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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基

(三國時期曹魏將領)

鎖定
王基(190年-261年),字伯輿,東萊郡曲城縣(今山東省招遠市)人。三國時期魏國將領,追封北海太守王豹的兒子。
王基文武兼備,才德過人。東漢末年,起家東萊郡吏。魏文帝時,舉孝廉出身,授郎中、青州(王凌)別駕,遷秘書郎。得到尚書僕射司馬懿推薦,遷中書侍郎。諫止大興土木,遷安平太守,坐罪免職。大將軍曹爽執政時,授從事中郎,出任安豐太守、河南尹,頗有政績。司馬師執政時,授尚書、荊州刺史,跟隨徵南將軍王昶大敗孫吳,賜爵關內侯。參與平定淮南三叛(毌丘儉、文欽、諸葛誕),出謀劃策,頗有功勳。善於軍事,先後都督豫州揚州荊州軍事,受封東武縣侯。 [30] 
魏元帝景元二年(261年),王基去世,時年七十二,獲贈司空,諡號為景。
本    名
王基
伯輿
所處時代
漢末三國
民族族羣
漢人
出生地
青州東萊郡曲城縣
出生日期
190年
逝世日期
261年
主要成就
大破吳軍,生擒譚正,修築昶城
官    職
徵南將軍、荊州都督
爵    位
常樂亭侯→東武侯
追    贈
司空
諡    號
景侯

王基人物生平

王基早年經歷

王基是東萊曲城人,少年時父親王豹去世,便與叔父王翁住在一起。王翁悉心撫養他,王基也非常孝順。 [1] 
王基十七歲時,擔任東萊郡府吏,因非其所好而辭職。曹魏黃初(220年—226年)年間,各地舉薦孝廉,王基被任命為郎中。青州刺史王凌特意上表推薦王基出任別駕。後來,朝廷徵召王基為秘書郎,王凌又請求把他召回。司徒王朗要求徵召王基,王凌卻因為貪圖利用王基的治理能力而賴着不放人,因此遭到王朗的彈劾。大將軍司馬懿後徵召王基,尚未到任,又被提升為中書侍郎 [2] 

王基上書止奢

魏明帝曹叡在位時期,大興土木、修建宮室,使得百姓勞苦,王基上疏説:“我聽説古人把百姓比作水,説:‘水可以載舟,亦可以覆舟。’因此,居於民上的天子,不能不隨時戒懼。百姓安樂,逸靜,一切事情都好辦;如果他們生活很苦,他們就會想到作難。因此,先王的居處都很簡樸,為的是防止禍患發生。從前顏淵説,東野子駕御馬匹,馬精疲力竭,但他仍驅趕不止,因此知道他將失敗。而今勞役繁重,男女分離,人們怨聲載道,希望陛下能深思東野子之弊,仔細揣摩舟和水的比喻,讓那些精疲力竭的馬匹休息一下,讓那些疲憊不堪的百姓省些勞役。從前漢代打天下,到漢文帝時,只有同姓的諸侯。因此,賈誼深感憂慮地説:‘下邊是堆積着的柴禾,點着火,而在上面睡覺,還自以為很安全。’而今敵人並未消滅,猛將擁兵,集聚起來難以應敵,長久下去,帝位難以傳給後代。在此盛明之世,不專心致志地消除禍患,如果子孫再不爭氣,國家就危險了。如果讓賈誼再生,一定會更加憂慮。” [3] 
散騎常待王肅撰著諸經傳解,又論述、制定朝廷禮儀,常常修改鄭玄的舊觀點。王基則依據鄭玄的學説與王肅爭論,並撰寫批評王肅學説的《毛詩駁》。其後出任安平太守,因公事被免職。 [4] 

王基出任地方

正始(240年—249年)年間,大將軍曹爽奏請王基擔任從事中郎,後來出任安豐太守。因為治理州郡嚴謹,而且防備森嚴,所以孫吳不敢進犯,加升討寇將軍。孫吳在建業集中大軍,揚言進攻揚州。揚州刺史諸葛誕與王基謀劃,王基説:“以前孫權屢次進犯合肥,到了江夏。這之後全琮出擊廬江,朱然進犯襄陽,但都未得逞,只得退回。而今陸遜等老將已死,孫權也年老,內部沒有能臣賢嗣,軍中又缺乏英明軍師。孫權想要親自率兵出擊,又怕內部生亂,各種矛盾一齊爆發,導致崩潰;若派將領率兵,老將差不多死光了。新將他又不信任。他不過是想借此安排好親信,以攻為守而已。”後來,孫權果然沒有領兵出擊。當時國內由曹爽專權,風氣大壞。王基撰《時要論》來譏諷時事。 [5] 
後因病被徵回朝廷,正始十年(249年),王基起復為河南尹。後因曹爽在高平陵之變中被誅殺,他被按例免官。 [6] 

王基善於軍事

嘉平二年(250年),擔任尚書。不久後出任荊州刺史,加揚烈將軍,跟隨徵南將軍王昶討伐孫吳。王基在夷陵率領一路兵馬襲擊步協,吳將步協緊閉城門固守。王基假裝擺出進攻的架式,其實則分兵襲取雄父糧倉,繳獲糧食三十餘萬斛,擒獲孫吳安北將軍譚正,接收降民數千口,他把這些降民安置到夷陵縣。戰後,王基因功被賜關內侯爵。王基又上表勸王昶將江夏作為首腦之地,緊逼夏口。從此,吳軍就不敢輕言渡江了。他申明禮儀制度,整頓軍隊秩序,恢復學校教學,南方士人無不稱讚。當時朝廷商議準備大舉伐吳,下詔命王基商量如何進攻。 [7] 
王基説:“如果出兵而不能打勝,不僅威風喪盡,而且還耗費財用,因此出兵必須準備充分才行。如果不準備開通河道,聚積糧食,修建戰船,即使陳兵江北,也不會形成必渡之勢。今江陵有沮水、漳水,灌溉良田數以千畝。安陸左右,也有沃野良田。如果水陸並以農業為主,準備充分的儲備,然後率大軍攻向江陵、夷陵,分別佔據夏口,沿沮水、漳水運輸糧食。敵人知道我有堅鋭的裝備和充足的儲備,能長久佔據優勢則依據天險頑固堅守的信念必然變得沮喪,棄暗投明的人會越來越多。這時再聯合東吳的蠻夷從其內部攻擊。大軍再分部征討,則夏口以上各據點一定可以攻下來,長江之外的州郡也都守不住了。這樣一來,吳、蜀的交通斷絕,兩國無法聯合,東吳也就成為甕中之鱉了。否則的話,這時出兵未必有利。”於是朝廷打消了出兵的念頭。 [8] 

王基出謀劃策

主詞條:淮南三叛
嘉平四年(252年),司馬師執掌朝政,王基上書勸戒説:“天下很大,政事很雜,您就不能不兢兢業業,夜以繼日。如果志尚淳正,就不會滋生各種邪念;如果心地純靜,就不會感到眾事嘈雜。深思熟慮,教令就不會繁雜;重用賢能、優良之士,遠近都會臣服。因此,要使遠方各族團結協同一心,全在於閣下如何行動;要使民眾平定,也全在於您如何用心。許允、傅嘏、袁侃、崔贊等都是正直之士,有端直的品質,沒有流變的壞心,可以任用他們。”司馬師採納了他的意見。與州泰鄧艾石苞分別主管州郡事務。 [9] 
王基 王基
正元元年(254年),高貴鄉公曹髦登基,進封王基為常樂亭侯。 [10] 
正元二年(255年),毌丘儉、文欽起兵反對司馬氏,朝廷任命王基為行監軍、假節,統領許昌軍隊,正好與司馬師的軍隊在許昌會合。司馬師問王基:“您看毌丘儉等會怎麼樣呢?”王基説:“淮南叛亂,不是當地吏民作亂,而是受到毌丘儉的威脅,怕眼前被殺,所以隨大流罷了。如果大兵壓境,他們必然土崩瓦解。毌丘儉、文欽的屍首不久就會懸在軍門。”司馬師説:“説得好!”於是派王基打先鋒。很多人認為,毌丘儉、文欽勇猛無敵,很難與他們爭勝。朝廷下詔讓王基停止進軍。 [11] 
王基認為:“毌丘儉等軍隊完全可以長驅直入,但其仍不進軍,説明已露出詐偽的馬腳,民眾之心有所疑。我們這時候不趕緊聲張威勢,滿足百姓的願望,反而停軍不前,修築高壘,無異於顯示我們的怯懦,這決不合用兵的道理。如果他們搶劫民眾,並把各州郡兵士家屬也抓來,則我們更喪失民心。為毌丘儉所威脅的人,覺得自己罪責深重,不敢再逃出。這裏是烏合之眾聚集之地,士兵並無戰鬥力,卻可能成為奸宄之輩得勢的温牀。如果東吳軍隊趁機出兵,那淮南大片國土就該被敵人佔據了。此後,譙、沛、汝、豫等地就日益危險,這是最大的失策。應快速佔據南頓,南頓有大糧倉,足夠軍隊吃上四十天的。駐守南頓堅城,藉助大糧倉供應,造成先聲奪人的氣勢,這是平定叛賊的首要措施。”王基反覆請戰,朝廷才讓他佔據濦水。抵達後,王基又上書説:“兵貴神速,不能拖延。而今外有強敵,內有叛臣,如果再不當機立斷,將來後果就難以預知了。很多人認為指揮軍隊應持重一些。持重當然應該,但是停軍不進就錯了。持重決不是指按兵不動呵!如果能進軍,就不可戰勝。而今佔據城關,壁壘森嚴,那邊積蓄的糧食提供給敵人,而我們卻要遠道運糧,這是大錯的呵!” [12] 
司馬師想等各路軍隊到齊後再發兵,還是不聽王基的勸諫。王基又説:“將軍在外,君主的命令可以不接受。敵人得城,敵人得利。我得城,對我有利。這才叫爭城,進軍南頓城!”於是揮師佔據南頓。毌丘儉等從項地發兵也想爭奪南頓,走了十來裏,聽説王基已捷足先登,只好退回項地,當時兗州刺史鄧艾屯兵樂嘉,毌丘儉派文欽率兵襲擊鄧艾。王基知道他們已分散了兵力,就率兵攻項地,毌丘儉失敗。淮南二叛平定後,王基任鎮南將軍、都督豫州諸軍事,領豫州刺史,晉封安樂鄉侯。他上疏要求分自己的封邑二百户給叔父王翁的兒子王喬,並求賜王喬關內侯,用來報答王翁的養育之恩。朝廷特許。 [13] 
甘露二年(257年),徵東大將軍諸葛誕在淮南起兵反司馬氏。王基以豫州刺史身份,行鎮東將軍,都督揚豫二州軍事。當時大軍在項地,認為淮南軍精良,讓王基駐軍修壘。王基反覆上書請求討伐。 [14] 
這時,孫吳派大將朱異來援救諸葛誕,駐軍安城。王基奉詔要他率軍轉移佔據北山。王基對諸位將領説:“而今城壘已經很堅固了,兵馬也都聚集在此,只須精修守備,等待敵人就是了,如果再移兵戍守險地,會使兵馬處於渙散狀態。再聰明的人也不能收拾這個局面了。”於是在適當的時候又上疏説:“今天我們與敵人對峙,應巋然不動,如果轉移堅守險要之地則人心動搖,破壞既成的局勢。各路軍隊各自據守深溝高壘,人心安定,不能動搖,這是統領軍隊的基本要領。”朝廷同意。 [15] 
大將軍司馬昭屯兵丘頭,分部圍守,各有所統。王基都督城東城南二十六軍,司馬昭命軍吏深入鎮南將軍部界,傳令不得出兵。城中糧食吃盡,敵人晝夜攻壘,王基據城死守。進而擇機反擊,大破淮南軍。 [16] 
甘露三年(258年),魏軍攻下壽春後,司馬昭寫信給王基説:“當初議者云云,要求移兵的人極多。當時我沒有臨陣,也聽信他們的議論。將軍閣下深算利害,意志堅定,奮力頂住眾將壓力,以至上違詔命;終於戰勝敵人。古人所敍述的戰事,也沒有超過這次戰事的。”司馬昭想派將領率精鋭部隊深入戰區,招迎唐諮子弟,乘此機會可以造成顛覆東吳的局勢。王基勸諫説:“以前諸葛恪乘着東關的勝利,調動江左的兵力,包圍新城。城沒有攻下來,自己卻死傷過半。姜維借洮上勝利之勢,輕兵深入,軍糧供應不上,結果大軍在上絡覆沒。每當取勝之後,官兵上上下下輕敵。輕敵則考慮困難不深入。而今敵人剛剛在外吃了敗仗。內患又未平息。因此,目前他們正戒備森嚴。再説,連年作戰,人有歸家之志。今俘獲十萬降兵,又殺了諸葛誕這個罪人,自從漢末有戰事以來,還沒有如今天這樣大獲全勝的局面呢!武皇帝(曹操)在官渡大敗袁紹,自以為創下的收穫已多,不再追剿,是怕受挫敗。”司馬昭聽後於是罷兵。因為淮南地區剛剛平定,朝廷命王基為徵東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晉封東武侯。王基上疏辭讓,把功勞歸給參謀和輔佐的下屬。於是長史、司馬等七人都得以封侯。 [17] 
同年,王基的母親去世。朝廷下詔對喪事保密,把王基的父親王豹的遺骨遷到洛陽與王基的母親合葬,追贈王豹為北海太守。 [18] 

王基識破陰謀

甘露四年(259年),王基調任徵南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 [19] 
景元元年(260年),常道鄉公曹奐即位,為王基增加食邑千户,加上以前的一共五千七百户。 [20] 
景元二年(261年),襄陽太守上表説吳賊鄧由要求投降。王基接受命令,要在此時出兵東吳。王基懷疑其中有詐,於是派驛使快速向朝廷陳述情狀,又説:“嘉平以來,內亂不斷。當務之急,是如何使國家安定,百姓安寧,不應輕易興師動眾,向外族求取好處。”司馬昭回信説:“和我共事的人,多是曲意逢迎,很少有人能與我明白地講述事實真相。閣下誠感忠愛,常常有所規勸,就照着您所説的辦理。”後來,鄧由果然沒有來投降。 [21] 

王基逝於荊州

景元二年(261年)四月二十四日,王基逝世,享年七十二歲, [22]  追贈司空諡號為景。由其子王徽繼承爵位,王徽早逝。 [23] 

王基人物評價

王朗:宿衞之臣,秘閣之吏。 [24] 
司馬昭:①將軍深算利害,獨秉固志,上違詔命,下拒眾議,終至制敵禽賊,雖古人所述,不是過也。 [24]  ②確然共盡理實,誠感忠愛,每見規示,輒敬依來指。 [24] 
司馬炎:故司空王基既著德立勳,又治身清素,不營產業,久在重任,家無私積,可謂身沒行顯,足用勵俗者也。 [24] 
陳壽:徐邈清尚弘通,胡質素業貞粹,王昶開濟識度,王基學行堅白,皆掌統方任,垂稱著績。可謂國之良臣,時之彥士矣。 [24] 
虞預:王基、鄧艾、周秦、賈越之徒,皆起自寒門,而著績於朝。
《贈司空徵南將軍王基碑》:①遂稟天素皓爾之質,兼苞五才九德之茂,慈和孝友,既著於景山林,元本道化,致思六經,剖判羣言,綜析無形,文辯贍柔民忠正足以格非,兼文武之上略,懷濟世之弘規,……之算徵有獨克之威,而忠勤之性,乃心帝室。②塞憲章墳素,昭此物則。居則利貞,在公畢力。化流二邦。寧,民用是息。升降順道,德讓靡忒。會不遺我。
趙一清:王基非惟不忠,亦且不孝。 [26] 
盧弼:伯輿學有師承,駁王申鄭,決不阿附,時堅具徵卓識。承祚目為堅白,允稱定平。其用兵策略,老謀深算,尤不可及。至母死奪情,非關本志,不忘叔父拊育之總,豈背慈母劬勞之恩?詔秘兇問,無可如何,合葬洛陽,追贈亡父,亦所以慰人子之心。 [26] 

王基軼事典故

王基任安平太守時,術士管輅曾去看望。王基叫他算卦,管輅説:“會有一卑賤的女人生下一個男孩,剛落地就能行走,走入鍋灶中自死。又牀上會有一條大蛇,叼着筆,全家人可去看望,很快就離走。又有鳥飛到屋內,與燕子咬鬥,燕子死鳥飛去。這是三件怪事。”王基大驚,忙問兇吉。管輅説:“只因為您的家住得遠,所以有鬼作怪。小男孩生下來會走,不是他自己能走,只是無忌的妖魔驅使他走入灶中。大蛇叼筆,只是老書佐。鳥燕相鬥,只是老鈴墜下。今卦上只有現象,沒説凶事,知道不是災難的象徵,不必擔心。”後來果然沒事。 [27] 

王基家族成員

王基父輩

王豹,在王基年少時已逝。後被追贈為北海太守。
王翁,王基叔父,王豹死後養育王基。

王基後代

王徽,王基之子,王基死後襲封東武侯,但早逝。 [24] 
王粲,字女儀,王基季女。鹹熙元年(264年),嫁予司馬肜泰始二年(266年),封梁王妃。太康五年(284年)薨。 [25] 
王廙,王基之孫,鹹熙年間封東武侯。 [24] 

王基史料記載

三國志·卷二十七·魏書二十七·徐胡二王傳第二十七》 [24] 

王基墓碑

王基墓碑 王基墓碑
《東武侯王基墓碑》自清乾隆三年(1738)金石家吳玉搢《金石存》著錄以來,相繼錄研者不下數十家,由於碑石形制與碑文撰書之奇特,多引起諸金石家和書法家的重視。尤其新中國成立以來,以“王基斷碑”之名,被列為“全國第一批書法藝術名碑”。
王基墓碑,碑文不載志主姓名及諱,為碑刻史空前絕後一點典型。王基墓碑為洛陽至今出土唯一的一塊曹魏墓碑,亦為全國所僅見,無以類比。王基生前,身歷漢、魏二朝五帝,才德兼茂,文武名世,有功於國,位居列侯,薨後敕葬洛陽,策令樹碑,“光示來裔”。為何碑文不名?此一疑案,方家均未涉及。愚以為當為形勢所迫耳。
清金石家葉昌熾對此作了精闢的論述:“《宋書·禮志》:建安十年魏武帝以天下凋敝,禁立碑。高貴鄉公甘露二年,大將軍參軍王倫卒,倫兄俊述其遺美雲,祗畏王典,不得為銘,此則碑禁尚嚴也。晉武帝咸寧四年又詔曰:碑表私美,興長虛偽,莫大於此,一禁斷之。義熙中,尚書祠部郎中裴松之,又議禁斷。觀此,則魏晉兩朝屢申立碑之禁。然大臣長吏,人皆私立。”而王基碑之立,顯然非屬此種私立。景元二年(261年)東武侯王基薨,不惟舉行國葬,進而追加封贈,還“以為策鐫石表墓”,真乃敕令樹碑立碑了。因屬明違王典,故採用權變之法,樹碑立傳。此即概為碑文不名之因,這種做法,實乃秉握實權的大將軍司馬昭的主意。
該碑書法,結體整飭工穩,方正疏朗,用筆圓渾厚重,點畫遒勁有力,用筆多入楷法,撇端尖而出鋒,點有陰陽變化,捺筆亦多出鋒,大反鈎中間亦有出鋒之筆。字態灑脱,靈動而有韻致,既有不諳隸法的一面,又有不屑古版之處。雖然有些點畫稍欠精緻,但也可見不事雕鑿,任意草率之意趣,誠為三國曹魏書法之一寶也。 [28] 

王基文學形象

在小説《三國演義》中,王基生平與正史大體相當。在征討毌丘儉時為荊州刺史、監軍,領前部兵,負責取鎮南之地。並在軍事會議上反駁光祿勳鄭袤消極防禦的提議,力主進兵,受到司馬師的讚許,得以領前部兵搶佔南頓。並與胡遵併力攻破項城。 [29]  征討諸葛誕時,王基以一人之力連克吳將朱異、唐諮,並乘勝大敗吳軍。 [30] 
參考資料
  • 1.    《三國志》:王基字伯輿,東萊曲城人也。少孤,與叔父翁居。翁撫養甚篤,基亦以孝稱。
  • 2.    《三國志》:年十七,郡召為吏,非其好也,遂去,入琅邪界遊學。黃初中,察孝廉,除郎中。是時青土初定,刺史王凌特表請基為別駕,後召為秘書郎,凌復請還。頃之,司徒王朗闢基,凌不遣。朗書劾州曰:“凡家臣之良,則升於公輔,公臣之良,則入於王職,是故古者侯伯有貢士之禮。今州取宿衞之臣,留秘閣之吏,所希聞也。”凌猶不遣。凌流稱青土,蓋亦由基協和之輔也。大將軍司馬宣王闢基,未至,擢為中書侍郎。
  • 3.    《三國志》:明帝盛脩宮室,百姓勞瘁。基上疏曰:“臣聞古人以水喻民,曰'水所以載舟,亦所以覆舟'。故在民上者,不可以不戒懼。夫民逸則慮易,苦則思難,是以先王居之以約儉,俾不至於生患。昔顏淵雲東野子之御,馬力盡矣而求進不已,是以知其將敗。今事役勞苦,男女離曠,原陛下深察東野之弊,留意舟水之喻,息奔駟於未盡,節力役於未困。昔漢有天下,至孝文時唯有同姓諸侯,而賈誼憂之曰:'置火積薪之下而寢其上,因謂之安也。'今寇賊未殄,猛將擁兵,檢之則無以應敵,久之則難以遺後,當盛明之世,不務以除患,若子孫不競,社稷之憂也。使賈誼復起,必深切於曩時矣。”
  • 4.    《三國志》:散騎常侍王肅著諸經傳解及論定朝儀,改易鄭玄舊説,而基據持玄義,常與抗衡。遷安平太守,公事去官。
  • 5.    《三國志》:大將軍曹爽請為從事中郎,出為安豐太守。郡接吳寇,為政清嚴有威惠,明設防備,敵不敢犯。加討寇將軍。吳嘗大發眾集建業,揚聲欲入攻揚州,刺史諸葛誕使基策之。基曰:“昔孫權再至合肥,一至江夏,其後全琮出廬江,朱然寇襄陽,皆無功而還。今陸遜等已死,而權年老,內無賢嗣,中無謀主。權自出則懼內釁卒起,癰疽發潰;遣將則舊將已盡,新將未信。此不過欲補定支黨,還自保護耳。”後權竟不能出。時曹爽專柄,風化陵遲,基著時要論以切世事。
  • 6.    《三國志》:以疾徵還,起家為河南尹,未拜,爽伏誅,基嘗為爽官屬,隨例罷。
  • 7.    《三國志》:其年為尚書,出為荊州刺史,加揚烈將軍,隨徵南王昶擊吳。基別襲步協於夷陵,協閉門自守。基示以攻形,而實分兵取雄父邸閣,收米三十餘萬斛,虜安北將軍譚正,納降數千口。於是移其降民,置夷陵縣。賜爵關內侯。基又表城上昶,徙江夏治之,以逼夏口,由是賊不敢輕越江。明制度,整軍農,兼脩學校,南方稱之。時朝廷議欲伐吳,詔基量進趣之宜。
  • 8.    《三國志》:基對曰:“夫兵動而無功,則威名折於外,財用窮於內,故必全而後用也。若不資通川聚糧水戰之備,則雖積兵江內,無必渡之勢矣。今江陵有沮、漳二水,溉灌膏腴之田以千數。安陸左右,陂池沃衍。若水陸並農,以實軍資,然後引兵詣江陵、夷陵,分據夏口,順沮、漳,資水浮谷而下。賊知官兵有經久之勢,則拒天誅者意沮,而向王化者益固。然後率合蠻夷以攻其內,精卒勁兵以討其外,則夏口以上必拔,而江外之郡不守。如此,吳、蜀之交絕,交絕而吳禽矣。不然,兵出之利,未可必矣。”於是遂止。
  • 9.    《三國志》:司馬景王新統政,基書戒之曰:“天下至廣,萬機至猥,誠不可不矜矜業業,坐而待旦也。夫志正則眾邪不生,心靜則眾事不躁,思慮審定則教令不煩,親用忠良則遠近協服。故知和遠在身,定眾在心。許允、傅嘏、袁侃、崔贊皆一時正士,有直質而無流心,可與同政事者也。”景王納其言。
  • 10.    《三國志》:高貴鄉公即尊位,進封常樂亭侯。
  • 11.    《三國志》:毌丘儉、文欽作亂,以基為行監軍、假節,統許昌軍,適與景王會於許昌。景王曰:“君籌儉等何如?”基曰:“淮南之逆,非吏民思亂也,儉等誑脅迫懼,畏目下之戮,是以尚羣聚耳。若大兵臨逼,必土崩瓦解,儉、欽之首,不終朝而縣於軍門矣。”景王曰:“善。”乃令基居軍前。議者鹹以儉、欽慓悍,難與爭鋒。詔基停駐。
  • 12.    《三國志》:基以為:“儉等舉軍足以深入,而久不進者,是其詐偽已露,眾心疑沮也。今不張示威形以副民望,而停軍高壘,有似畏懦,非用兵之勢也。若或虜略民人,又州郡兵家為賊所得者,更懷離心;儉等所迫脅者,自顧罪重,不敢復還,此為錯兵無用之地,而成奸宄之源。吳寇因之,則淮南非國家之有,譙、沛、汝、豫危而不安,此計之大失也。軍宜速進據南頓,南頓有大邸閣,計足軍人四十日糧。保堅城,因積穀,先人有奪人之心,此平賊之要也。”基屢請,乃聽進據氵隱水。既至,復言曰:“兵聞拙速,未睹工遲之久。方今外有強寇,內有叛臣,若不時決,則事之深淺未可測也。議者多欲將軍持重。將軍持重是也,停軍不進非也。持重非不行之謂也,進而不可犯耳。今據堅城,保壁壘,以積實資虜,縣運軍糧,甚非計也。”景王欲須諸軍集到,猶尚未許。
  • 13.    《三國志》:基曰:“將在軍,君令有所不受。彼得則利,我得亦利,是謂爭城,南頓是也。”遂輒進據南頓,儉等從項亦爭欲往,發十餘裏,聞基先到,復還保項。時兗州刺史鄧艾屯樂嘉,儉使文欽將兵襲艾。基知其勢分,進兵逼項,儉眾遂敗。欽等已平,遷鎮南將軍,都督豫州諸軍事,領豫州刺史,進封安樂鄉侯。上疏求分户二百,賜叔父子喬爵關內侯,以報叔父拊育之德。有詔特聽。
  • 14.    《三國志》:諸葛誕反,基以本官行鎮東將軍,都督揚、豫諸軍事。時大軍在項,以賊兵精,詔基斂軍堅壘。基累啓求進討。
  • 15.    《三國志》:會吳遣朱異來救誕,軍於安城。基又被詔引諸軍轉據北山,基謂諸將曰:“今圍壘轉固,兵馬向集,但當精脩守備以待越逸,而更移兵守險,使得放縱,雖有智者不能善後矣。”遂守便宜上疏曰:“今與賊家對敵,當不動如山。若遷移依險,人心搖盪,於勢大損。諸軍並據深溝高壘,眾心皆定,不可傾動,此御兵之要也。”書奏,報聽。
  • 16.    《三國志》:大將軍司馬文王進屯丘頭,分部圍守,各有所統。基督城東城南二十六軍,文王敕軍吏入鎮南部界,一不得有所遣。城中食盡,晝夜攻壘,基輒拒擊,破之。
  • 17.    《三國志》:壽春既拔,文王與基書曰:“初議者云云,求移者甚眾,時未臨履,亦謂宜然。將軍深算利害,獨秉固志,上違詔命,下拒眾議,終至制敵禽賊,雖古人所述,不是過也。”文王欲遣諸將輕兵深入,招迎唐諮等子弟,因釁有蕩覆吳之勢。基諫曰:“昔諸葛恪乘東關之勝,竭江表之兵,以圍新城,城既不拔,而眾死者太半。姜維因洮上之利,輕兵深入,糧餉不繼,軍覆上邽。夫大捷之後,上下輕敵,輕敵則慮難不深。今賊新敗於外,又內患未弭,是其脩備設慮之時也。且兵出逾年,人有歸志,今俘馘十萬,罪人斯得,自歷代征伐,未有全兵獨克如今之盛者也。武皇帝克袁紹於官渡,自以所獲已多,不復追奔,懼挫威也。”文王乃止。以淮南初定,轉基為徵東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進封東武侯。基上疏固讓,歸功參佐,由是長史司馬等七人皆侯。
  • 18.    《三國志》:是歲,基母卒,詔秘其兇問,迎基父豹喪合葬洛陽,追贈豹北海太守。
  • 19.    《三國志》:甘露四年,轉為徵南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
  • 20.    《三國志》:常道鄉公即尊位,增邑千户,並前五千七百户。前後封子二人亭侯、關內侯。
  • 21.    《三國志》:景元二年,襄陽太守表吳賊鄧由等欲來歸化,基被詔,當因此震盪江表。基疑其詐,馳驛陳狀。且曰:“嘉平以來,累有內難,當今之務,在於鎮安社稷,綏寧百姓,未宜動眾以求外利。”文王報書曰:“凡處事者,多曲相從順,鮮能確然共盡理實。誠感忠愛,每見規示,輒敬依來指。”後由等竟不降
  • 22.    《贈司空徵南將軍王基碑》:年七十二,景元二年四月辛丑薨
  • 23.    《三國志》:是歲基薨,追贈司空,諡曰景侯。子徽嗣,早卒。鹹熙中,開建五等,以基著勳前朝,改封基孫廙,而以東武餘邑賜一子爵關內侯。晉室踐阼,下詔曰:“故司空王基既著德立勳,又治身清素,不營產業,久在重任,家無私積,可謂身沒行顯,足用勵俗者也。其以奴婢二人賜其家。”
  • 24.    《三國志·卷二十七·魏書二十七·徐胡二王傳第二十七》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01-12]
  • 25.    《水經注·卷二十四》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2-08-08]
  • 26.    盧弼.三國志集解[M].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
  • 27.    《三國志·魏書·方技傳》:(管)輅往見安平太守王基,基令作卦,輅曰:“當有賤婦人,生一男兒,墮地便走入灶中死。又牀上當有一大蛇銜筆,小大共視,須臾去之也。又烏來入室中,與燕共鬥,燕死,烏去。有此三怪。”基大驚,問其吉凶。輅曰:“直客舍久遠,魑魅魍魎為怪耳。兒生便走,非能自走,直宋無忌之妖將其入灶也。大蛇銜筆,直老書佐耳。烏與燕鬥,直老鈴下耳。今卦中見象而不見其兇,知非妖咎之徵,自無所憂也。”後卒無患。
  • 28.    王基碑  .漢典書法[引用日期2013-11-14]
  • 29.    《三國演義第一百一十回 文鴦單騎退雄兵 姜維背水破大敵》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3-11-14]
  • 30.    《三國演義第一百一十二回 救壽春於詮死節 取長城伯約鏖兵》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3-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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