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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苑之戰

鎖定
沙苑之役:南北朝時期,西魏大統三年(公元537年)十月,在沙苑地區,西魏宇文泰以不滿1萬人的軍隊大破東魏高歡20萬大軍,殺敵1萬,俘敵7萬。高歡狼狽而逃。
東魏天平四年(537年)十月,東魏丞相高歡為一雪小關(今陝西潼關南禁谷)之敗,親率20萬軍隊至蒲津(今山西永濟縣一帶)討伐西魏,志在為竇泰復仇。十月進抵洛水之南的許原,威逼長安。
當時的西魏剛剛經歷大饑荒,國力極度虛弱。當時,宇文泰的軍隊不滿1萬人,軍隊只備有三日糧食。為了穩定軍心,他力排眾議,率軍急進,以輕騎渡渭河至北岸的沙苑,距高歡大軍60裏安營。此時宇文泰採納李弼之計,列陣於渭曲,又命將士將武器藏於蘆葦中,等候鼓聲而起。
高歡率東魏兵至,見西魏兵少人乏,於是兵馬輕敵冒進,宇文泰當即下令出擊,伏兵驟起,奮力衝殺,東魏行伍亂次,喪甲士8萬人,棄鎧仗18萬,高歡僅率數騎逃脱。
這一場戰役的勝利,使得瀕臨滅亡的西魏絕處逢生,並對此後長達370年的中國歷史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奠定了北周統一北方以及隋唐王朝強盛的基礎。
名    稱
沙苑之戰
發生時間
537年
地    點
沙苑
參戰方
東魏,西魏
結    果
西魏大破東魏
參戰方兵力
東魏20萬;西魏不滿1萬
傷亡情況
東魏:喪甲士8萬人,棄鎧仗18萬
西魏:殺敵1萬,俘虜7萬,釋放5萬
主要指揮官
高歡;宇文泰

沙苑之戰戰役背景

沙苑之戰是在中國南北朝時,西魏大統三年(東魏天平四年,537)十月,西魏軍在沙苑(今陝西大荔南)地區大敗東魏軍的伏擊戰。
戰役之前,西魏的關中已經持續了一年多的大饑荒,甚至到了人吃人的地步,關中約有十分之七八的人死於這場大饑荒。 [4]  這場大饑荒迫使得西魏宇文泰率軍東出潼關去弘農一帶搶奪東魏的糧食,於是爆發了小關之戰,宇文泰獲勝。
沙苑之戰 沙苑之戰
東魏丞相高歡乘西魏丞相宇文泰攻佔弘農(今河南三門峽市)之際,為雪潼關戰敗之恥,親率20萬大軍進攻西魏。又令高敖曹率兵3萬出河南。
天平四年閏九月,高歡軍自壺口(今山西吉縣西)經蒲津(今陝西大荔東)渡黃河,過洛水,進屯許原(今陝西大荔南)西,直指長安。而正處於大饑荒的西魏,早已人心浮動。西魏的夏州刺史張瓊叛迎高歡 [5]  ,原本就不願意屈身西魏的靈州刺史曹泥也叛迎高歡。一時間,投降高歡的州縣絡繹不絕、不計其數,只有華州刺史王羆堅決抵抗高歡。
宇文泰在東魏大軍壓境時,親率不滿1萬人,自弘農回師渭水南,徵諸州兵迎戰,還沒有匯合,宇文泰就準備出戰高歡。西魏諸將都説:“眾寡不敵,我們應該堅壁固守。”宇文泰力排眾議:“高歡剛過邊境,就已經有這麼多人投降了。等到高歡逼近長安,恐怕大勢已去。我們現在就應該主動迎擊高歡。”於是,宇文泰為阻止東魏軍逼近長安,乘其遠來新至,不待州兵齊集,即令部卒在渭水架設浮橋,攜帶三日糧秣,輕騎渡渭。 [6] 

沙苑之戰戰役經過

十月初一,進至沙苑,與東魏軍僅距60裏。這時,宇文泰一面派部將達奚武領數騎偵察,一面與諸將商議,決定在沙苑以東10裏葦深土濘的渭曲設伏。西魏軍以趙貴居左、李弼居右,背水列陣,以待東魏軍。
次日午後,東魏軍果然進入伏擊區,見西魏軍少,未等列陣便爭相進攻。宇文泰乘東魏軍輕敵不為行列,當即下令出擊,李弼、趙貴伏兵頓起,李弼的鐵騎從橫向急擊東魏主力,將高歡大軍截為兩段,在沙苑一舉擊潰東魏軍隊,臨陣斬首6千,臨陣降者2萬人。西魏軍追至河上,再次大破東魏軍。前後兩次共俘虜7萬人,繳獲鎧仗18萬件,高歡連夜跨駱駝逃往黃河東岸。驃騎大將軍於謹領六軍配合作戰,李弼率鐵騎橫擊,大破東魏軍,殲8萬人,餘皆潰散。宇文泰挑選了2萬人,其餘5萬人都被釋放。命令將士每人在戰場上植柳樹一株,以示慶賀,後升為柱國大將軍。
此戰,西魏軍判斷準確,根據地形特點,從容設伏,獲得了以少勝多的戰果。 [1-3] 

沙苑之戰戰後分析

宇文泰 宇文泰
沙苑之戰,失敗由一錯再錯鑄成
東、西魏沙苑之戰,有關的精彩分析已經很多了。這裏主要結合兵法要義來看雙方的得失,主要是高歡的失策。
對於入侵者高歡來講,首先吸取了上次分進合擊被各個擊破的教訓,堅持不分兵,集中一路大軍渡河進入關中。高歡本來就是較為持重的人,加之上次教訓實在深刻,以致於在執行是否分兵上過於牴觸,過於僵化,這非常不利於出奇制勝。
孫子兵法》指出:“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這個道理高歡本來應該明白的,早年解決賀拔嶽,就是通過伐謀,借刀殺人而達成目的。沙苑戰前的形勢也表明,交兵合戰並不是東魏最佳的選擇。正如其謀臣薛琡所指出的,關西大饑荒,人都餓到啃樹皮草根的程度了,所以冒死去攻弘農糧倉。如今我們只需要大軍圍住弘農,把西魏人逼進關內。他們求戰不得,求糧不得,不是餓死,就是譁變,何勞用兵深入危險之地,冀望戰場上的僥倖勝利呢?
但高歡不聽,堅持出兵。侯景此時建議,分前後兩軍,相繼而進,互相照應,避免一戰失利,而出現難以收拾的局面。
前面已經説過了,高歡這個時候最害怕聽到的,就是分兵了,當然不會聽從。如此教條於過去的經驗和教訓,實在暴露其軍事才能之不足。
其實並非不能分兵,而在於兩軍能否互相照應,一軍遭遇敵人,另一軍能否迅速急救。如果真的如此,則兩軍互為“正奇”。怎麼講呢?假設分甲、乙兩軍,甲軍遇敵,則甲軍就是“正”,與敵膠着,就是“以正合”。此時乙軍就是奇兵,迅速乘敵之後攻擊。反之亦然。這就是《孫子兵法》所謂常山之蛇:“故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擊其首則尾至,擊其尾則首至,擊其中則首尾俱至。”
潼關之戰失利,那是兩軍並不能互相接應,竇泰軍成了孤軍,不得不單獨面對西魏全部精鋭,遂致覆滅。
要知道高歡軍數量遠超宇文泰軍,把數量優勢進行很好的展開,分進合擊,互相照應,互為正奇,那是最佳選擇。宇文泰攻一軍要冒被各軍圍攻的極大風險,而不攻則坐以待斃。
如果不能做有效分兵,則只能在一個戰場決生死了。此時很多偶然因素可能會主宰戰局。
更不利的是,西魏軍渡過渭水接近東魏軍後,迅速佔據沙苑渭曲的有利地形。此處河道彎曲構成屏障,不利於大軍展開;而蘆葦叢生土地濕濘,更不利騎兵集團衝鋒。以上地理因素,極大的限制了高歡所率東魏騎兵發揮數量和力量的優勢。
兩軍在沙苑渭曲照面列陣,臨戰之前,東魏都督斛律羌舉突然建議説:不如在此與之相持,分精騎去襲擊長安。宇文泰既被我軍牽制於此,長安必定空虛,可以一戰而下。巢穴既破,宇文泰不戰可擒也。
這可謂當時最最佳的選擇了!從地理上看,高歡軍在西,宇文泰軍在東,長安在西邊,實際上高歡軍和宇文泰軍是互相截斷了對方的歸路,南邊就是渭河,構成行動障礙。此時高歡如果分兵沿渭河西進長安,宇文泰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前面就是對峙的強大東魏軍,想要撤走去救長安,談何容易。軍陣一動,很可能就不可收拾。
斛律羌舉的建議,完全符合“以正合,以奇勝”的要點,渭曲已經“正合”,此時不出奇制勝,更待何時??
高歡仍不願意分兵!使人每次讀史至此,真有徒呼奈何之嘆。
當然,我們事後諸葛亮式的分析,自然可以頭頭是道。當局者迷,在深入敵境與強敵對陣時,任何貿然的行動都有很大的風險和不確定性,可以理解。不過,這不正是區分天才和常人的關鍵點嗎?
高歡雖不願分兵,但其臨陣常有奇計,此刻見蘆葦草深,突發奇想道:如果我用火攻,會不會效果更好呢?
比較一下分兵襲擊長安和在此地放火,哪個更穩妥?顯然放火的偶然性因素太大,高歡軍在西邊,宇文泰軍在東邊,當時是冬天十月(按公曆應該是十一月了),也許常常刮西北風吧?從西向東刮,火勢指向東邊的宇文泰軍,但如風勢一改,火苗倒竄怎麼辦?
不管怎麼説,比之強行交戰,放火仍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個時候,決定中國未來三百年命運的兩個人站了出來,都反對放火,堅持交兵。這兩個人,一個是侯景,一個是彭樂。
侯景的反對理由完全站不住腳:燒死宇文泰,太便宜他了,應該活捉然後當眾處罰。
這算什麼理由,你當宇文泰那麼好捉嗎?你當已經勝券在握嗎?顯然,侯景此言,別有用心。從後面的歷史事件進程來看,侯景和高歡貌合神離,由於高歡的崛起,使得侯景感覺英雄無用武之地,可能跟劉備在曹操手下閒居的那段歲月有得一比。如果宇文泰也被消滅,這位亂世梟雄恐怕更無出頭之日了。侯景的軍事素養可能甚至強過高歡,對其一再錯失良機恐怕也有所察覺,甚至有所領悟。以其這樣,不如干脆失敗,高氏的統治如果就此土崩瓦解,正好渾水摸魚一把。即便高氏不至於崩潰,但留下宇文泰這個死敵,侯景自己的身價不就更高一些嗎?正所謂“養寇自重”,正符合我們對侯景當時心態的揣摩。
至於勇將彭樂反對火攻,應當是想逞匹夫之勇,活捉宇文泰以邀功。彭樂的這種慫恿,很可能不只是他個人行為,也許是很多東魏軍將的想法。就像彭樂説的:我眾賊寡,百人擒一,何憂不克?
在將士們一片樂觀情緒的感染下,高歡居然就聽從了,放棄了縱火的打算(更不要説分兵了),決定正面突擊,把勝負的天平交給命運之神去裁奪吧。
命運之神早就偏向了宇文泰。
宇文泰以寡敵眾,本來極為被動。但這種極其劣勢的形勢反而讓東魏軍輕敵,於是在宇文泰非常有利的地理環境下發生交戰。這一戰,東魏軍在戰場上的直接代價不算太大,臨陣被斬首大約六千餘級,但在其後的倉皇逃竄中,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喪甲士八萬人,棄鎧仗十有八萬”。這説明,戰場上的主要損失發生在崩潰之後。
宇文泰在戰術層面上做到了“以正合,以奇勝”。他佔據了蘆葦叢,並把老弱稀稀拉拉擺在前面,做為正兵誘敵。而把精鋭做為奇兵,都藏在了蘆葦叢中,只等東魏人深入,然後奮起合擊,又命李弼所部鐵騎橫擊。歷史上一場驚天動地、血光四濺、以弱敵強、可歌可泣的沙苑大戰就此名垂史冊。

沙苑之戰相關記載

時神武帝率樂等十餘萬人,於沙苑與宇文護戰。時樂飲酒,乘醉深入,被刺得肝肚俱出,內之不盡,截去之,復入戰。護兵遂敗,相枕籍死者三萬餘人。——《獨異志》。
從《獨異志》的記載可以看出,雖然東魏大部失敗,但彭樂單方面是贏了的。可是彭樂的勝利,並不能扭轉整個戰局,東魏依舊敗北於西魏。

沙苑之戰戰役意義

憑藉這場以弱勝強的伏擊戰,宇文泰既鞏固了建立不久的西魏政權,確立了東西魏割據的局面,同時也鞏固了自己在西魏政權的主宰地位,為之後北周的建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沙苑之戰後東魏不再能隨意侵入關中,東西魏的主戰場轉為河東(山西)和河南。
《北史·卷九·周本紀上》:弘農建城濮之勳,沙苑有昆陽之捷,取威定霸,以弱為強。(小關之戰的功勳堪比城濮之戰,沙苑之戰的大捷堪比昆陽之戰
參考資料
  • 1.    《周書》:是歲,關中飢。太祖既平弘農,因館穀五十餘日。時戰士不滿萬人,聞齊神武將度,乃引軍入關。齊神武遂度河,逼華州。刺史王羆嚴守。知不可攻,乃涉洛,軍於許原西。太祖據渭南,徵諸州兵皆未會。乃召諸將謂之曰:"高歡越山度河,遠來至此,天亡之時也。吾欲擊之,何如?"諸將鹹以眾寡不敵,請待歡更西,以觀其勢。太祖曰:"歡若得至咸陽,人情轉騷擾。今及其新至,便可擊之。"即造浮橋於渭,令軍人齎三日糧,輕騎度渭,輜重自渭南夾渭而西。冬十月壬辰,至沙苑,距齊神武軍六十餘里。齊神武聞太祖至,引軍來會。癸巳旦,候騎告齊神武軍且至。太祖召諸將謀之。李弼曰:"彼眾我寡,不可平地置陣。此東十里有渭曲,可先據以待之。"遂進軍至渭曲,背水東西為陣。李弼為右拒,趙貴為左拒。命將士皆偃戈於葭蘆中,聞鼓聲而起。申時,齊神武至,望太祖軍少,競馳而進,不為行列,總萃於左軍。兵將交,太祖鳴鼓,士皆奮起。於謹等六軍與之合戰,李弼等率鐵騎橫擊之,絕其軍為二隊,大破之,斬六千餘級,臨陣降者二萬餘人。齊神武夜遁,追至河上,復大克獲。前後虜其卒七萬。留其甲士二萬,餘悉縱歸。收其輜重兵甲,獻俘長安。還軍渭南,於是所徵諸州兵始至。乃於戰所,準當時兵士,人種樹一株,以旌武功。
  • 2.    《北齊書》:十月壬辰,神武西討,自蒲津濟,眾二十萬。周文軍於沙苑。神武以地厄少卻,西人鼓譟而進,軍大亂,棄器甲十有八萬,神武跨橐駝,候船以歸。
  • 3.    《資治通鑑》:丞相泰遣使戒華州刺史王羆,羆語使者曰:"老羆當道卧,貉子那得過!"歡至馮翊城下,謂羆曰:"何不早降!"羆大呼曰:"此城是王羆冢,死生在此。欲死者來!"歡知不可攻,乃涉洛,軍於許原西。泰至渭南,徵諸州兵,皆未會。欲進擊歡,諸將以眾寡不敵,請待歡更西以觀其勢。泰曰:"歡若至長安,則人情大擾;今及其遠來新至,可擊也。"即造浮橋於渭,令軍士齎三日糧,輕騎度渭,輜重自渭南夾渭而西。冬,十月,壬辰,泰至沙苑,距東魏軍六十里。諸將皆懼,宇文深獨賀。泰問其故,對曰:"歡鎮撫河北,甚得眾心。以此自守,未易可圖。今懸師渡河,非眾所欲,獨歡恥失竇泰,愎諫而來,所謂忿兵,可一戰擒也。事理昭然,何為不賀!願假深一節,發王羆之兵邀其走路,使無遺類。"泰遣須昌縣公達奚武覘歡軍,武從三騎,皆效歡將士衣服,日暮,去營數百步下馬,潛聽得其軍號,因上馬歷營,若警夜者,有不如法,往往撻之,具知敵之情狀而還。歡聞泰至,癸巳,引兵會之。候騎告歡兵且至,泰召諸將謀之。開府儀同三司李弼曰:"彼眾我寡,不可平地置陳,此東十里有渭曲,可先據以待之。"泰從之,背水東西為陳,李弼為右拒,趙貴為左拒,命將士皆偃戈於葦中,約聞鼓聲而起。晡時,東魏兵至渭曲,都督太安斛律羌舉曰:"黑獺舉國而來,欲一死決,譬如猘狗,或能噬人。且渭曲葦深土濘,無所用力,不如緩與相持,密分精鋭徑掩長安,巢穴既傾,則黑獺不戰成擒矣。"歡曰:"縱火焚之,何如?"侯景曰:"當生擒黑獺以示百姓,若眾中燒死,誰覆信之!"彭樂盛氣請鬥,曰:"我眾賊寡,百人擒一,何憂不克!"歡從之。東魏兵望見魏兵少,爭進擊之,無復行列。兵將交,丞相泰鳴鼓,士皆奮起,於謹等六軍與之合戰,李弼等帥鐵騎橫擊之,東魏兵中絕為二,遂大破之。李弼弟檦,身小而勇,每躍馬陷陳,隱身鞍甲之中,敵見皆曰:"避此小兒!"泰嘆曰:"膽決如此,何必八尺之軀!"徵虜將軍武川耿令貴殺傷多,甲裳盡赤,泰曰:"觀其甲裳,足知令貴之勇,何必數級!"彭樂乘醉深入魏陳,魏人刺之,腸出,內之復戰。丞相歡欲收兵更戰,使張華原以簿歷營點兵,莫有應者,還,白歡曰:"眾盡去,營皆空矣!"歡猶未肯去。阜城侯斛律金曰:"眾心離散,不可複用,宜急向河東!"歡據鞍未動,金以鞭拂馬,乃馳去,夜,渡河,船去岸遠,歡跨橐駝就船,乃得渡。喪甲士八萬人,棄鎧仗十有八萬。丞相泰追歡至河上,選留甲士二萬餘人,餘悉縱歸。都督李穆曰:"高歡破膽矣,速追之,可獲。"泰不聽,還軍渭南,所徵之兵甫至,乃於戰所人種柳一株以旌武功。
  • 4.    《北史 卷五 魏本紀第五》:是歲,關中大飢,人相食,死者十七八。
  • 5.    《周書·卷二·帝紀第二》:賀拔勝、李弼渡河圍蒲阪。牙門將高子信開門納勝軍,東魏將薛崇禮棄城走,勝等追獲之。太祖進軍蒲阪,略定汾、絳。於是許和殺張瓊以夏州降。
  • 6.    《北史 卷九》:時軍士不滿萬人,聞神武將度,乃還。神武遂度河,逼華州。刺史王羆嚴守,乃涉洛,軍於許原西。帝至渭南,徵諸州兵,未會。將擊之,諸將以眾寡不敵,請且待歡更西以觀之。帝曰:“歡若至咸陽,人情轉騷擾。今及其新至,可擊之。”即造浮橋於渭,令軍士齎三日糧,輕騎度渭,輜重自渭南,夾渭而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