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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週評論

(1918年創刊的期刊)

鎖定
《每週評論》,週刊,時政評論刊物。1918年12月22日創刊於北京,1919年8月31日被北洋軍閥政府查封,共出版36期(第三十七期僅有第一版殘校樣),每期四開四版,第一至第二十五期由陳獨秀主編,以後各期由胡適主編,主要撰稿者有陳獨秀、胡適、李大釗、周作人高一涵、張申府、王光祈等,由每週評論社出版發行。 [1] 
中文名
每週評論
語    種
中文
創刊時間
1918年12月22日
出版週期
週刊

每週評論刊物介紹

《每週評論》,1918年12月22日在北京創刊。由陳獨秀、李大釗創辦並主編。編撰者還有胡適、高一涵、張申府、周作人、張慰慈王光祈等人。該報每週日出4開一張,分4版,有時出增刊“特別附錄”一張。它設有:國外大事述評、國內大事述評、社論、文藝時評、隨感錄、新文藝、國內勞動狀況、通信、評論之評論、讀者來論、新刊批評、選論、名著等欄目,輪流刊出,每期必在5種以上。其中國外大事述評、國內大事述評、社論、隨感錄等欄,在25期以前期期都有;尤以隨感錄一欄文章更短小精悍,一針見血。
陳獨秀所撰《發刊詞》説: “我們發行這《每週評論》的宗旨,也就是‘主張公理,反對強權’八個大字”,“凡合乎平等自由的,就是公理,倚仗自家強力,侵害他人平等自由的,就是強權”。他還以“隻眼”的筆名撰寫了《我們究竟應當不應當愛國》等社論和《倒軍閥》、《尊孔與復辟》、《公理戰勝強權》等大量“隨感錄”。
重要文章還有李大釗的《新紀元》、《新舊思潮之激戰》,蔡元培的《勞工神聖》和署名“舍”摘譯的《共產黨宣言》等。該報討論戰爭、和平、道德、法律等重大政治思想問題,着重介紹新思潮與反映現實鬥爭,評述國內外大事,和《新青年》互相配合。特別是在巴黎和會和五四運動中,進行了卓有成效的宣傳鼓動工作,對傳播馬克思主義,介紹蘇俄和全國工人運動狀況,產生過廣泛的影響。
它從第21期起,接連3期出版《山東問題》專號,一連5期用全部或大部分篇幅詳細報道和評論五四運動的情況及其進展。1919年6月11日,陳獨秀被捕,李大釗避難離京,胡適擔任了該報的主編職位,從6月15日出版的第26期起大登“杜威講演錄”,改變了報紙的性質。
胡適在第31期發表《多研究些問題,少談些 “主義”!》,宣傳實用主義,反對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引起了關於 “問題與主義”的論戰。第33期發表署名知非的 《問題與主義》一文。李大釗在8月17日出版的第35期發表 《再論問題與主義》一文,給胡適以嚴厲批判。胡適並不甘心,又連續寫了 《三論問題與主義》、《四論問題與主義》 在第36期、37期發表。1919年8月31日,該報第37期行將出版時被北洋軍閥政府查封.
1954年人民出版社予以影印出版 (影印本收有未印成的第37期的第一版)。該報的版式和分欄,曾為長沙的《湘江評論》、上海的 《星期評論》、成都的 《星期日》、杭州的 《浙江新潮》 和 《錢江評論》 等進步報刊所模仿和採用。 [2] 

每週評論發刊詞

陳獨秀,《每週評論》,1918年12月22日。
自從德國打了敗仗,“公理戰勝強權”,這句話幾乎成了人人的口頭禪。
列位要曉得什麼是公理,什麼是強權呢?簡單説起來,凡合乎平等自由的,就是公理:倚仗自家強力,侵害他人平等自由的,就是強權。
德國倚仗着他的學問好,兵力強,專門侵害各國的平等自由,如今他打得大敗,稍微懂得點公理的協約國,居然打勝了。這就叫作“公理戰勝強權”。
這“公理戰勝強權”的結果,世界各國的人,都應該明白,無論對內對外,強權是靠不住的,公理是萬萬不能不講的了。
美國大總統威爾遜屢次的演説,都是光明正大,可算得現在世界上第一個好人。他説的話很多,其中頂要緊的是兩主義:第一,不許各國拿強權來侵害他們的平等自由;第二,不許各國政府拿強權來侵害百姓的平等自由。這兩個主義,不正是講公理不講強權嗎?我所以説他是世界上第一個好人。
我們發行這《每週評論》的宗旨,也就是“主張公理,反對強權”八個大字,只希望以後強權不戰勝公理,便是人類萬歲!本報萬歲! [3] 

每週評論出版評論

《新紀元》
1919年1月5日,李大釗的《新紀元》一文在每週評論第三號上發表。該文指出,第一次世界大戰和俄國革命,“洗出一個新紀元來”。
“這個新紀元是世界革命的新紀元,是人類覺醒的新紀元。我們的黑暗的中國,死寂的北京,彷彿分得那曙光的一線,好比在沉沉深夜中得一個小小的明星,照見新人生的道路。我們應該趁着為一線光明,努力前去為人類活動,作出一點有益人類的工作”。
“從今以後,生產製度起一個絕大的變動,勞工階級要聯合他們全世界的同胞,作一個合理的生產者的結合,去打破國界,打倒全世界資本的階級”。 [4] 

每週評論平民文學

1月19日,《每週評論》發表周作人的文章——《平民文學》。文章指出:平民的文學正與貴族的文學相反。但我們説貴族的平民的,不過説文學的精神的區別。就形式上説,古文多是貴族的文學,白話多是平民的文學。古文著作偏於部分的、修飾的、享樂的、或遊戲的,所以確有貴族文學的性質。但白話也可雕琢,造成一種部分修飾的、遊戲的文學,雖用白話,也仍是貴族的文學。平民文學應以普通的文體,寫普遍的思想與事實。我們不必記英雄豪傑的事業、才子佳人的幸福,只應記載世間普通男女的悲歡成敗。我們説及切己的事,那時心急口忙,只想表出真意實感,自然無暇顧及雕章琢句。只須以真為主,美即在其中,這便是人生的藝人派的主張,與以美為主的純藝術派,所以有別。 [5] 

每週評論《興三利》

1919年1月26日,李大釗在《每週評論》第6號上發表《興三利》一文。
文章指出:“同社隻眼(陳的筆名)主張除三害,痛快的很。吾願同時也能興三利。那三利呢?開首,多多培養進取、有為、肯犧牲、負責任的少年為專門而博聞的學者;其次,實行科學教育,使人人對於事物都抱着遵守科學法的態度,都是批疑之大膽而容受之心虛。最後第三,創辦種種真正絕對的民本事業,成立種種真正絕對的民本制度,務令人世的確是人的人世,不再是帝王軍閥的人世,不再是官僚政客的人世,不再是資本家財主的人世”。 [6] 

每週評論新文化運動

3月9日,李大釗和陳獨秀等人在《每週評論》第12號上開闢專欄,全文轉載林紓(琴南)的小説《荊生》,並加記者按語,回擊林琴南小説《荊生》中以暗示的手法譏笑詆譭新文化運動的倡導者陳獨秀等人的行為。李大釗説:我正告那些頑舊鬼崇,抱着腐敗思想的人;你們應該本着你們所信的道理,光明磊落的出來同這新派思想家辯駁、討論。公眾比一個人的聰明質量廣、方面多,總可以判斷出來誰是誰非。若是公眾袒你們哪個能夠推倒你們?你們若是隱在人家的背後,想抱着那位偉丈夫的大腿,拿強暴的勢力壓倒你們所反對的人,替你們出出氣,或是作篇鬼話妄想的小説快快口,須知中國今日如果有真正覺醒的青年,斷不怕你們那偉丈夫的摧殘;你們的偉丈夫,也斷不能摧殘這些青年的精神。
此前,2月17至18日,林紓(琴南)在《新申報》上發表《荊生》小説,影射攻擊陳獨秀等人,並謾罵新文化運動中批判孔子、提倡白話文為“禽獸自語”。 [4] 

每週評論《共產黨宣言》

1919年4月6日,《每週評論》在"名著"欄內刊登《共產黨宣言》第二章《無產者與共產黨人》後面屬於綱領的一段,並加註按語。按語指出:“這個宣言是馬克思和恩格斯最先最重大的意見。.......其要旨在主張階級戰爭,要求各地的勞工聯合”。此後發表陳獨秀的短文《綱常名教》。文章指出:“歐洲各國社會主義的學説,已經大大流行了,俄、德和匈牙利,並且成了共產黨的世界,這種風氣,恐怕馬上就要來到東方”。 [7] 

每週評論《廢娼問題》

1919年4月27日,李大釗在《每週評論》上發表《廢娼問題》一文。文章指出:上海有一部分外人就廢娼問題徵求社會意見,登了好久,並沒有一個應聲的人。
我的廢娼的辦法:第一、禁止人身賣買。第二、把娼妓户口調查清楚,不許再行增添。第三、拿公款建立極大的感化院,專收退出娼寮的妓女,教他們點工藝和人生必需的知識,然後為他擇配。第四、實行女子強迫教育,入公立學校概不收費。
我們主張廢娼,有五大理由:
一、為尊重人道不可不廢娼。凡是侮辱人權,背反人道的制度風俗,我們都認做仇敵。從前在上海,看見許多青年女子,不管風雨晝夜,一羣一羣地站在街頭,招拉行路的人,那種可憐,悽慘的光景,稍有人心的人,都要動點同情的。
二、為尊重戀愛生活不可不廢娼。社會若許公娼存在,男女間戀愛生活的價值必然低落,致令一般人認為戀愛即是一種獸慾。
三、為尊重公共衞生不可不廢娼。花柳病的傳染,不但流毒同時的社會,而且流毒到後人身上。又據醫家説,久於為娼女子,往往發生變性的徵候,這個問題尤與人種的存亡有很大關係。
四、為保障法律上的人身自由不可不廢娼。妓女大半是由賣買來的。認許公娼即是認許人身賣買。
五、為保持社會上婦女的地位不可不廢娼。社會上有娼妓,大失婦女人格的尊嚴,啓男子輕侮婦女、玩弄婦女的心。 [8] 

每週評論論問題與主義

1919年7月20日胡適在《每週評論》發表《多研究些問題,少談些“主義”》一文。陳獨秀因散發傳單被捕,李大釗也因避免追捕離京,胡適得到了《每週評論》的領導權。胡適反對用馬克思主義指導中國革命,主張對中國社會進行一點一滴的改良,挑起了“問題”與“主義”之爭。這是五四時期馬克思主義與反馬克思主義思潮的第一次大論戰。文章説:
第一、空談好聽的“主義”,是極容易的事,是阿貓阿狗都能做的事,是鸚鵡留聲機都能做的事。
第二、空談外來進口的“主義”,是沒有什麼用處的。一切主義都是某時某地的有心人,對於那時那地的社會需要的救濟方法。我們不去實地研究我們的社會需要,單會高談某主義,好比醫生單記得許多湯頭歌訣,不去研究病人的症候,如何能有用呢?
第三、偏向紙上的“主義”,是很危險的。這種口頭禪很容易被無恥政客利用來做種種害人的事。中國的政客又要利用某種某種主義來欺人了。羅蘭夫人説:“自由!自由!天下多少罪惡都是借你的名做出的!”一切好聽的主義,都有這種危險。為什麼談主義的人那麼多?為什麼研究問題的人那麼少呢?這都由於一個懶字。懶的定義是避難就易。研究問題是極困難的事,高談主義是極容易的事。
中國應該趕緊解決的問題真多得很。從人力車伕的生計問題到大總統的權限問題,從賣淫問題到賣官賣國問題,從解散安福部問題到加入國際聯盟問題,從女子解放問題到男子解放問題......哪一個不是火燒眉毛的緊急問題?
他們不去研究人力車伕的生計,卻去高談社會主義!不去研究女子如何解放,家庭制度如何救正,卻去高談公妻主義和自由戀愛!不去研究安福部如何解放,不去研究南北問題如何解決,卻去高談無政府主義!他們還要得意揚揚誇口道,“我們所談的是根本解決”。老實説罷,這是自欺欺人的夢談!這是中國思想界破產的鐵證!這是中國社會改良的死刑宣告!胡適所用“主義”含義較廣,其中包括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民主主義和無政府主義。
該文發表後,引起了廣泛的討論和論戰。 [9] 
參考資料
  • 1.    每週評論  .全國報刊索引[引用日期2021-10-20]
  • 2.    邱沛篁等.新聞傳播百科全書.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
  • 3.    朱移山.中國新聞傳播史文選.合肥:合肥工業大學出版社,2016:115
  • 4.    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研究室.五四時期期刊介紹 第1集.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78:45-52
  • 5.    張憲軍.簡明中外文論辭典.成都:四川巴蜀書社,2015:166
  • 6.    張申府.新民説 我相信中國.桂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7:4
  • 7.    談敏.1917-1919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在中國的傳播啓蒙 中.上海:上海財經大學出版社,2016:1196-1197
  • 8.    孫曉梅.中國近現代女性學術叢刊 續編 9 第28冊.北京:線裝書局,2015:15-16
  • 9.    劉長林.《新青年》與新文化運動讀本.上海:上海大學出版社,2019:263-2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