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楚語

(先秦時期流行於楚國的語言)

鎖定
楚語,是指先秦時期流行於楚國的語言,上古華夏語的一個方言。從戰國時期大量出土的楚文字竹簡來分析,楚語無論從語法和詞彙上都屬於漢藏語系漢語族,其中有一些詞彙是在現代漢語中沒有的,比如“於菟”,指老虎的意思,屬於古漢語,這是語言歷史演變的正常現象,歷史上有很多古代詞彙,現代漢語都沒有保留。
楚語有地域性特點,可能存在彈舌音,因而和中原其他列國的語言有口音差異,列國之間的語言也不盡相同,這是很正常的。
古楚語核心區位於長江中游一帶,現代湘語是古楚語的繼承。楚國覆滅後,楚人大都轉移到其南部即湖南一帶,他們的語言也就逐步發展成今天的湘語;而其北部即湖北一帶的方言逐漸被北方同化,形成了如今的西南官話
中文名
楚語
含    義
楚國的語言
使用文字
楚國文字
所屬族系
漢藏語系漢語族

楚語語言簡介

楚語,又作楚言,指古代楚地人所講的語言。當然,一門語言並不會隨着其發源地(同時也是流行地)的覆滅而倏然消失;所以,“古楚語”實際上是概言“先秦便已存在、而秦以後依然存在的楚方言”而已。那麼,“古楚語詞彙”的定義也就顯而易見了。古楚語的存在顯然是個不爭的事實。《説文解字·敍》雲:“諸候力政,不統於王……言語異聲,文字異形。”這是大致的情形。真正談及楚語的存在的是《孟子·滕文公(上)》:“今也南蠻鴂舌之人,非先王之道。”孟夫子對原籍楚國許行的話語殊不了了,故譏之雲。這便是“南蠻鴂舌”的著名典故。較此更早的書證是《左傳·莊公二十八年》:“眾車入自純門,及逵市。縣門不發,楚言而出。”這裏的“楚言”正是指楚令尹子元等人當時所操之土語 [1] 
當代楚語,劃分楚語區的依據:語言學家趙元任:“這第二區(指黃岡孝感一帶方言)可以算典型的楚語。”周振鶴:“湖北東部歷來被稱為最具‘楚香楚色’。江淮官話黃孝片,即楚語,是否屬於江淮官話存在爭議。其語音特點與江淮官話有較大差別,如入聲不是短調,而是長調,比其他聲調還長,這在江淮官話洪巢片和泰如片中是絕對沒有的;再如江淮官話的古鹹山攝一般按主要元音分成兩個或三個部分,而黃孝片的鹹山攝主要元音只有一個,和普通話相同。聽感上,黃孝片和江淮官話差別也較大。主要分佈於長江以北、大別山南麓的湖北東部、 東北部的黃岡和孝感地區。中國語言地圖集官話之三指出江淮官話黃孝片的主要特點是書=虛、篆=卷。”
楚語方言主要包括湖北省:黃岡市的黃州,紅安、團風、蘄春、英山武穴麻城羅田、浠水、黃梅;孝感市的孝南孝昌安陸大悟雲夢應城陝西省的柞水、鎮安平利白河嵐皋等。

楚語古楚語

談及楚語的成因,首先要解決楚人的族屬問題。然而,這恰恰是困擾了史學界數十年的大難題。楚族“東來”、“西來”、“北來”、“土著”四説長期並存。於是,由族源的歧見而生髮出的語源的歧見也就無法避免,甚至,語源的歧見較之族源的歧見更為紛紜。譬如,在肯定楚族“北來”的前提下,其語源便有“羌語”(李瑾)和“苗語”(李新魁)二説。“羌語”可能比較大,根據分子人類學研究,古苗人是最早的O2分支,古羌東夷都是O2古苗人的下游族羣。 [2]  由楚人自己所寫的《新蔡葛陵楚簡》裏面有“我先出自顓頊,宅茲沮漳,以還遷處”的記錄。還記載了楚族由中原南遷沮漳河流域、江漢流域的路線。因此可以認定楚語最初源自華夏語,是華夏語的一種方言。
雖然史學界、語言學界有那麼多的分歧,但也還是達成了一些共識:楚語的形成乃不同語言之間互相交融的結果,楚方言則成為漢語的一支。那麼,現在我們可以大致理出個頭緒來了。如果楚語和夏言本來同源,那楚方言的形成就經歷了異化的過程。儘管楚語語源的考定可以讓我們確知它的形成是異化還是同化的結果,也可以幫助我們探求其內部構成。 [1]  即使我們現在還無法填補楚語研究上的許多空白,但楚語的成因是清楚的。它是漢語與他族語相互交融的產物。它使用漢字(但有一定數量的方言字),有着自己的語音系統,大致遵循漢語語法,擁有漢語的基本詞彙,但保留了相當數量的方言詞

楚語詞語

因此,本文所謂的古楚語詞,是根據以下條件衡定的:(1)獨特的地域詞語。例如,“相”的概念,在楚語中用“令尹”來表述。(2)詞形異乎他國者。例如:“牲”,雖然是共同語基本詞,但它在楚系文字中被寫成“牜青”或“牜靜”,如同當代黃陂話的“冇”,實際上是“毋”的方言詞形一樣,屬於方言詞。這類古楚語詞,多是由於語音差異造成的,部分則是對共同語詞的“改造”。如果從文字學的角度看,也就是“文字異形”。 [1] 

楚語形成時間

語言的演變是個漸進的過程。楚語的形成也不例外。因此,我們無法確定楚語在哪一天開始這變化,也無法確定它經歷了多長時間才完成演變的過程。我們只能説,自漢語與外族語開始接觸的那一剎那,這一變化就已發生了,而一直延續到相對獨立的楚方言的出現。不過,學者們根據文獻的有關記載,還是確定出了楚語形成的大致時間。譬如“西周中晚期説”(張正明)和“春秋時期説”(李新魁)就是頗具代表性的觀點。
結合楚地的出土文獻看,上述的觀點恐怕都接近事實。傳世器《楚公鍾》和近出的《楚公逆編鐘》,其年代早至西周中晚期(熊鄂在世),通過與同時期的周王室銅器銘文的比較,便可發現,無論是遣詞造句,還是書體字形,這些楚器銘文都沒有太大的不同。換言之,要麼是楚地當時仍通行漢語,要麼是楚人對外使用漢語,內部則通行本族語;那時漢語與外族語交融而派生的楚方言仍在孕育中。 [1] 
參考資料
  • 1.    趙元任.趙元任語言學論文集.北京:商務印書館,2002:236-245
  • 2.    邵則遂. 《楚辭》楚語今證[J]. 古漢語研究, 1994(1):62-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