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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花

(楊陽創作的故事)

鎖定
《無名花》的作者是楊陽。主要講述了小男孩佈雷斯從懦弱、膽小、無能到勇敢堅強的故事。
中文名
無名花
作    者
楊陽

無名花春天裏的無名花

無名花小男孩佈雷斯

佈雷斯是個七歲的小男孩,他是個特別膽小的人。五歲上幼兒園時,老師組織大家去游泳,大家都跳到游泳池裏,就只有佈雷斯站在平台上發抖。同學們都笑他,他寧願哭,也不願意下去。六歲時,佈雷斯上小學了。有一次去野外露營,別的同學都睡在各自睡袋裏,只有他例外,一定要與老師擠睡在一起。同學們去做纜車,他不敢;同學們學射擊,他不敢拿槍;同學們搞高空跳,他更是遠遠的站着。佈雷斯因此得了一個綽號,叫“灰膽小雀”。有時,同學們在一起搞活動,如果誰搞的不好或者不願去做什麼事,就會得到這樣的評價:“熊得和佈雷斯一樣。”可見,佈雷斯已經成了關於小男孩佈雷斯的故事的代名詞。
春天的時候,佈雷斯七歲了。佈雷斯父母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孩子如此膽小。佈雷斯有一個哥哥,叫歐維爾,膽大的出奇。雖然只比佈雷斯大兩歲 ,但行為卻是天壤之別。佈雷斯父母甚至帶佈雷斯到醫院檢查,但沒有發現有什麼不正常。醫生説可能佈雷斯在“孃胎”期間受到了什麼驚嚇。佈雷斯父母認為醫生所言是無稽之談,回來後也就不再管他。

無名花抽煙

有一天,歐維爾從父親衣兜裏偷了一包香煙,恰恰被佈雷斯看見了。歐維爾伸出拳頭朝佈雷斯晃了晃,警告佈雷斯不要狀告他,否則就會吃拳頭的。歐維爾也討厭自己的弟弟太軟弱,他有意想讓他的弟弟學的粗獷一點,因此,他問弟弟願不願意跟他學抽煙。佈雷斯答應了。
歐維爾帶着佈雷斯飛快的跑到離家兩公里遠的山林裏,歐維爾最先就是被人帶到這裏學抽煙,並且最後也學會了。他希望佈雷斯也能在這個秘密的地方學會抽煙。然後,他還準備教佈雷斯更多更刺激的事。
四周很靜,佈雷斯能聽的見自己的心跳.歐維爾老練的將煙點燃,然後教給佈雷斯.佈雷斯吸了第一口,辣的他把嘴巴張的老大,氣都喘不過來,臉憋得通紅。接着便抽第二口、第三口,每抽一口,他都特別難受,但他堅持抽下去。歐維爾鼓勵的眼光更讓他感到一種力量。
然而,就在佈雷斯抽第七口的時候,歐維爾突然聽到一陣汽車的馬達聲開了過來,他立即將佈雷斯手中的煙搶來,連同自己的煙都掐滅,埋在腳下的泥土裏,然後靜靜地聽。
佈雷斯被歐維爾警惕的樣子嚇住了。他屏住呼吸,本來想問歐維爾發生了什麼事,但歐維爾伸出手指,向他作了個噤聲的指令。

無名花無名花殞落

歐維爾從半遮體的斜坡爬上去,透過稀密交織的樹叢,他發現前面不遠的地方停了一輛吉普車。佈雷斯也看見了這一幕,還看見了車子裏坐着一個滿臉落腮鬍子的大胖子,手握酒瓶,不斷地喝酒,嘴裏發出什麼聲音,不知道他在嘟噥些什麼。
不久,大胖子從車子裏出來,他拿着一根煤氣膠管,插進汽車後面的尾氣管大,因此一放進去,那膠管就滑出來。因此,大胖子又用一塊手絹將煤氣膠管塞進在吉普車後面的尾氣管裏,然後,搖搖晃晃地走進車裏。
“不好,這個胖子要自殺!”歐維爾低聲而又焦急地對佈雷斯説。
佈雷斯驚恐地説:“那咱們怎麼辦?”
歐維爾説:“你別動,我爬去將手絹抽了出來。”説完,歐維爾果真就慢慢地爬過去,偷偷地將手絹抽了出來,那煤氣膠管也自然跌落出來了。歐維爾又悄悄地溜了回來。
車裏的大胖子絕望地喝着酒,不停地迷糊地嚷着什麼。一用力,以為車子就要爆炸,但車子靜靜的。大胖子似乎清醒了一些,他走下來,發現車後面的手絹脱落在地,還以為是自己沒弄好。因此,又將煤氣膠管塞進尾氣管,並用手絹塞緊。
歐維爾再次勇敢地爬過去,悄悄地將手絹抽了出來。
大胖子很奇怪,他仍然迷迷糊糊,一邊喝酒,一邊下車,將煤氣管和手絹塞進汽車尾氣管。然後回到車裏,再慢慢地喝着瓶裏的酒。
突然,大胖子從汽車前座的反光鏡裏看到了悄悄爬到車後的歐維爾:原來是這個混小子在搗蛋!大胖子一不做,二不休,等歐維爾抽出手絹時他猛的伸手抓住他,並將歐維爾狠狠的摔在地上。
歐維爾尖叫一聲。
佈雷斯看清了這一切。
大胖子重將手絹和煤氣管塞進汽車的尾氣管裏。他哈哈大笑到:“我就要死了,竟然還有個小混蛋來陪死,太好了!”歐維爾掙扎着,但他畢竟太小了。他被大胖子抓進了汽車。
佈雷斯眼睜睜的看着,不知如何做才好。大胖子對歐維爾大聲嚷着什麼,聲音聽得不是很清楚。事實上,佈雷斯也沒有心思去聽,他現在想的是,如何才能象他哥哥那樣,悄悄的爬過去,將那塊手絹從汽車的尾氣管裏取下來。可他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渾身發抖。雖然事實告訴他,他應該儘快爬過去,越快越好,因為遲一分鐘或者遲一秒鐘,都可能讓兩人甚至連同他自己死於一場爆炸中。
佈雷斯哭了。他不斷的用力往上爬。他不斷的用力往上爬。可每爬一步是那樣費力,是那樣艱難.佈雷斯打自己的頭,他恨自己沒有膽量,恨自己不象哥哥那樣勇敢-哥哥歐維爾爬過去三次啊.
佈雷斯別無選擇,他緊緊的貼着地,不斷地用力,手指由於緊張,抓地時抓出了血。他聽見哥哥歐維爾在尖叫,哥哥的痛苦刺激着他。可是他盡了力,他仍然爬的很慢,很慢。每爬一步,他就要停一下。而一停。他又恐懼的覺得這輛越來越近的車子就要爆炸了。
他越來越接近汽車了,越來越接近手絹了-終於,他拿到了手絹,並且迅速的抽了出來。煤氣管從尾氣管裏脱落了。
佈雷斯臉上淨是汗,他的衣服磨的稀爛,肚皮都磨出了血。他不知道這些,他弄出了手絹,他鬆了一口氣。然而他還來不及往回退一步,汽車發動了。“呼”的一聲,往後退去。汽車沒有爆炸,但他卻將佈雷斯碾扁了-佈雷斯就象一束無名花,深深的印在大地上。他的嬌小、懦弱讓他臨死的時候連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歐維爾狂叫着衝出汽車。大胖子也被眼下的一幕驚呆了;他沒想到抓住了一個不怕死的人,來了一個更小的不怕死的人!可他殘忍的將他碾掉了,就象碾掉了泥土裏一束小小的花。
佈雷斯死了,就這樣默默地。他象一束無名花,還來不及展示他的美麗。他用弱小的身子救起了兩條生命。
佈雷斯的同學和同學的家長以及佈雷斯一家所在社區的人,知道的,不知道的,相識的,不相識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來了。佈雷斯的墓碑上刻着這麼幾個字:“這裏面躺着一個膽小的勇士”。他的許多同學見到字都哭了。
墓地旁邊有一棵松樹,不知是誰最先在上面纏了一條小小的黃紗巾,然後第二條,第三條,然後是滿滿的一樹黃紗巾,數都數不清,它們跟地上盛開的無名花一起,默默的圍繞在佈雷斯的墓地上,風一吹,讓人感覺到:佈雷斯那纖弱的手就象花芽一樣從地裏冒出來,抒寫着他對春天的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