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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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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去病(1905-1932),男,瑞安城關人,原名寶康,字季平,為洗刷“東亞病夫”的恥辱,取筆名“去病”。
中文名
林去病
別    名
原名寶康,字季平
國    籍
中國
出生日期
1905年
逝世日期
1932年
職    業
革命者
出生地
瑞安城關
原    名
寶康
性    別

林去病名字來歷

為洗刷“東亞病夫”的恥辱,取筆名“去病”。 [1] 

林去病人物生平

1919年7月考入瑞安中學。1922年夏畢業,應聘到温州大同女子小學任教,經常在《甌海公報》和《新甌潮》發表文章,揭露軍閥黑暗統治。數月後由鄭惻塵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
1922年冬,國民黨永嘉縣黨部執委、《温州大公報》主筆王超凡,投靠“西山會議派”,排斥共產黨員和共青團員,去病被迫離開。
1926年,前往樂清鹽場司秤,秉公辦事,幫助鹽民學文化,獲得鹽民讚揚。10月,參與樂清縣國民黨的籌建工作。11月,領導瑞安進步社團中山研究會和宏文會合併為瑞安民社,提出“打倒列強、軍閥、土豪劣紳、貪官污吏”口號,並建立中共瑞安縣支部,擔任支部書記。
1927年1月,發動羣眾迎接北伐軍光復温州。2月,在省黨部代表蔣本青(共產黨員)幫助下建立國民黨瑞安縣黨部,民社成員大部成為骨幹,去病為常務執委。3月8日,主持召開市民大會,鬥爭了“四凶十惡”之一鮑漱泉打開農民運動新局面。四一二政變後,林家遭襲擊,其兄優民被捕,去病轉入農村,瑞安黨團損失相對較小。
1928年1月,浙江省委特派員鄭馨來浙南貫徹“八七”會議精神,去病被任為瑞安首任縣委書記,和鄭一起領導白門秋收鬥爭,又在塘下組織農民協會,在肇平垟建立黨支部,和陳卓如一起建立馱山支部,和金緘山等發展陶山地區黨組織,並開始組織農民武裝。6月上旬,參加王屏周、林平海召集的浙南特區會議,決定永、瑞、平、樂四縣聯合大暴動,月底發動塘下、仙降、陶山三區農民進瑞安城關暴動,因計劃不周失敗。9月赴滬找到中共浙江省委書記卓蘭芳,請示彙報,同時代表温州參加省在天台召開的浙南特委籌備會議,被選為特委常委。回來後,改組了永、瑞、平三縣縣委。
1929年4月,調任中共寧波市委書記,月底去甬,當天被捕。當時化名呂寶富,自稱是上海布廠工人,敵人不明其身份,判處3年6個月徒刑,關在寧波第四監獄。因同監叛徒出賣,於刑滿出獄前不久被押送杭州陸軍監獄。 [2] 
1932年4月7日上午從容就義。臨刑前高聲朗誦文天祥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林去病人物事蹟

林去病,原名寶康,字季平,1905年12月12日出生於瑞安西門街,祖籍董田董八村。林去病的童年正處在中華民族遭受列強欺凌、封建割據和軍閥混戰的災難時期。人民生活正在水深火熱之中。
1925年初,林去病接受中共温州獨立支部指派,積極參與《温州大公報》編輯工作,做好副刊的編輯工作,大力宣傳孫中山的三大政策。在副刊上刊登介紹社會科學知識,發表救國的主張,宣傳民主革命思想。他下定決心要為革命而奮鬥到底,曾親自撰寫了“在革命中求生存,從奮鬥裏得自由”的對聯,貼在房內作為座右銘,激勵自己努力向前。 [3] 

林去病在樂清鹽場

1925年底,《温州大公報》主筆,國民黨永嘉縣黨部執委王超凡投靠了“西山會議派”,公開走向反動。林去病被迫離開報社。此後,“温獨支”派林去病、林立、錢國安去樂清建黨。林去病到樂清鹽場後,以司秤員為掩護,開展革命活動。司秤員一般負責公鹽進出,在鹽民送鹽進倉時,除打折扣外還壓低斤兩、等級少付錢,鹽商來購鹽時接受賄賂多給鹽。翁垟尤為突出。翁垟一帶是樂清縣主要產鹽區之一。最大的鹽場是翁垟長林場,有鹽民200多人。鹽民的生活苦不堪言,盡在“洋槍鐵棍虎威狼瞰下面”,有的甚至無故被鹽兵兇警毆打或遭追逼溺河送掉性命。鹽民在烈日或西風怒吼下製成的一籮半筐的鹽按規定賣給官府,鹽商收鹽時總是千方百計地收買司秤員,企圖多進少出,盤剝鹽民,牟取暴利。鹽商收買坦鹽,一定要八折九折。林去病任職後,拒絕了承包紳商的種種賄賂,革除了陋習,糾正了以往亂打折扣現象,極力維護鹽民的利益,博得鹽民信任。人們這樣稱讚他:“斗大長林東海灣,不堪狐鼠鬧成羣,為有林君居廉恥,不取貪泉酌半分。”他除了做好司秤員工作外,還在翁垟中心地段長春樓捐資興辦鹽民夜校,吸收50多名貧苦農民、鹽民參加學習。他自任教師,自編教材。通過一些通俗易懂的教材來提高鹽民、農民的文化水平和政治覺悟。他還經常到農民、鹽民家訪貧問苦,見到他們生活困難,就拿出自己節省下來的錢,為他們排憂解難。如鹽民葉成元妻子臨產,可家裏連買薑糖的錢也沒有,林去病就送去5塊銀元,解決他家燃眉之急。鹽民們從今昔司秤員的對比中,從林去病與那些庸庸官吏對比中,更加信任林去病,從而更易於接受他宣傳的革命思想和革命道理。每當夜晚,他的屋子裏總是擠滿了人。他和這些勞苦羣眾情同手足,親密無間。林去病在樂清期間與林立、錢國安一起,先後在西鄉的翁垟、白石、白象和東鄉的竹嶼等地建立了農民協會。在縣城還成立各種手工業工人協會和商人協會。羣眾革命運動也陸續開展起來。一批積極分子在羣眾運動中湧現出來了。
經過幾個月的工作,林去病與林立、錢國安等人便在翁垟中心地段長春樓夜校裏發展黨員,建立了樂清黨支部,林去病任書記。樂清共產黨組織成立後,林去病又幫助組建國民黨樂清縣黨部,以便更好地領導開展樂清國民革命運動。
不久,“温獨支”調林去病回瑞安縣工作。林去病臨別時,當地羣眾依依不捨,揮淚相送。事後,鹽民還撰寫一副對聯送到他瑞安老家:“虎暴狼貪,眼底盡庸庸官吏;冰清玉潔,海濱有小小司晨。”還有一副中堂掛軸:左邊寫着“長才不受鹽倉絆”,右邊寫着“櫞筆將使茅塞開”,橫批是“春風坐我”。盛譽他冰清玉潔的優秀品質和出眾的宣傳組織才能。 [3] 

林去病迎接北伐軍

1927年2月4日,北伐軍由閩入浙後,省黨部派宣中華(共產黨員)來瑞指導,在瑞安城關西河橋右營署公開召開瑞安縣第一屆國民黨代表大會,正式選舉產生國民黨瑞安縣黨部。林去病被選為常務委員兼組織部長。
瑞安國共兩黨合作,兩黨黨員積極共事,堅決擁護國民黨“一大”確定的“聯俄、聯共、扶助農工”三大政策和反對帝國主義、反對封建軍閥的政治綱領。特別是共產黨員在瑞安國民黨黨部中發揮了重大作用。瑞安的國民革命運動開展得有聲有色,形成一種反對帝國主義和封建軍閥的革命新局面。
當北伐軍先頭部隊十七軍軍長曹萬順(共產黨員)部到達閩浙邊境時,瑞安黨組織派出林允明(攸民)、洪熾昌(字芷坨)趕到福鼎迎接北伐軍。同時,組織以農民協會會員為主體的運輸隊協同軍隊運輸物資到温州。當北伐軍第一師由沙埕乘輪船駛飛雲江到達渡口時,瑞安民眾上千人在渡口打着旗幟鼓掌歡迎。2月12日,北伐軍抵達瑞安後,瑞安各界在小校場召開歡迎大會,林去病主持大會。
北伐軍入瑞後,大大推動了工農運動發展。瑞安縣農民協會成立,擁有會員萬餘人,在全縣範圍內掀起了破除迷信、禁賭,實行“二五”減租和興辦夜校掃盲等國民革命羣眾運動。與此同時,工人運動也逐步開展起來,縣總工會、商民協會、婦女聯合會、學生聯合會等羣眾團體相繼成立,分頭積極開展活動。但是,當時我縣的封建頑固勢力還相當強大,特別是鮑漱泉、沈聖達等“四凶十惡七十二劣”勾結官府包攬詞訟,欺壓羣眾,橫行鄉里,阻礙我縣工農運動的開展。
當時,温州工人、學生在北伐軍入城後,為了響應廣州工人反對沙基慘案的罷工運動和支援四川萬縣工人反英鬥爭,組織了萬人“反英示威遊行”,搗毀了西門大惡霸張煥紳的房屋,打擊了土豪劣紳的勢力,對瑞安平陽工農運動很有影響。為了打擊工農運動道路上的阻力,林去病按照黨組織提出“打倒土豪劣紳”的要求,3月15日,召開全縣以農民為主體的民眾大會。到會的農會、工會會員和市民有萬人左右。林去病主持大會並講了話。他分析了我縣開展工農羣眾運動的大好形勢和在全縣進一步開展國民革命運動的重大意義,宣講孫中山“三大政策”,首次向全縣羣眾提出“耕者有其田”的口號,同時還控訴了“四凶十惡七十二劣”的種種血腥罪行。並於會後進行遊行示威。時值寒風凜冽,大雨如注,遊行者棉衣都濕透了,但情緒依然激昂,仍手擎紅旗,高喊口號:“打倒土豪劣紳!”
當遊行隊伍冒雨來到水心街“四凶”頭子、縣商會會長鮑漱泉家門口時,羣眾在盛怒之下,衝了進去,要捉拿他來清算。鮑漱泉因預感到羣眾的威力已潛逃在外。憤怒的羣眾就搗毀鮑家的房屋傢俱。
瑞安縣農會、工會的建立,以及召開迎接北伐軍大會和全縣工農市民大會,檢閲了我縣工農運動的力量,發揮了我縣農民主力軍的重大作用,充分顯示了羣眾組織起來的威力,狠狠打擊了瑞安的封建勢力,標誌着瑞安革命運動達到了新的高潮。這也是瑞安歷史上空前的工農運動的高潮。 [3] 

林去病白門秋收鬥爭

1927年7月,中共中央給浙江黨組織作了指示“要使一切的鬥爭,與今年秋收聯繫起來,由各種鬥爭的發生,匯合到秋收鬥爭,形成巨大的抗租運動。”當年秋收鬥爭的口號是:“扣租、抗糧、抗税”。以林去病為書記的中共瑞安特支便醖釀組織開展秋收鬥爭了。
當時東區的白門、麗岙一帶的農民中,佃户佔多數,一畝田一年收成約400多斤稻穀,要向地主交租300斤,因此農民與地主“交租”、“減租”矛盾一向比較尖鋭。這裏也是林去病、張駛、鄭馨等從事農運較早的地方,白門又是瑞安著名共產黨員鄭馨的家鄉,鄭馨的革命思想和名望在附近農民中也有一定影響。1927年秋收時,晚谷登場了。白門、麗岙、下墩、下嵊、梓岙、河頭等幾個村的貧僱農以及大部分佃農,都把自己一年辛勤勞動果實——稻穀挑回家去,曬乾、揚淨,藏了起來,顆粒不給地主交租。當地主來討租時,農民就説:“沒有!”地主們當然不肯罷休。以楊雪航為代表的幾個地主豪紳互相串通起來,向反動縣政府控告“農民造反”。縣政府當即派出40多名警察,荷槍實彈,氣勢洶洶地乘船到梓岙河頭,企圖對農民實行武力鎮壓,形勢十分緊張。林去病、陳卓如等領導人研究形勢,乘機發動農會組織四五百農民,手持棍棒、鐵尺、鋤頭,把武裝警察包圍起來,以吶喊鬨笑等剛中寓柔的形式與其講理鬥爭。有的警察因自身也是貧苦農民出身被説動了,有的警察一看羣眾勢頭大,又不敢開槍,只得灰溜溜地跳上船回去了。
地主豪紳楊雪航等仍不服氣,又到温州請來省防軍一個連隊,企圖鎮壓羣眾。林去病和農會商討對策,動員佈置當地青壯年全部撤到後山上隱蔽起來,家中只留一些老弱婦孺。當省防軍到來時,表面上各地都沒動靜。這樣弄了幾次,省防軍也沒有辦法,只得回温州去了。
地主階級是不甘心失敗的,他們對農會的存在和減租抗租恨之入骨,於是就想出一招毒計,在第二年春耕時,發動地主向當地農民“撤田”。
一場“撤田”與“反撤田”的鬥爭又開展起來了。東區的農會會員在黨組織的領導下,抓住地主自己不勞動的弱點,組織“貧農團”、“插田會”,待地主僱工在前頭耕田,“插田會”成員就紛紛下田插秧了,使得地主無計可施。同時,還開展聲勢浩大的鬧荒鬥爭,連續幾天拉煤油箱,數百農民到地主家裏要求開倉平糶,弄得地主束手無策,只得認輸。
這就是當時聞名温州地區的“白門秋收鬥爭”。這次鬥爭是“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後,瑞安農民在黨的領導下一次成功的反擊,揭開了瑞安農民在白色恐怖下開展土地革命鬥爭的序幕。
“白門秋收鬥爭”的勝利,鼓勵了農民鬥爭士氣,塘下各地農民紛紛組織起來,開展了抗租反霸鬥爭,帶動了全縣農民運動的廣泛開展。 [3] 

林去病英勇就義

1928年,永嘉、瑞安、平陽等縣聯合大暴動失敗後,瑞安各地豪紳惡霸紛紛上告,參加白門秋收鬥爭的縣農會主席鄭景璠等14人被捕。9月,當時以何應欽為主席的“中華民國國民政府浙江省政府”發出“密字1250號”命令,內稱:“瑞安共逆之鄭馨、林去病、張賢、戴國鵬”等17名,以及“附逆有案的王國楨、林枚等名,准予各機關一體協緝!”此外,瑞安較有名氣的共產黨人:城區的郭範(演九),陶山的金鐵(金緘三)、陳作珍,仙降的瞿筱山、金醒石,塘下的舒伯亭,莘塍的葉輔階等都在緝拿之列。瑞安東南北各區一批農會骨幹被捕,農會會址被搗毀,温州地區的革命運動處於低潮。在這困難時刻,林去病毫無氣餒,他把瑞安縣委這個擔子暫時交給金緘三,帶了張賢到上海,會見了鄭馨,找到省委負責同志卓蘭芳,彙報了情況,接受了新任務,隻身回到温州重整隊伍。9月間,省委確定台州、温州為一斗爭區域,在天台召開了特委成立會議。林去病作為温州代表參加了會議,被選為常委,會後他改組了永嘉、瑞安、平陽三縣縣委。林去病奔走城鄉各地,廢寢忘食,身患疾病,面黃肌瘦,同志們勸他多休息,他説:“醫好自己身上的病是私事,醫好社會的病是公事,現在反動派像毒蛇一樣亂咬同胞,我們必須趕快去搶救,怎能為了私事而耽誤公事呢!”大家聽了,很受感動。
1929年4月,黨中央決定暫時撤銷浙江省委,將浙江分為六大中心區域,由中央直接領導,調林去病為寧波市委書記。林去病去中央(在上海)接受任務,並同市團委書記俞明於4月底到任,住在交通員張慶祥家裏,不料連同張慶祥三人一起被捕。當時,他化名呂寶富,自稱是上海某布廠工人,敵人不明其身份,判了3年6個月徒刑,關進寧波第四監獄。林去病在將要刑滿出獄時,被同監的叛徒出賣,押送杭州。臨行時,同獄難友為林去病擔憂,但他視死如歸,高聲朗誦文天祥的就義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到了杭州後,林去病被關進陸軍監獄。在杭州的陸軍監獄,林去病非常思念故鄉和戰友,難忘革命歷程,寫了好些含義深沉的詩,其中《懷舊》尤為突出:亂離生死兩悠悠/悵望江南涕淚流/憶舊何堪形弔影/思鄉空有月驚秋/煙橫墟里鬼爭哭/月淡松揪鳥亦愁/風雲叱吒今已矣/蕭條人去話桑樓。林去病是一個真正的共產黨人,自從立志投身無產階級革命那一刻起,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託給黨和人民,為了拯救中華民族,實現祖國的獨立富強,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他知道敵人是不會放過他的,臨刑前一天,手書《題照贈人》(贈給張賢)一詩。1932年5月12日上午9時,林去病英勇就義。臨刑時,他把自己一雙力士鞋和一些值錢的東西送給了同獄的難友,説:“留作永別的紀念吧。”然後從容就義,時年27歲。噩耗傳來,獄中三四百人都為之流淚。 [3] 

林去病烈士傳略

林去病,字季平,原名寶康,1905年10月6日出生於浙江瑞安縣城關西門街。1925年11月在温州加入中國共產黨,是中共温州獨立支部成員之一,是瑞安縣黨的組織者和領導人。1932年4月7日在杭州英勇就義。
1919年,去病在瑞安中學讀書時,勤奮好學,成績優良,待人和氣,對己嚴格,善於團結同學,熱心公事,博得同學們的信任,被選為級長。之後,他和同學們組織讀書會、討論會,關心時局,以救國為己任。當時瑞中校長是個守舊派,對學生組織讀書會認為是大逆不道,屢加阻撓。但去病團結同學,據理力爭,堅持不屈。讀書會這個組織啓發了青年學生的政治覺悟,吸引力很大,因此,入會的學生天天增多起來。
1923年夏,他從瑞中畢業後即到温州大同女子小學任教。翌年,由於去病思想進步,得到黨組織信任,派他到中共温州獨立支部創辦的《大公報》任副編輯。鑑於當時外侮日亟,內患頻仍,軍閥跋扈,災難深重,他深深地感到唯有喚醒民眾,推翻黑暗,才能拯救祖國,洗刷“東亞病夫”的恥辱,因此取筆名為去病,後來就成了他的名字。他在報刊上發表了救國救亡的主張,宣傳民主革命思想,幫助温州工人組織工會和罷工鬥爭,深受羣眾歡迎。但卻遭到反動派的憎恨和迫害,遂於1924年被迫離職。經黨組織介紹轉入樂清地團鹽局工作,以“司秤員”作掩護,開展革命活動,捐資創辦鹽民夜校,自編教材自任教,宣傳革命思想,啓發鹽民的階級覺悟,深受鹽民們的愛戴。翌年離開地團時,鹽工們贈他兩副對聯:“虎暴狼貪,眼底盡庸庸官吏;冰清玉潔,海濱有小小司員。” “長才不受鹽倉絆,椽筆將使茅塞開。”作為對他的讚譽和獎賞。現在這副對聯還保留在其兄允明家裏。
1924年,去病利用回鄉期間,和瑞中同學黃得中、陳明達、許叔珩、林允明、徐澤民、胡準、項頃、郭演九、林性白、吳士英等十人經常到瑞安“知行社貧民閲報所”閲覽書報,學習《新青年》等進步書籍,互相討論,共同提高。對於孫中山提出的聯俄、聯共、扶助農工三大政策,大家都非常擁護。1925年“五卅”慘案發生,去病親回瑞安籌劃,同温瑞一帶的抗日救國組織取得密切聯繫,使瑞安的抗日救國運動轟動一時,給媚日奸商以沉重打擊。同年夏間,去病和黃得中等十人開會研究,決定在瑞安組織“中山主義研究會”(外人稱為十人團),學習三民主義和馬克思主義的學説。他親自制訂會章,確定每逢星期日下午,大家攜帶書本,集中“話桑樓”(即飛雲閣) 討論學習。指定中心發言人,擬定討論提綱。他曾撰寫對聯:“在革命中求生存,從奮鬥裏得自由”。貼在房內,作為座右銘,鼓勵自己和同學。又在《將來之婦女》書本末頁上寫着:“當看了此書之後,願你們稍一回頭,默察現在你們自己所處的地位是如何!並要稍一顧念到我們在這現代時勢的迫切的要求中所應負的使命是如何,而當思怎樣努力有以盡其責任。以求無愧於塊然生於斯世!”這些話充分表示了去病自己為革命事業盡力盡責的志向。
1925年11月,林去病由中共温獨支書記鄭惻塵介紹,加入温獨支為正式黨員。這時莘塍、塘下兩區的青年知識分子戴國鵬、朱雲龍、葉輔勳、張弢等二十多人也組織了 “宏文會”。去病認為“中山主義研究會”和“宏文會”,雙方的志趣和目標相同,為了充實革命力量,便倡議雙方合併,經過磋商,於1926年7月18日成立了“瑞安民社”,在城區第三巷自立會召開成立大會,並散發了民社宣言。去病為民社起草了宣言,提出了“團結工、農、商、學、兵”、“打倒列強、軍閥、土豪劣紳、貪官污吏”的政治口號。分析了當時的形勢,説明羣眾受壓迫的痛苦,提出必須推翻軍閥政權,實行“二五”減租,廢除苛捐雜税,提倡婚姻自主,增加工資等具體措施。上街宣傳,獲得了廣大羣眾的支特。“民社” 一開始,就由中國共產黨領導,吸收了 “十人團”的成員和沈桂清(工人)、葉輔階、葉輔勳、張弢、金鹹三等人蔘加了中國共產黨,在瑞安建立了中共瑞安獨立支部,林去病任支部書記。他們經常於深夜在“話桑樓”開秘密會議,因此,有人稱他們為“話桑樓派”。這時他們又在“話桑樓”創辦了 “中山圖書館”,通過借書活動,宣傳革命思想,傳播馬列主義,秘密發展黨的組織。同時,“民社”分別在各區的手工業工人和農民積極分子中發展組織,設立分社,為進一步發展黨的組織創造條件。到了1926年11月間,“民社”社員已發展到一百多人。
1926年12月國共合作時期,浙江省黨部派蔣本青(共產黨員)來瑞安,蔣在林去病家裏召集“民社”中堅分子開會,討論成立“國民黨瑞安縣臨時黨部”的組織等問題。會後大家熱烈響應了北伐軍北上的號召,印發傳單,張貼大幅標語,揭露軍閥孫傳芳、周蔭人禍國殃民的罪行,鼓動羣眾“六抗”,即抗捐、抗税、抗丁、抗糧、抗租、抗債;配合北伐軍光復温州。1927年2月,北伐軍先頭部隊曹萬順(十七軍軍長、共產黨員)部到達閩浙邊境,瑞安黨組織即派林允明、洪熾垞趕到福鼎歡迎該部隊進軍浙江,同時組織工人運輸隊,迎接北伐軍第一師由沙埕乘輪駛入飛雲江,並在瑞城小校場召開歡迎大會。
在去病的領導下,瑞安的黨組織,認為要剷除封建勢力,必須首先懲辦“四凶”、“十惡”。“四凶”中以鮑漱泉為最兇。經黨組織決定,首先是製造輿論,在中小學裏編唱“打倒鮑賊”歌。到了3月15日,由去病主持在城區四柏巷坦召開萬人大會,揭露鮑漱泉的罪行,會後羣眾冒雨遊行,高呼口號,情緒激昂,一直闖進鮑漱泉的新居(水心殿街),要活捉鮑漱泉,不料鮑早已聞風逃走,羣眾在盛怒之下,搗毀了鮑的房屋傢俱。這次行動對瑞安的封建勢力以狠狠的打擊,同時也充分顯示了羣眾組織起來的威力之大。
1927年蔣介石發動了 “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國民黨反動派便在瑞安發動“清黨”,向瑞安的革命力量開刀,要捉拿林去病。當時去病也接到上級黨組織的指示,和其他共產黨員一起轉入地下鬥爭,於是革命鬥爭又在各區鄉逐步開展起來。
1927年8月,上級黨組織派鄭馨來浙南,他在瑞安召開永、瑞、平等黨組織負責人會議,傳達黨中央指示,決定將黨的工作重心轉移到農村。秋間,去病和鄭馨領導了白門秋收鬥爭;又和張弢在塘下區組織農民協會,開展減租減息,並且吸收了肇平垟李英才、謝景暢等人入黨,建立了肇平垟黨支部;又和馱山陳卓如一起發動羣眾,發展黨員,成立馱山黨支部;1928年去病又和金鹹三、林枚等領導陶山一些地區羣眾,發展黨員,建立農村黨支部。這些黨組織主要是發動羣眾破除迷信,開展減租減息和反抽田的鬥爭;弄得當地及附近的地主、惡霸、土豪劣紳驚惶失措,因此他們對去病恨之入骨,在這一年的三月下旬的一天夜裏,去病和一位農民路經高嶺乾溪宮時,不料被惡霸地主張志道帶領的青幫流氓打手數十人包圍,當場綁去,押在永峯山上一座土地廟裏,準備解縣領賞。當時和去病一起被綁的農民脱逃回來通知各村,鳴鑼報警,很快地就集中了數百人,點燃火把,手拿扁擔、鋤頭趕跑了青幫流氓,把去病搶了出來。這些建立的農村黨組織,後來都成為紅十三軍、紅軍挺進師以及浙南遊擊縱隊開展遊擊活動的重要據點。
1928年6月上旬,去病參加王屏周、林平海召集的浙南特區會議,會議決定發動永、瑞、平、樂四縣武裝總暴動,瑞安方面由林去病領導。經過周密的分析研究後定於6月29日,發動塘下、仙降、陶山三個區的農民同時進城暴動,城區作好響應農民進城的準備。可惜計劃不周,沒有成功。雖然失利,而去病並未消極,仍在瑞安堅持鬥爭到底。
1928年9月,去病為了進一步開展浙南地區的革命鬥爭,曾經赴省請示工作,回來以後,召集了永、瑞兩縣黨代表在瑞安岑岐山下寶坦寺開會。11月,又在塘下仙岩寺召開第二次擴大會議。這時中共瑞安縣委正式成立,林去病擔任中共瑞安縣委書記。
幾年來,林去病奔走城鄉各地,深入發動羣眾,開展地下革命鬥爭,他與工人農民同甘共苦,廢寢忘食,身罹疾病,同志們勸他休息,他卻回答道:“醫好身上的病是私事,醫好大家的病是公事,現在反動派象毒蛇一樣,噬咬我們同胞的身體,要我們死,我們必須趕快去救,怎能為了自己的私事而耽誤了大家的公事呢?”人們聽了,都很感動,對他更加敬愛了。
國民黨反動派對林去病又怕又恨,欲除之而後快,對他緝捕甚急。黨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犧牲,省委於1929年3月間調他到寧波擔任中共寧波市委書記。當時中國革命正處於低潮,白色恐怖籠罩全省,加上人地生疏,工作十分艱苦,他仍然餐風露宿,寢食不安,堅持工作,不幸於五月間被捕,關押在寧波市第四監獄。當時他化名呂寶富,自稱是上海某布廠工人,反動當局也不明其身份,把他判了四年徒刑。不料將要刑滿時,被同監人所出賣,於1932年1月押往杭州,關押在杭州偽陸軍監獄裏,同監的難友非常驚恐,而去病鎮定自若,髙聲朗誦文天祥的就義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他又大聲呼喊:“同志們記住吧!堅強些,死有什麼可怕! ”獄中的難友被他視死如歸的大無畏革命精神所感動,均流下了眼淚。
1932年4月7日上午九時,林去病在杭州英勇犧牲。就義之前,他從容地脱下自己那雙半新舊的力士鞋,送給共患難的某友説:“這鞋子送給你,留作永別的紀念吧!”並高呼:“勝利是屬於我們的!”“中國共產黨萬歲! ” [4] 

林去病紀念館

林去病故居位於西門街4弄3號,小院深藏弄內,坐北朝南,四面院牆圍合,右側背靠西硯山,環境十分清幽。整個故居呈“凹”字佈局,分為前院、主體建築、後庭3個部分,前後天井,前後均可出入。故居始建於清代,主體建築為典型的浙南兩層木結構民居,面闊三間,二樓窗台處設有美人靠,硬山灰瓦頂加如意山牆。為紀念林去病烈士短暫而光輝的一生,現故居已整治一新,作為瑞安市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之一。 [5]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