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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闓運

(晚清經學家、文學家)

鎖定
王闓(kǎi)運(1833—1916),晚清經學家、文學家。字壬秋,又字壬父,號湘綺,世稱湘綺先生。咸豐二年(1852)舉人,曾任肅順家庭教師,後入曾國藩幕府。1880年入川,主持成都尊經書院。後主講於長沙思賢講舍、衡州船山書院、南昌高等學堂。授翰林院檢討,加侍讀銜。辛亥革命後任清史館館長。著有《湘綺樓詩集、文集、日記》等。王闓運乃一代名士,湘楚大儒。一生交遊遍天下,傳道授業,門生滿天下,世稱為泰斗,其力倡通經致用,培育經世英才 [9] 
別    名
湘綺先生
壬秋、壬父
湘綺
所處時代
清代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湖南省長沙
出生日期
1833年
逝世日期
1916年
主要作品
《湘綺樓詩集》
《湘綺樓文集》等
本    名
王闓運
籍    貫
湖南湘潭
職    業
經學家、文學家

王闓運人物生平

據王氏族譜記載,其先祖於明代自江西徙居湖南衡陽西鄉,居數世,後於憲宗成化年間遷居湘潭城外。王闓運生於道光十三年(1833年),少孤,為叔父教養。自幼資質駑鈍但好學,《清史稿》説他“昕所習者,不成誦不食;夕所誦者,不得解不寢。”“經、史、百家,靡不誦習。箋、注、抄、校,日有定課。”9歲能文。稍長,肄業長沙城南書院。性高曠,不事營利。
咸豐七年(1857年),湖南補行壬子(咸豐二年)乙卯(咸豐五年)兩科鄉試,他中第五名舉人,獲學政張金鏞賞識,一時頗負時譽。曾周旋於湘軍將領間,受曾國藩厚待,但只為清客不受事。
咸豐九年(1859年),王闓運赴京師應禮部會試,落第,應肅順聘,在其家任教讀,甚受禮遇。不久辭去。十一年“祺祥政變”,肅順等顧命八大臣被誅,他曾撰《祺祥故事》,為肅順被殺辨解。
同治元年(1862年),王闓運入曾國藩幕,所議多不合,不久離去,以貧就食四方,專門從事講學。光緒五年(1879年),王闓運應四川總督丁寶楨之邀來到成都,擔任尊經書院山長,既愛護學生,又要求嚴格,每天有日記,每月有課卷,廖平、戴光等皆出其門下。王闓運後辭退回湖南,先後主持長沙思賢講舍,衡州船山書院。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主辦南昌高等學堂,但不久即辭退回湘,在湘綺樓講學授徒。前後得弟子數千人,有門生滿天下之譽。
光緒三十二年(1906年),王闓運已是風燭殘年的老人,湖南巡撫岑春萱上書表其德行,清政府授於他翰林院檢討的官職,宣統三年(1911年)又加封他為翰林院侍講。民國三年(1914年)受袁世凱聘入國史館任館長,編修國史。兼任參議院參政,復辟聲潮中辭歸。民國五年(1916年),83歲高齡的王闓運在家鄉無疾而終,自題輓聯:“春秋表未成,幸有佳兒述詩禮;縱橫計不就,空餘高詠滿江山。”逝世後,當時總統黎元洪親作神道碑文,湖南、四川等省均致公祭之文,享譽極盛。

王闓運經學

王闓運 [1]  為學主治《春秋公羊傳》,宗今文經學。他早年先從《禮》開始,詳盡考察三代的制度,20餘歲即作《儀禮演》13篇;而後再探討《公羊春秋》中的微言大義,申張東漢何休的學説。 [2]  他見清代乾嘉學者專習註疏,只有對經書的解釋但沒有紀述,僅僅重考證而忽略了論辨,閲者往往未竟十行就想睡覺的狀況,深為感慨地説:“文者聖之所託,禮之所寄,史賴之以信後世,人賴之以為語言,詞不修則意不達,意不達則藝文廢。……今若此,文之道幾乎息矣。”所以他作經籍註解,既不效宋儒的侈談義理,也不效乾嘉學者的專尊古注,而是根據自己的體會作簡要的詮釋。對古書文字連自己都實在難弄懂的地方,他也就不強作解釋。
王闓運曾表明自己治經的目的只在“尋其宏旨”,用以“佐治道,存先典,明古訓,雄文章。”為使讀者有所解悟,發矇悦心,這種治學的方法,對當時的學風有一定的影響。終其一生,王闓運的經學著作有《周易説》《尚書箋》《尚書大傳補註》《詩經補箋》《禮經箋》《周官箋》《禮記箋》《春秋例表》《春秋公羊傳箋》《論語訓》《爾雅集解》等10餘種,200多卷。著述之眾,用力之深,影響之大,在近代罕見。

王闓運史學

王闓運著作及手書
王闓運著作及手書(15張)
王闓運在同光年間主編和定稿的地方誌有《桂陽州志》《東安縣誌》《衡陽縣誌》《湘潭縣誌》等,後人曾評價“斂雄才於方紀,納萬變於小篇”,認為“史裁之麗密”超出了同時代著名史家的著作。王闓運自認為最得意的史學著作是應曾國荃之請而寫,反映湘軍完整歷史的《湘軍志》。
為寫此書,他除親身所經歷及走訪口碑外,還設法借閲了軍機處的大量檔案,並請人制作了地圖,先後花了7年時間才完稿。王闓運本人與許多湘軍將領關係很深,對曾國藩也頗為推崇,但在書中除褒揚湘軍的功勳戰績外,對太平軍前期聲勢的凌厲,清朝內部各派勢力的矛盾,湘軍初期曾屢戰屢敗的竭蹶之狀,以及曾國荃攻破江寧後縱軍擄掠,吞沒財物的情況都不加掩飾,一一加以敍述。
所以此書一刻印就遭到一些湘軍將領的攻擊,認為它是“謗書”,迫使王闓運將原版交郭嵩燾毀掉才得以免禍。以後曾國荃又請幕僚王安定另撰《湘軍記》,試圖抵消它的影響。《湘軍記》雖然記事詳盡,可補《湘軍志》的缺略和偏頗,但它對曾氏兄弟一味奉承,故意迴避或彌縫各方的矛盾,因而無論是真實性,還是敍事的簡潔,文筆的雄健都比不上《湘軍志》。為此,後代有學者稱《湘軍志》“文筆高朗,為我國近千年來雜史中第一聲色文學”,“是非之公,推唐後良史第一。”

王闓運文學

王闓運是一代詩文大家,民初汪國垣作《光宣詩壇總錄》列他為詩壇頭領,冠於一代詩人之首。王闓運幼年初學詩時就嚴守格律,矩步繩趨,不失尺寸,他作詩強調從擬古着手,五言長詩宗魏晉,七言長詩及近體詩兼宗盛唐,但並不單純模擬古人,而是盡法古人之美,熔鑄而出之”,能自成一家風格。他的詩作:於時事有關係者多。”《獨行謠》《圓明園詞》等都是反映社會現狀的鴻篇鉅作,曾傳湧一時,堪稱史詩。他的寫景詩氣魄宏偉,常帶一股高潔傲氣。如《入彭蠡望廬山作》中寫道:“輕舟縱巨壑,獨載神風高;孤行無四鄰,窅然喪塵勞。晴日光皎皎,廬山不可照;揚帆載浮雲,擁楫玩波濤……。”就是這種風格的典型寫照,所以譚嗣同稱他的詩是超越“詩人之詩”,屬於“更向上一著”之類。
王闓運還喜歡選詩、評詩,他的《八代詩選》流傳很廣。他曾分析説:“古之詩以正得失,今之詩以養性,雖仍詩名,其用異矣。故吾嘗以漢後至今,詩即樂也,亦足以感人動天,而其本不同,古以教諫為本,專為人作,今以託興為本,乃為己作。”道出了古今作詩宗旨的不同。王闓運撰文駢散兼行,既不堆砌辭藻,又不故作高深,所以能自然渾成,不落俗調,並多警策之言。他的《湘綺樓文集》中多有傳世之作。

王闓運教育

王闓運長期從事教育,先後執教成都尊經書院、長沙思賢講舍、衡陽船山書院和南昌江西大學堂,加上家中私授的弟子,學生達數千人,其中名弟子楊鋭、劉光弟、廖平、宋育仁、楊度、齊白石等都卓有成就。他就任尊經書院的第一天就對學生傳授學經的方法,説:“治經於《易》,必先知易字含數義,不當虛衍卦名;於《書》,必先斷句讀;於《詩》,必先知男女贈答之辭,不足以頒學官,傳後世,一洗三陋,乃可言《禮》,《禮》明然後治《春秋》。”又説:“説經以説宇為貴,而非識《説文解宇》之字為貴”,“文不取裁放古則亡法,文而畢摹乎古則亡意。”當時蜀學的晦塞,少有通儒,聽到王闓運的這些議論,士生才知道研誦註疏諸史文選。尊經書院日有記,月有課,暇則習禮,三年士風丕變,出現了廖平、胡從簡等影響較大的人物。所以稱王闓運為近代的一位大教育家並不為過。
王闓運早年懷抱帝王之學,曾試圖參與治世,大有作為,然而屢遭挫折,無法施展抱負,遂絕意仕進,歸而撰著授徒,不過他“縱橫志未就,空餘高詠滿江山”的傲岸之氣未有稍減。平時嘻笑怒罵,譏彈嘲弄,無所不至,人常憚怕而避之。但他對學生真誠和易,勤於教誨,常常正襟教授,侃侃而談,終日不倦。王闓運平生早眠早起,不吸煙喝酒,所以精力充足,造詣獨多。他著書都自己親筆抄錄,其書法凝厚,無一筆苟且,也不輕有誤字,直到晚年的應酬文字都不潦草,從中也可以看出他為人為學的嚴謹作風來。王闓運一生居長沙的時間為多,因而他對長沙文化的發揚光大所起的作用是很大的。

王闓運軼事典故

王闓運初戀情人

道光三十年(1850),十九歲的王闓運與一左姓女子相識,兩人相互愛慕,欲談婚嫁,但因左氏已有婚約而未成。由於相愛的人不能終成眷屬,左氏鬱鬱寡歡,竟成痼疾,一年後滿懷幽怨地離開了人世。左氏病逝前,王闓運已與蔡氏訂婚,她是否因而愈加絕望,不得而知 [8] 

王闓運樂為名士

晚清的王闓運,屬於仕途受到挫折,憤而化為名士的一個人。他26歲時就中了舉,踏入高級士人行列,但幾次會試不中。他才華早露,而且上達中樞,為咸豐皇帝的智囊肅順看上,收入帳下,成了大清智囊的智囊。而咸豐恰偏偏趕上多災多難,長毛沒有平,英法聯軍又打上門,兩下夾攻。咸豐一死,肅順一時大意,被葉赫那拉氏聯合咸豐的兄弟恭親王奕訢除掉,跟着知遇的先皇去了,王闓運則從此被打上了“肅黨”的烙印,不得超生。王闓運就只好做名士,除了傳説他曾經勸説過曾國藩自立為帝之外,基本上沒有參與過政治活動。

王闓運邂逅歌妓

晚清的名妓早就沒了前朝歌妓柳如是、李香君等人的文韻風華,縱然八大胡同的頭牌蘇州小妞,也不過會點彈詞小曲罷了,王大名士不屑在她們身上下功夫。但王闓運與衡陽有才華的歌妓花燕芳邂逅,二人真心相愛。據説同治四年(1865),曾國藩為迫使王闓運依照他的意思撰寫《湘軍志》,令歌妓花燕芳以才貌引誘王闓運。之後兩人相愛,沉醉於濃情蜜意中。當王闓運決定尊重事實撰著,不美化湘軍時,曾國藩以昭示他納妓相要挾。王闓運為了秉筆直書,忍痛與花燕芳斷絕了關係 [8] 

王闓運寵愛周媽

王闓運的風流韻事跟老媽子有關。王闓運享過齊人之福,有妻有妾,不過都死得較早。喪偶的王闓運,沒有續絃或者再討個妾的意思,侍寢的事就由老媽子來承擔了。王闓運的老媽子,最有名的是周媽。其實在周媽之前,也有過別人,可是自從周媽來了以後,就是她一人的天下了。王闓運不僅睡非周媽不香,飯非周媽不飽,而且頭上的小辮子,非周媽梳理侍弄不舒服,梳理完了,還紮上一個大紅的頭繩,進入民國之後,依然如此,成為湖南的一景。跟老媽子的事,他也從不避人,不僅在日記裏寫,而且雙入雙出,甚至當着自己弟子的面親親熱熱。清朝完結,袁世凱做了大總統,請王闓運進北京做國史館的館長,王闓運偕周媽上路。途經武漢,湖北督軍王佔元請飯,周媽上席,陪座的大人先生們一臉尷尬。到京之後,袁大總統設宴招待,周媽也有座位,而且就在王闓運的旁邊,席間,王闓運旁若無人,一個勁地把好菜往周媽碗裏夾,連跟總統説話都有一搭無一搭的。
可是周媽也有麻煩,不僅她的兒子和兄弟老上門來要錢,不是應得的佣金,而是額外的錢。而且她自己,有事沒事,總要弄出點動靜來。此婦雖然僅僅是個鄉下的中年寡婦,大字都不認得一個,但天生對政治,尤其是家庭政治,無師自通的門清。周媽的政治才能,在王闓運在家做名士、開門授徒的時候,不過展現在把持家政、操縱館務上。可是一旦王闓運進京做了官,主持一個機構,事情就麻煩了。首先是在國史館的雜役人員的安排上,周媽要插手,要用自己家鄉的親戚。周媽的手越伸越長,有人見識了周媽跟王闓運的親密,也見識了周媽的神通,於是只要有事求到王闓運,用得到國史館,就走周媽的後門。結果害得原本還算本分的周媽,在京城大出風頭,為了方便跟人打交道,據説還有名片,名片上是王闓運的親筆,上面六個大字:“王氏侍傭周媽”。甚至假借王闓運的名義,寫信替人求官。鬧得京城上下,有點頭臉的所在,無人不知有個周媽。終於有一天,周媽納賄的事敗露,王大名士生了氣,要周媽把吃進去的吐出來。開始周媽還抵賴,後來實在賴不過去,遂就地打滾,又哭又鬧,一如潑婦,弄得王大名士無可奈何,只好不了了之。周媽吃的賄賂吐不出來,周媽引進的人也就不退出去。
幸好,就在王闓運感到有點為難的時候,由他的學生楊度帶頭鬧起來的帝制風潮,已經有點成氣候。為了不讓帝制運動亂了方向,王闓運的學生宋育仁被抓了起來,或者説被客客氣氣地請到了警察局,然後解遞原籍,對於冒冒失失闖禍的弟子,王闓運沒有話説,只有嘆息,還讓周媽送了二十元錢給他。這種捉放曹的把戲,通曉帝王術的王闓運,大概是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也看出了其中的危險。老謀深算的他,不打算糊糊塗塗地蹚這趟混水,於是拿周媽説事,上書袁世凱説自己“帷薄不修”,約束不了家人,辭掉了國史館的館長,沒等老袁照準,就夾起行李走人。周媽丟了作威作福、索賄納賄的機會,很是恨恨,但也沒有辦法,只好跟着王闓運回家。王闓運抬舉老媽子,還附帶有笑罵官紳貶損官場的意思,什麼大場合,有什麼高貴的人出席,就帶周媽一起,款待他,就得款待這個鄉下來的粗鄙的僕婦,這個粗婦又僅僅是老媽子而已。達官貴人、夫人名媛,包括民國總統,一併被捉弄,又無可奈何,王闓運也藉此一出自己不得施展的惡氣。

王闓運厭惡官場

王闓運討厭當時官場的一切,尤其討厭春風得意的大人物,但卻從來不出惡聲,一切厭惡,從嘲謔出之,在近乎惡作劇的戲謔中,發泄着自己的不平。只有在自己親人遭受磨難的時候,他才會偶爾顯露出金剛怒目的本來面目。晚年,他最喜愛的女兒所託非人,女婿不僅吃喝嫖賭,不務正業,而且大搞家庭暴力,對女兒大打出手。女兒寫信向他哭訴,他在信旁批道:“有婿如此,不如為娼”,憤憤之情,溢於言表。

王闓運人際關係

妻子:蔡夢緹。蔡氏出身書香門第,咸豐元年,由丁果臣做媒,二十歲的王闓運與同鄉蔡菊生訂婚。丁果臣是王闓運在城南書院時的詩友,與蔡氏父榮森的關係很好。咸豐三年(1853)十一月,王闓運迎娶蔡菊生。結婚前,王闓運曾夢見通謁者持紅錦金書來,書中唯有“緹”字清晰可辨,故給妻子取名蔡夢緹。王闓運最初對妻子的印象並不好,後認識到妻子的品行高標,於是禮敬於她。蔡氏知書善吟,夫妻偶有唱和之作。王闓運夫妻的生活頗有些情趣與温馨,但蔡氏不善治家,又氣量狹小,脾氣暴躁,訓約子女有過嚴師,與妾莫氏相處亦不能諧。王闓運常恐妻子不能治家,又要處理好妻妾關係,故生活中對蔡氏敬重而疏遠。其夫妻關係的淡漠在日記中也有記載。儘管如此,王闓運亦十分珍視與妻子的一生情緣。蔡氏與王闓運共同生活了三十八年,生四子、四女。光緒十六年,她因積勞多病,死於長沙,年五十七歲。她去世後,王闓運再未續絃 [8] 
妾室:莫六雲。莫氏初字六雲,又字綠雲、半山。莫氏本是宣化農人女,家居橫塘,小名阿柚,幼時為盜所擄。過了一兩年,賊婦被殺,一些女藝人路過賊境,賊人喜歡上一個女藝人,於是用該女藝人和銀緞等換出了她。莫氏跟着女藝人們學唱歌,成為歌妓,又過了數年,她17歲時一個男子看到她表演技藝,為她贖身,充為侍妾。丈夫家是富室良農,其兄讀書,其姊丈也富厚有業,但後來村莊成了一片廢墟,結婚五年的莫氏再次無家可歸。同治三年(1864)正月,王闓運到廣州尋找謀生機會,六月在南海遇到了莫六雲,還因納此妾而“名動七省督撫”。王闓運在南海聽歌,他獨獨欣賞莫氏,送給她一首詩,買下她一同回去。莫氏攜金嫁入王家,她來到王家後,不貪慕富貴,辛勤操持家事,王闓運也對莫氏體貼入微。光緒十年(1884),莫氏懷着身孕、帶着女兒長途跋涉,赴四川尊經書院與王闓運相會,路經梁山時生下小女王真,次年二月方抵成都,卻因過於辛勞,於十一月病逝。莫氏生六女,無子。她的去世令王闓運悲痛欲絕,為寄託哀思,王闓運為之籌辦了隆重的葬禮 [8] 

王闓運主要作品

王闓運好治經學,並以致用為目的,尤其擅長公羊學。著作豐富,有《湘綺樓詩集》4冊,《湘綺樓文集》4冊,《湘綺樓箋啓》4冊,《八代詩選》10冊,《唐七言詩選》6冊,《楚辭注》1冊,以及《尚書義》《尚書大傳》《詩經補箋》《禮記箋》《春秋公羊傳箋》《穀梁傳箋》《周易説》《周官箋》《論語注》《爾雅集解》《湘綺樓日記》及墨子莊子、鶡冠子義解等。其經學著作和詩文,後人合刊《湘綺樓全書》,因被曾國荃認為輕詆湘軍及曾國藩而遭毀版,後由成都尊經書院學生出資重刻。
文論註疏類
《周易説》《尚書義》《尚書大傳》《詩經補箋》《禮記箋》《春秋公羊傳箋》《穀梁傳箋》《周易説》《周官箋》《論語注》《爾雅集解》《墨子注》《莊子注》
詩集
《秋醒詞》
《寄懷辛眉》 [3] 
《獨遊妙相庵,觀道、鹹諸卿相刻石》 [4] 
《重悼師芳》 [5] 
《人日立春對新月憶故情》 [6] 
名聯
自輓聯
春秋表未成,幸有佳兒讀詩禮
縱橫計不就,空留高詠滿江山
(輓聯)
長船山院,為一代師,才子本多情,只怕周公來問禮
登湘綺樓,望七里鋪,佳人難再得,莫隨王子去求仙
曠古聖人才,能以逍遙通世法
平生帝王學,只今顛沛愧師承

王闓運作品保護

2023年5月5日,為加強文物保護工作,防止近現代珍貴文物流失,王闓運被國家文物局列入“1911年後已故書畫類作品限制出境名家名單”,其代表作不準出境。 [7] 
參考資料
  • 1.    經學大師王闓運  . 星辰在線.2003-09-09
  • 2.    王闓運像取自《清代學者像傳》第二集,葉公綽輯,楊鵬秋摹繪。
  • 3.    《寄懷辛眉》:空山霜氣深,落月千里陰。之子未高卧,相思共此心。 一夜梧桐老,聞君江上琴。
  • 4.    《獨遊妙相庵,觀道、鹹諸卿相刻石》:成敗勞公等,繁華悟此間。依然一片石,長對六朝山。 花竹禪心定,蓬嵩戰血殷。誰能更遊賞,斜日暮鴉還。
  • 5.    《重悼師芳》:初月無端入玉欞,露痕如白又如青。 不成眉樣依明鐿,遙想啼痕染素馨。 自是長愁甘解脱,未應多慧語娉婷。 文姬死後知音少,吟盡傷心只自聽。
  • 6.    《人日立春對新月憶故情》:萋萋千里物華新,湘春人日不逢人。園中柳枝已能綠,汀洲草色暗生塵。 立春人日芳菲節,此日行吟正愁絕。倚欄垂淚看初春,臨水低頭見新月。 初春新月幾回新,幾回新月見新人。若言人世年年老,何故天邊歲歲春。 尋常人日人常在,只言明月無期待。故人看月恆自新,故月看人人事改。 也知盈缺本無情,無奈春來春恨生。遠思隨波易千里,羅帷對影最孤明。 故人新月共徘徊,湘水浮春盡日來。黃鶴樓前漢陽樹,湘春城角定王台。 休言月下新人豔,胭脂色重難勝臉。 庭中桃樹背春愁,春來月落夢悠悠。惟見迎春捲朱幔,誰能避月下江樓。 樓前斜月到天邊,樓上春寒非昔年。遠水餘光仍似雪,空山夜碧忽如煙。 如煙似雪光難取,明月有情應有語。從來照盡古今人,可憐愁思無今古。
  • 7.    國家文物局關於頒佈1911年後已故書畫等8類作品限制出境名家名單的通知  .國家文物局.2023-05-26[引用日期2023-05-29]
  • 8.    是真名士自風流——王闓運情感生活考略  .湖南省文史研究館[引用日期2024-01-07]
  • 9.    “晚清狂人”王闓運和他的弟子們,湘博新展“王門藝事”  .中國網[引用日期2024-0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