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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蝶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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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蝶仙(1893年6月18日一1945年),字春善,中國早期京劇花旦刀馬旦演員。 [1] 
在清末陸華雲主辦的長春科班作科學藝,與“活關公李洪春為同門師兄弟。榮蝶仙早期曾經在大柵欄三慶戲園演出《戰金山》。在搭班唱戲時,收程菊儂(即後來的程硯秋)為手把徒弟,教授身段武功。榮蝶仙授藝時殘暴、兇狠,對蹺功要求尤其嚴厲。使程菊儂童年時得到嚴格的訓練,幼功非常紮實。
本    名
榮蝶仙
民    族
漢族
國    籍
中國
出生日期
1893年6月18日
代表作品
戰金山
龍馬姻緣
職    業
早期京劇花旦、刀馬旦演員
主要成就
《戰金山》

目錄

榮蝶仙人物生平

1918年4月30日,農曆戊午年月二十日:程豔秋(即程硯秋)由羅癭公以千三百元代向其師榮蝶仙商量出師。
在程硯秋成名後,1922128日,農曆壬戌年正月初一日:程豔秋組和聲社,開始挑班演出。榮蝶仙在程的和聲社劇團擔當社長(管事的經理),琴師穆鐵芬,編劇羅癭公,藝術指導王瑤卿,同程同台演出,師徒關係非常融洽。
1922年312日,農曆壬戌年十四日:程豔秋於北京華樂園日場首演《龍馬姻緣》。榮蝶仙飾龍鳳,王又荃飾馬駿,程豔秋飾龍珠,馬連昆飾蕭敬,張文斌飾何為仁。
1922年78日,農曆壬戌年閏五月十四日:程豔秋於北京華樂園日場首演全本《蘆花河》。高慶奎、榮蝶仙、王又荃合作演出。
192210月,農曆壬戌年程豔秋首次赴上海演出,演於亦舞台,同行有羅癭公、榮蝶仙、吳富琴李多奎侯喜瑞等。榮蝶仙和程配演《龍馬姻緣》,程演龍珠公主,榮扮演龍鳳,劫牢時有動刀與官兵開打。
1922年11月,農曆壬戌年:程豔秋首次赴杭州演出。於11月21日至25日在鳳舞台演出五天。在演《十三妹》一劇時,程演張金鳳,榮蝶仙飾何玉鳳,特邀蓋三省演賽西施,配搭整齊,合作愉快。
在程和果素瑛定親時,榮蝶仙的夫人與梅蘭芳的夫人王明華代表男方去下定。
1923426日,農曆癸亥年十一日:程豔秋果素瑛在前門外同興堂飯莊舉行結婚典禮,榮蝶仙是眾多迎親人員中的一位。因為新郎程豔秋、岳丈果湘林冰媒梅蘭芳以及新郎的師傅榮蝶仙、王瑤卿,新娘的外祖父餘紫雲等人,都是唱旦角的,因此在京的旦行名角,幾乎傾巢出動,前來賀喜助興。包括:陳德霖餘玉琴田桂鳳王瑤卿王琴儂朱幼芳閻嵐秋朱桂芬荀慧生於連泉朱琴心王蕙芳姚玉芙等,全都在座。報刊稱之為“自有伶人辦喜事以來,真正巨觀之名旦大會也。”
1923714日,農曆癸亥年月初一日:程豔秋於北京華樂園日場首演《鴛鴦冢》。程豔秋飾王五姐,王又荃飾謝招郎,曹二庚飾張道士,榮蝶仙飾演王嫂,文亮臣飾演謝母。
1923年818日,農曆癸亥年初六日:程豔秋於北京華樂園日場首演《風流棒》。程豔秋飾李珠英,王又荃飾荊瑞草,侯喜瑞、榮蝶仙、郭仲衡張春彥合作演出。
1923年9月18日,農曆癸亥年月初八日:程豔秋率領和聲社二次赴上海演出。自9月27日起至11月18日,共演戲七十次,三十四出。榮蝶仙在丹桂第一台演出《雁門關》。載譽返京之前羅癭公和社長榮蝶仙均因過度操勞雙雙病倒。
1924219日,農曆甲子年正月十五日:程豔秋於北京三慶園日場首演《孔雀屏》。程豔秋飾竇德娟,榮蝶仙合作演出。
1925年2月28日,農曆乙丑年初六日:和勝社在華樂園演白天。演出劇目為大軸:《四進土》(馬連良飾宋士傑,朱琴心飾楊素貞,郝壽臣飾顧讀,榮蝶仙飾萬氏)
1929年94日,農曆己巳年初二日:扶春社改組為扶榮社,由馬連良和榮蝶仙合組。琴師改聘趙桂元李多奎任主要老旦演員。
1930329日,農曆庚午年二月三十日:中和戲院由馬連良和榮蝶仙的扶榮社演出京劇。
後來榮蝶仙離家出走,杳無音信。程硯秋一直擔負着奉養師孃和師門親屬的責任。
1938年,“漢口梅蘭芳”南鐵生“下海”,在漢口大舞台首演《三堂會審》,飾演蘇三。榮蝶仙演王金龍,陳福壽演潘必正,安舒元演劉秉義,“丑角”票友費海樓演崇公道。這場演出是武漢淪陷後戲劇界首次演出。
1945年日寇投降,從印、緬敗退的日軍將傳染病“登革熱”帶到了武漢。榮蝶仙因感染此症去世,享年53歲。義女黃玲玉(曾是漢口大劇院挑梁坤旦)將其安葬。

榮蝶仙關聯信息

榮蝶仙故事

榮蝶仙“暈贊”閆世祥(朱雲鵬
清末民初時,京劇著名刀馬武旦榮蝶仙老伶工是“四大名旦”之一程硯秋先生的蒙師。閆世祥(閆七)是京劇箱行"盔箱"的著名師傅。閆世祥出身於盔箱世家。他父親老閆師傅即是高手,不但為當時的名角勒頭扮裝,並且當差於內廷。榮蝶仙每演拿手戲《戰金山》中梁紅玉,這頂“七星額子”非老閆師傅為他勒戴不可。
小閆(世祥)那時正隨父親搭班效力,這天正趕上榮蝶仙演出《戰金山》,當他在“包頭桌”(旦角化妝、貼片子、包頭的地方)包好了頭,從“二衣箱”紮好了“女靠”,來到“盔箱”時,恰逢老閆師傅上廁所去了,小閆(世祥)急忙舉着“七星額子”滿面笑容地迎了上去,榮蝶仙從大鏡子裏看到了後面有點緊張的小閆,他沒有接過“七星額子”,而是在鏡中朝後看了一下這個年輕的“小盔箱”,小閆更加緊張了。榮蝶仙問“你是剛來效力的?”“是的”“跟誰學徒?”“跟我爸爸老閆師傅。”榮蝶仙回過身來上下看了一下小閆説:“你爸爸可是把好手哇!你可要下苦功好好地學。”小閆連連點頭並雙手遞過“七星額子”,榮蝶仙問:“老閆師傅呢?”小閆説:“解手去了。”榮蝶仙擺了擺手説:“那等他來吧。”從跟包手中接過了旱煙袋抽了起來,目光聚集在面孔漲得通紅的小閆臉上,小閆頓時尷尬得不知所措。此刻老閆師傅邊從小閆手中接過“七星額子”邊説:“世祥,我來了,”榮蝶仙聞聲撂下了手中的旱煙袋,轉過身去面朝鏡子,雙手扶着盔頭,老閆師傅搭上了扣,只聽“卡”的一聲,榮蝶仙若無所覺地説:“再緊一點!”老閆師傅又一用力,只聽又“卡”的一聲,這才使榮蝶仙滿意地“嗯”了聲,走向上場門簾出場“起霸”去了。這晚上,小閆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散戲後在回家的路上小閆不服氣地問:“爸爸,榮老闆的頭有什麼難伺侯的,為什麼不讓我給他勒?”孩子,榮老闆的頭‘吃緊',怕鬆了掭頭影響演出,你的功夫還不行,待練好了才能給角兒勒,大夥才能放心。”閆世祥聽在耳朵裏,記在心裏,練在手裏,等待機會再為榮老闆勒戴“七星額子”以挽回面子。過了一陣,榮蝶仙又貼演《戰金山》了。這次小閆向父親提出:“爸爸,我練了這些日子,手上的勁頭已有長進,今天榮老闆的盔頭讓我給他戴,把上回的‘寒傖'找回來?”老閆師傅完全理解兒子的心情,雖沒説什麼,但從目光中可以體會到他的態度。榮蝶仙包了頭,紮了靠,正朝盔箱走來,小閆舉着“七星額子”恭候多時了,榮正色地説:“怎麼又是你?!”老閆師傅忙説:“榮老闆,這孩子下了功夫,手裏勁頭長多了,他如不行,我再給您勒。”榮蝶仙沒言語,面對鏡子坐了下來,用手接過小閆遞上的“七星額子”,對好了口,説了聲“勒!”小閆又高興又緊張,搭好了盔頭繩釦,使足了勁勒了起來,可是這位榮老闆的頭太吃緊,還嫌松,説了一聲“不行!使勁勒嘛!”小閆的勁已使得差不多了,面紅耳赤,額上已滲出了汗珠……榮説:“快上場了,就你這點勁,上場沒有不添頭的。”小閆此時已使不出勁來,急得喘出了粗氣--老閆師傅見狀急忙接過手來只聽“卡,卡”二聲,乾淨利落地打上了扣,戴好了盔頭。榮蝶仙滿意地對小閆説:“薑是老的辣,你呀,早着哩,這碗戲飯可不是好吃的,捧角兒那就更要有拿人的玩藝不可!好好練,好好學吧。”這次對小閆師傅的刺激就更大。怎麼辦?改行不幹?還是下決心非幹好不可?他選擇了後者,立志把面子找回來,非“勒”榮蝶仙的頭不可。從此,他每天跑到天橋去拜拉“硬弓”的老把式為師。“舉大刀,拉硬弓”日以繼夜地苦學苦練,等到已能不太費力地把硬弓拉成圓形時,自感可以“請戰”了!
當他把“拉硬弓”的成績表演給老閆師傅看後,他父親點了點頭微笑着説:“你手上的硬勁頭算是有了,可你要勒的是人的腦袋,光使拙勁不行,演員受得了嗎?!須結合‘打太極'的柔軟勁,才能既勒緊了盔頭掉不了,又讓演員不暈,不難受,才能把戲唱好。”老閆邊説邊給小閆勒上了網巾、水紗,再給他戴上一頂沉甸甸的有翎子、狐尾的大額子前扇(帽盔名稱)。父親示範教學,兒子實際體驗演員勒頭的滋味,小閆從實感中體會到怎樣才能把頭勒好,盔頭不會掉下來的技巧和奧秘。
前門外,大柵欄三慶戲園又要上演榮蝶仙的《戰金山》了。這回小閆向老閆提出:“爸爸,今兒您別到後台去,我頂着活幹,您不在,榮老闆非我勒頭不可。”老閆師傅理解兒子的要求,“我不去不行,在一邊頂着,你可千萬不能‘砸鍋'呀!”小閆滿有把握地説:“您放心,砸不了!”
三慶戲園又是一個“滿座”,榮蝶仙神采奕奕,格外高興,他化妝、包頭、扎靠後,照例在盔箱桌的大鏡子前坐了下來,小閆舉着沉重的“七星額子”理直氣壯地走向他的面前,彬彬有禮地説:“榮老闆,今兒我爸爸病了,只有我伺侯您了。”榮蝶仙看了信心十足的小閆一眼問道:“你練得怎麼樣啦?”小閆説:“一會兒您就知道我練沒練了。”“好吧,你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勒吧!”榮老闆話音剛落小閆就熟練地操作起來,當他搭上兩根盔頭繩稍一用勁,只聽“咔叭”一聲,這兩根舊的盔頭繩斷了!小閆從容地掏出兩根準備好的新盔頭繩迅速地換在“七星額子”上了,躲在一邊的老閆師傅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微笑地點了點頭。鏡子前手按盔頭的榮老闆已有所感,小閆確實練了私功,是有出息的青年。小閆又搭上了扣:“榮老闆,我勒啦!”只聽“咔咔”兩聲,榮蝶仙大聲喊道:“行了,行了!”小閆邊説:“噢、噢”,邊又在係扣時使了點軟勁,加強了緊度。勒好頭,不遲不早,正好出場“亮相”,《戰金山》是出刀馬旦的重頭戲,平時,榮蝶仙駕輕就熟,並不覺得累,而今天,頭勒得太緊了,有點“暈”乎乎的了!説實在的若不是他腦袋吃緊有功,早就支撐不住了。“尾聲”中,榮蝶仙快步進場,小閆急忙上前給他掭去盔頭,只聽“哇”的一聲,榮老闆吐了一口酸水。小閆楞了神,老閆慌了神,除台上有戲的,後台人員也都出了神!老閆師傅扶着榮蝶仙抱歉地説:“都怪我,都怪我!”小閆懊喪地説:“不,都怪我沒勒好!”榮蝶仙擺了擺手大聲地説“都不怪,怪我這腦袋吃緊的功夫還不行。”他用讚許的目光看着老閆、小閆父子,豎起大拇指説:“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閆七是個有心胸、有出息的小夥子,將來準是'盔箱'行當中的好手。”

榮蝶仙評價

的確,閆世祥師傅後來成為餘叔巖孟小冬楊寶森三位大師均離不開的“盔箱”師傅。他不但精通本行技術,而且深諳“餘派”、“楊派”的舞台藝術,什麼臉形應該怎麼勒,以及什麼角色“腦門”應該勒的高,什麼人物又應該“齊眉”勒等等。他把化妝扮戲的技巧融會到劇中人物和藝術流派之中,具有獨到之處。
京劇藝術源遠流長,綜合性很強,台前台後的各個行當都有專門的技法,這可真是“行行出狀元”啊!
(摘自 《中國京劇》雜誌)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