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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拉沁夫

(中國現當代作家)

鎖定
瑪拉沁夫,1945年參加八路軍。194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建國後,入中央文學研究所研究生班學習。歷任《內蒙古文藝》編輯,內蒙古文化局副局長,中國作協內蒙古分會副主席《民族文學》主編,中國作協書記處書記、少數民族文學委員會副主任,中國作協第三、四屆理事。
姜戎小説《狼圖騰》自出版以來在歷史學、民族學、軍事學等多個領域引起爭論,瑪拉沁夫認為小説與事實出入較大,還找組織反映過相關問題。 [1]  2017年9月16日晚,第31屆中國電影金雞獎頒獎禮在呼和浩特舉行,瑪拉沁夫獲得第31屆中國電影金雞獎終身成就獎。 [2] 
中文名
瑪拉沁夫
國    籍
中國
民    族
蒙古族
籍    貫
遼寧省阜新蒙古族自治縣
出生日期
1930年8月8日
畢業院校
中央文學講習所
職    業
作家
主要成就
草原文學流派
代表作品
《茫茫的草原》
《草原英雄小姐妹》
《敖包相會》(作詞)

瑪拉沁夫主要作品

瑪拉沁夫 瑪拉沁夫
瑪拉沁夫主要從事小説創作。1956年長篇小説《在茫茫的草原上》(後更名為《茫茫的草原》)上部出版,以及同民族上層分子建立民族統一戰線,終於獲得解放的鬥爭生活。
小説塑造了一系列具有獨特生活道路和個性的人物。強烈的民族特色和濃郁的抒情筆調是其鮮明的藝術特色。先後出版的還有短篇小説集《春的喜歌》(1954)和《花的草原》(1962)﹑中篇小説《第一道曙光》(1980)﹑《瑪拉沁夫小説散文選》(1982)等。 長篇小説《茫茫的草原》及《瑪拉沁夫文集》(7卷),分獲全國性文學獎或電影文學獎。
瑪拉沁夫也從事散文與電影文學創作,散文集有《遠方集》,電影文學作品有《草原晨曲》《沙漠的春天》和《祖國啊,母親》。
瑪拉沁夫的有些作品已被譯成英﹑俄﹑日﹑法﹑世界語等文字。
1、 《科爾沁草原上的人們》〔小説集〕。
2、 第一道曙光〔中窟小説〕
3、 《瑪拉沁夫小説集》 《瑪拉沁夫近作選》〔小説散文集〕。
4、 《遠方集》〔散文集〕
5、電影劇本《草原晨曲》《沙浪的香天》《冰一融仕了》等其中《科爾沁草原上的人們》獲內蒙古自治反亨育評獎文學一等獎;《活佛的故事》獲上1980年全國優萬娘啓小説獎;《祖國啊,母親》獲第一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評獎電影文學一等獎;《茫茫的草原》獲第四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評獎長窟小説獎旨訪問過亞洲、非洲、歐洲、美洲等很多國家部分作品被譯為英、法、俄、日、語等多種文字。

瑪拉沁夫人物評價

瑪拉沁夫是我國當代文學史上卓有成就的一位少數民族作家。他的作品充實和豐富了中國當代文學寶庫,他不僅為內蒙古文學事業的發展做出了貢獻,而且也為我國少數民族文學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
瑪拉沁夫 瑪拉沁夫
瑪拉沁夫1930年出生於卓索圖盟土默特旗黑城子村(現為遼寧省阜新蒙古族自治縣),可他的少年時代是在科爾沁草原度過的,曾在開魯讀過書;他一直把科爾沁草原視為他的第二故鄉。1945年冬,他參加了八路軍,年僅15歲,跟隨部隊戰鬥在科爾沁草原上。由於他愛好文學和寫作,後來到文工團從事宣傳和創作,這些不同經歷,為他後來的文學創作積累了豐富素材。1951年,21歲的瑪拉沁夫作為工作組成員,來到通遼市科左後旗做羣眾工作,他得知伊胡塔蘇木伊和包力皋嘎查青年婦女塔姆,赤手空拳同一名越獄逃犯展開英勇搏鬥的真實故事,就以塔姆的形象為主人公,經過反覆加工,創作出短篇小説《科爾沁草原的人們》,發表在我國文學期刊1952年1月號《人民文學》首篇。一時間這篇小説在社會上引起了轟動,受到了各族各界讀者的喜愛,並得到了文藝界的重視和讚賞,在《人民日報》上發表文章,被看作是一篇“寫新的主題、新的生活、新的人物,反映了現實生活中先進的力量,用新的倫理觀念和新的道德精神教育人們”的好作品。同年,他與人合作,將小説改編成電影文學劇本,後來拍成影片《草原上的人們》,此片榮獲文化部頒發的故事片獎。1952年秋季,瑪拉沁夫進入中央文學研究所學習深造,得到文藝界老前輩丁玲艾青田間、趙樹理、康濯等一些著名作家的熱心指導,特別是老作家、時任中央文學研究所所長的丁玲親自擔任他的輔導員,為他以後文學的創作夯實了基礎。1954年,他加入了中國作家協會,是我國第一批少數民族作家會員。多年來,瑪拉沁夫在內蒙古自治區文藝界一直擔任領導職務,1980年進京任《民族文學》第一任主編,同時他還擔任全國政協委員、中國文聯委員、中國作家協會主席團委員、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協會會長、中華文學基金會副會長、中國作家協會黨組副書記、書記處常務書記和內蒙古大學內蒙古民族大學、中南民族學院教授等職務。他不只是兼職了事,好多事情他都要親自去做。他異常繁忙,每天不但要處理好各項工作,還要參加一些外事活動,並經常率團到一些國家進行訪問,這些年,他走遍了五大洲的幾十個國家。
瑪拉沁夫在文學創作上的成就是多方面的。他雖然以小説創作聞名於世,但他又是散文作家、電影劇作家和歌詞作家。文學界老前輩老舍先生對瑪拉沁夫很賞識,稱他為“文壇千里馬”。他的長篇小説《茫茫的草原》(上、下部)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是我國當代文學史上較早反映蒙古族人民生活與鬥爭的長篇小説。作者以抒情的筆調把環境、自然景物的描寫和人物的精神世界緊密結合起來,作品顯得格外清新、明朗、質樸、散發着濃郁的草原氣息,具有獨特的民族風格,像詩一樣迷人;1979年,他又完成了中篇小説《第一道曙光》的創作;1953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他的短篇小説《科爾沁草原的人們》;1955年,作家出版社出版了另一部短篇小説集《春的喜歌》;1962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他的短篇小説集《花的草原》時,老一輩文學家茅盾認真閲讀了收入該書的22篇作品 ,併為之評價作序,對瑪拉沁夫的篇篇小説給予了高度評價,認為瑪拉沁夫已經形成了自己堅持一貫的風格。他説:“瑪拉沁夫富有生活的積累,同時他又富於詩人的氣質,這就成就了他的作品的風格——自在而清麗。”1978年重印時,作者減去1篇,又新增4篇,他的短篇小説無論從政治上還是從藝術上去看,已更加走向成熟。他的作品越來越受到人們的歡迎,其中許多作品除了被翻譯成國內兄弟民族文字外,還譯成英、俄、日、法和世界語等文字,在國外也引起強烈反響。同時,他的一些短篇小説和散文還被選入中小學語文課本。瑪拉沁夫還創作了電影文學劇本《草原上的人們》《草原晨曲》《綠色的沙漠》(即《沙漠的春天》)、《祖國啊,母親!》分別由長春電影製片廠和上海電影製片廠拍成影片,在國內外上映,受到觀眾好評;瑪拉沁夫的散文有他自己的風格,以抒情的筆調描繪祖國的大好河山,記敍了各兄弟民族的美好生活;飽含情思,描繪了非洲大陸的風光,記錄了中非人民之間的友誼。文章質樸、雋永並富有哲理性,1981年由百花文藝出版社結集出版了《遠方集》;瑪拉沁夫也寫過歌詞,儘管數量不是那麼多,但影響甚廣,如《敖包相會》和《草原晨曲》等,幾代人已傳唱了半個世紀,國內人在唱,國外人也在唱,可謂久唱不衰。
瑪拉沁夫早已是蜚聲文壇的大作家,然而,聲名、地位的變化,卻沒有改變他對故土及朋友的真摯情懷。我是上個世紀60年代初與他相識的,或許因我是通遼人的緣故,他將我以家鄉人相待,一直把我看作老朋友,每當有新作問世,他總是及時寄給我。他對科爾沁草原有着特殊的感情,他常説:“我的第一篇處女作就誕生在科爾沁草原,科爾沁草原是我走上文學道路的搖籃,這裏是我的第二故鄉。”他到北京工作後,來信的第一句話就是:“數年不見,甚是想念!科爾沁是養育我成人、成為作家的地方,我永遠懷念它!”因此,多年來,他能經常回到故鄉來看一看。1963年,他來通遼深入生活,寫出了報告文學《綠蔭深處》《奴隸村見聞》和《日出》,很快發表在《人民日報》上。接着在1964年1月上旬,他代表自治區文藝界參加了哲里木盟首屆文代會,併為業餘作者講了創作課。他到北京後十分關心通遼地區的文學創作,很想為故鄉做點貢獻,他幾次同我談欲來通遼建立一個生活基地,這樣他就有機會能多來通遼深入生活,扶持文學創作隊伍了。我兩次同當時的市裏主要領導談過此事,遺憾的是未能如願。究其原因,通遼當時的經濟狀況確實緊張,辦公、食宿、出行等在接待上都有難度。儘管如此,他之後還是幾次來通遼講學指導,看望老友。記得1985年8月,他來通遼講學期間,還專程去後旗伊胡塔看望了《科爾沁草原的人們》一書的主人公原型塔姆。之後,我陪他去看通遼市展覽館舉辦的展覽時,他對每一件實物、每一張照片和畫面都認真仔細地去看,看完後,他在留言簿上揮毫寫下八個大字“科爾沁我心中的歌”。瑪拉沁夫離休後,儘管已年邁,但他仍同往常一樣,很少在家休息,大部分時間穿行在天南地北,為少數民族文學事業繁榮在奔忙。他這種精神着實令人可敬。

瑪拉沁夫朋友記述

我到內蒙古之前,對蒙古族作家知之不多。大約也就説得出幾位,印象最深的是電影《鄂爾多斯風暴》的作者雲照光,長篇小説《草原烽火》的作者烏蘭巴根,歌曲《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的作曲美麗其格,還有一位,在我心裏地位最重要的就是瑪拉沁夫。我最早看他的作品是中短篇小説集《科爾沁草原上的人們》,後來又讀了他的長篇小説《茫茫的草原》。在他的筆下,草原是那麼遙遠、神秘和誘人。他們的作品,讓我對草原有了一種嚮往和崇拜。後來,我來到錫林格勒草原,並在那裏開始了自己的寫作生涯。
文革後期,一些老作家相繼出來,擔任了文藝界的領導職務。瑪拉沁夫當時是自治區文化局副局長。文化局決定召開一次全區規模最大的文學創作會,各系統各單位選送作者參加。為我上報的作品是曾經在《兵團戰友》報上發表過的散文《薩日愣花開》,四千多字。後來我看到瑪拉沁夫在上面的批語,給予了較高的評價。於是,1975年春天,我住進呼和浩特民族旅社,參加了長達40天的創作會。應該説,這次創作會集中了全自治區文學創作作者。創作會由瑪拉沁夫主持,扎拉嘎胡(後任內蒙古黨委宣傳部副部長兼作協主席)、張之濤(後任專業作家,某羊絨衫集團公司黨委副書記)、汪浙城(後任浙江文藝出版社總編輯)等區內外著名的作家詩人都承擔了具體工作。他們始終和大家一起生活。雲照光、張長弓等文學前輩也多次到會指導。與會中的很多人,後來都成了內蒙古乃至全國文藝界的創作骨幹。瑪拉沁夫當時四十四五歲,正值年富力強。他中等個子,留着寸頭,説話辦事非常幹練,漢話漢字也都非常好。他每天幾乎都在旅社,講課或進行個別輔導。我們寢室共住4 個人,一位就是後來調到北京擔任民族團結編輯室主任的包佳峻,一位是我的合作者張鋼彥,擔任內蒙古自治區政協副秘書長。剛彥和我是至交。還有一位是部隊上的。當時我劃在小説二組,組長馬沛然,也是我的朋友,後來擔任內蒙古電視台副台長。我和鋼彥合作的第一篇散文是《河燈》。在小組會上讀了之後,反響可以,但是不強烈。我寫東西很唯美,和當時的政治氣候不相容。晚上,我和剛彥發生了爭論,我堅持推翻這篇散文,重寫,一定要美,讓別人聽了會為之一震。夜裏爭論到12點仍沒結果,一賭氣就都睡了。剛彥很寬容,無論説什麼都不急不躁。第二天我們先徵求了我們組的聯繫編輯李玉芝大姐的意見,她覺得第一稿已經不錯了,如果沒把握改得更好,就不要動了。我堅持要修改。後來我倆就作了徹底修改。這次一讀就立即引起了轟動。瑪拉沁夫在全體大會上給予了很高的評價。然後他把我和剛彥叫去單獨談話。他毫不掩飾地説:階級鬥爭的東西,需要就要,不需要就刪去。當時這對我們的唯美寫法是一個很大的鼓勵。
瑪拉沁夫不但在下面這樣講,在大會上他也這樣講,階級鬥爭不能貼到作品裏去。他挖苦當時的一些作品是老套套 :書記不在家,隊長犯錯誤,書記回來了,揪出個大特務。把挖出變天賬叫做出土文物。他鼓勵大家放開膽子寫東西。當時正風靡江青的“三突出”,敢這樣講,得有很大勇氣。於是,由剛彥執筆,我們又一鼓作氣寫出散文《山丁香》。這篇散文幾乎是純粹唯美了。在小組會上,佳峻主動拿過去讀,讀得有聲有色。對這篇散文,有人提出了批評,認為沒有寫階級鬥爭,沒有戰鬥性。在這樣的情況下,李玉芝大姐就把作品送給瑪拉沁夫,她希望得到瑪老的支持。果然,瑪拉沁夫寫了批語:看不出什麼傾向性問題,寫得很不錯嘛。不是抒情多了,還很不夠。我們的創作得到了有力支持。由瑪老批語的這兩篇散文底稿我一直珍藏。會後,《河燈》第一批並且作為重點作品,發表在《內蒙古文藝》(《草原》)上,《山丁香》也隨後得到發表。這段往事,不僅對我的寫作,包括以後的人生,都產生了極大的影響。我懂得做人一定要正直,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要媚俗,都要敢於堅持正確的東西。要注意鼓勵年輕人。後來,瑪拉沁夫擔任了中國作家協會主席團成員、黨組副書記。1999年,包頭文聯召開文聯成立若干週年慶祝會,我遇到瑪老,他因年事已高,離開了領導崗位。那次他是和中國作協書記處書記吉狄馬加一起去的。我們又合了影。對於這段往事,也許他已經記憶模糊了,可是作為一個被提攜的青年作者,終生都不會忘卻的。

瑪拉沁夫人物經歷

現代蒙古族作家。遼寧省吐默特旗人,即今遼寧省阜新蒙古族自治縣,生於太平鄉。幼時家境貧困,只讀了幾年書。1945年參加八路軍,受到部隊生活的鍛鍊;他還參加過內蒙古解放初期急風暴雨般的階級鬥爭,擔任過基層領導幹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內蒙古地區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及深厚的生活積累,為他以後的文學創作打下了基礎。1951年,發表處女作《科爾沁草原的人們》,受到文藝界的重視。1952年入中國作家協會文學講習所學習,得到許多著名作家的指導,開闊了藝術視野,提高了觀察生活的能力與藝術表現能力。1954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1979年後任中國作家協會書記處書記,《民族文學》雜誌副主編、主編。
瑪拉沁夫主要從事小説創作。1956年長篇小説《在茫茫的草原上》(後更名為《茫茫的草原》)上部出版,這部小説反映了內蒙古察哈爾草原人民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在內蒙古自治運動和解放戰爭初期所進行的尖鋭複雜的鬥爭,以及同民族上層分子建立民族統一戰線,終於獲得解放的鬥爭生活。小説塑造了一系列具有獨特生活道路和個性的人物。犟烈的民族特色和濃郁的抒情筆調是其鮮明的藝術特色。它是解放後第一部反映蒙古族人民鬥爭生活的長篇小説,曾獲內蒙古自治區成立10週年文藝評獎文學一等獎。此外,先後出版的還有短篇小説集《春的喜歌》(1954)和《花的草原》(1962)、中篇小説《第一道曙光》(1980)、《瑪拉沁夫小説散文選》(1982)等。
瑪拉沁夫也從事散文與電影文學創作,散文集有《遠方集》,電影文學作品有《草原晨曲》《沙漠的春天》和《祖國啊,母親》。
瑪拉沁夫的創作,著力描寫的是草原生活,以及蒙古族人民的性格,其作品始終沒有離開歌頌祖國的統一和各民族團結這一主題。茅盾在《〈花的草原〉序》中曾説,“瑪拉沁夫的作品,好處就在它們都是從生活出發”,他的作品“民族情調和地方色彩是濃郁而鮮豔的”,“寫草原風光,筆墨輕靈而明麗”。瑪拉沁夫的有些作品已被譯成英、俄、日、法、世界語等文字。
1930年8月8日出生於卓索圖盟土默特左旗〔今遼寧省阜新蒙古族自治縣太平鎮〕。
1945年參加革命工作,194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
從1946年起從事文學創作。
1950年任《內蒙古文藝》編輯。
1952年為中央文學研究所研究生21歲時以《草原上的人們》轟動文壇,發表在《人民文學》上,1952年改為電影《草原上的人們》,獲文化部故事片獎.內蒙古文藝評獎文學一等獎;23歲出版短窟小説集《香的百歌》,並加入中國作家協會;寒先翻作盲原題小説,成為該流派創始人之一《敖包相會》這盲膾炙人口的歌曲優美的歌詞就出自瑪拉沁夫之手。
1952年到著名文學家丁玲身邊讀研究生,1954年返回內蒙古,任職於察哈爾盟太旗吟錫明不渡加委常委兼宣傳部。
1956年被選為中國作家協會內蒙古自治區分會常務副主席,兼任《草原》〔漢文文學月刊〕和《花的原野》〔蒙古文文學月刊〕主編後任內蒙古文聯副主席.內蒙古自治區文化局副局長等職。
1980年調北京下作,先後任《民族文學》主編,中國作家協會書記處書記,中國作協士席團委員,黨組副書記。書記處常務書記,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會長,作家出版社社長,總編輯。是第八屆全國政協委員。
2017年9月16日晚,第31屆中國電影金雞獎頒獎禮在呼和浩特舉行,牛犇獲得第31屆中國電影金雞獎終身成就獎 [2] 

瑪拉沁夫文學領路人

從1952年1月在《人民文學》發表小説《科爾沁草原的人們》,瑪拉沁夫的名字是與中國當代少數民族文學始終聯繫在一起的。他半個世紀的艱難與曲折,夢想與輝煌,都有着中國當代少數民族文學的投影和折光。20世紀50年代初至60年代初,他是中國當代少數民族文學的重要開拓者和先行者;70年代末至現,他是中國當代少數民族文學的主將和領路人。他在中國當代少數民族文學領域的創作成就、理論建樹、組織業績,與中國當代少數民族文學五十餘年的歷史同在。
廣西文藝封面(1955年) 廣西文藝封面(1955年)
(一)瑪拉沁夫以大量優秀作品為中國當代文學畫廊增添了獨具風采的篇章,為中國當代少數民族作家提供了寶貴的藝術經驗。《科爾沁草原的人們》 發表時,瑪拉沁夫還是個21 歲的小青年,作品自然稚嫩,然而它是中國當代少數民族文學發軔期的代表作,如同草原上的春風,給人們帶來了春天的喜悦和希望。兩年後問世的電影《草原上的人們》,以新的藝術語言創造了一個新的藝術世界,讓人們耳目一新;同時也激起了全國各民族作家新的藝術渴望。“壯族人民是非常渴望見到反映自己生活的作品的,可是五年來,從《人民文學》到《廣西文藝》,反映壯族人民現喚鬥爭的,像《 草原上的人們》 反映內蒙古人民的鬥爭… … 一樣的作品,一篇也沒有見過!”韋其麟1955 年在全國兄弟民族文學工作座談會上講的這番話,足以説明《草原上的人們》 產生的社會作用和審美效應。這番話老舍1956年在《關於兄弟民族文學工作的報告》中特意引用並説明,不是偶然的。幾年後,茅盾説瑪拉沁夫的短篇小説“從生活出發”、“藝術上完整”、風格“自在而清麗”,是對瑪拉沁夫文化大革命前短篇小説創作成就和藝術貢獻的最好總結。新時期以後,瑪拉沁夫的短篇小説如同茅盾期望的那樣攻下了新高地:“自在而清麗”而又“深扣讀者心絃”。《活佛的故事》就是一個典型的例證。瑪拉沁夫的長篇小説《茫茫的草原》,不僅“登上了當時的蒙古族長篇創作的巔峯”,而且為中國當代長篇小説創作提供了與漢族文學不同的文學範型。這部長篇曾獲茅盾文學獎提名,但因作者當時主持該屆茅盾文學獎評委會工作,應作家本人要求,作品退出評獎,所以它與茅盾文學獎失之交臂,讓人有遺珠之憾。不過不論是否榮獲大獎,它都是一個醒目的歷史存在,顯示了中國當代少數民族文學創作的實績。
(二)瑪拉沁夫從20 世紀50 年代初進人文壇以來,在半個世紀的歲月中,他除了以自己的創作為我國少數民族文學園地增添豔麗與芬芳之外,作為當代少數民族作家的排頭兵,還為我國少數民族文學事業的整體發展,做過許多他人無法替代的工作。不少鮮為人知的事情,瑪拉沁夫本人從未提及過,所以在諸多研究當代少數民族文學發展歷程的著作中,也沒有記載。實際上,在我國當代少數民族文學發展的兩個歷史性關鍵時刻― 新中國成立初期的50 年代和撥亂反正的80 年代,瑪拉沁夫以一個黨員作家的責任感,就少數民族文學發展的狀況和存在的問題,曾向中央有關領導部門兩次寫信,反映情況,提出建議。這兩封信都得到中央有關領導部門的明確贊同和具體批示,中央有關領導部門及時採取了許多有力措施,從而使我國當代少數民族文學創作,在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和八九十年代出現了兩次高峯期。
瑪拉沁夫的第一封信寫於1955年l月20日,發表在中國作家協會主辦的刊物《作家通訊》(1955年第4期),題為《 關於少數民族的文學——瑪拉沁夫同志致本會信》。信是寫給當時文藝界的主要領導人茅盾周揚丁玲三位同志的。信中首先回顧了舊中國少數民族受壓迫被剝削的歷史,少數民族文化歷史上受摧殘、少數民族文學被扼殺的遭遇,描述了新中國成立初期我國少數民族文學在曙光初照情境中的欣欣向榮景象及少數民族作家茁壯成長的喜人態勢,同時闡述了對我國當代多民族文學一系列問題的認識:高爾基説:“蘇維埃文學,不僅是俄羅斯文學,也是蘇聯各民族的文學。”
我國和蘇聯一樣,也是一個多民族的國家。我國的文學也應當是、一定是中國各民族的文學(在這裏必須説明的,是我國各民族的文學情況,都與蘇聯各民族文學情況是不相同的)。
我國是以漢族為主體的國家,作家協會也當然是以漢族作家為主的,然而又因為我國是多民族的國家,所以作家協會也必然是各民族作家的統一組織。中國作家協會對我國各民族的文學工作和作家、青年作者們,負有不可推脱的積極幫助、瞭解和培育的責任;如果作家協會忽視了、放棄了、忘掉了這一重大而有意義的工作,那麼就可以説,它沒有完全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像一個女人長得很美,只缺了一隻眼睛一樣。
在文學藝術的發展(包括文學幹部的成長)上,各個民族是互不相同的。我國的漢族是一個先進的民族,它有五千年的悠久而豐富的文化傳統,而在現代文學中,又出現了以魯迅為代表的許許多多偉大作家,可是我國有些少數民族不久以前還是“文盲民族”, 更談不上成套的文學藝術了。在這樣各不相同的具體歷史條件上發展起來的我國各民族的新文學,它們的形成與發展過程也是互不相同的……基於這種情況,為了發展我國各民族文學,我們應當從實際出發,以實事求是的態度來要求與看待我國各少數民族的文學作品和文學作者。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如何扶助各民族文學發展的問題。
以當前的認識水平衡量,這些論述也許沒有多少驚人之處,但是不能忘記,這是一位時年二十多歲的少數民族作家在20世紀50年代初期説的話,在當時的歷史語境中,相關問題還沒有人如此全面而清晰地論述過。他的論述在當時具有振聾發饋的意義和空谷傳聲的效應,對人們思考中國當代文學的性質和歸屬、中國作家協會的體制和任務、評價我國各民族文學的原則和標準,以及如何支持和幫助我國55個少數民族文學發展等一系列重大問題,都曾產生過不容忽視的歷史作用。最關鍵的作用,是使這些問題納人了中國作家協會的議事日程。值得注意的還有這封信對中國作家協會直言不諱的批評:作家協會主要忽視着這樣一個重大問題,即中國文學的發展是中國各民族文學的發展。我們從來沒有聽見過在作家協會主席會議上有一條討論國內各民族文學狀況的議程;我們也從來沒有看見過作家協會(以及原文協)對解放前或解放後國內各民族文學工作情況作過較系統而全面的介紹和寫過指導性的文字。我們不應當只在某些大會上才説:“發展國內各民族文學”,而是應當具體的工作。譬如,各民族文學工作當中存在着一些什麼問題,應當怎樣解決?各民族當中有哪些古典作品可以列入我國古典文學的寶庫.中,過去曾經產生過哪些偉大作家?各民族當中有哪些有才華的作家和有希望的青年作者,他們創作了哪些較好的作品?當然,在這裏我們必須承認作家協會的機關刊物《人民文學》曾經發表過一些民族作者寫的作品和反映各民族人民生活的作品;但是作為一個組織,作家協會在這方面是沒有作出令人滿意的成績來。 與文學工作或文學活動緊緊相聯的是文學幹部(作家、青年作者)的問題。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據我瞭解,作家協會是通過會員工作的。… … 我們不明白為什麼內蒙古著名詩人納· 賽音朝克圖被作家協會關在門外。納· 賽音朝克圖同志寫詩將近二十年,他的詩流傳在整個內蒙古,許多牧民都會背誦他的詩篇。他曾經在蒙古人民共和國僑居幾年,在那裏寫的詩,曾被蒙古人民共和國人民所喜愛,一九四七年回國來的。他是一個優秀的、有才華有成就的詩人(姑且不談他曲折的創作道路);但是他還不是作家協會的會員。其原因何在呢?
作家協會在吸收會員工作上,不應當死規定一個“尺度”,尤其對民族作家更不適宜。這意見並不是要求一般的降低作家協會會員條件。至於怎樣才能一方面不一般的降低作協會員條件,另一方面又充分照顧到各民族作家的具體情況的問題上,我還提不出具體意見;不過,無論如何這是一個實際問題,與發展各民族文學工作有密切關係的問題,作家協會領導上應當考慮的問題。這些批評的中心內容是很明確的:中國作家協會當時對少數民族文學的發展關注不夠,對少數民族作家的關注不夠,呼籲中國作家協會更多關注民族文學工作和各民族作家。他的批評很尖鋭,但是有的放矢,實事求是,其中有不少切實可行的建議,表現了一位傑出的少數民族青年作家敢於批評和善於批評的膽識與水準。同樣值得注意的是中國作家協會虛心聽取意見、認真接受建議、努力改進工作的態度和作風。中國作家協會收到瑪拉沁夫的信件後,很快寫了覆信,覆信也載於同期的《作家通訊》上。全文是:
瑪拉沁夫同志: 你一月二十日的來信,已在作家協會第九次主席常務辦公會上進行了討論。主席團認為,你對於我國多民族的文學工作的意見,是正確的。 新中國成立以來少數民族文學有了很大的發展,一方面各民族中藴藏着的珍貴的史詩,如《嘎達梅林》 《阿詩瑪》等,及豐富的民歌和各種民間藝術已經成為全國讀者所喜愛的讀物;各兄弟民族中已出現了新的文學工作者,他們創作了像《科爾沁草原的人們》《哈森與加米拉》《金色興安嶺》等出色的作品。但是,如你來信所指出,中國作家協會幫助發展各兄弟民族文學的工作做得很差,這説明,我們對這個問題是重視不夠的。為改變這種狀況,我們擬採取如下措施:
(一)為了瞭解各兄弟民族的文學狀況,擬在四月間,召開一小型座談會,交換情況,提出問題,並由座談會進行準備,向五月間舉行的中國作家協會第二次理事會會議,提出關於如何開展各民族文學工作的報告。
(二)通過座談會,作家協會擬根據各民族不同的實際情況,有計劃地發展一些少數民族會員。
(三)通過座談會,希望各民族能提出推薦自己的文學作品,同時,商討有關翻譯作品及發表作品等項問題。
(四)通過座談會及第二次理事會議,商定中國作家協會與各民族自治區文學團體的聯繫方法。
此外,你來信中提到詩人納· 賽音朝克圖,希望你將他的情況和作品向我們作一個介紹。
此致
敬禮!
中國作家協會三月十二日我們在這裏引述瑪拉沁夫的信和中國作家協會的覆信,是因為這是一份十分難得的研究當代少數民族文學發展軌跡的重要歷史文件。

瑪拉沁夫文學之家

瑪拉沁夫的夫人是《民族文學研究》總編、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著名民族文學專家娜仁戈娃。
他的兒子也非常優秀,一直奮戰在我國少數民族地區的教育界,他就是現任內蒙古民族大學黨總支書記的特木爾。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