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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朱榮

鎖定
爾朱榮(493年~530年11月1日),字天寶,北秀容(今山西省朔州市,一説山西省忻州市 [5]  )人,契胡族。北魏末年權臣。 [26] 
爾朱榮貪婪暴虐,急躁無謀。早年襲封父位,擔任第一領民酋長。招兵買馬,壯大力量,鎮壓農民起義。孝昌二年(526年)八月,舉兵襲取肆州,自置官吏,兵勢漸盛。武泰元年(528年),孝明帝元詡被靈太后毒殺,爾朱榮在高歡的建議下,以此事為藉口,率軍南下,假稱丞相高陽王元雍謀反,隨後縱兵屠殺幾千個朝臣,血流成河,製造了駭人聽聞的河陰之變慘案,安插自己的親信心腹,佔據朝廷要職,徹底掌控了北魏朝政。爾朱榮擅權期間,重用酷吏,任人唯親,長期折磨虐殺六鎮降兵,致使十幾萬人喪命。其兄弟子侄在爾朱榮的縱容包庇下,亦施政殘暴,多行不法,動輒屠殺數萬降兵,替爾朱榮私吞國家賦税,買賣官位大肆斂財,姦淫擄掠,從不顧念百姓死活,導致北方百姓民不聊生。百姓們皆對爾朱榮心懷怨恨。 [27-30]  [60]  [80-82] 
永安三年(530年)八月,爾朱榮未經允許便擅自帶領精鋭部隊逼近洛陽,意圖謀朝篡位,終被孝莊帝元子攸親手斬殺。爾朱榮被殺的消息傳出,民眾歡呼沸騰,“內外喜叫,聲滿京城”。 [31] 
天寶
所處時代
北魏末期
民族族羣
契胡人
出生地
北秀容(今山西省朔縣
出生日期
493年
本    名
爾朱榮
官    銜
大都督天柱大將軍,大丞相
爵    位
太原王

爾朱榮人物生平

爾朱榮早年經歷

爾朱榮,字天寶,是北秀容(今山西省朔州市)人。爾朱榮的先世一直居住於爾朱川(今山西省北部)這個地方,因此以居住地為姓氏。 [1]  爾朱榮的歷代先人都是部酋。爾朱榮的高祖父爾朱羽健以領人酋長的身份,隨北魏道武帝徵後燕,曾祖父爾朱鬱德、祖父爾朱代勤繼任酋長,爾朱代勤封梁郡公、肆州刺史。爾朱代勤死後,爾朱榮之父爾朱新興繼承領人酋長之位,後封散騎常侍、平北將軍、秀容第一領人酋長。 [35] 
爾朱榮繼承爵位後,封直寢、遊擊將軍。北魏末年,北方社會出現動盪,爾朱榮憑藉家族所給予的經濟條件,趁亂起兵,組織了一支以契胡人為主的騎兵部隊,開始在山西省境內四處鎮壓農民起義。 [36-37] 

爾朱榮河陰之變

主詞條:河陰之變
高歡投靠了爾朱榮之後,對爾朱榮説道:“如今天子闇弱,太后淫亂。以您現在的勢力,您可以趁機找個藉口,然後以清君側為名義進軍洛陽。如此,就能成就您的霸業。這就是我賀六渾給您的建議。”爾朱榮聽到高歡的這個提議後大喜,和高歡一起圖謀到半夜才結束。 [38] 
當時,北魏朝廷由靈太后把持。靈太后重用寵臣,政事鬆弛,威恩不立。其子孝明帝元詡逐漸年長,不僅對權力被剝奪深感不滿,對靈太后以及寵臣鄭儼徐紇的穢行極度厭惡,母子矛盾日益尖鋭。於是,孝明帝私下密詔爾朱榮進兵洛陽助自己奪權,爾朱榮大喜過望,立即發兵。武泰元年二月二十五日(528年3月31日),靈太后和兩個姘頭一起密謀,毒死親子孝明帝。 [39-40] 
河陰之變 河陰之變
受到高歡“點撥”過的爾朱榮,立刻把給孝明帝報仇當現成的藉口,發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宣言後,率領軍隊馬不停蹄地直向京師殺來。後來爾朱榮又打算擇立一個新主,隨後他鑄造多位北魏親王的金像占卜,只有長樂王元子攸的金像鑄成,於是爾朱榮打算立他為帝。爾朱榮率領軍隊渡過黃河,靈太后見大勢已去,只得宣佈自己要出家為尼。 [41-42] 
見朝廷如此衰弱,爾朱榮對奪取天下產生了極大的野心。武泰元年四月十三日(528年5月17日),爾朱榮謊稱自己想要與朝臣們共同立下盟誓,將他們誘騙至河陰西北三里。看到百官聚集之後,爾朱榮瞬間變了臉,一邊詐稱高陽王元雍想要謀反,一邊指使手下騎兵將百官包圍,隨後爾朱榮下令大開殺戒。上至丞相元雍、司空元欽,下至新帝元子攸的表兄王遵業兄弟二人,不分良奸,幾乎無一倖免,血流成河,兩千多人當場喪命於爾朱榮的屠刀下。 [43-44] 
在屠戮百官的時候,爾朱榮吩咐幾十名士兵提着長刀,氣勢洶洶地闖進元子攸的行宮。他們不顧元子攸的拼命掙扎反抗,將他抱起來扔進帳篷裏。剩下的士兵衝上去,將元子攸的兩個親兄弟亂刀砍死。隨後,這位年僅22歲的年輕天子被擄至河橋囚禁起來。聲名狼藉的靈太后被爾朱榮下令丟進黃河淹死。 [45] 
接下來,爾朱榮迫不及待地開始謀劃篡位的具體流程。河堤東邊的一些大臣被爾朱榮的士兵們圍了起來,士兵們拔出刀,指着他們大聲呵斥道:“能寫皇位禪讓文書的人站出來,可以饒你們不死。”大臣們恥於從命,卻又被爾朱榮嚇得肝膽俱裂,六神無主,全都跪趴在地上不肯起身。御史趙元則害怕被殺,站出來為爾朱榮寫下了皇位禪讓文書。手裏拿着皇位禪讓文書,志得意滿的爾朱榮膨脹到了極點,遂令士兵們集體高呼:“元氏既滅,爾朱氏興。”爾朱榮又讓士兵們一起對自己稱呼“萬歲”。 [46-47] 
高歡見此情景,立刻站出來勸爾朱榮篡位。但賀拔嶽與高歡一直很不對付,他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將軍起兵之初,是打着剷除奸佞的幌子,但將軍卻突然改口,宣佈現在就要改朝換代,恐怕會招致禍端,引得其他勢力羣起而攻之。從長遠來看,高歡給您的建議未必是好的。” [48] 
爾朱榮覺得賀拔嶽的顧慮聽起來很有道理,但他還是想要篡位。於是,爾朱榮用鑄造金像的方式給自己占卜,想對眾人證實自己擁有做皇帝的天命。卻不料,爾朱榮鑄造了數次金像都未成功,場面一度非常尷尬。爾朱榮對皇位依舊不死心,於是轉而詢問自己的親信劉靈助,自己是否有做皇帝的天命。劉靈助向來精通卜算,料事如神,爾朱榮也特別親近信賴他。劉靈助仔細地替他算了一卦之後發現,目前天時、人事暫時還不成熟。爾朱榮聽後精神恍惚,站立不穩,幾乎要情緒崩潰。過了很久,爾朱榮才勉強緩過勁來,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對眾人改口道:“我犯下如此滔天大錯,看來只有向朝廷以死謝罪了!”賀拔嶽趁機對高歡發起攻擊,對爾朱榮説,不如直接處死高歡,用他的性命來向朝廷謝罪。但高歡的人緣還算不錯,周圍的人見狀,都開始替高歡求情:“高歡雖然很愚昧無知,但請您留下他的性命,讓他以後為您效勞。”爾朱榮思慮再三,暫時饒了高歡一命。隨後,爾朱榮又命人把被囚禁了很久的元子攸帶到自己面前,向他磕了個頭謝罪,表示“承認錯誤”。 [49] 

爾朱榮專斷朝政

建義元年五月五日(528年6月7日),爾朱榮返還晉陽,並讓心腹爪牙元天穆入京主持朝政。逼迫北魏朝廷給元天穆加封侍中、太尉公、錄尚書事、京畿大都督,兼領軍將軍,封上黨王。雖然元天穆品德、聲望毫不出眾,但憑藉了爾朱榮的威勢,自此一步登天,力壓眾人,權傾朝野。隨後,爾朱榮又把下屬和心腹們盡數安插進了朝廷要職。這樣一來,爾朱榮便能使自己隨心所欲地發佈命令,把持朝政。 [51-53] 
起義軍首領葛榮號稱自己擁有一百萬部眾。(根據《資治通鑑》卷一百五十四可知,實際人數應為二十多萬流民,除了葛榮的下屬軍隊,還包括後勤、沒有戰鬥力的婦女、兒童,老弱病殘等)。建義元年(528年)八月,葛榮包圍相州。九月十一日(528年10月9日),元天穆率領軍隊抵達朝歌之南。九月十八日(528年10月16日),爾朱榮率領七萬士兵(另一説法為七千),在滏口擊敗葛榮。葛榮的部眾集體投降。 [54-56] 
六鎮起義 六鎮起義
戰後如何處理降兵的問題上是非常棘手的,爾朱榮擔心葛榮的部眾人數較多,如果現在把他們分散開,押送往別的地方,那這些人定會對自己心生猜疑、恐懼,可能會當場聚集起來攻打自己。於是,爾朱榮下令讓葛榮部眾就地遣散,可以親屬相隨,一概不追問他們打算回什麼地方。葛榮的部眾原本是一些出身六鎮的窮苦百姓,聽到爾朱榮竟這麼安排,大喜過望,當場就四下分散,然後決定各回各家。卻不料,等到這些人出走百里之外,聚不起團來之後,才發現爾朱榮早就派遣了官兵守在各條道路的出口等候他們,結果,葛榮部眾又依次被爾朱榮重新抓了起來,押往別處。 [57] 

爾朱榮濫殺無辜

宇文泰與其三哥宇文洛生在被俘虜的隊伍裏。宇文洛生人品端正,體恤士兵。宇文洛生被爾朱榮俘虜後,爾朱榮早就聽聞了他的雅名,對他心懷猜忌。於是爾朱榮故意捏造罪名,詆譭宇文洛生,然後殺害了他。 [58]  [59] 
爾朱榮俘殺葛榮之後,將他昔日統治的二十多萬部眾押送到幷州、肆州,但爾朱榮和他的契胡軍士們一直殘酷地凌虐、剝削這些人。在接下來的兩年裏,葛榮部眾在爾朱暴政之下民不聊生,幾乎要活不下去了,他們總共組織了二十六次起義,被屠殺了超過一半的人口,卻依然不斷地反抗。 [60] 

爾朱榮元顥之亂

因爾朱榮發動河陰之變,大肆屠戮,故朝局一直動盪不安。 郢州刺史元顯達被嚇得直接向南梁請降,郢州從此被南梁吞併,改名為北司州。汝南王元悦、東道行台元彧聽聞河陰之變後,也向南梁投降。北青州刺史、南荊州刺史等人也都舉州向南梁投降。由於北魏邊境的官員被爾朱榮嚇得紛紛潛逃,多人舉州以降南梁,致使北魏對南朝的防禦完全崩潰,而造成了這一切的爾朱榮,也根本未施行過任何補救措施。 [16] 
北海王元顥倉惶南奔,投降南朝梁國。後來元顥請求梁武帝蕭衍幫助自己成為北魏的皇帝。蕭衍認為這是向魏土拓境的大好時機,便欣然同意了。永安元年(528年)十月,蕭衍以元顥為魏王,入據南兗州銍城。 [17-18] 
一直等到明年四月,元顥和南梁將領陳慶之從南兗州銍城出發,攻下滎城。此時,北魏南部的防禦早已被爾朱榮弄得崩潰,陳慶之又驍勇善戰,故其軍隊攻入北魏領地十分輕鬆,宛如入無人之境。永安二年五月十七日(529年6月9日),陳慶之帶領元顥攻克梁郡。 [19]  五月二十二日(529年6月14日),陳慶之攻入滎陽。隨後,陳慶之進攻虎牢關,爾朱榮的堂弟兼親信爾朱世隆因懼怕陳慶之而放棄虎牢關,不戰而逃,導致京城洛陽迅速淪陷,孝莊帝元子攸被迫撤至長子(今山西長子西)。 [20]  [68] 
孝莊帝離開洛陽之前,令楊檦率其族人在馬渚收集船隻,以備日後不時之需。楊檦未至,孝莊帝已北渡太行山,楊檦在收集完船隻後,將船隻全都藏起來,不提供給元顥。 [66] 
元顥與陳慶之攻入洛陽後,不少官員為求自保不得不暫時向他們投降。沛郡王元欣眼見陳慶之氣勢旺盛,便對眾人説道:“元顥既然身為元子攸的堂兄弟,如果他做了皇帝那倒也算社稷不移。我觀察當今時局,認為不如先投靠元顥,你們覺得怎麼樣?”在座之人聞言全都大驚失色。崔光韶當即表示反對:“元顥不僅受制於人,他還引狼入室,差點顛覆了國家。像元顥這種亂臣賊子,從古至今都未曾聽説過!下官絕不能跟着您投靠這種人。”崔景茂、房叔祖、張僧皓等人也紛紛贊同崔光韶的話。於是,元欣斬殺了元顥派來的使者。 [21-22] 
與此同時,元顥與陳慶之的關係卻出現裂痕,元顥正在想方設法地給陳慶之添堵找麻煩。陳慶之對元顥説:“雖然我們大老遠打到了這裏,但還有很多人不服氣。如果敵方探明我們的虛實,知道我們現在居然就這麼一點兵力,肯定會聯合起來進攻我們,到時候我們又該如何抵禦呢?你去啓稟陛下,讓陛下多派精兵。然後你再傳令給北魏諸州,若有南人以前淪陷在北魏的,必須全部護送到洛陽來。”可是,元顥卻是這樣向蕭衍彙報的:“河北、河南已經平定,只有爾朱榮尚且跋扈,但陳慶之自己就能搞定爾朱榮。陛下不宜再派出精兵增援,以免再驚擾沿途的百姓。”結果,原本蕭衍派出去增援陳慶之的軍隊,又被元顥的一頓騷操作攔截在了南梁境內。 [69-70] 
此時,駐紮在洛陽的陳慶之軍隊僅不足一萬,可是對面的爾朱榮卻擁有至少十倍於陳慶之的胡、羌軍隊。陳慶之的副官馬佛念見敵眾我寡,向陳慶之進言道:“將軍攻至河洛地區,威名震動中原。但您功高勢重,現已遭到元顥的猜疑。不如您趁元顥不備,殺了他,然後佔據洛陽自立。對您來説,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啊!”但陳慶之忠於蕭衍,沒有叛梁的打算。 [61] 
爾朱榮和陳慶之對峙於河岸兩邊,陳慶之守在北中城,元顥守南岸。然而,即使是在元顥與陳慶之矛盾尖鋭,嫌隙漸生的大前提下,爾朱榮一開始也未討到什麼好處:爾朱榮在三日內與陳慶之戰鬥十一次,被陳慶之殺傷甚重,沒佔到半點便宜。後來,爾朱榮又私下聯繫了一些幫助元顥守河中渚的夏州人,打算讓這些夏州人臨陣倒戈,爾朱榮再引兵攻打元顥。卻不料,在河中渚的橋樑被攻破時,爾朱榮應接不逮,反而被元顥打敗,派去的軍隊還被元顥屠殺了個精光。爾朱榮不由得悵然失望 。 [62]  [113] 

爾朱榮楊侃獻策

眼見自己這方屢戰屢敗,傷亡慘重,爾朱榮徹底慌了,想要集體跑路回晉陽,但孝莊帝元子攸也一定會被他趁機挾持回晉陽,爾朱榮還説:“先回北方,等以後有了機會,再舉兵打回去。”但孝莊帝的兩位鐵桿親信高恭之、楊侃卻提出截然不同的看法。孝莊帝曾對高恭之有大恩,對楊侃也頗為友善,故他二人皆據理力爭,極力反對爾朱榮。
隨後,楊侃對爾朱榮講出了打敗陳慶之的方法:“徵集周圍的民眾和建材,造出大量的木筏,沿着黃河分佈出數百里的長度,幾乎望不到盡頭。並讓這些木筏全部做出即將渡過黃河的姿態,這樣一來,那元顥和陳慶之還知道該去重點防禦哪裏嗎?到時候再挑選一個地方強行渡河,襲擊他們。出其不意,必能成功。”之前被孝莊帝命令去收集船隻的楊檦也順勢站了出來,對爾朱榮説自己擁有多艘船隻,並主動請纓擔任嚮導帶領軍隊襲擊陳慶之。如此,爾朱榮徹底喪失了挾持孝莊帝回晉陽的正當理由。 [63-65]  [67] 
六月十八日(529年8月8日),爾朱榮依照楊侃的計策,令手下多造了一些木筏廣佈在黃河沿岸,挑選在馬渚西硤石趁夜色渡河,果然順利地擒住了冠軍將軍元冠受,安豐王元延明聽聞這個噩耗後全軍潰散。元顥見前線突然失守,率領麾下數百騎向南撤退。陳慶之收集了幾千步兵、騎兵向東離開。爾朱榮追擊陳慶之,正好趕上嵩高河水暴漲,陳慶之軍隊在追兵和大水的衝擊下,死散殆盡。陳慶之削髮裝扮成和尚,逃回梁朝。 [71] 
永安三年(530年)七月,爾朱天光依靠手下將領賀拔嶽的幫助,攻滅万俟醜奴。隨後,爾朱天光下令,將一萬七千多名已投降的士兵全部活埋,又把這些遇害士兵的家屬女眷們盡數強擄為奴婢,並與賀拔嶽,侯莫陳悦等人瓜分。 [81] 

爾朱榮禍亂朝政

爾朱榮雖長期生活在晉陽,但他將親戚心腹盡數安插進了朝廷要職,故北魏朝廷和孝莊帝有任何風吹草動,蛛絲馬跡,爾朱榮都能知曉。至於官員的任命,皆需要爾朱榮的允許,才能得以任用。但爾朱榮擅權專政期間,不分輕重,肆意妄為,由爾朱榮提拔上來的官員,也大多數是些殘暴嚴酷之輩。 [84]  [85] 
隨着爾朱榮的得勢,爾朱家族的人也跟着雞犬升天:除了有爾朱天光這種一次就坑殺上萬降兵,擄走好幾萬無辜百姓為奴的暴徒,爾朱度律這種“聚斂無厭,所至之處,為百姓患毒”的惡棍,爾朱家族更不乏像爾朱仲遠這樣鉅奸大惡,殘暴不仁之輩:此人很早之前,便經常拿着爾朱榮的印鑑授予別人官爵,收取賄賂。等到爾朱榮成為權臣後,爾朱仲遠從一個毫無品級的白丁,直接升遷為侍中、尚書左僕射、徐州刺史。在堂兄爾朱榮的一力庇護下,爾朱仲遠在選拔官吏時,明目張膽地敲詐勒索,收受賄賂,且選官完全不看能力和品行,誰能給爾朱家族賄賂更多的錢財,誰就能做官。這致使了很多腐敗貪虐、窮兇極惡之徒成為地方官,因此而遭難的百姓數不勝數。且爾朱仲遠天性貪婪暴虐,他為了斂財,經常無故誣陷富裕的百姓謀反,然後再抄家,把對方的家中財物盡數吞入爾朱家族的腰包,隨後殺光對方家中的男人,把堆積成山的屍體投入河流,再將婦女兒童擄去為奴隸。將士們的妻妾但凡略有美色的,無不被爾朱仲遠強暴姦污……爾朱榮和他的兄弟子侄們多數是野蠻粗暴之人,他們各自掌握權力之後更是肆行殘暴,從不顧百姓死活,爾朱氏的橫行造成北方社會政治更加黑暗。 [30]  [81]  [86]  [87-89] 
孝莊帝雖處處受制於爾朱榮,屢次遭到爾朱榮及其黨羽的打壓,但他勤於政事,反省採納下屬的建議,孜孜不倦,又多次為百姓審理冤獄。由於爾朱榮任人唯親,不分優劣隨意安插自家人,喜好重用劉貴等暴戾濫殺的酷吏, [91]  導致北魏的官吏制度更加混亂不堪,於國家十分不利。孝莊帝看不過去,便打算與李神俊重振綱紀,改善選官制度,但爾朱榮卻為了維護爾朱家族的私人利益,對孝莊帝大加嫌責,百般阻撓,讓孝莊帝連任命一個小小的縣令都做不到。準備補任曲陽縣令時,李神俊試探性地想要任命別人,但爾朱榮得知後當即勃然大怒,派人前去曲陽奪走了縣令的官位。接下來,爾朱榮又為了“任免縣令”這一點小事,派出使者去洛陽恐嚇威脅孝莊帝。爾朱榮的使者雖官位不高,但朝中權貴見了他,也只能被迫拍馬逢迎,使者仗着有爾朱榮給自己撐腰,未經通傳便擅自闖入宮中,在朝堂上對着孝莊帝撒潑打滾,大發脾氣。 [90] 
爾朱榮又大量選用自己手下的北方人為官,要把他們安插在河內諸州,欲對河南之地形成兩面夾擊的態勢。可孝莊帝很清楚地知道河南之地是自己翻身的本錢,此次絕不能對爾朱榮一讓再讓,便斬釘截鐵地拒絕爾朱榮的要求。隨後,元天穆入宮,再次向孝莊帝重申這一無理要求。面對元天穆的苦苦相逼,孝莊帝依然死死守住底線不放。元天穆惱羞成怒,説出了大逆不道之語:“天柱大將軍(爾朱榮)作為宰相,就算決定天下所有官職的任免,陛下也沒辦法去違抗他。這一次我們想讓幾個人當地方官而已,你竟然敢提出反對意見?”面對這赤裸裸的威脅,孝莊帝沒有絲毫示弱,針鋒相對:“爾朱榮若不想為人臣,那就把我也一併取代;如果他還有臣子之節,就沒有代選天下百官之理!” [92] 

爾朱榮圖謀不軌

永安三年(530年)八月,爾朱榮帶領四五千精鋭騎兵,逼近洛陽,準備進一步控制中央,為下一步篡位做準備。此事在洛陽引發了大規模的恐慌和騷亂,膽小如中書侍郎邢邵之徒,聽聞爾朱榮前來的消息,被嚇得一路向東逃跑。 [93] 
之前,天象顯示,長星從中台星而出,橫掃大角星。恆州人高榮祖頗為精通天象,爾朱榮就問他:“這是什麼祥瑞之兆?”高榮祖回答:“一定是除舊佈新的徵兆,秦朝被取代前,也出現了這種天象。”野心勃勃的爾朱榮聽到這句話,大喜過望。爾朱榮的其他下屬也狗仗人勢。行台郎李顯和口出狂言:“天柱大將軍爾朱榮到了洛陽,哪裏還需要什麼九錫?就算是當上皇帝,那也是有機會的。”都督郭羅察説:“今年就能準備皇位禪讓文書了,還需要什麼九錫?”參軍褚光説:幷州上方有紫氣,何愁不是響應天柱大將軍稱帝的徵兆!”爾朱榮的隨從們經常欺凌侮辱孝莊帝身邊的人,肆無忌憚,所以爾朱榮及其下屬的謀逆犯上言行都傳到孝莊帝的耳中。 [94] 
爾朱榮氣勢洶洶地入京,引得旁人議論紛紛。有人説看爾朱榮的架勢,必定會篡位造反。也有一部分人猜測,孝莊帝會對爾朱榮動手。爾朱世隆一向膽小怕事,為了保險起見,於是他自導自演,派人在自家門上寫了個匿名貼子:“天子與楊侃、高道穆密謀,要殺掉太原王!”然後他自己假裝發現匿名信,揭下貼子呈送給爾朱榮。然而,孝莊帝在爾朱榮眼中已是插翅難逃的籠中鳥,哪裏還敢生異心?故爾朱榮此時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他唰唰幾下撕毀匿名貼,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世隆可真是膽小鼠輩!” [95] 

爾朱榮血濺宮廷

在如此緊張的局勢下,有人提醒爾朱榮,説不準孝莊帝哪天就會對他下手。爾朱榮直接闖入宮質問孝莊帝。面對凶神惡煞的爾朱榮,孝莊帝卻鎮定自若,不慌不忙:“外面的人也説你要殺我,難道是真的?”這樣巧妙的反問,一時間竟讓爾朱榮無言以對。 [96] 
為了麻痹爾朱榮一黨的神經,孝莊帝亦對着元天穆等人演戲,在做皇帝期間,假裝對着元天穆和顏悦色,尊敬有加,還主動提出要給元天穆“乘車馬出入大司馬門”的特殊待遇。這幾套做小伏低的操作下來,使得爾朱榮一黨越發輕視孝莊帝。在親自試探了孝莊帝的反應之後,爾朱榮越來越飄,覺得孝莊帝根本沒有膽子反抗自己,只能任由自己欺凌,然後乖乖地任由自己謀朝篡位。 [97] 
530年九月戊戌日,爾朱榮入宮朝見,孝莊帝埋伏了兵士在明光殿東序。爾朱榮未等開口,忽然見孝莊帝手下兩個人手裏提刀從殿東門跑進,他馬上驚起,直奔御座想挾持孝莊帝抵抗。孝莊帝膝上早已橫備一刀,見爾朱榮衝上,直刺入腹,爾朱榮應聲斃命。眾人舉刀亂砍,親信元天穆也死在亂刀之下。爾朱菩提以及從人三十多個全被伏兵所殺。 [4] 

爾朱榮主要影響

爾朱榮引發動亂

河陰之變的消息傳至洛陽,城內爆發了大規模的恐慌騷亂,民眾們驚恐萬分,爭相出逃,貴室豪族拋棄了屋子逃竄;貧夫賤士也揹着包裹慌張逃跑。京城昔日的繁華從此蕩然無存。 [98] 
這場瘋狂的殺戮,導致北魏政治系統全面癱瘓,京城內呈現出“迭相驚恐,人情駭震。直衞空虛,官守廢曠”的淒涼景象。 [99] 

爾朱榮國土淪喪

爾朱榮大肆屠戮的行為直接導致北魏丟失了好幾個州的領土:河陰之變的消息傳至地方州郡後,郢州刺史元顯達、汝南王元悦、臨淮王元彧、北青州刺史元世俊、南荊州刺史元志等人驚慌不已,皆舉州投降南梁,南梁不費一兵一卒,便吞併了北魏好幾個州的領土。自此,北魏對南朝的防衞完全崩潰。 [16] 
但肇事者爾朱榮並沒有採取半點補救措施,為了進一步打擊削弱北魏,加快奪權的步伐,他已經完全不顧北方百姓的死活。梁武帝蕭衍眼見北魏南部防禦崩潰,即刻下令陳慶之率軍攻打北魏。陳慶之驍勇善戰,所向披靡,但他在北伐途中屠城掠地,殺戮百姓,給沿途民眾造成了巨大災難。而爾朱榮的親信爪牙爾朱世隆,面對來勢洶洶的陳慶之,竟放棄虎牢關重地,不戰而逃,致使國都洛陽迅速淪喪敵手。 [100-102] 

爾朱榮沽名釣譽

河陰之變時,爾朱榮聲稱“自己殺的全都是貪官庸吏”,並義正辭嚴地怒斥朝臣們貪財奢侈。但隨後,爾朱榮不分好壞良奸,縱兵屠戮了在場的兩千多名朝臣。 [78]  [103] 
事實上,除了元雍、靈太后等一些人的確喜好奢侈享受,絕大部分被殺的官員在史書上根本找不到腐敗貪污的事蹟,這其中不乏有許多文學才子和清正廉潔的好官,例如:太常卿範紹為人節儉,朝廷賞賜他千匹布帛,他一點不留,全部分給別人,而且範紹還提出了不少益國利民的政策,為官期間“清慎守法,頗得民和”;崔光之子崔勵才德兼備,是舉世聞名的孝子;元法壽出任安州刺史期間,善察民情,賞罰嚴明,使得安州境內治安肅然;李瑾、盧仲宣以及孝莊帝的兩位表兄王遵業、王延業,姐夫王誦,皆是才華橫溢的文人雅士……這些人生前品行端正,從未有過任何貪污腐敗的事蹟。範紹、元法壽等人甚至還是造福百姓、憂國憂民的好官,卻同樣稀裏糊塗地成了爾朱榮屠刀下的亡魂,而且還集體慘遭爾朱榮的污名化:爾朱榮為了給自己洗白,硬是將被他害死的範紹、王誦等人盡數打成了貪官污吏。 [104-110] 
爾朱榮大肆屠戮朝臣,真實目的是為了把自己的部下盡數安插進朝廷,從而徹底控制北魏。接下來,爾朱榮的所作所為,證明了他那句“殺盡貪官”只不過是在沽名釣譽,為自己的濫殺脱罪:河陰之變結束沒多久,爾朱榮不僅公然霸佔了元雍奢華無比的豪宅, [111]  還把比元雍貪婪百倍,且異常暴虐的自家子侄全部安插進了朝廷:有了爾朱榮的庇護,其堂弟爾朱仲遠殘暴荒淫,賣官斂財、誣人謀逆、擄掠百姓為奴、姦污人妻;爾朱度律“為百姓患毒”;爾朱天光一次戰爭就能活埋一萬七千多名戰俘,還將戰俘們的親人全部擄走為奴婢,受害的百姓恐怕不低於十萬……爾朱氏暴虐的行徑,比起當初只是貪財、能力平庸的元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聲言要“殺貪官”的爾朱榮,在面對自家親人的殘忍行徑時,卻從未表現出半點憤恨譴責,也未對他們進行過任何勸誡,反而放縱包庇他們搜刮錢財,屠戮百姓。 [80]  [86]  [81] 
爾朱榮雖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痛斥別人,但他未發跡前,多次行賄臭名昭著的奸臣元乂,還與他私交甚好。並在元乂死後將他那個“貪婪暴虐,賣官斂財,天下患之”的父親元繼提拔為正一品太師,司州牧,讓元繼可以繼續敗壞朝廷綱紀,荼毒百姓。後來,爾朱榮更是為了維護爾朱氏的私人利益,極力阻止孝莊帝整頓腐朽破敗的朝綱。由此可見,爾朱榮口口聲聲説自己要“肅清風氣,殺盡貪官,治理貪腐,重振朝綱”只不過是在哄騙世人,給自己立道德牌坊。畢竟論斂財手段、殘害百姓,無人能比得上爾朱榮本人和他的親朋好友。 [112] 

爾朱榮侵蝕國庫

除此之外,爾朱榮還私吞賦税,侵蝕國家財產:爾朱榮的堂弟爾朱仲遠很久以前便是出了名的劣跡斑斑,他經常私授別人官職,大肆斂財。此等禍國殃民的敗類在爾朱榮眼中反而成了“特殊人才”。爾朱榮成為權臣後,爾朱仲遠被授予了徐州刺史、尚書左僕射、三徐大行台等一大堆高官要職。隨後,爾朱仲遠成為了爾朱榮的黑手套,他通過一系列的操作,將滎陽以東(今河南鄭州市)的鉅額賦税全部私吞,不送往國庫。自古以來東部地區的富裕程度遠勝於西部地區,此番操作大約可以讓北魏至少四分之三以上的賦税流入爾朱家族的口袋。爾朱氏的貪婪暴虐、聚斂無厭,使得孝莊帝原本就艱難的處境更加雪上加霜。 [124] 

爾朱榮橫徵暴斂

雖然爾朱榮富可敵國,但他仍不滿足。早在爾朱榮當上權臣的第一年,他和爾朱氏成員就開始通過各種不正當的手段大肆斂財。雖然《魏書•爾朱榮傳》對此事閉口不談,但在孝武帝元修的本紀中,還是不小心露出了端倪。高歡曾為此事特意向元修上了一道詔書,讓元修善待那些遭到迫害的百姓:“建義年間(528年4月~10月,即爾朱榮成為權臣的第一年),那些遭到爾朱氏故意冤枉,而被抄沒家產的百姓們,朝廷應當免除他們的賦税和勞役。” [125] 

爾朱榮重用酷吏

爾朱榮施政暴虐,任人唯親,憑自己的喜好任免官員。故被他選任的官員,大多是一些殘暴嚴酷之輩,使得天下百姓皆遭到爾朱氏集團的荼毒迫害。 [84]  [85]  例如,爾朱榮非常欣賞劉貴,但劉貴的行事手段異常嚴厲苛刻,無論他身居何等官職,在任期間“莫不肆其威酷”,一般認為劉貴的性格正是他深受爾朱榮寵信的重要原因。劉貴視人命如同低賤的草芥,稍有不合心意,他便要肆行殺戮。 [91]  而且,劉貴非常仇視漢人,曾經口出狂言:“漢人的命最多價值一文錢而已,死了就死了。”可是像劉貴這樣集嗜血、濫殺與仇漢於一體的人,反而可以得到爾朱榮的看重和青睞。 [126] 

爾朱榮眾叛親離

爾朱榮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權謀家。他人格魅力有限,無法聚攏手下將領的人心,始終沒能讓他們對自己忠心耿耿,心悦誠服。爾朱榮執政不到三年,他手下略有本事的將領均與他離心離德,甚至可以説對爾朱榮十分厭惡:爾朱榮對堂弟爾朱天光非常親近喜愛,對賀拔嶽也頗為喜歡,還誇讚賀拔嶽“有丈夫之志”。但他二人均對爾朱榮毫無感情。爾朱榮被殺之後,爾朱天光和賀拔嶽自始至終沒有起兵替爾朱榮報仇,不僅一直按兵不動,甚至他二人還反覆橫跳,兩頭下注,明目張膽地同時接受了爾朱兆與孝莊帝的封賞。宇文泰的三哥宇文洛生善待軍士,名聲極好,爾朱榮嫉恨他,於是故意羅織罪名將其冤殺。高歡出身寒微,早年為了謀求出路,不得不依附於家底雄厚的爾朱榮,但高歡亦十分嫌棄鄙視爾朱榮。韓陵之戰時,高歡在20多萬將士面前痛斥爾朱榮早有謀反之心,孝莊帝誅殺爾朱榮天經地義,爾朱家族根本不配報仇,完全不給爾朱榮留下一丁點顏面。爾朱榮曾經的下屬們絲毫不擔心“背叛舊主”的嫌疑,不僅紛紛與爾朱榮劃清界限,還經常忍不住對他進行嘲諷。
但爾朱榮直到被刺殺之時,對爾朱天光等一大羣下屬的叛逆心思渾然不知,還在專注於折磨虐待年僅24歲的孝莊帝。爾朱集團內部動盪不安,各懷異志,爾朱榮無法改變這個局面,還將天下當成爾朱家族的私有財產,平日與親朋好友一起肆意地屠戮無辜百姓,橫徵暴斂。故爾朱榮在非常短的時間之內就把士族和平民全都得罪完了,無論是皇親宗室、豪強士族,還是平民百姓、六鎮降卒,所有人皆對爾朱榮恨之入骨。最終,爾朱榮僅做了不到3年權臣,就在民眾們的歡呼聲中被孝莊帝一刀斃命。 [58]  [127-129]  [50] 

爾朱榮軼事典故

爾朱榮亂認爸爸

某天,爾朱榮的軍隊經過肆州。當時的肆州刺史尉慶賓很厭惡爾朱榮,所以下令緊關城門。爾朱榮見狀,便帶兵攻打尉慶賓,將他抓回秀容。但令人大跌眼鏡的是,爾朱榮竟然強迫尉慶賓做自己的父親。 [73] 
雖然爾朱家族自北魏建國之初,就格外受到朝廷厚待,被賜予土地和領人酋長的爵位。但爾朱氏一族卻經常被別人瞧不起,在當時某些人眼中屬於上不了枱面的劣等種族。底層出身的高歡輕蔑地將結拜兄弟爾朱兆稱為“逆胡”,裴子野更是毫不客氣地評價爾朱榮“就像一種醜陋愚昧的生物,茹毛飲血,不是人類,如同低賤的牛馬。” [74-75] 
太和十九年(495年),北魏孝文帝親自擬定條制,規定鮮卑穆、陸、賀、劉、樓、於、嵇、尉八姓地位超然,同漢族崔、盧、鄭、王四大姓相當。而尉慶賓正是出身於尊貴的鮮卑八姓之一“尉氏(尉遲氏)”。所以,雖然尉慶賓明擺着很嫌棄噁心爾朱榮,但爾朱榮為了抬高出身,不僅沒有打他殺他,反而湊上去討好被俘的尉慶賓,還主動喊對方爸爸。 [76] 

爾朱榮庇護貪官

元乂的父親江陽王元繼十分貪婪,聚斂無度。在元乂專政期間,元繼經常倚仗兒子的撐腰去貪污受賄。哪怕朝廷要任命地方的州牧、太守,也必須重金賄賂了元繼才能得任用。
元繼的行為導致朝廷連地方郡縣的小官都不能公平選舉。但是因為元乂的威勢,幾乎沒有人膽敢指責元繼。元繼父子臭名遠揚,天下百姓都將他們當作巨大的禍害。等到元乂垮台之後,元繼也終於被免職。 [13] 
然而,當初爾朱榮做直寢將軍時,多次用上好的馬匹賄賂元乂,因為元乂願意接受他的行賄,爾朱榮便因此認為元乂是個有德行的好人。等到爾朱榮得勢後,立即將元乂的貪官父親元繼提撥為太師,司州牧,惡貫滿盈的元繼從而得以安度晚年。 [10] 

爾朱榮霸佔豪宅

洛陽城內有一棟豪華的宅院,屋宇奢侈,樑棟逾制,博敞弘麗。但頗為巧合的是,這處宅院的三位主人卻都沒有好下場。
此處宅院的第一位主人是權傾朝野的宦官劉騰,他生前得罪了靈太后,死後被靈太后清算罪行,挖墳毀屍。後來,靈太后把這處宅院賜給了高陽王元雍,元雍成為宅院的第二位主人。
沒過幾年,元雍也遭遇了不測:爾朱榮發動河陰之變時,不僅謊稱元雍想要謀反,還“義正辭嚴”地痛斥元雍是貪財之人。然後,爾朱榮不分良奸,縱兵屠殺了包括元雍在內兩千多名朝臣。
然而沒過幾天,道貌岸然的爾朱榮便忍不住醜態畢露,不顧旁人詫異的目光,直接將元雍的奢華豪宅據為己有。兩年多後,爾朱榮意圖謀朝篡位,終被孝莊帝誅殺。爾朱榮被殺之日,無論是宮內大臣還是宮外百姓皆拍手稱快,歡呼聲響徹全城。 [77-78]  [79] 

爾朱榮草菅人命

爾朱榮的性情非常嚴酷暴戾,喜怒無常,平日裏弓箭刀槊不離手,稍有不高興就要肆意殺人。某天,爾朱榮外出打獵的時候,正好他的下屬要跟他談論一件事情,只因説話的時間長了一些,耽誤了他出獵,爾朱榮便忍不住大發雷霆,直接一箭射死了對方。 [6] 
爾朱榮喜歡讓一羣人陪自己外出打獵,但是在打獵的過程中,若是有一隻鹿不小心從他們的包圍圈逃出,爾朱榮就會生氣地處死好幾個人。曾經有一個人,看到兇猛的野獸張開血盆大口朝自己撲過來,下意識地想躲,爾朱榮便生氣地説:“你竟然敢想着活命?”隨後,爾朱榮直接拔刀把這個人砍死。還有一次,爾朱榮在山谷中看到一隻猛獸,但他一丁點都不想損傷野獸的皮毛。所以他下令讓好幾個人赤手空拳去和猛獸肉搏,一連死了很多人,才完好無損地抓獲了這隻猛獸。可是爾朱榮絲毫不在意死了多少人,他反而對玩這種遊戲樂此不疲。 [14] 

爾朱榮虐殺和尚

爾朱榮曾在路邊看到兩個和尚同乘一匹馬,他見此情景,突發奇想,要拿這兩個和尚給自己找點樂子。於是,爾朱榮命令這兩個和尚互相碰撞,和尚不敢反抗他,一直碰撞到沒有力氣了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但是爾朱榮在一旁看得還不夠過癮,又命令手下抓住這兩個和尚,把他們的頭狠狠地碰撞在一起,直到把和尚全都撞死,看到他們血流滿地,爾朱榮才意猶未盡地讓他們停下。 [7] 

爾朱榮盜改周公廟

爾朱榮死後,爾朱世隆追贈他為相國、晉王,加九錫,併為他在邙嶺首陽山上立廟。首陽山上曾經有一個周公廟,爾朱世隆聲稱爾朱榮可以跟周公相提並論,所以就把周公廟改造成了爾朱榮廟。卻不料,這個祭祀爾朱榮的寺廟剛建成沒幾天,就突然着了大火,被燒成一攤廢墟。
燒到最後,只有一根石柱子沒被燒乾淨。但三天後又下了一場大暴雨,僅剩的那根石柱也被雷電劈了個粉碎,石柱下面的基石和寺廟上的瓦片也盡數被雷電擊碎,滾落山下。 [115]  [116] 

爾朱榮無所配饗

後來,爾朱世隆又命令百官商議爾朱榮的配饗。司直劉季明卻説,爾朱榮不合適配饗給任何人。爾朱世隆問他緣故,劉季明嘲諷道:“如果讓爾朱榮配饗宣武帝,那他毫無功勞;如果配饗孝明帝,那爾朱榮害死了他的母親;如果配饗孝莊帝,爾朱榮為臣不忠,所以被孝莊帝親自動手斬殺。這麼看,爾朱榮實在是無所配饗。”爾朱世隆聞言勃然大怒:“你也該死!”劉季明説:“下官身為議臣,剛才的話也都是依照禮法而説的,若是不合您的心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當時的人們都稱讚劉季明不畏強權。 [11] 

爾朱榮蓄謀篡位

韓陵之戰前,爾朱兆試圖在眾人面前為弒殺孝莊帝元子攸的行為脱罪,還反過來責怪孝莊帝無緣無故地冤殺爾朱榮。此時高歡已經和爾朱兆撕破了臉,聽到爾朱兆這番顛倒黑白的謊言後,索性直接揭穿了他:“我當初和你們混在一起的時候,親耳聽到爾朱榮在計劃謀逆犯上。而你當時就站在門口,也聽到爾朱榮這麼説了。事到如今,你為什麼還敢狡辯説爾朱榮從未打算謀反!”但是,直到韓陵之戰結束後,爾朱兆也沒有對高歡的指控做出半點反駁。 [50] 

爾朱榮自比伊尹

因爾朱榮篡位未遂,反而被孝莊帝斬殺,故爾朱榮親信們為了給他挽尊,多次將他比作伊尹、霍光、周公等一些愛護百姓,沒有篡位之心的權臣。例如,爾朱榮的爪牙元天穆曾吹噓他“此伊、霍復見於今矣!” [114]  爾朱世隆將原本祭祀周公的廟宇篡改成了爾朱榮廟,還大言不慚地宣稱“那是因為爾朱榮可以與周公相提並論”; [115]  [116]  爾朱榮的兒子爾朱文略驕奢淫逸,劣跡斑斑,此人曾重金賄賂魏收為父親爾朱榮作佳傳,並在傳記中減輕爾朱榮的罪惡,添加了不少誇耀不實的溢美之詞。 [117-120] 

爾朱榮控制輿論

爾朱榮被殺的消息傳出,民眾們皆拍手叫好,歡呼聲震耳欲聾響徹京城。後來,爾朱家族為了挽救爾朱榮臭不可聞的名聲,特意指使“北地三才”之一的邢邵在新皇帝元恭登基的赦文中詆譭孝莊帝的名聲,還説爾朱榮死的很冤。元恭實在看不下去,當場喝止了邢邵:“元子攸殺了爾朱榮那種人當然沒有失德,只可惜天未厭亂,卻讓他遭遇了和成濟一樣的禍害。”最終,這篇扭曲事實,污衊孝莊帝給爾朱榮洗白的赦文被攔了下來。 [31]  [121] 
清高宗愛新覺羅•弘曆雖很不喜歡北魏,但他讀南北朝歷史的時候,卻也忍不住狠狠地嘲笑爾朱榮和邢邵:“邢邵在赦文中寫孝莊帝冤殺爾朱榮,他簡直要把文人的臉都丟盡了。邢邵作為一個博聞強記,寫篇文章都能讓紙張漲價的人,竟然好意思替爾朱榮做完全沒用的掩飾。” [122-123] 

爾朱榮人物評價

裴子野:“爾朱榮胡貊遺種,邊塞是居。奸究妄才,離愚醜類。茹血凍腥,本非人品。依隨水草,取類馬牛。” [8] 
段韶:爾朱氏上弒天子,中屠公卿,下暴百姓。 [72] 
劉季明:“若配世宗,於宣武無功;若配孝明,親害其母;若配莊帝,為臣不忠,為莊帝所戮。” [9] 
魏書》:“爾朱榮緣將帥之列,藉部眾之用,屬肅宗暴崩,民怨神怒,遂有匡頹拯弊之志,援主逐惡之圖,蓋天啓之也。於是上下離心,文武解體,鹹企忠義之聲,俱聽桓文之舉。勞不汗馬,朝野靡然,扶翼懿親,宗祏有主,祀魏配天,不殞舊物。及夫擒葛榮,誅元顥,戮邢杲,翦韓婁,醜奴、寶夤鹹梟馬市。此諸魁者,或據象魏,或僣號令,人謂秉皇符,身各謀帝業,非徒鼠竊狗盜,一城一聚而已。苟非榮之致力,克夷大難,則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也。然則榮之功烈,亦已茂乎!而始則希覬非望,睥睨宸極;終乃靈後、少帝,沉流不反;河陰之下,衣冠塗地。此其所以得罪人神,而終於夷戮也。向使榮無奸忍之失,修德義之風,則彭、韋、伊、霍夫何足數?至於末跡見猜,地逼貽斃,斯則蒯通致説於韓王也。” [3] 
王通:謂爾朱榮忠,吾不信也。 [83] 
北史》:
  • “性甚嚴暴,愠喜無恆,弓箭刀槊,不離於手,每有瞋嫌,即行忍害。”
  • “榮好射獵,不捨寒暑,法禁嚴重。若一鹿出,乃有數人殞命。”
  • “因魏氏喪亂,屬爾朱殘酷,文章鹹蕩,禮樂同奔,絃歌之音且絕,俎豆之容將盡。” [33] 
  • “爾朱榮於魏為賊,收以高氏出自爾朱,且納榮子金,故減其惡而增其善。” [34] 
  • “爾朱榮緣將帥之列,藉部眾之威,屬天下暴虐,人神怨憤。遂有匡頹拯弊之志,援主逐惡之功。及夫禽葛榮,誅元顥,戮邢杲,揃韓婁,醜奴、寶夤,鹹梟馬市,然則榮之功烈,亦已茂矣。而始則希覬非望,睥睨宸極,終乃靈後、少帝,沈流不反。河陰之下,衣冠塗地,其所以得罪人神者焉。至於末跡兇忍,地逼亦已除矣。而朝無謀難之宰,國乏折衝之將,遂使餘孽相糾,還成嚴敵。隆實指蹤,兆為戎首,山河失險,莊帝幽崩。宗屬分方,作威跋扈,廢帝立主,迴天倒日;揃剝黎獻,割裂神州,刑賞任心,征伐自己。天下之命,縣於數胡,喪亂弘多,遂至於此。豈非天將去之,始以共定;終於惡稔,以至殄滅。抑亦魏紓其難,齊以驅除矣。” [12] 
郭之奇:“爾朱窮暴自成灰。” [23] 
馮夢龍:“爾朱氏兇暴狡猾,淫惡滔天。” [24] 
王世貞:“董卓盜天常,爾朱縱窮兇。” [25] 
趙翼:“榮肆橫無君,逞兇濫殺。” [32] 

爾朱榮親屬成員

關係
姓名
備註
父母
父親
爾朱新興
散騎常侍、平北將軍、秀容第一領人酋長。贈太師、相國、西河郡王。
長輩
堂叔
爾朱買珍
宣武帝時為武衞將軍、華州刺史。追贈侍中、相國、錄尚書事、都督定、相、青、齊、濟五州諸軍事、大司馬、定州刺史。
平輩
堂弟
爾朱彥伯
爾朱買珍長子,初為長史,後封博陵郡王、司徒公、儀同三司、侍中。
憑藉堂兄爾朱榮的庇護,買賣官員,大肆聚斂錢財。天性貪婪暴虐,經常誣告富裕的百姓謀反,殺光對方的男性親屬,將婦女兒童擄去為奴隸,然後私吞其家財。喜好姦淫下屬的妻妾。
爾朱世隆
樂平郡公,後封樂平郡王,加太傅,行司州牧。
爾朱世承
憑藉爾朱榮的裙帶關係進封侍中,御史中尉。但爾朱世承人才猥劣,毫無才能。
爾朱襲
追贈使持節、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
爾朱弼
節閔帝時,封河間郡公。尋為青州刺史。
聚斂無厭,所經之處為百姓患毒。
封樂鄉縣伯,太尉公、四面大都督。
配偶
正妻
拓跋禎之女。
後代
兒子
爾朱菩提
憑藉爾朱榮的威勢封太常卿、開府儀同三司、侍中、特進。節閔帝初,加贈司徒,諡曰惠。
爾朱叉羅
武衞將軍、梁郡王。
爾朱文殊
封平昌郡王,孝靜初,封太原王。
爾朱榮第四子。家富於財,窮極豪侈,後因蓄意謀反失敗被殺。
初封昌樂郡公,進爵昌樂王,孝靜帝時期,拜開府儀同三司、肆州刺史。
爾朱榮第五子。奢侈無度,無惡不作,重金賄賂史官,干涉國史修訂。因肆意濫殺婢女被文宣帝高洋處死。
侄子
堂侄
爾朱兆
封潁川郡公,儀同三司、汾州刺史。後封潁川郡王。
爾朱天光
關隴之戰後,下令將一萬七千名已投降士兵全部活埋。又將士兵們的家眷全部擄為奴隸,並與賀拔嶽,侯莫陳悦瓜分。節閔帝時,加開府儀同三司、尚書令、關西大行台。
表格參考資料 [12]  [15] 

爾朱榮史書記載

  • 魏書·卷七十四·列傳第六十二》 [4] 
  •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
  • 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十二》 [2] 
參考資料
  • 1.    《魏書·卷七十四·列傳第六十二》:爾朱榮,字天寶,北秀容人也。其先居於爾朱川,因為氏焉。
  • 2.    《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十二》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2-09-14]
  • 3.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榮小女嫁與帝兄子陳留王,小字伽邪。
  • 4.    《魏書·卷七十四·列傳第六十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11-13]
  • 5.    高文德編著;蔡志純等.《中國少數民族史大辭典》.長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995:579
  • 6.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性甚嚴暴,愠喜無恆,弓箭刀槊,不離於手,每有瞋嫌,即行忍害,左右恆有死憂。曾欲出獵,有人訴之,披陳不已,發怒,即射殺之。
  • 7.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曾見沙彌重騎一馬,榮即令相觸,力窮不復能動,遂使傍人以頭相擊,死而後已。
  • 8.    《永樂大典(殘卷)·卷第二萬八百五十一》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8-05]
  • 9.    《洛陽伽藍記·卷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8-05]
  • 10.    《魏書·卷十六·列傳第四》:初,爾朱榮之為直寢也,數以名馬奉乂,乂接以恩意,榮甚德之。建義初,復以繼為太師、司州牧。
  • 11.    《洛陽伽藍記·卷第二》:覆命百官議太原王配饗。司直劉季明議雲不合。世隆問其故,季明曰:“若配世宗,於宣武無功;若配孝明,親害其母;若配莊帝,為臣不終,為莊帝所戮。以此論之,無所配也。”世隆怒曰:“卿亦合死!”季明曰:“下官既為議臣,依禮而言;不合聖心,俘翦惟命。”議者鹹嘆季明不避強御,莫不嘆伏焉。
  • 12.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8-10]
  • 13.    《魏書·卷十六·列傳第四》:(元)繼晚更貪婪,聚斂無已。牧守令長新除赴官,無不受納貨賄,以相托付。妻子各別請屬,至乃郡縣微吏,亦不得平心選舉。憑乂威勢,法官不敢糾擿,天下患之。乂黜,繼廢於家。
  • 14.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榮好射獵,不捨寒暑,法禁嚴重。若一鹿出,乃有數人殞命。曾有一人,見猛獸便走,謂曰:"欲求活邪!"遂即斬之。自此獵如登戰場。曾見一猛獸在窮谷中,乃令餘人重衣空手搏之,不令復損。於是數人被殺,遂禽得之。持此而樂焉。
  • 15.    謝光林.《洛陽北邙古代家族墓誌》:中州古籍出版社,2015年:262
  • 16.    《資治通鑑·梁紀八》:魏郢州刺史元顯達請降,詔郢州刺史元樹迎之,夏侯夔亦自楚城往會之,遂留鎮焉。改魏郢州為北司州…… 魏汝南王悦及東道行台臨淮王彧聞河陰之亂,皆來奔…… 北青州刺史元世俊、南荊州刺史李志皆舉州來降。
  • 17.    《魏書·卷二十一·列傳第九》:顥以事意不諧,遂與子冠受率左右奔於蕭衍。顥見衍,泣涕自陳,言辭壯烈,衍奇之。遂以顥為魏主,假之兵將,令其北入。
  • 18.    《北史·卷五·魏本紀第五》:蕭衍以北海王顥為魏王,號年孝基,入據南兗之銍城。
  • 19.    《資治通鑑·梁紀九》:顥與陳慶之乘虛自銍城進拔滎城,遂至梁國……戊辰,北海王顥克梁國。顥以陳慶之為衞將軍,徐州刺史,引兵而西。楊昱擁眾七萬,據滎陽。慶之攻之,未拔。
  • 20.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顥既克滎陽,擒行台陽回,世隆懼而遁還。莊帝倉卒北巡,世隆之罪也。
  • 21.    《魏書·卷六十六·列傳第五十四》:及元顥入洛,自河以南,莫不風靡。而刺史、廣陵王欣集文武以議所從。欣曰:“北海、長樂俱是同堂兄弟,今宗祏不移,我欲受赦。諸君意各何如?”在坐之人莫不失色,光韶獨抗言曰:“元顥受制梁國,稱兵本朝,拔本塞源,以資仇敵,賊臣亂子,曠代少儔!何但大王家事,所宜切齒。等荷朝眷,未敢仰從!”長史崔景茂、前瀛州刺史張烈、前郢州刺史房叔祖、徵士張僧皓鹹雲:“軍司議是。”欣乃斬顥使。
  • 22.    《資治通鑑·梁紀九》:顥既入洛,自河以南州郡多附之。齊州刺史沛郡王欣集文武議所從,曰:“北海、長樂,俱帝室近親,今宗祏不移,我欲受赦,諸君意何如?”在坐莫不失色。軍司崔光韶獨抗言曰:“元顥受制於梁,引寇仇之兵以覆宗國,此魏之賊臣亂子也。豈唯大王家事所宜切齒,下官等皆荷朝眷,未敢仰從!”長史崔景茂等皆曰:“軍司議是。”欣乃斬顥使。
  • 23.    《附北齊五主》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23-09-24]
  • 24.    《喻世明言·卷三十七》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23-09-24]
  • 25.    《題闕·其三十一》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23-09-24]
  • 26.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爾朱榮,字天寶,北秀容人也。世為部落酋帥。
  • 27.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魏登國初為領人酋長……正光中,四方兵起,遂散畜牧,招合義勇……時榮率眾至肆州,刺史尉慶賓閉城不納。榮怒,攻拔之,乃署其從叔羽生為刺史,執慶賓還秀容。自是兵威漸盛。儼、紇恐禍及己,陰與太后謀鴆帝,帝暴殂。……妄言丞相高陽王欲反,殺百官王公卿士二千餘人,皆斂手就戮。……榮尋還晉陽,遙制朝廷,親戚腹心,皆補要職,百僚朝廷動靜,莫不以申。至於除授,皆須榮許,然後得用。
  • 28.    《資治通鑑·梁紀八》:歡曰:“今天子闇弱,太后淫亂,嬖孽擅命,朝政不行。以明公雄武,乘時奮發,討鄭儼、徐紇之罪以清帝側,霸業可舉鞭而成,此賀六渾之意也。”榮大悦。
  • 29.    《魏書·卷一百一十一·志第十六》:及爾朱擅權,輕重肆意,在官者,多以深酷為能。
  • 30.    謝光林主編.洛陽北邙古代家族墓誌[M].中州古籍出版社,2015.04.第271頁
  • 31.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三年八月,榮將四五千騎,發幷州向京……帝拔千牛刀,手斬之,時年三十八。得其手板上有數牒啓,皆左右去留人名,非其腹心,悉在出限。帝曰:“豎子!若過今日,便不可制。”時又天穆與榮子菩提亦就戮,於是內外喜叫,聲滿京城。
  • 32.    《廿二史劄記》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10-01]
  • 33.    《北史·卷八十一·列傳第六十九》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10-01]
  • 34.    《北史·卷五十六·列傳第四十四》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10-01]
  • 35.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高祖羽健,魏登國初為領人酋長,率契胡武士從平晉陽,定中山,拜散騎常侍。曾祖鬱德、祖代勤,繼為酋長。位肆州刺史,封梁郡公。父新興,太和中繼為酋長。位散騎常侍、平北將軍、秀容第一領人酋長。
  • 36.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榮襲爵,後除直寢、遊擊將軍。
  • 37.    謝光林主編.洛陽北邙古代家族墓誌[M].中州古籍出版社,2015.04.第271頁
  • 38.    《北史·卷六·齊本紀第六》:神武曰:“方今天子愚弱,太后淫亂,孽寵擅命,朝政不行。以明公雄武,乘時奮發,討鄭儼、徐紇而清帝側,霸業可舉鞭而成。此賀六渾之意也。”榮大悦,語自日中至夜半乃出。
  • 39.    《資治通鑑·梁記八》:魏靈太后再臨朝以來,嬖倖用事,政事縱弛,威恩不立。
  • 40.    《資治通鑑·梁紀八》:魏肅宗(元詡)亦惡儼、紇等,逼於太后,不能去。密詔(爾朱)榮舉兵內向,欲以脅太后。儼、紇恐禍及己,陰與太后謀鴆帝。癸丑,帝暴殂。
  • 41.    《洛陽伽藍記·卷第一》:於是密議長君諸王之中不知誰應當璧。遂於晉陽,人各鑄像不成,唯長樂王子攸像光相具足,端嚴特妙。是以榮意在長樂。
  • 42.    《北史·卷十三·列傳第一》:及爾朱榮稱兵度河,太后盡召明帝六宮,皆令入道,太后亦自落髮。
  • 43.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榮惑武衞將軍費穆之言,謂天下乘機可取,乃譎朝士共為盟誓,將向河陰西北三里。至南北長堤,悉命下馬西度,即遣胡騎四面圍之。妄言丞相高陽王欲反,殺百官王公卿士二千餘人,皆斂手就戮。
  • 44.    《資治通鑑·梁紀八》:自高陽王雍、司空元欽、儀同三司義陽王略以下,死者二千餘人。前黃門郎王遵業兄弟居父喪,其母,敬宗之從母也,相帥出迎,俱死。
  • 45.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又命二三十人拔刀走行宮。榮先遣幷州人郭羅察共西部高車叱列殺鬼在帝左右,相與為應。及見事起,假言防衞,抱帝入帳,餘人即害彭城、霸城二王。乃令四五十人遷帝於河橋,沉靈太后及少主於河。
  • 46.    《資治通鑑·梁紀八》:有朝士百餘人後至,榮復以胡騎圍之,令曰:“有能為禪文者免死。”侍御史趙元則出應募,遂使為之。榮又令其軍士言:“元氏既滅,爾朱氏興。”皆稱萬歲。
  • 47.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仍於堤東被圍。遂臨以白刃,唱雲:"能為禪文者出,當原其命。"時有隴西李神俊、頓丘李諧、太原温子升並當世辭人,皆在圍中,恥是從命,俯伏不應。有御史趙元則者,恐不免死,出作禪文。榮令人誡軍士,言元氏既滅,爾朱氏興。其眾鹹稱萬歲。
  • 48.    《資治通鑑·梁紀八》:都督高歡勸榮稱帝,左右多同之,榮疑未決。賀拔嶽進曰:“將軍首舉義兵,志除奸逆,大勳未立,遽有此謀,正可速禍,未見其福。”榮乃自鑄金為像,凡四鑄,不成。
  • 49.    《資治通鑑·梁紀八》:榮乃自鑄金為像,凡四鑄,不成。功曹參軍燕郡劉靈助善卜筮,榮信之,靈助言天時人事未可。榮曰:“若我不吉,當迎天穆立之。”靈助曰:“天穆亦不吉,唯長樂王有天命耳。”榮亦精神恍惚,不自支持。久而方寤,深自愧悔曰:“過誤若是,唯當以死謝朝廷。”賀拔嶽請殺高歡以謝天下,左右皆曰:“歡雖復愚疏,言不思難,今四方多事,須藉武將,請舍之,收其後效。”榮乃止。夜四更,復迎帝還榮,榮望馬首叩頭請死。
  • 50.    《資治通鑑·梁紀十》:兆曰:“永安枉害天柱,我報仇耳。” 神武曰:“我昔日親聞天柱計,汝在户前立,豈得言不反邪?且以君殺臣,何報之有?今日義絕矣。”
  • 51.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五月,榮還晉陽,乃令元天穆向京,為侍中、太尉公、錄尚書事、京畿大都督,兼領軍將軍,封上黨王。
  • 52.    《北史·卷十五·列傳第三》:天穆以疏屬,本無德望,憑藉爾朱,爵位隆極當時,燻灼朝野。
  • 53.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樹置腹心在列職,舉止所為,皆由其意。
  • 54.    《資治通鑑·梁紀八》:時葛榮向京師,眾號百萬。
  • 55.    《資治通鑑·梁紀十》:初,葛榮部眾流入並、肆者二十餘萬。
  • 56.    《魏書·卷十·帝紀第十》:是月,葛榮率眾圍相州。九月乙丑,詔太尉公、上黨王天穆討葛榮,次於朝歌之南。壬申,柱國大將軍爾朱榮率騎七萬討葛榮於滏口,破擒之,餘眾悉降。
  • 57.    《資治通鑑·梁紀八》:以賊徒既眾,若即分割,恐其疑懼,或更結聚,乃下令各從所樂,親屬相隨,任所居止。於是羣情大喜,登即四散,數十萬眾一朝散盡。待出百里之外,乃始分道押領,隨便安置,鹹得其宜。
  • 58.    《周書·卷十·列傳第二》:洛生善撫將士,帳下多驍勇。至於攻戰,莫有當其鋒者。是以克獲,常冠諸軍。爾朱榮平定山東,收納諸位豪傑,遷於晉陽,洛生時在虜中。爾朱榮雅聞其名氣,內心憚之,最終所害。
  • 59.    《周書·卷一·帝紀第一》:榮以太祖兄弟雄傑,懼或異己,遂託以他罪,誅太祖第三兄洛生。
  • 60.    《資治通鑑·梁紀十》:初,葛榮部眾流入並、肆者二十餘萬,為契胡陵暴,皆不聊生,大小二十六反,誅夷者半,猶謀亂不止。
  • 61.    《資治通鑑·梁紀九》:洛中南兵不滿一萬,而羌、胡之眾十倍,軍副馬佛念為慶之曰:“將軍威行河、洛,聲震中原,功高勢重,為魏所疑,一旦變生不測,可無慮乎!不若乘其無備,殺顥據洛,此千載一時也。”慶之不從。
  • 62.    《資治通鑑·梁紀九》:爾朱榮與顥相持於河上。慶之守北中城,顥自據南岸;慶之三日十一戰,殺傷甚眾。有夏州義士為顥守河中渚,陰與榮通謀,求破橋立效,榮引兵赴之。及橋破,榮應接不逮,顥悉屠之,榮悵然失望。
  • 63.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榮與顥相持於河上,無船不得即度。議欲還北,更圖後舉。黃門郎楊侃、高道穆等並固執以為不可。
  • 64.    《北史·卷四十一·列傳第二十九》:侃曰:“若今即還,人情失望,未若召發人材,唯多縛筏,間以舟楫,沿河廣佈。令數百里中,皆為度勢,顥知防何處?一旦得度,必立大功。”
  • 65.    《資治通鑑·梁紀九》:黃門郎楊侃曰:“大王發幷州之日,已知夏州義士之謀指來應之邪?為欲廣施經略匡復帝室乎?夫用兵者,何嘗不散而更合,瘡愈更戰;況今未有所損,豈可以一事不諧而眾謀頓廢乎!今四方飆飆,視公此舉;若未有所成,遽復引歸,民情失望,各懷去就,勝負所在,未可知也。不若徵發民材,多為桴筏,間以舟楫,緣河佈列,數百里中,皆為渡勢,首尾既遠,使顥不知所防,一旦得渡,必立大功。”
  • 66.    《周書·卷三十四·列傳第二十六》:元顥入洛,孝莊欲往晉陽就爾朱榮,詔檦率其宗人收船馬渚。檦未至,帝已北度太行,檦遂匿所收船,不以資敵。
  • 67.    《資治通鑑·梁紀九》:伏波將軍正平楊檦與其族居馬渚,自言有小船數艘,求為鄉導。
  • 68.    《資治通鑑·梁紀九》:癸酉,拔滎陽,執楊昱。……慶之進擊虎牢,爾朱世隆棄城走。
  • 69.    《資治通鑑·梁紀九》:魏北海王顥既得志,密與臨淮王彧、安豐王延明謀叛梁;以事難未平,藉陳慶之兵力,故外同內異,言多猜忌。慶之亦密為之備,説顥曰:“今遠來至此,未服者尚多,彼若知吾虛實,連兵四合,將何以御之!宜啓天子,更請精兵,並敕諸州,有南人沒此者悉須部送。”
  • 70.    《資治通鑑·梁紀九》:(元顥)慮慶之密啓,乃表於上曰:“今河北、河南一時克定,唯爾朱榮尚敢跋扈,臣與慶之自能擒討。州郡新服,正須綏撫,不宜更復加兵,搖動百姓。”上乃詔諸軍繼進者皆停於境上。
  • 71.    《資治通鑑·梁紀九》:戊辰,榮命車騎將軍爾朱兆與大都督賀拔勝縛材為筏。自馬渚西硤石夜渡,襲擊顥子領軍將軍冠受,擒之;安豐王延明之眾聞之,大潰。顥失據,帥麾下數百騎南走,陳慶之收步騎數千,結陳東還,顥所得諸城,一時復降於魏。爾朱榮自追陳慶之,會嵩高水漲,慶之軍士死散略盡,乃削鬚髮為沙門,間行出汝陰,還建康。
  • 72.    《資治通鑑·卷一百五十五》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12-18]
  • 73.    《北史·卷二十·列傳第八》:慶賓後拜肆州刺史,時爾朱榮兵威漸盛,曾經肆州,慶賓惡之,據城不納。榮襲之,拘還秀容,呼為假父。
  • 74.    《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十三》:(高歡)既至信都,集諸州郡督將僚吏等議曰:“逆胡爾朱兆窮兇極虐,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捐棄,今所在蜂起,此天亡之時也。欲與諸君剪除兇羯,其計安在?”(封)隆之對曰:“爾朱暴虐,天亡斯至,神怒民怨,眾叛親離,雖握重兵,其強易弱。而大王乃心王室,首唱義旗,天下之人,孰不歸仰?願大王勿疑。”
  • 75.    《永樂大典·卷之二萬八百五十一·裴子野喻虜檄》:爾朱榮胡貊遺種,邊塞是居。奸究妄才,離愚醜類。茹血凍腥,本非人品。依隨水草,取類馬牛。
  • 76.    《魏書·卷一百一十三·志第十九·官氏九》:其穆、陸、賀、劉、樓、於、嵇、尉八姓,皆太祖已降,勳著當世,位盡王公,灼然可知者,且下司州、吏部,勿充猥官,一同四姓。
  • 77.    《洛陽伽藍記·卷第一》:建中寺,普泰元年尚書令樂平王爾朱世隆所立也,本是閹官司空劉騰宅。屋宇奢侈,樑棟逾制。一里之間,廊廡充溢。堂比宣光殿,門匹乾明門,博敞弘麗,諸王莫及也……孝昌二年太后反政,遂誅乂等,沒騰田宅。元乂誅日,騰已物故,太后追思騰罪,發墓殘屍,以宅賜高陽王雍。雍薨,太原王爾朱榮停憩其上,榮被誅。建明元年,尚書令樂平王爾朱世隆為榮追福,題以為寺。朱門黃閣,所謂仙居也。
  • 78.    《資治通鑑·梁紀八》:(爾朱榮)責以天下喪亂,肅宗暴崩,皆由朝臣貪虐,不能匡弼。因縱兵殺之,自丞相高陽王雍、司空元欽、儀同三司義陽王略以下,死者二千餘人。
  • 79.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榮見光祿卿魯安等持刀從東户入,即馳向御坐,帝拔千牛刀,手斬之,時年三十八。得其手板上有數牒啓,皆左右去留人名,非其腹心,悉在出限。帝曰:“豎子!若過今日,便不可制。”時又天穆與榮子菩提亦就戮,於是內外喜叫,聲滿京城。
  • 80.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爾朱)仲遠隨情補授,肆意聚斂。……天性貪暴,心如峻壑。大宗富族,誣之以反,沒其家口,簿籍財物,皆以入己。丈夫死者,投之河流,如此者不可勝數。諸將婦有美色者,莫不被其淫亂。
  • 81.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賊窮,乞降而已。(爾朱)天光、嶽、悦等議悉坑之,死者萬七千人,分其家口。
  • 82.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自滎陽(河南省鄭州市)以東,輸税悉入其軍,不送京師。
  • 83.    《中説·卷八·魏相篇》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12-31]
  • 84.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榮尋還晉陽,遙制朝廷,親戚腹心,皆補要職,百僚朝廷動靜,莫不以申。至於除授,皆須榮許,然後得用。
  • 85.    《魏書·卷一百一十一》:孝昌已後,天下淆亂,法令不恆,或寬或猛。及爾朱擅權,輕重肆意,在官者,多以深酷為能。
  • 86.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爾朱度律)聚斂無厭,所經為百姓患毒。
  • 87.    《魏書·卷七十五·列傳第六十三》:仲遠摹寫榮書,又刻榮印,與尚書令史通為奸詐,造榮啓表,請人為官。
  • 88.    《魏書·卷七十五·列傳第六十三》:仲遠隨情補授,肆意聚斂。
  • 89.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仲遠天性貪暴,心如峻壑。大宗富族,誣之以反,沒其家口,簿籍財物,皆以入己。丈夫死者,投之河流,如此者不可勝數。諸將婦有美色者,莫不被其淫亂。
  • 90.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莊帝雖受制權臣,而勤政事,朝夕省納,孜孜不已。數自理冤獄,親覽辭訟。又選司多濫,與吏部尚書李神俊議正綱紀。而榮乃大相嫌責。曾關補定州曲陽縣令,神俊以階縣不奏,別更擬人。榮大怒,即遣其所補者往奪其任。榮使入京,雖復微蔑,朝貴見之,莫不傾靡。及至闕下,未得通奏,恃榮威勢,至乃忿怒。
  • 91.    《北齊書·卷十九·列傳第十一》:(爾朱)榮性猛急,(劉)貴尤嚴峻,每見任使,多愜榮心,遂被信遇,位望日重。貴凡所經歷,莫不肆其威酷。修營城郭,督責切峻,非理殺害,視下如草芥。
  • 92.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榮曾啓北人為河內諸州,欲為掎角勢,上不即從。天穆入見論事,上猶未許。天穆曰:“天柱既有大功,為國宰相,若請普代天下官屬,恐陛下亦不得違。如何啓數人為州,便停不用?”帝正色曰:“天柱若不為人臣,朕亦須代;如其猶存臣節,無代天下百官理。”
  • 93.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三年八月,榮將四五千騎,發幷州向京。……京師人懷憂懼,中書侍郎邢子才之徒,已避之東出。
  • 94.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長星出中台,掃大角,恆州人高榮祖頗明天文,榮問之曰:"是何祥也?"答曰:"除舊佈新象也。昔長星掃大角,秦以之亡。"榮聞之悦。又榮下行台郎中李顯和曾曰:"天柱至,那無九錫,安須王自索也?亦是天子不見機!"都督郭羅察曰:"今年真可作禪文,何但九錫。"參軍褚光曰:"人言幷州城上有紫氣,何慮天柱不應。"榮下人皆陵侮帝左右,無所忌憚,其事皆上聞。
  • 95.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世隆懼變,乃為匿名書,自榜其門曰:“天子與侍中楊侃、黃門高道穆等為計,欲殺天柱。”還復自以此書與榮妻北鄉郡公主,並以呈榮,勸其不入。榮毀書唾地曰:“世隆無膽,誰敢生心!”
  • 96.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九月初,榮至京。有人告雲,帝欲圖之。榮即具奏。帝曰:“外人亦言王欲害我,豈可信之?”
  • 97.    《北史·卷十五·列傳第三》:莊帝以其榮黨,外示優寵,詔天穆乘車馬出入大司馬門。天穆與榮相倚,榮黨以兄禮事之。
  • 98.    《洛陽伽藍記·卷一》:二十日洛中草草,猶自不安,死生相怨,人懷異慮。貴室豪家,棄宅競竄;貧夫賤士,襁負爭逃。
  • 99.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迭相驚恐,人情駭震。京邑士子,十不一存,率皆逃竄,無敢出者,直衞空虛,官守廢曠。
  • 100.    《資治通鑑·梁紀九》:慶之解鞍秣馬,諭將士曰:“吾至此以來,屠城略地,實為不少;君等殺人父兄、掠人子女,亦無算矣。”
  • 101.    《資治通鑑·梁紀九》:慶之進擊虎牢,爾朱世隆棄城走。
  • 102.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顥既克滎陽,擒行台陽回,世隆懼而遁還。莊帝倉卒北巡,世隆之罪也。
  • 103.    《魏書·卷七十四·列傳第六十二》:(爾朱榮)責天下喪亂,明帝卒崩之由,雲皆緣此等貪虐,不相匡弼所致。因縱兵亂害,王公卿士皆斂手就戮。
  • 104.    《魏書·卷七十九·列傳第六十七》:(範)紹量功節用,甄煩就簡,凡有賜給,千匹以上,皆別覆奏,然後出之。靈太后嘉其用心,敕紹每月入見,諸有益國利民之事,皆令面陳。清慎守法,頗得民和。……復入為太常卿。莊帝初,遇害河陰。
  • 105.    《北史·卷四十四·列傳第三十二》:光子(崔)勵,字彥德。器學才德,最有父風。……與從兄鴻俱有名於世。父光疾甚,拜徵虜將軍、齊州刺史。侍父疾,衣不解帶。……建義初,遇害河陰。
  • 106.    《北史·卷十六·列傳第四》:長子(元)法壽,累遷安州刺史。法壽先令所親,微服入境,觀察風俗。下車便大行賞罰,於是境內肅然。後於河陰遇害。
  • 107.    《北史·卷一百·列傳第八十八》:璵弟(李)瑾,字道瑜。美容貌,有才學,特為韶所鍾愛。清河王懌甚知賞之。……於河陰遇害,年三十九。
  • 108.    《北史卷三十列傳第十八》:觀弟(盧)仲宣,小名金。才學優洽,乃逾於觀,但文體頗細。兄弟俱以文章顯,論者美之。……遇害河陰。
  • 109.    《魏書·卷三十八·列傳第二十六》:長子(王)遵業,風儀清秀,涉歷經史。……遵業兄弟,並交遊時俊,乃為當時所美。……遵業預講,延業錄義,並應詔作《釋奠侍宴詩》。時人語曰:“英英濟濟,王家兄弟。”……遵業有譽當時,與中書令陳郡袁翻,尚書琅琊王誦並領黃門郎,號曰三哲。……及爾朱榮入洛,兄弟在父喪中,以於莊帝有從姨兄弟之親,相率奉迎,俱見害河陰。
  • 110.    《魏書·卷六十三·列傳第五十一》:(王)誦,字國章,肅長兄融之子。學涉有文才,神氣清俊,風流甚美。……誦宣讀詔書,音制抑揚,風神疏秀,百僚傾屬,莫不嘆美。於河陰遇害,年三十七。
  • 111.    《洛陽伽藍記·卷第一》:建中寺,普泰元年尚書令樂平王爾朱世隆所立也,本是閹官司空劉騰宅。屋宇奢侈,樑棟逾制。一里之間,廊廡充溢。堂比宣光殿,門匹乾明門,博敞弘麗,諸王莫及也……孝昌二年太后反政,遂誅乂等,沒騰田宅。元乂誅日,騰已物故,太后追思騰罪,發墓殘屍,以宅賜高陽王雍。雍薨,太原王爾朱榮停憩其上。
  • 112.    《魏書·卷十六·列傳第四》:(元)繼晚更貪婪,聚斂無已。牧守令長新除赴官,無不受納貨賄,以相托付。妻子各別請屬,至乃郡縣微吏,亦不得平心選舉。憑(元)乂威勢,法官不敢糾擿,天下患之。乂黜,繼廢於家。初,爾朱榮之為直寢也,數以名馬奉乂,乂接以恩意,榮甚德之,建義初,復以繼為太師、司州牧。
  • 113.    《魏書·卷五十八·列傳第四十六》:顥令蕭衍將陳慶之守北中城,自據南岸。有夏州義士為顥守河中渚,乃密信通款,求破橋立效。爾朱榮率軍赴之,及橋破,應接不果,皆為顥所屠滅。榮因悵然。
  • 114.    《資治通鑑·梁紀八》:天穆曰:“此伊、霍復見於今矣!”
  • 115.    《資治通鑑·梁紀十》:又為榮立廟於首陽山,因周公舊廟而為之,以為榮可比周公。廟成,尋為火所焚。
  • 116.    《洛陽伽藍記·卷第二》:上舊有周公廟,世隆欲以太原王功比周公,故立此廟。廟成,為火所災。有一柱焚之不盡,後三日雷雨,震電霹靂,擊為數段。
  • 117.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爾朱榮於魏為賊,收以高氏出自爾朱,且納榮子金,故減其惡而增其善。
  • 118.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文略嘗大遺魏收金,請為父作佳傳,收論榮比韋、彭、伊、霍,蓋由是也。
  • 119.    《史通·內篇·論贊第九》:魏收稱爾朱可方伊、霍,或言傷其實,或擬非其倫。
  • 120.    《廿二史劄記·卷八》:然則收之書趨附避諱,是非不公,真所謂穢史也。……榮肆橫無君,逞兇濫殺,及莊帝畏逼,憂禍潛謀殺榮之事,則不甚詳。此收之舞文也。
  • 121.    《資治通鑑·梁紀十一》:黃門侍郎邢子才為赦文,敍敬宗枉殺太原王榮之狀,節閔帝(元恭)曰:“永安(元子攸)手翦強臣,非為失德,直以天未厭亂,故逢成濟之禍耳。”因顧左右取筆,自作赦文。
  • 122.    《評鑑闡要》:邢邵敍敬宗枉殺爾朱榮,所謂六經掃地。平日博聞強記、文出為之紙貴者,正虛車之飾耳!
  • 123.    《漢典》:五經掃地:指把文人的臉都丟盡了,亦指聖人之道泯滅。
  • 124.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仲遠,彥伯弟也。明帝末年,爾朱榮兵威稍盛,諸有啓謁,率多見從。而仲遠摹寫榮書,又刻榮印,與尚書令吏,通為奸詐。……封清河公、徐州刺史,兼尚書左僕射、三徐大行台。尋進督三徐諸軍事。仲遠天性貪暴,心如峻壑。……自滎陽以東,輸税悉入其軍,不送京師。
  • 125.    《魏書·卷十一·帝紀第十一》:齊獻武王上言,建義之家枉為爾朱氏籍沒者,悉皆蠲免。
  • 126.    《資治通鑑·梁紀十三》:貴與敖曹坐,外白治河役夫多溺死,貴曰:“一錢漢,隨之死!”
  • 127.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天光,榮從祖兄子也,少勇決,榮特親愛之。
  • 128.    《周書·列傳第六》:榮與天穆相顧良久,曰:“卿此言,真丈夫之志也。”
  • 129.    《資治通鑑·梁紀十》:丙子,進雍州刺史廣宗公爾朱天光爵為王。長廣王(元曄)亦以天光為隴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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