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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廣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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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廣財(Ngner-Ngner),台灣排灣人頭目,知名少數民族歌手。1999年加入因921地震救災而成立的“飛魚雲豹音樂工團”,將音樂與台灣少數民族運動結合。多年後,因一曲《來蘇》而成名的林廣財回到部落,重新跟父母和部落老人家學習古調。2011年成為了金曲獎最佳少數民族歌手的獲得者,與胡德夫雲力思並稱為“台灣當代最美的聲音”。
本    名
林廣財
外文名
Ngner-Ngner
民    族
台灣排灣人
出生地
屏東縣瑪家鄉佳義村
出生日期
1962年
代表作品
來蘇
《喚回·排灣》
主要成就
2011年金曲獎最佳少數民族歌手
職    業
歌手

林廣財個人履歷

林廣財
林廣財(20張)
1962年出生於屏東縣瑪家鄉佳義村的林廣財,族名Ngerenger,屬於tjaljimarav家族(父)與kazangiljan家族(母)。他的成長歲月,見證了部落文化的榮耀與式微。伴隨部落制度的解體,並不只是“貴族”的衰落,而是整個台灣少數民族在戰後台灣經濟發展中,被席捲而入社會底層的命運。
林廣財十六歲離家到平地,做過搬運工、綁鐵工,跑過遠洋,進過林班……在都市流離的生涯中,林廣財唯一保有的家族的特殊財富,大約是那自小繚繞耳邊的古調。古調就是台灣少數民族的史詩,傳頌古調,因而是家族的重要職責之一。林廣財無疑得天獨厚,何況,少年林廣財已經有清亮遼遠的歌喉和令人讚歎的歌唱才能。
在1960年代末期炫目的現代社會和它的時尚,早已俘獲了部落少年的心。都市夜晚的工地上,與朋友們彈着吉他紓解鄉愁的林廣財,唱的是流行歌曲,是林班歌。林廣財説,少年時在部落裏和朋友們玩,會唱大哥哥們唱的林班歌;服役退伍後一度跟着爸爸去林班工作,意識到音樂是另一種語言,不同族的人,聽不懂話,卻可以用音樂唱和。誠然,林班歌就是這樣從高山林班地傳回部落,又被年輕人帶去都市,不斷地流傳、修改、豐富、再創作,成為流落在外的台灣少數民族各族共同的“音樂之聲”。
1999年台灣921大地震,林廣財加入由台灣少數民族和漢族共同組成的“部落工作隊”,到南投縣仁愛鄉山裏的部落去救災。救助工作告一段落,大家商量着舉辦一場部落音樂會來鼓舞士氣。既然是部落音樂會,何不唱母語的歌?誰會唱呢?就有了雲力思的《泰雅古訓》和林廣財的《來蘇》。林廣財源自家族自小的薰染,而在此之前,他們從未在正式場合唱過古調!進而走入台北的廣場音樂會,為城市觀眾和唱片公司矚目。
林廣財回憶那時的盛況,“我們唱古調,為中原部落一位獨居老媽媽織的布義賣,結果賣了三十幾萬(新台幣)。”一位唱片公司的總經理,爬到燈架上看他們唱。
尋找回來的古調,直接促成了“飛魚雲豹音樂工團”的成立。團員上山下海採集古調;在全台灣的部落舉辦了大小數十場音樂會;用工作坊的方式,製作了“黑暗之心”的系列專輯,然後在台北街頭賣。“從音樂上所賺得的一分一毫,除了維持音樂工團本身必要的開銷之外,便是反饋到台灣少數民族運動去。”
在林廣財的家鄉,很多人以他為標竿,來跟他學習古調。許多小學,開始有了以唱古調為主的學生合唱團。孩子們通過學習古調銜接文化之根,也以此走出家門,與外面的世界交流。古調,凝聚了少數民族孩子的民族自信。
如今,部落工作隊依舊致力於推動、支持少數民族學校的古調、傳統技藝的教習。古調,真的成了台灣少數民族再出發的文化基點。對音樂工團和部落工作隊來説,這是十年堅持的最大成果。
而對於林廣財來説,尋找回來的古調,何嘗不是為他開啓了通往自我、家人、祖先和族羣的生命通道。那年的台北街頭,音響播放着《來蘇》,在旁邊賣“黑暗之心”的林廣財,“哦!聽了怕有一千遍”。
此後,林廣財開始跟隨父母和老人家重新學習、採集古調。在很多音樂人的眼裏,林廣財歌唱的天賦之高,是不世出的,這一才能,當他遇到古調時,得以最淋漓盡致地發掘和展現,因為這是一個人的天賦與其誕生、滋養的土壤的重新相遇。
林廣財一直是個體力勞動者,真正的素人歌手,不會記譜,很多即興而發的動聽旋律,因此很可惜地散失,但或許也因此,他的歌唱不曾被商業化地“清潔”。他演繹的古調,保留着部落草木煙火的氣息,保留着思之的祖靈之光,也保留着面對滄桑與沉重。
2000年《來蘇》選入專輯《原浪潮-Het Eyland Formoa》;
2003年身為飛魚雲豹音樂工團之一,出版黑暗之心繫列專輯《十字路口》等;
2010年在台灣出版個人首張音樂專輯《喚回·排灣》;
2011年在大陸出版個人首張音樂專輯的引進版《百年排灣風華再現》。

林廣財個人作品

《榮耀家族》
林廣財首張個人專輯裏唯一的自創曲目,也是《百年排灣》的序幕。那充滿力度、莊嚴、驕傲、卻又有着某種莫名的悲愴與緊張感的旋律,就這樣從心底流出。“我們是kazangiljan家族,名滿四方。我們是kazangiljan家族,至高無上。”林廣財彷彿是站在遙遠的山上歌唱,引我們循歌聲而去,歌聲愈來愈亮:榮耀的kazangiljan家族,帶我們回到排灣族自由自在的往昔。
《Lumi》
一聲Lumi響起時,彷彿是林廣財呼喚着族人,來到他們中間,在豐年祭上,領唱這首古老的歌謠。從前,七、八月小米收穫,部落要舉行十天左右的歡慶儀式,這是歲時最大的祭儀,也是部落“歷史教學”的現場。Lumi是起調的虛詞,圍繞着豐收的喜悦,對祖先和神靈的感念,歌詞即興而發,在一人唱、眾人和的反覆吟詠中,勞動與生存的詩性得以最自然的呈現。“來吧,我們來唱祖先的歌謠,一唱再唱,多美好。不要忘記今天的歌聲和歡笑。讓祖先的故事,永遠流傳。”
《珍重》與《涼山情歌》
都是產生於1970年代的都市林班歌。它的另一個名字是,“流浪者之歌”。
“別了故鄉,別了情人,當你明晨醒來,我已流浪在台北。”其實流浪者揮之不去的哀愁,不只因為離別。獵人的後代置身水泥的叢林,那裏有某種源自文化記憶、流浪者自己也未必分明的錯亂和迷惘。的確,少數民族與鄉村子弟一樣在資本結構的驅動下進入都市,但在台灣少數民族少年,出走,還隱藏着獵人本能的衝動,也因此產生更為複雜的悲劇意涵。
一個部落少年,十五六歲了,意味着什麼?要出去,打獵也好,出草也好。要用獵物,或敵人的人頭,來宣告自己的“成人”。“在這個年齡,不出去不行。”
就像《珍重》這首歌的內容一樣,在過去,台灣少數民族小孩初中一畢業(或沒畢業),背起行囊加上一袋白米,就上台北去了。到了台北,找一位較年長的族人投靠,奉上一袋白米換得一席睡覺之地,開始外出找工作。卡車捆工、工地搬運工、板模工、搬家工………幻想着有一天衣錦還鄉蓋房子成家(愛人),獲得幸福(獵人地位)。這也是林廣財的真實寫照。
我的爸爸媽媽叫我去流浪”,其實潛意識裏就是“過了少年階段了,該去打獵了”。只是,傳統的狩獵文化闖進功利的都市叢林,悲慘的故事就會一直髮生,便有了這樣遍體麟傷的台灣少數民族悲歌。
流浪到台北的少數民族,在鷹架上和礦坑裏拼掉了青春,1990年代中期開始,開始返鄉了。靠勞動力賺取外匯的時代快要結束,殘留的勞動密集型產業,轉向了外勞,被一腳踢開的少數民族,不得不重回部落。林廣財親身經歷了這樣的二十年。
《涼山情歌》也是一首流傳很廣的歌,台灣很多紅歌星都唱過,而林廣財,以他對族羣文化傳統的思慕,以他所親歷、見證的台灣少數民族一代青年的命運,唱出“走了一步眼淚掉下來”,唱出了,這眼淚的重量。
《採花生》
是一首勞動之間唱的歌,曲調雖是自古以來流傳,歌詞卻看個人的即興才能,往往是你一言我一語,充滿了諧趣。在錄製現場,來做林廣財和聲的的排灣族人,一唱起這首歌,立刻進入了他們自己的生活感覺,“唱着唱着會自己笑起來。”
《頌讚歌》
是年輕人聚會時互相的誇耀和打趣,同樣有許多即興。那天在現場的,除了排灣族的朋友,還有卑南族卡地布部落的智偉,於是在林廣財的歌聲裏出現了“卑南族人多帥氣!卡地布人最勇猛!”荒井和林廣財多次合作演出的默契,得以創造一個生動自由的歌唱空間。許多小即興,都被不加修飾地保留下來。
《咿呀伊》《戰歌》《來蘇》
最後三首經典古調,《咿呀伊》、《戰歌》和《來蘇》,荒井稱之為《古調三部曲》,“好像交響樂的三個樂章。”在這裏,將前面所有歌曲的味道,以及林廣財的音樂帶給荒井的感受,重新統合。
只用人聲,一個排灣青年在歌唱美麗又惆悵的戀情,給我們重温排灣情歌的千迴百轉與韻味悠長。配器是很小的、隱隱的打鼓聲,是為了後面《戰歌》的鼓聲做鋪墊。隆隆戰鼓響起時,來到了《戰歌》那山雨欲來、劍拔弩張的古排灣戰場。“長老過世的時候,我是第一個跑到他門前哀悼的勇士。”長老過世時,有人在山上發出某種“嗚——”的聲音報訊,每個聽到的排灣戰士,會立即裝備自己,佩刀出發,跑到長老家集合。長老是被敵人殺死的嗎?那麼長老的死訊,就意味着一場戰爭的警報!在這首歌裏,有着排灣族人的所崇尚的機智、勇猛和保衞部落的責任感。
第三樂章,《來蘇》,林廣財的成名曲,是讓荒井,也讓林廣財倍感壓力的歌。《來蘇》是一首表達思念的歌,“啊,那個寂寞的人啊……懷念你的心情,就像山上的老藤,緊緊纏繞在大樹上。”也是一首對人的體力和才能要求極高的歌。十年前林廣財的演繹,將人的深情、自然的空靈、宇宙的生息,統統自如地容納到歌聲中,如天人合一的完美,被以“天籟”形容。而十年之後,林廣財的聲音多了滄桑,對長音的控制時有力不從心,一度給他很大的挫折感。總監説,何不試試交響樂?而荒井也愈來愈感到,這首《來蘇》,不但承載着古老的排灣文化,也隱喻着當下排灣的現實,更伴隨林廣財和部落工作隊走過十年風雨。它思戀和惆悵的,不再只是一個姑娘,而更是那自由與榮耀的過往,是在今日情境下傳承的艱難,是即便如此也要“來者可追”的堅決和苦澀……於是,荒井與編曲反覆討論,被他稱做“很天才”的北京的編曲人秦四風,根據荒井的講述和對林廣財歌聲的把握,找來亞洲愛樂樂團的幾位首席合作,編出這版異常飽滿、豐富的“絃樂來蘇”。
“以前是用他的人聲,完美的人聲,把感受表達到極致,現在是用人聲和配器,再創一個世界”。當你聽完最後這首《來蘇》,你並不會得到一個圓滿的感覺,反而可能變得沉重和糾結。這正是荒井和飛魚雲豹音樂工團要講的:
百年排灣,這不是一個開心的故事。
這是一個排灣長老吟唱的生命史。
這是飛魚雲豹的足跡。
這是台灣少數民族為了更勇敢地承擔未來,所銘刻的記憶。
個人專輯
胡德夫雲力思並稱為“台灣當代最美的聲音”的台灣排灣人頭目林廣財首張個人專輯《百年排灣風華再現》於8月在大陸正式發行。在之前的第22屆台灣金曲獎中,林廣財憑藉此專輯獲得“最佳少數民族語歌手獎”;7月,再斬獲2011年華語音樂傳媒獎“最佳製作人”“最佳錄音”兩項大獎,足見該專輯的分量。
台灣排灣人頭目林廣財曾是台灣921地震救災而成立的“飛魚雲豹音樂工團”的成員之一。台灣飛魚雲豹音樂工團為台灣少數民族權益與文化復興上山下海,深入台灣各少數民族部落,製作了記錄部落傳統與當代生存的系列音樂專輯《黑暗之心》。2010年,飛魚雲豹以十年運動與音樂累積的能量,以跨地域跨領域的製作團隊與樸素的部落歌手,推出《百年排灣風華再現》,一個排灣族部落長老吟唱的生命史。
專輯製作團隊包括日籍音樂人荒井壯一郞、大陸文學博士李娜台灣影像藝術家李忠勳、台灣和大陸兩地的錄音師與編曲音樂家香港混音師紐約母帶處理工作室——當然必不可少的還有部落頭目林廣財的演唱。林廣財(林廣財的暱稱)演繹的古調,保留着部落草木煙火的氣息,保留着思之久遠的祖靈之光,也保留着面對現實的滄桑與沉重。製作人用多種不同音色的鼓與打擊樂器、木吉他、鋼琴、管絃樂器,烘托林廣財的天籟之聲,交響樂團的出現,以古典音樂的傳統編曲方法講述相似情境的古調故事,也讓台灣少數民族音樂中豐厚的社會內涵,得以最飽滿而動人的呈現。
專輯中的歌曲可分為以下三個部分:完全不用配器的《榮耀家族》與《Lumi》,是林廣財的自我介紹,是序幕;日本風的兩首情歌,只用木吉他;用鋼琴的七十年代都市林班歌。最後三首經典古調,《咿呀伊》、《戰歌》和《來蘇》被稱之為《古調三部曲》,“好像交響樂的三個樂章。” 這已經構成一個用音樂變遷講述的排灣人歷史。而一首首原本只在族人間口口相傳的古調與創作曲,通過這張唱片傳播到更遠的地方。
一開始,這張專輯只是通過官方網站購買的方式進行傳播,隨後擴大到誠品書店等,並獲得包括張鐵志鄧偉標、邱大立、林二汶等兩岸樂評人、音樂人交口稱讚。而星外星唱片將這張專輯帶到內地,同步推出精裝版和簡裝版。其中,精裝版採用最新的ADMS技術,在日前香港音響展中該專輯獲得了超高問詢度,並於現場全部售罄;同時,精裝版還附贈一本94頁19X21cm的豪華全綵歌本,包括上百張的攝影精品與近萬字的專題文案,講述歌詞與歌曲的創作背景,以及排灣族經歷的故事。
同時,隨專輯的發行,林廣財的內地巡演也即將展開,敬請關注!

林廣財成就榮譽

林廣財 林廣財
2011年6月18日,第22屆台灣金曲獎在台北小巨蛋舉行,榮獲最佳少數民族歌手獎;
2011年,林廣財個人首張專輯榮獲華語音樂傳媒獎“最佳製作人”“最佳錄音”兩項大獎。
2011年11月15日參加廣州中山百年璀璨——“華語金曲獎2011”盛典

林廣財人物評價

人生的滄桑與悲壯,林廣財一開口,就完全傳達。——陶晶瑩,著名歌手、主持人
榮耀排灣人。——胡德夫台灣民歌之父。
這不只是一個部落長老的生命史,也是一段島嶼的記憶,台灣音樂的寶藏。——張鐵志台灣作家,資深樂評人。
一把會講故事的聲音,唱出有故事的歌,跨地域跨領域的製作團隊,讓這些故事變得完整。 ——荒井壯一郞,音樂製作人
“有時候,人不需要很會説話,只要會唱歌就行了”。林廣財用他的母語唱出了百年排灣血脈裏的堅毅與真摯。一個人只要心懷感恩,就可以敞開胸懷,講他自己的故事。歌,常常孤零零穿過大地,迴向給自然。戰爭就算過去了,但不要忘記:你依然是一名佩刀的戰士。——邱大立,內地著名樂評人。
第一次在偶然中聽到他的音樂我便被徹底震撼了。一個並不相干的民族,竟不經意感動了我。他是排灣族偉大的歌者。他的歌唱給了我很大的啓發,可以説,他是我心中繼郭英男老人之後最偉大的民間歌手。——鄧偉標,作曲家,中國新世紀音樂代表人物。
這是不能錯過的文化寶藏!荒井的監製品味極高,對原始音樂有這樣的觸覺,絕對是亞洲難得的才人。加上林廣財前輩的聲音,如此有愛惜世情這種氣質,請別錯過!——林二汶香港著名組合At17成員。
《百年排灣》以五個明顯的段落,用歌聲描繪出百年排灣的生命史。第一次聽的時候,震撼到眼眶濕潤,反覆聽了無數遍,怎麼會這麼好聽?怎麼會這麼沉重?語言變得不重要了,好像聽得懂他們在唱什麼。當音樂只是音樂,而不是娛樂。同時,這是一本攝影文字和唱片的集合,厚厚的畫冊,承載着排灣人的——公路,作家,著有《遙遠的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