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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洪亮

(波蘭語翻譯家)

鎖定
林洪亮,江西南康人。中共黨員。1960年畢業於波蘭華沙大學語文系,碩士。歷任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實習研究員,外國文學研究所助理研究員、副研究員,研究員。
2019年11月9日,波蘭語翻譯家獲得中國翻譯界最高獎項——中國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 [1] 
中文名
林洪亮
民    族
漢族
出生日期
1935年
畢業院校
波蘭華沙大學
性 別
學    位
碩士
職    稱
研究員

林洪亮人物生平

林洪亮 林洪亮
林洪亮,江西南康人。中共黨員。1960年畢業於波蘭華沙大學語文系,碩士。歷任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實習研究員,外國文學研究所助理研究員、副研究員,研究員。1955年開始發表作品。1986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林洪亮人物作品

著有專著《波蘭戲劇簡史》、《顯克維奇》,譯著長篇小説《你往何處去》、《人民近衞軍》、《十字軍騎士》,短篇小説集《第三個女人》、《燈塔看守》,長詩《塔杜施先生》(合譯),主編《東歐當代文學史》等。

林洪亮所獲榮譽

專著《密茨凱維奇》獲直轄市第二屆圖書二等獎,《東歐文學史》(合作)獲首屆外國文學圖書二等獎,《東歐戲劇史》獲1984年波蘭政府波蘭文化功勳獎章。

林洪亮人物生活

妻子文美惠是英語翻譯家。

林洪亮軼事典故

如果説林洪亮與波蘭文學的結緣是機緣巧合,那他後半生的翻譯工作則完全是出自內心的熱愛和使命感——
2019年對84歲的中國社會科學院外文所研究員、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林洪亮來説,是收穫頗豐的一年。上個月,在中國翻譯協會年會上,他獲得了中國翻譯界最高獎項——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但回顧一年成績時,他並沒有提及獲獎,説的只是他的案頭工作:他翻譯的兩本《希姆博爾斯卡詩集》剛剛出版;醖釀多年的“大部頭”——翻譯波蘭史詩式長篇小説《農民》終於啓動。

林洪亮結緣波蘭文學

林洪亮 林洪亮
林洪亮1935年出生於江西省南康縣一個貧苦農民家庭。少年時代,他曾嚮往從事地質勘探工作。高中時偶然在書店讀到一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改變了他一生的軌跡。他一邊如飢似渴地讀着,一邊隨着保爾·柯察金的命運起伏或喜或悲,一個理想也在心中萌生:成為一名作家。1953年,他如願考入武漢大學中文系。1954年春,他通過層層選拔,成為武漢大學5名被選派到東歐國家留學人員中的一員。“啓程前,我僅僅知道有波蘭這麼一個東歐國家。至於波蘭文學,我也只是從魯迅的文章中讀到過幾位作家的名字。”到了波蘭後,他第一次知道波蘭有那麼多享譽世界的詩人和作家,一扇文學寶庫的大門彷彿向他敞開。同時,又有一個願望在他心中萌芽:他想讓更多中國讀者走進這座寶庫。
“波蘭是小國家、大文學。”林洪亮説,“文藝復興時期,波蘭詩歌的成就不亞於意大利和法國。這個不到4000萬人口的國家,有將近20人獲得過諾貝爾獎,其中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有5人,最近一位是2018年獲獎者、女作家奧爾加·託卡爾丘克。”但是,除了居里夫人、肖邦,時至今日依然有很多中國人對波蘭不瞭解,更別提波蘭文學了。林洪亮多少有些遺憾,也因此,他一直將譯介波蘭文學視為自己應肩負起的使命。 [2] 

林洪亮家國情懷

1960年,林洪亮從華沙大學碩士畢業回國,被分配到中國科學院文學研究所蘇東組工作,l964年外國文學研究所成立後轉入該所。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國內波蘭文學相關資料依然寥寥,為了更準確地把握作品的時代背景,他到處逛舊書店,“淘”有關古羅馬歷史方面的書籍;為了讓譯文更有古典韻味,他“惡補”中國古代文學課,從古代詩歌中汲取營養。
研究的越多、翻譯的越多,林洪亮對波蘭文學的理解越深刻。讀很多作品原文時,他常常會聯想到自己小時候忍飢挨餓的日子。“我的家鄉曾被日軍佔領,我痛恨日本鬼子,痛恨民不聊生的舊社會。”不同民族的文學都有共性和普遍性,波蘭文學特別是波蘭古典文學中承載的厚重家國情懷,讓他產生了情感的共鳴。在譯介這些作品的過程中,他常常覺得是在表達自己的愛國情懷。
上世紀很長一段時間,中國讀者讀到的波蘭文學作品都是從英文或俄文版轉譯過來的,“原汁原味無法保證。”林洪亮是將很多重要作品從波蘭原文直接譯成中文的第一人。由於他開拓性的工作以及對推廣波蘭文化所作的貢獻,1984年波蘭文化部給他頒發了“波蘭文化功勳獎章”。 [2] 

林洪亮小語種之困

在林洪亮的案頭,擺放着波俄、俄漢和波英、英漢4部大辭典。因為波蘭語和漢語之間至今還沒有一部正規的辭典,有時遇到不熟悉的單詞,他得通過兩種辭典對照着查出。
“曾經國內從事波蘭文學翻譯的,連我在內只有3個人。現在,我們年齡都大了。”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林洪亮就一直在不同場合提出“小語種翻譯人才後繼乏人”的問題。如今,他更多的是身體力行,力所能及地多譯介一些好作品。
今年,林洪亮把家裏的幾千冊書籍都捐獻了,很多書是他留學時省吃儉用買下揹回國、又伴隨了他半個多世紀的老舊版本。“2600本中文書給了老家南康,八九百本波蘭文的原著給了廣東外語外貿大學,還有600多本給了首都圖書館。”他希望,能有更多中國讀者讀到波蘭文學,能有更多人願意從事小語種翻譯工作。 [2] 

林洪亮與時間賽跑

結緣波蘭文學一個甲子,林洪亮可謂著作等身。他撰寫、翻譯的文學作品700餘萬字,多部作品一版再版。他翻譯的長篇小説《你往何處去》,至今已經再版7次,累計出版幾十萬冊。值得一提的是,他退休後的22年裏,撰寫和翻譯的作品甚至超過了在職36年間所完成的工作成果。“一些非常優秀的波蘭作品,在中國卻沒有出版過,作為一個譯介者,是應該自責的。”這位與時間賽跑的老人,一直有一種緊迫感。
剛剛退休,林洪亮就應邀撰寫波蘭著名作家顯克維奇的評傳,於1999年寫完並正式出版;1996年,波蘭女詩人希姆博爾斯卡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不久,林洪亮翻譯了她的幾乎全部詩歌和40篇短文;2010年,肖邦誕辰200週年之際,他出版了歷時4年完成的《肖邦傳》和《肖邦通信集》……“我從不認為退休之後的工作就是‘發揮餘熱’,我的工作熱情依然像一爐熊熊熱火在燃燒。”
2000年,林洪亮獲得了波蘭總統頒發的“十字騎士勳章”,2010年獲得波蘭文化和文物遺產部頒發的“榮譽藝術波蘭文化銀質勳章”。
2019年是中波建交70週年,也是林洪亮從波蘭華沙大學畢業近60年。年初,他開始翻譯1924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萊蒙特的長篇小説《農民》。翻譯萊蒙特的作品曾是盤桓在他心頭很多年的一個心願。他説:“我沒有跟任何出版社簽約,年齡大了,打算輕鬆一點譯。”説是“不想給自己壓力”,他依然每天伏案兩三個小時,字斟句酌,再用手寫筆一個字一個字錄入電腦。目前他已譯出30萬字,他希望能在2021年完成全部80萬字的翻譯工作。
作為小語種文學作品翻譯的林洪亮説:“我很幸運,因為我翻譯、寫的東西,都還算得到了大家的喜歡。” [2] 

林洪亮人物榮譽

2019年11月9日,波蘭語翻譯家獲得中國翻譯界最高獎項——中國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 [1] 

林洪亮社會活動

林洪亮捐書

浩瀚書海
浩瀚書海(2張)
本網訊 2019年10月26日,波蘭文學著名翻譯家林洪亮教授贈與廣外圖書館近1500冊波蘭語原版圖書,書籍種類豐富,內容涵蓋波蘭文學、藝術、歷史、人文社科、自然科學、哲學宗教等,絕大多數已絕版於當今圖書市場,珍藏與科研價值極高。
當日,廣外波蘭語系系主任茅銀輝教授拜訪林老先生,並協助進行書籍清點及打包。 [3] 

林洪亮獲獎

2019年11月9日,新中國翻譯事業70年論壇暨2019中國翻譯協會年會在北京召開。在大會開幕式上,舉行了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和資深翻譯家表彰儀式。南康中學校友、波蘭語翻譯家林洪亮獲中國翻譯界最高獎項——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 [5] 

林洪亮歲月回聲

“波蘭亡國之後,波蘭的起義很多,但是,每一次起義都遭受了失敗。悲傷藴藏在波蘭詩人的詩歌裏,有人極端地悲觀、絕望。但是,肖邦是悲憤、激昂、向上的。用我們今天的話來説,他是一個德藝雙馨的藝術家。”
愛玩好動 78歲林洪亮每天都跑出去玩
林洪亮和文美惠的家裏充滿了童趣,一隻皺着眉的湯姆貓立在一對花瓶旁,一隻小龍布偶前是一組玩具小象,花花草草從掛着燈籠的陽台延伸到客廳,而茶几上早就碼好了水果、糕點和沏好的茶。
這是一個工作日的下午,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拜訪,林洪亮早就跑出去玩了。他愛玩,喜歡玩,78歲的他依然每年出去旅行。“前年去了美國、中國台灣,今年去了柬埔寨吳哥窟和韓國首爾。”即便是在北京的日子裏,他也喜歡到處玩,每個禮拜他都會有一天一個人搭公交車去個遠一點的地方,植物園、頤和園、懷柔、延慶,他掰着指頭給我們數。“他聽説開了新的地鐵或是有新開的公共汽車,他就跑過去打個車到盡頭,再坐回來。”文美惠在一旁補充着。
除了孩子們會過來的週末,幾乎每一天的下午,林洪亮都會跑出去玩。他玩得東西多着吶,喜歡花草的他聽説哪裏有畫展都會跑過去瞅瞅,從北海的菊花到植物園的鬱金香再到園博會,處處都有他的身影。他也是農展館的常客,各種農貿會、展銷會他都喜歡去湊熱鬧。美術館裏的畫展他也很喜歡,“上次他去美術館看展覽,人家有個畫冊是不發的,他就去跟人家講‘我很喜歡俄羅斯畫的’,人家就送了他一本畫冊,他回來很高興。”依舊是文美惠的補充講解。
不過畢竟上了年紀,林洪亮形容自己的身體是“從頭到尾都是病”,眼睛不好、冠心病、高血壓……但他看得很開,“反正已經過了70了,活得夠本了。現在多活一年就是多掙一年。”今年他還有個計劃是去一趟英國,得趕在80歲之前,不然旅遊團就不收了。“跟個旅遊團,這樣他就不會丟了。”文美惠在一旁説道。
相濡以沫 他成了她的眼睛和腿腳
比林洪亮年長4歲的文美惠沒辦法和他一起這樣“瘋”,1999年文美惠的眼睛得了黃斑變性,只能看清兩寸之內的東西。她還有腿腳的老毛病,這把她“困”在了家的周圍,除了偶爾出門散步,大部分時間她都在家裏待着。
但文美惠並不寂寞,林洪亮成為了她的眼睛和她的腿腳。每一次旅行回來林洪亮一定會給她帶一本大大的畫冊。去看畫展的時候林洪亮就帶上相機,把好看的畫都拍下來,晚上再拿給文美惠看。林洪亮有個老同學從網上會給他傳一些很漂亮的野生動物、花、鳥的圖片,林洪亮就拉上妻子一起看。“我出不去了,但他的經歷我也可以分享。”
視覺的下降讓文美惠也更依賴聽覺,她有好幾台聽書機,裏面有各種評書和現代小説,連《鬼吹燈》和《盜墓筆記》也聽過。老兩口都酷愛音樂,家裏除了書多,就屬碟片多。以前老兩口常常一起去現場聽音樂會,他們清楚地知道中山音樂堂每年暑期都有好多場票價很便宜的演出。但最讓文美惠發愁的就是每次聽完音樂會回來的路程,公交車太擠,出租又不好打。去年聽完肖邦回來的“慘狀”文美惠還記得很清楚,他們搭公交車輾轉到了北京站,最後打上車回到家已經很晚了。
但這些CD更多成為了他們的一種收藏,文美惠和林洪亮現在人手一個數碼音響,聽音樂的時候她都用這個玩意兒。“我們樓下的大棚就有賣的,都是老年人在買,一張存儲卡可以存1000多首歌,各種各樣的歌都有。”
心繫翻譯 整個東歐文學翻譯人
後繼乏因為眼睛的問題,文美惠已經無法繼續翻譯,但是林洪亮還在邊玩邊工作着,不出去旅遊的時候,他每天上午會在家工作2、3個小時,最近他在翻譯米沃什的詩。關於小語種翻譯後繼乏人已經是個老話題了,作為新中國最早一批公派出國學習波蘭文的林洪亮,如今和他一批外出學習並且還從事波蘭作品翻譯的人還有3個。年輕一代裏在做的另外有3個,但這3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翻譯只是兼職。“全國就這麼5、6個人,我們3個老的都快80了,快進八寶山了。整個東歐文學都有這個問題,各個語種都是,後繼乏人。”
“外語學院還在培養小語種,但是畢業後他們都改行了,主要去從事商業方面的工作了。文學翻譯是冷板凳,沒有多少錢。”“過去很多人笑話我們,説研究導彈的不如賣雞蛋的,我們就是這種。”“我們對金錢要求不高,錢夠用就行了。”“我們算不錯的了,經過多次運動能夠倖存下來就不容易了。”老兩口對起了話。
最近有個台灣的出版社找林洪亮翻譯一本波蘭的科幻小説,“裏面都是衞星啊什麼的,我一點都不懂,我一看不行啊,很多名詞的東西我不知道,我就給推了。”林洪亮擔心翻出來要鬧笑話,“過去有的人,把銀河翻譯成牛奶河,最近還有人把蔣介石翻譯成常凱申,這樣的情況,給再多錢,幹不了就是幹不了。”他説自己做翻譯用的是笨辦法,他給自己翻譯定了個標準,每一頁裏同一個形容詞不能出現兩遍。“我想不起來的時候就看同義詞詞典。”
説完自己的翻譯,林洪亮不忘誇起文美惠的翻譯來,“我老婆年輕的時候看書多,是個書呆子,北大叫她才女,我找了她很高興。她翻譯的吉卜林是各個出版社爭相出版的譯本,她的水平比較高。”“吹吧。”文美惠在一旁笑起來。
不停買書 我們還是喜歡看過去那些書
“他是放牛娃出身,總覺得小時候讀書讀得不夠多,現在見到書拼命讀,你看我們家的書都已經溢出來了,我們還在不停地買書。” 文美惠正對着客廳裏的書櫃,櫃子裏早就塞滿了書,櫃子前的地板上還碼放着九摞半人高的書。莫言獲獎時,林洪亮還買了一套莫言文集回家。“但是老頭不是太喜歡。”“莫言的小説,一個是粗,一個是俗,太過真實了之後,寫得就不文雅了。”林洪亮接過文美惠的話解釋自己為什麼不喜歡。雖然做了多年的外國文學翻譯,但是老兩口都對中國的古典文學情有獨鍾,碰見古文功底好的作者,林洪亮還會拿自己的書去跟人家換書看。
“我們還是老派的,買書要買紙質的,不像你們,每人一個手機。”文美惠説每個週末孩子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一人一個手機,都在看手機。“我覺得現在買書困難了,都是網絡小説氾濫,我們還是喜歡看過去那些書,還是喜歡聽老歌,我們追不上現在的時代了。” [4]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