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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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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沔水》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此詩三章,前二章每章八句,後一章六句。第一章寫詩人對當權者不制止禍亂深為嘆息,指出禍亂髮生,有父母的人會更加憂傷;第二章寫詩人看到那些不法之徒為非作歹,便坐立不安,憂傷不止;第三章寫無人止讒息亂,詩人心中憤慨不平,勸告友人應自警自持,防止為讒言所傷。全詩以沔水飛隼起興,反覆表達詩人憂亂憂讒的心情,比興表現手法的連用,大大增強了詩的藝術表現力。
作品名稱
小雅·沔水
作品別名
沔水
作    者
無名氏
創作年代
周代
作品出處
《詩經》
文學體裁
四言詩

小雅·沔水作品原文

小雅·沔水
沔彼流水,朝宗於海。鴥彼飛隼,載飛載止。嗟我兄弟,邦人諸友。莫肯念亂,誰無父母?
沔彼流水,其流湯湯。鴥彼飛隼,載飛載揚。念彼不跡,載起載行。心之憂矣,不可弭忘
鴥彼飛隼,率彼中陵。民之訛言,寧莫之懲?我友敬矣,讒言其興 [1] 

小雅·沔水註釋譯文

小雅·沔水詞句註釋

⑴小雅:《詩經》中“雅”部分,分為大雅、小雅,合稱“二雅”。雅,雅樂,即正調,指當時西周都城鎬京地區的詩歌樂調。小雅部分今存七十四篇。
⑵沔(miǎn):流水滿溢貌。
⑶朝宗:朝向,歸宗。本意是指諸侯朝見天子,後來借指百川歸海
⑷鴥(yù):逆風疾飛貌。隼(sǔn):兇猛的鳥,如鷹、雕、鶚、鷂等,都成為隼,其特點是善於捕殺獵物,飛得高。
⑸載:句首語助詞。止:停歇。
⑹嗟:嗟嘆。“嗟”字貫下兩句,意即嗟嘆我的兄弟即國人、諸友。
⑺邦人:指同邦國的人,猶今所謂“同胞”。諸友:各位同僚。
⑻念:“尼”之假借,止。一説顧,關心。
⑼湯(shāng)湯:義同“蕩蕩”,水流浩蕩貌。
⑽揚:高飛。
⑾不跡:不循法度,不按正道而行。
⑿載起載行(háng):坐立不安的意思。起,起來。行,行走。
⒀弭(mǐ):止,消除。
⒁率:循,沿着。中陵:陵中。陵,丘陵。
⒂訛(é)言:謠言。
⒃寧莫:難道不。懲:止。
⒄敬:同“警”,警戒,提防。一説用心,慎重。
⒅其興:將要興起。其,語氣詞。 [2]  [3]  [5]  [4]  [6] 

小雅·沔水白話譯文

條條河流水瀰漫,傾注大海去不休。空中游隼迅捷飛,時而飛翔時停留。可嘆可悲我兄弟,還有鄉親與朋友。沒人想到止喪亂,誰無父母任懷憂?
條條河流水瀰漫,水勢浩蕩奔騰急。空中游隼迅捷飛,高高翱翔可任意。想到有人不循法,坐立不安獨悲悽。心中愁苦無處訴,久久難忘積胸臆。
空中游隼迅捷飛,沿着山陵飛來回。流言蜚語四處傳,無人制止和反對。告誡朋友應警惕,種種謠言正如沸。 [2]  [3] 

小雅·沔水創作背景

《小雅·沔水》,《毛詩序》以為是“規宣王”之作,語甚概括,但未言所規者為何事。朱熹詩集傳》以為“此憂亂之詩”。今人高亨詩經今注》謂“這首詩似作於東周初年,平王東遷以後,王朝衰弱,諸侯不再擁護。鎬京一帶,危機四伏。作者憂之,因作此詩”。 [3]  [5] 

小雅·沔水作品鑑賞

小雅·沔水整體賞析

全詩共分三章。第一章寫詩人對當權者不制止禍亂深為嘆息,指出禍亂髮生,有父母的人會更加憂傷。第二章寫詩人看到那些不法之徒為非作歹,便坐立不安,憂傷不止。第三章寫無人止讒息亂,詩人心中憤慨不平,勸告友人應自警自持,防止為讒言所傷。
一方面由於環境險惡,另一方面也由於這是一首抒情詩,所以詩中對禍亂沒有加以具體敍述,而只是反映了一種不安和憂慮的心情。忽而寫喪亂不止憂及父母,忽而寫憂喪畏讒,忽而勸朋友警戒,詩句中反映出詩人的形象。他生當亂世,卻不隨波逐流,具有強烈的憂患意識,關心國事,對喪亂憂心忡忡。動盪的社會讓他不得安寧,與“不肯念亂”的當權者形成強烈的對比。他愛憎分明,既擔心喪亂殃及父母,也擔心兄弟朋友遭讒受害,對作亂之徒充滿了憎恨。
另外,比興的表現手法在這首詩中也用得很有特點。每章開頭四句(末章似脱兩句)連用兩組比興句,這在《詩經》中很少見。首章以流水朝宗於海,飛鳥有所止息暗喻詩人的處境不如水和鳥。次章以流水浩蕩、鳥飛不止寫詩人憂心忡忡而坐立不安。末章以飛鳥沿丘陵高下飛翔寫詩人不如飛鳥自由。詩中比興的運用雖然大同小異,但決非簡單的重複,而是各自有所側重。它不僅暗示了詩人所要表達的內容,有較明確的引發思路的作用,而且讓人感到新鮮貼切,增加了詩的藝術表現力。
從這首詩中可以感受到作者憂亂畏讒的感嘆和沉痛的呼喊,而這正是對“分明亂世多讒,賢臣遭禍景象”(方玉潤詩經原始》)的高度藝術概括。 [3] 

小雅·沔水名家點評

宋人朱熹《詩集傳》:“興也。此憂亂之詩。言流水猶朝宗於海,飛隼猶或有所止,而我之兄弟諸友,乃無肯念亂者,誰獨無父母乎?亂則憂或及之,是豈可以不念哉?”
近人吳闓生詩義會通》:“暮鼓晨鐘,發人深省。”
近人程俊英詩經注析》:“寺院鐘鼓聲,悠遠深長,莊嚴肅穆,但同時又是週而復始,單調劃一,在情調上同這首詩實在相去甚遠,不知何以會有此比喻。此詩三章,初因亂不止而憂父母,繼以國事不安而憂不止,終以憂讒畏譏而告諸友,筆端跳躍不停,無跡可尋,反映了作者因禍亂而心緒不寧的心理狀態。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它,還是《樂記》所謂‘其哀心感者,其聲噍以殺’來得恰當。” [1]  [2]  [3] 
參考資料
  • 1.    朱 熹.詩經集傳.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82
  • 2.    王秀梅 譯註.詩經(下):雅頌.北京:中華書局,2015:393-395
  • 3.    姜亮夫 等.先秦詩鑑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370-372
  • 4.    李山 解讀.詩經(節選).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7:237-238
  • 5.    周振甫.詩經譯註.北京:中華書局,2013:271-273
  • 6.    周明初等 註釋.詩經.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5: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