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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之亂

鎖定
永嘉之亂,是西晉懷帝永嘉五年(311年),匈奴軍隊在劉淵之子劉聰率領下擊敗西晉京師洛陽的守軍,攻陷洛陽並大肆搶掠殺戮,更俘擄晉懷帝等王公大臣的一場亂事。 [1]  及後導致西晉於316年滅亡。 [2] 
西晉八王之亂,政權衰弱,經濟殘破,社會矛盾尖鋭,蠻族趁機發動戰爭。永興元年(304年),南匈奴貴族劉淵在左國城(今山西省離石縣)起兵,建立漢趙政權。永嘉三年(309年),漢趙兩次進攻洛陽,被擊退。永嘉五年(311年),劉淵之子劉聰遣石勒王彌劉曜等率軍攻晉,在寧平城之戰中殲滅晉軍主力,殺晉太尉王衍及諸王公,攻破洛陽,俘獲晉懷帝,殺王公士民十萬餘人。 [3] 
永嘉七年(313年),晉懷帝被殺死,司馬鄴於長安即皇帝位,改元建興 [4]  後建興四年(316年), 劉曜又攻入長安,俘晉愍帝,西晉滅亡。318年初,晉愍帝被殺死。 [4] 
永嘉之亂使得中國北方經濟完全崩潰, [49]  中國再次走向分裂。中國北部進入戰亂不休的五胡十六國;南方則建立起東晉政權,史稱“衣冠南渡”。
中文名
永嘉之亂
發生時間
311年5月27日
發生地點
洛陽
主要人物
懷愍二帝;劉淵
影    響
西晉滅亡,五胡亂華開始、衣冠南渡
勝利一方
劉淵劉聰劉曜
失敗一方
晉懷帝司馬越晉愍帝

永嘉之亂背景

永嘉之亂政治

  • 八王之亂
西晉諸侯王分佈 西晉諸侯王分佈
晉武帝滅亡東吳政權,統一天下,但是,他完成大一統之後就開始縱情聲色,又無遠大眼光,拒絕徙胡,反接受大批匈奴歸附。“及永寧以後,盜賊羣起,州郡無備,不能禽制,天下遂大亂”。司馬光主編的《資治通鑑》即持這種觀點。 [5]  同時,武帝以宗室屏藩而行封建制,卻引致持續十六年的大混戰八王之亂,令晉朝實力嚴重下滑。 [6]  八王之亂戰火東起河南鄴郡,西至長安,範圍不限於中央,導致生靈塗炭,盜賊四起。中原地區雖然經由曹魏及晉初數十年的整飭,但尚未完全重建,逢此變故,人民戰死餓死百萬以上,令晉室國力大減。八王之亂後期,晉室分裂,匈奴劉淵佔據平陽氐人李雄佔據成都。羯人石勒王彌等率軍隊乘虛流竄,轉戰大河南北。房玄齡等編纂的《晉書》,將八王之亂視作永嘉之亂的一個主要原因。 [7] 
  • 政治腐朽
西晉政治黑暗,士大夫雖身系國家要職,為求明哲保身,崇尚清談,相率鄙棄政事俗務,以此為清高,如王戎王衍樂廣等,位居三公,平日不論世事。
錢穆國史大綱》謂西晉由君主至世族皆無氣節。因此錢穆評謂:“君臣男女,無廉恥節,猶不如胡人略涉漢學,粗識大義。” [8] 
  • 權臣擅權
西晉疆域 西晉疆域
在永嘉之亂已露端倪時,八王之亂的勝利者司馬越着意於晉廷內部的權力鬥爭。晉惠帝中毒身亡後,司馬越擁立司馬熾、殺司馬覃,藉以打壓羊皇后的勢力; [6]  不久司馬越與晉懷帝司馬熾又矛盾激化,於是他在外安插黨羽、在內威逼晉帝,結果既因所託非人使洛陽失去屏障,又因心懷不臣加劇晉廷內部矛盾,並且未能及時對劉淵和石勒進行有效打擊,對永嘉之亂的擴大起到推動作用。 [9-11] 

永嘉之亂民族

  • 漢魏以來胡人內徙
五胡內遷
五胡內遷(2張)
兩漢以來,不斷與西北外族作戰,戰後基於“柔遠人也”的觀念,把投降的部落遷入塞內,與漢族雜居。如漢文帝時,晁錯建議用重賞厚酬招胡民實邊;漢宣帝時,納呼韓邪“保塞內附”;東漢光武亦曾徙南匈奴數萬人居西河。凡此種種,都是“容胡”的措施,即使曹操也將降附的匈奴分為五部;分別居於山西汾水等地,也不能挽回局勢。到晉武帝的時候,郭欽指出“西北諸郡,皆為戎居”。 [8]  惠帝時的江統也強調關中百多萬人口中,“戎狄居半”,幷州匈奴五部之眾,人至萬萬。隨時會引發變亂。 [12] 
  • 西晉王朝未能徙胡
西晉初年,不少胡人已入居關中及涇、渭二水流域,勢如弧形,包圍晉都洛陽,形勢極不利。武帝太康初年,侍御史郭欽請求徙胡族於塞外,並讓漢人充實邊境以對抗外族的禍患,然而晉武帝並沒有採納。晉惠帝元康元年,江統作《徙戎論》,講述胡人的隱患,主張徙胡。晉惠帝也沒有采納。當時形勢已積重難返,即使要他們“各附本種,還其舊土”,也不可能,因此徙胡的論述到最後都成空談。加上政府容許胡人移入,最終只能加深胡漢兩族的矛盾。 [8] 
  • 胡族武裝逐漸強盛
東漢末年,朝廷與州郡為挽救戰亂的頹勢,於是招募胡兵,如漢靈帝以南匈奴兵助平黃巾。魏晉也繼承這“用胡”政策,曹操用氐族兵,又將匈奴編入軍隊,增強戰鬥力。晉武帝任命匈奴人劉淵為北部都尉、惠帝任命劉淵為五部大都督。“用胡”的策略在八王之亂時更為普遍,如王浚,司馬騰鮮卑人成都王用匈奴。然而用胡的同時,胡人也知道了晉王朝的虛實,只要時機一到,一呼百應,便能起兵作亂。
與此同時,胡族的軍事實力也逐漸顯現出來。晉武帝時發生的秦涼之變中,禿髮樹機能屢敗晉軍,動亂持續十年。晉惠帝時又有齊萬年起事,晉廷主帥昏庸,折損大將周處 [13] 

永嘉之亂軍事

據《晉書》當中記載稱:"吳平之後,帝詔天下罷軍役,示海內大安,州郡悉去兵,大郡置武吏百人,小郡五十人。" [14]  司馬炎吸取前朝教訓,罷除州郡的郡兵,削弱收回了州郡刺史太守的募兵統兵權力。同時又加強宗室的權力,《晉書·地理志》描述“武帝泰始元年,封諸王,以郡為國。邑二萬户為大國,置上中下三軍,兵五千人"。 [15]  地方勢力間兵力差距巨大,埋下了巨大的隱患。因此當戰亂起,地方無兵可守,城池迅速淪陷。"元海至左國城劉宣等上大單于之號,二旬之間,眾已五萬,都於離石。"而地方卻無力阻止這些異族的的迅速壯大入侵。 [16] 

永嘉之亂地緣

幷州(河套地區)以其獨特的地緣環境成為漢武帝“制天下命”的基地。至“(東)漢末大亂,匈奴侵邊,雲中、西河之間,其地遂空,迄於魏晉,不立郡縣”。永嘉之亂,衣冠南渡的伏筆。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五胡”中,有南匈奴、諸部鮮卑和羯等三個胡族是從幷州入塞或發跡的,其餘的二族也曾進入幷州,因而使幷州很自然地成為民族大熔爐及中轉站;另一方面幷州的地緣環境和情勢,決定了幷州在地緣政治地位中的重要性。幷州兵騎雖然在東漢末年失去北假養馬之地,但是魏武帝在東北方面北征烏桓公孫康締約;在西北方面穩定涼州。是時,三北中西漢斷匈奴左右臂的東夷校尉戊己校尉皆在魏武帝手中得以保全。但司馬懿聯合慕容鮮卑烏丸高句麗魏滅燕之戰後,屠戮遼東士人,又內遷遼東民眾,導致幽州東北諸郡人口大減。隨後司馬懿以其軍威建立西晉,僅五十餘年,時至華北幷州、東北幽州同時震盪,西晉無險可依逐滅亡。 [48] 

永嘉之亂自然

西晉自武帝太康二年(282年)開始的十年間,每年都有乾旱、饑荒發生, [17]  以致“人多飢乏,更相鬻賣,奔迸流移,不可勝數。”此後又發生蝗災瘟疫,引發大規模的災民流徙。西晉王朝對天災應對乏力,對天災所引發的社會問題應對失當,激化了社會矛盾,造成了包括李特起義在內的一系列反抗運動 [18]  ,進一步削弱了晉王朝的統治。同時,北方大範圍的饑饉也造成關中和晉都洛陽糧食緊張,削弱了其抵抗外部進攻的能力。 [19] 

永嘉之亂經濟

晉武帝廢除屯田制,實施佔田制蔭客制,並以課田法課税。佔田制及蔭客制使世族佔田有法可依,平民也擁有一定大小的土地,但世族大量併購土地的問題並未解決。由於被蔭庇的農民只需向蔭庇者交租即可,國家税收得由其他編民齊户承擔,這使更多的農民轉蔭至大地主名下。最後政府税收短缺,世族獲得經濟特權。再加上西晉戰亂災害不斷且頻繁,對中國的小農經濟打擊極大,頻繁的災難摧毀了社會財富,均極大地破壞了社會生產力和人民的生存環境,削弱了政府和人民的承災能力,導致尖鋭的社會矛盾。 [20-21] 

永嘉之亂經過

永嘉之亂劉淵立國

晉惠帝永興元年(公元304年),匈奴貴族劉淵於左國城(今山西離石北)率部眾起兵反晉,建立漢趙,定都離石 [16]  [22]  後進據河東,攻佔蒲阪,入蒲子,並將它作為都城。石勒、王彌等人前來歸附。 [23] 
晉懷帝永嘉二年(公元308年),劉淵正式稱帝,改年號為永鳳。後太史令宣於修之進言,遷都平陽,改年號為河瑞 [24] 

永嘉之亂連攻洛陽

  • 壺關之爭
五族內遷示意圖 五族內遷示意圖
晉懷帝永嘉三年(309年)夏季,劉淵讓王彌與楚王劉聰一起進攻壺關,以石勒任前鋒都督。晉將劉琨派遣護軍黃肅、韓述救援壺關,劉聰在西澗打敗韓述,石勒在封田打敗黃肅,把他們都殺了。司馬越派遣淮南內史王曠、將軍施融、曹超帶兵抵禦劉聰等人。王曠不聽施融勸阻,貿然進軍,在太行與劉聰遭遇,在長平地區交戰,王曠的軍隊慘敗,施融、曹超都戰死。劉聰於是攻陷屯留長子,一共斬獲一萬九千首級。上黨太守龐淳交出壺關投降。
  • 首攻洛陽
魏晉時期的洛陽城佈局 魏晉時期的洛陽城佈局
晉懷帝永嘉三年(309年)秋八月,劉淵命令劉聰等人進兵攻打洛陽,這是劉淵政權首次進攻洛陽。晉廷派平北將軍曹武等人抵禦劉聰,都被劉聰打敗。劉聰長驅直入到達宜陽,自己倚仗着已經多次取勝,懈怠而不進行防備。九月,弘農太守垣延假裝投降,夜間突襲劉聰的軍隊,劉聰大敗而歸。
與此同時,王浚派遣祁弘與鮮卑人段務勿塵在飛龍山攻打石勒,石勒大敗,撤退到黎陽駐紮。
  • 再攻洛陽
晉懷帝永嘉三年(309年)冬十月,劉淵再次派遣劉聰、王彌、劉曜、劉景率領五萬精鋭騎兵進犯洛陽,派呼延翼帶領步兵作為後續軍隊。十月二十一日(丙辰),劉聰等人到達宜陽。晉廷因為劉聰剛剛失敗,沒有料到他們這麼快又來了,大為恐慌。
十月二十六日(辛酉),劉聰屯兵西明門。北宮純等人帶領一千多勇士趁黑夜突襲劉聰營壘,殺了他們的徵虜將軍呼延顥。次日,劉聰向南到洛水駐紮。不久,呼延翼又被部下殺死,部眾潰散。劉淵下令讓劉聰等人撤兵回來。劉聰上奏表,堅持要留下來進攻洛陽,劉淵同意了。而司馬越也環城防守。 [25] 
不久,劉聰自己到嵩山祈禱,留下劉厲呼延朗代理指揮留守的軍隊。司馬越採納太傅參軍孫詢的建議,乘虛出兵襲擊呼延朗,果然取勝,殺死了呼延朗,劉厲則跳入洛水而死。王彌勸劉聰撤軍,劉聰不敢自行撤兵。後劉淵在宣於之的勸説下再次下令召劉聰等人回來,劉聰這才撤軍。 [26] 

永嘉之亂圍困洛陽

漢趙政權兩次進攻洛陽失敗,遂調整策略。
晉懷帝永嘉三年(309年),漢趙政權第二次撤兵前,王彌曾議親自“在兗州、豫州之間招募兵士,收聚糧食” [26]  。於是,在劉聰等撤回平陽時,王彌則向南出兵。王彌出身世家大族,有號召力。在潁川、襄城、汝南、南陽、河南的流民幾萬家,一直被當地土著居民欺擾,紛紛放火燒城焚邑,殺掉郡守、長史等官員,響應王彌。 [27] 
漢昭武帝劉聰
漢昭武帝劉聰(1張)
永嘉四年(310年),劉和接替劉淵為君,不久被其弟劉聰奪位。同時,由於王彌等切斷糧道,洛陽發生饑荒。司馬越派遣使者帶着插羽毛的檄文徵召全國軍隊,讓他們來救援京城。懷帝對使者説:“替我告訴各徵、鎮,還可以援救,遲了就來不及了!”然而,徵南將軍山簡的救兵被王如打敗,荊州刺史王澄親自帶兵援助洛陽,聞訊而部眾不戰自潰,也只好回師,其他藩鎮作壁上觀,終究沒有軍隊到達。晉廷商議,多數人想遷都逃難,王衍反對。 [28]  這時,石勒已南下渡過黃河,屢屢取勝。司馬越在朝中喪失人心,在外擔憂石勒,於是請求親自討伐石勒,並且屯兵鎮守在兗州、豫州。
永嘉四年(310年)十一月十五日,司馬越率領四萬兵士向許昌進發,除留下必要的監視力量外,幾乎搬空了洛陽朝廷。宮廷缺少守衞,飢餓日益嚴重,宮殿中死人交相雜橫,盜賊公然搶劫,各府、寺、營、署,都挖掘壕塹自衞。 [29] 

永嘉之亂洛陽失守

  • 寧平城之戰
晉懷帝永嘉五年(311年),劉聰派劉曜率兵四萬攻洛陽。當時晉王朝仍處於內訌中,晉懷帝派苟晞討東海王司馬越,司馬越病死。王衍決定秘不發喪,以襄陽王司馬範為大將軍統令其部,回到東海國安葬。
四月,石勒率輕裝騎兵追擊太傅司馬越的靈車,在苦縣寧平城追上,把晉朝軍隊打得大敗,又放開騎兵包圍並用弓箭射擊,十多萬晉朝官兵互相踐踏堆積如山,無一人倖免。太尉王衍、襄陽王司馬範、武陵莊王司馬澹、西河王司馬喜、齊王司馬超、吏部尚書劉望、廷尉諸葛銓、豫州刺史劉喬、太傅長史庾銓等人都被擒獲。當夜,石勒派人推倒牆把這些人壓死了。石勒又剖開司馬越的靈柩,焚燒了司馬越的屍體。 [30] 
  • 洛陽之戰
晉都失陷 晉都失陷
寧平城之戰後,洛陽已岌岌可危。苟晞建議遷都,但羣臣因貪戀洛陽財物而勸阻。其後洛陽饑荒加重,百官逃亡,晉懷帝決心遷都,卻連必要的警衞隊都沒有,未能成行。而呼延晏已經率領二萬七千名兵士進犯洛陽。晉軍連敗十二仗,死三萬人。 [29] 
永嘉五年(311年)五月二十七日,呼延晏先於劉曜、王彌、石勒等到達洛陽。二十八日,攻打平昌門。三十日,攻克平昌門,焚燒東陽門以及各府寺等房屋建築。六月初一日,呼延晏因援兵未到,擄掠後撤退。晉懷帝在洛水安排準備了一些船隻,準備向東逃難,呼延晏都將之焚燒。而王彌和劉曜也趕到了。 [31] 
永嘉五年(311年)六月十一日,王彌、呼延晏攻克宣陽門,進入南宮,登上太極前殿,放縱士兵大肆搶掠。懷帝出華林園的門,想逃奔長安,敵軍追上把他抓住,囚禁在端門。劉曜從西明門進城到武庫駐紮。十二日,劉曜殺死晉太子司馬詮等人,士人百姓死了三萬多人。於是又挖掘各個陵墓,把宮廟、官府都焚燒光了。劉曜納娶惠帝羊皇后,把晉懷帝以及皇帝專用的六方玉璽都送往平陽 [31] 
永嘉六年(312年),安定太守賈疋迎立秦王司馬鄴為太子,卻傳來懷帝遇害消息。司馬鄴遂登位為愍帝,改元建興,都長安。 [22] 

永嘉之亂結果

晉愍帝建興四年(316年),劉曜再度攻入關中,進圍長安。長安城中糧食匱乏,出現了同類相食的景象,死者過半。
建興四年十一月,長安城破,愍帝出降,被擄至平陽,西晉亡 [32] 
建興五年(317年),晉愍帝在平陽被殺,琅琊王司馬睿在江南建立政權,史稱東晉
晉武帝司馬炎篡奪曹魏政權,到晉愍帝司馬鄴出降,西晉滅亡,西晉國祚僅歷五十餘年。 [33] 

永嘉之亂評價

  • 歷史學家勞榦在編纂的《魏晉南北朝簡史》中分析,五胡之亂(五胡亂華)由於八王之亂,深層原因包括∶諸王相爭,兵財並竭,以致洛陽饑荒,而兵源亦無法作有效的補充;巴蜀叛變,河內盜起;據守江南的人勤王不力,對京師不作有效的援助。 [42] 
  • 據《世説新語·輕詆》描述,桓温進入北地,遠眺中原大地,曾説“遂使神州陸沉,百年丘虛,王夷甫諸人不得不任其責!”。即神州陸沉,永嘉之亂,王衍(字夷甫)等臣屬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43] 
  • 劉祁在《歸潛志》中説晉朝士人好談玄,不務實事,官員們(王衍兄弟等)也是競相追求名聲而不務實,導致國家破亡。 [44] 
  • 東晉史學家幹寶評論西晉滅亡原因,“李辰、石冰傾之於荊楊,元海、王彌撓之於青冀,戎羯稱制,二帝失尊,何哉?樹立失權,託付非才,四維不張,而苟且之政多也。”幹寶認為西晉末年兩位皇帝被殺的原因在於朝政不寧,臣屬多苟且,最終導致出現東晉十六國的混亂局面。 [45] 
  • 作為《晉書》的作者,房玄齡在《晉書·卷五 帝紀第五·孝懷帝 孝愍帝》一篇中,評價説“樊陽寂寥,兵車靡會,豈力不足而情有餘乎?喋喋遺萌,苟存其主,譬彼詩人,愛其棠樹。夫有非常之事,而無非常之功,詳觀發跡,用非天啓,是以輿棺齒劍,可得而言焉。”
  • 晉朝官員陳頵曾給東晉權臣王導寫信,説國家之所以傾覆,弊端主要在於取材不公,士人追逐名望遠揚,互相推崇,士人又好談玄,追求弘雅,當權的不務正業,法令也失去效用。 [46] 
  • 歷史學家田餘慶研究魏晉南北朝歷史,對於西晉末年的亂事評論説,八王之亂和永嘉之亂導致了西晉朝廷的滅亡,同時也毀滅了一大批忠於晉朝皇室的士人。 [47] 
  • 蘇轍曾評論魏晉南北朝社會風氣相比之前偏於“虛無放蕩”,而這股風氣從魏文帝開始,到了晉朝,士人、朝廷都是這樣,“天下小人便之,君臣奢縱於上,男女淫佚於下,風俗大壞”,導致中原化為廢墟。 [38] 

永嘉之亂影響

永嘉之亂五胡亂華

晉室南渡後,北方便成為胡族活動的大舞台。自匈奴劉氏興起,五胡便展開連串的建國運動,彼此混戰不休,令中原人民流離失所,死傷無數,史稱“五胡亂華”。加上戰爭阻礙生產,使開發近千年的中原淪為白骨蔽野之地。《晉書》記載“及惠帝之後,政教陵夷,至於永嘉,喪亂彌甚。雍州以東,人多飢乏,更相鬻賣,奔迸流移,不可勝數。”此亦為異族首次成功入主中原。
五胡亂華十六國-東晉 五胡亂華十六國-東晉
永嘉之亂後,北方五胡民族相繼建國,匈奴早有奪取中原的野心,酋長劉宣謂:“自漢亡以來,魏晉代興,我單于雖有虛號,無復尺土之業,自諸王侯,降同編户,今司馬氏骨肉相殘,四海鼎沸,興邦復業,此其時矣!” [34]  因此八王作亂期間,劉淵及劉聰建立漢國,後來劉曜攻陷長安,滅了西晉,在長安建立前趙;山西、山東則為羯人石勒所佔據,國號為後趙。鮮卑本來遊牧塞外,日漸強大;酋長檀石槐統一鮮卑各部,劃為三部,繼匈奴之後成為較強民族,包括:慕容氏居於幽州、段氏居遼西、宇文氏居遼東、拓跋氏居漠北。後來,慕容氏與拓跋氏相繼入主中原,分別建立前燕代國北魏)。至於氐、羌,氐人李雄於惠帝末年建“成”國,後改國號“漢”;不久,氐人苻健一族建前秦,定都長安。羌人建國較後,主要有淝水之戰後的後秦 [35] 

永嘉之亂南北對立

永嘉之亂時,琅琊王司馬睿擔任安東將軍,都督揚州軍事,出鎮建康(今南京),聽聞愍帝遇害,在北方大族王敦王導的幫助下,又拉攏了江東士族如顧榮賀循陸機等的擁護,於建康(今南京)即位,也就是晉元帝 [36]  從此東晉建立,下開宋、齊、梁、陳之局。北方則自劉淵稱號建國,到鮮卑拓跋氏統一北方,前後136年間皆陷紛亂狀態,先後興起很多國家,史稱“五胡十六國”。 [35]  此後南北分裂達270餘年,南北對立因分裂日久而加深,有“南謂北為索虜,北謂南為島夷”之論。 [37]  同時導致了南北士人的不同,“南方簡約,得其精華;北方深蕪,窮其枝葉”,而這種現象直到唐初才消失。 [38] 

永嘉之亂衣冠南渡

建武年間,晉元帝率中原漢族衣冠仕族臣民南渡,史稱“衣冠南渡”,這是中原漢人第一次大規模南遷,大量士族從華北,南下江南一帶,在江南落地生根。華北士族南渡,號稱僑姓, [39]  後代還有“衣冠南渡,八姓入閩”的傳説。 [40]  “衣冠”是文明的意思,衣冠南渡即是中原文明南遷,晉朝遷都建康(今南京)。

永嘉之亂人口遷移

兩漢以後,多次大亂與外族入侵,導致大量北方人移居江南。永嘉之亂後,中原地區的移民規模增大。第一條線路是南遷,越過淮河到長江中下游流域,也就是一般所説的衣冠南渡,帶來了政治和經濟重心的南移和文化的南擴。第二條線路是向遼東地區,投奔當時盤踞幽州的王浚、平州刺史崔瑟、遼西的鮮卑段部慕容部等。慕容廆專設冀陽郡成周郡營丘郡唐國郡,分別安置冀州、豫州、青州、幷州等地流民。此外,還有從中原到北方的幷州及南方的荊襄地區。這些自發的移民加上因戰爭等大規模的、頻繁的政府強制移民,不但促進了民族融合,而且擴大了中國的文化邊疆。 [41] 
參考資料
  • 1.    永嘉之亂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10-04]
  • 2.    《晉書·卷五·帝紀第五》:丁酉、劉曜、王彌入京師。帝開華林園門,出河陰藕池,欲幸長安,為曜等所追及。曜等遂焚燒宮廟,逼辱妃後,吳王晏、竟陵王楙、尚書左僕射和鬱、右僕射曹馥、尚書閭丘衝、袁粲、王緄、河南尹劉默等皆遇害,百官士庶死者三萬餘人。
  • 3.    《晉書·孝懷帝紀》:“永嘉五年春正月,帝密詔苟晞討東海王越……三月戊午,詔下東海王越罪狀,告方鎮討之。以東征東大將軍苟晞為大將軍。丙子,東海王越薨。四月戊子,石勒追東海王越喪,及於東郡,將軍錢端戰死,軍潰,太尉王衍、吏部尚書劉望、廷尉諸葛銓、尚書鄭豫、武陵王澹等皆遇害,王公以下死者十餘萬人。”
  • 4.    《晉書》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0-02-27]
  • 5.    資治通鑑·卷第八十一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8-09-04]
  • 6.    八王之亂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09-28]
  • 7.    《晉書·列傳·二十九章》:既而帝京寡弱,狡寇憑陵,遂令神器劫遷,宗社顛覆,數十萬眾並垂餌於豺狼,三 十六王鹹隕身於鋒刃。禍難之極,振古未聞。雖及焚如,猶為幸也。自惠皇失政, 難起蕭牆,骨肉相殘,黎元塗炭,胡塵驚而天地閉,戎兵接而宮廟隳,支屬肇其禍 端,戎羯乘其間隙,悲夫!《詩》所謂“誰生厲階,至今為梗”,其八王之謂矣。
  • 8.    《國史大綱·第十三章 統一政府之迴光返照 西晉興亡》武帝子惠帝即以不慧稱,聞人餓死,曰:“何不食肉糜?”... ... 胡人內地雜居,其事遠始於兩漢。... ... 自三國時鄧艾,至晉初郭欽、武帝時上疏。江統,惠帝時作徙戎論。皆建議徙戎,不果。... ... 君臣男女,無廉恥氣節,猶不如胡人略涉漢學,粗識大義。
  • 9.    陳蘇鎮. 司馬越與永嘉之亂[J]. 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1989, Vol.26(1):119-125.
  • 10.    國學原典·史部·二十四史系列·晉書·卷五十九·列傳第二十九·汝南文成王亮(子粹 矩 子祐 羕 宗 熙) 楚隱王瑋 趙王倫王冏(鄭方) 長沙王乂 成都王穎 河間王顒 東海孝獻王越  .國學網[引用日期2020-10-10]
  • 11.    司馬越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10-10]
  • 12.    徙戎論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20-09-28]
  • 13.    《晉書卷五十八•列傳第二十八》:時賊屯梁山,有眾七萬,而駿逼處以五千兵擊之。處曰:「軍無後繼,必至覆敗,雖在亡身,為國取恥。」肜覆命處進討,乃與振威將軍盧播、雍州刺史解系攻萬年於六陌。將戰,處軍人未食,肜促令速進,而絕其後繼。處知必敗,賦詩曰:「去去世事已,策馬觀西戎。藜藿甘粱黍,期之克令終。」言畢而戰,自旦及暮,斬首萬計。弦絕矢盡,播、系不救。左右勸退,處按劍曰:「此是吾效節授命之日,何退之為!且古者良將受命,鑿凶門以出,蓋有進無退也。今諸軍負信,勢必不振。我為大臣,以身徇國,不亦可乎!」遂力戰而沒。
  • 14.    《晉書·卷四十三 列傳第十三·山濤傳》:吳平之後,帝詔天下罷軍役,示海內大安,州郡悉去兵,大郡置武吏百人,小郡五十人。
  • 15.    《晉書·卷十四 志第四·地理志》:武帝泰始元年,封諸王以郡為國。邑二萬户為大國,置上下中下三軍,兵五千人;邑萬户為次國,置上軍下軍,兵三千人;五千户為小國,置一軍,兵千五百人。王不之國,官於京師。罷五等之制,公侯邑萬户以上為大國,五千户以上為次國,不滿五千户為小國。
  • 16.    《晉書·卷一百一·載記第一》:永興元年,元海乃為壇於南郊,僣即漢王位………乃赦其境內,年號元熙,追尊劉禪為孝懷皇帝,立漢高祖以下三祖五宗神主而祭之。立其妻呼延氏為王后。置百官,以劉宣為丞相,崔遊為御史大夫,劉宏為太尉,其餘拜授各有差。
  • 17.    《宋書·卷三十 志第二十◎五行一》——《宋書·卷三十四 志第二十四◎五行五》
  • 18.    卷六 蜀錄-十六國春秋別傳(北魏)崔鴻  .十六國春秋別傳[引用日期2020-09-29]
  • 19.    《晉書·卷二十六·志第十六》:是時天下無事,賦税平均,人鹹安其業而樂其事。及惠帝之後,政教陵夷,至於永嘉,喪亂彌甚。雍州以東,人多飢乏,更相鬻賣,奔迸流移,不可勝數。幽、並、司、冀、秦、雍六州大蝗,草木及牛馬毛皆盡。又大疾疫,兼以饑饉。百姓又為寇賊所殺,流屍滿河,白骨蔽野。
  • 20.    《晉書·卷二十六 志第十六·食貨志》:又制户調之式:... ... 男子一人佔田七十畝,女子三十畝。其外丁男課田五十畝,丁女二十畝,次丁男半之,女則不課。... ...而又各以品之高卑蔭其親屬,多者及九族,少者三世。... ... 而又得蔭人以為衣食客及佃客,其應有佃客者,官品第一第二者佃客無過五十户... ... 及惠帝之後,政教陵夷,至於永嘉,喪亂彌甚。
  • 21.    魏晉南北朝災害研究--《四川大學》2003年博士論文  .知網空間[引用日期2020-09-30]
  • 22.    劉淵、石勒反晉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09-28]
  • 23.    晉書·卷一百一·載記第一》:東嬴公騰使將軍聶玄討之,戰於大陵,玄師敗績,騰懼,率幷州二萬餘户下山東,遂所在為寇。元海遣其建武將軍劉曜寇太原、泫氏、屯留、長子、中都,皆陷之。二年,騰又遣司馬瑜、周良、石鮮等討之,次於離石汾城。元海遣其武牙將軍劉欽等六軍距瑜等,四戰,瑜皆敗,欽振旅而歸。是歲,離石大飢,遷於黎亭,以就邸閣谷,留其太尉劉宏、護軍馬景守離石,使大司農卜豫運糧以給之。以其前將軍劉景為使持節、征討大都督、大將軍,要擊幷州刺史劉琨於版橋,為琨所敗,琨遂據晉陽。其侍中劉殷、王育進諫元海曰:“殿下自起兵以來,漸已一週,而顓守偏方,王威未震。誠能命將四出,決機一擲,梟劉琨,定河東,建帝號,鼓行而南,克長安而都之,以關中之眾席捲洛陽,如指掌耳。此高皇帝之所以創啓鴻基,克殄強楚者也。”元海悦曰:“此孤心也。”遂進據河東,攻寇蒲坂、平陽,皆陷之。元海遂入都蒲子,河東、平陽屬縣壘壁盡降。時汲桑起兵趙魏,上郡四部鮮卑陸逐延、氏酋大單于徵、東萊王彌及石勒等並相次降之,元海悉署其官爵。
  • 24.    《晉書·卷一百一·載記第一》:永嘉二年,元海僣即皇帝位,大赦境內,改元永鳳。以其大將軍劉和為大司馬,封梁王,尚書令劉歡樂為大司徒,封陳留王,御史大夫呼延翼為大司空,封雁州郡公,宗室以親疏為等,悉封郡縣王,異姓以勳謀為差,皆封郡縣公侯。太史令宣於修之言於元海曰:“陛下雖龍興鳳翔。奄受大命,然遺晉未殄,皇居仄陋,紫宮之變,猶鍾晉氏,不出三年,必克洛陽。薄子崎嶇,非可久安。平陽勢有紫氣,兼陶唐舊都,願陛下上迎乾象,下協坤祥。”於是遷都平陽。汾水中得玉璽,文曰“有新保之”,蓋王莽時璽也。得者因增“泉海光”三字,元海以為己瑞,大赦境內,改年河瑞。封子裕為齊王,隆為魯王。
  • 25.    《資治通鑑·晉紀九》:辛酉,聰屯西明門。北宮純等夜帥勇士千餘人出攻漢壁,斬其徵虜將軍呼延顥。壬戌,聰南屯洛水。乙丑,呼延翼為其下所殺,其眾自大陽潰歸。淵敕聰等還師;聰表稱晉兵微弱,不可以翼、顥死故還師,固請留攻洛陽,淵許之。
  • 26.    《晉書·載記第一》:是冬,復大發卒,遣聰、彌與劉曜、劉景等率精騎五萬寇洛陽,使呼延翼率步卒繼之,敗王師於河南。聰進屯於西明門,護軍賈胤夜薄之,戰於大夏門,斬聰將呼延顥,其眾遂潰。聰回軍而南。壁於洛水,尋進屯宣陽門,曜屯上東門,彌屯廣陽門,景攻大夏門,聰親祈嵩嶽,令其將劉厲、呼延朗等督留軍。東海王越命參軍孫詢、將軍丘光、樓裒等率帳下勁卒三千,自宣陽門擊朗,斬之。聰聞而馳還。厲懼聰之罪己也,赴水而死。王彌謂聰曰:"今既失利,洛陽猶固,殿下不如還師,徐為後舉。下官當於袞豫之間收兵積穀,伏聽嚴期。"宣於修之又言於元海曰:"歲在辛未,當得洛陽。今晉氣猶盛,大軍不歸,必敗。"元海馳遣黃門郎傅詢召聰等還師。王彌出自轘轅,越遣薄盛等追擊彌,戰於新汲,彌師敗績。於是攝薄阪之戍,還於平陽。
  • 27.    《晉書·列傳第七十·王彌傳》:彌復以二千騎寇襄城諸縣,河東、平陽、 弘農、上黨諸流人之在潁川、襄城、汝南、南陽、河南者數萬家,為舊居人所不禮, 皆焚燒城邑,殺二千石長吏以應彌。彌又以二萬人會石勒寇陳郡、潁川,屯陽曜, 遣弟璋與石勒共寇徐兗,因破越軍。
  • 28.    《資治通鑑·晉紀九》:京師飢困日甚,太傅越遣使以羽檄徵天下兵,使入援京師。帝謂使者曰:“為我語諸徵、鎮,今日尚可救,後則無及矣!”既而卒無至者。徵南將軍山簡遣督護王萬將兵入援,軍於涅陽,為王如所敗。如遂大掠沔、漢,進逼襄陽,簡嬰城自守。荊州刺史王澄自將,欲援京師,至口,聞簡敗,眾散而還。朝議多欲遷都以避難,王衍以為不可,賣車牛以安眾心。山簡為嚴嶷所逼,自襄陽徙屯夏口。
  • 29.    《晉書·卷八十七·晉懷帝永嘉四年》:於是宮省無復守衞,荒饉日甚,殿內死人交橫;盜賊公行,府寺營署,並掘塹自守。越東屯項,以馮嵩為左司馬,自領豫州牧。
  • 30.    《資治通鑑·晉紀九》:夏,四月,石勒帥輕騎追太傅越之喪,及於苦縣寧平城,大敗晉兵,縱騎圍而射之,將士十餘萬人相踐如山,無一人得免者。執太尉衍、襄陽王範、任城王濟、武陵莊王澹、西河王喜、梁懷王禧、齊王超、吏部尚書劉望、廷尉諸葛銓、豫州刺史劉喬、太傅長史庚銓等,坐之幕下,問以晉故。衍具陳禍敗之由,雲計不在己;且自言少無宦情,不豫世事;因勸勒稱尊號,冀以自免。勒曰:“君少壯登朝,名蓋四海,身居重任,何得言無宦情邪!破壞天下,非君而誰!”命左右扶出。眾人畏死,多自陳述。獨襄陽王範神色儼然,顧呵之曰:“今日之事,何復紛紜!”勒謂孔萇曰:“吾行天下多矣,未嘗見此輩人,當可存乎?”萇曰:“彼皆晉之王公,終不為吾用。”勒曰:“雖然,要不可加以鋒刃。”夜,使人排牆殺之。濟,宣帝弟子景王陵之子;禧,澹之子也。剖越柩,焚其屍,曰:“亂天下者此人也,吾為天下報之,故焚其骨以告天地。”
  • 31.    《資治通鑑·晉紀九》:漢主聰使前軍大將軍呼延晏將兵二萬七千寇洛陽,比及河南,晉兵前後十二敗,死者三萬餘人。始安王曜、王彌、石勒皆引兵會之,未至,晏留輜重於張方故壘,癸未,先至洛陽,甲申,攻平昌門,丙戌,克之,遂焚東陽門及諸府寺。六月,丁亥朔,晏以外繼不至,俘掠而去。帝具舟於洛水,將東走,晏盡焚之。庚寅,荀藩及弟光祿大夫組奔轅。辛卯,王彌至宣陽門;壬辰,始安王曜至西明門;丁酉,王彌、呼延晏克宣陽門,入南宮,升太極前殿,縱兵大掠,悉收宮人、珍寶。帝出華林園門,欲奔長安,漢兵追執之,幽於端門。曜自西明門入屯武庫。戊戌,曜殺太子詮、吳孝王晏、竟陵王、右僕射曹馥、尚書閭丘衝、河南尹劉默等,士民死者三萬餘人。遂發掘諸陵,焚宮廟、官府皆盡。曜納惠帝羊皇后,遷帝及六璽於平陽。石勒引兵出轅,屯許昌。光祿大夫劉蕃、尚書盧志奔幷州。
  • 32.    羊皇后的廢立和西晉政局  .文秘站[引用日期2020-03-13]
  • 33.    西晉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20-10-10]
  • 34.    《晉書·卷一百一·載記第一·劉元海》:惠帝失馭,寇盜蜂起,元海從祖故北部都尉、左賢王劉宣等竊議曰:"昔我先人與漢約為兄弟,憂泰同之。自漢亡以來,魏晉代興,我單于雖有虛號,無復尺土之業,自諸王侯,降同編户。今司馬氏骨肉相殘,四海鼎沸,興邦復業,此其時矣。左賢王元海姿器絕人,幹宇超世。天若不恢崇單于,終不虛生此人也。"
  • 35.    《國史大綱·第十五章 北方之長期紛亂 五胡十六國》:晉室東遷,衣冠南渡,北方中國便陷入長期的紛亂狀態中。史稱為五胡十六國,先後凡一百三十六年。
  • 36.    《晉書》卷五《懷帝紀》:“永嘉元年……秋七月……己未,以平東將軍、琅邪王睿為安東將軍、都督揚州江南諸軍事、假節,鎮建鄴。”《晉書》卷六《元帝紀》:“永嘉初,用王導計,始鎮建鄴,以顧榮為軍司馬,賀循為參佐,王敦、王導、周頁、刁協併為腹心股肱,賓禮名賢,存問風俗,江東歸心焉。”
  • 37.    《資治通鑑·卷六十九·魏紀一》:文帝黃初二年... ... 宋魏以降,南北分治,各有國史,互相排黜,南謂北為索虜,北謂南為島夷。
  • 38.    《欒城後集·卷九》:魏文始慕通達,而天下賤守節。相乘不已,而虛無放蕩之論盈於朝野。何晏、鄧颺導其源,阮籍父子漲其流,而王衍兄弟卒以亂天下。... ... 風俗大壞,至於中原為墟而不悟。... ... 天下學者,分而為南北。南方簡約,得其精華;北方深蕪,窮其枝葉。至唐始以義疏通南北之異,
  • 39.    《國史大綱·第十八章 變相的封建勢力 魏晉南北朝之門第》:晉室東遷,中原衣冠,追隨南渡者,依借勤王之美名,又在政治上自佔地步。故當時有僑姓、吳姓之別。過江者為“僑姓”,王、謝、袁、蕭為大。東南則為“吳姓”,朱、張、顧、陸為大。吳姓不如僑姓。
  • 40.    路振《九國志》:永嘉二年(308年)中州板蕩,衣冠始入閩者八族:林、陳、黃、鄭、詹、邱、何、胡是也。以中原多事,畏難懷居,無復北向。
  • 41.    3-6世紀中西曆史及文明發展比較研究-中國社會科學網  .中國社會科學網.2020-07-21[引用日期2020-09-29]
  • 42.    勞榦.魏晉南北朝簡史:中華書局,2018:第四章 東晉時代·甲 五胡之亂
  • 43.    輕詆原文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20-09-28]
  • 44.    《歸潛志·卷十三》:晉初,天下既一,士無所事,惟以談論相高,故爭尚玄虛,王弼、何晏倡於前,王衍、王澄和於後。希高名而無實用,以至誤天下國家。
  • 45.    《晉書·卷五 帝紀第五·孝懷帝 孝愍帝》:民不見德,惟亂是聞,朝為伊周,夕成桀蹠,善惡陷於成敗,譭譽脅於世利,內外混淆,庶官失才,名實反錯,天綱解紐。國政迭移於亂人,禁兵外散於四方,方岳無鈞石之鎮,關門無結草之固。李辰、石冰傾之於荊楊,元海、王彌撓之於青冀,戎羯稱制,二帝失尊,何哉?樹立失權,託付非才,四維不張,而苟且之政多也。
  • 46.    《資治通鑑·卷八十七·永嘉五年辛未》:陳頵遺王導書曰:"中華所以傾弊者,正以取才失所,先白望而後實事,浮競驅馳,互相貢薦,言重者先顯,言輕者後敍,遂相波扇,乃至陵遲。加有莊、老之俗,傾惑朝廷,養望者為弘雅,政事者為俗人,王職不恤,法物墜喪。夫欲制遠,先由近始。今宜改張,明賞信罰,拔卓茂於密縣,顯朱邑於桐鄉,然後大業可舉,中興可冀耳。"
  • 47.    《東晉門閥政治·釋“王與馬共天下” 二、司馬越與王衍》:西晉統治者進行的八王之亂以及隨後出現的永嘉之亂,既摧殘了在北方的西晉政權,也毀滅了幾乎全部西晉皇室和很大一部分追隨他們的士族人物。吳人孫惠在上司馬越書中説:“自先帝公王,海內名士,近者死亡,皆如蟲獸”。
  • 48.    汪波:《魏晉北朝幷州地區研究》
  • 49.    晁福林、施建中.《中國古代史(上冊)》.北京: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1998年:第38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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