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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鐘聲

鎖定
《生死鐘聲》是2011年出品的一部諜戰劇,由李惠民執導,黃覺邊瀟瀟王偉光宋佳玲等人主演。
該劇講述了英雄人物謝雲亭,為解救同胞傳遞重要情報而上演72小時生死時速的傳奇故事 [1] 
該劇於2013年10月12日在上海東方電影頻道播出 [2] 
中文名
生死鐘聲
類    型
諜戰
製片地區
中國大陸
拍攝地點
橫店上海
首播時間
2013年10月12日上海東方電影頻道
導    演
李惠民
編    劇
錢林森
製片人
鬱康淳
主    演
黃覺
邊瀟瀟
王偉光
宋佳玲
集    數
36 集
出品時間
2011年4月19日
發行許可證號
(湘)劇審字(2013)第006號 [21] 

生死鐘聲劇情簡介

劇照
劇照(20張)
一九三一年的春天,上海外白渡橋上人來人往,擁擠一片。遠處,海關鐘樓正點報時的鐘聲正在敲響,看似平靜的外灘,危機四伏。國民黨中統的重要領導瞿言白在與宿敵中共特科領導人羅樟榮的對決中因為情報的流失,始終處於被動,來往密電被潛伏在中統內部的共產黨頻頻破譯,使得行動受阻,讓瞿言白大為光火。國民黨啓用了新的密碼本,失去密電情報的中共,無異於盲人瞎馬行於深山棧道之上,一步走錯都是萬丈深淵。基於此,中央指示潛伏在瞿言白身邊擔任機要秘書的謝雲亭和上海站的劉祥義,要相互配合不惜一切代價拿到新的密碼。
與此同時,因為一時衝動導致特科隊在與瞿言白鬥爭中損失慘重的羅樟榮被派遣武漢,他不滿中央對他的批評,決心要在武漢搞一次有影響的大爆炸,以顯示共產黨的力量,將功贖罪。雖然武漢方面的同志審時度勢,提出不同意見,但羅樟榮卻以中共政治局候補委員和中央特科領導人的身份,強行推行他的計劃:地點就在漢口某大劇院,時間就在四月二十四日晚上八點。
此時的瞿言白春風得意,一方面因為最近在上海的幾次暗殺行動受到高層的獎勵,剿共取得一定的成績,另一方面,在美國留學的老相好已經啓程回國,要與他舊情重燃。謝雲亭為了伺機盜取密碼本,以避免家庭矛盾為由,勸瞿言白到上海去和久別歸來的戀人幽會,瞿言白欣然同意。
1931年4月24日,由羅樟榮親自策劃指揮的大劇場爆炸行動在特務的破壞下慘遭失敗,參與爆炸行動的湖北省委大部分同志在這次盲目行動中犧牲,而羅樟榮更是遭到了逮捕。被捕的羅樟榮在失望,抑鬱和不甘的心理作用下產生了重大變化,決定叛變,企圖以自己所掌握的共產黨最高機密為籌碼,為自己搏得高官厚祿。他象徵性地出賣了一個武漢的中共地下組織,造成了湖北省委和紅四方面軍駐漢交通站幾十位同志被捕,從而得到了有“鏟共”專家之稱的蔡志賢的信任。
《生死鐘聲》劇照圖冊
《生死鐘聲》劇照圖冊(8張)
嚐到甜頭的蔡志賢想要利用羅樟榮為自已撈取更多的資本。應羅樟榮的要求將他押赴南京去見蔣委員長。蔡志賢為了搶功,不顧羅樟榮的再三警告,私自向瞿言白髮出了關於羅樟榮叛變的絕密電報,並且決定親自坐小火輪押送羅樟榮去南京。
然而,密電卻因為瞿言白正和戀人幽會而落在了伺機盜取新密碼的謝雲亭手上,一封接一封的加急密電讓他感到事態嚴重。謝雲亭一面千方百計地避開張衝對他身份懷疑的追查,一面提防着來自軍委調查組的秦嵐。憑藉其大智大勇以及與夫人黎曉蘇的巧妙配合,利用軍委秦嵐和張衝的矛盾取得了密碼本,得知了羅樟榮的叛變和自己真實身份的暴露。五封加密電報,使得整個南京城變成了龍潭虎穴,上海中共的同志生命亦危在旦夕。時間緊迫,在沒有上級聯絡方式的情況下,謝雲亭帶着破譯出的重大機密,義無反顧的前往上海,踏上尋找組織的道路。
在上海,劉祥義接到謝雲亭的暗號,兩人會面,謝雲亭向他報知了羅樟榮叛變的消息。二人均感事態危急萬分。可沒到接頭時間,劉祥義也無法立即聯繫上中共中央特科駐上海負責人。於是二人分頭行事:謝雲亭趕回南京穩住瞿言白,劉祥義設法在上海找到黨組織報警。
瞿言白收到電報立即回到南京迎接下船的羅樟榮。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就會將魔爪伸向上海的中共組織——一邊秘密抓捕謝雲亭,一邊嚴密的部署,企圖將中共組織一網打盡。而此時,共產黨在上海秘密召開的蘇區代表會議馬上就要開始,對事態情況還一無所知的共產黨人能否躲過這次的驚天劫難。
每個人都肩負着各自的使命和責任,三天七十二小時,生與死的終極較量。老奸巨猾的羅樟榮,鋌而走險的謝雲亭,不顧生命危險尋找組織的劉祥義。當上海外灘鐘聲再次敲響的時候,光芒四射的英雄們選擇了以絕美的方式表現出生命奮鬥的高潮 [3] 

生死鐘聲分集劇情

    第1集

      地點:上海。一九三一年的春天,外灘,外白渡橋上人來人往,擁擠一片。遠處,海關鐘樓正點報時的鐘聲轟然敲響。鐘聲中,一支烏黑的狙擊步槍槍管,從高樓窗口伸出,在等待着獵物。鐘聲中,一小包車駛來,一蓄鬚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左羅右看後,往一建築物走去。狙擊步槍旁邊一男人急切地説:是他,就是他。狙擊步槍快速移動,終於對準蓄鬚男子。就在生死鐘聲第六記鐘聲敲響的同時,砰地一聲清脆的槍聲,蓄鬚男子倒在了血泊中;狙擊步槍槍口冒着絲絲青煙。百樂門大酒店,在調查科主辦的酒會喧鬧聲中,幾個大大的酒杯碰在一起,瞿言白正和一羣黨國要員高談闊論、談笑風生,説:諸位(英語),共黨三號人物即將被我們擊斃,這是我們剿共的又一大戰績劉祥義和謝雲亭這兩位受中央特科派遣打入國民黨調查科高層的紅色特工交換了一下眼神,正想交流什麼,調查科總幹事張衝匆匆忙忙趕到,與瞿言白耳語幾句,瞿言白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笑容滿面:諸位,等着我的好消息,今天咱們一醉方休。在眾人的歡笑聲中,他撇開眾人,穿過長長的過道,急步趕到地下密室。密室裏停放着蓄鬚男子的屍體,一眾特勤隊員等候着,看到瞿言白微笑着進來,瞿老闆。手下的特勤隊員齊聲喊道。瞿言白微微一笑,示意手下退開,他低着頭圍着屍體轉了幾圈,剛要誇讚,突然神色一變,走到屍體跟前,伸手用力撕下了屍體嘴唇上的蓄鬚,原來這個所謂的共黨三號人物是化了妝的替身。手下都傻眼了,密室裏空氣頓時凝固起來。怎麼回事!特勤隊長氣急敗壞,一把抓住前來指認、想邀功求賞的共黨叛徒,叛徒求饒:我,我親眼看着他出來的,怎麼會。良久,瞿言白輕輕吐出一個字:滾。還想分辨的叛徒被特勤隊隊長一腳踢出門去,門外叛徒落荒而逃。特勤隊隊長急忙掏出手槍,呯的一聲槍響,子彈射向空中。瞿言白出手抬高了特勤隊隊長的槍口瞿言白臉色鐵青地出現在酒會上,眾人看到瞿的臉色,一個個地溜走了。這場慶功酒會不歡而散。瞿言白望着空曠的會場,大發雷霆:廢物,你們都是一幫廢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共黨給我挖出來。幾天後,叛徒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一男子擋道,叛徒沒來得及反應,擋道男子從衣服袋子裏射出的子彈洞穿了他的胸膛,叛徒應聲倒地。隱蔽在一旁的黃包車伕衝過來,留下一張標有特科行動的紙條後迅速離去。特勤隊趕到旁邊搜索,一輛汽車駛過來,瞿言白坐在汽車上看了眼叛徒的屍體,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紙條,一言不發搖上車門走了。人羣議論紛紛。警察過來驅趕圍觀的人羣。蘇州河邊,謝雲亭和劉祥義一身便裝在河邊一個偏僻的茶館秘密會面。謝雲亭告訴劉祥義,由於調查科突然更換了機密情報的密碼,今後想獲取更有價值的情報越來越難了。劉祥義指示謝雲亭想盡一切辦法搞到密電碼,可謝雲亭心中有苦:要得到瞿言白隨身攜帶的絕密密碼談何容易。一時無言,兩人又談到了最近的幾次大行動,對羅樟榮領導的特科紅隊不知隱蔽,一味盲動蠻幹深感憂慮。突然他們身邊出現幾個可疑人跡,警覺的劉祥義和謝雲亭立刻起身離開。他們假裝沿着河邊散步,然後突然拐進一個老虎灶,進了一家小酒館,又從後門出來。在一個書店,劉祥義告訴謝雲亭一個更令人擔憂的消息:羅樟榮擅自滯留武漢不歸。謝雲亭大驚:羅樟榮身為中共政治局候補委員,特科的領導人之一,擅自滯留在武漢,萬一被捕,後果不堪設想。兩人為羅樟榮的不守紀律擔心。此時外灘大鐘敲響七點。看着天色已晚,兩人分手。地點:武漢。武漢長江碼頭的海關大鐘也同時敲響。木材碼頭旁邊一條小巷子,一個戴着墨鏡,穿着黑雨衣的人走在細雨中,他閃過把門的暗哨,從偏門走進院子,推開門,出現正在發言的湖北省委負責人身後。與會的同志大驚失色,會議的地點及內容極為秘密,此人怎麼會知道。與會者一個個神經崩緊,準備與敵人開始戰鬥。卻見來人慢慢地脱下雨衣,摘下墨鏡羅總指揮。一個與會者開口叫了起來。來人嘿嘿一笑,坐了下來。與會的人鬆了一口氣,興奮地擁圍上去羅樟榮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羅樟榮推開遞過來的水杯,拿起自己隨身帶的美式小酒壺喝了一口,他一開口就頤指氣使一番,批評湖北省委右傾思想嚴重,貪生怕死,不敢發動羣眾進行全面的鬥爭。在他們的交談中,既回憶起1927年大革命時期的轟轟烈烈,又説起了國民黨的殘酷鎮壓。羅樟榮在言語中還流露出對中央批評的不滿和對暴力的熱衷。他不顧湖北省委同志的反對,決定要在武漢搞一次有影響的大爆炸,以顯示共產黨的力量。殺一殺國民黨的威風,為即將召開的共產黨中央蘇區大會長一長士氣,給會議獻禮。湖北省委的同志審時度勢,提出不同意見,現在是革命的低潮時期,要保存好實力,不能蠻幹。羅樟榮卻以中共政治局候補委員和中央特科領導人的身份,強行推行他的計劃:地點就在漢口某大劇院,時間就在四月二十四日晚上八點。


    第2集

      地點:南京。瞿言白家(瞿公館),瞿夫人正和謝雲亭夫人黎曉蘇(地下黨)等幾個黨國高官夫人打麻將。瞿夫人一邊打牌,一邊羨慕謝夫人找了一個好老公,體貼羅家,不像自己家的那位,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永遠貪心不足,吃不飽,要向謝夫人討教降夫之法。旁邊兩位夫人也來向她討教青春駐容之法。謝夫人推脱不了,答應今後一一教會她們。大家喜笑顏開,氣氛一派祥和。調查科會議室,瞿言白也春風得意:一方面因為最近在上海對於共產黨的幾次暗殺行動受到高層的獎勵,剿共取得一定的成績;另一方面,在美國留學的老相好白露已經啓程回國,即日達到南京,要與他舊情重燃。瞿言白當場簽署了一系列嘉獎令,獎勵有關人員。然後關照張衝,掌握好調查科的一切事物,有情況馬上向他報告。當秦嵐來問他的行程安排,瞿詭秘的一笑,説了一句壞話,讓秦嵐面紅耳赤,嬌羞地離開。安排好調查科一切事物,瞿言白帶領謝雲亭去機場迎接白露。瞿白二人久別重逢,自有一番親熱。一開始白露還顧忌謝雲亭,謝瞿二人相視一笑,瞿言白:這是自家兄弟,不必見外。兩人接上白露住進了金陵大酒店,就在謝雲亭將要離開時,瞿言白趁白露在房間洗澡的空隙,下來交代謝雲亭要照看好自己家裏的母老虎,並順手牽羊在大酒店拿好瞿夫人喜歡的衣料和名貴小吃讓他帶回家去。謝雲亭心領神會而去。地點:上海。共產黨將在上海秘密召開的蘇區代表會議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特科成員大都在保衞代表。有幾個前來參加會議的代表受到巡捕房的重點關照,這一切讓王庸忙得焦頭爛額。正在這時劉祥義趕來向王庸彙報,已派交通員老宋去南京和謝雲亭接頭。王庸通知他二十八日上午開會時接頭的地點和暗語。地點:武漢。儘管心存異議,但湖北省委的同志還是配合羅樟榮開展準備活動,他們按照羅樟榮的要求一一採買爆炸物質。並在劇院的相關地點安放起來,等待晚上的行動。1931年4月24日下午,羅樟榮從飯店出來,搭上黃包車,和他的搭檔一起直奔劇院,在路上,被特務碰上。特務發現了羅樟榮,一路尾隨,並悄悄地報告了他的上級,他們在劇院佈下埋伏。晚上,演出開始,湖北省委的同志發現了跟進來的特務,提醒羅樟榮放棄爆炸,緊急撤離。羅樟榮一意孤行,執意要行動。演出開始了,羅樟榮開始大變活人,本來變出來應該是一個女人,羅樟榮一番準備,卻變出來了一個男人,全場鬨堂大笑。在特務的破壞下,由羅樟榮親自策劃指揮的大劇場爆炸行動失敗,羅樟榮被追捕。參與爆炸行動的湖北省委大部分同志在掩護羅樟榮撤離的過程中犧牲。長江邊上,羅樟榮眼看自己被特務逼入絕境,主動放下了手中的槍,圍着的特務們一擁而上,此時,武漢長江碼頭的鐘聲正好敲響了八下。時間:二十四日二十點到二十一點。地點:武漢。特務大樓,羅樟榮被五花大綁,穿過長長的過道,帶進審訊室。幾個小特務正在一旁審訊犯人,一番嚴刑拷打,羅樟榮泰然自若地看着,不為所動。小特務要對他動手,羅樟榮開口了:你們太小兒科了,就這樣目無尊長的。他一口氣把現場幾個叛變的特務名字、原來在共產黨內擔任的職務報了出來,幾個小特務面面相覷。特務隊長讓他放明白一些,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説,但羅樟榮不屑理睬。眼看特務們被自己逼急了,羅樟榮反而坐下來:知道我是什麼人嘛。我羅某人的嘴裏隨便吐出一點唾沫星子,都能頂你們一個整編師,把你們的蔡志賢叫來。特務隊長哈哈大笑:蔡少將也是你隨便能見的?羅樟榮一聽,遲疑了一下:少將,在他的腦海中,蔡志賢不過是個少校,怎麼回事他自言自語地把蔡志賢的簡歷説了出來,這時候輪到特務隊長被羅樟榮的氣勢嚇倒了,看來這個人不簡單,他大喜過望,交待人看好了他,急忙跑去找蔡志賢。武漢行營俱樂部,幾個朋友正在慶祝蔡志賢晉升少將軍銜,大家恭維他少年得志,一派春風得意。特務隊長找到蔡志賢,蔡志賢不以為然,讓他們隨便應付。特務隊長把他拉到一邊當他聽説羅樟榮流利地説出自己的履歷和剿共成績,他意識到這個犯人不簡單,他告別眾人,出門坐上摩托車就走了。一到審訊室,蔡志賢連忙吩咐鬆開捆綁,上演了坐、請坐、請上坐的鬧劇。為了取信於蔡志賢,羅樟榮象徵性地出賣了兩個在武漢的中共秘密地下組織。蔡志賢一邊派人前去偵查,一邊和羅樟榮把酒共飲。


    第3集

      地點:南京,金陵大酒店,謝雲亭也遇到了難題,他拿着瞿言白給夫人的禮品,正準備發動汽車,秦嵐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番客套以後,秦嵐見問不出瞿的事情,就以和謝雲亭同是燕大畢業為由,約他去某酒店慶祝自己得到上級嘉獎。謝雲亭腦海裏急速思考:平日裏,秦嵐和謝雲亭走得很近,謝雲亭明知她有很深的背景,對她始終保持着警惕,可作為特工,他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可他也不想因緋聞給人以攻訐的口實,更怕落入秦嵐的圈套。面對秦嵐熱烈的目光,他該怎麼辦。謝雲亭看到了瞿言白的禮品,想起妻子今天也在瞿公館,計上心來,他藉口去瞿公館送東西,和妻子黎曉蘇商量對策。他和秦嵐約定8:45分在某酒店見面。瞿公館客廳,瞿夫人正在和黎曉蘇、還有幾個高官夫人打麻將。黎曉蘇是謝雲亭的夫人,也是中共隱密戰線的同志,她周旋於官太太之間,幫助謝雲亭一同蒐集敵人的情報。一段時間下來,她和瞿夫人已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此時她們正在吃着黎曉蘇配製好的調理中藥。幾個女人在一起,談起了御夫之道。一時談笑風生。瞿公館門口,謝雲亭把車停好,拿着東西走了進來。瞿夫人大為高興,問起瞿言白的行程,謝雲亭連忙説正在開會。看着帶回來的這麼多東西,旁邊兩位夫人就誇開了瞿言白,一邊誇一邊埋怨自己丈夫只知道在外面打仗,不像瞿言白這樣羅家。瞿夫人連忙拉起另外兩個夫人去看衣料,一番品評,好不熱鬧。謝雲亭趁機把妻子叫到一邊商量要事。瞿公館花園,黎曉蘇知道秦嵐想約會謝雲亭的事後,覺得不能夠讓秦嵐失望,又不能假戲真做。瞿夫人在窗口來叫她去看衣料,看到瞿夫人,她想到了一個辦法。謝雲亭決定依計而行。下人送來了點心,謝雲亭吃了一些起身告辭。地點:武漢。武漢湖北省委情報點,地下黨正在印刷傳單,分發傳單。突然燈光熄滅,情報點被幾十個特務包圍,地下黨撤離已經來不及了,經過一番戰鬥,湖北省委和紅四方面軍駐漢交通站的十幾位同志被捕,被押上了汽車。特務大樓,蔡志賢聽了特務隊長的彙報,由此斷定這真是一條大魚,他想利用這條大魚為自已撈取更多的資本,他一方面密令手下嚴密封鎖消息,一方面叫人馬上給羅樟榮換房間,他要給予禮遇。高級接待室,羅樟榮進來,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頭。蔡志賢吩咐其他人退出房間,他希望羅樟榮好好和自己合作,在武漢做一番剿共的大業。然而喝着咖啡,抽着雪茄的羅樟榮卻聲稱除非見到蔣委員長本人,他什麼也不會再説了。蔡志賢再三相勸,羅樟榮卻笑容滿面、三緘其口。被逼無奈,蔡志賢掏出手槍指着羅樟榮:難道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羅樟榮看了一眼蔡志賢,哈哈大笑:你到底還是不夠理智。他最後的一句話將住了蔡志賢:你可知道,委員長一直想在中共黨內找一個代理人。代理人,蔡志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請示上級,卻被羅樟榮攔住,羅樟榮神秘地告訴他:要想把在上海的共產黨一網打盡,就不能走漏自己被捕的任何消息。地點:上海。中央蘇區軍事會議保衞工作正在緊張有序進行。王庸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的代表,安排眾人進駐地。有人來通報共產國際代表即將到達,王庸馬上去迎接。誰知道共產國際代表沒有看到羅樟榮非常生氣,一定要羅樟榮來保衞自己的安全。王庸一番解釋,共產國際代表就是不配合,還大聲吵鬧,引來了巡捕房的盤問,王庸拿錢打發走了巡捕。共產國際代表要求兩天內必須見到羅樟榮,否則不出席會議。王庸安頓好共產國際代表,馬上請示中央,強調了共產國際代表的要求,他親自到羅家探聽消息,與羅妻約定:羅樟榮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中央。他還派遣了一名得力干將前往武漢,尋找羅樟榮。地點:南京,南京某酒店酒吧,大鐘指向8:30分,秦嵐在和一個神秘男子在接頭。南京某酒店大堂,謝雲亭如約來到秦嵐面前,正在他強顏歡笑,秦嵐極力挑逗他的時候,黎曉蘇和瞿夫人等人不期而至。幾位夫人的到來,不露痕跡地替謝雲亭解了圍。謝雲亭和黎曉蘇走出大酒店,告訴她今天老家來人了,要去見面。玄武湖旁,謝雲亭開車到達接頭地點。黎曉蘇前去接頭,謝雲亭在一邊等候。突然幾個特務追殺着一個人從車旁經過。謝雲亭聽到槍聲,警覺地閃進了巷子,藏住身影。特務追殺的正是前來接頭的人,只見那人衝出重圍,往另一邊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用暗語通知接頭人:中央不見他回去,三天之後會派新的交通員來和他接頭。看着接頭人被特務亂槍打死,謝雲亭和黎曉蘇忍住悲痛,開車離開。


    第4集

      時間:二十四日二十二到二十四點  地點:南京  金陵大酒店客房內,瞿言白和白露久別重逢,猶如干柴烈火。  一番雲雨之後,兩人喝着咖啡,聽着美國鄉村音樂。兩人談起當年的山盟海誓,瞿言白説他不敢拋棄糟糠之妻,這是他在出國之前,父母為他娶的,在他出國期間,她為他奉養雙親,他怎麼能拋棄她呢?但他也不想和白露勞燕分飛。現在有了重合的機會,就要好好把握,只是擔心夫人知道後平地掀起波瀾。白露對他提出了重修舊好的要求,瞿言白有一點為難,一方面夫人那裏萬一走了風聲,會打翻一個醋罈子;另一方面委員長在倡導新生活運動,會給人留下把柄。  白露看他這個樣子,生氣地埋怨瞿言白,賭氣要走,瞿言白連忙勸説,好不容易才安頓好。  酒店咖啡廳,秦嵐又轉了回來,她啜着咖啡,一隻眼盯着進進出出的人員,一隻眼盯着上上下下的電梯,看到瞿言白下樓來,她急忙轉過身去,快速地在小本上記下了什麼。  然後她裝作剛看見瞿言白的樣子,叫了一聲瞿主任。瞿言白大吃一驚,幾句試探之下,發現秦嵐只是來和朋友約會的,就恢復了老闆的自信,和秦嵐開起來玩笑。  瞿言白吩咐秦嵐叫一輛黃包車回辦公室,秦嵐也跟着回了調查科。  地點:武漢  特務大樓,蔡志賢擺酒宴請羅樟榮。他們的談話從國共合作,談到1927年,談到了羅樟榮的“光輝”歷史,羅樟榮的經歷讓蔡志賢佩服不已;蔡志賢也談到了自己在蘇區的特務行動,讓羅樟榮也刮目相看。  兩人惺惺相惜,談話甚歡,大有相恨見晚的感覺。羅樟榮的叛變,使蔡志賢得意忘形,一時間兩人稱兄道弟,好不開心,兩人立志要做中國的福爾摩斯。  在談話中間,羅樟榮關於共產黨內部情報的賣弄,吊起了蔡志賢的胃口,可是羅樟榮一到關鍵時刻,就不説了,讓蔡志賢只好答應幫羅樟榮謁見委員長。羅樟榮還誇下海口:委員長一有好處給自己,一定不會忘記蔡老弟。  地點:南京。調查科辦公室,瞿言白處理了幾個電報,正想休息一下,想起白露的話,心中鬱悶不已。他叫秦嵐通知謝雲亭立即來辦公室商量要事。辦公室,謝雲亭聽取了事情的原委,就以既要避免家庭矛盾,又要避開政敵暗算為由,勸瞿言白到上海去,他説好像有人把調查科的一些內部事情報告到軍委調查組了,他正在秘密查訪——其實他是有自己的目的:瞿言白去了上海,身為機要秘書的他就更能方便行事,獲取情報了。為了把事情辦得天衣無縫,他建議瞿言白到上海找劉祥義,讓他代為安排一切。瞿言白一聽,眉飛色舞,不但同意了謝雲亭的建議,還決定連夜就帶白露走。他指示由謝雲亭負責調查科的日常工作,要有人問起就説自己有黨國要事赴上海親自處理。謝雲亭心中暗喜,卻面露難色,瞿言白讓他不要猶豫,要放手大膽的幹,自己信任他,黨國需要他,其他人是不敢説什麼的。謝雲亭一副兩肋插刀的樣子答應了。瞿言白立即準備,讓手下把一些不是絕密的文件材料放在了謝雲亭的案頭。謝雲亭辦公室,謝雲亭通知火車站預留好兩張去上海的頭等座特快,給汽車加好油,去了金陵大酒店,把白露送上特別快車安頓好。主任辦公室,萬事俱備的瞿言白臨出門前,摸到藏在胸衣口袋的密電碼躊躇不已:這密碼是黨國的最高機密,不能假手他人。可這次去上海是幽情密會,帶着密電碼萬一有失呢。思之再三,最後他還是上了樓,把密電碼放入了保險箱。上鎖前,他拔下一根頭髮,夾在了鎖芯裏,顯示出一個老特工的謹慎。調查科大門口,為遮人耳目,瞿言白穿着制服坐上謝雲亭開來的小車,一派視察工作的樣子。暗處,一個房間的燈光亮了,等到汽車離開,燈光又熄滅。南京火車站,白露已經上了車,瞿言白出現時他已經西裝革履。他向駕車的謝雲亭心照不宣地一揚手,登上京滬快車。暗處,一雙眼睛一直在注視着這一切,那是秦嵐。她看着特別快車啓動,謝雲亭離開以後,轉身在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毒蛇已經出洞,黃浦江行動。地點: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幾個會議代表被巡捕拘押審訊,王庸聞訊急忙趕去營救。正在巡捕房喝酒的劉祥義碰到了王庸,幫助他取得巡捕的信任,解救出會議代表,離開巡捕房。上海街頭,劉祥義向王庸彙報派人與謝雲亭接頭的事情,王庸嚴厲地批評了劉祥義:謝雲亭這麼重大、危險的機密,是不能隨便派人去聯繫的,他讓劉祥義趕緊撤回交通員,並一再聲明:不管出現何種情況,都只能夠是劉祥義和謝雲亭單方面聯繫,這是黨為了保證謝雲亭生命和黨的絕密的工作紀律。王庸還通報了上級規定:在中央會議召開期間,原來的接頭辦法和暗語作廢。有事情自己會去找劉祥義,劉祥義不能來找自己。並且他還告訴劉祥義,開會的地點另行通知。劉祥義領命而去。看着海關大鐘的時間已快十一點,王庸還沒有得到羅樟榮的消息,心中十分苦悶。他的心中浮現在碼頭送別羅樟榮的情景。


    第5集

      地點:武漢。武漢碼頭的鐘樓下,時鐘也快十一點了。  蔡志賢辦公室,羅樟榮已經呼嚕陣陣。 面對一桌杯盤狼藉,蔡志賢卻睡不着。他一邊在紙上寫着幾個上司的名字,一邊在思考:自己到底要和誰掛上鈎:瞿言白,秘書長。委員長。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蔡志賢的腦海裏不時閃現羅樟榮的話:不能和其他人聯繫,只能夠密告委員長。可是他和委員長是沒有直接聯繫的。沒有辦法了,蔡志賢把幾個名字揉成一團,採取了抓鬮的方式:第一次,抓到了委員長。他自言自語:好是好,可是秘書長不知道,是不是會得罪秘書長呢。他放棄了委員長。第二次他抓到了秘書長,他又想:會不會得罪瞿主任,他想到了瞿言白在授予他少將軍銜時的笑容,他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不告訴他,以後怎麼開展工作,他又放棄了秘書長。剩下的就只有瞿言白了。拿着這個鬮,他猶豫不決。正在這個時候,晚上十一點的鐘聲敲響了,蔡志賢決定了,拿着寫有瞿言白名字的鬮,走向機要室。機要室,蔡志賢正要口述電報內容,剛剛説了第一個字,突然想起羅樟榮的話,連忙停止,自己走到一邊,掏出密碼本,自己翻譯了密碼,交給報務員向調查科總部發報。電文大意:共產黨高級特工羅樟榮已經叛變。發報完成,他交代報務員南京方面一有回報,立即通知自己。地點:南京。調查科大樓,秦嵐在值班。送走瞿言白的謝雲亭回到辦公室,看到認真工作的秦嵐,一陣鼓勵,兩人寒暄。對於秦嵐關於瞿言白輕描淡寫的追問,謝雲亭故做神秘地一問三不知,秦嵐對此也沒有多説什麼,只是意味深長地盯着謝雲亭的眼睛。謝雲亭趁機出門回家。辦公室,就在謝雲亭離開不久,報務員送來絕密電報讓秦嵐交給謝雲亭。秦嵐看到電報上面的“絕密”字樣,就很想知道電報內容,她趁人不備,把電報帶到自己辦公室想翻譯,但她翻譯出來以後是幾句亂七八糟的話語。沒有辦法,她原封不動地把電報送到了謝雲亭的辦公桌頭,然後離開。時鐘在緊張地滴答滴答,絕密電報擺在謝雲亭的辦公桌上,迎來了12點的鐘聲。時間:二十五日七點。地點:南京。謝雲亭家,正是吃早飯的時候,黎曉蘇卻沒有動筷子,她對於交通員的犧牲依舊滿懷悲痛。謝雲亭勸她,説革命就必須有犧牲,要她重新振奮起來,完成交通員未竟工作。瞿夫人派僕人來請她去給其他太太看病,謝雲亭替她擦乾眼淚,鼓勵她,黎曉蘇吩咐僕人先走一步,自己隨後就來。調查科辦公室,謝雲亭看着套封絕密電報,拿着它反覆看着,他在想這裏面究竟是什麼內容,張衝敲門進來了,一定要向謝雲亭彙報工作。謝雲亭連忙收起來,把它和其他文件一起交給機要員送到值班室保管。面對張衝的熱情,謝雲亭再三推脱不過,只好笑陪着。張衝一邊彙報,一邊試探瞿言白的行程。張衝對謝雲亭受到瞿言白的重用表示非常的羨慕。謝雲亭假意要讓張衝來負責,自己正好可以輕鬆一下,張衝連忙表示不是這個意思。


    第6集

      地點:武漢。一回到酒店,戴老闆立即指示查明武漢共產黨的被破壞情況,還要密切關注調查科與武漢之間有什麼聯繫。漢口大街上,蔡志賢開車經過,車窗外傳來了輪渡的汽笛聲,蔡志賢望着長江,馬上想到坐輪船去南京。長江發大水,客運輪船停航。可到哪裏去找船呢。蔡志賢實在沒有辦法了,他想到有朋友在招商局,就親自來到招商局。通過再三協商,他答應朋友給人捎帶半船危禁物品順道去南京的請求以後才得到一艘小火輪。蔡志賢大喜過望,馬上回到機要室給南京調查科發了第二份電報:通告將親自坐小火輪押送羅樟榮去南京。地點:南京。黨務調查科機要室,報務員收到第二份緊急電報。臨河一茶館,秦嵐彙報了武漢方面有密電來調查科的情報,她得到秘密指令:要求儘快查明有關武漢方面的緊急情報,嚴密注意謝雲亭和調查科的其他人員的行動,並繼續打探瞿言白的行程。秦嵐領命而去。黎曉蘇正好路過,她看到秦嵐進了茶館,就偷偷地跟着,留意了一下,看到秦嵐與人接頭。秦嵐離開以後,她跟在接頭人後面,看着那人進了軍委調查組。她心中有數了,然後去和瞿夫人匯合。地點:上海。火車站,劉祥義已經在等待了。一接到瞿言白兩人,他就直接開車到了調查科在上海開的百樂門大酒店,在大酒店後面的小樓住下。一切安頓好,劉祥義剛要告辭,瞿言白就命令他在樓下房間住下,以盡守護之責。劉祥義不得不應允,他吩咐僕人去通知“家人”,最近兩天不要來打擾自己,他要陪護老闆。僕人應聲而去。某某會議地點,王庸利用自己的關係,從巡捕房保釋出了會議代表,把他們帶到安全地點,把他們安排好。共產國際代表彼得洛夫前來檢查會議準備工作,對於王庸的工作,他不僅不表示讚賞,反而指責王庸保護不力。他一定要羅樟榮來負責會議保護工作。他説:你王庸和羅樟榮雖然同在契卡受過訓,但你學的是情報,而羅學的則是保衞專業,我只信得過羅樟榮一人。王庸雖然不高興,但他還是笑嘻嘻地賠笑着,他説一定會在會議開始的時候讓羅樟榮來保護大家。彼得洛夫一番發泄之後,就像沒事人一樣走了,王庸苦笑之餘還得派人去保護他。地點:南京。調查科辦公室,謝雲亭、張衝、劉首一還在下棋。秦嵐進來,先看了一會棋,還支了幾招,故意和劉首一發生口角。兩人互不相讓,激勵爭論,謝雲亭、張衝一看已無法下棋,只得開始閒聊。秦嵐説在夫子廟發現一楨古畫,要謝雲亭幫着去鑑別。謝雲亭卻推薦張衝去,張衝儘管從事特務工作,卻是個愛好書畫的人。秦嵐本意是想把謝雲亭叫到外面,無奈只好把張衝拖了去。離開前她的眼睛幾次瞄向桌上,沒有發現電報。張衝想拉劉首一一起去,劉首一可沒有那份雅興,他也不願意做電燈泡,他關心的是秦淮河邊上的青樓女子。他開車把秦嵐、張衝送到古玩市場後離開。調查科值班室,謝雲亭看着三人離開,長長地噓了一口氣,他看看周圍沒人,就來到值班室,悄悄地把門關上,取出電報,他想拆開,又有些猶豫,面對這一封電報,他一時間無從下手。時鐘在滴答滴答。謝雲亭在緊張中還是把電報拆開了,可是用先前竅取的密電碼竟無從譯電——這是一份絕密電報,只有瞿言白才能翻譯。地點:武漢。蔡志賢辦公室,羅樟榮已經醒來,正在吃早飯。一見蔡志賢回來,就開起了玩笑:你蔡少將就這麼放心我,我可是有好多辦法逃離的。蔡志賢聽了一怔,馬上恢復笑容:我要是怕你跑了,就不會請你到我辦公室來了。一陣哈哈,蔡志賢跟羅樟榮講了自己的打算,一聽到這個消息,羅樟榮立即表示反對,他説:坐輪船有兩個大忌:一速度太慢;二船上難免人多口雜,難以守密,最好是坐飛機趕去南京。可是蔡志賢説沒有飛機,而且他也調動不了飛機。羅樟榮這才知道國民黨一個少將也是沒有多少分量的,他竟然開始同情起蔡志賢來了,語重心長地跟蔡志賢説:委員長給我什麼好處,一定要分給你蔡志賢一部分。蔡志賢要給南京陳秘書長髮電報,請求他派飛機來,被羅樟榮攔住,蔡志賢不以為然:絕密密碼本是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可羅樟榮還是阻止了他:自己被捕的消息還是少一些人知道為好。時鐘在滴答滴答。地點:南京。調查科值班室,謝雲亭看着電報,陷入不安之中。時鐘在滴答滴答,已經八點了。


    第7集

      時間:二十五日八時,地點:南京。調查科值班室,上班的人越來越多。報務室的人進來送來第二份來自武漢的絕密電報。又是“瞿言白親譯”。武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謝雲亭關上門,小心地把第二份電碼又抄錄紙上,才小心地把電報套封依原樣封好。他絞盡腦汁,把密碼翻來覆去地加碼減碼,並不能得到滿意的答案。他腦海裏再分析:瞿言白去上海是一晌貪歡,不會把密電碼這樣機密的要件隨身攜帶。突然,一個畫面在他腦海浮現:昨天白天進辦公室請瞿言白登車時,瞿言白有些不尷不尬的笑容。他斷定瞿言白定然把密電碼藏在辦公室的保險箱內。他取出鑰匙:瞿言白辦公室的鑰匙我有,可保險箱的鑰匙怎麼辦。我可沒有開鎖的本事。走廊上,謝雲亭剛想走進瞿言白的辦公室,劉首一興高采烈地過來,説是在秦淮河發現了絕色美人,一定要謝雲亭一起去喝花酒謝雲亭一再推辭,劉首一直説周未值班本來是聾子的耳朵——擺設。謝雲亭發怒,指着手上的兩封電報説:武漢方面連來急電,蔡處長那裏肯定是出了大事。還能説周未值班是擺設。劉首一隻能賠笑道歉。謝雲亭又表示正為聯繫不上瞿主任心焦,瞿主任去了上海,不知住在哪兒?劉首一要立功賠罪,説瞿主任去上海,一般都住在某飯店,因為這飯店也是我們調查科開的。為了掩人耳目,謝雲亭要他馬上到電報大樓去拍電報和飯店負責人聯繫,他給他一份密碼(當然不是最重要的),並告訴他:這種密碼只給了他一個人,讓他自己先翻譯好,然後直接交給報務員就可以了,他説:你快去快回,我等着迴音。劉首一看到自己得到謝雲亭如此重視,高興地領命而去。瞿言白辦公室,謝雲亭走進來,沒有找到保險箱。外面人來人往,不好久留,他把兩份電報放在瞿言白桌子上,正準備關門離開。突然他發現了什麼,停下了腳步。地點:上海,百樂門大酒店。瞿言白帶着白露出現在賭場,引來陣陣羨慕的眼光。無數妖豔女子爭相和瞿言白打招呼,讓白露大為生氣,一個人氣鼓鼓地跑回了房間。房內,瞿言白好言相勸,白露賭氣要走,瞿言白無計可施。期間,劉祥義的僕人給他帶來口信:要招待好貴客,讓他們好好地度過一個週末。劉祥義領命,這時他發現有可疑人員出入酒店,就連忙報告了瞿言白。瞿言白大為光火,要立馬追殺。劉祥義連忙阻止,説不要打草驚蛇,調查清楚以後才好動手,萬一是委員長的耳目,豈不是自討苦吃。瞿言白一聽有理,連忙要劉祥義幫忙想辦法。劉祥義權衡再三,讓他們撤離百樂門大酒店,説自己一個朋友在西郊有一個秘密別墅,朋友正好出國了,可以借給兩人使用,一切都是現成的,而且沒有人打擾。晚上還可以開秘密舞會,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白露一聽,破涕為笑,瞿言白也非常開心。小樓後面,劉祥義開車過來,瞿言白白露沒有通知大酒店,就立即上車,秘密轉移。地點:南京,瞿公館,瞿夫人熱情接待了黎曉蘇,把她引入內室。瞿夫人告訴她一個秘密——自己已經懷孕。她告訴黎曉蘇:自己就是沒有跟瞿言白生下一個男孩子,才使得瞿言白在外面處處風流,其實自己也知道瞿言白的苦衷,就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可是她自從生下大女兒以後每次懷上不久就流產了,這次一定要讓黎曉蘇看看應該如何調理,讓自己保胎成功,她説觀音娘娘已託夢給自己,這次一定是個男孩子。黎曉蘇想到瞿言白在上海與其他女人鬼混,自己夫人在家給他生兒育女,卻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就問:那瞿主任知道你懷孕的事情嗎。瞿夫人一笑:沒有,我要給他一個驚喜。黎曉蘇給瞿夫人按脈,開了一副安胎的藥,吩咐下人去抓藥。她説這是自己老師留給她的獨特秘方,輕易不給別人的。瞿夫人一看,非常高興,馬上打開密室的保險櫃,從裏面拿出一堆金銀首飾,讓黎曉蘇自己挑選。黎曉蘇受寵若驚,不敢下手。瞿夫人不由分説,拿起一把塞在黎曉蘇包裏。她還説瞿言白辦公室的保險箱裏還有許多,要是黎曉蘇不喜歡自己可以帶她去辦公室,打開保險箱讓她挑選。黎曉蘇連忙推脱。黎曉蘇注意到這個保險箱安放的位置和其他的不一樣,她暗暗留意。她問瞿夫人為什麼有瞿言白辦公室保險箱的鑰匙,瞿夫人一臉得意:就是怕丈夫私藏小金庫,這樣就不會怕了。她還笑到:這可是自己一哭二鬧三上吊才得來的。黎曉蘇偷偷地記在了心上。下人抓藥回來,黎曉蘇親自熬藥,瞿夫人看着感激不盡。


    第8集

      地點:南京夫子廟,張沖和秦嵐與古玩店老闆討價還價,忙得不亦樂乎。古玩店其實是軍委調查組的據點,秦嵐讓老闆拿出一幅真的元代書畫,讓張衝鑑賞。張衝一見到好的墨寶就走不動了,他與老闆再三商量,一定要購買這幅書畫。老闆見他真喜歡,就邀他入內室洽談,當然更是有意為之。秦嵐假裝生氣,讓老闆把張衝帶進去,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喝茶。其實她是在找機會離開。內室,老闆拿出好多古玩,讓張衝看,張衝好像掉進了蜜罐子,把秦嵐忘記到了九霄雲外。電報大樓,劉首一為得不到上海方面的回電發急,他再三催問,可報務員告訴他沒有,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再一次發報,等待。街道上,秦嵐撇開熟人,走進調查科大樓。瞿言白辦公室,謝雲亭發現了一幅掛軸,他輕輕地移動掛軸,露出一個小小的把柄,和瞿公館裏的一模一樣。他判斷裏面一定是保險箱,可面對着保險箱,他怕連着警鈴,不敢輕舉妄動。這時候走廊上傳來腳步聲,急忙閃身藏到文件櫃後面。進來的人輕輕地走向保險櫃,突然不動了,她發現了文件櫃後面有一雙自己熟悉的皮鞋,她腦海裏出現一個畫面,遲疑片刻,她説了一句:你看我都忘記了老闆今天不在家。就退出了瞿的辦公室。在暗處的謝雲亭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馬上離開瞿的辦公室,站在門口他大聲吩咐:老闆不在,其他人不要隨便進入老闆的辦公室,有事情可以找我。值班室,劉首一回來,報告與上海百樂門大酒店取得聯繫,沒有得到瞿主任的回電。謝雲亭想也許是中央為了會議的安全召開,故意讓劉祥義轉移了瞿言白,而且他判斷這兩天瞿言白應該不會回來的。秦嵐在門口偷聽兩人的對話。張衝帶回來一批書畫作品,秦嵐迎上去,看個究竟。辦公室的時鐘滴答,謝雲亭一邊陪着欣賞書畫,一邊看着時間,心裏焦急如焚。這一切,秦嵐都看在眼裏。地點:武漢。一個偏僻的長江碼頭,長江巨浪滔天,小火輪在江面上顯得那麼的微小。羅樟榮看着長江,心中也有了一絲膽怯。他不願意上小火輪,他再一次要求坐飛機去南京。他要求面見武漢最高軍政長官。蔡志賢給何成浚打電話,要求飛機,何成浚問他是什麼事情,蔡志賢吞吞吐吐。何成浚大為惱火: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住我,人家戴老闆都知道了,向我要人,不是我給你攔住,你現在早就在長江裏餵魚了。蔡志賢一聽,放下電話,二話不説帶領羅樟榮上了小火輪。為了安全,羅樟榮讓蔡志賢把自己五花大綁,矇住了頭帶上小火輪。在船上,蔡志賢撇開羅樟榮,給南京調查科發出第三份電報:已經上路,迅速派人在水路來保護。武漢碼頭的鐘聲敲響十點。時間:二十五日十點地點:武漢,碼頭,小火輪還在等候。羅樟榮催着開船,蔡志賢想到朋友的貨物還沒有上來,吩咐再等待一會。蔡志賢朋友的貨物來了,緊張地上貨。羅樟榮反對沒有效果,只好聽之任之。這一邊,輪船上,一雙警惕的眼睛隔着舷窗張望着羅樟榮。小火輪的大副向武裝憲兵打探消息。武裝憲兵也説不清楚。大副到廚房和廚師商量,大副肯定被押送的人一定是共產黨,要解救。廚師要大副不要魯莽,一定要辨認清楚才能夠行動,還説他們潛伏的目的不是救人,而是在招商局開展工作,團結一大批進步人士。大副卻説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共產黨被敵人引渡,一定要想辦法搞清楚此人的身份。船長下令出發,大副藉口機器缺少一份非常重要的備用零件,要返回去取。船長命令他快去快回。岸上,大副沒有去招商局,而是去看地下黨的接頭地點。地點:南京。調查科值班室,報務員又送來第三封武漢方面的急電。謝雲亭看着電報,心急如婪。他急於和人商量,可是妻子沒有在家,怎麼辦呢,他起身看了看自己家的窗口,還是緊閉着。他在自己辦公室的窗台上擺上了一瓶花,這是他有事情要和妻子商量的暗號,希望妻子看到馬上過來和自己商量。調查科大樓門口,傳來了賣南京小吃“皮肚面”的吆喝聲。秦嵐一聽是接頭暗號,馬上叫嚷着要去買。她邀謝雲亭一起下去吃,謝雲亭藉口工作忙,讓她帶一碗上來。秦嵐下來,買了四碗,順便再次秘密接頭,她告訴對方,據自己分析:瞿言白去上海看來不是辦公事,因為他沒有住在調查科自己開辦的酒店裏,而是帶了女友去花天酒地。武漢來的電報,局裏也應該沒有人能夠翻譯,密碼本被瞿言白帶走了。對方指示她首先要搞清楚武漢的電報內容,認為局裏如果今天還聯繫不上瞿言白,明天可能會派人去上海知會瞿言白,要求她想方設法拖住信使,不讓調查科有人去上海和瞿言白見面。秦嵐表示明白。


    第9集

      地點:上海西郊別墅,劉祥義陪着瞿言白和白露在打獵,幾個人玩得正在興頭上。瞿言白問劉祥義南京方面可有什麼消息,被白露生氣地頂了回去。白露累了,要去洗澡,瞿言白命令劉祥義馬上準備。特科據點,王庸指派特科成員到碼頭、火車站去接各蘇區來的代表,為了加強保衞工作。他還要去通知羅樟榮妻子楊桂花擔任大會內勤工作。地點:武漢。小火輪客艙密室,羅樟榮向蔡志賢吹噓,憑他在共產黨內的地位,可以收編整個黨和紅軍,為蔣先生所用,到時你蔡處長就是黨國的大功臣。兩人惺惺相惜。小火輪機艙。大副回來,告訴廚師,地下黨據點被破壞,沒有找到接頭人,看來湖北省委已經被破壞,這個被捕的一定是共產黨高級幹部。廚師也説他已經打聽到負責押送的是一個少將,看來來頭不小,兩人決定,在沒有上級指令的情況下,要自己做出決策,無論如何都要營救黨的幹部。兩人商量了下一步的行動:大副一人負責接近、聯繫被捕共產黨員;廚師一人負責解決其他看守人員。船長來問機器是否準備好,大副説好了,小火輪一聲汽笛長鳴,離開武漢。地點:上海,魔術用品商店,王庸化妝前來,楊桂花見王庸飢腸轆轆,就殷勤地給王庸送上一碗“陽春麪”。她還問王庸:老羅會回來出席大會嗎。王庸肯定地説:老羅知道大會召開的時間和地點,肯定會趕來。王庸又追趕出去問楊桂花:老羅有信給家裏嗎。楊桂花笑嗔:這個白腳狗,一出門就忘了家。王庸給楊桂花交待了最近的工作任務。楊桂花馬上把魔術用品商店關門,準備去購買茶葉,香煙等物品。地點:南京,謝雲亭家,黎曉蘇進門打開窗户,看到了謝雲亭辦公室窗台上的花,應該是謝雲亭遇到了難題,她連忙趕過來。謝雲亭辦公室,黎曉蘇給丈夫送午飯來。其他人一看,就知趣地走了。辦公室裏面,謝雲亭指着電報告訴她,武漢方面肯定發生了大事,可我沒有密電碼,如此重大的情報,卻無法知曉。我知道密電碼藏在瞿的辦公室保險箱內,可我怕一觸動把手就會報警怎麼辦。黎曉蘇聽了保險箱的描敍,心中閃現剛剛在瞿家看到的保險箱。她説應該不會有機關。這個保險箱應該和在瞿言白家見到的保險箱一樣,都是從德國進口的,也不會有警鈴裝置,因為在瞿家沒有見到通電設施。謝雲亭説:可是沒有鑰匙也枉然?現在關鍵是要搞到保險箱鑰匙。可是鑰匙在哪裏呢?謝雲亭在送瞿言白上車的時候就看見瞿把鑰匙放進了他隨身而帶的公文包了。黎曉蘇想起了瞿夫人的那句話:瞿夫人可以打開瞿言白辦公室的保險箱。可是怎麼才能夠從瞿夫人手上拿到鑰匙,拿到鑰匙又如何能夠光明正大地進入瞿言白的辦公室呢。正在這個時候,秦嵐進來邀請黎曉蘇今天晚上去大酒店跳舞,當然她的目的是謝雲亭。黎曉蘇推脱,秦嵐撒起嬌來,黎曉蘇只好求助謝雲亭。跳舞。謝雲亭腦海中間突然出現一個場面:一邊在跳舞,一邊在偷偷地打開保險箱。於是他決定,今天週末,大家就在調查科會議室開一個舞會,要請家屬一起參加。他立即讓秦嵐下發通知,讓大家抓緊完成手上工作,舞會下午就開始。秦嵐沒有想到謝雲亭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遲疑了一下。謝雲亭説了,大家工作這麼辛苦,也應該放鬆一下。調查科內部一時間熱鬧起來。大家紛紛準備。黎曉蘇明白丈夫的意思,可是鑰匙怎麼辦呢。謝雲亭説:可以讓夫人也來參加舞會啊。黎曉蘇連忙告訴謝雲亭:夫人懷孕了。她還告訴夫人給了自己好幾件首飾。謝雲亭看到首飾,連忙説有了有了。黎曉蘇問為什麼,謝雲亭在她耳朵邊上如此這般一説。黎曉蘇也露出了笑容。地點:長江,小火輪上,武裝憲兵全副武裝看守着客艙,廚師進來送茶水,也不讓進。憲兵拿進去。小火輪劃開一條水線,向下遊駛去。突突突突的聲音響徹長江兩岸。


    第10集

      時間:二十五日下午六時,地點:南京瞿公館,黎曉蘇和瞿夫人在一起,她問起瞿夫人的感覺,瞿夫人表示藥非常有效果。黎曉蘇聽了很高興卻面有難色,瞿夫人看了,問為什麼。黎曉蘇就把自己的難處説了出來,原來是謝雲亭責怪她不應該拿瞿夫人的東西,自己給瞿老闆做一點事情是理所當然的,讓她來把首飾歸還。瞿夫人一聽,大為生氣,要去責罵謝雲亭,黎曉蘇連忙拉住,不讓她生氣發火,説保胎要緊。她趁機拿出師傅留下來的安宮保胎藥丸,讓瞿夫人吃下。她告訴瞿夫人,謝雲亭知道夫人懷孕了,就讓她把家裏最珍貴的東西送來。黎曉蘇再三強調這個藥的來歷,瞿夫人更加感激不盡。黎曉蘇順便告訴瞿夫人,今天晚上調查科有舞會,瞿主任不在家,他們就想邀請瞿夫人出席,給大家增加一下氣氛。瞿夫人一聽,非常高興,表示自己一個人在家早就悶得慌了,黎曉蘇也提議應該出去走一走,對胎兒有好處。瞿夫人就忙碌起來,找衣服,打開保險箱拿首飾,左挑右選,根本沒把黎曉蘇當外人。客廳電話響了,瞿夫人去接,一邊走一邊還吩咐黎曉蘇幫助自己挑選。電話是謝雲亭打來的,邀請夫人出席舞會。瞿夫人一聽是謝雲亭,就在電話裏説教了謝雲亭幾句,謝雲亭連忙表示不敢,下不為例。瞿夫人這才表示滿意,接受了謝雲亭的邀請,順便還談了幾句瞿言白的事情。這一邊,黎曉蘇看到夫人出門,馬上拿出準備好的模具,把瞿言白保險箱的鑰匙刻好,恢復原樣。瞿夫人進來,兩人把晚上的衣服準備好,黎曉蘇才藉口要去準備衣服,告辭離開。調查科辦公室,張衝還在研究他的古畫,秦嵐來調侃他,説他怎麼不去找一個舞伴,張衝書呆子的勁頭上來了,他説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要什麼舞伴。秦嵐生氣地離開。張衝醒悟過來,連忙趕出來賠罪。秦嵐藉口要去選購衣服,把他叫出了調查科。大街上,秦嵐一邊開車一邊想從張衝口中套出瞿言白在上海到底幹什麼事情,可是張衝確實不知道,一問三不知。秦嵐就故意挑撥張沖和謝雲亭的關係,説謝雲亭和劉首一肯定有事情隱瞞了張衝,要他防備一點。張衝卻表示無所謂,自己就是謀一個吃飯的差事,不想和別人爭權奪利。氣得秦嵐連聲罵他,他還樂呵呵的安慰秦嵐叫她不要瞎操心。秦嵐一個急剎車,把張衝趕下車,自己開車走了。留下張衝一個人傻站在路邊。玄武湖邊一個偏僻的角落,黎曉蘇在和一個男人談話,她接了一個東西放進包裏。為了迷惑他人,黎曉蘇神情曖昧地和那人走在一起。這一切讓秦嵐看見了,她心裏浮現一陣醋意,拿出照相機一邊拍照片一邊在心裏為謝雲亭忿忿不平:謝雲亭你都被戴綠帽子了,還守身如玉,你就是一個傻瓜蛋。地點:上海。西郊別墅,瞿言白為了讓白露高興,讓劉祥義準備開一個燒烤酒會,他們邀請了很多外國人蔘加。劉祥義賣力地指揮僕人,十分忙碌。客人陸續到達,瞿言白配合着白露一個個歡迎外國朋友。陪同他們參觀別墅,眾人為白露有這麼好的愛人羨慕不已。瞿言白也難得地賣弄一下自己的西方學問,一時間談笑風生,好不熱鬧。別墅外面的大樹上,有一雙神情可疑的眼睛在探望裏面。他發現了瞿言白,掏出手槍,瞄準,忽然下面經過一列摩托車隊,原來是劉祥義看到來了這麼多外國人,為防萬一就通知了巡捕房來保護。瞿言白開始還嚇了一跳,明白過來後連忙誇讚他辦的好。樹上那人一蘇州河邊一茶館,可疑的人和上級接頭,彙報了他在西郊別墅看到的一切。上級聽到瞿言白在新生活運動期間還如此風流,決定自己去和南京方面聯繫。他獎勵了可疑人,説終於找到了戴老闆要的東西,示意繼續監視,他要鼓動上司做一個讓瞿言白真正走向失敗的大動作。地點:南京。調查科大樓,劉首一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可是原來答應得好好地舞伴都有事不能來,他臨時和別人聯繫,別人以他太沒有誠意,拒絕了他。他急得正在拍桌子生氣,大聲罵娘。秦嵐風情萬種地進來,幽幽地問他為什麼發脾氣。劉首一説了原委,秦嵐咯咯笑了:在調查科還用得着去外面找舞伴嘛?最好的舞伴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都不知道來邀請,看來你這個行動隊長也是銀樣鑞槍頭。劉首一呆了,秦嵐埋怨地説:人家不是經常夫唱婦隨的,我啊,沒有機會了。只是有的人戴了什麼的帽子卻還把那個東西當着一塊寶。劉首一是雖然是一個粗人,也聽出來什麼,剛想問,卻被秦嵐堵了回去。秦嵐趁機向他打聽瞿言白的出向,劉首一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告訴了她現在調查科也找不到瞿言白的人,自己在電報局等待了一下午也沒有得到瞿的回報。秦嵐和他分析,瞿言白應該會去上海的那個地方。可是兩個人把調查科在上海的據點分析了一遍也沒有結果。調查科俱樂部,參加舞會的人員陸續到達,張衝帶來了一位俄羅斯姑娘。當黎曉蘇陪着瞿夫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


    第11集

      地點:南京。謝雲亭請瞿夫人宣佈舞會開始,並和瞿夫人跳了第一支舞。瞿夫人跳完舞,就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黎曉蘇陪着她,讓她享受着第一夫人的禮遇。黎曉蘇用眼神告訴謝雲亭,已經得手。就在他們要交接時,舞池裏劉首一和秦嵐的舞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張沖和俄羅斯姑娘跳起了異域舞姿,一時間其他人都停了下來,看着他們。瞿夫人也站起來拍手,黎曉蘇只得放棄,扶着瞿夫人。一曲完了,大家紛紛要謝雲亭和黎曉蘇跳一支舞,並説這是調查科的保留節目。礙不過大家的熱情,謝雲亭和黎曉蘇走向舞池。黎曉蘇趁機把鑰匙交到了謝雲亭手裏。謝雲亭趁人不注意,進了瞿言白辦公室,他打開暗櫃,找到了保險箱,他還細心地發現瞿言白在抽屜上還暗夾了一根頭髮。他打開保險箱,除了一些珠寶、金條,就只找到一本線裝本《曾左胡治兵錄》,翻閲該書,沒有任何暗記,可是保險箱裏卻沒有其他有關文字的東西了。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他趕緊關上門,門外並沒有什麼。就在他把線裝本放進去的時候,突然從書的夾層裏掉出了一張卡片,上面蓋着一枚“頁、行、列”的章。他明白了,電碼的數字,就是指書的頁碼、行數、字列,按書索驥就是了。正好他的手頭上也有這本書,於是他把這本書放入原處,鎖上保險箱,再將鑰匙放回原處,細心地夾放好頭髮。窗外有黑影閃過。他急忙關掉了手電筒,悄悄走到窗户處,窗外寂無人蹤,俱樂部裏的喧鬧聲一陣高過一陣。他鎖上瞿言白辦公室的門,到自己辦公室,取出書架上的《曾左胡治兵錄》,按書索驥,翻譯電文。時鐘“滴答”作響,在“叮噹”的一聲巨響中間,紙條上的文字完整了:黎明自首。黨中央處於危險中。時間:二十五日晚上十時。調查科大樓,謝雲亭辦公室,謝雲亭看着電文不知如何是好,他拿出了一支香煙,掐着,他一根根划着火柴,卻沒有點燃香煙,他看着火光熄滅,又划着一根,煙灰缸裏火柴梗留下了不少。這時隔壁辦公室傳來了一陣電話鈴聲,他驚醒過來,划着火柴,小心地把翻譯好的電報碼燒燬,點燃了香煙。秦嵐不知從哪出來,因為謝雲亭平時不抽煙的。她問是不是家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謝雲亭反問她為什麼不跳舞了,她説沒有看到某些人,心裏空落落的,也就沒有心情跳舞了。謝雲亭聽出了弦外之音。秦嵐聯想到今天下午看到的場面,就旁敲側擊地提醒謝雲亭。可謝雲亭不置可否。秦嵐見謝雲亭沒有反應,就提醒他是不是家裏有矛盾了。謝雲亭連忙説沒有,可是秦嵐不信,還要問下去。這時值班人員進來向他彙報,中央秘書長要找瞿主任核實情況,急需一份材料,可是值班室聯繫不到主任。謝雲亭指示立即給上海市黨部調查科發電報,務必儘快聯繫上瞿主任。然後他看了一眼秦嵐,交代秦嵐去着手整理中央黨部需要的材料,應付上級的檢查。並規定兩小時以後就要。秦嵐撒嬌地要和謝雲亭一起整理材料,可是謝雲亭卻告訴她,他必須回去跟家人商量一個事情,上海的家裏出了緊急狀況。秦嵐才讓謝雲亭脱身。舞會現場,謝雲亭與行動隊長和張衝簡單交代幾句,然後急匆匆走了。調查科辦公室,秦嵐一邊整理材料,一邊往窗外看,她看到謝雲亭出了調查科大門,馬上掛了一個電話找古玩店老闆,説出了謝雲亭的動向。電話裏要求她立刻盯牢謝雲亭,他們已經開始行動給瞿言白上眼藥了。秦嵐心領神會。瞿公館,瞿夫人正要休息,突然接到一個神秘的電話,告訴她,瞿言白在上海金屋藏嬌。瞿夫人一聽非常生氣,想叫住黎曉蘇,可是黎曉蘇已經出門。她轉念一想,這樣的事情也不好跟別人説。想定主意,她只帶了一個僕人,匆匆忙忙趕到火車站,要乘午夜的京滬快車去上海。謝雲亭家,時鐘在滴答滴答走着,謝雲亭眉頭緊鎖坐在家中,黎曉蘇進門。謝雲亭告訴妻子:羅樟榮叛變,必須立即告知黨中央,可如果自己去上海,可能會引起敵人警覺。加上秘書長還要資料,瞿言白不在,他沒有辦法離開南京。而且中央的交通員已經犧牲,新來的人還沒有接上頭,他不知道如何處理了。黎曉蘇自告奮勇,趕乘午夜的京滬快車去上海。謝雲亭擔憂她無法找到組織。可是情況緊急,最後兩人商定,由黎曉蘇去上海找劉祥義,無論找到與否,到上海後一小時,黎都必須發電報告知謝,電報留局待取,謝雲亭到時會到電報局取看。至於黎曉蘇是否回南京來,由她自己酌情辦。夜晚的街道上,謝雲亭開車送她,一路上特別關照她:現在是非常時期,中央正在準備開會,一切聯絡地點必定十分嚴格,讓黎曉蘇千萬不要在情急之下胡亂找人,那樣也許會讓自己人把她當成奸細叛徒。南京中央門火車站,黎曉蘇出現在列車旁邊,驀然發現瞿夫人也匆匆趕來。她急忙閃身躲避,等候他們上了頭等車廂,才在另外一頭上來。為了撇開瞿夫人,她跟人換了車票,到了三等車廂,與老百姓坐在一起。  列車啓動。


    第12集

      地點:長江。小火輪上在一刻不停地前進,廚房間一片忙碌,廚師正在給看守們做夜宵。他見到敵人看守嚴密,欲營救卻無從着力,心裏非常着急。大副趕來安慰他:小火輪到南京有長長的三十六小時,總能找到機會,萬一沒有辦法就停船,製造事故救人。第一批夜宵做好了,他們發現押送的憲兵來吃飯的不多,通過私下裏向憲兵打聽,這是因為很多人暈船,他們打聽到深夜將分頭值夜,看守的兵力就更少了。而且確認押送的就是一個共產黨要員。兩人商定:利用廚師工作的掩護,迷翻看守的憲兵,救出共產黨要員。此刻的江上漁火點點——正是春天捕刀魚的旺季,大副套上救生圈,就能夠帶着要員躍入大江,攀上漁船就有救了。可到哪兒去找安眠藥。大副想起船長患有失眠症,常年備有安眠藥。就設計由他去偷一點安眠藥。小火輪客艙,廚師聽到裏面出來了吵架聲,原來羅樟榮得知蔡志賢給瞿言白拍發了電報,大為光火。可是當蔡志賢問他原因時他又賣關子不肯細説。  蔡志賢意識到調查科內部可能也有共黨份子,他連忙安慰羅樟榮,我所使用的密電碼,只有局座才有,別人肯定不知道。可是羅樟榮卻提醒他不要小看了共產黨的滲透力,要嚴謹一些,免得城門失火,蔡志賢也覺得有理,他心裏也納悶,調查科怎麼會沒有一份回電。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他悄悄地來到輪船上的報務室,自己親自拍發了一份電報提醒瞿言白警惕身邊的人。地點:列車,黎曉蘇避開瞿夫人的視線,坐了下來。瞿夫人也在車廂裏安頓好。兩個人心急如焚地看着車窗外。不同的是她們急的目的不一樣。地點:上海,西郊別墅,燒烤酒會正在進行,瞿言白陪着白露穿梭在賓客中,同樣也出現在可疑人的照相機裏。劉祥義和巡捕房小頭目推杯把盞,其樂融融。共產黨中央會議籌備處,王庸又碰到了難題,有幾個代表的住處受到巡捕房的搜查,因為證件不齊他們被巡捕房帶走了。共產國際代表彼得羅夫再一次提出要求,派人馬上請出羅樟榮起來負責保衞工作。他指出在會議開始前三個小時如果看不到羅樟榮出現,他將動用共產國際代表的權利,宣佈會議無限期延期。地點:武漢,戴老闆入住的酒店,戴老闆看到了蔡志賢發給瞿言白的密電原稿,手下彙報看不出什麼東西時,戴老闆撇開手下,拿出隨身帶的《治兵錄》,他把電報內容交給手下:共產黨特務頭目被捕,自首,押往南京。他們決定就在長江上動手,不能讓瞿言白這麼輕鬆地得到一條大魚。戴老闆一番吩咐,軍事調查組的特務依計而行。戴老闆再三叮囑:要做的天衣無縫,最好就是讓人認為是共產黨做的。特務們領命而去。地點:南京。調查科大樓,舞會已經結束,大樓恢復了平靜。值班室,謝雲亭又接到一份封武漢方面的急電,譯出電文,他知道自己也已經暴露。秦嵐把材料整理好送到謝雲亭辦公室,看到謝雲亭的樣子,憐愛之心油然而起。她想安慰謝雲亭,可是謝雲亭卻派她去送材料,然後下班。秦嵐不捨地離去。東方欲曉,他走向窗口,望着外面,這時他真盼望着妻子和黨接上了頭,同時也想告訴妻子別回南京來了。時間:二十六日七時。地點:武漢長江,江水茫茫,正是汛期。為了把羅樟榮掌握在自己手中,戴老闆親自上陣,調遣人馬分成兩路,一路乘坐汽車走陸路,他自己則親自坐快艇追趕羅樟榮,這樣就能後來居上,在半路上勝過調查科。一番行動,萬事俱備,他得意地誇下海口:在上海方面我已做了手腳,可以拖瞿言白晚回南京一天半日。現在就看我們的了。一時間,兩路人馬疾奔下游而去。地點:長江,快近九江了,小火輪也開足馬力緊緊向前趕去。客艙裏,蔡志賢催羅樟榮把知道的共黨機密寫出來,通知調查科早做準備。羅樟榮卻説:不急,都在我的腦袋裏,等面見了委員長,在説不遲。為了在解救行動前接觸到被關押的共產黨要員,大副藉口要到客艙下檢查機器傳動帶,經過船長和蔡志賢的允許,得以進入客艙。在客艙裏,大副發現羅樟榮受到的是優待,儘管手銬腳鐐都有,但是不像受到重刑的人,加上羅樟榮與蔡志賢之間的那種氣勢,讓他懷疑此人已經叛變。大副打開客艙底部,檢查了傳動帶,處理好故障。為了試探,在離開前他故意拉下了一把鉗子,就放在羅樟榮的腳邊。回到廚房,大副就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廚師。廚師卻説軟硬兼施是敵人慣用的伎倆,共產黨高級幹部雖然身陷虎穴,但是也談笑自若,真不愧是大領導的本色。因此他決定堅持營救,一定要把他救出來。客艙裏,羅樟榮拿起來大副落下的鉗子,他察覺出了大副的異樣。蔡志賢要立即動手清理,羅樟榮示意不能急,因為他還不敢肯定。再説共產黨中央軍委在海軍裏暗藏有地下人員,他還不是非常瞭解,正好趁機瞭解海軍裏的共產黨情況,為委員長清理門户。蔡志賢表示同意。為了防止萬一,他下令加快航行速度。


    第13集

      地點:南京,調查科大樓,謝雲亭辦公室,看樣子他一夜無眠。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謝雲亭拿起電話,是秘書長辦公室通知他十點鐘代表調查科去開會。謝雲亭放下電話,看着電報,想着不知道妻子在上海如何尋找劉祥義,一時間心急如焚。秦嵐飄然來到他的辦公室,秦嵐看出謝雲亭此時的心情,就圍着那座落地鍾閒聊她出身於鐘錶世家,並使鐘停擺,秦嵐説些話的含意不言而喻。謝雲亭不由地暗加警惕,她難道已經知道我知道了電報的內容謝雲亭爭鋒相對地給自鳴鐘上弦,用肢體語言告訴她,時間在我這一邊。秦嵐為他的不解風情氣餒,其實她是委婉地表示:在兩人世界的時候最好時間凝固停擺。地點:上海火車站,京滬快車準時到達,黎曉蘇一路躲閃着,避開瞿夫人的視線出了車站,找到一個公用電話,往劉祥義家打電話,無人應答。黎曉蘇尋找劉祥義家,在半路上遇到特務的盤問,她拿出謝雲亭給的派司,特務連忙放行。她找到劉祥義家,卻是鐵將軍把門。百樂門大酒店。瞿夫人來到大堂,詢問瞿言白的房間,當服務員知道了她的來頭以後,只好打開房門卻發現裏面什麼都沒有。大堂,劉祥義來幫瞿恩取東西。忽然,他看到了瞿夫人從樓上下來,連忙躲閃。他驚奇之餘,馬上想到了瞿夫人此行的目的,他要趕緊回去給瞿言白報信。瞿夫人在大堂裏受到剛剛趕來的酒店管理者熱情接待,把她安排進豪華套間,瞿夫人向他打聽瞿言白的出向,酒店負責人卻也不知道,因為瞿主任是不會向他報告行蹤的,他安慰瞿夫人,主任一定是有黨國要事去了。瞿夫人在房間又接到一個神秘電話,讓她到西郊***號別墅。瞿夫人急問為什麼,對方説你去了就知道了。瞿夫人命令酒店負責人派車把自己送過去,酒店負責人只得安排。西郊別墅,劉祥義匆忙趕回,告知瞿言白大事不好,瞿言白一聽就擔心夫人撒潑,白露吃虧。外面,瞿夫人已經到達別墅大門處,幾個人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間劉祥義獻計:白露小姐只要以一口英語回對,抬出蔣夫人。那時瞿夫人就會對着一口英語的白露先自怯了場。誰知道,白露卻不答應,她就是要看看瞿夫人這個母夜叉到底有多少厲害。要讓瞿夫人自慚形穢,逼她離開瞿言白。瞿夫人已經進了大門,時間緊急,劉祥義不由分説把瞿言白的衣服塞給他,推他出了房間,把自己和白露關在房間裏。瞿言白抱着自己的衣服,明白了劉祥義的心思,連忙一笑,進了劉祥義睡覺的房間。瞿夫人氣沖沖地進來,瞿言白穿好衣服出來,看到瞿夫人,假裝驚奇地樣子,要把瞿夫人帶到客廳。瞿夫人不理他,一個個房間的找。瞿言白裝傻,問她幹什麼,瞿夫人眼睛一瞪,瞿言白連忙陪笑。瞿夫人看到最後一間房的門緊鎖着,叫門不開,她一腳把門踢開,跑進去把被窩掀開,劉祥義抱白露躺在一起。白露嚇出一聲大叫,抱着被子躲進了衞生間。瞿言白假裝非常生氣,問是怎麼回事。劉祥義上演了一出苦肉計。受到瞿言白的嚴厲斥責。瞿夫人沒有發現異常,在瞿言白的甜言蜜語下,離開了。白露恨恨地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劉祥義家,已經有人注意黎曉蘇了,來和她搭話。黎曉蘇只得失望地離開。不久,劉祥義安置好白露,也回到家中,鄰居説有一個女人來找他,他追趕出來,卻沒有看到人。大街上,無助的黎曉蘇走進電報局拍發電報給謝雲亭。然後她回到母親的家中,母親雖然不清楚她做的具體事情,但是母親也深明大義。與母親的一番對話,讓她決定回南京去,和丈夫共同面對艱險。西郊別墅外,監視地點,負責監視的軍事調查組特務沒有看到自己需要的一幕,向上級彙報。上級指示他立即採取下一步行動,一定要讓瞿言白在上海停留,讓戴老闆有時間打敗瞿言白贏得時間。特務領命。時間:二十六日九時。地點:南京。電報局,時鐘已經敲響了九點,謝雲亭在這裏取到電報,見到電文:母病重,難覓良醫。他不覺心一沉,知道黎曉蘇沒有找到組織。怎麼辦呢。他走出電報局,秦嵐好像在等着他似地笑着迎上來。他不明白秦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調查科值班室,值班員彙報秘書長會議馬上就要開始,已經準備好汽車。謝雲亭卻沒有心思去了。他本來想叫秦嵐去開會,可是秦嵐不答應。他只得派人通知張衝,讓他代表調查科出席會議。行動隊長得到線索,破獲了共產黨在南京的一個區級地下組織。他把人犯押進了審訊室,希望謝雲亭和他一起審訊。謝雲亭藉口還有其他主要事情要辦,拒絕了。就這樣,在審訊犯人的陣陣慘叫聲中,在秦嵐表達愛慕的步步為營的進攻下,謝雲亭是左右為難。這時候,報務員送來了又一份急電,秦嵐表現出的熱情,讓謝雲亭隱約感到了不安,他決定不顧一切,親自趕赴上海去報信。他拿出妻子發給他的電報,告訴秦嵐自己必須去上海。


    第14集

      小火輪在突突地向南京開着。客艙裏,羅樟榮得意地向蔡志賢賣弄魔術“一把抓”。羅樟榮講述自己的光輝歷史,講述魔術給他帶來的豔遇。蔡志賢聽得哈哈大笑:要不是因為魔術,我們還沒有這麼快就見面,這都是緣分啊。羅樟榮顯示出一絲尷尬,都是馬上就恢復了。他説自己早就有了歸順之心,只是沒有機會罷了。還説自己早就寫好了向委員長自首的信,就放在家裏的秘櫃裏。廚師燒好早點,給船長送過去。船長連忙誇他的手藝好,廚師哈欠連天,廚師趁機打聽安眠藥,船長問明白了是廚師晚上失眠時,就從保管箱裏拿出來送給他一瓶。廚師看到保管箱,記了下來。地點:上海。教堂,各地蘇區代表絡繹前來報到,法租界巡邏房嗅到了氣味,趕來重申禁令:嚴禁集會遊行。王庸巧妙地應付打發,他派人去找劉祥義,想要他打通法租界的關係,保護會議的順利進行,可是沒有通知到。百樂門大酒店,瞿夫人一夜勞累,加上發現丈夫並沒有什麼風流韻事,倒在牀上呼呼大睡。瞿言白趁機來到隔壁,同劉祥義見面。他發出疑問:太太怎麼會知道我的行蹤?劉祥義分析:是不是有對手下的蛆。瞿言白斷言:這樣下流的勾當,只有戴老闆手下的人幹得出來。他不覺驚疑:難道我的身邊有戴老闆的暗樁。那會是誰呢。他在心裏一個個地排查,不得要領。劉祥義建議:索性在上海安個家,我家樓上的房子正好空着,有我在下面把着門,小鬼也進不來。住在賓館,像老闆這樣有身份的人住的酒店,上海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家,打電話一問就能問出來。再説了老闆來上海不住自己調查科開的酒店也不好向上面交待。瞿言白欣然同意,趁老婆還在鼾聲陣陣,來到劉祥義家。白露私下裏向劉祥義表示感謝。兩人都感到萬幸,要不是劉祥義,還真的脱不開身。某某小吃店,軍事調查組特務和負責監視瞿言白的特務接頭,得知瞿言白和瞿夫人回到百樂門大酒店以後,上級交給監視者一疊照片,都是瞿言白和白露在一起的照片。兩人哈哈大笑:有了這個就不相信瞿言白還能夠逃出戴老闆的手掌心。火車站,滬京快車發車處,黎曉蘇拿出調查科通行證,順利地坐進列車的卧鋪裏。地點:南京,中央門火車站,謝雲亭委婉打發走開車送他的秦嵐,急忙進了火車站。汽車旁邊,一個擦皮鞋的男子走過來,交給秦嵐一張紙條:跟隨謝雲亭,不可失去聯繫。秦嵐連忙亮出通行證把車開進了站台。京滬特快入站口,買好票剛想進站的謝雲亭一抬頭,看見秦嵐出現在自己面前。秦嵐説自己也要去上海,謝雲亭不答應,自己是去看望母親,一個女同事去會引起誤會。秦嵐卻指出他此行另有目的。謝雲亭一怔,秦嵐説你去上海是找瞿言白,並明白地説自己就是要和謝雲亭一起去上海,她也要向主任彙報機密。謝雲亭怎麼可以讓她粘住,迫不得已,一針見血地詐她:你是戴老闆的人。秦嵐大驚。就在兩個人磨蹭之際,特快列車卻一聲長鳴開走了。謝雲亭追趕不上,望車興嘆。秦嵐卻高興起來,她把謝雲亭拉到車站雅座,喝起了咖啡。秦嵐告訴謝雲亭:瞿言白已經快下台了,蔣委員長正在開展“新生活運動”,瞿言白身為黨的高級幹部卻帶頭亂搞女人,還能安坐在主任的寶座上?那天我約你,就是想告訴你,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良禽擇木而棲。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謝雲亭憤怒地指出:這都是戴老闆搞的骯髒把戲,我就是要趕到上海去給主任通風報信。地點:上海,劉祥義家,瞿言白告別白露回賓館。王庸親自來通知他,商議保衞工作。看到白露,問了一下,明白了劉的心思。他一陣子玩笑,讓白露也羞澀起來,上樓去了。劉祥義趁機和王庸出了家門。在路上,王庸交待了最近需要注意的事項。劉祥義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力和巡捕房接觸,打通關係。百樂門酒店,特務假裝成服務員到瞿夫人房間送開水,順便把裝有照片的信封放在了牀頭櫃上。離開。瞿言白心曠神怡地哼着小曲回來,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夫人,發現牀頭櫃上的信封,打開一看,驚住了。他正要找個地方把信封藏起來,瞿夫人醒來了。瞿夫人要看他手上的東西,瞿言白一下子頭大了。一組畫面快速閃現:長江上的小火輪,追趕的快艇;奔馳的京滬快車以及一張張焦急的面孔。伴隨着緊張的不同的鐘聲。


    第15集

      時間:二十六日十時,地點:上海。百樂門大酒店,瞿夫人客房,瞿夫人追問丈夫在藏什麼。瞿言白急中生智,説是情報,是黨國機密。他告訴夫人,最近日本人對上海加緊滲透,委員長派他來是要搞清楚黨內是否有人和日本人勾結。瞿夫人將信將疑,瞿言白從信封裏拿出一張照片給瞿夫人看,見是外國人,瞿夫人放心了。瞿言白大鬆一口氣,把信封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就問夫人剛剛有誰進來過。瞿夫人説沒有什麼人,好像隱隱約約聽見是服務員進來給她送開水。瞿言白一聽急了,送開水的怎麼會有房間鑰匙呢,再説開水放在門口就可以了啊,為什麼要進房間。會不會是日本特務。瞿夫人一聽急了,連忙問怎麼辦。瞿言白立即叫來酒店保衞人員,清查可疑人員。酒店安保人員全力追查,軍委調查組特務落荒而逃。劉祥義趕來查看了奸細留下的證據,肯定地説這是黨內其他勢力的行為,希望瞿主任謹慎行事。瞿言白聽了,大罵酒店安保人員混蛋,連聲説要是謝雲亭在這裏就好了,一定不會讓奸細逃跑。地點:南京。中央門火車站,秦嵐糾纏着謝雲亭,表白着自己的愛慕之情,謝雲亭斷然拒絕,表示不能做對不起妻子的事情。秦嵐旁敲側擊地告訴他,自己發現他妻子與另外的男人在外面勾搭的的事情。謝雲亭一驚,然後假裝勃然大怒,指責秦嵐暗地裏搞小動作,是想拆散他們。秦嵐見他不相信,就拿出她拍攝的照片給謝雲亭。謝雲亭一看,頓時緊張起來,以為妻子已經暴露。他看着秦嵐,看出她只是懷疑自己妻子對自己不忠時,心裏自然了一點,他語氣平緩下來,告訴秦嵐,自己心裏其實也是喜歡秦嵐的,但是有一些事情只能等待下一步。看着謝雲亭誠懇的話語,秦嵐只得訕訕離去。謝雲亭心急如焚地徘徊在火車站,他在等着下一列從北平開過來的車,可是還要兩個小時,現在分分秒秒都關係到黨中央的安危,怎麼辦呢。旁邊的軌道傳來一聲長長地汽笛。他突然眼睛一亮,那是一輛待發的軍列,士兵的胸章是十九路軍。謝雲亭更是喜出望外——他從內參上知道十九路軍將去上海接防。他急忙上前去接洽,拿出調查科的證件要求搭乘。幾個軍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一口回絕了他。他拿出“母病重”的電報,再三懇求,還是被回絕。列車開動了,他看到情況緊急,不顧一切地跳了上來,“咔嚓”,幾把刺刀抵住了他的胸口。就在這個危急的時刻,還是一個老班長説話了:看他還是一個孝子,就讓他上車吧。謝雲亭千恩萬謝。奔馳的京滬軍列上,謝雲亭和士兵們擠在一起。有一個連長過來巡查,看到謝雲亭,要他停站就下車。車廂連接處,謝雲亭趁人不注意,解下手腕上的金錶悄悄塞給連長,才得以繼續搭乘。士兵們在軍官的指揮下唱起了出征的歌曲,謝雲亭也深受感染。車輪滾滾,秦嵐離開火車站,沒有完成任務的她只得如實向上級彙報,她要求離開調查科,回到自己喜愛的工作上去。上級肯定了她的成績,鼓勵她繼續幹下去,她才稍微開心了一點。上級對她也提出了忠告:可以利用感情,但是不能陷入感情的糾葛,讓她注意和謝雲亭感情的度,不要被謝雲亭反利用。上級當即指示在上海的行動組進行三號方案,一定要在上海拖住瞿言白。地點:長江,小火輪客艙,羅樟榮神秘地扳着指頭掐算,蔡志賢問他在算什麼。他説:你我都是漁夫,我在算魚進網的日子。蔡志賢笑道,你就這麼有把握,知道他們會來救你。羅樟榮搖搖頭,現在他們不會,等一下就需要你我演出一個“苦肉計”。羅樟榮見他不明白,就咬了一陣耳朵,蔡志賢點頭同意。不久,客艙裏就傳來了羅樟榮的嚎叫聲,以及蔡志賢的叫罵聲。他們的審訊就從那把鉗子開始。廚房,正在準備做飯的廚師聽見了,心裏一陣一陣難受,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安眠藥,終於下定了決心。大副聽到關於鉗子的字樣,也相信了。他和廚師經過商量,決定今天晚飯以後動手營救。快艇上,已經可以看見前面的小火輪了,戴老闆下令放慢速度,保持一定的距離,在天黑以後再行動。他們準備分成三組:一組負責破壞機器和螺旋槳;一組負責對付憲兵,一組負責搶劫羅樟榮。地點:上海。黨中央派去武漢尋找羅樟榮的交通員回來,他向王庸彙報,在武漢沒有看到羅樟榮,他帶來了好像羅樟榮和女魔術師存在曖昧關係,兩人雙雙不見的消息。王庸趕到共產國際代表處如實報告,彼得羅夫卻嚴厲地批評他不信任工人幹部,是對斯大林親手製定的組織路線的懷疑。他認為:誰都可能叛變,羅樟榮絕不可能叛變,他可以為羅樟榮打包票。王庸氣憤地離開,彼得羅夫向中央建議要撤銷王庸的職務,被其他同志勸止。


    第16集

      地點:京滬軍列。謝雲亭和官兵漸漸地熟悉起來,他也受到影響和士兵們一起高聲歌唱。他主動唱起了《抗敵歌》(胡蝶原唱),士兵們大受鼓舞,和他一起唱。連長走了過來,聽着歌曲,和他交談起來。連長是東北人,對日本人在東北的行為恨之入骨,和謝雲亭成為了好朋友,要把手錶還給謝雲亭。謝雲亭讓他帶着手錶去保衞大上海,保衞中華民族。連長請他進了包間,兩個人成為好朋友。地點:上海。王庸在大街上游蕩,被一個包打聽發現,包打聽看他沒有事情,就提出跟他合作,因為他得到一個消息,共產黨要開大會,他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但是他跟巡捕房沒有非常鐵的關係,希望王老闆引見一下,好賣個好價錢。王庸大吃一驚,但是他非常鎮定,巧妙指揮,設計一個離間計,包打聽中計。一個小時以後,王庸把告密者處死,挫敗了敵人的一次陰謀。劉祥義家樓上,白露的房間佈置得煥然一新。瞿言白支開夫人的監視,藉口要去收集情報,偷偷地和白露在一起共慶新居。瞿夫人在自己房間接到一個秘密電話,要她去**路**號,那裏有重要新聞等待着她。她滿腹狐疑地放下電話,想到了什麼,她悄悄地叫上了自己孃家的親戚,準備出發。在京滬鐵路上,謝雲亭乘坐的軍列和黎曉蘇乘坐的京滬快車呼嘯而過,兩個人焦急的臉色擦過,只是留下咔嚓咔嚓的車輪聲音。時間:二十六日十八時,地點:上海。軍列到達真如站。謝雲亭告別剛剛結識的軍人,站在真如鎮街上的他急得直搓手,時間不等人。到哪裏去找車進上海呢。他問了幾個黃包車伕,人家一聽再多的錢也吃不消拉他。他看到真如鎮警察局,靈機一動想用調查科的身份,誰知道局長對他並不買賬,幾經周折,迫使真如警察局派車把送他進上海。百樂門大酒店,謝雲亭剛剛一下車,就碰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秦嵐。秦嵐笑吟吟地看着他。原來秦嵐在得到上級指示以後乘坐軍方的飛機直接來到了上海。謝雲亭欲哭無淚,只得帶着秦嵐在大街小巷穿行。忽然,他發現自己來到了妻弟家門口。他故意跟秦嵐高聲説話,讓妻弟發現自己身邊的女人。妻弟看懂了謝雲亭的眼神,一邊大聲叫人,一邊以扭打的方式抓住秦嵐,謝雲亭趁機離開,留下秦嵐跟妻弟解釋了半天。當妻弟弄清楚事情經過,特別是假裝知道秦嵐是謝雲亭同事以後,馬上道歉,把秦嵐請進了自己家中,好生“照顧”,秦嵐知道自己是被謝雲亭扣留了,想要外出因為自己對上海也是“睜眼瞎”,就留下沒有動。大街上,謝雲亭想要和劉祥義聯繫。但是,因為他和劉祥義是單線聯繫,沒有接頭時間,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失去了方向。這天因為不是上班時間,他給劉祥義辦公室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他突然想起劉祥義在上海的另外一個接頭地點—某老虎灶,他根據自己的記憶,尋找到了這裏。在取得燒水師傅的信任以後,謝雲亭找到了劉祥義的下線,又經過一系列的波折,終於在下線的幫助下,找到了劉祥義家的聯繫電話。可是劉祥義家的電話始終沒有人接,劉祥義幹什麼去了呢。謝雲亭心急如焚。此刻劉祥義家正發生着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瞿夫人帶着家人找到了這裏,把瞿言白和白露堵在了房間裏。瞿夫人大發雷霆,白露與瞿夫人當面衝突,兩人互不相讓,一時間瞿言白是焦頭爛額。小報社的記者也在軍委調查組的人的通知下,趕了過來。問個不停,瞿言白幾無招架之功。瞿言白的狼狽是可想而知。還是劉祥義叫來巡捕房的人,幫忙把白露帶到了安全地帶。瞿夫人一看事態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就有一點偃旗息鼓的意思,在其家人的勸慰下,也收兵了。劉祥義連忙招呼好小報記者,給予他們一系列的好處,終於擺平了事情。瞿言白、劉祥義陪同瞿夫人回到了夫人家裏,好言相勸,夫人家族的人也不是好惹的,一定要瞿言白在上海“負荊請罪”。瞿言白只得答應,讓劉祥義出面操辦。劉家,應付完瞿言白,回到自己的住處的劉祥義,聽到電話鈴響,剛想去接,又停了,連續三次,他明白是謝雲亭有緊急要事要和他聯絡。他急忙趕往早先約好的接頭地點。大世界咖啡館,謝雲亭給他看了譯電,兩人深感事態危急。可不是接頭時間,劉祥義也無法立即聯繫上王庸。兩人分析形勢,一是要想法立即告知黨中央,二是要拖住敵人的腳步,給黨中央贏得撤退的時間。謝雲亭提出兩人分工:謝雲亭趕回南京去穩住敵人,劉祥義想法找到組織,並儘量延緩瞿言白回南京。情況太危險了,劉祥義勸謝雲亭就別回南京去,因為已經暴露,回去一定是犧牲自己。謝雲亭卻這樣認為:瞿言白還不知道密電內容,不知道謝雲亭是共產黨,而且在南京,謝雲亭還有可能吸引住其他方面的注意力,有利於對整個事態的控制。劉祥義望着戰友,緊緊地握着他的手,兩人無言地告別。


    第17集

      地點:南京。謝雲亭家,黎曉蘇回到家中,看到了謝雲亭留下的暗號,知道謝雲亭已經趕去上海。她懸着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下,簡單梳妝打扮一番後,她急忙趕去調查科,和謝雲亭的同事周旋,探聽消息。張衝問起謝雲亭母親的病情,黎曉蘇説謝雲亭已經在安排照羅,説謝雲亭怕南京有事情,就讓自己先回來了。張衝安慰了幾句就值班去了。正好有另外一位黨國要員的夫人派人來叫謝夫人去陪客人打麻將,謝夫人高興地答應了。郭家,在這裏黎曉蘇遇到了軍委調查組龍長官的夫人。龍夫人得知謝雲亭在調查科工作以後,就偷偷地告訴謝夫人,要謝雲亭儘快離開調查科,有人要把瞿言白搞下台。謝夫人假裝糊塗,虛與委蛇一番。地點:長江,小火輪上,大副在船長房價裏拿到了安眠藥,交給廚師。兩人再次確認今天半夜營救羅樟榮。他們制定了詳細的計劃,把時間、每一個行動流程都演練了一番,確定萬無一失,只等待夜宵一吃好就動手。客艙,羅樟榮在苦思冥想之後,終於想起來一個名字,“馬駿華”,這個名字好像曾經出現在腦海中,他知道地下黨一定會來解救自己,而且就在今天晚上。大副進來檢查設備,趁蔡志賢不注意,羅樟榮大叫一聲:馬駿華。大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羅樟榮。羅樟榮心裏有數了,他馬上和大副眼神較量了一下,兩人都心中有數了。大副走後,他和蔡志賢商量,決定將計就計,打掉共產黨在招商局內部的地下組織。蔡志賢他們也佈置好捕捉方案,只等待地下黨撲上門來。地點:上海,妻弟家,謝雲亭找到秦嵐,賠禮道歉一番,秦嵐是又氣又恨,卻又不好發作,只得自認倒黴。火車站,謝雲亭和秦嵐登上了開往南京的快車。一路上秦嵐心神不定,既擔心上級知道自己已被謝雲亭識破身份,又怕謝雲亭已經向瞿言白彙報。謝雲亭看出了秦嵐的痛苦,他告訴秦嵐:自己是一個正派的人,不會給同事下絆子。加上自己真的是來看望母親,加上辦理一點私人事情,與瞿言白沒有一點接觸。百樂門大酒店,瞿言白宴請夫人的大小親戚,向夫人賠禮道歉。瞿夫人儼然一隻鬥勝了的公雞,出現在宴席上。誰知道樂極生悲,瞿夫人一步小心踩空了,肚子痛,送到醫院,發現流產。瞿言白大為惱火,就這樣天災人禍拖住了瞿言白回南京的時間。時間:二十六日二十三時,地點:上海。醫院,瞿夫人被推進急救室搶救。瞿言白和她的家人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瞿夫人的母親在數落着瞿言白,瞿言白什麼話也不敢説,只能夠連聲説“是”。劉祥義在一旁也焦急地忙碌着,他在幫助瞿言白。他的心裏還有一個重大的事情要去辦理呢。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王庸,把羅樟榮叛變的消息通知出去。終於,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搖搖頭,走了。瞿言白抓住醫生的領子,咆哮着,被人勸止。病房,瞿夫人躺在牀上。瞿言白陪護着。瞿夫人:沒有保住。瞿言白: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瞿夫人説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護士進來告訴瞿言白:能夠保住大人的命已經是萬幸了,不過夫人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瞿言白問是個男孩女孩?護士説男孩。瞿言白一陣頭暈,他深深地埋怨自己。劉祥義連忙安慰他。醫院外面的酒館,瞿言白和劉祥義在喝酒。瞿言白已經大醉,還要一個勁地喝。他在發泄着自己的鬱悶:難道他命裏就無後了嘛。自己父母還在等待着抱大孫子呢。可以後怎麼辦呢。劉祥義開導他,不是還有一個在等待着他。瞿言白心裏話説出來了,他也知道白露跟他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瞿言白爛醉如泥,劉祥義吩咐僕人把他駕了回去,交待好生照羅。劉祥義還有自己最重要的事情要辦呢。上海街頭,從外灘方向傳來了敲鐘的聲音。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可是劉祥義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有碰到王庸。他一個人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着,有熟悉的巡捕和特務看見了他,他就假裝跟人喝多了。但是他拒絕別人的幫助,堅持要自己一個人回去。此刻,王庸在哪裏呢,為了保障中央軍事會議的預備會議不受到干擾,王庸正在朋友的幫助下,陪同洋人喝酒,當然這樣做也是拖住巡捕房,干擾他們的視線。秘密據點,預備會議正在進行,代表們在為會上要否唱《國際歌》展開爭論。主持會議的領導同志不想浪費時間,要求不要討論了。接着下一個問題。共產國際代表發表了個人看法,堅持羅樟榮不回來主持保衞工作就不能只看會議。可是許多同志都反對,因為代表人多手雜,不安全,還是要速戰速決。彼得羅夫嚴厲批評了這一種消極思想。正在爭吵中間,望風的人來報信:發現可疑人員在門口出現。彼得羅夫大叫王庸,有人説他在巡捕房跟洋人喝酒去了。聽到這個消息彼得羅夫更加堅定了要羅樟榮保衞的立場。領導同志一看情況緊急,馬上組織撤離。巡捕房又撲了一個空。上海的夜色下,一方面是劉祥義在外面尋找,一方面是王庸在巡捕房裏其樂融融。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第18集

      地點:長江,小火輪,客艙,羅樟榮在表演催眠術。蔡志賢叫來一個看守憲兵,只見羅樟榮略施小計,那個看守憲兵很快就被催眠過去了:他完全依從羅樟榮,聽他的命令,做他平日所不能做的、一個普通人所不能做的事。蔡志賢深為佩服,也想學兩招,羅樟榮笑而不答,只説今後有機會。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羅樟榮告訴蔡志賢有更加好看的戲要發生了。他要求蔡志賢離開客艙,讓他一個人來應付。見蔡志賢面有難色,羅樟榮拍着胸脯説,自己要是想跑,用得着這麼費力嘛,蔡志賢只好離開。廚師看到蔡志賢離開,借夜宵麻翻了警衞的憲兵。躲藏在一旁的大副進內艙,喊醒假裝熟睡的羅樟榮,要羅樟榮穿上救生衣逃生。羅樟榮卻表現得一點也不着急,他不緊不慢地套問船上有幾位同志,大副有所警惕地只是催他快走。走出了客艙,他們來到船舷邊上,羅樟榮趁大副不備,一招鎖喉殺害了他。並把大副的屍體推進了長江裏。蔡志賢拍着手從一邊走了出來,兩人哈哈一笑走進了客艙。暗處,廚師氣怒交加,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同志被叛徒殺害,他想衝過去報仇,可是他肯定不是羅的對手。他忍住悲痛,就是和敵人同歸於盡,也要滅了羅樟榮,他決定設法偷盜憲兵的手榴彈炸燬鍋爐。羅樟榮和蔡志賢馬上吩咐加強守護,暗中監視所有船員,陰謀一網打盡船上的共產黨人。不遠處的水面上,快艇裏的戴老闆拿出望遠鏡,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手下來請示動手,他搖頭表示時機還不是最好,他看出羅樟榮太有才了,不想動刀動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在思考,不能蠻幹,要智取。地點:南京,某某大酒店門口,紅男綠女還在花天酒地。剛下火車的謝雲亭和秦嵐一起路過,秦嵐力邀他去賓館,她的意思非常明白,可是謝雲亭禮貌地謝絕了。謝雲亭告訴秦嵐:他其實已經看出了瞿言白在國民黨裏是沒有前途,因為這個人太虛偽,自己也是不想跟他幹了,所以這次去上海沒有向瞿言白彙報南京的事情,並流露出想和復興社的同志交朋友合作的意思。秦嵐很是興奮,皎潔的月光下,秦嵐彷彿回到了學生時代,她敍述着自己的愛情觀、家庭觀,價值觀,她希望有一個人可以陪伴在自己身邊,懂得自己的心。謝雲亭知道這是一個還沒有失去良知的女孩,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就一直陪着,聽她講述。夜深了,秦嵐在調查科大樓門口戀戀不捨地告別謝雲亭。調查科辦公室,值班人員還在工作,機要員送來了另外的幾份絕密電報,謝雲亭看了,真是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謝雲亭家,黎曉蘇還在等待着丈夫,如何面對明天,兩人思考了一個又一個的對策。謝雲亭力勸妻子馬上撤離,黎曉蘇卻説穩住瞿言白的前提條件就是要讓瞿言白相信你還不知道羅樟榮叛變,如果我走了,瞿言白就會起疑心。謝雲亭明白把瞿言白多拖在南京一刻鐘,黨中央就多一分安全,他不再堅持要妻子撤離,只是無言地握緊了妻子的手,深深地擁抱着妻子。牆上的掛鐘響了,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時間:二十七日零時,地點:長江。夜色蒼茫,跟蹤小火輪的戴老闆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通知了水上警察局,通報有一艘小火輪裝有違禁物品開往南京。不久,一艘水上警察的快艇,悄悄地靠近了小火輪,他們藉口要檢查走私貨物,要跳幫上輪檢查。蔡志賢抬出委員長的客人嚇人,可水上警察還是不依不饒,武裝憲只得兵荷槍實彈護衞。水上警察再三警告,小火輪就是不停。他們只得動用漁網纏螺旋槳、漁船圍截等等方式逼迫小火輪停了下來。蔡志賢下令還擊,一時間水面上槍聲一片,硝煙瀰漫,雙方對峙着。羅樟榮看出了來者不善,他建議蔡志賢拋棄貨物,輕裝加速前進,免得夜長夢多。蔡志賢礙於情面,怕得罪兄弟。羅樟榮哈哈大笑,有我在這裏,還怕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順利到達南京,委員長的獎賞豈能是這一點點貨物所能夠抵得上的。蔡志賢想想也對,就下令憲兵退回,允許警察上船把貨物搬走。警察小頭目微微一笑,趁人不備用手電筒向暗處的戴老闆發出了一個信號。後面跟蹤的戴老闆看到蔡志賢上當了,就命令全體特務待命。眼看水上警察把貨物拿出一半了,戴老闆一聲令下,軍事調查組的特務們把他們包圍得水泄不通。請來演戲的水上警察連忙抱頭鼠竄,戴老闆走了出來,看到違禁物品,下令全部抓起來。蔡志賢一看急了,連忙解釋,戴老闆哪裏會聽他的,堅持自己的意見。蔡志賢答應把船上的貨物全部給戴老闆,另外還加上5根金條;戴老闆哈哈一笑:只怕你這個船上不止5根金條吧,我看起碼是50條500條。戴老闆堅持人貨俱收,豈料蔡志賢也不是吃素的,斷然拒絕了他們的建議,他説這是秘書長和瞿老闆的貨物,誰也不能動。戴老闆輕蔑地一笑説瞿老闆,你們瞿老闆顧不了你們啦,他在上海正焦頭爛額呢。


    第19集

      地點:上海,一個垃圾清理站,劉祥義悄悄地進去,他記得這裏曾經是秘密聯絡地點,當他敲開門時,那裏的人卻不敢和他接頭,並且對他表示懷疑,把他當做包打聽,要關起他。劉祥義只得緊急逃離。街道上,傳來了打更的聲音,劉祥義想起來瞿言白馬上要離開上海回到南京去了,他急忙趕到醫院。醫院,瞿言白告別瞿夫人,關照她安心養病。然後在劉祥義的陪同下去了車站。一路上劉祥義問起如何處理白露,瞿言白説了一句“外甥打燈籠—照舅”,劉祥義會心一笑。地點:長江,小火輪上,雙方就這麼僵持着,來看熱鬧的漁船越來越多,怎麼辦呢。蔡志賢也想不出好主意。一直要尋找機會報仇的廚師終於看到了機會,他乘機找到了幾個手榴彈,埋設到蒸氣管道下,然後手裏拿着一個手榴彈,衝到甲板上,他要找羅樟榮報仇,一時間甲板上一陣騷亂。  廚師跑到羅樟榮身邊剛想拉弦卻被羅樟榮奪下蔡志賢手上的槍,一槍斃命。戴老闆爬起來,看了看羅樟榮,心裏十分佩服,更加堅定了要帶走了羅樟榮的心思。他轉而跟羅樟榮商量起來,對他威逼利誘。羅樟榮是何等聰明,看出了戴老闆的心機,就藉口甲板上人多不安全,把戴老闆請進客艙,三個人在客艙裏唇槍舌劍一番。羅樟榮把蔡志賢叫到一邊,要他放明白,反正都是跟國民黨做事情,在哪裏不是一樣,不必要因為自己和戴老闆結仇。現在這樣把事情鬧大了對雙方都沒有好處。蔡志賢終於明白了羅樟榮的心思,就和戴老闆一起把酒言歡。戴老闆誇獎他們識時務,自己也放鬆了警惕。  清理好一切雜物,小火輪繼續往南京方向前進。在客艙裏,羅樟榮再一次施展了“催眠術”的計謀,把戴老闆做成的危局成功化解。小火輪最終脱離軍委調查組的視線。為了安全,羅樟榮建議兵分兩路,一路偽裝為押送隊伍走公路搭汽車趕往南京,一路繼續乘坐小火輪前往南京。蔡志賢言聽計從,急忙吩咐手下實行。一切安排妥當,突然羅樟榮從牀上坐起來,嚇了蔡志賢一跳:你又要搞什麼花招,羅樟榮説糟了,共產黨那裏幾天沒有我的消息,一定會警惕起來的,他們要開重要會議了,保衞工作一定不同尋常。  蔡志賢問那怎麼辦。羅樟榮説發報,我要給他們發報。思考再三,蔡志賢同意了。  地點:上海  共產黨中央預備會議上,他們突然接到羅樟榮的電報,説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兩天以後必定趕上會議。還説隨時聯繫,回來以後直接到達開會地點,直接參會。共產國際代表彼得羅夫聞之喜笑顏開,誇獎工人幹部就是過得硬。於是他們重新調整了保衞序列,留下了重要位置給羅樟榮。這裏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時間:二十七日六時,地點:南京。清晨的南京,火車站,謝雲亭開車來接瞿言白。在汽車上瞿言白告訴謝雲亭,太太在上海遇到的險情,一定是軍委調查組的人做了手腳,要他幫助協查,一定要報仇雪恨,謝雲亭連忙點頭。調查科辦公室,謝雲亭把六封密封的電報交給瞿言白。並告訴瞿言白:對復興社埋在本局的樁子已經有了線索,現在我準備以休假的名義去查證。瞿言白立馬批准,並要他儘快查實:誰給我下眼藥,我就要還以顏色。謝雲亭離開辦公室,瞿言白看四處沒人,就打開暗藏的櫃子,用隨身帶着的鑰匙打開門,拉開抽屜,仔細驗看了夾着的頭髮,才取密碼本,親自翻譯電文,他看了電文,為羅樟榮的叛變感到欣喜異常,終於釣到了一條大魚,馬上就能拉起一大串共產黨要員來,他想到勝利已經在向他招手了。電話響了,是中央秘書長的秘書來找他,要他立即去見陳立夫。原來武漢的何成浚直接給陳立夫拍發了電報,彙報了羅樟榮叛變一事。瞿言白立刻把所有電報整理好,帶着去中央秘書長辦公室中央黨部,瞿言白給秘書長看了六封電報,兩人熱切地談論利用羅樟榮剿滅共黨的前景,為了把主動權拿到自己手上,兩人商定無論如何都要委員長把羅樟榮全權交給調查科處置。秘書長留他共進早餐,順便問了一下家裏的情況,瞿言白説了夫人的事情,秘書長跟他開起了玩笑,兩個人心照不宣。瞿言白懷疑有人在暗中想搞垮自己,秘書長讓他不要擔心,一切都有他支持,不看僧面看佛面,誰敢動瞿言白,自己是不會坐視不管的。瞿言白感激涕零,向秘書長表示一定要忠心耿耿,秘書長表示早已心領神會。委員長侍從室打來電話,請秘書長聽取委員長的最新訓導。委員長一番指示以後,秘書長順便向委員長報告了“羅案”,要求委員長在適當的時候接見一下。委員長考慮了一下,認為:羅樟榮只不過是一個南洋煙廠的小工人,而且是個叛徒,像這樣立場不堅定的人,不屑於接見。委員長説:你們要是跟我抓到了陳賡,我一定會親自來接見的。經過秘書長的再三勸説,委員長才勉強答應可以見羅樟榮一面。瞿言白和秘書長滿心歡喜。謝雲亭家,謝雲亭回來告訴妻子,自己要利用機會接近秦嵐,接近軍委調查組,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第20集

      地點:上海。王庸西裝革履地出現在上海商會會長的辦公室裏,他請求會長借給他西郊的一個倉庫,因為自己有一批貨物要存儲。商會會長爽快地答應了,王庸答應事成之後給他五根金條酬謝。商會會長笑了,只要你王先生不在巡捕房打我的小九九,我就萬事大吉了。反正倉庫也是空着,你就用吧。王庸拿了鑰匙,連忙感謝。羅家的魔術商店,王庸找到羅妻,讓她帶幾個人去西郊倉庫打掃衞生。羅妻問是不是會議就在那裏開。王庸嚴厲地説:這是你我能夠知道的嘛?羅妻連忙道歉。王庸笑了,説:也沒有什麼大事,不就一個會議嗎,我們哪天不是提着腦袋在跑來跑去。羅妻卻流露出了些許落寞的神情,她見王庸在盯着自己,就説:羅樟榮怎麼還不回來,自己都替他擔心。王庸笑了,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兒女情長。看看沒有其他事情,王庸就離開了。醫院,瞿夫人醒來,派家人去找白露,詢問白露對於瞿言白的感情,想讓白露做瞿的小。白露神態自若地來到瞿夫人病房,跟她説起了自己的打算,兩人你來我往,各自在自己心裏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白露説自己還是要到美國去的,不會再國內發展。她來看望瞿夫人,也是告別的意思,想跟她説一聲對不起,畢竟是自己回國害的瞿夫人流產了。瞿夫人一聽心裏的石頭落下了地,連忙叫人送給白露幾根金條,讓她在美國好好發展。白露沒有收,離開。大街上,劉祥義焦急地找熟人,幾次路過魔術商店,但是他並不知道這裏也是秘密據點,他和王庸擦肩而過。醫院門口,劉祥義路過,他想起來瞿言白的話,去看望瞿夫人。在門口碰見白露。白露告訴他自己明天就離開上海,回美國去。她想在上海再看看,讓劉祥義陪同一下。劉祥義想反正自己也是在尋找共產黨,有一個人在身邊反而可以掩護自己就提出帶白露去看上海的老房子,這樣才更加有意義。白露同意了。早餐時間,劉祥義陪同白露正在吃早餐,突然他看到一個熟人在旁邊閃過,好熟悉,他腦海裏閃現一個名字:安漢英。他放下碗筷,又遲疑了一下,已經有好幾年不見,不知道對方現在的政治面貌,萬一。於是他不敢冒失,叫上白露,悄悄跟蹤上了他。地點:南京。黎曉蘇出入機關、住宅,和朋友們告別,提醒進步人士注意,讓他們到外面散散心什麼的。玄武湖邊上,秦嵐正在等待謝雲亭。一番約定後,秦嵐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帶着謝雲亭一起去見戴老闆。時間:二十七日八時,江上一葉扁舟。謝雲亭抱膝坐在船頭,眺望着不遠處的下關碼頭。秦嵐上船來,四羅遠山大江,感嘆:“好山好水,真是令人心曠神怡”回頭問謝雲亭:“你是想讓這長江水來告訴我你的答案嗎”謝雲亭説:“你也贊同我方才説的特務機構就彷彿弄蛇者手中的蛇,弄蛇者必然時時防着蛇的反噬,這就是蔣先生所以要設立中統軍統兩大機構,以互相制約的根本原因。”秦嵐點頭。謝雲亭繼續説,“聰明老練如戴先生不會不知道其中奧秘,些許生活瑣事也不可能整倒瞿主任,那他為什麼還要不惜冒着你的身份被暴露的危險,在上海觸一下瞿主任的黴頭”秦嵐反問:“你不是説到這兒來,能告訴我答案”謝雲亭一指下關碼頭:“就為的是今天來的貴客。”下頭碼頭。張衝帶着特勤隊員跑步進場,嚴密警戒。幾輛小轎車馳來,車上走下瞿言白和陳秘書長的黃秘書,佇立眺望大江上游。一艘小火輪靠岸,瞿言白先和蔡志賢相互敬禮。然後瞿言白和羅樟榮先是互相打量,之後矜持地握手。一同登車。扁舟上。秦嵐吃驚地:“來的是什麼貴客。連陳秘書長身邊的黃秘書都來了”謝雲亭問:“戴先生沒有向你透露點什麼”秦嵐搖頭。謝雲亭説:“這位客人掌握着重大情報,戴先生就是為了搶到他,才出手打瞿主任一悶棍,想讓瞿主任吃了啞巴虧也不敢聲張。”秦嵐有些不信地:“就為了爭功嗎”謝雲亭笑問:“你讀過《左傳》吧,公孫子都為什麼要背後箭射潁考叔,好,你已經明白了原委,我和你可以去見戴先生了。”中央黨部。小轎車直接駛進大院,駛到一幢小樓前。瞿言白、羅樟榮、蔡志賢、黃秘書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口,蔡志賢和黃秘書在門口站住了腳,瞿言白推開厚重的門,和羅樟榮進去。


    第21集

      地點:南京。辦公室內。陳秘書長極為熱情地歡迎羅樟榮。羅樟榮一落座就説:“趕快逮捕謝雲亭,他是我們特科的人”瞿言白不信地:“你説什麼,謝雲亭,不可能,以我三年來的觀察,相信他是一個不怕辛勞,忠於職守的幹練青年,平日埋頭做事,不問外務,沉默寡言,事情做得又快又好,是一個循規蹈矩的模範職員”羅樟榮肯定地説:“不這樣優秀,他又如何能取得你的信任,我告訴你一件最近發生的事吧,你們伏擊中共三號為什麼只打了替身,就是因為我們已經得到了謝雲亭的情報,而這個替身也是我派出的釣餌”陳秘書長已經觸電一樣跳了起來,跑到門外,大吼:“張衝,張衝”瞿言白趕緊出門來,扯住他的衣袖,悄聲説:“秘書長,謝雲亭還是秘密拘捕為上,他還不知道羅樟榮落入我們手中。”陳秘書長問:“你確定嗎”瞿言白肯定地點頭。時鐘鳴響八時半。陳秘書長抬腕看了一下表:“委員長約定接見羅樟榮的時間是八點四十五分,這可不能誤時,得趕緊走了。”他走了幾步,又突然回身命令黃秘書帶人立即秘密抓捕謝雲亭,瞿言白把謝雲亭常去的地方如“長江通訊社”等處告訴了黃秘書,黃秘書帶着人迅猛出擊。謝雲亭和秦嵐走進警備森嚴的總司令部,在一間偏屋見到戴先生。戴先生熱誠地歡迎謝雲亭的到來。謝雲亭則直截了當地告訴他:“瞿主任在上海遭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派我前來溝通,希望貴我兩處杜絕誤解,精誠合作。”戴先生佯作吃驚地問:“瞿主任在上海遭遇了什麼不愉快”委員長官邸。侍從領羅樟榮進去。陳秘書長和瞿言白在門口等候。陳秘書長問:“蔡志賢的報告説,二十五日夜連發了六封電報給你,你又不在南京,怎麼能肯定謝雲亭不知道羅樟榮的事”瞿言白回答:“蔡志賢是用極密電碼拍發,謝雲亭從未知曉有這一密電碼。而且我已經認真檢查過,電報未曾拆封,再説,謝雲亭如果在二十五日已經知道了羅樟榮的事,還會在今天早上到車站來接我嗎早就逃之夭夭了。”陳又問:“謝雲亭平時都是形影不離地跟隨在你的身後,今天怎麼不見他的人”瞿回答:“我派他去查軍統打入我們內部的樁子了。”陳問:“軍統又怎麼啦”瞿説:“事情是小事,可不敢輕忽。”陳秘書長沉吟半晌:“我還是擔心謝雲亭脱逃,為禍不小。”瞿説:“我馬上打電話給張衝,要他去謝家看一下,謝夫人可在家中——謝雲亭夫婦恩愛,謝雲亭不會拋下妻子一人去逃生。如果謝夫人還在家中,説明謝雲亭確實不知道羅樟榮的事。”瞿言白借侍從室的電話下令。羅樟榮垂頭喪氣地從官邸出來了,驀然捶胸頓足狂嚎:“也太瞧不起人。早知如此,還不如在武漢做個烈士,到如今弄得兩面不是人”陳秘書長和瞿言白急忙大加寬慰:“羅先生只要為黨國立下大功,委員長自然會加以重用,羅先生一加入我們的陣營,今天委員長就予以接見,説明委員長心中對你的重視。套用一句封建時代的話,君無戲言,委員長自然是惜言如金。一切全看羅先生自己的作為。我相信在清共大業上,無人能替代羅先生。”羅樟榮感奮:“士為知己者死。我把所知道的中共秘密全告訴你。”地點:上海,十字街頭,人羣簇擁。劉祥義悄悄尾隨着安漢英,可一輛有軌電車駛來,眨眼間,不見了安漢英。劉祥義徘徊街頭四尋。秘密會議地點。王庸正在審核各蘇區提交大會的文件。共產國際代表米可夫找來問:“明天就是大會召開的日子,羅樟榮同志怎麼還不回來嗎”,王庸拿出羅樟榮拍發來的電報給他看,請他放心,羅樟榮一定會按時趕回來。米可夫嘟噥着離去。時間:二十七日九時至十時,地點:南京。陳秘書長辦公室。羅樟榮告訴陳秘書長和瞿言白,要一網打盡中共首腦和紅軍骨幹不難,但必須先拘捕謝雲亭。陳秘書長辦公室。瞿言白請羅樟榮放心,已經佈下天羅地網,謝雲亭逃不了。羅樟榮告訴他,“據我所指,謝雲亭的能量不小,在中統,有時他能代表你瞿主任出面。我真怕他使我們功虧一簣。”戴先生處。戴先生帶謝雲亭看德式通訊器材,同時套問有關羅樟榮的情報。謝雲亭告訴他,“一大早上火車站接了瞿主任回局裏,就和秦小姐來了貴處,你問我的人和事,我還真不知道。”戴先生説:“那你回到局裏,就能知道了。”謝雲亭點頭:“事無鉅細,應該都能知道,可對戴先生,我還是隻能説無可奉告。”戴先生大笑。羅樟榮將在上海的黨中央領導、江蘇省委、共產國際遠東聯絡站以及黨的基層幹部、工作骨幹,其真實身份和掩護身份,包括黨的密電碼、接頭暗號、聯絡方式全部告訴了瞿言白、陳秘書長,他還獻計:中共將在二十八日召開全國蘇區代表大會,屆時黨中央的領導都將出席,那時就可將共黨首腦和紅軍骨幹一網打盡。


    第22集

      地點:上海,十字街頭。劉祥義左右徘徊,轉了幾個圈,驀然回首,驚喜地見到安漢英就在前面,他又跟上了安漢英,看着安漢英走進一個機關去。蘇區代表駐地。羅樟榮妻子楊桂花像個公關小姐一樣,和各蘇區的代表熱情搭訕,自我介紹。她自我吹噓:“只要見過一面的人,十年八載也不會忘了。”她豪爽地和共產國際代表乾白酒。米可夫誇她和羅樟榮真有工人本色。王庸向蘇區代表宣佈紀律:“我理解大家的心情,從偏僻的山區來到上海這個大都市,想去見識見識,到大街上走一走,這是人之常情。可我要向大家通報一個情況,大家都知道,巡捕房曾經來這兒找麻煩,原因就是我們的一個蘇區代表在電車上給一個逃兵認出來了,而且尾隨到了這附近。同志們都是革命的骨幹,是中國革命的希望,為了同志們的安全,也為了大會的安全,因此在大會期間,所有的人都不能隨便上街,這是鐵的紀律。”地點:南京,陳秘書長辦公室。陳秘書長要瞿言白立即電令上海黨部採取行動,羅樟榮急忙阻攔:“上海黨部早已被中共黨滲透。中共政治局委員任弼時幾次被巡捕房拘捕,都是通過上海黨部的人保釋出去,就可見一斑。”陳秘書長急忙問:“在上海有哪些人是共產黨”羅樟榮説:“劉祥義。”瞿言白大驚:“劉祥義不是和謝雲亭是死對頭,他怎麼也會是共產黨”羅樟榮一笑:“他倆是鬧給你們看的,為的是防備萬一有一人不慎暴露,不會牽累另一人。”陳秘書長感嘆:“你們中共的‘用間’確實比我們高明許多”瞿言白急問:“那上海調查科內還有哪幾個是你們的人,是共黨嗎”羅樟榮搖頭:“具體名單隻有王庸知道,他掌管的是特科情報組,我掌管的是特科行動組。謝雲亭和劉祥義是中共中央政治局直接掌握的人,所以我知道。”陳秘書長要羅樟榮把中共的機密寫成書面材料,以便從南京調集人手趕去上海行動。陳秘書長親自把羅樟榮安排在中統的高級招待所,叮囑兩個女特務要軟困羅樟榮,不能讓他出房門一步。戴先生處。戴先生誠懇地告訴謝雲亭:“校長即將對江西朱毛赤匪展開第三次圍剿,我身為總司令的情報參謀,為校長提供關於朱毛赤匪的準確情報,是我的職責所在,希望謝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謝雲亭笑道:“戴先生,不是我推託,你我從屬不同的機構,都有各自嚴厲的紀律。而且我只是一個秘書,搞情報不是我的所長。”戴先生勸説:“謝先生過謙了,你的《東北調查報告》,校長譽為具有戰略眼光的情報彙總,我拜讀了之後,真是很敬佩。尤其是關於日本自“田中奏摺”之後,對我東三省的唾涎之心真是刻劃得入木三分。我真的很希望能得到謝先生的臂助。”謝雲亭問:“日本的侵略野心也是戴先生的情報範圍嗎”戴先生説:“不僅是赤匪,各地方軍閥桂系、粵系、西北軍、東北軍、晉軍,各國動態,自然也包括日本人,都是我的情報關注重點。”謝雲亭似乎有些心動。戴先生慫恿他打個電話給瞿言白請示。謝雲亭提起了電話。陳秘書長辦公室。張衝向瞿言白彙報謝夫人在家,和瞿夫人在一起。瞿言白問:“兩位夫人談些什麼”張衝回答:“在談搓麻將,對對糊清一色。”陳瞿兩人不覺失笑。陳秘書長看着張衝出門去並帶上門,他還是小心地走到門邊關嚴門,走回來對瞿言白説:“你應該心裏明白,委員長為什麼最近又秘密組建軍統?”瞿言白點頭。陳又説:“我兼任了十年組織部長,已經有人在攻擊我説‘國民黨是陳家黨’,委員長是有了猜忌。所以謝雲亭是共黨的事不能傳到委員長的耳朵裏,這有可能成為落在我們脖子上的斧頭,一定要悄悄地滅了謝雲亭。”瞿言白自信地:“現在看來謝雲亭還毫無察覺他已經暴露,完全有可能秘密拘捕他。”陳秘書長關照:“這事調查科內部也不能有人知道。謝雲亭在調查科廣有人緣,萬一有人走漏風聲,就前功盡棄了。你用我的人吧。”瞿言白點頭領命。陳又再三關照:“此事千萬千萬不可被軍統知悉。”突然電話鈴響。竟是謝雲亭從軍統打來的電話。謝雲亭向瞿言白彙報:“受命調查的事已經有了眉目,戴先生有事和主任商量。”戴笠很興奮地接過話筒和瞿言白通話。瞿言白又驚又惱,只得在電話裏和戴先生虛以委蛇。瞿言白放下電話問陳秘書長:“謝雲亭跑到軍統哪裏去想幹什麼”陳秘書長説:“沒什麼大不了的,借他一千個膽,也不敢告訴軍統,他是共黨,軍統對共黨比我們還要狠。你不是叫他查誰是埋在中統內部的軍統樁子嗎。要我説,這人要不是共黨,還真是一個人材,明知中統和軍統水火不相容,還敢跑到軍統門上去,可惜了——知道了他人在哪裏,還不趕快派人把他去接來,人握在我們手心,就什麼都了了。”瞿言白急忙出門,叫張衝帶人到軍統去接謝雲亭回來。


    第23集

      地點:南京。張衝趕到總司令部,見到戴先生,戴先生告訴他,謝雲亭撂下電話就急忙走了。戴先生望着張衝出去的背影,臉上浮起得意的獰笑。他命令手下去讓電台播出“尋人啓事”。瞿言白辦公室。瞿言白聽了張衝的彙報,滿腹猜疑:謝雲亭為什麼還不回來。黃秘書回來了,報告説:“在路上見到了謝雲亭駕着車正向局裏駛來,車上還坐着秦嵐,因為秘書長叮囑我要秘密抓捕,所以我沒有在大街上驚動他,只是派人跟住他,自己先趕回來報告。”瞿言白做了一個張網以待的手勢。張衝迎了出去。瞿言白從窗口望出去,只見秦嵐一個人走進樓來。張衝迎着秦嵐説:“主任有請。”他湊近秦嵐悄聲問:“你怎麼會跟謝秘書去軍統那兒?你不知道瓜田李下之嫌。主任問你的時候小心點。”秦嵐只是瞟了他一眼,走進瞿言白辦公室。瞿言白問秦嵐:“你和謝秘書去了軍統處”秦嵐回答:“謝秘書的命令,卑職不敢不遵。”瞿又問:“見到戴先生了嗎,印象如何”秦嵐説:“一個丘八。”瞿言白不覺笑了,又問:“謝秘書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秦嵐回答:“謝雲亭説要到瞿公館查證一件事,要我先回來。”瞿言白命令她,立即去編制從南京各單位抽調三百名戰鬥人員的計劃書。人員務必一一落實,不能有空額。秦嵐敬禮後出去。瞿言白馬上打電話問老婆,瞿夫人先和他胡攪蠻纏一陣,才告訴他,謝雲亭沒有去過瞿家。  黃秘書進來告訴瞿言白,謝雲亭甩開了跟蹤的特務。瞿言白焦急了,要黃秘書派人嚴密監視謝夫人。電話鈴響了,謝雲亭告訴瞿言白,“已經知道那天夜裏給瞿夫人報信的官太太是哪一位,正在順藤摸瓜取證。”瞿言白要他立即趕回來,謝雲亭滿口答應,就是不肯告訴他現在何處。瞿言白沉思了一會,抄起電話,問總機:“剛才那個電話是從哪兒打來的”總機回答:“是從某處公用電話打來的。”瞿言白立即命令張衝帶人到那公用電話附近尋找謝雲亭的座車,找到車後,埋伏在車附近,務必把謝雲亭請回來,如遇反抗,格殺勿論。謝雲亭在調查科對面的大樓窗口監視着瞿言白及大院,看到張衝帶着人匆匆衝出大院。秦嵐在辦公室一面打電話給下屬機關抽調人,一面擰響了收音機,猛然聽到收音機傳出尋人啓事,神情一震。她匆匆出門去。張衝帶人在公用電話附近的小衚衕找到了謝雲亭的車,在車附近埋伏。謝雲亭向車走來。張衝示意手下屏息靜音勿動。謝雲亭走近埋伏圈,越走越近。突然公用電話鈴響,一個女人上前接聽電話。謝雲亭抬頭向公用電話凝神看了一會,掉頭轉向而去。張衝率人追出來,在八卦陣似地江南小巷裏已經失去了謝雲亭的蹤影。張衝惡狠狠地向公用電話望去,卻見從電話亭裏走出來的是秦嵐。張衝向秦嵐走去。張衝問秦嵐:“你怎麼不在辦公室打電話”秦嵐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張衝又説:“我不知道你和誰聯繫,可你別忘了我們中統的紀律:殺無赦”秦嵐笑道:“你可以去向主任彙報呀。”張衝急忙表白:“你還不知道我的心”秦嵐沉下了臉:“我是有在辦公室打電話的自由,可我的線人並非都有那樣的自由,你可別忘了我是情報組長”張衝心裏詛咒:你騙鬼啊!哼,今天你已經露出馬腳,總有一天我會叫你就範。他嘴上卻笑着邀請:“今晚我們去軍官俱樂部放鬆放鬆。”秦嵐迴應:“馬上就要有大行動,只怕你我都沒有這份閒暇了。”招待所房間。羅樟榮把一迭材料遞給瞿言白:“在上海的中共中央領導人秘密住址、化名、他們的警衞人員、交通員、聯絡暗號,中共中央秘密電台、中共江蘇省委、共產國際遠東站、紅色幼兒園。我所知道的機密都寫上了。”陳秘書長誇他:“羅先生將是黨國的第一功臣!有了羅先生相助,真是天要滅中共。”羅樟榮請求:“秘書長,能否在行動前,派人保護我的家人,中共對變節者是絕不留情。”陳秘書長答應:“這無庸你請求,這是我們理應做到的事。言白,你務必保證羅先生家人的安全。”瞿言白辦公室。瞿言白和黃秘書商量——瞿心中很明白,這黃秘書其實是秘書長派到他的身邊監視這次行動的欽差大臣。瞿言白有些為難地問:“要派人保護羅樟榮在上海的家屬安全,自然只能動用上海的人,可上海黨部已經被共黨滲透,我這命令要怎麼下,才能既不泄露羅樟榮的的消息,又使上海方面採取行動,這行動還得有分寸,不使共黨的人察覺?”黃秘書問:“你在上海就沒有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人”瞿回答:“自然有,陳登瀛。”黃秘書説:“那你就給陳登瀛發份電報,直接下命令給他。”瞿言白點頭。黃秘書補充:“還要他秘密逮捕劉祥義。”瞿言白親自起草電文。正在這時,報務員送來一份電報,是陳登瀛給謝雲亭的電報,瞿言白一看,電文只八個字:“潮汛大嗎,可要備船嗎”瞿言白把電報給黃秘書看,發出疑問:“難道陳登瀛也是共黨嗎”兩人都感覺上海方面已經無人可以信賴,決定派張衝先行趕到上海去。


    第24集

      地點:南京。戴先生處。秦嵐問:“為什麼心急火燎地召我回來,就不怕我暴露”戴先生卻急着問:“瞿言白是否要有大行動”秦嵐點頭。戴嘆息:“羅樟榮落在瞿言白手中,這份功勞是論不到我們軍統了。”秦嵐驚問:“瞿言白在輪船碼頭接的是共黨首腦羅樟榮”她不由地心中自問:難道謝雲亭事先知道。他躲着不肯回中統,也是因為見到了羅樟榮嗎,她聽見戴先生問:“謝先生可回到瞿言白身邊了嗎”秦嵐回答:“謝先生還沒有回去,可瞿言白好像要對他不利。”戴先生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瞿言白的量也太窄了”秦嵐驚疑。戴先生解釋:“我讓謝先生在這兒給瞿言白打電話,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秦嵐責問:“可這樣你會害死謝先生。中統的紀律是背叛組織殺無赦。”戴先生回答:“置之死地而後生。謝先生果然是個人物,就一定能死裏逃生,如若不然,死又何足惜”秦嵐看了他有頃,突然説:“我也不怕犧牲,可我作為一個女人不能忍受屈辱。”戴先生驚問:“有誰敢欺侮你”秦嵐告訴他,張衝已經發現她是軍統的人,以此為要挾,迫使她委身於他。戴先生沉思了一會説:“中國老百姓口中有四大美女,西施、王昭君、貂嬋、楊貴妃,西施排第一,我也很佩服西施,我覺得她可以稱得上第一女間諜”秦嵐半晌不語,突然起身告辭。戴先生布置手下密切監視中統的行動。瞿言白辦公室。瞿言白命令張衝立即趕往上海,完成幾項任務:一、保護好羅樟榮家人的安全,而且要悄無聲息,不能讓共黨有所察覺。二、秘密拘捕上海調查科情報股長劉祥義。三、和租界巡捕房聯繫,取得進入租界大搜捕的默許。四、調集交通工具到上海火車站接南京來的大部隊。瞿言白取出新密電碼本《少年維特之煩惱》給張衝:“你和我的電文聯繫就啓用這個新密電碼。”瞿言白再三關照:“這密電碼是黨國的最高機密,你必須親手譯電,不能借手他人。”張衝受寵若驚地收起密電碼本。地點:上海。劉祥義趕回上海黨部調查科調閲案卷,發現安漢英所在的機關沒有納入調查科的視線,初步斷定安漢英沒有叛變。劉祥義再趕緊到安漢英的機關門口蹲守,想和安漢英接上頭。幾個參加大會的共產國際代表喝醉了酒,問楊桂花,聽説上海有很多白俄?楊桂花鄙視地説白俄男的是叫花子,女的是暗門子。醉酒的共產國際代表嚷着:以前受貴族老爺欺壓,今天要去壓迫貴族老爺。要出去逛街找白俄女人。工作人員不放他們出去,老毛子口出不遜,米可夫趕來嚴厲地批評了那幾個老毛子。米可夫感嘆地對王庸説:“就是為了中蘇兩國同志語言上的溝通,也需要羅樟榮與會。”地點:南京。瞿言白辦公室。小特務來報:謝夫人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出門去了,已經派人跟了上去。瞿言白驚問:“難道謝雲亭覺察到了危險,可別雞飛蛋打,連謝夫人都脱逃了”黃秘書説:“那我們趕快去看看。”瞿言白和黃秘書急忙帶人直奔謝家。見院子裏晾滿衣被瞿言白剛在打量,黎曉蘇卻回家來了。黎曉蘇笑着向瞿言白打招呼,請瞿進屋。眼線湊到瞿言白跟前報告:“謝夫人是到郵局取了一封信。”瞿言白點頭,一擺手,要手下人留在門外,他一個人進屋去。他問謝夫人:“俗話説:甜不甜,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我和謝秘書是同鄉,你説我有否虧待過謝秘書”黎曉蘇説:“我家老謝常説,瞿主任對待他如親兄弟,他也尊瞿主任如師如兄。”瞿言白冷笑:“做人要心口如一”黎曉蘇才回過意來,驚問:“瞿主任,是我家老謝犯錯了”瞿説:“犯點錯怕什麼,我這把傘雖不大,也能罩住身邊的人,怕的是心懷叵測,一心想置我於死地。”黎曉蘇驚呆了,臉如土色。瞿言白突然變臉:“來人,把她帶走。”黃秘書帶着人闖了進來。謝夫人把手中的信交給瞿言白:“瞿主任,這信是雲亭給您的信,雲亭剛打電話回來,要我去郵局取回來。”瞿言白拆開信一看,信中説:“共事三年來,可謂兄弟莫逆,今日為了信仰不同,而分道揚鑣——政見雖不同,情誼猶相存。請兄別為難婦孺。我妻黎氏,只是一個家庭婦女,素不聞政治,她對弟所從事的事業一無所知。株聯九族,牽連無辜,於事無益,徒增仇怨而已,想明智如兄必不為也”瞿言白看了信,不覺猶豫。電話鈴響,黃秘書接聽後,把話筒遞給瞿言白,是謝雲亭打來找瞿言白。


    第25集

      時間:二十七日十一時至十二時。地點:南京。電話中,謝雲亭問瞿言白是否到碼頭接來一位貴客。瞿言白問他怎麼會知道。謝雲亭反問:“局裏的事有什麼瞞得了我,我可是你的機要秘書。”——瞿言白感覺謝雲亭就站在面前,和他直面相對——謝雲亭又説:“我的真實身份想必你已經知道。”瞿言白勸道:“雲亭,回來吧,中共已經日暮途窮,委員長會重用羅樟榮,大才如賢弟,豈會不更加重用。歧途知返,千金不換。”謝雲亭正色説:“瞿兄,你我雖信仰不同,但都人格無虧。希望你尊重我的人格。”瞿言白問:“你難道就不顧念夫妻恩愛”謝雲亭説:“丈夫未必不多情,之所以臨別之際要寫信打電話給你,就是因為夫妻情深。”瞿言白問:“你以為憑你的一番説辭,我就會心軟下不去手”謝雲亭説:“非也,非也。兩黨相爭,烈士慷慨,犧牲只是等閒之事,我只是為你剖析利害而已。”瞿言白驚異地問:“我的利害得失”謝雲亭説:“你想秘密拘捕我,不就是為了‘你的機要秘書是共黨’這一事實不被政敵知曉,尤其是不要傳到委員長的耳朵裏,以免影響仕途,不,説小了,不是你一個人的仕途,而是你們整個小團體的利益。可你試想,你一旦拘捕我的妻子,‘你的機要秘書是共黨’這一事實還能瞞得住嗎?”瞿言白不覺沉默了,他想起陳秘書長的話“謝雲亭是共黨的事不能傳到委員長的耳朵裏,這有可能成為落在我們脖子上的斧頭。”他又想到真的拘捕黎曉蘇,自己妻子那裏的口舌就免不了,況且這些娘們還有十姐妹,都是軍界大佬的太太,那時真是想瞞也瞞不住了,萬一真的傳到委員長的耳朵裏。他不禁打了個冷戰,他對謝雲亭説:“看在我們兄弟情誼的份上,我可以不為難弟妹,但你想再見到你的夫人,就只有回到我的身邊來。”謝雲亭意味深長地回答:“異日我們會再相見。”瞿言白命令黃秘書帶人到火車站、輪船碼頭布控,秘密抓捕謝雲亭,嚴防謝雲亭逃出南京。對謝夫人只是嚴加監視。特勤隊。張衝挑選人到上海去。一名手下問:“我們要帶上電台嗎”另一人笑他:“上海難道會沒有電台”那人反駁:“上海的人可信,還用我們趕緊到上海去”一句話提醒了張衝,他直奔瞿言白辦公室。瞿言白辦公室。瞿言白問張衝:“你還沒有去上海”張衝回答:“已經訂了十二點京滬快車的票。主任,我來求一道手令。”張衝説:“強龍不壓地頭蛇。就軍銜來説,我和劉祥義都是中校,要是上海方面有人抗命不從呢”瞿言白點頭,手寫一令:違令者執行紀律。地點:上海。代表大會駐地。幾個紅軍戰士慷慨激昂地唱起《國際歌》來,工作人員前來勸阻,可更多紅軍戰士唱了起來,還指責工作人員被敵人嚇破了膽。雙方大起爭執,王庸趕來協調,大家小聲地同唱了一曲《國際歌》。劉祥義在路上攔住安漢英,兩人寒暄着走進茶樓,劉祥義告訴安漢英,有急事要趕快見到“先生”。安漢英卻裝佯問他:“王先生還是張先生”劉祥義急了,直説:“是我們的老領導呀”安漢英連連擺手,“什麼老領導,我早忘了,我已經看了太多的血了,我家裏可還有老婆孩子,現在生意又難做,整天算盤珠撥過去撥過來,還混不得一個肚子圓,你可饒了我吧。”安漢英扔一隻銅板到桌子上,起身就走。劉祥義雖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地只有望着他的背影發呆——他知道安漢民沒錯,這是黨的隱蔽戰線的紀律,是自己太魯莽,可我必須把羅樟榮叛變的消息傳送給黨中央啊——最可怕的就是黨中央還不知道危險已經逼近。他在心中默默地對老戰友謝雲亭説:對不起,老戰友。直到此時此刻我還沒有完成你的囑託。你在南京虎口周旋,還好嗎。地點:南京。火車站對面的紅樓飯店,一扇窗推開,謝雲亭探出頭來,居高臨下眺望車站。他警覺地發現火車站佈滿特務。他看向車站大鐘,已是十一點四十五分。他心想:我必須趕乘十二時的快車趕往上海,瞿言白至遲在今天晚上就會帶着羅樟榮到上海大抓捕,我必須在這之前報告黨中央。他跑到樓下,叫了一輛黃包車走了。戴先生處。小特務報告:“中統在火車站有行動,據説是抓捕謝雲亭。”戴先生一聽來了精神,斷定這裏面大有文章,有機可乘,他立即帶人直奔火車站。謝雲亭順着道岔走來,一個路警攔住他,他掏出派司一亮,路警急忙讓路。


    第26集

      時間:二十七日十二時——十七時。地點:南京。張衝帶着人進站。謝雲亭跳上月台,向站台上的京滬快車走去。突然一支槍口對準了他——是秦嵐!謝雲亭拔槍和秦嵐對峙。秦嵐説:“昨天我還以為你去上海是為了挽救瞿言白的醜聞,今天我才知道你去上海是為了給共黨報信。”謝雲亭説:“你太會想象了。”秦嵐又説:“其實在前天夜裏,我看到你在開瞿主任的保險箱,就隱約猜想到你是誰了。今天當我得知你其實知道碼頭上的貴客身份時,我就全明白了。”謝雲亭説,“看來今天你我是狹路相逢了。”秦嵐説:“不盡然,只要你聽從我的規勸,投身於我們,你我今天應該是一個新的開始。”原文來自挖掘網,謝雲亭説:“這不可能,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那麼今天你我就只有一個人能離開這兒了。”説完他開了槍,秦嵐中彈倒在謝雲亭的懷裏説:“死在你的懷裏我不後悔,你是我心儀的男人”她説:“我曾經為之熱血沸騰的國民黨,現在就像個病入膏肓的垂死老人,大敵當前,還內訌第一,這樣的黨還有什麼希望。我知道我攔不住你趕往上海,因為你是有信仰的人,我攔你,是不想讓你上這趟列車,因為列車上有危險,戴。”話沒説完就死了。謝雲亭向四面一看,旅客正在擁向列車,有幾個人卻正向這面跑來。抬腕一看錶,離開車時間還有幾分鐘,他向鐵路員工更衣室跑去。向這兒跑來的是張衝,他看到地上躺着的秦嵐,一下子驚呆了。謝雲亭換了一身列車員衣服,飛跑着登上了列車。火車站月台。張衝狂嚎着撲向躺在地上的秦嵐:“你的花容月貌,你的冷若冰霜都到哪兒去了”火車一聲長鳴開動了。張衝猛醒過來,緊追幾步:“我還沒有上車呢”飛馳的京滬快車。謝雲亭站在車廂過道間,警惕地向兩邊車廂張望。謝雲亭警覺地發現從車尾方向出來兩個乘警,喊着:請乘客們坐在座位上別動,查票了。謝雲亭再仔細一看,驚出一身冷汗,跟在乘警後面的竟然是陰沉的戴先生。接着有兩個便衣趕來把住了車門,謝雲亭趁兩人去檢查洗手間,趕緊往還沒有查票的車廂走。一個便衣攔住了他。謝雲亭反問:“先生,有什麼事要我效勞”便衣把他誤認為是列車員了,放行了。火車站站長辦公室。養着八字鬍的站長把派司還給張衝:“張隊長,我知道你有重要公事,可我不可能單獨為你調派一列專列吧。你最快只能乘坐從北平開過來的平滬快車了。十二時三十分進站。四十分發車。”張衝喊了起來:“還要等四十分鐘啊”招待所房間。瞿言白把幾紙電碼遞給羅樟榮:“羅先生,這是我們偵聽到的上海幾家可疑電台的通訊電碼,你看可有中共的電台?”羅樟榮挑出幾份電報,伏案譯電。他告訴瞿言白:“這是中共中央電台和江西朱毛紅軍的通訊,是核實參加蘇區代表大會的人員名單,職務、人數、到達時間都有。這是鄂豫皖,這是湘鄂西”陳秘書長官邸花園。陳秘書長彈着譯電紙,興奮地對瞿言白説:“這下按住中共的脈搏跳動了,中共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了”瞿言白也興奮地説:“我已要電訊組加強偵聽,電文直接送羅樟榮。”陳秘書長問:“謝雲亭落網了嗎”瞿言白黯然搖頭:“他已經知道了羅的事”陳秘書長急了,像餓狼般急轉了幾個圈連連問:“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內部還有他的人”瞿言白説:“平時和他交好的幾個人都秘密加以監視了。”陳秘書長鎮靜下來,又問:“你去上海的人抽調齊了嗎,越快越好”瞿言白回答:“今天一定趕去上海。”陳秘書長語重心長地:“言白,你要記住,從來是成者為王敗者寇,只要一舉端掉中共中央,再有十個八個謝雲亭也沒人來過問。上海方面才是重中之重。”情報股辦公室。瞿言白推開門,一看秦嵐不在,連聲問:“秦股長的人呢”有人回答:“秦股長有急事出去了。”瞿言白惱怒:“亂彈琴!輕重不分,我不是要她調集人員”黃秘書進來,湊到瞿言白的耳邊悄聲説:“在火車站發現秦嵐的屍體。”瞿言白一驚:“什麼”黃秘書補充説:“是張衝發現的。”瞿問:“張衝還沒有走”黃秘書回答:“張衝已經坐上了十二時四十分的平滬快車。”瞿言白辦公室。瞿言白親自打電話下命令調人。中統局大院。荷槍實彈的特工們或乘車或騎自行車,甚或跑步趕來


    第27集

      地點:上海。劉祥義蹲守安漢英的機關,見到好幾張熟面孔,都是以前自己在江蘇省委工作時的同事,他基本斷定這就是中共江蘇省委的所在地。可就是沒有見到熟識的老上級“先生”。代表大會駐地。王庸和米可夫聽特科的同志彙報警衞情況。特科的同志説:“我們的警戒哨放出去三站遠,尤其是有公用電話處都放了人,一發現異常,就會打電話回來報警。”王庸表示讚賞,米可夫卻問:“撤退的通道呢”警衞人員帶他們視察撤退通道。米可夫提出異議,問王庸可備有車輛交通工具?王庸採納了他的意見,立即叫特科的同志去租大小汽車備用。米可夫又問:“一天快過去了,羅樟榮怎麼還不到,要是他負責警衞工作,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疏漏,他可是我們契卡培養的專家。”王庸説:“我也在等他回來。”米可夫又説:“湖北省委不是有電台了,為什麼不發報給他們,問問。”王庸告訴他:“已經給湖北省委發報了,可湖北省委沒有回覆,或許湖北省委沒有報務人員。”地點:京滬快車上。謝雲亭回頭看逐個車廂逐個乘客查過來的戴先生一行。他閃身躲進軟席車廂。他向前走去,覺得無處藏身,突然眼睛一亮,覺得走進了達官貴人的專用包廂,見坐着一對衣着很闊氣的男女。他搶步上前,搶過熱水瓶,給正想拿水瓶斟茶的男客倒上水。那男客斜着眼瞟了他一眼:“哼,我可不給小費。”謝雲亭放下熱水瓶退後一步,眼睛卻瞄向帶門的櫃式行李箱。那男人施施然站起來,走出門去,進了洗手間。那女則連眼皮也不抬一下,管自己看電影畫報。謝雲亭趁機一閃,躲進了行李箱。那男人走回來了,四下一瞧:“走了。自討沒趣。小赤佬,想錢想瘋了。”軟席車廂門口,戴先生吩咐手下:“我們要找的人可是個有大來頭的人,很有可能就在軟席車廂。要看仔細了,可別當面錯過了,能藏人的地方都要瞧一瞧。還有我關照你們,軟席車廂的乘客都是有身份的人,可別找不自在,鬧個灰頭土臉。你們照片上的臉都看真了”小特務們齊聲回答:“燒成灰都忘不了。”戴先生:“那好,我在自己的車廂等你們的好消息。”兩個乘警和兩個特務走到官員專用包廂門口嘀咕。乘警説:“這是專用包廂,都是免票乘坐,我們可不能進去查票。”一個特務抬頭看了一眼包廂的門説:“那這兒就不去看了吧。”另一特務反對:“上面不是説能藏人的地方都要瞧一瞧。”兩人決定進去就亮派司,就説搜捕赤匪。兩個特務進去亮派司説搜人,那男人就寒着臉問:“我可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兩個特務無趣地搭訕着,東張西望。一個特務突然指着行李箱説:“我們要看看這兒可藏着人。”謝雲亭一聽,緊張地緊貼着櫃壁。那男人虎着臉一個箭步到行李箱前,拉開一角門,拽出一袋行李,撒了滿地,責問:“藏着人了嗎?”兩個特務一邊道歉一邊辯解着:“對不起,我們也是公務在身”急步出門去。那男人對女人説:“這場搜查有點不尋常,別是瞄着我們帶的大土。你來把地上的行李收拾一下,我出去探探風聲。”那男人出門去。女人收拾好地上的行李,拉開櫃門,見到躲在裏面的謝雲亭,不覺發出一聲大叫。謝雲亭撥開她,就從另一邊的車廂門飛跑出去。那男人聞聲進來問:“出了什麼事”女人拍着胸口説:“嚇死我了,櫃裏還真躲着一個人,就是那個列車員。”那男人説:“快看看,少了東西沒有,別是個小偷。”女人仔細點驗了下説:“一樣不少。”男人盤算着説:“看來還真是共黨,我得去告發。”女人反對:“人也已經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男人説:“只怕想省事也省不了,剛才我不讓他們查行李箱,唬得住小的,唬不住大的。”話音未落,戴先生已經帶着人進來了。那男人一見戴先生眼睛一亮,原來兩人在上海杜月笙座上見過面。戴先生命令所有的列車員集合,一個個辨認。這時謝雲亭躲到了火車頭上,他直言相告是為了躲查票,贏得了司機的同情。戴先生猛然想到還有一個地方沒查,就是火車頭。他帶着人走向火車頭。這時火車進蘇州站了。就在戴先生走進火車頭的前一刻,謝雲亭跳下了火車頭。他彎着腰跑向車尾,在火車起動時,他跳上了最後一節車廂——郵車。郵車押運員正蜷着身子在打盹,謝雲亭躲在小山似地郵包後隱住了身子。地點:上海。車到上海,謝雲亭從郵車箱窗口看到戴先生布置人嚴守出口處。他的一隻眼睛還小心地瞄着郵車押送員,躲在郵包後,不讓郵車押送員發現。郵車押送員下車去,招呼工人搬運郵件。謝雲亭趁機溜下車,從郵件通道出了站。正走着,一個人攔住了他的路——是戴先生。


    第28集

      時間:二十七日十七時至十八時。地點:上海。路上。謝雲亭抬頭見到戴先生正得意地笑望着他,戴先生的手下分兩翼包抄,圍住了他。戴先生一副貓戲老鼠的神態説:“謝先生,好身手”謝雲亭説:“戴先生,我也正想找你”戴先生驚異地:“你想找我,那好,我們找個地方聊聊。”謝雲亭跟着戴先生上了小轎車。地點:南京。中統局大院,數百名特務聚集。黃秘書指揮特務們編隊,指定小隊長。一片肅殺。瞿言白站在辦公室窗口看着院子裏的特務站隊。羅樟榮拿着幾頁電文興奮地進來嚷:“瞿先生,你看這是中共中央給湖北省委的電報,詢問我離開武漢的時間。這説明中共直至現在還一無所知。”瞿言白指着院子裏的特務問:“我調集了三百餘人,兵力夠用嗎。”羅樟榮説:“參加蘇區大會的代表加上保衞人員,就有一百餘人,那我們就起碼得二百多人,而我想電台、第三國際遠東站、中央軍委、中央政治局、江蘇省委、紅色幼兒園等幾個要害部門一齊動手”瞿言白説:“那好,我命令張衝集合上海的人今晚到火車站集合待命。”羅樟榮關照:“可不能透露行動計劃。”瞿言白説:“這你放心。今晚的行動法不傳六耳。”羅樟榮又問:“謝雲亭落網了嗎”瞿言白搖頭。羅樟榮問:“他人還在南京嗎”瞿言白説:“中午的時候我和他通過電話。他的妻子也在我的掌控之下。”羅樟榮嘆息:“咳,本來今天白天就該趕往上海。為了一個謝雲亭耽誤了。”瞿言白説:“你不是説蘇區代表大會要在明天上午開幕嗎。我們今晚趕去不是正好。”謝家。黎曉蘇開燈,拉上窗簾,看到幾個小特務守在門口。瞿夫人的貼身女傭張媽走來,斜眼掃了一眼門口的小特務。進門悄聲問:“謝夫人,門口那幾個人想幹什麼”黎曉蘇説:“我也不清楚,好像我家先生和瞿主任鬧了意氣之爭”張媽不屑地:“男人相爭,幹嗎把女人牽涉進去。”她故意大聲説:“謝夫人,夫人請你去打牌。”黎曉蘇出門。小特務上前來阻攔:“謝夫人,回屋去吧,別為難我們。”張媽把手絹甩到特務的鼻尖上:“喲,哪兒出來個人物,敢攔我們的路。你知道我是誰嗎”小特務奉承地:“知道,你是張姐。局裏的人誰不知道您吶。”張媽問:“知道,還不讓開”小特務陪着笑:“張姐,我們奉命保護謝夫人。”張媽蠻橫地:“你們是奉先生的命令吧,可先生還得聽太太的。太太‘三缺一’了,先生也得上桌陪打。”張媽扯了黎曉蘇就走。小特務不敢阻攔,怔了一會,轉身向局大院跑去。瞿言白辦公室。瞿言白對羅樟榮説:“已經安排妥了,在八點的京滬快車後掛三列我們的車廂,請羅先生同往。”羅樟榮:“我已經把所有秘密都寫給你了,我就不用去了吧。”瞿言白説:“紙上得來總是淺,有羅先生同往,我就踏實了。”小特務進來報告:“謝夫人去瞿公館打牌了。”瞿言白猛地站了起來。羅樟榮問:“進了你的公館,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還怕她跑了?”瞿言白點頭:“在我的公館有機可乘的地方可太多了。”羅樟榮説:“可不能真讓謝夫人跑了,那你輸給謝雲亭就太多了。”瞿言白抬腕一看錶:“時間還得及,我得回公館一趟。”瞿公館。“三缺一”,一位太太還沒有到。瞿夫人抱怨地:“有小車的呀,就一腳路,怎麼還不來”謝夫人趁機説:“喲,我得上個洗手間,肚子好像有點不舒服。”瞿夫人讓她快去。謝夫人進洗手間,鎖上門,推開窗子,向外一望,正是後花園,暮色四裹,四周無人,她跳窗而出,從後門脱身而去。瞿言白快步進門,見牌桌還沒有開張,夫人在和一位太太閒聊天,座上不見謝夫人,急忙問:“謝夫人呢”張媽回答:“謝夫人上洗手間了。”瞿言白説:“快去請她來。”張媽站着不動。瞿言白惱了:“快去呀。”張媽才一溜煙地跑了。瞿夫人問他:“你急着找謝夫人幹嗎。我聽張媽説,你還把她看了起來。我告訴你,你們男人之間打破了頭,也別把我們女人扯進去,謝夫人可是我的好姐妹!”張媽氣喘吁吁地跑來:“先生,我敲了半天的門,裏面沒有應聲。”瞿言白不由地頓足:“不好,跑了。”地點:上海。蘇區代表大會預備會議正在舉行。座中有江蘇省委書記“先生”。王庸向會議彙報:“本次大會代表78人,實到代表77人,缺席一人,就是羅樟榮”米可夫發言:“羅樟榮是中央領導,工人代表,直到現在還沒有向大會報到,不能不説是大會準備工作的疏忽。大會以後,必須展開嚴肅的調查,如果是羅樟榮同志本人的過失,也必須對其進行嚴肅的批評教育,但我要提醒大家,要警惕排擠工農幹部的傾向抬頭。今天大會上發生的一切,事無鉅細,我都要向斯大林同志彙報”站在後座給與會者倒茶送水的楊桂花,急步走了出去。楊桂花找到董健吾問:“羅樟榮在武漢是否有一個女魔術師同台演出”董健吾回答:“是,是有一個。”楊桂花又問:“是否從上海一起去的”董健吾有些支支吾吾地:“在輪船上遇見的。”楊桂花大嚷:“他呀,老毛病又犯了,見了女人就邁不開腿”她瘋了一樣地向外衝去。


    第29集

      地點:上海。私家花園。謝雲亭指責戴先生:“戴先生,你害苦了我”戴先生一臉無辜地:“我怎麼會害你呢”謝雲亭問:“你們通過康澤的太太給瞿夫人通風報信,唆使瞿夫人趕到上海去捉瞿主任的奸,是否都是為了羅樟榮這個活口?”戴先生笑道:“謝先生果然是個幹才,都查清楚了。”謝雲亭又説:“可整個中統局就我和瞿主任兩人知道羅樟榮已投靠黨國”戴先生問:“你也知道羅樟榮之事。”謝雲亭:“二十五日夜是我代替瞿主任值班,我怎麼會不知道?就因為我知道,所以瞿言白以為是我出賣了他,你明知道我們中統有嚴厲的紀律制裁,還故意要我在你的辦公室給瞿主任打電話,使瞿主任疑上加疑”戴先生一聲冷笑:“可我怎麼聽説你是中共的人”謝雲亭站了起來:“那你就把我送反省院吧。”戴先生笑道:“我有疑問也是正常,謝先生和瞿主任的親密無間人所共知,突然反目,使人不得不疑。”謝雲亭説:“我要是共黨,還不一得知消息就去向中共彙報,還和你在這兒磨牙。”戴先生不由地點頭,又問:“那你趕到上海來幹什麼”謝雲亭説:“世上的事從來都是成者王侯敗者寇,在上海有我的一批鐵桿弟兄,我想搶在瞿主任之前,抓獲一二中共首腦”戴先生大笑:“謝先生,你這可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了,你想將功補過,成王成侯,可你這是招了大忌,因為你搶了瞿主任的功。”謝雲亭不禁嗒然若失。戴先生又説:“你現在唯一的路就是和我合作。因為我不怕招瞿主任的忌,兩個系統本來就互相爭功。”謝雲亭無奈地表示同意和戴先生合作:“我入了這一行,也再無法改行,除了調查科,也只有軍統了。”戴先生問:“你如何展開行動”謝雲亭説:“羅樟榮吐口後,中統要採取行動,必須會在上海方面有所佈置,而上海情報股長劉祥義是我的兄弟。”戴先生同意謝雲亭帶兩個人進上海中統情報股。時間:二十七日十八時至十九時。中統上海情報股。劉祥義見謝雲亭進來,身後還跟着兩個揣着手槍的傢伙,不由地一驚。  謝雲亭進門,先關嚴門,再到窗口向站在馬路對面的戴先生的人作了一個手語。然後他向劉祥義介紹身後的兩個人:“一功兄,這是兩位軍統的兄弟。”劉祥義一驚:“軍統”謝雲亭説:“良禽擇木而棲。我已經決定和戴先生合作,建一番不世功勳。”劉祥義問:“不世功勳嗎”謝雲亭説:“中共的首腦羅樟榮投了黨國,我想搶在瞿主任前面抓捕中共領導。”劉祥義佯作恍然大悟地:“難怪今天南京來了不少電報,我猜到要有大行動,沒想到是要把中共中央一鍋端。大哥,我跟你走。”謝雲亭回頭笑問兩位軍統的人:“你們看,我的人牢靠吧。”兩人奉承地:“謝先生攜帶我們立大功。”謝雲亭要劉祥義把有關電文給兩人看,又向劉祥義要哥侖比亞咖啡喝。軍統的人見謝雲亭喝了無事,才端杯喝,誰知一進口就倒下了,原來劉祥義在加方糖時就做了手腳。謝雲亭和劉祥義把兩個特務移到合適的位置,剛好讓站在馬路上的軍統特務能看到兩人的背影。然後謝雲亭和劉祥義從秘密通道脱身。張衝帶着人進了中統上海站。陳登瀛趕來迎接。張衝拿出手令給陳看,要陳馬上召集全體人員開會,尤其是一定要請情報股劉祥義股長出席。小特務報告:“劉股長辦公室的燈還亮着,可敲門沒有迴應。”張衝即刻命令:“封鎖所有的出口,不要讓劉祥義走脱。”秘密通道。謝雲亭和劉祥義聽到身後傳來追擊的腳步聲。兩人飛速出門,躲入一輛小轎車內。追來的兩個特務,轉了幾圈,沒見着人,循原路回去了。張衝率人撞開情報股長辦公室的門,驚見兩個昏睡過去的人,查出兩人的證件是軍統的人。有人回憶起這兩人是謝秘書帶來的,張衝驚聞謝雲亭已經早一步來到這兒,就知道劉祥義已經脱網而去了。他想起來又問陳登瀛可在今天上午給謝雲亭發過電報。陳登瀛大叫冤枉。地點:南京。瞿言白正為謝夫人的逃脱沮喪,接到張衝的電報,知道謝雲亭已到了上海,劉祥義也飛了,更擔心謝劉兩人給中共中央報信,鬧了一個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羅樟榮要他放心:“共產黨中央處於極端秘密狀態,不是事先有約定,根本不可能接上頭,謝雲亭就是想報信,也無處可報。”瞿言白、羅樟榮帶着三百名特務上車,馳出大院。


    第30集

      地點:上海,藍星咖啡館。這是一個處於十字街口,兩面有出口的咖啡館。謝雲亭和劉祥義坐在既能觀察外面街口,又能留意到進門的人的一張桌子上,喝着咖啡。謝雲亭得知劉祥義還沒有及時告知黨中央,焦急萬分。劉祥義告訴他:“只找到了一條線索——中共江蘇省委機關。”謝雲亭問他,“那為什麼不立即找江蘇省委聯繫?”劉祥義告訴他:“按照組織原則,我們不能直接去找江蘇省委。”謝雲亭認為:“值此危急時機,只能去找江蘇省委,江蘇省委領導是政治局委員,找到了江蘇省委領導就是找到了黨中央。”劉祥義提醒他,“萬一被自己同志誤會,不僅自己有生命危險,而且於大局無補。”謝雲亭認為:“必須在明天大會召開前,告知中央,既然現在只有江蘇省委一條線索,就只有去找江蘇省委。”劉祥義告訴他,“明天一早,王庸約定和他碰面。”謝雲亭反問他:“代表大會那麼多人,來得及撤離嗎?萬一敵人在這之前行動呢?羅樟榮可什麼機密都知道。”劉祥義説:“你説的我都明白,可你想過沒有,萬一死在自己同志的手裏,那多冤”謝雲亭沉思着不語。店堂裏響着收音機的播音聲。謝雲亭看了一眼表,突然起身向吧枱走去。他和吧枱侍應生商量收聽上海電台的“音樂之聲”。他聽到收音機傳出熟悉的旋律,笑了。劉祥義跑過來問:“你在幹什麼。”謝雲亭拖着他出了咖啡館。路上,謝雲亭告訴劉祥義可以放心地去找江蘇省委,因為他有接頭暗語。教會醫院食堂。預備會議還在熱列地進行。楊桂花怒氣衝衝地進家門,一把將她和羅樟榮的合影撲倒在桌上,燈也不開,撲到牀上啜泣。張衝帶着幾個特務來到羅家門口,見燈沒亮,心生疑惑:屋裏可有人?為了探明究竟,又不驚動別人,他化裝成電力工人上門查電錶,敲開了羅家的門,和楊桂花搭上了話。張衝出門來,吩咐特務今夜要小心看好楊桂花,還要不驚動任何人。時間:二十七日十九時至二十時。謝雲亭和劉祥義闖進了安漢英的機關。機關的同志警覺地分成幾路,一路出門察看動靜,一路悄悄包抄謝劉二人,安漢英出面和謝劉二人寒暄。安漢英笑問:“劉先生來照顧我生意嗎,這位先生貴姓。”謝雲亭説出暗語。安漢英不解地:“這好像是一句歌詞,先生你是娛樂場中人”謝雲亭失望地:“你不能告訴我你的歌詞?那快請‘先生’出來,他一聽就知道我是誰。”安漢英還是裝佯:“你要找那位先生”劉祥義急了:“安漢英,不是情況緊急,我們不會找到這兒來,你和我一起工作過,我曾經違反過紀律嗎。我知道紀律是隱蔽工作的生命線。可我們有接頭暗語,是你不知道接頭暗語,那你就請知道接頭暗語的‘先生’出來。”安漢英不禁問:“情況緊急”劉祥義:“事關黨中央的安危”安漢英又問:“你能告訴我詳情嗎”劉祥義望向謝雲亭,謝雲亭堅定地説:“我只能告訴知道接頭暗語的人。”安漢英打量着謝雲亭説:“我不是騙你們,‘先生’確實不在這兒。不過我能找到‘先生’。你們先到樓上休息一會,我馬上去找‘先生’。”一人領謝劉二位上樓。樓上房間。劉祥義興奮地:“我敢斷定,先生其實就在這兒。”謝雲亭一看錶:“好,我心中的一塊石頭落地了——瞿言白帶着人從南京長途趕來,估計至少得在半夜,黨中央和代表大會還有撤退的時間。”劉祥義問:“你為什麼不把羅樟榮叛變的事告訴安漢英。”謝雲亭回答:“現在的形勢是敵中有我,我中有敵,萬一這江蘇省委機關內有敵特呢?瞿言白一旦知道消息已經走漏,我黨中央已經獲悉,就會提前動手,黨中央就增添了危險,而且羅樟榮是黨的領導人,萬一安漢英認為我們是在施反間計,不就糟了。”樓下會議室。安漢英召集機關同志商議。有人發現劉祥義曾在機關門口蹲守,於是激進的同志認為:“謝劉二人就是特務,要求予以取決後,機關立即撤離。”有人反駁:“要是特務,早就帶人來搜捕了。”堅持己見的人又説:“要是他們的目標是‘先生’呢”安漢英慎重地決定去找“先生”彙報。叮囑事關機關數十位同志的安危,務必把謝劉兩人看緊了。羅家門口。特務設了一個牛肉麪攤,化裝成攤主及羅客。張衝喝乾碗中酒,笑説:“小王,你的牛肉煮得還真不賴,趕上陸稿薦的牛肉了。”攤主奉承地:“是你隊長知人善用,知道每個人的長處。”張衝站起身説:“你們在這兒給我看緊了人,這可是大老闆直接交待下來的事。我要去巡捕房辦事了。”安漢英疾走在路上,一個巡捕突然橫插過來盤問他。地點:南京。黎曉蘇潛入長江通訊社,在牆上掛着的全國地圖一角畫上一個醒目的“Q”,這是撤離的信號。地點:上海。安漢英擺脱巡捕的糾纏,急步疾走。預備會議正在討論主席團人選,米可夫堅持要把缺席的羅樟榮列入主席團名單。有的同志提出反駁:那是否要將沒有與會的各根據地的黨和紅軍的領導都列入主席團,可米可夫還是堅持己見。


    第31集

      時間:二十七日二十時至二十一時。地點:南京。掛着特務專列的京滬快車,正點駛出南京站。地點:上海。樓上房間。謝雲亭興奮地盤算:“我估計瞿言白是坐火車趕來上海,那就是八點的京滬快車,到上海就要一點了。蘇區代表和黨中央領導應該能夠及時撤離了。”劉祥義關切地問:“黎曉蘇在南京不會有危險吧?”謝雲亭沉默了片刻問:“一功,你知道我和曉蘇是什麼時候入黨的”劉祥義搖頭。謝雲亭説:“我和曉蘇是同一天入黨的,是在二七年四·一二大屠殺之後。我和曉蘇原先都是學醫的,正是那遍地的鮮血使我們選擇了共產主義,從那一天起,我們就準備隨時為我們選擇的事業獻身。”劉祥義説:“我相信黎曉蘇同志一定能拿住瞿言白的軟肋脱身。”謝雲亭説:“曉蘇要是能脱身,也一定是坐京滬快車,一點鐘到上海。”海關大鐘的尾音傳來,謝雲亭看錶,焦急地:“八點了,‘先生’怎麼還不出面接見”劉祥義也問:“難道‘先生’真的不在機關裏”走廊上,負責看守的人也在議論:“上次我看見劉祥義西裝革履,開着小車,後來聽説他在國民黨上海市黨部任職”“那還不是特務”“那也不一定,也許是組織上安排進去的。”一人自信地説:“我和劉祥義曾是同事,我進房去,三言兩語就能盤問出來,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人提着熱水瓶進房去,客氣地給謝劉兩人倒水:“沒什麼招待你們,請喝水。”他轉向劉祥義問:“一功幾年不見,還認識我嗎”劉祥義笑答:“我和你一起蹲過機關,怎麼會不認識。要不是見到你,見到老安,我們還不會找到這兒來。”那人又問:“聽説你進了市黨部”劉祥義説:“你如果相信我是自己的同志,就別問。”謝雲亭問:“這位同志,你能告訴我真話,‘先生’在機關嗎”那人説:“安先生不是已經告訴你了。”謝雲亭起身開門要出去。那人急忙問:“先生要去哪兒”謝雲亭説:“小便。”那人帶謝雲亭到廁所。謝雲亭發現那人一直站在廁所門口,又一直把自己帶到房間門口。謝雲亭碰上門,走到窗前,向外一張望,見到走廊上影影綽綽站着幾個人,招呼劉祥義:“一功,你來看。”劉祥義一看吃驚:“看來我們已經被軟禁了。”謝雲亭焦急:“要是把我們軟禁到天亮,時間就全耽誤了”劉祥義説:“可我們怎麼出去,衝出去。我身上倒是帶着槍,可對着自己的同志,又怎麼舉得起槍。再説出去了,又上哪兒去找黨中央”謝雲亭一時難住了。法租界巡捕房。張沖和警司泰勒上尉商量,要進入法租界大搜捕。泰勒問:“何時何地抓捕何人”張衝説:“我和你曾經有過幾次合作,都很愉快。但因為此次行動的重大,坦率地説,我也不知道時間地點及抓捕何人,只是奉命和你相商,請求取得你的協助。”泰勒上尉説:“我很樂意協助貴國政府消彌赤禍。可法租界是個民主法治的地方,我不能允許你們肆無忌憚地隨意進入法租界騷擾商家和住家,你告訴我時間地點抓捕何人,我可以發給你們通行證。”張衝見商量不通,帶着些許威脅地問:“如果貴國領事同意了,上尉不會再為難吧。”泰勒上尉回答:“我是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準則。”張衝惱怒地出門來,命令司機去領事官邸。樓上房間。謝雲亭驀然想起,問:“一功,你可聽説過黨內有個紅色牧師”劉祥義回答:“聽説過,可不知道他的教堂在哪兒”謝雲亭説:“法租界一共才有幾個教堂,找遍了不就能找到黨中央了我們去找紅色牧師”劉祥義問:“可我們怎麼出去呢?”謝雲亭望向屋頂説:“從上面出去。”劉祥義猶疑。謝雲亭取出一樣東西給他看:“一功,你看這是什麼”劉祥義一見驚喜:“鋼絲鋸。你身上怎麼會帶着它”謝雲亭説:“我看了雨果的小説《悲慘世界》,看到冉·阿讓身上帶着盤起來的鋼絲鋸,覺得這個點子好,就也制了一把,想不到今天真派上用場了。”兩人把桌子放到牆邊人字屋面的低處,再架上凳子,站在上面夠得到青蓋瓦了。劉祥義故意站到窗前吸煙,讓看守的人看到。謝雲亭站到桌凳上,輕輕託掀起瓦片,天光透進來。他用鋼絲鋸鋸斷檐條,一根,兩根,能鑽出身子了。安漢英找到大會處。“先生”正在發言。樓上房間。謝雲亭和劉祥義鑽出屋面,貓着腰順着屋面攀爬向另一幢樓房。走廊上,一個看守的人眼尖:“我好像看見屋面上有人。”另一人説:“你看花了眼吧,是貓吧。”可看守的人還是走到窗前來張望,一見叫了起來:“那兩人逃跑了,快追。”


    第32集

      時間:二十七日二十一時至二十二時,地點:上海。謝雲亭和劉祥義跳下房,聽到熟悉地形的江蘇省委的人追來的腳步聲,兩人沿着小衚衕,也不辨方向拔腿飛奔,只聽見追趕的人喊:“別讓兩個特務跑了,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底細。”謝劉兩人沒命地跑着,發現一排鐵柵欄,裏面種着冬青樹,好像是個私人花園。兩人翻過鐵柵欄,剛穿過冬青樹叢,就響起狗的吠聲,兩條狗向他倆跑來,兩人急忙躲閃,可狗還是向他倆奔來,正在無可躲避之際,狗卻突然轉向,撲向鐵柵欄方向,兩人扭頭一看,原來江蘇省委的人拿着刀槍棍棒也翻越鐵柵欄進來。謝雲亭要和劉祥義分頭跑,只要有一人逃脱就去找到紅色牧師,向黨中央報警。劉祥義叮囑謝雲亭小心,“死在自己手中,可就太冤了”二人分頭而行。法國領事官邸。張衝向領事提出要進入法租界大搜捕。領事説:“泰勒上尉説得沒錯,我們法蘭西共和國在消彌赤禍方面雖然和貴國站在同一陣線,但法租界是西方文明在東方的典範,所以你們要進租界抓捕赤色分子,必須申明時間地點和人名。”張衝笑道:“聽了領事大人一席話,真使我興起到西方留學之念。聽説,您和我們瞿局長是美國密斯比亞大學的同學。”領事笑了:“聽説瞿成了最大的特務頭目,他好嗎”張衝取出一隻粉底彩瓷的碗遞給他:“這是我們瞿主任讓我捎來,請您鑑賞。”領事內行地一瞧碗底:“哦,乾隆年間的鞏窯大彩瓷”他轉而問:“剛才你説行動重大,有如何重大”張衝回答:“事關中國的命運,或許能就此一舉徹底清剿中國赤禍。”領事説:“哦,在世界的東方能徹底清除赤禍,整個西方世界都會為之歡呼。貴國的這次行動我就破例批准了。”地點:京滬快車。特務專列。報務員向瞿言白走來,瞿言白接過電文一看,興奮地和羅樟榮説:“張衝都辦妥了,我們可以在法租界盡情展開搜捕了。”他吩咐:立即發報給張衝,要他召集上海方面的人及備齊交通工具,在一點鐘之前,在上海火車站集結待命。硬座車廂,黎曉蘇幾次探頭出窗望車尾的特務專列,心中思念:雲亭,你和一功可把警訊及時傳遞給了黨中央沒有。時間:二十七時二十二時至二十三時,地點:上海。安漢英站在後座,聽“先生”發言完畢,走到“先生”身後彙報,“先生”一聽急起:“那是自己同志,你把他安置在那兒了”安漢英:“機關樓上。”“先生”説:“快走,一定是出了大事。”私家花園。謝雲亭潛出後門,抬頭仰望了一下蒼穹,辨別方向,突然腳下一絆,幾個人撲上來按住了他,謝雲亭睜眼一看是江蘇省委的人,那些人嘴裏罵罵咧咧:“狗特務,看你還往哪兒跑”謝雲亭轉着頭四下看,不見劉祥義被抓,笑了,説:“你們冤枉我不要緊,只要有一功一人跑出去送信就好了。”話音未落,劉祥義也被押來了。江蘇省委的人從他倆身上搜出手槍,更確定他們是特務:“看狗特務身上還帶着槍”有人提出疑問:“他們帶着槍,為什麼不開槍”有人反駁:“他們的目標是‘先生’,為了不驚動‘先生’才這樣行動鬼祟”一個拿斧子的人高高掄起:“砍了他們的腦袋餵狗”私家花園後門。一把閃亮的斧子高高舉起。謝雲亭嚷:“砍了我不要緊,可緊急情報就無法傳遞給黨中央了”高舉斧頭的手不禁遲疑——一隻手倏地伸過來奪下斧子——是“先生”。劉祥義深感委屈地喊出一聲:“先生”謝雲亭望着“先生”,清晰地説出暗語,“先生”也回答以暗語。江蘇省委的同志明白確實是自己的同志,急忙給謝劉二人鬆綁。省委機關。“先生”請謝雲亭進密室。門外,江蘇省委的人紛紛向劉祥義道歉。劉祥義大度地説:“我們也有過錯,雖然我們是心裏急,怕耽誤了時間,誤了大事,可我們也不應該開天窗逃跑。”密室的門開了,“先生”一臉莊肅地命令:“立即組織撤離。把機關的兩輛自行車給謝劉兩位同志,他們要去送急信。”謝雲亭和劉祥義不客氣地騎上自行車急駛。


    第33集

      地點:上海。謝雲亭和劉祥義騎到聖彼得教堂,扔下車就往裏奔,院子裏驚起幾隻和平鴿。教堂的大門虛掩着,兩人推開門,教堂裏空無一人,聖壇上亮着蠟燭。兩人向教堂後跑去,董健吾迎出來。謝雲亭向着他説出暗語,董健吾茫然不解,劉祥義急了,向他説:“我們要找王庸。”董健吾裝糊塗:“教眾千千萬,我記不住那麼多教名,都是上帝的子民。”謝雲亭和劉祥義失望地身心俱疲地走出教堂,真連扶起自行車的力氣都有沒有了。劉祥義嘶啞着嗓子問:“‘先生’真告訴你,在聖彼得教堂能找到王庸?”謝雲亭點頭:“這樣大的教堂,裏面不知有幾個牧師,我們見到的不知是否紅色牧師”劉祥義:“可我們不是隻見到一個牧師。現在我們怎麼樣辦”謝雲亭説:“看來只有回去再找‘先生’了。”劉祥義提出疑問:“‘先生’已經下令撤離,這時候找去,他還會不會在原地”謝雲亭徒呼奈何:“離凌晨一點只有兩個小時了,真急死人。”王庸從暗處走了出來,一見謝雲亭驚呼:“謝雲亭,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老宋呢。”謝雲亭驚喜地撲上去抓住王庸的手:“我們總算找到你了!老宋二十五號就犧牲了,而我就在二十五號夜間得到消息,羅樟榮被逮叛變了”王庸大驚:“羅樟榮叛變了,確鑿嗎”劉祥義取出謝雲亭先前交給他的六封電文遞給王庸。王庸着急地:“黨的秘密羅樟榮全都知道,要撤離的人和機關可太多了”他猛然想起問:“雲飛,黎曉蘇同志呢”謝雲亭回答:“她為了麻痹瞿言白,還留在南京。”王庸又問:“能脱險嗎”謝雲亭説:“如果能脱險,我和她約定今夜在外白渡橋相見。”王庸吩咐:“那你還不趕快去。”謝雲亭説:“不,我還是留下來幫你佈置撤離。”王庸嚴肅地:“雲亭,每個同志都是黨的血液,我們都應該珍惜對脱險歸來的同志更應該送上一份關懷。你快去開小車去,我們租了幾輛車備用,停在教堂東側。”謝雲亭向東側走去。王庸和劉祥義進教堂去。王庸説:“難怪今晚敵人京滬兩地電報往返眾多,我是在想敵人會有什麼大行動,可敵人換了密電碼,一時破譯不了。”謝雲亭又追了上來,遞給王庸一本《少年維特之煩惱》:“這是密碼底本。”王庸興奮地接過密電碼,交給特科隊員:“快去交給李強,破譯敵特電文。”謝雲亭開着小車駛上大路。王庸召開緊急會議佈置撤離。米可夫不信羅樟榮會叛變。時間:二十七日二十三時至凌晨二時,地點:京滬列車與上海交叉推進。特務專列。在一張上海市區軍用地圖前,瞿言白念出羅樟榮招供書上的名姓地址,羅樟榮就迅速地在地圖上標出方位。瞿言白念:“中共政治局委員、軍委書記周恩來,住法租界某路某號。”羅樟榮在地圖上畫出方位——出現周恩來頭像——紅色教堂密室。特科隊員報告:“伍豪同志及軍委機關已經轉移。”瞿言白念:“中共政治局候補委員關嚮應,住某路某號。”羅樟榮在地圖上畫出方位——出現關嚮應頭像——紅色教堂密室。特科隊員報告:“關嚮應同志及政治局機關已經轉移。”屏幕出現當時在滬的中共政治局委員、候補委員的頭像:向忠發、瞿錫根、盧福坦、王明、陳雲(先生)、羅登賢、温裕成、王克全。一隻黑手迅速在地圖上標畫出方位。瞿言白又念:“中共電台。某路某號。”羅樟榮在地圖上畫出方位——某路某號李強及其電台工作人員,抬着電台出門上小車,駛去。瞿言白念:“中共江蘇省委。某路某號。”羅樟榮在地圖上畫出方位——“先生”率領安漢英等迅速撤離。瞿言白問站在地圖前的十幾個特務小頭目:“你們的任務都清楚了,不會跑錯方向了吧?地圖再看清楚一點。”特務齊答:“我們都記在心上了,上海本來我們就老熟悉了,有了羅先生的標號,絕對錯不了。”火車進上海站了。羅樟榮在地圖上標出代表大會的會址——聖彼得教堂斜對面的教會醫院食堂。瞿言白問:“羅先生,我們一下車,就直撲蘇區代表大會會場”羅樟榮搖頭:“特科的警戒是很嚴密的,各地代表不會住在同一地方,我們過早動手,就會驚飛各地代表,但我知道代表們的用餐是常在一處的,就設在會場上。所以我們動手的時間最好是代表用早餐的時間。”瞿言白同意:“那好,我們也好抽時間把上海的人編組進各行動隊。”教堂密室。王庸吩咐:“各地代表撤離的時間定在早上,化裝成上班的工人,這時候半夜上街,萬一引起巡捕注意,反而另生枝葉。不過放哨的人要加倍小心,一發現異常,立即撤離。”上海火車站。黎曉蘇下車出站,見到車站廣場一角停着幾十輛大小汽車、摩托車。張沖和陳登瀛領着幾個特務頭目列隊進站去。


    第34集

      地點:京滬列車。特務專列成了瞿言白的臨時指揮部。張沖和陳登瀛率特務上車,向瞿言白立正敬禮。瞿言白示意他們先聽羅樟榮説。羅樟榮指着地圖上各處標誌説:“這些中共領導人的住處可以事先包圍,但必須和逮捕蘇區代表同時動手,以免打草驚蛇。”瞿言白下令:“時間就定在五點四十分。大家對錶。”他抬腕看錶:“現在是一點二十三分。”外白渡橋。黎曉蘇見到倚着橋欄正在等待的謝雲亭,向謝雲亭跑去,謝雲亭聞聲回身,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特務專列。羅樟榮又在地圖上畫出兩處説:“這兩處:共產國際遠東站和紅色幼兒園可以提前動手。大會前,中共的人不會羅及這兩處。”瞿言白問:“幼兒園也是今天動手的目標?”羅樟榮説:“瞿主任,可別小看這幼兒園,那可是中共的心尖子,裏面就讀的人都是烈士的遺孤及中共高級領導人的子女,其中不少是紅軍將領的子女,這些孩子握在我們的手心,就能動搖紅軍的軍心。幼兒園的兩個警衞是我特科武藝最高的人,就可以知道中共對這個幼兒園的重視了。幼兒園和遠東站都安裝有電話,要防備他們打電話報警。幼兒園的聯繫暗號是:“西風烈”,對方的回答是:“梅花開”。遠東站的暗號是:“拖拉機”,對方的回答是:“水電站”。我們可以利用聯繫暗號先取得信任,再展開突襲。”教堂密室。王庸吩咐:“劉祥義,你和米可夫立即去佈置共產國際遠東站轉移。”劉祥義出去,在門口碰到趕緊回來的謝雲亭夫婦。王庸見到謝雲亭夫婦十分高興:“謝雲亭,你倆回來了,太好了,特科的人全派出去了,還有一處緊要地方,你趕快去組織撤離。”謝雲亭:“是。”王庸説:“你帶一輛大卡車馬上趕到霞飛路紅色幼兒園,園裏的兩個警衞都是二七年大起義的工人糾察隊員,十分可靠,聯繫暗號是:“冬至一陽生”,回答是:“迎春花香”。舊的暗號我已經電話通知作廢了。你把幼兒園的所有人員帶到江南造船廠的工人棚户區,有工會的同志來接頭,暫時把孩子們安置到工人家中。”特務專列。羅樟榮請求:“瞿主任,請在行動之前把我的家屬先接出來。”瞿言白同意:“好。張衝,你去接羅先生的家屬。黃秘書你帶一隊人去紅色幼兒園,要把所有的孩子都帶回來。陳登瀛帶人去遠東站。”三人領令。瞿言白示意拿酒來,舉杯敬捷:“我們今天的大行動將改變中國的命運,中共將就此一蹶不振。我們都將是黨國的功臣”特務們感奮地一齊舉杯。教堂密室。王庸猛然記起楊桂花:“哎呀,還有一個人,必須帶她一起撤離,她也知道太多黨的機密,尤其是基層一級的黨組織。”一旁的黎曉蘇問:“是誰?”王庸説:“楊桂花,羅樟榮的妻子。”黎曉蘇自告奮勇:“我去,我和楊桂花有一面之交。”王庸説:“你一個女同志去,我不放心。”黎曉蘇説:“我是女的,楊桂花才會相信地跟我來,我相信,此時楊桂花還不知道羅樟榮叛變,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王庸取出一支勃朗寧手槍:“你把這支槍帶着防身。”黎曉蘇將手槍放入手袋。時間:二十八日凌晨二時至三時,地點:上海 羅家門口,黎曉蘇坐着黃包車過來,看到牛肉麪攤,就知道這是特務的蹲守。又見到羅家亮着一盞孤燈,她要黃包車別停,快速離開。她心裏尋思:不好,已有特務蹲守,怎麼才能從特務手中把楊桂花搶出來。共產國際遠東站。劉祥義傳達中共中央立即撤離的指示。可遠東站的人見米可夫不發一聲,竟藉口撤離要向莫斯科請示,不肯撤離。劉祥義對米可夫説:“你是首席代表,你快下令吧。”米可夫竟説:“按照紀律是必須請示,請讓我們先發報給莫斯科。”劉祥義一針見血地指出,“你是從心底裏不相信契卡訓練出來的羅樟榮會叛變,雖然你已經看了李強的譯電,可你還是堅持己見。難道你要用自己同志的鮮血來證實你的判斷錯誤嗎。這些同志,為了世界革命,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遠離祖國,來到東方,難道你就忍心看着他們的熱血灑在這裏。”米可夫不禁動容,可又説:“不是説撤離就能撤離,有許多機密文件要處理。”劉祥義問:“你怕犧牲嗎”米可夫説:“我是個布爾什維克。”於是劉祥義説:“文件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我和你留下來銷燬。”米可夫這才下令遠東站的同志撤離。劉祥義和米可夫把文件扔進火堆中。


    第35集

      地點:上海幼兒園,謝雲亭帶着一輛大卡車開到門口。出來兩個漢子,謝雲亭和他倆對上暗號,兩人打開大門,讓卡車進入園內。謝雲亭告訴園領導:“趕快喊醒孩子們,穿上衣服,上卡車,我們得趕緊走。”老師們嘟噥着:“挨千刀的,連孩子都不放過。”手忙腳亂地喊醒孩子們,給孩子們套上外衣,孩子們在半睡半醒中套上外衣,抱下了牀。黎曉蘇走進一家醫院,找到值班主任醫師。從手袋裏取出自己的行醫執照,告訴值班醫生,自己有一個病人需要住院治療,可診所沒有救護車,想租借醫院的救護車。黎曉蘇跳上救護車,救護車駛上大街。時間:二十八日三時至四時。羅家門口。張衝坐着吉普車到牛肉麪攤上。張衝説:“我是奉命來接羅夫人去和羅先生團聚。”特務們笑嚷:“好事啊,我們這就去把羅夫人接出來。”張衝説:“這可不行,半夜三更地去敲門,萬一驚動附近的共黨分子,就壞了大事了,羅先生投靠黨國,現在還是一個大秘密。”特務問:“不敲門怎麼進去,翻牆撬窗嗎”張衝問:“我們這兒有會開鎖的人嗎”一個特務應聲而出。室內。楊桂花獨對孤燈看着全家福照片,怨恨羅樟榮為了牆外的野花,忘了糟糠之情。門外,一個特務手裏拿着一把萬能鑰匙,施施然走到門口,撬門。特務撬開了門,向身後的特務一揮手,剛想衝進門去,突然一輛救護車飛快地直向門前開來,撬門的特務嚇得趕緊往旁一閃,救護車的車尾直抵住門口,黎曉蘇帶着兩個護士抬着擔架推門進去。門外的張衝一下子懵了,問特務:“羅家有人生病了”特務回答不知道,張衝發怒了:“不是叫你們看着嗎,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屋內。楊桂花突然見一批醫護人員闖進門來,不覺愣住了。黎曉蘇告訴她此處已被特務監控,是來救她。楊桂花認出黎曉蘇,再到窗前一看,看出門口多出的牛肉麪攤及散佈的人都是特務,配合地躺上擔架,讓護士抬上了救護車。救護車急速馳去。張衝命令特務快進去看看是誰生病了。幾個特務跑進去又氣急敗壞地跑出來嚷:“羅夫人被接走了。”張衝跳上吉普車,帶着特務就追。吉普車緊跟救護車不放。遠東站。劉祥義和米可夫剛把最後幾捆文件放入火中。劉祥義突然伏地靜聽説:“有幾輛摩托車汽車向這邊開來,是特務的車隊,快撤。”米可夫也伏地一聽,跳起身往外走。劉祥義用鐵條最後撥弄了一下火中的紙,讓其燃燒得更充分,跟着米可夫出了門,兩人剛隱入暗處,陳登瀛帶着特務就來了。米可夫不覺痛罵:“羅樟榮這個變色龍。猶大。”陳登瀛衝進屋內,見火盆中火盡猶燃,惱怒地一腳揣翻火盆,鬧得小特務急忙拂灰揉眼。紅色幼兒園。孩子們終於都抱上了卡車。車出園門,卻被幾個巡捕攔住了。巡捕説:“近日租界發生多起拐賣孩童案件,我們正在查,沒想到原來源頭在這兒。你們半夜三更地帶孩子去哪兒?”園長姆姆出面解釋:“今天春遊,是想帶孩子們去吳淞口看日出,所以出門早。”説話的同時,園長姆姆把幾張法幣塞進巡捕手中。巡捕放行了。吉普車緊跟住救護車。黎曉蘇對司機説:“後面追的是特務,為了你自己也得甩開他們,被特務沾上,你不死也得脱層皮。”司機説:“我知道,可甩不開他們啊。”黎曉蘇沉思了一下説:“往郊外開。”急馳的車遇到鐵道口了,攔路木柵緩緩降下來了,火車鳴着汽笛要開過來了。司機一腳緊剎車,黎曉蘇説:“快衝過去,這是個機會。”司機猛踩油門,撞斷木柵,飛過鐵路,火車緊隨着開了過來。張衝只得剎車,等火車過去。紅色幼兒園門口,黃秘書帶着車隊駛到,見大門大開着,不覺疑惑,巡捕又過來了問:“你們是誰?到這兒幹什麼?”黃秘書給他們看租界警司的特別通行證,告訴他們是來抓幼兒園的共黨。巡捕告訴他:“幼兒園的人都走了,剛走。”黃秘書問明方向,駕車帶着人急追。謝雲亭發現了追趕的特務車隊:“來得好快。羅樟榮真是喪盡天良。”兩個警衞請戰:“我們倆去把特務幹掉。”謝雲亭不同意:“不行,特務太多了,還是我去引開敵人。你們保護好孩子,記住一定不能讓特務跟到目的地。”謝雲亭讓司機在前面一個衚衕口剎了下車。謝雲亭趁車一慢停之際,躍下車,跑進衚衕去。黃秘書坐在敝篷吉普車上,看見謝雲亭躍下車來,不覺驚呼:“謝雲亭。”旁邊的特務説:“好像是謝秘書。”只見謝雲亭在衚衕口又探了下頭。黃秘書説:“謝雲亭是陳秘書長最想要抓的共黨,不能放他逃走。”他下令停車,説:“謝雲亭你用調虎離山計,我可以兵分兩路。”他命令兩輛摩托車去追去盯幼兒園的車,吩咐:“不用動手,只要盯住就是大功一件。”他自己則帶了人去追謝雲亭。黃秘書帶着特務駕車進小衚衕,見是一條斷頭衚衕,不禁歡呼:謝雲亭,這回看你還往哪兒逃。


    第36集

      時間:二十八日四時至六時 地點:上海小衚衕。黃秘書眼看着謝雲亭跑到斷頭高牆下,卻只見一閃,人不見了。黃秘書追到高牆下,才發現旁側有一座大雜院,看來謝雲亭肯定是跑進大雜院去了。一個特務跑上來説:“這個大雜院的後門直通四馬路,我曾經走過。”黃秘書説:“還不快帶路追。”特務嘟噥着:“上海城裏路路通,斷頭弄堂有後門。”一窩蜂地衝進大雜院去。謝雲亭其實躲入了大雜院的枯井中,等特務跑過,他爬出井,返身跑出大雜院,跳進吉普車,倒出小衚衕,追趕幼兒園的卡車。郊外。黎曉蘇帶楊桂花下救護車,她和司機握別,真誠地希望沒有給司機惹上麻煩。司機讓她放心,他回去換上一塊牌照,神仙都查不到他的頭上。楊桂花問黎曉蘇:“去哪裏”黎曉蘇説:“自然是回代表大會。”楊桂花説:“大會代表召開在即,不會特意派人來找我回去,更不會派和我只有一面之交的你來找我,你告訴我實話,是否老羅出事了”黎曉蘇告訴她羅樟榮叛變的消息。楊桂花既罵羅樟榮,又怨自己命苦。黎曉蘇對她十分同情,向她指出只有跟着黨撤離一條路。楊桂花先是懇求放她走,繼爾撒潑,黎曉蘇不得已從手袋中取出手槍,押着她往前走,楊桂花先是表現得很馴順,突然返身來奪黎曉蘇手中的手槍,爭奪中,槍響了,楊桂花中彈身亡。卡車上。兩個警衞商量:“快到江南造船廠了,特務還跟着。只有兩輛三輪摩托車,我們去把它幹了。”兩人飛身跳下車,隱身到樹後,一個向打頭的摩托車駕駛員扔出繩套,繩套準確地套中駕駛員的脖子,駕駛員被拖下車,車子失控,車上的兩個特務凌空摔出。一個警衞向後一輛摩托車的駕駛員扔出一塊飛蝗石,正中駕駛員的鼻樑,駕駛員身子向後一仰,痛得不由自主地抱住鼻子,車子失控,撞到路邊的大樹上,三個特務都摔了個四仰八叉,兩個警衞給六個特務每人胸口都加上了一腳。又聽見馬達響,兩人急忙隱身到樹後,是謝雲亭駕車趕來,謝雲亭見翻倒的三輪摩托車,不覺停車觀察。兩個警衞歡呼着現出身來。三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上海外灘的鐘敲響五點。上海火車站。瞿言白和羅樟榮率領幾百名特務登上汽車,命令必須在五點四十分前趕到教會醫院。汽車急馳。代表大會會場——教會醫院食堂。各蘇區代表會聚一堂,親切地握手,熱切地談論,連早飯都顧不上吃了。王庸走了進來,見此熱鬧的場景,不覺一愣,問擔任保衞的特科人員:“怎麼所有的代表都來了?”特科人員説:“這是王明同志的指示,説代表大會不能如期舉行,可蘇區代表千里迢迢趕來,連會聚一次都沒有,太遺憾了,就是吃早餐的時候會聚一次也好。”王庸又問:“這事恩來同志知道嗎?”特科人員搖頭。王庸發作了:“簡直是瞎胡鬧,敵人虎視眈眈,馬上就要撲過來,這個時候會聚在一起,是想讓敵人一網打盡?”他跳上桌子大聲喊:“同志們,各蘇區的戰友已經見上面,我知道大家都捨不得分手,可因為事情出了意外,黨內出了叛徒,敵人馬上就可能撲過來,所以請大家馬上撤離,這是黨中央的決定。”代表們提着飯盒,化裝成上早班的工人,分頭分批地走上大街,混入上班的人羣。劉祥義和米可夫走了進來,米可夫向王庸道歉檢討:在羅樟榮的問題上犯了錯,差點給革命造成重大損失。黎曉蘇也回來了,把手槍還給王庸。謝雲亭也駕着車回來了。五點半的鐘聲響了。王庸對在場的同志説,“我們也該撤離了。”董健吾要求留下來躲在教堂尖頂狙擊羅樟榮。王庸説:“羅樟榮已經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他逃脱不了人民的懲罰。中央決定特科以後就由“先生”領導,狙擊羅樟榮,“先生”會做出部署,我們都得撤離到蘇區去,這是中央的決定。”到蘇區去。到人民當家作主的地方去。大家不由地發出一陣歡呼。王庸又説:“羅樟榮認識這兒的每一個人,所以我們必須化裝分開走。”王庸和董健吾化裝成老頭和女人、謝雲亭粘上了絡腮鬍子,穿上牧師的長袍,黎曉蘇還是化裝成天主教姆姆,最後撤離。路口,謝雲亭夫婦和率領特務飛撲過來的瞿言白擦肩而過。瞿言白和羅樟榮帶着特務衝進會場,發現煙頭還冒着煙。飯鍋裏的粥還是熱的。可共產黨卻已經人去樓空。氣急敗壞的瞿言白對着蒼天發出一聲喟嘆:“天意,這真是天意啊。老天不滅共黨啊。”此時,上海外灘的鐘敲響六點。碼頭上,謝雲亭和黎曉蘇走上小船,小船迎着朝陽,向江中駛去。


(以上資料參考 [4-10] 

生死鐘聲演職員表

生死鐘聲演員表

生死鐘聲職員表

出品人 羅浩、王輝、王芳
製作人 鄒鵬、曾一立
監製 魯佳賢
導演 李惠民
編劇 王衞國、錢林森
美術設計 楊代平
造型設計 鍾佳妮
展開
聯合出品人
曾一立、鄭龍周
總策劃
羅浩
策劃
李川,李衡生
總製片人
王燦、鬱康淳
總監製
徐理虹、皮建鑫
監製
魯家賢
(以上資料參考 [11] 

生死鐘聲角色介紹

  • 謝雲亭
    演員 黃覺

    男,28歲,儒雅多才。大革命時加入中國共產黨,不久即奉黨指示,利用與瞿言白世交的關係,打入國民黨中組部黨務調查科,以自己的精明能幹及難得的廉潔贏得上司瞿言白的器重,任調查科機要秘書。在調查科內部,謝雲亭為人謙和,從無驕矜之色,廉潔奉公,深受同僚敬重。他和夫人恩愛有加,是調查科內有名的模範夫妻。他機智破譯出武漢發來的絕密電報,得知羅樟榮叛變的事實後。他靈活應對,設計擺脱敵人的監視,又和秦嵐虛與委蛇,費盡周折,終於在羅樟榮被押送到南京前幾小時找到劉祥義,向黨通報了這一生死消息。完成組織地下黨機關的撤離的任務,挽救了共產黨一次攸關生死的嚴重危機

  • 黎曉蘇
    演員 邊瀟瀟

    女,共產黨員,專業婦科醫生,為掩護丈夫謝雲亭秘密工作,在南京做專職太太,周旋於高官太太中間,利用自己的醫務特長,既聯絡感情,又獲取情報。在得知羅樟榮叛變的事實、地下交通員失蹤的情況下毅然提出給上海送情報,她喬裝打扮成修女,連夜趕往上海。因為不是聯絡時間,沒有找到劉祥義,在其他方法失效的情況下,緊急趕回南京,和丈夫一起面對危機。她利用自己的機智,為丈夫製造“急病”的煙霧彈,讓他趕往上海,傳遞情報。在丈夫回到南京以後,還和他共同出入調查科、徐家,以穩住敵人。在撤離到上海以後,她還利用醫生的職業,帶領羅樟榮家屬成功脱離特務監控,給黨減少了不小損失。

  • 秦嵐
    演員 宋佳玲

    25歲,美麗端莊,燕京大學畢業不久即被吸收加入國民黨軍事委員會調查組(復興社、軍統前身),她與謝雲亭是大學時代的同學,同時也是謝雲亭的初戀女友。謝雲亭為了共產黨的事業不得不和她分手轉而和黎曉蘇結合,不知情的她痛苦萬分。她有着和許多同齡人一樣的嚮往和追求,但秘密工作的特殊性也讓她不能輕易表露。在調查科她的任務是替軍方監控瞿言白,抓瞿言白的小辮子。儘管她得到許多調查科和中央黨部男人的愛慕,卻始終對謝雲亭痴心不改。在謝雲亭即將撤離南京的時候,被特務跟蹤,是她攔下了射向謝雲亭的子彈,她倒在了謝雲亭的懷裏,無怨無悔地離開了人世。

  • 羅樟榮
    演員 王偉光

    男,27歲,五短身材,身手不凡,富有機謀。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特科負責人。他在大革命時期加入工人自衞隊,後在蘇聯學習特工,是黨中央保衞工作的主要參與者。但平時生活腐化,個人風頭主義、投機思想嚴重。在武漢擅自公開表演魔術,並組織湖北省委搞爆炸,以求政治資本,卻不料被叛徒認出後被捕,隨即主動叛變,在取得武漢特務機關信任後,和蔡志賢一起密謀面見委員長,把共產黨中央機關和負責人一網打盡,以求一戰成名。在乘船而下的過程中,他設計殺害了想盡力營救他的地下黨員;為了麻痹黨中央,他還利用輪船上的電台,親自給中央發報,謊稱已在回來路上。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角色。

  • 劉祥義
    演員 王翔弘

    男,33歲,謝雲亭戰友。國民黨中組部黨務調查科上海情報股長。他是謝雲亭與黨的直接聯繫人,和瞿言白關係密切,是瞿言白在上海“金屋藏嬌”的始作俑者。他酒量驚人,和瞿是“酒色好友”。在得知羅樟榮叛變的事實後,他兩面出擊:一方面利用女色留住瞿言白,拖延瞿在上海的時間;一方面又要在不是接頭的時間裏尋找黨中央。他分身有術,利用復興社和調查科的矛盾,讓瞿在上海陷入“女人的戰爭”,還幫助他擺平這件事情。在尋找共產黨的過程中他遇到了麻煩,最後還是和謝雲亭一起找到了江蘇省委,因為不是直接聯繫對象,不免險象環生,還差一點成為自己人的“槍下鬼”。最後他們意外得到的暗號讓他們獲得信任。在江蘇省委的幫助下,他傳遞出了羅叛變的消息。

  • 瞿言白
    演員 於毅

    男,35歲,外表風度翩翩,和顏悦色,卻心機縝密。崇美思想嚴重,他極為崇拜蔣介石。並受儒家思想薰陶,他平時喜歡錢財,但更愛女色。4月24日,因為情報工作得到秘書長肯定,瞿春風得意下令調查科放假兩天。臨行之際,他把密碼本留在機要庫裏,自己去上海和情人幽會。以至於沒有在第一時間收到絕密電報。在得知電報內容之後,瞿言白於4月27日與羅樟榮會談,深夜,帶領張衝等人親赴上海,佈置特務抓捕中共中央機關……4月28日早上,發動對上海共產黨各級機關的大搜捕,然而,就在他趕到共黨秘密地點的前五分鐘,參加共產國際會議的代表已經全部安全撒離。

(以上資料參考 [12] 

生死鐘聲幕後花絮

片場
片場(2張)
1.拍攝時天氣熱,工作強度很大,每天都要拍12個小時,到處都是熱浪,躲都沒處躲。黃覺還有很多追跑的戲份,大熱天裏劇烈運動。在這部劇中,黃覺首次男扮女裝。黃覺在劇裏是特工,有着多重身份,所以偽裝很多,有時扮成工人的樣子,有時扮成女人,都是為了躲避敵人的追殺 [1] 
2.在拍戲過程中,王駕麟有多場動作戲,首次出演諜戰戲的他為了更好的發揮拼盡全力,但不幸在拍攝過程中受傷,險些失聰 [13] 
3.在車墩影視基地拍攝時,黃覺悄然現身某一奢華洋樓取景拍攝,引得不少粉絲和遊客圍觀 [14] 

生死鐘聲獲獎記錄

時間
名稱
獎項
獲獎方
2014年
上海東方電影頻道2013-2014年度排行榜
年度優秀電視劇排行第一名
《生死鐘聲》 [15] 

生死鐘聲播出信息

播出時間
播出頻道
2014年2月25日
江蘇綜合頻道 [16] 
2022年3月6日
樂視視頻 [20] 

生死鐘聲劇集評價

該劇作為香港導演李惠民首次打造的英雄主旋律大片,由黃覺、宋佳玲、隋抒洋聯合出演。在錯綜複雜、跌宕起伏的劇情裏,隋抒洋和宋佳玲兩人飾演的同事之間,引發了一段既爭鋒相對又萌芽愛意的革命同志情誼。(騰訊網評 [17] 
劇中危險重重,敵人心狠手辣,企圖將我黨地下工作者與負責人一網打盡。敵我雙方鬥智鬥勇,將展開一場七十二小時的“生死較量”,該劇氣氛緊張,情節跌宕起伏,故事發展吊人胃口,再掀諜戰熱潮。(21CN娛樂評 [16] 
《生死鐘聲》一經播出就以劇情緊湊,懸疑重重吊足了觀眾胃口,我黨地下工作者經歷了重重危險,面對心狠手辣的敵人將展開智慧的較量。多拍攝古裝戲和現代時裝戲的王翔弘首次在諜戰劇中亮相,展現出了不一樣的面貌。(網易評 [18] 
該劇在72小時內上演扣人心絃的生死較量,突破了同類型題材電視劇的敍述方式。其中黃覺同隋抒洋之間展開的一場奪命追逐更是成為該劇的一大個看點。(新浪網評 [19]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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