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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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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場,系温州永強的舊稱,位於浙江温州東部甌江入海口,古有“東甌之地”的説法,解放初為永強鄉,今屬温州龍灣區。是浙南地區少有的天然平原魚米之鄉,著名的温州永強機場就在此地。
中文名
永嘉場
地    點
浙江温州東部甌江入海口
隸    屬
温州龍灣
形成時期
西漢初年

永嘉場南國永嘉場

原永強地區包括以下地方:
一都:新田、度山、前黃、白水、渡郎橋、五甲、四甲、前河、三甲、鍾橋、後鳳、洋新屋、二甲、莊泉、鄭奧、南凰奧、嶺北洋、司南、攜仁、笑客巖、下垟廠、梅頭。共二十二處。
二都:衙前、英橋、西岸、新城、萬工橋、塘下、萼方、高原、蟾莊、虹橋、水潭、老城、前街、殿前、南橋、沙園、壇頭、孫洋、河渠、雙奧、七甲、八甲,共二十二處。
三都:西河、上吳、寺後、沙門頭、方叉陡門、寺前街、拜聖橋、普門堂、車駕巷、姚家匯、上黃、滄河、沙村、教場頭、上朱洋、沙角灘頭、計衙、藍田、寧村、新村、天妃宮埭、築沙埭、魚池蕩、小陡門,共二十四處。
四都:上灣、龍灣陡、金奧、洽橋、快懷嶺、楊府廟、新河、水心、待駕橋、五里巖、後垟、東郭、西州、後鄭、橫浹、北山下、沙奧、山北、營田、上奧、雙橋、東林、漁渡橋、上金、後金、後陳、東垣、黃石陡門、青山、上陳、姚家潤、何家橋、雙石碣,共三十三處。
五都:丁家奧、戲台奧、後垟、御史橋、前巖、茅竹橋、馬鞍嶺、方山頭、蘇家浹、下河濱、上河濱、姚界、浹底、河口、北凰奧、都堂嶺、南山下、御橋、漳浹橋、瑤溪。共二十二處。
宋朝年間朝廷在温州沿海設了四個鹽場。瑞安“雙穗鹽場”、平陽“天富鹽場”、樂清“長林鹽場”,還有一個就是“永嘉鹽場”。簡稱“永嘉場”,位於今天的温州永強一帶,“永嘉場”的叫法一直叫到今。

永嘉場鹽場變故

公元前2世紀的西漢初年,永強平原仍是一片汪洋海域,古稱歧海。大羅山是歧海中的孤島。至公元8世紀唐代初年,永強平原成陸。海岸線北起黃石山東邊,南止天河鄭岙(即上橫路聚居帶)。
唐代中期,“温州永嘉郡有永嘉監鹽官”(《新唐書》卷四·地理·江南地)有史載。唐代文人顧況,於唐代宗大曆六年至九年(771~774)曾任永嘉監鹽官。其衙門設在温州灰橋浦,鹽場卻在永強緊貼大羅山東側的鄭岙、莊橋、白水、青山一帶,製鹽工藝從古代甌越先民傳下來的最原始的煮鹽技術,改進為煎鹽技術。從此永嘉鹽場,成為温州地區第一個產鹽場所。大曆年間(766~779)又在瑞安開設雙穗鹽場。經日夜海潮漲落,泥沙沉澱淤積,大羅山東麓遂由西向東逐漸推進成陸。
至宋神宗熙寧五年(1072)時,對鹽民實行亭户管理,三灶至十灶為一甲,永嘉鹽場遂由南自北,沿海岸線分設一至九甲,形成“下橫路”聚居帶。元大德三年(1299)温州路設永嘉場。
洪武年間(1368~1398),永嘉場有灶户1400户,正丁1990名。“每丁分與沙壇一畝,仍官給鐵鍋牢盤一口,乃山蕩樵採,以資耕煎”(《萬曆温州府志》卷五·食貨·鹽課)。沙壇在原沙城內,(《光緒永嘉縣誌》卷· 輿地·水利)雲:“沙城即濱海長堤。南起一都長沙,北至沙村寨,以丈計之,至四千六百十九丈”屬灶户煎鹽的地方。
由於明初一系列獎勵措施的實行和永嘉場疆域的擴大,管理上實施“聚團公煎”等管理方法,更由於眾多鹽工的辛勤勞動,因此,永嘉鹽場在明代出現了空前的繁榮,為其鼎盛時期。
後人細細一忖,又感茫然:當年四個辦鹽場的地方,樂清的早就改叫“塔頭”,瑞安的變為“場橋”,平陽的成了“蘆浦”,緣何唯獨留下個“永嘉場”? 其實,永嘉場本身就是個“場”,“永嘉鹽場”僅是個歷史上巧遇的外加符號。它的本質就是一個自然地貌完整的“場”、人文環境也自成特色的“場”。 入海的甌江匆匆忙忙地親了下永嘉場的北角後,留下個靈昆島走了。大羅山北起茅竹嶺,一路洋洋灑灑朝南走,到“叫客巖”打住,組成道弧形的屏風,從西北一線將永嘉場嚴嚴護定;東海像個護城池,北起茅竹嶺南止叫客巖,當中凹成個半月形,從東南全境小心翼翼捧住永嘉場。山環海擁,中間一片二、三十里方圓的平原上,擺開“一百另八爿”地方。《辭源》對“場”字的註解有:“就空地而關除之也”。永嘉場四向間隔,自成一域,天造地設。“場”乎?“場”也!難怪“永嘉場”叫了千餘年。

永嘉場永強塘河與永強平原

永強平原嵌在大羅山東麓、甌江口南岸的東海之濱。平原上河流縱縱橫橫,中間那條最粗橫卧的大脈絡,即是由南到北貫穿全境的長達20公里的塘,河其餘的就是大大小小的河、浹、瀝。密密麻麻的河流將永強平原分割成大片小塊,211平方公里的疆域上分佈着總長約182公里的水系,每平方公里土地就將近佔有1公里河流。因此構成了阡陌河岔、小橋人家的江南水鄉格局。
因而“魚米之鄉”幾乎已與“人間天堂”接壤,永強塘河哺育的大地豈只有魚與米,還盛產甜的糖和鹹的鹽。上世紀30年代到80年代的半個世紀中,永強的年產紅糖曾達800萬斤,成為温州重點產糖區,塘河上穿梭着滿倉滿載的運糖船。早在8世紀唐朝開設的全國十大鹽場中,就有永強平原上的永嘉鹽場———簡稱永嘉場。當時我國尚處於農耕社會,永強平原上卻早已開發為國家級經濟特區。古書云:“天下之賦,鹽利佔半”。永強塘河上一艘艘滿載官鹽的航船,也就成為當年這個世界超級大國GDP的增長點。悠悠1200年,永嘉場因而一直稱呼至今!
永嘉場人水鄉的靈魂是水,水的載體是河。永強平原的片片土地繞着河,塊塊土地浸着水。都説大地是母親,究其實永強平原的母親是河水。母親河全神貫注地順着西南高、東北低的地勢,將河水導向東面的海、北面的江。北入江的有大水閘3個,東入海的有陡門6座,每秒鐘的排水總量達450立方以上。明時的劉伯温讚歎永強是塊“茄兒”地———浮在水面沉不下!
世上萬物難得十全十美,皇帝老兒也只“九五之尊”。永嘉場山雖好,不高不矮不肥不瘦,修竹茂林、楊梅茶葉。只是小了點,方圓不過四十里,“禿禿童山”還不少;水雖好,大河小河密如網、均勻如棋盤。只是水源短了些,小旱年年有,大旱不過三;土雖好,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四季不偷賴。只是粘些、鹹些,費工費料難侍候。永嘉場的天賦條件全而不美,永嘉場的輝煌是靠永嘉場人用汗油點燃起來的。

永嘉場方寸乾坤

母親河向兩岸的水田旱地提供1500萬立方的儲水量,滋潤着嗷嗷待哺的莊稼。保證了水田的一年三熟,黃金翡翠頻換;旱地裏滋潤了番薯、糖蔗、棉花、花生,還有套種的大豆、綠豆、玉米、西瓜,兼顧俱全,相濡以沫!
三伏天,20公里長的永強塘河上游弋着一支支河泥船,一人掌槳四人分站在兩旁扁平的船沿上,各持長長的竹竿“河泥兜”,朝河底挖污泥。於是澱積一年的泥污變為一船船上好的有機肥;旱地的浹與瀝裏則一人入水掏泥污,一人在岸上接應,將一桶桶泥肥施在農作物的根部。高温下的作物喘着氣,領受着又涼又濕的污泥的惠賜。給母親河清了淤,又給莊稼施了肥。田野河流,一片青翠!
永嘉場有山、有海、有江、有島,有河流、田野、坭塗、沙灘。彈丸之地,方寸乾坤也!

永嘉場永嘉場人

古話講得好: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草原人將家安在馬背上,哼着歌兒領着羊羣跟蹤春天;西北人窯洞冬暖夏涼,羊皮襖堅實玉米饃饃香甜;海島人“一潮發成大財主”,也習慣於“潮漲吃鮮潮落點鹽”;山裏人望望掛在屋角的魚鯗頭,也照常四肢長膘。
永嘉場好山好水好土地,永嘉場人好種田、好打漁、好曬鹽。
永強塘河滋養了“魚米糖鹽”之鄉永嘉場,更孕育了別具靈性與毅力的永嘉場人。“勤勞”與“勇敢”是中華民族傳統精神的概括,它在永強塘河兩岸有着最生動的詮釋:人類改造自然、養活自己的工具是鋤頭,北方的鋤南方的鋤都比不上永嘉場的鋤。永嘉場的“鐵板”(鋤的俗稱)長尺二、寬六寸、重五斤,刃口亮似雪、利若刀、鋭如斧,外加條3斤重的梨柴柄,重量質量都有口皆碑。
“一日三餐”!全世界通行。唯獨永嘉場一日四餐,農忙時還得五餐。五更三點王登殿,永嘉場人起牀吃“天光”,城底人上班時永嘉場人吃“日晝”。下午一時許,正當北國農村“歇響”的鼾聲如地雷時,永嘉場人吃“接力”,天銜暗時才吃“黃昏”。當忙時節在“天光”“日晝”之間再加“小接”。人靠“飯力”,永嘉場人加班加點的超負荷體力支出,只有破例地加餐來“接力”。除早晚兩頓在家吃外,其餘幾頓都是老弱婦幼送到地頭,田埂園坎當飯桌。
習慣的看法認為勤奮的人總內向孤僻,永嘉場人可好交際、重情誼。除夕夜合家團聚吃“年飯”已成中華國粹,永嘉場人卻要擴大到與眾親友同團圓,叫“分歲酒”。岳父女婿、親族好友,濟濟一堂,互致問候,煞有點兒像流行的春節“團拜會”。一年一度,隆重不過。自臘月半開始,挨家陸續舉辦,有來有往,輪流作樂,直吃到大年夜“關門炮”響!

永嘉場永強盟兄弟

永嘉場人自幼便好交朋友,人人長到七、八歲,便要找“盟兄弟”了,湊一桌人。每年聚餐一次。雖非生死與共的“剔頸之交”,但多少帶點“義結金蘭”的意思,在人生途程上少不了相互間的提攜關照。所以永嘉場雖然菩薩(佛、神)多,一尊菩薩就是一個“雷鋒”,寄託着人們崇善尚義的追求。但最吃香的算關老爺,幾乎村村都有關帝廟,因為關雲長最重情義。
温州市區流傳着句順口溜叫:“永嘉場,好商量”!此話出自對待“鄉下人”歷來持剔態度的“城底人”之口,就決非那些提“民風”,必稱“淳樸”的套話了。這是貨真價實的口碑——“城底人”眼中的“永嘉場人”!
人的稟賦不同,鍾愛各異。大德者喜山之敦厚篤實;博學者愛海的曠達機變。故有“仁者樂山,智者樂水”之説。而山與水的薰陶又影響着一方人的天稟與生存方式,孕育了地域文化,“淮南桔,淮北枳”可作為其略帶誇張的説明。永嘉場秉承“仁山智水”的垂愛,至善至美地完成了甌越文化的精髓——“自強不息“的精神的鑄造,久而久之,人遂稱其為“永強”!

永嘉場崢嶸歲月

明初洪武帝朱元璋派信國公湯和主持南方抗倭一事,在華夏大地東南沿海修築了以“衞”“所”“寨”為單位的軍民作戰堡壘。
自公元1552至1563的11年中,温州一共遭受了倭寇的28次侵擾,史書上多次出現“各鄉罹其鋒者幾半”、“燒燬民居十之八”、“殺人溪水變赤”、“稻禾不能下種”等等慘不忍睹的記載。温州人民同仇敵愾奮起抗戰。永強塘河兩岸成了抗倭的主戰場。永嘉場人卓爾不羣的勤勞品格,淋漓盡致地轉化為保家衞國的凜然勇氣。
明代中葉,火光與血泊中站出了胸懷大義的知識分子王德王沛,以他倆為首組織的2500人的“王氏義師”馳騁於抗倭前線,有力地打擊了敵人兇焰,史載:“是時永嘉場軍聲號稱長城”。
永強塘河上的這段崢嶸歲月,應當成為歷史的絕唱。因為五千年中華雖然邊境烽火不斷,但大都是56個兄弟民族大融合過程中的摩擦與“陣痛”。真正的外族入侵,是明代的倭患;真正的民族保衞戰,是東南沿海人民的抗倭鬥爭。永嘉場人以其堅貞不屈的民族氣節與捨生取義的大無畏精神,在塘河上譜寫了一曲愛國主義的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