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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化閣帖

(彙集各家書法墨跡法帖)

鎖定
《淳化閣帖》是中國最早的一部彙集各家書法墨跡的法帖。所謂法帖,就是傳統法式,將古代著名書法家的墨跡經雙鈎描摹後,刻在石板或木板上,再拓印裝訂成帖。
《淳化閣帖》共10卷,收錄了中國先秦至隋一千多年的書法墨跡,包括帝王、臣子和著名書法家等103人的420篇作品,被後世譽為中國法帖之冠和“叢帖始祖”。其中,第一卷收錄漢章帝至唐19位帝王的書法,包括東晉明帝司馬紹《墓次帖》、康帝司馬嶽《陸女郎帖》、哀帝司馬丕《中書帖》等。
傳世的《淳化閣帖》宋拓善本有:上海圖書館藏宋拓《淳化閣帖》(泉州本)十卷本,為明代袁樞袁賦誠家族藏本,也稱睢陽(尚書)袁氏藏本。中國歷史博物館藏《淳化閣帖》(泉州本)十卷本。香港中文大學藏《宋拓淳化閣·王右軍書》(泉州本)殘本(卷六、卷七、卷八之殘本合併本)等。
淳化三年(992年)為中國書法史上的一大重要節點,它主宰了中國書法的發展方向。《淳化閣帖》的刊刻最終確立了王羲之的“書聖”地位。《淳化閣帖》開啓了官刻叢帖之端,從而掀起了官私刻帖之風。
2019年03月,又見明代拓本《淳化閣帖》亮相嘉德四季第53期迎春拍賣會。 [1] 
中文名
淳化閣帖
歷史考證
宋太宗時期,民間爭相模仿
現存閣貼
上海圖書館宋拓淳化閣帖(泉州本)(睢陽袁氏藏本)、潘祖藏本
含    義
最早的一部彙集各家書法的法帖
卷    數
共十卷

淳化閣帖簡介

宋淳化三年(992年),太宗趙炅令出內府所藏曆代墨跡,命翰林侍書王著編次摹勒上石于禁內,名《淳化閣帖》。
《淳化閣帖》是我國最早的一部彙集各家書法墨跡的法帖,被譽為“法帖之祖”。 [2-3]  中國最早書帖《淳化閣帖》是公認僅存的孤本,因其中3卷是摹刻王羲之書跡的專卷而被視為無價之寶。 [3] 
此帖又名《淳化秘閣法帖》,簡稱《閣帖》,系匯帖,共十卷。第一卷為歷代帝王書,二、三、四卷為歷代名臣書,第五卷是諸家古法帖,六、七、八卷為王羲之書,九、十卷為王獻之書。
趙孟頫《松雪齋文集·閣帖跋》曰:“宋太宗……淳化中,詔翰林侍書王著,以所購書,由三代至唐,釐為十卷,摹刻秘閣。賜宗室、大臣人一本,遇大臣進二府輒墨本賜焉。
後乃止不賜,故世尤貴之。”宋代記錄此帖為木板刻,初拓用“澄心堂紙”、“李廷珪墨”,未見此種拓本流傳。
王鐸《擬山園選集》卷三八《跋淳化閣帖》:“茲《淳化》八本,先得之葵丘(睢州又稱葵丘、睢陽)袁氏六焉,後得粵東李氏二焉,皆宋拓棗木,似王著初本也。”
淳化閣帖是我國最早的一部叢帖,由於王著識鑑不精,致使法帖真偽雜糅,錯亂失序。然鐫集尤為美富",摹勒逼真,先人書法賴以流傳。此帖有“法帖之祖”之譽,對後世影響深遠。
宋仁宗慶曆年間,宮中意外失火,拓印《淳化閣帖》的棗木原版不幸全部焚燬,因而初期的拓本就顯得異常珍貴,被視為寶物,價值連城。
因帖石早佚,摹刻、翻刻甚繁,睢陽袁氏本、顧從義本、潘允亮本、肅府本等較著名。然以上海圖書館藏明袁樞袁賦誠父子遞藏本,又稱《宋拓淳化閣帖》(泉州本)為最佳,2017年2月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200部珍藏版。

淳化閣帖淳化閣帖的重要版本

司空公本 第4,7(部分),8卷 北宋祖刻本 上海博物館
司空公本 第6,7(部分)卷  北宋翻刻本 上海博物館
國子監本 全10卷  南宋內府翻刻本 弗利爾美術館1-8、10卷  未出版
上海圖書館第9卷
懋勤殿本 全10卷,   南宋翻刻國子監本 故宮博物院
潘祖純本 全10卷  懋勤殿本同石拓本 上海博物館
遊相本 全10卷  明翻刻本 珂羅版
祖帖本 全10卷  明翻刻本 台北故宮博物院
夾雪本 2卷 明翻刻本  書道博物館
泉州本 全10卷  南宋翻刻本 睢陽袁氏家藏本 上海圖書館
泉州本 殘卷  南宋翻刻本  故宮博物院
泉州本 殘卷  南宋翻刻本  香港中文大學
肅府本 全10卷 明刻本 原拓本

淳化閣帖上海圖書館藏《宋拓淳化閣帖》(泉州本)

淳化閣帖《宋拓淳化閣帖》(泉州本)

上圖《宋拓淳化閣帖》(泉州本)
上圖《宋拓淳化閣帖》(泉州本)(7張)
南宋時刊刻於泉州,主持人為莊夏,故又稱“莊夏刻本”。關於“泉州帖”的由來,有一種頗具傳奇色彩的説法。據明代陳懋仁《泉南雜誌》記載,元軍攻入臨安後,南宋末帝趙昺攜“閣帖”石刻逃至泉州,後來石刻雖漸漸湮沒地下,仍“時出光怪”,以致“櫪馬驚怖”,得以發掘出來重見天日,即“馬蹄真跡帖”。雖然這一説法有演義的成分,但“泉州帖”為《淳化閣帖》祖本的早期翻刻本確實沒有疑義。而這種近乎離奇的記載,恰恰反映出人們對“泉州帖”的推崇。時至今日,傳世“莊夏刻本”僅存兩部,分藏上海圖書館和中國國家博物館。
《淳化閣帖》流傳至今已有千餘年,堪稱絕世瑰寶。北宋淳化三年(992年),宋太宗趙炅命王著精選歷代名家書法墨跡,摹勒刊刻,此即《淳化閣帖》。《淳化閣帖》共10卷,收錄書家103人,計420帖。其中,卷一收錄先秦至唐代19位帝王書法;卷二、卷三、卷四收錄歷代名臣法帖;卷五收錄歷代書法名家法帖;卷六、卷七、卷八收錄王羲之墨跡;卷九、卷十收錄王獻之作品。作為我國最早的一部彙集各家書法墨跡的法帖,對我國書法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在宋代諸多傳本中,又以泉州翻刻本尤為著名。至明代,“顧從義玉泓館本”“潘允諒五石山房本”“肅王府遵訓閣本”等流傳漸廣,彼時宋拓本已經極為罕見。
上海圖書館所藏《宋拓淳化閣帖》(泉州本),即睢陽(尚書)袁氏家藏本,歷明代袁可立袁樞袁賦誠三代(集袁氏三人印章20種48處)及朱汝修、許焞、張鏡菡、張瑋等名家遞藏,卷尾有張伯英、張瑋題跋,具有極高的文物價值和版本研究價值。各卷籤題為“淳化閣帖宋搨泉州本”,傳為米漢雯所書。2017年初,上海古籍出版社在上海圖書館大力支持下,影印出版上海圖書館藏《淳化閣帖宋搨泉州本》,共計十冊,三一六開;冊高三二·六釐米,寬一七·八釐米;帖芯高二四·九釐米、寬一三·六釐米。高度還原原帖裝幀風格和版本狀況,限量發行200套,每套附編號收藏證書,配以定製楠木書箱,使千年翰墨,化一為百,古韻墨香,展卷可得。後還黏貼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後期“特藝公司宣武經營管理處”標籤,標價二千四百元,當年館藏海內孤本《許真人井銘》售價亦不過八百元,可見此本之珍貴。帖學專家對《宋拓淳化閣帖》(泉州本)的藝術價值、文獻價值給予高度評價。
按王鐸《擬山園選集》卷三八《跋淳化閣帖》:“茲《淳化》八本,先得之葵丘(明代睢州又稱葵丘、睢陽)袁氏六焉,後得粵東李氏二焉,皆宋拓棗木,似王著初本也。”考故宮博物院睢陽袁樞家藏《瀟湘圖》王鐸跋語稱“為石𡪾袁親家收藏如此至寶,葵丘城墮家失有此數幀”,知跋語中“葵丘袁氏”乃“睢陽袁氏”,“葵丘”即明代河南睢州的別稱,袁氏祖上系睢陽衞籍,世稱“睢陽袁氏”。故宮藏《瀟湘圖》和上圖所藏《淳化閣帖》均有“睢陽袁氏家藏圖書記”為同一印鑑,至民國二十二年《河南通志·睢縣採訪稿》尚有明袁可立尚書府(即舊洛學書院)“藏書樓”之説,即為明代袁氏之“藏書樓”。另見故宮博物院袁樞袁賦誠藏本《松桂堂帖》亦為罕見珍本,有“睢陽袁氏家藏圖書記”、“明蠡台袁伯應家藏圖書”、“袁賦誠印”等藏印,亦為海外回藏本。
上圖《宋拓淳化閣帖》(泉州本)見睢陽尚書袁氏印章20種48枚次,其中弗過堂(一次)、石仙堂(一次)所見2種袁可立印章是睢陽袁氏家藏書畫中首次出現,此處疑為袁可立長孫袁賦誠鈐印。
袁樞印章有11種32枚次,睢陽袁氏家藏圖書記(重三)、袁樞私印(一次)、袁樞之印(一次)、袁樞明印(重二)、明袁樞鑑賞書畫之章(重六)、石𡪾珍玩(重三)、明蠡台袁伯應家藏圖書(款一、重二)、司徒大夫(重三)、修竹館(重十)、卧雲(重二)。
袁賦誠印7種16枚次:袁賦誠印(款一、重五)、袁賦誠印(款二、重三)、東石居(一次)、“雙剣室”(一次)、“瀟湘館”(重二)、“景池園主”(一次)、濯錦池上漁父(一次)
其中袁樞為明兵部尚書袁可立獨子,袁賦誠為袁可立長孫。

淳化閣帖睢陽袁樞家富收藏

上海圖書館藏《宋拓淳化閣帖》(泉州本)和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宋拓《松桂堂帖》同出於明代睢陽(尚書)袁氏,明末袁樞是收藏董鉅作品的集大成者。王時敏稱其“環翁使君,既工盤礴,又富收藏。李營邱為士大夫之宗,米南宮乃精鑑之祖。故使荊、關、董、巨真名跡歸其家。”(《煙客題跋·題自畫關使君袁環中》)
睢陽尚書袁氏袁可立、袁樞等亦有作品流佈人間,甚為珍貴。袁可立手跡刻石《蓬萊閣懷古》 、 《蓬萊閣望海》(山東蓬萊閣蘇公祠)、袁可立《觀海市詩》(山東蓬萊閣避風亭內)、《袁可立金箋詩稿》 二開(蘇州) 、《節寰袁公行狀》(清陸時化《吳越所見書畫錄》卷五)、明王鐸《太子少保兵部尚書節寰袁公神道碑》(王鐸《擬山園選集》(王鉞刊本)卷之六二)、王鐸《明太子少保兵部尚書節寰袁公墓誌銘》、明袁樞《行書臨米芾詩帖扇面》(藏《故宮博物院》,見金運昌《故宮博物院藏品大系》 書法編 明)、《仙砰》石刻(蘇州樹山村中大石山)。明 袁樞《平泉十石圖》(《中國古代書畫圖目目錄》 Word版(6-1)粵、廣東省博物館)、明 袁樞《松溪泛舟圖》(中國嘉德四季第三十五期拍賣會拍賣成交)
上海圖書館《淳化閣帖》袁樞收藏印 上海圖書館《淳化閣帖》袁樞收藏印
睢陽尚書袁氏藏品鉅富,是明末書畫及收藏鑑賞大家。《國朝畫徵錄》稱其“樞博學好古,精鑑賞,家富收藏,工書畫,為華亭董宗伯,孟津王覺斯所推許。”藏有《宋拓淳化閣帖》(泉州本)(上海圖書館);宋《松桂堂帖》(北京故宮博物院);宋《武岡帖》(北京故宮博物院);唐顏魯公《贈裴將軍詩》(董其昌跋《顏魯公贈裴將軍詩》:“顏魯公《贈裴將軍詩》…,今為伯應(袁樞)所收,伯應自其尊公(袁可立)幕府攜來。);《蘇軾海棠詩卷》;元趙孟頫臨《蘭亭序》(無錫博物院)、明項子京刻《唐摹蘭亭》(張照《天瓶齋書畫題跋·跋項子京刻蘭亭帖》);《宋拓聖教序》(董文敏為環中司農題跋);元鮮于樞《蘇軾海棠詩卷》(北京故宮博物院);祝允明《正德興寧志序》、王寵《自書詩卷》;王鐸《單椒秀澤軸》、王鐸《贈袁樞詩冊》(美國楊思勝),王鐸贈袁樞《賢弟帖》、王鐸《為袁石𡪾寫大楷一卷》(《國朝畫徵錄》)等。
董源《瀟湘圖》(北京故宮博物院)、董源《夏山圖》(上海博物館),董源《溪岸圖》(美國大都會博物館);巨然《蕭翼賺蘭亭圖》(台北故宮博物院)、巨然《層巖叢樹圖》(台北故宮博物院)、巨然《秋山圖》(台北故宮博物院)、巨然的《赤壁圖》(王鑑《仿古巨冊》跋);王維《山陰圖》(台北故宮博物院);北宋郭河陽《關山雪霽圖》(清道光庚子版《寓意錄》卷一);宋《摹顧愷之洛神賦圖卷》(遼寧省博物館)、明臨《摹顧愷之洛神賦圖卷》(《翁同龢日記》光緒二十二年丙申初六日);南宋姜夔《雪竹圖》;元吳鎮《溪山深秀圖》(北京故宮博物院);明沈周《送吳匏庵行卷》(日本角川氏家族);明陸治 《採真瑤島圖》立軸(中國嘉德2018秋季拍);明董其昌《疏林遠岫圖》(天津博物館)、董其昌《課徒稿》(美國波士頓美術館) 、董其昌《紀遊圖冊》(安徽省博物館)、董其昌《紀遊圖冊》(台北故宮博物館);王鐸《雪景竹石圖》(濟南市博物館);王鑑《仿巨然真跡圖》(趙國英《美術研究》2006/01,40~46頁)等。
袁樞為明兵部尚書袁可立子,袁可立與董其昌為同年至交,且為王鐸恩師。董其昌一生最珍視的“四源堂”名畫在董其昌卒後歸於袁樞,袁樞成為董鉅作品收藏的集大成者。
明與後金交惡,袁可立策反努爾哈赤姻婿劉愛塔,收復遼南四衞要地,策反後金女婿劉愛塔,袁樞也曾於明崇禎十一年為寧遠明軍督運糧餉,且最終不仕滿清在南京憂鬱絕食而死。袁氏父子遺緒二百年間遭受滿清“文字獄”封殺,至清末已鮮聞於世。陸時化的《吳越所見書畫錄》因收錄袁可立《節寰袁公行狀》和岳飛《宋忠武嶽鄂王精忠祠記》兩文竟險遭毀版厄運 [4]  ,致翁同龢在《松桂堂帖》跋語中竟因無考睢陽袁氏而將袁樞和袁賦誠父子誤斷“其為一人無疑也”的千古學術錯誤。百年後,清光緒朝國史總篡官惲毓鼎在查閲前朝皇帝封殺袁可立和岳飛前史時也不禁痛心疾首感嘆道:“董思白《岳廟碑》、《袁節寰墓碑》,犯時忌,禍幾不測……。雍、乾間文字之禍,可見一斑。” [5]  正因為此,清代以來書畫作偽者難以顧及到睢陽袁氏之鑑藏,今鑑賞家以書畫有袁氏父子藏鑑印者斷為真跡的依據支撐。
明崇禎十五年,袁樞的家鄉睢州城遭李自成兵燹河決之變,三年後南明弘光元年又發生許定國誘殺高傑的“袁園之禍”,袁可立尚書府“藏書樓”內書畫藏品毀於一旦,流散天涯者不可勝計,僅此數幀卷軸為袁樞輾轉千里至江蘇滸墅關寓所隨身珍藏免遭兵火之災,得以流傳至今,傳為中國乃至世界名畫收藏史上之佳話。
入清後,睢陽袁氏家道式微,袁氏文物流散天涯。現所知流向有卞永譽、安岐、宋犖、梁清標、翁同龢等。
中國美術學院 顏曉軍 博士論文《董其昌畫禪室裏的藝術鑑賞活動》:“袁府所藏,金題玉躞皆付丙丁,固已足可惜。明王朝大勢去矣,袁氏父子之丹誠博雅則永照汗青。”

淳化閣帖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明拓《泉州本閣帖》

另見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明拓《泉州本閣帖》(唐翰題題跋本)系明代翻刻本,從“莊夏刻本”系統再次翻刻而出,據此可見,《泉州帖》“莊夏刻本”在明代的地位與影響。故宮博物院藏南宋拓本,鈐“乾隆御覽之寶”、“懋勤殿鑑定章”等印。白紙挖鑲剪方裱本,麻紙烏墨拓,每頁尺寸縱25.1cm,橫13.1cm。每卷末皆有"淳化三年壬辰歲十一月六日奉旨摹勒上石"篆書刻款,完整難得。
宋陳思《寶刻叢編》,清王澍《淳化秘閣法帖考》,容庚《叢帖目》等書著錄。
瀟湘圖·睢陽袁氏家藏圖書記 瀟湘圖·睢陽袁氏家藏圖書記
松桂堂帖·明蠡台袁伯應家藏圖書 松桂堂帖·明蠡台袁伯應家藏圖書

淳化閣帖上海博物館購安思遠北宋拓《淳化閣帖》殘帖

1994年,啓功得知安思遠藏有被譽為“法帖之祖”的《淳化閣帖》(殘本),託人動員他將此帖帶到中國展出。
安思遠於1996年攜北宋拓《淳化閣帖》六、七、八卷及第四捲到北京故宮博物院展出。
2003年4月,經原國家文物局外事處處長王立梅赴美洽談,安思遠以450萬美元轉讓予上海博物館,在中國名噪一時。 [6-7] 
2003年11月22日至26日,嘉德秋季拍賣會在北京崑崙飯店舉行,其中就有宋代《淳化閣帖》,其拍賣的《淳化閣帖》從何而來,嘉德公司並未透露。

淳化閣帖《淳化閣帖》刻石

自宋太宗淳化三年(九九二)摹勒《淳化閣帖》後,全國各地輾轉傳刻,遂遍天下。著名者有二王府本、紹興國子監本、大觀太清樓帖、淳熙修內史本、泉州本、北方印成本、烏鎮張氏本、福清李氏本、世堂本、臨江戲魚堂帖、利州帖,黔江帖等等,卷帙類同。又有慶曆長沙劉丞相帖、潘師旦絳州帖、絳公庫帖等,稍加損益,卷帙亦異。其他瑣瑣者又數十家。令人遺憾的是以上宋代《淳化閣帖》原石均已佚失。現存《淳化閣帖》刻石僅有三種:
①明萬曆四十三年(一六一五)“肅王府遵訓閣本”(俗稱“肅府本”),當時刻帖石五套。現存帖石兩套於西安碑林,半套存於溧陽
②清順治三年(一六四六)陝西費甲鑄按肅府初拓本摹刻一部,置於西安碑林(俗稱“西安本”或“關中本”)
③溧陽虞氏本,乃明肅府本五套刻石之一,現存江蘇溧陽縣甓橋鎮虞氏宗祠(俗稱“溧陽本”)。
但近日《淳化閣帖》無宋代刻石傳世的共識被杭州文瀾閣舊址新近發現的《淳化閣帖》刻石打破。此套《淳化閣帖》刻石目前放置在杭州孤山路二十八號文瀾閣舊址(現為浙江圖書館古籍部所在地),此閣初建於清乾隆四十七年(一七八二),是清代為珍藏《四庫全書》而建的七大藏書閣之一,也是江南三閣中唯一倖存的一閣。《淳化閣帖》刻石就存放在大院西側碑廊內,碑廊建於一九九四年,內設碑牆兩堵,自南而北縱向延伸,牆外用玻璃框保護,中間為《浙江藏書樓碑記》隔開。坐南一堵碑牆鑲嵌《淳化閣帖》刻石四塊和《清嘯閣帖》、《左璞堂帖》、明清墓誌雜石等,其中《閣帖》四塊僅見單面(見圖四),其背面鑲嵌明代墓誌數塊。坐北一堵碑牆鑲嵌《淳化閣帖》刻石二十一塊(按:由碎石拼配者作一塊記數),能見刻石正、背兩面(一面面朝東,一面面朝西,見圖五、六)完整刻石長一○二釐米,寬二九釐米。
據資料記載,這套刻石在清乾隆四十六年(一七八一)由張燕昌(芑堂)從西吳舊家為孫仰魯(壽松主人)購得。
一九三三年孫氏後人侯康先生將帖石捐贈給浙江圖書館,當時曾有整套帖石拓片流傳,浙圖至今還保存有一套當時帖石拓片。解放後,這套帖石逐漸淡出了文物工作者的視線,“文革”中帖石又遭受一定程度損壞缺失。一九九四年有識之士在浙圖紅樓走廊內發現這批刻帖,建議保護陳列,遂建碑廊儲之。
對帖石版本過去一直無法識別,一般視為明清刻石別本,二○○四年春,筆者攜《肅府本》前往對照,亦無果而返。
二○○六年,故宮博物院研究員施安昌先生用故宮博物院新印《懋勤殿本淳化閣帖》進行了比對,認為《懋勤殿本淳化閣帖》就出自這套刻石。
此事立即引起了筆者的關注,如果確定的話,浙江圖書館《淳化閣帖》刻石就是目前所能見到的最早的匯刻帖的原石,其意義非同尋常。
這一宋代刻石的重新確認是近年來碑帖學上的一個重大發現,它能為帖學研究帶來最原始的刻石信息。
要鑑定此套刻石的刊刻年代,需要對現存殘石的刊刻內容、卷版標號、卷尾刻款、殘石的材質、石花紋理、石裂紋等等進行綜合分析處理,令人遺憾的是,一九九四年修建碑廊時對《淳化閣帖》刻石上牆陳列是比較盲目的,未經細緻核對,排次極為混亂。
我們面對的是一套排列錯亂顛倒的刻帖,好比一幅攪混的撲克牌,為進一步展開研究,有必要先對刻石進行編號排次,編號原則“自上而下,自右而左”,現編號如下:
坐南單面刻石四塊,命名為“單一”、“單二”、“單三”、“單四”。
坐北雙面刻石二十一塊,其中面東向者,依次命名為“東一”、“東二”……面西曏者,依次命名為“西一”、“西二”……
經一石一帖地核對統計後(參見附錄),我們發現浙江圖書館收藏《淳化閣帖》現存刻石二十五塊(四十六面),保存了《淳化閣帖》原本的五分之三強。
卷版標號有三種樣式,例如:“五五”(純數字版號,前為卷號,後為版號),“甲六”(天干數字混和編號),“十卷九”(卷字編號)。
卷尾淳化三年刊刻題款後尚有大量餘地(見西七石後),但未刻任何題刻信息,從中我們可知,當年刊刻此帖時,就未加刻摹勒時間、地點、摹刻人名等鑑定要素。
雖然為進一步鑑定帶來難度,但是未刻刻款這一條信息,就能排除宋代一些有刻款的《閣帖》(此論不妥,如果刻石本身壓根就不是宋代的呢,不能自己尚未自證,同時就證偽。——司馬書香注),例如:淳熙修內史本,其卷尾楷書題作“淳熙十二年乙巳歲二月廿五日修內史恭奉聖旨摹勒上石”字樣。

淳化閣帖浙江圖書館藏《淳化閣帖》刻石

令人興奮的是,浙江圖書館所藏《淳化閣帖》民國時期拓本上還保留了現存帖石佚失的三則清人題跋,梁同書乾隆四十六年(一七八一)題跋,孔繼涑、孫仰魯乾隆四十七年(一七八二)題跋。現摘要如下:
梁同書乾隆四十六年(一七八一)題雲:“往餘於先叔祖深父先生齋頭見舊拓閣帖石本也而上有銀錠文,相傳宋時賈相門客從賜本摹出,故仍棠梨之舊,至今卅餘年來所見無逾此者。今春景高孫君偶於西吳舊家購得帖石若干枚,洗剔苔蘚,用好手棰拓一本示餘,精采煥發絕類宿覯,因訪覓前帖檢勘一過,凡字跡波磔石片剝蝕之處無毫髮差,殆宋刻原石無疑,可寶也。惟失去鍾繇及謝萬書數百字,或謂宜補完之,餘曰:舊刻缺亦何病,況延津合浦來自有期,寧不可俟之異日耶?並附識之如右,乾隆辛丑臘月山舟梁同書。”
孫仰魯乾隆四十七年(一七八二)題跋:“友人張君芑堂為餘購得閣帖舊石若干於禾中故家,剔抉苔蘚聯綴斷裂錐拓一通,取別本十餘種參校無有同者。汪君天潛出示梁氏所貽深父先生鑑定藏本,校之纖毫無不吻合,蓋即此石原拓也。委棄有年摹拓絕少,故丰神完美。就中與諸本尤異者若卷三‘環之頓首下’有‘秋’字,卷七《朱處仁帖》後增《服食帖》三行皆可補諸家釋文所未備,初購得時缺魏鍾繇《宣示帖》及謝萬書三行,閲數月芑堂復於原所藏處搜訪得之,遂成完璧欣賞之餘,因述其緣起如此。時乾隆壬寅九月既望壽松主人孫仰魯。”
以上跋文可知,此帖刻石系張燕昌(芑堂)為壽松主人孫仰魯購得,梁同書認為此帖系宋刻《閣帖》賈似道本。
浙江圖書館藏《淳化閣帖》刻石斷定宋石的依據。
我們此次鑑定刻石年代的利器是潘祖純藏本(現藏上海博物館)、懋勤殿本(現藏故宮博物院)。因潘祖純藏本、懋勤殿本為已知宋刻宋拓,只要將浙江圖書館新近發現《淳化閣帖》刻石的細部特徵與以上二本進行對照,拓本就像指紋印,刻石好比手指,若完全一致的話,即可證明杭州文瀾閣新近發現《淳化閣帖》刻石就是宋代刻石。

淳化閣帖淳化閣帖刻石目錄

單一(卷四)
歷代名臣法帖第四
徐嶠之《春首帖》八行;陸柬之《得告帖》四行;薄紹之《回換帖》六行
單二(卷一)
歷代帝王法帖第一
前有“甲二”卷版標號
晉明帝司馬紹《墓次帖》二行;東晉康帝司馬嶽《陸女帖》二行;東晉哀帝司馬丕《中書帖》四行;東晉簡文帝司馬昱《慶賜帖》六行;東晉文孝王司馬道子《異暑帖》三行;東晉孝武帝司馬曜《譙王帖》(僅存首行)
單三(卷三卷四)
一、 歷代名臣法帖第三
孔琳之(原作孔琳)《日月帖》(自“盛比”行起,僅存後五行);王僧虔《劉伯寵帖》(存前八行,至“乃更”止)
二、歷代名臣法帖第四
李邕《晴熱帖》(自“不示之”行起,存其後六行);褚庭誨《辭奉帖》(存前四行)
單四(卷八)
法帖第八(王羲之書三)
《阮公帖》(缺前二行,存後五行)、《家月末帖》二行、《蒸濕帖》四行、《不得西問帖》一行、《丘令帖》四行、《謝生東旋帖》六行、《飛白帖》三行、《遣書帖》(存前三行)
東一(卷三)
歷代名臣法帖第三:
前有“三四”卷版標號
王凝之《八月帖》(存二行);索靖《載妖帖》八行、《七月帖》四行;劉穆之《家弊帖》六行;王劭書標題一行。
東二(卷三)
歷代名臣法帖第三:
上有“丙一”卷版標號
庾亮《書箱帖》(原作庾元亮)五行;庾翼《故吏帖》、《季春帖》五行;沈嘉《十二月帖》(原作沈嘉長)四行;杜預《十一月帖》五行、《親故帖》僅存起首第一行)
東三(卷五)
諸家古法帖第五:
上有“戊四”卷版標號
智果《評書帖》(第六行“舉體”起,至三十六行“扶風”止)
東四(卷四)
歷代名臣法帖第四:
歐陽詢《比年帖》(自“豈能”行起,存最後二行)、《腳氣帖》三行
柳公權《聖慈帖》五行、《伏審帖》十行、《榮示帖》六行、《十六日帖》二行、《辱問帖》(僅存第一行)
後有“四六”卷版標號
東五(卷五)
諸家古法帖第五:
右側中部有“五二”卷版標號
宋儋《接拜帖》二十一行;衞鑠《急就帖》八行;古法帖《賢弟帖》(僅存首行)
東六(卷一)
歷代帝王法帖第一:
上有“甲九”卷版標號
唐太宗李世民《數年帖》(自“燋金”行起)存六行,《東都帖》四行;
唐高宗李治《無事帖》六行、《文瓘帖》二行、《錢事帖》一行、《六尚書帖》四行、《昨日帖》二行、《玄堂帖》(存前六行,至“知此”行止)
東七(卷八)
法帖第八(王羲之書三):
《遣書帖》(自“一日”行起,存四行,後有銀錠紋)(見圖十三)、《採菊帖》五行、《增慨帖》四行、《由為帖》一行、《月半哀感帖》四行、《獨坐帖》四行、《安西帖》六行、《黃甘帖》(存起首二行)
東八(卷六)
法帖第六(王羲之書一)
《又不能帖》(僅存二行,缺前四行)、《疾不退帖》五行、《兒女帖》五行、《彼土帖》十一行、《譙周帖》四行、《夫人帖》三行、《蔡家帖》(僅存首行)
東九(卷六、卷十)
一、法帖第六(王羲之書一)
前有卷首標題
《適得書帖》五行、《知欲帖》三行(左上殘損)、《差涼帖》(僅存首行,上損)
二、倒石,法帖第十(晉王獻之二)
《極熱帖》八行、《冠軍帖》三行、《服油帖》(存前三行)
其後附正刻數行。
東十(卷三)
歷代名臣法帖第三:
上有“丙二”卷版標號
杜預《親故帖》(缺首行,存後三行);王循《七月帖》五行;劉超《如命帖》三行;謝璠伯《江東帖》四行;王徽之《得信帖》七行;謝莊《昨還帖》僅存前一行
東十一(卷九、卷二)
一、法帖第九(晉王獻之一)
《授衣帖》(自第六行“日憂馳”行起,存後七行)
《奉別帖》(存前十行,缺末行三字)
二、歷代名臣法帖第二
王導《省示帖》七行殘字
東十二(卷一)
歷代帝王法帖第一
下有“一二”卷版標號,上有“甲三”卷版標號
宋明帝劉彧《鄭修容帖》(存末二行);齊高帝蕭道成《破帖》四行;梁武帝蕭衍《數朝帖》五行;梁高帝《眾軍帖》五行;梁簡文帝蕭綱《康司馬帖》四行;唐太宗李世民《江叔帖》(僅存前二行)
東十三(卷六、卷十)
一、法帖第六(王羲之書一)
《日月帖》(自“瞻廓”行起,存三行)、《兄靈柩帖》七行、《省別帖》(僅存一行半)
二、法帖第十(晉王獻之二)
《夜眠帖》四行、《嫂等帖》(存前九行,至“駱驛”行止)
東十四(卷六、卷九)
一、法帖第六(王羲之書一)
《侍中帖》(缺首行,存後二行)、《敬豫帖》二行(上有橫刻“巳十三”卷版標號)、《清和帖》五行(左下截殘損)、《追尋帖》(僅存“追尋傷”三字)
二、法帖第九(晉王獻之一):
《相過帖》(缺前四行,自第五行“盡此”起,存七行(上有橫刻“壬一”卷版標號)、《諸舍帖》二行、《永嘉帖》四行、《鵝還帖》五行、《諸女帖》(僅存首行)
東十五(卷二、卷八)
一、歷代名臣法帖第二:
張華《得書帖》四行、桓温《大事帖》六行
二、法帖第八(王羲之書三):
《黃甘帖》(僅殘存二字)、《尊夫人帖》(存三行,右上角殘損)、《日五期帖》四行、《先生帖》二行、《雨快帖》(僅存前二行)
東十六(卷一)
歷代帝王法帖第一:
唐高宗李治《玄堂帖》(僅存最末一行)、《遣弘帖》六行;陳叔慎《梅發帖》六行; 陳伯智《熱甚帖》三行、《寒嚴帖》四行
東十七(卷十)
法帖第十(晉王獻之二):
《嫂等帖》(自“慰吾”行起,存五行,上有“十卷九”卷版標號字樣)、《鄱陽帖》八行、《鵝羣帖》八行、《敬祖帖》(僅存首行)
東十八(卷五)
前有卷首標題刻款
諸家古法帖第五:
上有“戊一”卷版標號
蒼頡《戊己帖》四行;夏禹《出令帖》二行;孔丘《延陵帖》二行;史籀《射州帖》二行;李斯《田疇帖》四行;程邈《天清帖》五行
東十九(卷二)
歷代名臣法帖第二:
鍾繇《長風帖》(前缺二行,自“居處”行起,存七行);皇象《文武帖》六行、《頑闇帖》九行;張華書標題一行
東二十(卷二)
歷代名臣法帖第二:
郗鑑《災禍帖》(僅存後二行);郗愔《九月帖》五行、《廿四日帖》二行、《遠近帖》三行、《想親帖》四行;郗超書標題一行
東二十一(卷七卷一)
一、 法帖第七(王羲之書二)
有卷首標題刻款
《秋月帖》(存五行,最末行缺)、《桓公帖》殘存八行、《謝光祿帖》殘存首行
(有銀錠紋一)
二、歷代帝王法帖第一
晉元帝司馬睿《安軍帖》三行、《中秋帖》五行
東晉明帝司馬紹書標題一行
西一(倒石,卷三)
歷代名臣法帖第三
山濤《侍中帖》八行;卞壺《文墨帖》六行;謝發《晉安帖》六行;王曇首(原作王曇)《服散帖》(存前四行)
後有“三九”卷版標號
西二(倒石,卷三)
歷代名臣法帖第三
謝莊《昨還帖》三行;司馬攸《望近帖》四行;劉瓌之《感閏帖》四行;王坦之《謝郎帖》四行;王渙之《二嫂帖》八行;王操之《婢書帖》;王凝之《八月帖》
西三(卷三)
歷代名臣法帖第三
有“三五”卷版標號
王劭《夏節帖》五行;紀瞻《昨信帖》四行;王《靜媛帖》六行;張翼《節過帖》三行;陸雲《春節帖》五行;王邃《張丞帖》三行;王恬書標題一行
西四(倒石,卷五)
諸家古法帖第五:
何氏《去留帖》五行;蔡琰《我生帖》二行;
古法帖《敬祖帖》五行、《鄱陽帖》八行、《度德帖》五行、《亮曰帖》(僅存首行)
西五(卷四)
歷代名臣法帖第四:
前有“四四”、上有“丁四”卷版標號
褚遂良《家侄帖》(存後七行);
虞世南《大運帖》五行、《去月帖》六行、《賢兄帖》八行、《疲朽帖》
西六(卷一)
歷代帝王法帖第一:
有“一五”、“甲六”卷版標號
唐太宗李世民《枇杷帖》九行、《辱書帖》十一行、《比者帖》(存九行,缺末行)
西七(卷八)
法帖第八(王羲之書三):
《雨快帖》(存五行,缺前二行)、《長史帖》二行、《得涼帖》五行、《此郡帖》八行
卷尾刻有淳化三年款,其後餘石尚多。
西八(卷九)
法帖第九(晉王獻之一):
《餘杭帖》(存五行,缺首行)、《節過帖》八行、《願餘帖》七行、《夏節帖》七行、《思戀無往帖》(僅存前三行)
西九(倒石,卷七)
法帖第七(王羲之書二):
《離不帖》三行、《清晏帖》四行、《朱處仁帖》三行、《吾服食帖》二行、《愛為帖》一行、《鹽井帖》三行、《七十帖》(僅存前三行)
西十(倒石,卷一)
歷代帝王法帖第一:
上有“甲七”卷版標號
唐太宗李世民《昨日帖》三行、《三五日帖》三行、《雅州帖》四行、《道宗帖》二行、《所疾帖》一行、《北邊帖》二行、《八柱帖》八行,《氣發帖》(僅存前二行)
西十一(卷二、卷九)
一:歷代名臣法帖第二
張芝《八月帖》(僅存最末三行,右上截殘損)、崔瑗《賢女帖》四行(右下截殘損)
二:倒石,法帖第九(晉王獻之一)
《不謂帖》(自“自勝”行起,存四行)、《阮新婦帖》三行、《奉對帖》九行(尾殘損)
西十二(倒石,卷五)
諸家古法帖第五:
古法帖《亮曰帖》(僅缺首行,存七行);懷素《右軍帖》七行;張旭《晚復帖》四行、《十五日帖》三行
後有“五七”卷版標號
西十三(卷十、卷七)
一:法帖第十(晉王獻之二)
《知鐵石帖》僅存最末一行、《玄度何來帖》八行
二:法帖第七(王羲之書二):
《還來帖》存最末一行 、《雪候帖》三行 、《知遠帖》三行 、《荀侯帖》五行
西十四(卷九、卷六)
一:倒石,法帖第九(晉王獻之一)
《澗松詩》四行(右上角損)、《仲宗帖》二行、《黃門帖》三行、《外甥帖》二行、《思戀帖》三行、《冠軍帖》三行、《可必不帖》(僅存前二行)
二:正石不倒,法帖第六(王羲之書一)
《昨得帖》二行(下截殘損)、《不快帖》四行(下截殘損)、《小佳帖》(僅存首行)
西十五(卷六、卷二)
一:倒石,卷六王羲之《二謝帖》僅存五字,卷尾刻有淳化三年款。
二:歷代名臣法帖第二(此石漫漶不清)
鍾繇《白騎帖》四行、《常患帖》二行、《雪寒帖》四行、《長風帖》(僅存前二行)
西十六(卷五,倒石)
諸家古法帖第五:
前有“五五”卷版標號
智果《評書帖》(自“羲及隸篆”行起,存十三行)、何氏《投老帖》十三行
後有“五五”卷版標號
西十七(卷七)
法帖第七(王羲之書二)
《長素帖》(缺首行,“得敬豫”行起)存二行、《知念帖》六行、《長風帖》三行、《謝生帖》三行、《初月帖》四行、《時事帖》七行
西十八(卷二,倒石)
歷代名臣法帖第二:
有卷首標題
張芝《冠軍帖》存十九行,“不見奴”行後缺
西十九(卷五)
首行有“五三”卷版標號,上端有“戊三”標號
諸家古法帖第五:
古法帖《賢弟帖》(缺首行,自“之傷”起)存七行,隋朝法帖《慧則帖》八行
智果《評書帖》(存起首五行)
西二十(卷二)
歷代名臣法帖第二:
前有“二九”卷版標號
王珉《此年帖》(自“少憂”起)存二行、《十八日帖》二行、《嫂何如帖》四行、《欲出帖》七行;王珣《三月帖》四行;王廙《廿四日帖》(殘存首行)
西二十一(卷十)
法帖第十(晉王獻之二)
《鐵石帖》(自“寒不適”行起,存八行)、《知鐵石帖》五行)
後有卷版標號“十卷二”

淳化閣帖懋勤殿本

傳世《淳化閣帖》宋拓本著名者有:安思遠藏本(現藏上海博物館)、潘允諒藏本(現藏上海圖書館)、潘祖純藏本(現藏上海博物館)、懋勤殿本(現藏故宮博物院)、《宋拓王右軍帖》(現藏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等。以上諸本除懋勤殿本、潘祖純藏本同出一石,其餘均出自宋代不同的刻石(木)。
民國廿三年(一九三四)故宮博物院曾於乾隆清宮東廡(此帖原在養心殿)陳列《淳化閣帖》一部。第一冊卷首與第十冊卷尾鈐有“懋勤殿鑑定章”、“乾隆御覽之寶”印章,內夾黃紙籤條有“宋拓淳化閣帖一匣十冊,上等”字樣,帖中未見其他印章與題跋。此本即馬子云先生提及的“懋勤殿本”。此十卷本為刻石,為宋紙、宋墨、宋拓無疑,與傳世另一宋拓“潘祖純本”出一石。

淳化閣帖校勘

現存《淳化閣帖》刻石與潘祖純藏本、懋勤殿本的校勘。
區別拓本與刻石的異同,最簡便的方法就是對比石花痕、字口特徵。因兩者完全吻合,沒有必要一一羅舉,筆者隨機地抽取了浙圖新近發現《淳化閣帖》幾塊刻石與懋勤殿本進行校對,結果如下:
卷六譙周帖,首行“譙”字右側、二行“令”字均有相同石花
卷六譙周帖,二行“嚴君”之“嚴”字右側均有相同石花。
卷六譙周帖,三行“司馬相如”之“相”字均有相同石花。
卷九授衣帖,六行“憂馳無復”之“復”字左側有相同圓形石花。
卷九奉別帖,一行“奉別”之“奉”字左側有相同石花。
卷九奉別帖,六行 “當可耳然”之“然”字左側有相同石花。
卷九奉別帖,九行“體氣頓至”之“頓”字下有相同石花。
卷一齊高祖蕭道成帖,三行“見卿”,四行“知卿”間有相同石花。
此外,(西十石)卷一唐太宗《所疾帖》首行“所疾者”上尚多一“卿”字,(西二石)卷三劉環之《感閏帖》第一行“環之頓首”下尚多一“秋”字,(西九石)卷七《朱處仁帖》後尚多存《吾服食帖》二行,以上特徵《淳化閣帖》其它版本均無,唯在“懋勤殿本”、“潘祖純本”上出現。
通過以上簡便的校對已經能夠明確浙江圖書館新近發現《淳化閣帖》刻石就是宋代刻石。
現在有人提出這樣的問題:浙圖現存《淳化閣帖》刻石會不會是明清時期從“懋勤殿本”、“潘祖純藏本”或相類的底本再翻刻?其實是不可能的,因為翻刻碑刻大多會將石花照樣摹刻,翻刻法帖未見有將石花一併摹入的。其次,刻石的質材不可能完全一致,每塊石頭有其自身獨特的石質紋理(石筋、石裂紋),這些紋理是無法用刻刀模仿的。浙江圖書館現存《淳化閣帖》刻石上能見到的石質紋理痕與“懋勤殿本”、“潘祖純藏本”完全一致。
還有一種説法就是,“這批石刻皆為太湖石所刻,最早共有八十一塊,但後來由於歷史原因有些被人為破壞了。石刻中絕大多數是南宋所刻,還有部分是清代乾隆年間的復刻。兩者區別在於南宋刻石皆系雙面,而清朝所刻為單面。兩者所用太湖石料也有區別,南宋石質更為細膩,顏色更為白皙,而清代所用刻材較粗糙,顏色也相對要深一些”。是否如此呢?其實,上文統計帖目已經可知,現存二十五塊刻石(四十六面)已經包括《淳化閣帖》的五分之三強,故此套刻石全套完整數目應該在四十塊左右,而不應是相傳的八十一塊。八十一塊的説法可能還包括浙江圖書館收藏的其他明清墓誌、刻帖。所謂“南宋刻石皆系雙面,清朝所刻為單面”完全是臆測,經鑑定坐南四塊單面的刻石亦為原刻無疑。即便偶有補刻,亦是在宋代椎拓“懋勤殿本”、“潘祖純藏本”之前,現存《閣帖》殘石絕無明、清補刻現象。

淳化閣帖結語

據文獻記載,宋代刊刻《淳化閣帖》有數十套之多,要確定它究竟是其中哪一套,還有一定難度。但可以推斷的是,此帖刻於浙江杭州,如此眾多、笨重的帖石從它處移到杭州的可能性不大。其次,此套帖石可能私刻而非官刻,理由是:首先,此帖存在同一面顛倒刊刻的情況(一卷內容刊刻結束,其後尚有餘石,就顛倒刊刻他卷內容),比較節約石材。其次,雙面刻石文字有的正反顛倒(為傳拓方便,顛倒的帖石翻一面正好是正面),但也有的是不顛倒,不夠統一嚴謹。
基於刊刻在杭州又屬私刻,筆者推斷為“世堂本”,刻於宋度宗鹹淳間(一二六五—一二七四),系賈似道門客刻帖高手廖瑩中摹刻,因置於世堂而得名。據傳賈似道門客廖瑩中精於摹勒,王用和工於鐫刻,曾令翻刻,故“世堂本”亦屬“賈刻本”體系。筆者認為此帖是傳世《淳化閣帖》較佳的修繕本,刊刻精細無比,又將《閣帖》原本的刊刻失誤一一更正,且筆法墨趣突現,較符合現代人的審美眼光。
二○○七年四月寫於上海圖書館碑帖研究室

淳化閣帖古籍級別

2020年10月30日,入選第六批《國家珍貴古籍名錄》。 [8]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