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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坑村

(江西贛州市會昌縣白鵝鄉下轄村)

鎖定
梓坑村,是江西省會昌白鵝鄉的一個小村莊,在贛江上游支流貢江河段白鵝峽邊上。蘇區時期,梓坑村的羣眾基礎很好,加上這裏地形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可通往于都黃麟,會昌小密、西江及瑞金大部,再遠可至福建長汀、龍巖。因此,當年的留守紅軍在十分艱難的時刻選擇了這裏與敵人周旋 [1] 
中文名
梓坑村
行政區類別
所屬地區
江西

目錄

梓坑村建制沿革

第五次反“圍剿”失利後,1934年10月,中央蘇區主力紅軍進行戰略轉移,開始了漫漫長征。歷史清晰地記載,中華蘇維埃中央政府轉移後,為了配合主力紅軍轉移,保護根據地軍民,一大批蘇區幹部和紅軍戰士繼續留守在贛南,繼續領導根據地人民的革命鬥爭。留守蘇區的蘇維埃中央政府辦事處被後人稱作“留守蘇區中央政府” [1] 
會昌縣檔案局館藏的6張老照片,所反映的這段波瀾壯闊的革命史事,卻是並不為世人所熟知:為了保存實力,1934年12月4日(農曆10月28日),在時任中央政府副主席的項英率領下,蘇區中央政府從瑞金遷到了梓坑村的一個小山窩裏,將中央政府的各項工作堅持到1935年2月18日(農曆1月15日),並與僅一山之隔的黃麟鄉井塘村裏的黨中央分局和軍區遙相呼應 [1] 
“中央政府機關”和“中央總政治部”是留守蘇區中央政府的核心。當時,這兩個機構就定在梓坑村下園壩新屋。這原是大地主的房屋,其主體保存很完整,後來先後成了梓坑大隊、村委會的辦公地,前幾年,梓坑村村委會新建辦公場所,才空出來。在房子的樓上,清晰的保留着黑墨水寫成的“打倒國民黨軍閥”、“白軍士兵不要來打紅軍”、“白軍士兵你們也是工農出身”的紅軍宣傳口號。1935年1月15至17日,遵義會議召開。1935年2月4日正值是農曆大年初一,項英在梓坑籍紅軍李福榮的陪同下,從梓坑出發趕到鄰近的黃麟鄉井塘村,與賀昌、陳毅召開了中共分局會議,研究突圍方案。其中一條就是要求在貢江上準備好船隻,以備數萬紅軍撤退時急用 [1] 
解放後,鄧子恢同志在故地重遊的時候,就在這裏專門召開了羣眾座談會 [1] 
留守紅軍中央印刷廠,座落在梓坑村後面大山中一個叫“小玉山”的山上,當年中央蘇區國家銀行的紙幣就是在這裏印刷,蘇區主要刊物《紅色中華》,在瞿秋白的主持下,在這裏隱蔽地堅持出版到1935年1月21日(公曆)。後來,前來圍剿的白軍就是據此誤以為中央政府和紅軍主力還留在蘇區。可惜的是,那些房屋多年以前就已傾倒,前往小玉山的路也已長滿蒿草粗藤 [1] 
留守蘇區中央運輸連所在地在梓坑村路邊,就是上園壩李氏宗祠。遺憾的是,在70多年的時間裏,由於李氏後裔已不止一次修繕了這個眾家宗祠,已經無法尋找到當年紅軍運輸連在這裏運送槍彈、糧食的穿梭身影 [1] 
按圖索驥,圍繞當年的老照片,根據一些當地文史資料的記載,加上一位現年80多歲、身體硬朗而且還很健談的老者李章龍的回憶介紹。“留守蘇區中央政府”其他機構所在地的舊址也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1] 
梓坑村村口山腰的楓樹下有一家“紅軍被服廠 ”,其遺址是一棟“馬釘”型客家民居,只是“馬釘”僅剩一半,早在多年以前就沒人居住了,可惜無法找到當年紅軍留下的活動痕跡。“在當年大鍊鋼鐵時,這裏曾挖出不少縫紉機殘骸,都被投進了火窯。”老者李章龍的清晰回憶,既讓人感到惋惜和心痛,又似乎讓人能夠忽隱忽現的找到一絲欣慰 [1] 
留守蘇區中央政治保衞部和裁判部在梓坑村坑尾新屋,舊址是半山上獨踞的一棟老房子,在一扇門板上,可以看到幾組數據:“6cm小銃圈……8cm大銃圈……6cm長型銃鈎……”,可能是當年紅軍制造武器或是採購物品的記錄。老者李章龍説,當年紅軍離開這裏的時候,為了不給羣眾落下“通匪”的名聲,把搬不動的東西都深埋地下。在梓坑的河邊就曾將四、五船鎢砂埋在沙灘下面,不過那些鎢砂很快就被後來的白軍士兵挖走。20世紀八九十年代,當地村民還曾經挖出過不少炮彈、砍刀。那時,有個村民看到那些鋼鐵疙瘩生了鏽,就拿到煎薯片的灶膛裏除鏽,結果油鍋被炸爛,幸好人沒受傷 [1] 
在梓坑村溪背新屋的留守蘇區中央總供給部,牆上有清楚可見的紅軍幹部用毛筆記下的糧油財物往來帳目:“福巍供紅粘谷並皮一百斤,福雙供白粘谷並皮六十斤,供糯谷十六斤並皮賤狗子手……”。在供給部旁邊的一座房屋的檐下,用墨水寫出的“只有加入工農紅軍……”的擴紅標語,至今赫然醒目,只是標語上面還明顯有泥巴塗抹過的痕跡。老者李章龍説,那是當年紅軍走後,白軍士兵強迫當地羣眾塗抹的。他回憶説,當年這裏住的紅軍領頭的一個叫“艾義方”,一個叫“葉振生”(均為音名),他們為人和善,買賣公平,常幫貧苦農民下地幹活,他們總是客氣地稱羣眾為“老鄉”,對小孩則親暱地叫“小鬼”,他當年還曾坐在紅軍的膝上啃過玉米 [1] 
史料記載:梓坑村羣眾與紅軍建立了良好的軍民魚水之情,當時,毛澤覃的妻子賀怡懷胎七八個月,當地的農民就採來當地的草藥,經常燉雞給她為她補身子。直到1934年12月的一個早晨,賀怡和她的父母與毛澤覃在逕口依依惜別,踏上了前往贛州的小木船 [1] 
在梓坑村上園壩的“留守蘇區紅軍供銷合作社”、大塘湖林氏宗祠的“留守蘇區中央兵工廠”、白沙園的“留守蘇區中央國家銀行舊址”,還有中央電報局、衞生部、藥材站等遺址上,雖然房屋依在,但要想尋覓到紅軍的足跡,已經很難了。因為經歷了白軍進佔、文革浩劫以及多年的風雨剝蝕,那些紅軍用過的留下的東西都如同犧牲在此的無名紅軍戰士一樣,悄悄地塵封在了歷史的後面。只有當我們站在牢固的中央羈押所的房間及後的防空洞前時,透過那扇開得格外高的窗户,感受着防空內透出一陣陣寒氣,才恍若看到了當年白色恐怖下,當年戰爭是多麼的艱難與殘酷 [1] 
“留守蘇區中央政府”紅軍離開梓坑村那天的情形,老者李章龍還清楚記得,尤其是紅軍戰士向他奶奶告別的情形,更是記憶猶新。那天是正月十五,白軍猛烈地撲向梓坑,紅軍撤離梓坑。李章龍説:“那年我上10歲,那天過元宵節,跟奶奶一起在曬太陽,一位紅軍戰士臨行拉着奶奶的手説,老婆婆,我們要走了,你們不要説出去,過15天,我們還要回來。”可是,李章龍的奶奶和大家一等就是15年多,直到1949年8月人民解放軍南下部隊解放會昌,解放梓坑 [1] 
史料記載:為幫助紅軍撤離,羣眾用20多條船連夜搭成浮橋,讓從梓坑蘇區的工作人員及從黃麟、寬田、小密趕來的紅軍游擊隊趁夜過河,翻過了白鵝九嶺的鐘公嶂。在於都禾豐召開緊急會議後,留守中央蘇區宣告解散,1萬餘人的部隊分成9路向閩贛、閩西、東江、贛南等地突圍,廣大紅軍戰士從此轉入了艱苦卓絕的遊擊鬥爭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