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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越音

鎖定
漢越音(âm Hán Việt)是越南的一種讀書音,漢越詞的發音很接近中國的方言粵語。 [2]  它是唐代安南地區學校授課時使用的一種漢語,其主要成分是當時中國的北方話,尤其是唐代長安話。越南脱離中國統治後,漢越音作為越南的宮廷語言,為越南王室所用,直到越南黎朝末期才徹底變為死語言,但在讀漢語書時仍用漢越音朗讀。
中文名
漢越音
外文名
âm Hán Việt
解    釋
漢字在越南音讀音
普遍讀音
唐代長安音

漢越音簡介

越南與中國山水相連,漢語對越南語影響至深。在歷史上,越南語吸收了大量的漢語藉詞。漢語詞進入越南語後,由於受越南語語音內部規律的影響,其讀音發生了一些變化。這一變化過程我們稱之為“”(越南語:Việt Hóa ),越化後漢語詞的讀音稱為“漢越音”。
漢越音系統形成於公元九世紀。我國古代社會的全盛時期—唐朝,當時的官方語言對周邊藩屬的語言也產生了深遠影響。安南當地上層社會積極學習長安音,作為其讀書音。到十世紀初越南獨立時,越南知識分子和上等階層對漢文化和漢語、漢字已經非常熟習,漢字已大量進入越南的各個領域。
中古漢語三十六字母到漢越音聲母的演變具有規律性、系統性。全濁聲母雖然併入全清聲母,但是聲母的清濁之分往往表現在聲調陰陽的不同。中古漢語韻母到漢越音韻母的變化過程有很強的規律性。漢越音的八個聲調與中古漢語的四聲八調有着較為整齊的對應。
據統計,越南語中的漢語藉詞約佔其詞彙總數的60%。漢越詞是越南民族文化的記載工具,越南語使用漢越詞及漢越音為橋樑來從漢語吸收大量的新詞用以命名一系列當時剛傳入越南的新概念、新事物。直到現在,漢越詞及其漢越讀音在古代越南社會生活中仍然具有很高的應用價值,其中最典型的是超強的造詞能力。 [1] 

漢越音歷史背景

西漢未年,漢字開始傳入越南,並且逐步擴大了影響。越南上層社會把漢語文字視為高貴的語言文字。朝廷的諭旨、公文、科舉考試,以至經營貿易的賬單、貨單都用漢字書寫,小孩讀書也像當時中國一樣先從《三字經》開始,接着讀“四書”、“五經”,學習寫作古漢語文章詩詞。因此,當時越南的文學作品也是以漢文漢詩的形式記錄留存。
12世紀(公元1174年起),漢字成為越南國家的正式文字。
到公元13世紀,出現了越南文字。它是以漢字為基礎,運用形聲、會意、假借等造字方法,創造出的一種新型文字。往往用兩個漢字拼成一個新字,即借用一個同越南語音相近的漢字和一個同越南語義相近的雙字,把二者結合起來成為一個新字。例如,越南語中的‘二’,音為“hai”,這種新字寫作“台二”;越南語中“三”,音為“ba”,新字就寫作“巴三’;越南語中的“手”,音為“tay”,這個音又同“西”字的音相近,因而新字就寫作‘手西”,又如新字‘鴆”,讀作“公’字音,意為孔雀,因為越南語中孔雀音為“công”。新字“聖”,讀作“崖”,意為天上。也有單表音不表“的。例如,“一”字在越南語中讀音為“một”,新字寫作“沒’;“有”字在越南語中為“có”,新字寫作“固”。這就是喃字,用以區別儒字(即漢字)。喃字同直接借用的漢語字詞(仍用原來的漢字書寫)混合使用。陳朝的阮詮第一次用喃字書寫《祭鱷魚文》。此舉得到陳朝統治者的賞識,皇帝賜阮詮姓韓,稱為韓詮。從此,喃字得以逐步推廣,喃字的文學作品也隨之出現。阮鷹是以撰寫漢字詩文著稱的。他也著有喃字的《國音詩集》。閲讀喃字書籍,可以明顯看出用喃字記錄越南語的原則。相當多的是根據漢越音對應的規律直接借用漢字,特別是文學、哲學等方面的詞語;有的是借用與越南語同音的漢字,但字義不同:有的是借用漢字字形,但讀音稍有不同,或者有漢字有上角加兩撇,表示該字可能讀音偏差或字義不同;有的用漢字再加部首偏旁,或將兩個漢字拼成一個新字,原則上一部分指音,一部分指義,這就是前面提到的組字方式。此外,還創造若干新喃字,也使用漢字的筆劃偏旁,但這些新喃字是漢語中所沒有的,而且這些新字還可以再加部首而成為另一個新字。
由於哺字的上述組合情況,所以長期借用的漢語漢字仍然大量保留下來。而且喃字也只是在胡朝(公元1400~1407年)和西山阮朝(公元1788~1802年)作為國家正式文字。其他朝代漢字仍佔統治地位。實際上在越南漢字漢文一直延用到法國統治越南的整個時期。不過近百年來漢字是跟拼音文字並行的,二者同時合法存在。

漢越音現狀

雖然使用了拼音化文字,但是在中國文化長期深遠的影響下,漢語詞彙已經進入了越南語的詞庫,並且逐步固走下來,大量的漢語藉詞成了越南語的詞彙基礎,甚至外國的一些人名、地名寫法,也根據漢字的譯法轉寫成越南語的音節形式,如Mỹ(美)、Anh(英)、Pháp(法)、Nhật Bản (日本)、Luân Đôn(倫敦)、Hoa Thịnh Đốn(華盛頓)、 Nã Phá Luân(拿破崙)。不過,在現代越南語中,直接轉寫外國地名,人名的現象已經越來越多,而不用漢越音,或者兩者並存。比如,莫斯科過去按漢越音寫成Mạc Tư Khoa,直接按原來語音轉寫為Mát-xcơ-va,這兩種形式都能為人們所接受。

漢越音漢語藉詞

在當今越南語中,漢語藉詞約佔越南語全部詞彙的70%左右。這些漢語藉詞的發音,完全按照漢越音對照的規律,受着越南語的影響。在越南語中,除其他外語藉詞外,詞的構成都來自單音節詞根,這同漢語有特殊的相似之處。越南語、漢語音節有對應的形式,每個漢字在越文中都有固定的拼寫法。同時,越南語和漢語又都是以聲調區別詞意的語言。漢語普通話四個聲調,越南語有六個聲調。越南語同漢語一樣,其語法功能都是靠詞彙來完成的,所不同的是,漢語的修飾語在前,而越南語的修飾語則放在後面。
越南語中的漢語藉詞絕大部分保持了漢語詞的原意,如“政府’、“革命”、“人民”、“歡迎”、“偉大”等等。一些漢語同音同轉到越南語中成為字母拼寫完全相同的單詞,客觀上這個越南語詞成為一個多義詞。例如,越南語中的hương,這是從漢音借來的,但是不論從音還是義,它既是“燒香”的“香”,又是“香味”的“香”,還是“家鄉”的“鄉”;越南語中的 tài,也是從漢語詞借來的,在越南語中既是“才能”的“才”,又是“財產”的“財”,還是“材料”的“材”。這種情況在越南語中很多,但是更多的還是一部分保留漢語詞的原意,同時又加以引伸,或增加了其他的詞義。
例如,越南語中的 trang,除了漢語詞原義的“村莊”、“裝束”、“莊嚴、“妝飾”等意思外,又增加了“頁碼”、“平整(土地)”、“清理”等詞義;越南語中的 can,借自漢語“幹”、“肝”的音,在越南語中除了漢語詞的原義外,又增加了“干連”、“關係” 、“連接”、“勸止”等意思。與此同時,還有一部分漢語藉詞,同原同詞意有很大出入,甚至完全沒有什麼聯繫。如 “Bộ Y tế"(衞生部)”,是借用漢語“醫劑部”的音;“Vụ Báo chí"(新聞司)”是借用漢語“報志務”的音。而漢語“困難”的音借到越南語中則成為“壞蛋、無賴”的意思,跟原詞義已經毫無聯繫。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