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頌·清廟
鎖定
周頌·清廟作品原文
周頌⑴·清廟⑵
於穆清廟⑶,肅雍顯相⑷。
濟濟多士⑸,秉文之德⑹。
對越在天⑺,駿奔走在廟⑻。
周頌·清廟註釋譯文
周頌·清廟詞句註釋
⑴周頌:《詩經》中“頌”部分分為“周頌”、“魯頌”和“商頌”。頌是祭祀宗廟的樂歌,不僅配樂,而且還有舞蹈。周頌部分今存三十一篇。
⑵清廟:清靜、清明的宗廟。
⑶於(wū):讚歎詞,猶如現代漢語的“啊”。穆:莊嚴、壯美。
⑷肅雝(yōng):莊重而和順的樣子。顯:高貴顯赫。相:助祭的人,此指助祭的公卿諸侯。
⑸濟濟:眾多。多士:指祭祀時承擔各種職事的官吏。
⑹秉:秉承,操持。文之德:周文王的德行。
⑺對越:猶“對揚”,對是報答,揚是頌揚。在天:指周文王的在天之靈。
⑻駿:敏捷、迅速。奔走:疾行。
⑼不:通“丕”,大。承(zhēng):借為“烝”,美盛。
周頌·清廟白話譯文
美哉清靜宗廟中,助祭高貴又雍容。
眾士祭祀排成行,文王美德記心中。
遙對文王在天靈,奔走在廟步不停。
周頌·清廟創作背景
關於《周頌·清廟》的背景,《毛詩序》曰:“《清廟》,祀文王也。周公既成洛邑,朝諸侯,率以祀文王也。”鄭玄認為此詩作於周公攝政五年。《鄭箋》雲:“清廟者,祭有清明之德者之宮也,謂祭文王也。天德清明,文王象焉,故祭之而歌此詩也。廟之言貌也,死者精神不可得而見,但以生時之居,立宮室象貌為之耳。成洛邑,居攝五年時。”但對此歷代學者尚有爭論。有人認為此詩作於周成王七年,也有人認為作於周昭王時期;有人説是周公所作,也有人説是周武王所作,還有説是周成王所作的。
[2]
[3]
[4]
周頌·清廟作品鑑賞
周頌·清廟整體賞析
“詩”有“四始”,是司馬遷在《史記·孔子世家》中具體提出來的。他説:“古者,詩三千餘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於禮義,上採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厲之缺,始於衽席,故曰:‘《關雎》之亂,以為《風》始,《鹿鳴》為《小雅》始,《文王》為《大雅》始,《清廟》為《頌》始。’”他的話不一定可靠,而“四始”云云,據説又是來自魯詩之説。而作為毛詩學説思想體系的《毛詩序》,卻又僅僅把風、小雅、大雅和頌四種詩類作為“四始”。其實,自古以來雖然都講“四始”,而他們的説法又是眾説紛紜、讓人莫衷一是的。他們重視“四始”,實際代表了他們對整部《詩經》編輯思想體系的根本看法。按照毛詩的觀點,整部《詩經》,都是反映和表現王道教化的,所以鄭玄箋説:“‘始’者,王道興衰之所由。”因此,每類詩的第一篇,就具有特殊的意義。
根據毛詩的解釋,司馬遷所説的四篇“始詩”都是贊“文王之道”、頌“文王之德”的。周文王姬昌,在殷商末期為西伯,在位五十年,“遵后稷、公劉之業,則古公、公季之法,篤仁、敬老、慈少”,“陰行善”,招賢納士,致使呂尚、鬻熊、辛甲等賢士來歸,並先後伐犬戎、密須、黎國、邘及崇侯虎,自岐下徙都於豐,作豐邑,奠定了周部族進一步壯大的雄厚的基礎。(見《史記·周本紀》)他在世時,雖然沒有實現滅殷立周、統一中原的宏願,但他的“善理國政”,卻使周部族向外顯示了信譽和聲威,為他兒子周武王姬發的伐紂興國鋪平了道路。所以,在周人心目中,他始終是一位威德普被、神聖而不可超越的開國賢君。《詩經》中很多詩篇歌頌、讚美他,是符合歷史真實的。
《毛詩序》説:“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禮記·明堂位》:“季夏六月,以禘禮祀周公於太廟,升歌《清廟》。”《禮記·祭統》:“夫人嘗禘,升歌《清廟》,……此天子之樂也。”《禮記·孔子燕居》:“大饗,……兩君相見,升歌《清廟》。”《禮記·文王世子》:“天子視學,登歌《清廟》。”可見,它的意義已不只是歌頌和祭祀周文王本人了。
然而,這篇“頌始”,到底是敍寫的什麼內容,歷代的《詩經》學者的看法並不是一致的。毛詩和魯詩認為是祭祀文王,詠文王之德。而《尚書·洛誥》以為是合祭周文王、周武王時用的歌舞辭,是周人“追祖文王而宗武王”的表現。可是鄭玄箋提出清廟乃“祭有清明之德者之廟也”,文王只是“天德清明”的象徵而已。於是也就有人認為《清廟》只是“周王祭祀宗廟祖先所唱的樂歌”(高亨《詩經今注》),並不一定是專指文王。不過,從“四始”的特點來看,説是祭祀文王的樂歌,還是比較有道理的。
全詩只有八句,不分章,又無韻。開頭兩句只寫宗廟的'莊嚴、清靜和助祭公卿的莊重、顯赫,中間的四句也只寫其他與祭官吏們為了秉承文王的德操,為了報答、頌揚文王的在天之靈而在宗廟裏奔跑忙碌。直到最後兩句才頌揚文王的盛德顯赫、美好,使後人永遠銘記。全詩並非具體細緻而是抽象簡括地歌頌、讚美文王。而此詩的特點,或者説它的藝術手法也正在這裏。詩篇的作者,可謂匠心獨運,專門採用側面描述和側面襯托的手法,使筆墨集中在助祭者、與祭者身上做文章。他們的態度和行動,是“肅雝”的,是“駿奔走”的,是“秉文之德”的,而又虔誠地“對越在天”,於是通過他們,使文王之德得到了更生動、更具體的表現。這種表現方法,比起正面的述説,反而顯得更精要、更高明一些。
一般説來,《大雅》《頌》中的語言大都比較板滯、臃腫或枯燥,缺乏鮮明、生動的個性和強烈的感情色彩。而此篇,由於作者具體寫了人,寫了助祭者和與祭者,所以語言雖少而內容反使人感到既豐富又含蓄,字裏行間也充溢着比較真切的感情。
[3]
周頌·清廟名家點評
周代孔丘《孔子論詩》:“(濟濟)多士,秉文之德,吾敬之。”
- 詞條統計
-
- 瀏覽次數:次
- 編輯次數:13次歷史版本
- 最近更新: 余玉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