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而菖

楊而菖，乳名楊與順，1913年6月11日生於福建省連江縣透堡鄉的一個貧苦農民家庭。1921年，楊而菖的父母省吃儉用將8歲的兒子送進了小學堂。1927年，楊而菖以優良的成績考上連江中學。當時，透堡楊姓宗族中除楊而菖外，只有他的族兄、大地主楊與金讀過中學。楊與金每年享用楊氏宗祠“生員谷”30擔，他怕楊而菖初中畢業後“生員谷”要對半分，就以推薦楊而菖到南平鹽行當管帳先生為名，欺騙楊母王水蓮，叫她讓楊而菖輟學。楊母當時病在牀上，被楊與金的花言巧語説動了心，連夜派人把楊而菖叫回家中，還請來幾位長輩一起勸説，楊而菖含着眼淚點頭答應了。

到南平後，楊而菖發覺自己上當了。鹽倉的老闆根本沒讓他當管帳先生，而是叫他當鹽兵，白天侍候老闆一家大小，夜晚站崗放哨，1個月只有5角銅板的工錢。老闆付的60塊銀元，也被地主楊與金私吞了。

地主的欺詐，資本家的兇狠，燃起了楊而菖心中的反抗怒火。在一個漆黑的夜裏，他從鹽倉逃到福州，躲在同鄉楊挺英的宿舍裏。楊挺英在烏石山師範學校讀書。該校是中共福州市委的聯絡點之一，市委宣傳部長黃孝敏和楊挺英等幾個學生有工作聯繫。楊而菖和楊挺英在一起偷偷閲讀黃孝敏送來的《政治經濟學》《共產主義ABC》《無錢的猶太人》等馬列主義書籍和通俗讀物。他在這裏第一次聽到江西紅軍和閩西共產黨為解放窮人而不懈鬥爭的消息。楊而菖的政治覺悟漸漸提高，他向楊挺英請求參加黨的地下工作。很快福州市委便和他建立了工作聯繫。

通過楊挺英的介紹，楊而菖從福州回到連江，繼續在中學讀書。設在城關仙塔街無尾塔附近的連江初級中學充溢着腐敗的氣息，校長巴結縣衙的官員，縱容紈絝子弟為非作歹，欺壓貧苦學生。楊而菖對此非常不滿，向校長提出幾條要求，其中包括把不學無術的教員攆出去，派好的教員；清算總務主任陳居堅的貪污等。可是校長連理也不理。於是楊而菖編寫歌謠，對學校的黑暗進行了無情的揭發抨擊。

1928年5月中旬，濟南五三慘案的消息傳來，楊而菖不顧校長的阻撓，聯絡進步同學，舉着紅紅綠綠的小標語上街遊行。大家一路高呼“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反對不抵抗政策!”到處查抄焚燬日貨。以楊而菖為首的同學們的愛國行動，激發了連江各階層人民的愛國熱情。

生活的痛苦，民族的災難，堅定了楊而菖改變社會現狀的信念，他如飢似渴地尋求救國救民的真理。暑假期間，在福州大廟山閩侯初級中學入黨的學生鄭厚康、黃應龍返回連江，在進步學生中宣傳馬列主義，準備發展一批優秀分子入黨。楊而菖和他們經常來往，成了首批培養對象。1929年2月，他由鄭、黃二人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同時入黨的還有鄭厚清、黃茂雄等人。連江縣第一個黨支部也同時誕生。楊而菖等黨員積極工作，很快在連江各地成立了反帝同盟會、互濟會、森林會等進步團體，開始了公開或秘密的革命活動。

楊而菖還和幾個好友創辦了《連中校刊》，宣傳進步思想。在“連中校刊第一期出刊紀念”中，刊載了他寫的一首充滿戰鬥激情的詩篇：

咽喉就是號角，臂膀就是長纓，

號角喚醒一切，長纓掃盡不平，

家園尚未建設，社會尚未安寧。

同學們!團結起來，勝利就在黎明!

1929年夏天，楊而菖中學畢業，先後到官嶺小學、透堡小學，以教書為掩護，繼續從事建黨的秘密活動。是年9月，中共福州市委派陳宗遠到連江，在縣城西郊關公亭召開連江縣第一次黨員大會，楊而菖與鄭厚清、鄭厚康等8人出席了會議。會議討論了黨的工作計劃，選舉了中共連江縣特支，鄭厚清任書記，楊而菖任組織部長。

9月上旬，楊挺英由烏石山師範學校畢業，到透堡小學任校長，楊而菖經市委同意也調到透堡小學當教員。兩人相互配合，以學校為陣地，積極在貧苦農民中進行宣傳鼓動工作，發展黨員，培養農運骨幹，播撒革命火種。第二年的端午節，在透堡小學秘密組織了黨支部，楊而菖兼任支部書記。

1930年7月後，中共福州市委把工作重點由閩北轉移到閩東。根據市委的指示，連江黨組織的工作逐漸向山區、邊區發展，楊而菖的足跡踏遍了連羅交界處山村和連江的沿海山區。他進入草棚、山寮、漁船，和貧苦羣眾交朋友，向他們宣傳團結起來求解放的道理。他在農民中發展了不少黨員，在一些鄉村組建了黨的基層組織。楊而菖的名字逐漸為連羅兩縣的貧苦人民所熟悉，大家親切地稱這位年僅17歲的小夥子為“老楊”。

11月，按照省委的指示，成立連江縣委，楊而菖擔任縣委書記。新成立的連江縣委積極領導農民運動。楊而菖主辦的透堡農民夜校的學員人數不斷增加，最多時達100多人，培養了骨幹30人。是年重陽節，這些骨幹由楊而菖帶上廬峯寺，以登高遊玩為名，秘密成立了農夫會。農夫會的會址設在透堡北街林氏祠堂，楊而菖為農夫會制定的宗旨是：反對高租重利，提倡“二五減租”。

第二年秋天，福州中心市委派鄧子恢來連江巡視工作。鄧子恢提議連江縣委領導農民開展秋收鬥爭，鄧子恢還介紹了閩西農民實行土地革命鬥爭的經驗。

隨後，楊而菖陪同鄧子恢來到透堡。楊而菖召集了10多個農夫會骨幹在他家裏秘密開會。

向地主要求減租，這可是第一次聽到的新鮮事，到會的農夫會會員既高興又有些顧慮。透堡的地主是兇惡的，尤其是黃福成、黃吉齋、楊與金、楊孝友、楊慕鄉和楊清，農民稱之為“五虎一豹”。他們家家豢養着兇殘的打手，專門催租逼債。黃福成還有一個當副省長的乾爹，在鄉里可謂一手遮天。

“地主能答應嗎?”大家問道。

鄧子恢開導説：“農夫會是為貧苦農民謀利益的，只有給他們實際好處，才能發動大家鬧革命，我看減租減息是提高農夫會威信的好辦法，也能使大家日子過好一些。”

楊而菖接着説：“現在的情況跟過去不同了，我們有共產黨領導，又有農夫會，窮人人多，團結起來力量大，怕什麼?”

這樣一説，大家膽子就壯起來，僅三四天工夫，會員發展到140多人。

減租鬥爭先向離透堡10裏的灣頭村地主林培凱開了第一炮。林培凱是遠近聞名的惡霸，又是當地地主頭領之一。他在透堡的佃户有陳開燦等7户，其中陳開燦、陳開球、鄭冬松是共產黨員。其餘4人是農夫會骨幹。11月上旬的一天，陳開燦、陳開球等7人挑着按二成減租後量出的租谷出發了。楊而菖對他們叮囑説：“不要怕地主，如果他不收，你們就挑回來。”林培凱懾於農夫會的壓力，被迫收下租谷。鬥倒了林培凱，附近的地主都軟下去了，減租鬥爭在透堡全鄉順利打開了局面。

前後只有10多天時間，在鄧子恢、楊而菖發動下，透堡大多數農民投入了減租鬥爭，百分之九十的佃户的田租減下來，農民們初次得到了實際的經濟利益。接着又發動了抗債減息鬥爭，也取得了勝利。鬥爭的勝利鼓舞了農民，一場以減租減息為中心的農民運動席捲連江全縣。

地主不甘心失敗，利用農民的封建宗族觀念，採取軟硬兼施的手法，企圖分化瓦解農夫會。地主黃吉齋打開了黃姓祠堂大門，召集黃姓農民聚會，抬出始祖“神主牌”，威脅説：“誰參加農夫會以後不許進祠堂，永遠開除出姓。”封建主義的壓力使得不少黃姓農民退縮了。同時，姓楊的地主也用同樣的花招瓦解了一部分羣眾。

“五虎一豹”看到農民的隊伍縮小了，便於1931年12月21日半夜糾集了200多人，點燃火把，手執大刀梭鏢，從透堡直街喊殺過來。

在楊而菖領導下，參加減租鬥爭的1000多名貧苦農民舉行了武裝暴動，同地主武裝展開了巷戰。殺到天亮時，地主武裝潰退了。

地主重新聚集力量，他們用“打一天一塊銀元，被打死一人賠償五畝好田”的許諾相誘惑，從附近的隴柄村收買了200多名打手，還借來鳥槍，向暴動隊伍發動攻擊。暴動隊員有的被殺，有的被抓。12月23日，敵人攻佔了農夫會會址、暴動指揮部林氏祠堂。楊而菖帶着30多個同志突出重圍，撤離透堡。

突圍後，楊而菖把隊伍帶到廬峯大倉山集中。同志們問他：“現在怎麼辦?”

他回答説：“沒有第二條路，堅決幹到底，總有一天我們還會打回去的。”

楊而菖要求大家隱蔽在各處做地下工作。有12位同志隨他到福州，他們在中心市委的關懷下得到妥善的安排。楊而菖以賣糕餅為名到處聯絡，並經常返回連江，繼續從事革命活動。

楊而菖在市委的幫助下，總結了透堡暴動失敗的教訓，得出了一條結論：原始的梭鏢和徒手的羣眾不能戰勝手拿真刀真槍的兇惡的敵人，必須建立一支有槍支彈藥、具有高度組織紀律性的革命武裝。為此，他囑咐隱蔽在福州的同志要節省開支，每天節約1至5個銅板，作為購買槍支的費用。

1932年4月，中央紅軍東路軍攻克閩南重鎮——漳州。5月15日，中共福州市委指示連江黨組織要馬上將游擊隊成立起來，“在農村中進行解決反動武裝，幫助和發動農民起來鬥爭，要在這樣的工作中，去創造新的蘇維埃區域。”楊而菖接受任務後，即於5月下旬在連江東川報國寺召開特支擴大會，確定立即建立革命根據地和武裝隊伍。大家把平日節省的100多塊銀元集中起來交給市委第一交通站，買了一支曲九手槍和100多發子彈。6月初，楊而菖帶着大家回到連江，組織起一支精幹的特務隊，並派人四處打聽各地民團的武裝實力。當了解到官坂糧櫃和民團有5條槍時，便決定夜襲官坂，奪取槍支。

6月6日夜，楊而菖帶着特務隊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官坂，在內應的配合下，打死了作惡多端的糧櫃頭子李起瑞，繳獲了5條槍，同時發動農民當場燒燬地主的田契、債券、搗毀了國民黨催捐逼税的反動機構契税局。

夜襲官坂震驚了土豪劣紳，他們聯名向縣政府告急，要求派兵“圍剿”。縣政府到處貼布告，懸賞捉拿楊而菖。

1932年6月下旬，福州市委書記陶鑄到連江巡視，幫助連江黨組織建立閩東第一支工農武裝，開闢官坂合山村為閩東第一塊紅色根據地。

市委發給楊而菖一面紅旗、一把軍號。7月29日，紅旗在合山護國寺冉冉升起，嘹亮的軍號聲震盪山谷，閩中工農遊擊第一支隊(閩東工農遊擊十三支隊)宣告正式成立，隊員20多人，6支槍，支隊長林炳光(王調勳)，政委陳興貴(楊而菖)。不久，又成立了閩東工農遊擊第九支隊。

10月間，楊而菖接受中心市委的派遣，前往廈門市工作。

在楊而菖調往廈門工作期間，市委發現林炳光企圖叛變，把他開除出黨，另派黃孝敏擔任政委。1933年1月間，透堡地主民團用2000元收買游擊隊駁殼槍隊隊長李得標等8人。這夥叛徒在隊伍內散佈謠言，矇蔽了隊員，接着又趕走隊長和政委黃孝敏，並勾結地主陰謀反叛。

這時，市委即派任鐵鋒和楊而菖迅速趕回連江，處理這一事件。

楊而菖首先巧妙地穩住了李得標，支走了他的幾個親信爪牙。然後，楊而菖迅速集合隊伍當眾揭發了李得標叛變投敵的陰謀，並將其逮捕。縣委迅速組織了由市委代表參加的革命軍事法庭，在洪塘鄉召開了公審大會，宣判處決了叛徒李得標、鄭大栓。

乾淨、利索地清除了叛徒以後，楊而菖對連羅游擊隊(包括第十三、九支隊)進行了整頓，對部隊的軍事訓練、政治教育、組織紀律、日常生活等方面作出了具體規定。楊而菖還根據古田會議決議的精神，加強部隊中黨的建設，成立了遊擊支隊特支，下設若干個黨小組，保證了縣委對這支工農武裝的絕對領導。

1933年2月，福州中心市委書記陶鑄再次來連江視察工作，指示連江縣委應把革命根據地由連江山區向羅源山區一帶發展。於是，楊而菖率領短槍隊向羅源山區挺進，先攻打飛竹鎮，擊斃民團團長林金位，又襲擊麻洋反動民團，繳獲長槍10餘支。短槍隊勢如破竹，一連消滅18個民團，解放了羅源20多個鄉村，開闢了連羅紅色根據地。

1933年5月間，國民黨海軍陸戰隊以3個連的兵力，糾集連羅兩縣的民團武裝200多人，向長龍根據地發起第三次“圍剿”。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楊而菖率領游擊隊和敵人巧妙周旋，在鼓山一帶和敵人展開殊死一戰，然後一連衝破了敵人的三道防線，順利地轉移到合山根據地。

這一仗打得靈活機動，殲滅敵人100多名，使連羅兩縣反動派“徹底肅清匪患”的計劃成了泡影。連羅遊擊第九、第十三支隊在轉戰中迅速由50多人槍擴大到160多人槍，軍威大振。

粉碎敵人第三次“圍剿”後，楊而菖乘勝前進，於1933年9月間率領部隊解放了透堡鄉，宣佈成立透堡鄉蘇維埃政府，主持選舉楊兆恩為鄉蘇維埃主席。

11月，國民黨第十九路軍在福州發動“閩變”。中共福州市委派楊採衡、練文瀾、魏耿(後叛變)、江依才4人來連江，加強了領導力量。與此同時，十九路軍的一個營進駐連江，趕走了海軍陸戰隊，大大削弱了反動統治的力量，地主極度恐慌。中共連江縣委抓住時機，在全縣範圍內實行武裝暴動，建立了紅色政權。連羅游擊隊經市委批准，擴編為中國工農紅軍閩中第十三總隊，楊而菖任總隊長兼政委，總隊下設3個支隊。第十三總隊的成立，標誌着連江、羅源兩縣工農武裝割據進入了一個新階段。

這時的透堡再次成為連羅兩縣革命的中心。縣委和縣團委機關進駐透堡。縣委機關幫助透堡建立紅十字救護隊、醫療隊、擔架隊、軍服廠、槍械廠、消費合作社等，組織了羣眾團體貧農團、婦聯會、少先隊、兒童團，還成立了赤衞隊。

11月27日，楊而菖帶領遊擊總隊打下了筱埕，繳獲了長短槍60多支、子彈8000多發、銀元5000多枚。這一仗影響很大，此後蘇維埃運動席捲沿海的下嶼、顏嶼、坑園、拱頭等20多個鄉村，紅色根據地從羅源山區的應德、飛竹延伸到連江的黃岐、郭婆，縱橫二三百里，連羅革命根據地越來越大。楊而菖也被公認為連羅地區的羣眾領袖。

距離透堡僅10公里的馬鼻是連江東北的重鎮，也是國民黨區政府所在地，地主民團的力量十分強大。攻下透堡後，馬鼻人民不堪忍受地主剝削壓迫，天天都有人來到透堡，要求楊而菖攻打馬鼻。

為了攻下馬鼻，楊而菖把隊伍集中在山區長龍和透堡一帶，開展緊張的政治、軍事訓練，同時派遣地下黨員張家武、張利彬等打入民團內部，摸清民團的兵力部署及武器配備情況。他又派人和十九路軍代表何公敢談判，買來10萬發子彈。12月底，一切工作都已準備就緒，縣委決定抽調地方武裝數百人，配合遊擊總隊，由楊而菖、梁仁欽帶領，分水陸兩路合攻馬鼻。

1934年1月1日夜，水陸兩路隊伍都已進入預定地點。楊而菖預先佈置打入民團的共產黨員在晚上值班時卸下團丁們的步槍槍栓，通知張家武、張利彬等人作好接應準備。

午夜2點，楊而菖命令司號員吹號。隊伍迅速前進，羣眾自願組織起來的擔架隊、運輸隊也跟着行動。一會兒，馬鼻鎮四周槍聲大作，敵人從睡夢中驚醒，亂作一團。經過激戰，敵人或逃或亡。剩下10來個死硬分子躲進橫厝街的厚裕米廠負隅頑抗。厚裕米廠樓高牆厚，這些傢伙不斷從樓裏往外擲手榴彈，進攻被阻住了。楊而菖眼看天快亮了，心裏十分焦急，他大喊一聲：“同志們，跟我上!”帶頭衝了上去。突然，敵人扔來一顆手榴彈，在他身邊“噝噝”冒煙，他毫不猶豫地將手榴彈抓了起來，想扔進樓。就在這時，“轟”的一聲，手榴彈在他手中爆炸，楊而菖壯烈犧牲!

戰士們看見政委犧牲了，個個義憤填膺，奮勇衝殺，攻下了敵人最後的巢穴，活捉了敵區長陳少香，地主惡霸陳常華、陳傳振，攻克了馬鼻鎮。 ^[2] 

1934年1月3日，在透堡鄉嶺兜村的大王宮，由縣委委員林孝吉主持，成千上萬名羣眾集會公祭楊而菖烈士。連江人民沒有忘記楊而菖。1953年，連江縣人民政府撥款修建楊而菖烈士陵墓，烈士遺骨被安葬在透堡南山向陽崗上。 ^[2]  1957年連江縣委為楊而營及其在革命鬥爭中性的楊與福、與可三兄弟建造了烈士墓，並立碑保護。

故居在連江縣透堡南門古城堡內側，是一座簡陋的民居建築，硬山頂，面寬三間，進深二間，面積約40平方米。他的居室是左前廳房和前天井左廂房。廂房內掛着楊母佩戴獎章的照像。今為而營的嗣孫、孫媳所居，原貌依存，但十分破舊。故居及墓葬均列為縣文物保護單位。 ^[3] 

2013年6月19日連江新聞網訊：今年是楊而菖烈士誕辰一百週年，6月14日，我縣舉辦紀念楊而菖烈士誕辰一百週年活動，緬懷烈士、激勵今人。

當日上午，縣領導陳堅斯、楊而菖烈士及生前戰友的後代代表、連羅地區黨史工作人員等數十人一同來到革命烈士陵園楊而菖烈士紀念園，向楊而菖烈士塑像敬獻花籃，鞠躬致敬。陳堅斯一行還參觀了楊而菖烈士紀念園、紀念館，詳細瞭解連江縣紅色歷史文化長廊選址建設情況。

隨後召開的紀念楊而菖烈士誕辰100週年座談會上，老黨史工作者、楊而菖烈士及生前戰友的後代一同回顧了楊而菖烈士光榮的革命事蹟，深入剖析了先烈們的革命精神和高尚品德，大家暢談感受，講體會，表達對革命先烈的敬意。

參加座談會的縣領導黃齊秋説，楊而菖烈士用短暫的生命譜寫了壯麗的革命篇章，他不僅是連江的驕傲，也是中華民族的驕傲。他一生矢志報國、大無畏的英雄氣概和革命精神，不僅適用於戰爭年代，對如今的和平年代同樣是一筆寶貴的財富。現在我們緬懷先烈，更要傳承先烈的精神，要立足現實做好本職工作，為連江經濟建設的發展貢獻力量，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夢想努力奮鬥。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