    何守倫編著.麗江旅遊風情 TRAVELLING IN LIJIANG:遠方出版社,2000.11:第147頁
  • 5.    《中華舞蹈志》編委會編.中華舞蹈志  四川卷:學林出版社,2007.12:第242頁
  • 6.    拉他咪·達石主編.摩梭社會文化研究論文集  1960-2005  下:雲南大學出版社,2006.08:第427-429頁
  • 7.    《中國少數民族傳統體育大全》編委會編著.中國少數民族傳統體育大全  上:遼寧民族出版社,2017.05:第322頁
  • 8.    葛錦潤. 納西族打跳研究述評[J]. 體育世界, 2017, (9):82-83.
  • 9.    李毓輝. 納西族打跳音樂現狀探析[J]. 當代音樂, 2017, (6):47-48,51.
  • 10.    葛錦潤, 和春雲. 納西族打跳的分類、特徵及功能價值研究[J]. 體育科技文獻通報, 2017, 第25卷(3):28-30.
  • 11.    葛錦潤. 納西族打跳的健身與文化價值研究[J]. 當代體育科技, 2016, 第6卷(21):131-132.
  • 12.    葛錦潤. 納西族打跳健身操及其功能價值研究[J]. 當代體育科技, 2016, 第6卷(20):130.
  • 13.    葛錦潤, 和麗娟. 高校少數民族傳統體育課程資源開發效果評價研究——以納西族打跳為個案[J]. 武術研究, 2016, 第1卷(12):7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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