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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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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仕雲,字望如,號桐庵老人,又號江南過客、古今過客,安徽歙縣人,原籍江南江寧府江寧縣。清順治九年(1652)壬辰科進士。曾任福建泉州、湖南衡州負責司法的推官,後因裁缺,改任廣東程鄉縣知縣。在任七年,勤問民間疾苦,革弊釐奸,振興士類,百姓像擁戴父母一樣敬重他。離任後,程鄉縣士民思念其政績功德,在南門城外河堤通衢立石坊“萬代瞻仰”,又在城西曾井祠、城東七賢祠側專門設神主祭祀。王仕雲關心地方文物,熱心著述,著有《四字鑑略》,此書後世翻印累累。清《韻史》撰者許遯翁曾言:“江上王望如著有《四字鑑略》,家弦户誦,頗有益於童蒙,較《三字經》《千字文》啓蒙諸書,層樓更上。”另著有《論史同異》二十卷(康熙鐵漢樓刻本),曾評點《水滸傳》,有醉耕堂刊本《王仕雲評論第五才子書水滸傳》傳世。 [2] 
全    名
王仕雲
望如
桐庵老人
所處時代
明清
出生地
安徽歙縣
主要作品
《鑑略四字書》

王望如人物生平

王仕雲,又名王望如,號桐庵老人,又號過客,“江南江寧籍徽州歙縣”(今安徽省黃山市歙縣)人。生卒年未詳。他,勤奮好學,樂善好施。清順治九年壬辰(公元1652年)科進士。“兩任閩泉楚衡司季,俱以明允著聲。”他,“醉耕堂刊”,於順治十四年丁酉歲(公元1657年),撰寫了《王仕雲評論五才孚水滸傳》卷首,有《水滸序》、《水滸總論》。他,編寫了《鑑略四字書》的初級歷史讀物,記述了上起盤古,下至明弘治(即弘治十八年丙寅歲公元1505年)的古史,全為四言韻語,他的《鑑略》,“家炫户誦,瀕有益於童蒙。較《三字經》、《千字文》啓蒙讀書層樓更上。”古今有評論説。其實,這本書並沒有這麼好。它的特點是比較通俗,卻很嚴謹。但是封建統治階級的意識濃厚,歷朝事蹟,興衰治亂之故,終不免罷遭訊。由於“裁缺”,於清康熙七年戊申歲(公元1668年)任程鄉知縣。王仕雲蒞任程鄉知縣的第五年,即康熙十二年癸丑歲(公元1673年)建好了“望杏坊”,並寫下了《望杏坊記》。 [1] 

王望如個人作品

《鑑略四字書》,王氏作於康熙二年(1663),其在序中言:“餘彼逮西曹,日坐銀鐺湯火中,與甲士十餘人嗷嘈雜沓,口拈古史集為四字,或取諸故本,或發自心裁,鞿鞍繚轉,憂憂相接,以消永書耳!好事者錄而成書,歸來偶理殘文敗字,長兒部曰,此可為幼弟輩作句讀。不謂傳之坊客鄭子元美,力請以梓…”
此書後世翻印累累。許遯翁曾言:江上王望如著有四字《鑑略》,家炫户誦,頗有益於童蒙,較《三字經》、《千字文》啓蒙諸書,層樓更上。 [1] 

王望如主要成就

王仕雲在程鄉,不僅鼎建“望杏坊”,還做了不少好事、實事——
康熙九年、十年,(公元1670、1671年)霖雨,東城崩裂六丈,西城崩七丈奇,北城崩七丈,西南崩七丈奇。康熙十七年(公元1678年)王仕雲、王吉人(晉江人,貢監,康熙十七年任),相繼修築,以固城郭。
康熙九年(公元1670年),“北城樓”(即“鐵漢樓”)因“兵寇”“敝坭殆甚”,王仕雲“捐俸重修”並寫有《重修北樓碑記》。
康熙十年(公元1671年),王仕雲“從紳士議評允列憲捐奉”,率紳士樂助鼎構“南樓”,並命其名為“文昌樓”,撰寫了《鼎建南樓碑記》。
康熙十年(公元1671年),王仕雲捐奉,率紳士合力修葺“東樓”。
康熙十一年(公元1672年)王仕雲續修《程鄉縣誌》。
康熙十二年(公元1673年)王仕雲捐俸,移舊南樓材料,率紳士合力重建環城號鋪二十六間。王仕雲增二間,通為二十八宿號鋪,並且撰寫了《鼎建南樓碑記》。
康熙十二年(公元1673年),重修“鐵漢樓”,並寫有“碑記”。
康熙十一年(公元1672年),重修建在城西北一里的“社稷坊”(元天曆二年,知州馮惟吉建於大覺寺南。康熙十三年公元1670年御史沈復潔,移創城西北一里。)
康熙十一年(公元1672年)重修在大覺寺南,與舊“社稷”同坊的“雷雨山川坊”還寫有“碑記”。康熙十三年(公元1674年)捐俸首倡築建“祝聖大覺寺”。僧又募眾鼎建祝聖殿、三寶殿,兩廊大門。
康熙十一年(公元1672年)重修在城西北二里的“厲坊”。
康熙八年(1669年)修復“忠孝公祠”。
康熙九年(公元1670年)重修“城隍廟”,並寫有《重修城隍廟碑記》。
王仕雲不僅熱心公益事業,還是位詩聯裏手。且不説過去曾編纂過:字炫户誦,頗有益童蒙的《鑑略四字書》,點評《水滸》,就蒞程鄉知縣,除寫“碑記”外,詩聯之作,也給程鄉人留下了一些——《梅州署中睡起》:“須臾枕上來高卧,睡起誰分先後天。詩顯畫圖休作字,琴中山水莫安弦。黃粱一甑長生國,白髮千莖大隱禪。最具耳鳴能學道,世間哪有異有傳?” [1] 

王望如軼事典故

王仕雲到程鄉,“甫下車,輒問民疾苦,革弊釐奸,振興士類。百姓戴若父母”。鼎建“望杏坊”就是一個例子。為什麼會鼎建?這與他的信仰、意願、行狀分不開的。當時,世傳了一個“讖語”(客家民俗中稱“讖判”,是俚語的一種。):“百花洲尾齊洲前,諸生出狀元。”又聽到、看到:“是邑多士祈瑞應。”加上,在縣東二里元天曆二年(己巳歲,公元1329年)為宋進士楊圭立了一座“攀桂坊”,在縣西,“新造望坊,將以對待攀桂而鼓舞風雲,不僅肅觀瞻也。”(王仕雲《望杏坊記》),於是在程鄉任職五年後的清康熙十二年癸丑歲(公元1673年)鼎建了“望杏坊”。 [1] 
1644年明朝的滅亡,在中國歷史上而言,不單是朝代更換社會變局,也是文化上的重要轉折年頭,以漢族為主體的社會,迎來了一個從東北入關的少數民族政權。位於廣東東北部的客家地區居民,則要等到兩年後,方才深切體驗社會變遷的痛楚。
1644年,清軍入粵,從此拉開了數十年的戰火紛爭。然而,就是遭受了這樣的戰爭創痛,經過百年的生息,梅州迎來文化上興盛的乾嘉年代,湧現出宋湘、李黼平、吳蘭修、謝清高、楊懋建、李光昭等一批在文化藝術領域取得很大成就的人物,出現了在科舉上鄉試“五科五解”的不凡成就。這些成就的取得,既有梅州自身經濟社會發展到具有一定基礎上的文教發達,也有文化傳承中的厚積薄發,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是,這個時期梅州地區迎來幾位具有文化意識、重視文教的地方長官。康熙初年的程鄉知縣王仕雲,就是一位有作為、文化意識強烈、施政敢於擔當的廉政官員。 [2] 
勤政官員,重建兵燹後的梅州
王仕雲是一位性格耿直的官員,他在泉州任職期間,閩浙總督佟岱彈劾吏部侍郎周亮工,誣陷他在福建布政使任上有濫殺百姓和鉅貪行為。周被押回福建受審。王仕雲受命參加審訊,但他秉公辦案,認為加在周亮工身上的一些罪名不實,不肯附和上峯,因此得罪了佟岱,也被逮捕下獄,一度被判死刑。後來,周亮工案得以大白,坐了幾年監獄的王仕雲才洗淨冤屈釋放回家,後獲重新起用。
王仕雲於康熙七年(1668)來到程鄉縣上任,約在康熙十三年(1674)離任。王仕雲可能是清初程鄉知縣中問政最為勤奮的官員,程鄉縣的城池、官署、文廟經過多年的戰亂,已經破敗不堪,在他帶頭捐俸的影響下,不斷得到修復。
由於戰火和年久失修,康熙初年,程鄉縣象徵國家統治的重要場所破敗不堪。如康熙九年、康熙十年(1670、1671)連綿大雨,程鄉縣東城牆崩裂六丈,西城牆崩七丈多,北城牆崩七丈,西南城牆崩七丈多,均是由任上的王仕雲組織修復。其後,他又對東西兩座城樓進行修復,資金由自己帶頭捐俸(薪金),發動士紳捐助解決。北門上的鐵漢樓,是明末程鄉知縣陳燕翼將鐵漢祠移建於北門城樓上的一座文化地標,奉祀北宋名臣劉元城。經過明清之際的動盪,鐵漢樓經歷戰火、寇變,已經“敝圮殆甚”,也是由王仕雲捐俸重新修繕的。
出於加強程鄉縣城防衞的需要,康熙十二年(1673),王仕雲率領程邑士紳將舊南門樓的建築材料,合力重建環城號鋪二十六間,他自己增建二間,合稱二十八宿,形成城池外圍的拱衞之勢。他採取這種措施,是鑑於1646年,程鄉縣在明朝即將滅亡之時,鎮平民變的隊伍攻破程鄉縣城的教訓,當時城外空地太多,缺乏民房、號鋪的地方預警,被賊寇乘夜攻城得逞。
據志書記錄,程鄉縣的南門,在順治初年,由知縣葛三陽加建了一座文瀾門,這既有風水的考慮,也有方便交通出入的因素。但有城門而無城樓,既不利於防守,也有礙觀瞻。王仕雲通過努力集納資金建起文昌樓,後士子陳鶚薦等數十人中舉,陳鶚薦還考上進士翰林,民間傳説這與文昌樓的興建有很大的關聯。
當然風水興人才只是一種文化心理的體現,真正的原因還是對地方教育的重視與推動。王仕雲的努力,包括同時續修刻版已遭毀壞的《程鄉縣誌》,正是出於對這種文化心理的激勵。 [2] 
重構梅州人對文化的自信心
早在宋代,梅州在劉元城、楊萬里、劉渙等名宦寓賢的努力下,文教開始興盛,遞至明代初期,文教再次取得長足的發展。標誌是文廟、武廟、城隍廟等重要文教設施不斷完善,書院、私塾不斷髮展,“百花洲尾齊洲前,此地出狀元”的讖語在文化人中深入人心。但是,由於明代中後期實施海禁政策,導致“倭寇”禍害廣東沿海地區,在海上貿易的上游地區——梅州,先後發生張璉的飛龍國起義以及梁寧、徐嘉悌、陳紹祿、徐東洲、林朝曦等遍及程鄉各地的民變起義,已有“文教鄒魯鄉”雛形的客域,被朝廷視為需要王化的“賊巢”。到了明末,寇變蜂起,加上反清復明的戰爭在粵東北的拉鋸展開,當時梅州地區的經濟社會發展遭到嚴重破壞,文化的自信也降到一個低谷。王仕雲在重建程鄉人民的文化自信上做了大量的工作,為乾嘉年間的人文鼎盛打下良好的基礎。
王仕雲先後對孔廟、城隍廟、較場的約所、厲壇、社稷壇、山川壇、曾芳忠孝祠等具有文化意義的建築進行修繕。明代知縣劉彬興建的濂溪書院是一處重要的文教場所,位於周溪西岸,曾得到大儒陳白沙題寫碑記。到了清初,濂溪書院已經破落,舊址被當地劣紳陳振權霸佔使用。王仕雲驅逐了霸佔者,將之恢復原貌,仍禮奉周濂溪、朱文公牌位於內,安排常年經費,書院成為北社學的地點。
興建七賢祠也是王仕雲的一大政績。七賢祠位於城內東北隅,這裏明代是雙忠祠的所在地。明末,知縣陳燕翼將舊址賣給生員黃茂桂之父,用經費在攀桂坊興建七賢書院。經過明清的戰亂,攀桂坊的七賢書院不復存在。這時,黃茂桂決定把城內買得的產業捐出,由王仕雲倡導各界支持,重新按原來的格局建起七賢祠。後來在七賢祠的基礎上,知縣王吉人建起培風書院。
梅城東郊有一社區名為攀桂坊,乃紀念宋末鄉進士楊圭而得名,另一位宋末鄉進士侯安國教授於梅州,見當地風俗淳美,遂舉家移居於此,聲名鵲起。明代就出了翁耆碩、陳一厚等舉人。明末清初,舉人張琚所在的張氏家族、舉人蕭墱的家族、鬆口翰林李士淳家族部分後裔移居此地,加上江夏堂黃家、隴西堂李家等陸續進入,蔚然成為一大人文社區。相反,宋代程鄉縣老城的西區在清初卻陷入沉寂狀態。
西區大覺寺一帶,在宋代是著名五馬坊社區,是宋代進士古革、黃僚、葉大經等居住的舊宅所在地,附近的曾井也是當年文化名流定居的地方,如蔡蒙吉家族就曾定居於此。康熙九年(1670),剛為大覺寺完成祝聖殿興建和三寶殿維修,王仕雲認為,既然程鄉縣城東郊的攀桂坊聲名鵲起,出了不少文人雅士,西郊也很有必要促成一個人文社區與之對應,“不僅肅觀瞻,而且鼓舞風雲”,激勵當地的讀書人奮進,令更多的士子榮登科甲。經過籌劃,終於在三年後建起一座坊表,他將之命名為“望杏坊”,即希望當地的讀書人奮發進取,最終在科舉考試中脱穎而出,榮登天子堂。唐代高蟾“天上碧桃和露種,日邊紅杏倚雲栽”之句,“天”和“日”是天子的代稱,天子之下的碧桃和紅杏意為位極人臣的讀書人。這片區域後來以“紅杏坊”而知名,成為一個地標。
“紅杏坊”命名後的兩百多年裏,雖然未能如王縣令所期望的那樣產生狀元,但並未辜負倡建者的一片苦心,人文一片鼎盛,產生了黃仲容、林丹雲、張敦道“一里同科三進士”的奇蹟。至晚清,更出現“上市梁,下市黃”的説法,證明這時的紅杏坊與攀桂坊已旗鼓相當。紅杏坊與攀桂坊的交相輝映,支撐起梅城文教平衡發展的理念,大大刺激了梅州士民發展文教的信心,使得宋代流傳下來的百花洲讖言不再是神秘的預言,而成為梅州城市發展、文教推廣的助推器。而文教意識的覺醒,首先要歸功於王仕雲。 [2] 
一位真正的文化型官員
應該説,自宋代以來,擔任梅州知州、程鄉知縣的地方行政長官,大多是以科舉出身或者具有相當文化素養的人。若以發自內心對文化的熱愛,且躬行於施政當中成績突出的標準來衡量,王仕雲是其中的佼佼者。
西陽的李素是明代中葉舉人,致仕歸家後曾在梅城東社講學,後又在家鄉西陽松岡創辦書室,名為“拙庵”,學者遠近宗之。其子李尚理與著名思想家湛若水交好,熱衷於心學的傳播。這樣一個傳播白沙之學的文化聖地,到了王仕雲履梅任職的清初,已經破敗不堪,也是由他倡導修復書室,書其祠曰:“山中宰相”。李素的後裔李藴(字毓真)曾經仗義寧願捨身,也要救護全鄉人民免於土弁的禍害,王仕雲曾為其頒旌(匾)表彰,題曰“潛德幽光”。
王仕雲還熱心程鄉縣宗教文化建築的修復,除了上述的大覺寺外,西陽明山宮、感應巖、陰那山西竺寺、鬆口二水庵、縣東開泰寺等都有他參與捐俸維修的記錄。
著有《四字鑑略》這部歷史啓蒙讀物的王仕雲,還關注通俗文學,表現出與當時儒家知識分子不同的氣度與品味。這位繼金聖嘆之後評點《水滸傳》的文人官員還喜歡撰擬楹聯,在梅州曾留下多處文化遺蹟,遍及縣衙、寺廟、文廟等處。程鄉縣衙署頭門雲:“訟貴平情,如得情則勿喜;事求無過,欲寡過而未能。”儀門雲:“律己無私,願披五藴千人見;居官有則,雖設重門四望開。” 他於康熙八年(1669)重修忠孝曾公祠,銘楹雲:“曾公鑿井,狄公壽泉,程處士應配享萬年香火;鄭侯擇裏,陸侯肯堂,王令尹恐難對異姓高曾。”城西垣下有華光古廟,不知創建於何時,望如中丞(王仕雲)鐫柱雲:“面前行走不甚寬,處處留轉腳地,作長依廣廈;空中感應何大巧,時時用誅意法,現垂復慈雲。”梅城北今金山頂附近有雨花庵,內柱雲:“趁色身精猛,及早回頭,便有放下處放不下處,全仗蓮花藏裏,手段輪迴;靠平素積心,隨時歇腳,斷能今死得明日活得,豈令優缽香中,業因逼現。”也是王仕雲的楹聯作品。
王仕雲自號“古今過客”或者“江南過客”,喜歡以此作題名落款,顯出他作為江南文人的真性情一面。他在南口參與興建一座石橋。這座石橋本來在明末就由翰林李士淳提倡興建,未果。他捐俸建成後,將橋命名為“過客橋”,既有方便來往過客的意思,又寓含了他“古今過客”名號。 [2] 

王望如人物評價

清朝康熙年間的進士、廣東學政遲煊這樣評價他:“王君仕雲,以淹雅恰博之才,當盤錯畢舉之地,政治閒於迎刃,文學茂以通淵。” [2] 
《梅聯最話》作者、梅縣籍晚清貢生王漱薇評價道:“中丞各處所題聯,官銜下必書‘古今過客’,用於寺觀固不妨,乃重修孔廟碑,豎於儀門者亦然,殊不莊重,且與官銜並舉,亦不稱。”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