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為人

　　埠子嶺沐浴在朝陽裏，鞭炮聲打破寧靜。老支書樹德娶兒媳婦辦喜事，村民都趕來道賀。村裏貧窮落後，志武眼看心上人大鳳嫁給周家老大，心裏十分難過，趙仁義在一旁好言安慰。大龍沒有迎娶來新媳婦深感惱火，回來後帶領志武、栓頭、大星、二奎去搶親，被趙仁義攔下，由趙仁義帶上大龍、志武去周家接新媳婦。他們走後，眾人的心都懸着為喜事擔憂，此時，大慶媳婦生下一個胖兒子。趙家和周家原來是換親，大龍的妹妹大鳳嫁給周家瘸腿的大兒子，周家閨女秀英嫁給大龍，周父悔婚，百般阻撓甚至威脅登門接親的趙仁義，秀英和丈夫極力勸説周父。村裏的人感到趙家窩囊十分急躁，大星栓頭帶人慾去幫忙，被奶奶震住：我不説話，誰也不準出這個門。玉蓉悄悄帶着志武挨個屋子尋找秀英，大鳳看見志武深感愧疚，帶二人一起尋找大秀英。能否接回新媳婦，趙家仍在焦急地等待。

　　經趙仁義耐心地做思想工作，周父同意女兒嫁給大龍。新媳婦娶到家後，一羣年輕小夥子趁鬧洞房的時機，戲弄新娘周秀英，被母親文紅解圍。趙仁義酒後感嘆埠子嶺貧窮落後，周秀英敬酒表明心聲不嫌貧愛富，願意跟大龍安心過日子。志武賭氣離鄉外出闖蕩，趙仁義送行贈路費並答應照顧大鳳。泉波和趙楠在家裏等着父親回家吃飯，卻不知父親身患重病。秀英和大龍提禮物拜訪趙仁義，送走大龍夫婦，母親提雞蛋去看望大雲和嬰兒。玉蓉借自行車帶父親進城看病。趙仁義使個心眼兒，探知自己患的是直腸癌，頓時大腦一片空白，稍作鎮定後請求醫生隱瞞家人。玉蓉偷聽到父親和醫生談話心情悲痛，執意要陪父親去濟南動手術。回村的路上，趙仁義忍住傷痛，扯嗓子高亢地唱起了呂劇《李二嫂改嫁》。奶奶領着泉波從村口把父女倆接回家，對父親的病情起了疑心悄悄詢問，被父親支吾開。玉榮為父親的病擔憂時常走神，奶奶向她追問父親的病情。

　　二姑回孃家，威逼二哥去濟南治病。奶奶從二姑口中確認兒子趙仁義患的是直腸癌，趙仁義一邊幫老婆貼膏藥，一邊商量去濟南做臨時工的事情，奶奶拿出棺材本兒交給二姑，讓她們帶父親去濟南看病。村口，玉蓉攔下二姑，含淚追問父親手術勝算的把握有多大。深夜，奶奶給兒子講人情世故，催促兒子抓緊去濟南治療。父親一邊脱坯一邊和母親商量，給玉蓉買了一輛自行車，懂事的玉蓉要退掉車子，母親有點生氣，奶奶出面調解。大慶、大龍。周家老大在樹德家喝酒暢談，趙仁義在院子裏頭把志武的花手絹轉交給大鳳，並叮囑要好好過日子。全家人攤煎餅、包餃子為父親送行，母親躲在屋裏吃煎餅，孩子們把餃子端到孃的面前。晚飯後，趙仁義在村裏轉悠想多看一眼，村裏貧窮的景象映入眼簾，心情沉重很不是滋味。玉蓉織襪子總是走神，取下鏡框的照片給父親帶上，夜晚的埠子嶺上，趙仁義交代女兒玉蓉要在家聽話，玉蓉知道父親的病情真相，哭盼他治好病回家來。奶奶叮囑父親帶上母親攤的煎餅，臨睡前父親和母親嘮嗑説，萬一回不來讓母親改嫁，母親卻不明白話裏有話。晨曦中，趙仁義跪別三元朱去濟南治療，奶奶目送兒子遠去，眼睛濕潤。

　　二姑陪父親在濟南醫院找到楊主任，趙仁義的樂觀態度讓主治醫師感動。打米廠裏，麗娟問起趙仁義的病情，玉蓉支吾走開。手術前，父親託二姑轉交給孩子的文具。三元朱的村民詢問趙仁義在濟南工作情況，樹德向玉蓉埋怨趙仁義不打招呼就走了。高連生在濟南醫院門口遇到二姑，打個照面匆匆離去。樹德和奶奶嘮嗑，誇讚黨員兒媳婦周秀英。手術成功，趙仁義活着被推出手術室。家裏玉蓉想賣掉車子，去濟南看望父親，又和娘發生爭執，奶奶出面勸解。濟南醫院裏，父親病情稍微穩定，催促二姑去看望高連生家屬，高連生有點起疑心。玉蓉和麗娟一同趕集，賣掉心愛的自行車為父親治病。村裏婦女瞞着母親悄悄議論趙仁義的病情，周秀英得知後暗暗擔心。高連生向護士打聽後，回到村裏告訴樹德等人，趙仁義得的是毒瘤。樹德給泉波買了一根冰棍，母親以為孩子説謊，把泉波打哭。母親看四大娘推自行車，對玉蓉的話產生懷疑。高連生到奶奶出報平安。泉波收到父親的禮物很高興，母親質問玉蓉賣車的事情十分氣惱。樹德、大龍、秀英悄悄合計，打算去濟南看望趙仁義。從奶奶口中母親方才明白父親患病真相，母親承受打擊牽掛丈夫而神情恍惚，奶奶強忍悲痛安慰她。鄉親們推選大慶和樹德去濟南，兩人帶玉蓉趕到病房，並把黨員湊集的七十塊錢交到趙仁義手上。

　　二姑、樹德回村，玉蓉留在醫院照顧父親。二姑給奶奶説明手術情況，並把錢退還給奶奶。公社書記李元寶主持選舉會議，全體黨員支持趙仁義擔任村支書。李元寶登門，母親反對父親擔任村支書，雖然奶奶擔心趙仁義身體，但深明大義表示支持。父親身體稍微有點康復，陪着玉蓉逛商場，不顧女兒反對，給她買了一個髮卡。李元寶親自帶領樹德到濟南醫院，請趙仁義出山擔任村委書記，父親執意放棄治療提前趕回。村口，鄉親們敲鑼打鼓歡迎趙仁義的歸來。父親回家，全家歡喜，父親和奶奶説起三元朱貧窮的原因，奶奶鼓勵他要為別人活着。村裏開支部會議，母親反對父親當村支書，把他鎖在屋裏,玉蓉在院子裏看管。泉波藉口撒尿跑開把玉蓉反鎖，幫助父親跳窗。父親趕到現場向鄉親們磕頭謝恩，表明決心：自己活一天，就要帶領村民致富。大慶興奮地告訴老婆大雲自己當上了村官，樹德為趙仁義擔任村支書感到高興，獨自喝酒慶賀。父親手術切除直腸的真相，被母親和奶奶得知，全家人陷入悲痛之中，奶奶叮囑父親今後單獨來自己屋裏吃點細糧。在家中，趙仁義召開黨員支部會議，商定解決三件頭等大事。

　　父親帶領大夥登上埠子嶺，一起表決心帶領鄉親致富。母親向孩子們解釋要把細糧留給父親，兒女們爭着每晚給父親洗腳。趙仁義趕到山東農業大學找到李教授商量治理荒嶺的事情。四大娘給奶奶送來雞蛋和旱煙，想走後門要塊宅基地，被奶奶委婉拒絕。李教授被趙仁義的真誠感動，當即隨行去了三元朱村。考察完埠子嶺，趙仁義做飯款待李教授，酒桌上敲定治理方案。趙仁義酒後病發，李教授瞭解實情深受感動，鼎力相助。埠子嶺上栽果樹，父親帶領村民幹得熱火朝天。奶奶帶着母親找四大娘借麪粉，家裏孩子們爭搶着為父親洗腳。一年後，埠子嶺果林喜獲豐收，母親也給大星張羅到對象，父親挎上收穫的葡萄又去濟南城。

　　父親和大慶帶四籃葡萄在濟南的菜市場吆喝，遇到水果商販留下地址，初步推銷埠子嶺的水果。秀英進趙仁義家告訴母親下達了招工指標，玉蓉喜極而泣。父親帶領大慶去新華書店，買了種植蔬菜的科技書籍。麗娟分到一個招工指標告訴玉蓉，兩個女孩高興地追逐嬉鬧。父親登門向李教授報喜。李元寶到趙家正式宣佈黨委的決定，分派招工指標給玉蓉並鼓勵她當工人也要正爭光。玉蓉和弟弟、妹妹一起憧憬未來，趙楠給泉波畫手錶，奶奶帶母親去四大娘家裏換麪粉，安排大星去女方家見面。玉蓉和麗娟一起進城照相，遇見志武擺攤。玉蓉收下麗娟給買的紗巾。秀英告訴招工指標的情況，趙仁義聽後沉思。趙仁義去四大娘家，為大星相親的事兒鼓勁。高連聲老婆去世，女兒小芳向趙仁義説想要工作掙錢還債。趙仁義呼籲村民幫助高連生，並告訴樹德要把玉蓉的招工指標讓給小芳。

　　父親安慰高連生，大慶把村民的禮金交給高家。父親要把玉蓉的招工指標讓給小芳，得到奶奶的支持，玉蓉心疼父親含淚答應了，在家人面前強作笑顏。秀英和大慶到高家，通知了小芳分到了招工指標，高連生感動地一個勁地抹眼淚。麗娟得知玉蓉失去招工指標，出注意讓玉蓉找當縣委書記的三叔。高連生得知招工指標的真相，跑到趙家卻推辭不掉。玉蓉馱着小芳，麗娟馱着包裹騎車進城，取了照片。玉蓉心中有事走了神，差點兒被卡車撞倒，摔破了膝蓋。回到家，玉蓉説去縣城找三叔，奶奶很生氣，母親也生氣批評她。玉蓉給果樹打農藥，越想越痛苦服毒自盡。父親在草叢中找到已經昏迷的玉蓉，眾人慌忙把她送去醫院。

　　玉蓉服毒後搶救無效死亡，家人悲痛欲絕，鄉親們紛紛安慰。父親叮囑高連生，不要告訴小芳有關玉蓉去世的真實原因，讓她安心工作。小芳從城裏回到三元朱村，把紡織女工的帽子投入火堆，祭奠玉蓉。奶奶深感後悔不該責備玉蓉，交出鑰匙讓賢，今後由母親管家。姐姐的去世，讓泉波和趙楠懂事多了，悄悄地做飯打掃院子，幫助奶奶洗衣服。公社趙書記慰問父親，更加堅定了黨員們帶領鄉親致富信心。父親囑咐孩子先給娘洗腳，泉波和趙楠想方設法讓娘高興，卻勾引起孃的傷心事，被責罰。奶奶離開傷心地，去了三叔家。兩年後，埠子嶺果林大獲豐收。大星和桂琴結婚，縣委書記魏福東正巧在視察也趕去道賀。趙仁義再次去濟南，請李教授進一步指導致富良策。母親帶着泉波、趙楠去縣城接奶奶。

　　父親請李教授來村裏看戲，開始摸索温室大棚的種植技術。光陰荏苒，十年過去了，泉波上了高中，趙楠大專畢業分到房管局工作。全家人都很高興，多年的沉悶一掃而去。父親祝賀女兒參加工作，同時囑咐女兒多留意收集保温大棚的有關信息。大雲因大牛逃課的事情和大龍爭吵，樹德抱不上孫子和兒子大龍吵架，父親去勸解，電話聯繫好縣裏醫生幫大龍和秀英診斷。父親在縣農貿市場打聽蔬菜產地，遇到志武。年底，志武帶着鮮嫩的黃瓜回村，父親和大慶立刻動身趕赴黃瓜的原產地——遼寧瓦房店。在陶村趙仁義找到陳雲山，表明來意想學習大棚種植黃瓜，卻遭到拒絕。除夕夜，兩個學藝的外鄉人頂着寒風，窩在草垛子裏過夜。

　　除夕夜，父親和大慶窩在草垛子裏面受凍捱餓，陳雲山把倆人領回家過年。吃過年夜飯，父親領大慶去温室大棚參觀，被陳雲山的弟弟老五飛腳踹倒，腹部疼痛難忍。高小芳和高連生商量要去給趙仁義拜年。奶奶和孫子孫女嘮叨煙嘴的事情，全家人都在牽掛父親，母親關上門獨自祭奠大女兒玉蓉。鄉親們相互拜年。父親和大夥在大棚裏犯愁，陳雲山突然到訪，考察之後説出大棚屢屢失敗的癥結。父親想到挖地窖加厚牆體，解決了大棚保温難題，又在陳雲山的幫助下終於試種成功。推廣大棚在村裏遭到冷遇，奶奶和母親支持父親，大慶的媳婦卻反對丈夫種植大棚。

　　父親召開黨員動員會，請大家吃燉肉，大夥回家做準備第二天報名。大雲跑到村委會反對，和秀英爭吵。大慶堅持建大棚，老婆反目，眾黨員紛紛帶頭建大棚。父親打開高音喇叭和志武演了一場戲，在志武帶動下，一部分村民也報名建了大棚。為建大棚，樹德含淚親手毀掉自己家的青苗。趙楠探家給奶奶帶來捲煙，奶奶抽不習慣直犯惡心。趙楠把自己攢的500塊錢交給父親，支持建大棚。栓頭等人蔘觀大棚眼熱，周父不滿秀英借錢建大棚與大龍爭吵，趙仁義作保簽字畫押承諾正月初二歸還欠款。大雲生氣回孃家，奶奶把煙袋放進包裹，去其他子女家散散心。

　　父親送奶奶到二姑家，叮囑二姑帶奶奶去醫院檢查身體。父親和秀英去接大雲回家，未果。父親把大棚交給高連生種植，刨去本錢利潤均分。鄉親們圍住大慶的大棚興奮地議論，栓頭、禿子、小亮進去參觀後深感後悔。父親抽空去看奶奶，帶去的漠河煙奶奶沒有抽。大星等人喝酒，並鼓動志武去向趙仁義要回一個大棚。父親、秀英、大慶商議如何趁熱打鐵做宣傳，發動羣眾明年種植大棚。志武要回一個大棚，轉手以高價轉給大星等人。村民們到村員會爭購大棚技術資料，父親讓大慶把收的資料錢挨家挨户退還鄉親們。寒流來襲，大棚面臨災難，眾人十分焦慮，大星等人找父親退棚，終於明白志武撒謊，從中賺錢暗生恨意。大雲回來找大慶鬧離婚，父親為了挽留，向她鞠下躬。去買氈布的路上又被周父攔住逼債，趙仁義把三千塊錢還帳，沒能買氈布折回家。

　　冬夜，為抵禦寒流，鄉親們在大棚裏升起了火盆，把家中的棉被也鋪蓋在大棚上。危難關頭，李元寶書記送來一卡車氈布。樹德從大棚上摔下來，被送醫院急需手術，父親含淚向村民籌集手術費送到縣醫院。志武交給父親三萬塊錢，給樹德治病。天氣轉暖，三元朱的老百姓終於戰勝寒冷，温室裏的黃瓜喜獲豐收。人們敲鑼打鼓歡慶，去摘第一茬黃瓜，父親提着一籃子黃瓜默默來到玉蓉的墳前祭奠，嗚咽着繼而號啕大哭。父親帶領村民去縣農貿市場賣黃瓜，引起菜販子的爭鬥，志武想做三元朱黃瓜的總經銷，大星、老五等人想起舊恨上前狠狠地羞辱他一番。大雲在市場賣蘿蔔皮，和大慶遇見不歡而散。賣了黃瓜掙到錢，村民歡天喜地，大慶酒醉後想起離婚的老婆大雲，向趙仁義哭訴。

　　冬夜村口，父親扶起醉倒的老支書樹德，並告訴他住院費有人墊付了。大棚掙了錢，父親説要翻蓋房子，母親提起玉蓉神情黯然，父親去高連生家給他送賣黃瓜的錢。志武酒後向父親傾訴心底的情結。菜販子上門，大龍賣黃瓜歸還還欠款。縣農貿市場，高連生遭遇菜販子欺行霸市，急中生智去搬救兵。縣委書記魏福東到市場微服私訪解圍，並叮囑工商部門規範市場，服務農民服務百姓。趙仁義激動地連連道謝，更加堅定致富的信心。村民們請來秧歌高蹺隊鬧騰新春，秀英也懷上孩子。母親鼓動大慶去接大雲，高小芳出嫁前想通知趙仁義，被高連生攔下。父親騎自行車帶母親去勸大雲回家，正巧大慶騎摩托帶着大牛來接大雲，夫妻倆和好如初。趙楠到家告知高小芳明天結婚，父母想起玉蓉掉淚。高家為婚事做準備，高連生默默祭奠老婆。第二天，接親的車隊來了，趙仁義怕到送親現場勾起傷心事，趙楠替父母去給小芳送餃子賀喜。

　　高連聲背小芳上婚車，趙楠代表父母道賀，小芳下車跪在趙仁義夫婦面前認下爹孃。村裏唱大戲，父親和母親很高興決定把奶奶接回來。縣委書記魏福東、鄉黨委書記李元寶帶領其他鄉鎮幹部到三元朱村視察，要求把大棚技術向全縣推廣，趙仁義猶豫，召開黨員會議，多數人反對。奶奶深明大義讓父親把大棚技術推廣開來，讓全國的莊稼人都發財。父親進縣城找魏書記彙報工作，外村農民到三元朱村想學藝，被村民拒絕。魏書記和趙仁義暢談推廣大棚的事情，又把吉普車贈予趙仁義使用。趙仁義回村召開會議，做通思想工作，大夥同意外傳蔬菜技術。趙仁義去遼寧請陳雲山到壽光紮根，各地幹部爭搶他們去傳授大棚技術。魏書記陪同去傳藝，看到趙仁義在鄉親們的大棚之間奔波，感動得眼睛濕潤。

　　趙楠回家給奶奶過生日，父親趕去聊城傳授大棚技術，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家人在焦急等待，秀英跑來通知趙仁義遭遇車禍，母親和奶奶急火攻心頓時暈倒。縣委魏書記趕到醫院慰問，叮囑不惜代價救治。趙仁義仍處於昏迷之中，村民們湧進急診室看望。奶奶昏迷後醒來，急切詢問趙仁義的傷情，秀英和趙楠騎車去醫院探望。大雲埋怨大慶，魏書記進病房慰問。趙楠在病房守候昏迷中的父親，秀英打電話到村委會給奶奶，大慶在電話裏報平安，父親醒來和奶奶通了電話。趙仁義惦記着大棚，從醫院早早溜回家。父親好不容易説動奶奶去醫院檢查身體，周家兄弟找上門學藝被大龍拒絕，吵吵嚷嚷差點兒打起來，趙仁義和魏書記拉開。魏書記從醫院追到三元朱村，把玉蓉的髮卡還給趙仁義，並告訴他全縣的大棚現狀，兩個人遠眺丘陵，共同展望美好前景。大棚在齊魯大地上推廣成功，蔬菜批發市場生意紅火，壽光走上了一條靠蔬菜發財致富的綠色大道。父親催促二姑抓緊領奶奶去醫院看病，二姑威逼着奶奶來到醫院做檢查。全國各地的參觀者太多，趙仁義親自領着四川的小夥子羅曉軍進大棚，並許諾包他吃住免費傳授蔬菜大棚技術，又忙着去接待部隊後勤部的來訪官兵。縣委獎勵趙仁義兩萬塊錢，由陳主任送來，趙仁義卻拒不接受。

　　小羅在大棚裏跟隨大慶學藝，趙仁義進來傳達上級要求開發無公害蔬菜的研究項目。母親文紅根據四川口味做出飯菜款待，小羅感動得偷偷摸眼淚。奶奶得了肺癌，二姑夫婦看到檢查結果心情悲痛，奶奶神情鎮定囑咐不讓告訴趙仁義。村委會里，父親、大慶和秀英在研究建立小學校的事情。魏書記親自登門送獎金，還委任趙仁義擔任縣蔬菜開發辦公室主任，並答應出面協調建學校遇到的難題。奶奶得知自己身患癌症，把幾個兒媳婦召集到縣城二姑家見面，並叮囑不許告訴兒子們自己的病情真相。趙仁義在人民大會堂領了獎金，打出租車直奔北京農科院，敲開了曾憲林教授的家門，並得到支持。鄰村同意撥出最好地皮建小學，趙仁義從北京趕回來，告訴大夥種植無公害蔬菜的專家請到了。趙仁義親手做好飯菜，為小羅送行。母親翻父親的口袋，一萬塊的獎金買蔬菜種子還剩兩塊多錢。母親腿不好，父親答應下次獲得獎金就給她買一輛三輪車。汽車站，趙仁義趕來給小羅送行，臨別又贈予蔬菜種子。二姑和三嬸領奶奶去醫院複查，醫生攤牌治療已經無用了。曾憲林教授來到三元朱村，開始了科學實驗種植無公害蔬菜和綠色蔬菜。

　　志武提着禮品來看望趙仁義，趙仁義正陪着曾教授考察。曾教授不願意村裏破費招待，趙仁義只好撤下海鮮換上高粱麪茶湯。志武做生意賠本，被追債人威逼。志武想借用村委會的集體款還帳，趙仁義沒有同意，思索之後向大慶借錢無果，高連生把存摺一萬元湊上。趙仁義接待雲南來的段氏姐弟並熱情傳藝，原來他倆是小羅介紹的。父親緊急找大龍籌錢，志武被追債人毆打，村民們團團圍住要為志武抱不平，趙仁義把討債的四人推進屋內，替志武還上八萬元欠款。趙仁義帶着花鏡查看一封封農民來信，曾教授來電話，告之實驗合格，三元朱村適合種植無公害蔬菜。高連生拉琴，趙仁義高興地唱開了呂劇。一年後，無公害大棚種植成功，掀起一場綠色革命，新疆、陝西、四川等地的領導盛情邀請趙仁義去當地傳技術。樹德帶領大慶來到村委會，趙仁義安排落魄的志武擔任蔬菜銷售公司經理。趙仁義打算帶大慶和大星去新疆，江蘇卻早已高薪兩位去教技術，兩個人有點猶豫推辭只好裝病，卻被識破。趙仁義孤身來到火車站，大慶、大星趕來認錯，最後，趙仁義帶上高連生和大慶登上去新疆的列車。

　　大慶給大牛留了一封信，向兒子致歉並鼓勵他好好學習。陝西省甘泉縣虎皮頭村的鄉親們敲鑼打鼓歡迎趙仁義一行，大慶留在當地傳授大棚技術。母親一個人孤單，去二姑家接回奶奶，秀英攙扶着樹德前來探望。新疆哈密，維族同胞載歌載舞，熱情敬酒款待趙仁義和高連生。趙仁義考察了南疆和北疆，把蔬菜大棚技術送到少數民族兄弟的家門口。在戈壁灘上，高連生向趙仁義敞開心扉：想入黨。大慶回村先給奶奶問好，回到家和妻兒親熱。奶奶在院門口等待，趙仁義和走到家門口，奶奶支持不住暈倒，趙仁義方知奶奶得的癌症，答應奶奶讓她儘快看到三元朱村的新成就。一年後，仁義實驗小學落成，無公害蔬菜開發成功，並註冊了“樂意”牌商標。父親揹着奶奶上埠子嶺看風景，承諾讓村民都住上樓房。志武分管銷售工作做得不錯，還想辦法樹立品牌形象，趙仁義甚為讚許。新疆阿書記來電話報喜，大棚喜獲豐收，再次邀請趙仁義去新疆大面積推廣。外賓來參觀大棚，對趙仁義十分佩服。深夜，父親和奶奶談話，發現奶奶自己已經做好了壽衣，甚為震驚。奶奶叮囑趙仁義去新疆一定要接回爺爺的骨灰。趙仁義帶領大慶、大星支援新疆，受到當地百姓的歡迎。父親在新疆傳授技術，空閒的時候眺望故鄉心裏牽掛奶奶。奶奶病重，讓請人唱大戲和鄉親們一起熱鬧。母親給奶奶穿上壽衣遞上煙袋，奶奶含笑走了。父親捧着爺爺的骨灰來到了奶奶墳前，磕頭祭奠。三元朱村遷進新樓舉行慶典活動，村民們歡天喜地。母親正在老屋搬東西，父親騎上用獎金買來的三輪車，帶上母親去田野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