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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寧

鎖定
梁思寧(1916年10月30日—2006年2月26日),生於上海,是梁啓超的第四女。早年曾就讀於南開大學。1937年日軍轟炸南開,她被迫失學。1940年,在三姐梁思懿的影響下,梁思寧投奔了新四軍,在新四軍123支隊司令部,主要從事宣傳工作,次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46年,她與同樣是從青年學生成長為革命幹部的章柯結婚。建國初期,陳毅元帥曾對建築學家梁思成説:“當年我手下有兩個特殊的兵,一個是梁啓超的女兒,一個是章太炎的兒子。”陳毅元帥所説的梁啓超的女兒即梁思寧。
中文名
梁思寧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出生日期
1916年
逝世日期
2006年2月26日
出生地
上海

梁思寧人物生平

梁思寧是梁啓超最小的女兒,1916年10月30日出生在上海。因為梁思寧排行老六,所以小名叫作“六六”。 [6] 
梁思寧不到10歲時,幾個較大的哥哥姐姐(思順、思成、思永、思忠、思莊)都出國了,他們幾個小的孩子留在梁啓超身邊,得到父親加倍的愛。 [4] 
13歲時,父親梁啓超去世。 [5] 
1937年,日軍佔領平津,社會陷入大動盪。已考入南開大學的梁思寧失學,之後再未完成她的大學學業。
1940年3月底,梁思寧在梁思懿的幫助下,參加了新四軍。在新四軍戰地服務團,梁思寧主要從事宣傳工作。 [6] 
1941年,梁思寧加入中國共產黨。 [3] 
1946年,梁思寧隨部隊轉戰山東解放區。1946年5月1日,梁思寧與章柯結婚。 [6] 
1948年,在“三查三整”運動中,有人由於受“左”傾錯誤思想的影響,認為梁啓超是地主、資本家的政治代表,梁思寧被開除了黨籍。
濟南解放後,梁思寧被分配到山東省農業廳,但未安排具體工作。
1983年,梁思寧被平反。離休後,梁思寧一直住在濟南某幹休所內。 [3] 
2006年2月26日,梁思寧逝世。 [6] 

梁思寧人物事蹟

目睹日軍暴行、內心深受觸動
梁啓超的幾個子女大都留學海外,在科技界、學術界頗有建樹。惟有梁思寧走上了一條與兄長們完全不同的道路,成為這個舊式大家庭裏的“老革命”。不知底細的人也許會以為這是一個“家庭叛逆者”的故事,其實,作出這一選擇不僅對於當時的梁思寧是惟一的,而且對於任何一個有正義感的知識分子都是也只能是惟一的——因為那是一個國難當頭的特殊時期。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時,梁思寧正在天津南開大學讀書。日軍佔領平津以後,華北雖大,也安放不下一張平靜的書桌,梁思寧失學了。社會動亂,找不到工作,也不敢出門訪友,出門就會見到日本兵欺負、凌辱中國人的情景。當時,他們家位於意租界裏,不遠處有一座孤零零的建築物,誰也不知道是派什麼用場的。順風時坐在家裏就常常聽見那所房子裏傳出的陣陣慘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有一天晚上,我和母親走在一條小巷裏,突然覺得有人拉住我的大褂,嗓音沙啞地説:‘太太、小姐行個好吧!’我低頭一看,是個又黃又瘦的殘疾人。他説:‘我本是大學生,學校被炸,出來想找個職業,無意中走近那所房子,突然出來幾個五大三粗的日本人,把我拉了進去。屋裏擺着各種刑具,各種刑具上都有人在受刑,發出慘叫和呻吟。兩個歹徒命令我跪在一個燒紅的油桶上,馬上刺啦啦地冒出火燎皮毛的嗆人濃煙,疼痛揪心!眼看我的膝蓋要被烤焦了,狠心的劊子手把我扔出門來。我醒過來想伸伸腿,天呀!我的腿已成了直角三角形,永遠也站不起來了!那所房子是個實驗新刑具的殺人場呀!’我和母親聽了義憤填膺,淚流滿面,十分同情他,給了他一些錢,就趕緊回家了。”
這次經歷深深地刺激了梁思寧,她明白了什麼是“亡國奴”的生活。國家的命運,個人的前途令她萬分苦惱,時時想擺脱這令人窒息的環境。弟弟年齡還小,幾個大哥大姐遠在國外,她經常寫信給在上海的五姐思懿訴説苦衷,尋找出路。
在姐姐的幫助下參加新四軍
梁思懿1933年考入燕京大學醫學預備班,準備學習三年後進入協和醫學院學醫。但在民族危亡關頭,思懿從1935年下半年就開始投身於學生運動。她思想活躍,積極進步,當過燕大“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大隊長,參加過“一二·九”運動,與王若蘭等被稱為“燕京三傑”,是燕大學生遊行示威的領袖。1937年思懿參加了平津流亡學生集訓班,南下進行抗日請願。後來被派往上海,在基督教女青年會勞工部從事女工工作。
1940年3月底,思寧收到思懿從上海的來信。信中寫道,王若蘭迴天津生小孩,不日將返回南方,“好機會來了。你一定要親自去面談,可能達到你渴望已久的願望。”王若蘭已參加革命多年(後改名康英),她給思寧講了許多革命道理,並介紹了共產黨的概況,告訴她新四軍就是共產黨領導的軍隊,是真正抗日的軍隊。思寧老人深情地回憶:“康英大姐的談話激起了我的愛國思想,日本鬼子的一記耳光(會見康大姐的路途中,過卡子口時被日本兵所打),更促使我下決心離開天津淪陷區這個人間地獄。我問康大姐:我能參加新四軍嗎?她驚奇地看着我説:革命可不是做遊戲,最起碼的條件是不怕死、不怕苦、不怕累,要長途行軍,在戰爭中有犧牲的可能,你受得了嗎?我説:能!再苦能比當亡國奴苦嗎?”
回到家中,思寧對母親謊稱是去上海上大學,免得老人擔心。1940年4月6日,母親把她們送到了塘沽碼頭的船上。
思懿在上海外灘碼頭接船,把她們安頓下,又與康英仔細研究了尋找新四軍的路線。決定從上海經寧波、鄞縣嵊縣、金華,再到皖南,沿途都是蔣佔區。比較其他路線來,這條線路線短,情況單一,但也可能有風險。
4月12日,思懿與康英和思寧依依惜別。思懿語重心長地囑咐:“六六(思寧小名),今日一別,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再重逢!我們姐妹倆從幼稚園到初中都形影相隨,多年來你總是依靠我。從今日起,你就要自己去闖了。”“你要去的地方是充滿希望的,也是所有愛國者都向往的去處。要珍惜這次良機,要堅持到底,莫後退。切記!進則生,退則死。退,你有這條路麼!上海也不是久留之地,將來我也要離開上海,你還願意迴天津麼?”三人揮淚而別。
在新四軍戰地服務團參加抗日活動
思寧在康大姐的帶領下,一路艱險,在金華還被國民黨軟禁了七天。她們機智地脱險後,被送到兩軍防地的界線,又經過四個兵站轉送,終於到達了安徽涇縣雲嶺——新四軍軍部。在這裏,兩人分手,康英返回皖北根據地,思寧來到江蘇溧陽水西村新四軍一二三支隊司令部,被分配到戰地服務團工作,在陳毅粟裕的部隊裏。
生活在梁思寧面前掀開了全新的一頁,她不斷在心裏告誡自己:一切要從頭學起,自己已是革命軍人,不是老百姓了。新四軍的確是一所大學校,她在這裏不僅懂得了許多前所未知的革命道理,而且見識了許多有膽有識、大智大勇的英雄,經受了生與死的考驗。
1940年5月的一天夜裏,部隊過一條敵佔區公路封鎖線時,和日軍一支巡邏隊相遇,受到敵人襲擊。當戰地服務團戰士向前衝時,思寧親眼見到許多同志在自己身邊中彈倒下。剛剛參軍20多天的她,經歷這樣的場面卻是驚心動魄,但她身後沒有任何退路,只有義無反顧地往前衝!這個來自大城市的青年學生,在血與火的戰場上,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生死搏鬥,也真正理解了康英大姐和思懿姐所説的進則生、退則死的涵義。
在新四軍,思寧主要從事宣傳工作。隊伍每到一地,他們便迅速深入到老百姓之中,瞭解當地風土民情及對敵鬥爭的狀況,然後根據掌握的第一手材料,立即編成小話劇、活報劇等宣傳抗日,宣傳反剝削、反壓迫,宣傳婦女解放的文藝節目,在老百姓之中演出。由於材料真實、生動,又取自老百姓身邊,所以,他們的演出總是深受歡迎。
説起這段生活,老人顯得特別興奮,幽深的眼睛中閃爍着青春的光彩。記者問她:“從北方大城市,來到人地生疏、潮濕多雨的南方農村,過着這種動盪不安的生活,您適應嗎?感覺苦不苦?”沒想到老人立即爽快地回答:“苦什麼!再沒那麼快活的!”“同志們整天工作、生活在一起,不用看日本人的臉色,不用膽戰心驚地過日子,心情特別好。每逢打了勝仗,老百姓便敲鑼打鼓送來慰問品,再沒那麼快活的!”老人重複着説。也許真像人們常説的那樣,歲月會過濾記憶,痛苦、陰霾隨水而逝,留下的總是歡樂和陽光。 [1] 

梁思寧家庭關係

父親梁啓超,母親王桂荃 [4] 
長姐梁思順,詩詞研究專家。
大哥梁思成,是近代中國傑出的建築學家。
二哥梁思永,是中國近代考古學的開拓者之一。
三哥梁思忠,美國弗吉尼亞陸軍學校和西點軍校,回國後擔任炮兵校官,25歲時即因病去世。
二姐梁思莊,著名的圖書館學家。
四哥梁思達,在南開大學經濟系獲得本科和碩士學位,長期從事經濟學研究,曾在中國銀行總管理處任職,參與編寫了《中國近代經濟史》一書。
三姐梁思懿,著名的社會活動家,先在燕京大學讀書,是"一二九"學生運動的骨幹,1941年到美國學習美國曆史,後回國一直在婦聯、紅十字會等機構工作,多次代表中國參加國際紅十字會議。
弟弟梁思禮,是梁啓超最小的孩子,是著名的火箭控制專家,我國航天事業的開拓者之一。 [7] 
1934年,梁思寧、梁思懿、梁思禮、梁思達(左起)在天津“飲 1934年,梁思寧、梁思懿、梁思禮、梁思達(左起)在天津“飲 [7]
丈夫章柯,原姓趙,早年在西北武功農學院上學,後擔任山東省農業指導所主任。1946年5月1日,梁思寧與章柯結婚。 [6] 
二女兒章安秋,曾任山東大學計劃生育辦公室主任。 [1] 
50年代梁思寧一家 50年代梁思寧一家

梁思寧親友回憶

劉樹林:1965年,梁思寧的丈夫章柯同志擔任山東省科委領導,全家搬至經四緯六路省科委所在地,從此我們兩家就分開了,但是兩家人仍然保持着密切關係。我家人口多生活吃緊時,我弟弟就到梁思寧家借錢。梁思寧在借錢之外還會給兩毛錢乘公交車的路費,但弟弟為省下兩角錢總是徒步回家。當我家去還錢時,梁思寧説:“不用急!”章柯説:“不能要利息!” [2] 
王靜: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中國近代史上著名的思想家、學問家梁啓超的女兒就生活在濟南市,甚至就在我們身邊,我幾乎有些不相信。這年頭大小媒體無孔不入,丁點兒事兒就會炒得浮土漫天,哪裏還容得隱士藏身?然而,就在記者節這天,我見到了這位名人之後——梁思寧女士,她就住在學校南鄰益壽路上的幹休所內。推開房門,一位老人立在面前。身材不高,有些瘦弱,典型的南方人體型;花白頭髮,灰色衣褲,極普通的老年知識婦女裝束;雙頰微陷,眼窩很深,一雙眼睛顯得特別大。她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雙眼睛,深沉、犀利,內涵很多,彷彿探入你的心中。
我一直感到這樣一位名人的後代悄無聲息地生活在我們身邊是個謎,與老人深入交談後便知原委。“他們來採訪我,都問‘梁啓超的女兒’怎麼怎麼,梁啓超的女兒又怎樣?名人的後代不要把祖先的光環加在自己身上,個人的歷史要靠自己寫,不能靠祖先。我説,我是一個普通黨員,一個家庭裏的普通孩子!”老人酷似父親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威嚴四射,語言字字珠璣,擲地有聲! [1] 

梁思寧社會評價

陳毅:當年我手下有兩個特殊的兵,一個是梁啓超的女兒,一個是章太炎的兒子。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