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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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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恕(197-252年),字務伯,京兆杜陵(今陝西省西安市)人。三國時期魏國大臣,尚書僕射杜畿的兒子。
出身京兆杜氏。曹魏太和年間,擔任散騎黃門侍郎,得到侍中辛毗器重。歷任弘農太守、趙國相、河東太守、淮北都督護軍御史中丞,出任使持節、建威將軍、護烏丸校尉、幽州刺史,受到徵北將軍程喜栽害。依附於大將軍曹爽。
曹魏嘉平元年(249年),貶為庶人,流放於章武郡。撰寫《體論》八篇、《興性論》一篇、《篤論》四卷。嘉平四年(252年),杜恕病逝,時年五十六歲。
本    名
杜恕
務伯
所處時代
漢末三國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雍州京兆杜陵
出生日期
197年
逝世日期
252年
主要作品
《體論》《興性論》
官    職
幽州刺史、建威將軍
家世信息
京兆杜氏

杜恕人物生平

杜恕一心為公

杜恕於太和年間(227—232年)任散騎黃門侍郎。杜恕為人誠懇樸質,不善於表現自己,所以從小就沒有什麼名聲。等到在朝中作官,也不結黨營私,一心辦公事。每當政策有失誤,他總是引用綱紀法度來規諫,因此很受侍中辛毗等人的器重。當時自公卿以下,官吏們都在議論制度的增減,杜恕認為“古代的刺史,奉行宣示朝廷的六條規則,以清淨無為為名譽,威風顯著,為人稱道。現在可以不讓刺史掌握兵權,專心去管理民政”。 [1] 

杜恕上書勸諫

不久,鎮北將軍呂昭又擔任冀州刺史,杜恕便上書説:“帝王之道,沒有比安民更崇高的。安民的辦法,在於財富的積累;而積累財富,就是專務根本,節約用度。當今吳、蜀二賊還沒有消滅,戰車急需駕馭,這正是英雄豪傑努力奮鬥的時機。但是朝中的儒臣士大夫,也意外地推崇羨慕武力,握着手腕而爭論,以孫子吳起為第一。國庫一年比一年空虛,民力一年比一年衰弱。現在吳、蜀僭位稱帝,與我們作對,北方的胡人也沒有壓服,三個地方的邊境發生變亂,全國都不會太平。現在邊疆的荊州、揚州、青州、徐州、幽州、幷州、雍州、涼州都有軍隊,而能夠憑藉在內部充實府庫扼制外族入侵的,只有兗州、豫州司州、冀州而已。 [2]  一個國家就如同人的身體,心腹充實了,四肢即使生了病,終究不會有大的妨害。現在兗州、豫州、司州、冀州也是國家的心腹,所以愚臣懷着懇切恭謹的心情,希望四州的長官,專心地從事根本的事業,來承擔四肢的重任。但孤論難以堅持,觸犯大家的慾望難以取得成效,眾人的不滿難以積累到一塊兒,是非難以分清,所以年復一年也沒有被英明的君主察覺。凡是説這種話的,都是疏遠或卑賤的人,這類人説的話,確實不容易被採納。如果讓好的政策從親信貴族口裏説出來,親信貴族本來就用不着冒犯我所説的四難來求取忠愛,這正是古往今來的人們所常常擔憂的問題。” [3-4] 
當時朝中對官吏考核制度展開大規模的議論,朝廷內外的官吏都要考核。杜恕認為用人而不能讓他盡力發揮才能,那麼即便有才的人也沒有多大用。 [5]  保全的不是致力要達到的東西,而所致力的事又不是當前最重要的。杜恕在朝中八年,議論剛勁率直。 [6] 

杜恕出任地方

杜恕出任弘農郡太守,幾年後轉任趙王曹幹輔相,因病離職。又從家裏出任河東郡太守,過了一年多,改任淮北都督護軍,又因病離職。他在任職的地方,致力於維護國家的大體,樹立恩惠仁愛,因此更加得到百姓的愛戴,只是不如杜畿。不久,朝廷任命他為御史中丞。杜恕在朝廷,因為與朝中的官員不和睦,所以,屢次在外面任職。後來又出任幽州刺史,加建威將軍的官銜,朝廷讓他持節,護烏丸校尉。當時,徵北將軍程喜在薊縣屯紮,尚書袁侃等人告誡杜恕説:“程喜曾在先帝那一朝任職,在青州排擠了田國讓。現在足下拿着朝廷的節杖,讓你們共同駐屯在一座城裏,應該周密地考慮對策。”但杜恕沒有在意。 [7] 

杜恕慘遭陷害

他到官不滿一個月,有鮮卑族首領的兒子,帶領幾十人馬,沒有經由關口擅自來到州城,州里殺死了其中一名鮮卑人,卻沒有寫表章上報。於是程喜上書彈劾杜恕,杜恕入獄,由廷尉審理,依法應當處死。因為他父親杜畿為國事勤勞死在水中,得以減刑,被免官為平民。他遷居章武郡,那一年是嘉平元年(249年)。先前杜恕曾給程喜的司馬宋權回信稱“然以年五十二,不見廢棄”,可見杜恕這一年五十二歲,即生於197年。
杜恕為人豪邁任性,想不到要防備別人,終於導致這次挫折。當初杜恕從趙郡還朝,陳留郡阮武也從清河太守的職位上被徵召,兩人都鄙薄廷尉。阮武對杜恕説:“我看您的才質性情可以經歷公正之道,但把持得不夠努力,素質能力可以擔任大官但追求不夠順利,才學可以記敍古今但不夠專一,這就是人們所説的有才而沒有得到適當的任用。近來有了空閒,可以深思這個問題,寫出自己的獨立見解。”杜恕在章武郡,便撰寫了《體論》八節,又寫出《興性論》一篇,是為探討個人修養的。嘉平四年(252年)死在遷移的住所。
甘露二年(266年),河東郡九十多歲的樂祥上書頌揚杜畿遺留下來的功績,朝廷受到感動,下詔封杜恕的兒子杜預為豐樂亭侯,食邑一百户。杜恕的奏議論文都很可觀,選取他和當時政治緊密相關的幾件大事寫在傳記裏。 [8] 

杜恕軼事典故

杜恕為人真誠務實,行事不作修飾,所以自少都沒有什麼名譽,為人雖然不交朋黨,專心公事,正言説政而被辛毗賞識,但自己不拘人事,不對人作出防範,最終不理會袁侃的規勸,最終被程喜加害,令自己幾乎被殺。 [9] 

杜恕主要成就

魏明帝時,大議考課之法,杜恕上書:“若使法可專任,則唐、虞可不須稷、契之佐,殷、周無貴伊、呂之輔矣。”杜恕其實是搬出了歷史的證據,以明德治的必要性。
針對當時“以儒家為迂闊”的社會思潮,尚儒的士人還展開了對重法思想的批判。杜恕在其著述《體論》中,批評了重法之人關注點狹隘的弊端,“今之為法者,不平公私之分,而辯輕重之文;不本百姓之心,而謹奏當之書。” [10]  即重法之人不平衡公私利益,只關注用法的輕重;不以民心為出發點,只關注法律文書的規定。杜恕還着重駁斥了重法之人對儒家思想的謬解:“是以為法參之人情也……而世俗拘愚苛刻之吏,以為情也者,取貨賂者也,立愛憎者也,視親戚者也,陷恕仇者也。何世俗小吏之情,與夫古人之懸遠乎。” [10]  即重法之人片面地論斷,只要考慮了人情,就一定與貪贓枉法、個人喜好、裙帶關係、挾私報復有關。很明顯,這些正是漢末弊政的表現。應該説,儒家重倫理人情本身自有其不可忽視的社會合理性,其在實踐中產生流弊,是另一層面的問題,不能因此就將其合理性與其流弊混為一談,所以杜恕認為,這是世俗小吏對古人思想的理解差之太遠所致。
杜恕認為考課法不利於官員最大限度發揮個人的主動性積極性,“且布衣之交,猶有務信誓而蹈水火,感知己而披肝膽,徇聲名而立節義者,況於束帶立朝,致位卿相,所務者非特匹夫之信,所感者非徒知己之惠,所徇者豈聲明而已乎!”另外,對官員僅用檢驗政績和賞罰來管理和監督,實際上是一種實用主義、功利主義的價值導向,而對國家的統治而言,移風易俗才是更為根本的,杜恕就認為考課之法無益於“崇揖讓之風,興濟濟之治”。
杜恕以禮為萬物的法式和規矩,並賦予禮以道德價值和政治價值的權威,進而論述了禮對協調政治關係和倫理關係的功用。杜恕的禮治主張切中曹魏名法之治的流弊,是魏晉之際治國方略由“以刑為先"向"以禮為首”轉化期間的產物,在哲學論證上的不足又為魏晉玄學“名教自然之辨”、“體用之辯”留下了發展空間。 [9] 

杜恕人物評價

魏略》:“恕在弘農,寬和有惠愛。” [9] 
陳壽:“恕推誠以質,不治飾,少無名譽”、“恕倜儻任意,而思不防患,終致此敗”、“恕屢陳時政,經論治體,蓋有可觀焉。” [9] 
葉適:“杜恕峭峻,特立之意長者。自達之言,於魏極少其比。雖兩漢人,亦難之。” [11] 
郝經:“始司馬朗建議,令州縣領兵,杜恕以為非。卒成晉氏瓜裂之亂,恕之意慮遠矣哉。” [12] 

杜恕家族成員

杜恕父親

杜畿,尚書僕射。

杜恕弟弟

杜理,年少時觀察力強,早死;
杜寬,喜歡學習而抗拒俗務,曾任郎中

杜恕

杜預西晉學者、徵南大將軍、當陽侯,參與晉滅吳之戰 [9] 
參考資料
  • 1.    《三國志》:恕字務伯,太和中為散騎黃門侍郎。怨推誠以質,不治飾,少無名譽。及在朝,不結交援,專心向公。每政有得失,常引綱維以正言,於是恃中辛毗等器重之。時公卿以下大議損益,怨以為“古之刺史,奉宣六條,以清靜為名,威風著稱,今可勿令領兵,以專民事。”
  • 2.    《三國志》:俄而鎮北將軍呂昭又領冀州,乃上疏曰:“帝王之道,莫尚乎安民;安民之術,在於豐財。豐財者,務本而節用也。方今二賊未滅,戎車亟駕,此自熊虎之士展力之秋也。然搢紳之儒,橫加榮慕,扼腕抗論,以孫、吳為首,州郡牧守,鹹共忽恤民之術,修將率之事。農桑之民。競干戈之業,不可謂務本。幫藏歲虛而制度歲廣,民力歲衰而賦役歲興,不可謂節用。今大魏奄有十州之地,而承喪亂之弊,計其户口不如往昔一州之民,然而二方僭逆,北虜未賓,三邊遭難,繞天略幣;所以統一州之民,經營九州之地,其為艱難,譬策羸馬以取道里,豈可不加意愛惜其力哉?以武皇帝之節儉,府藏充實,猶不能十州擁兵;郡且二十也。今荊、揚、青、徐、幽、並、雍、涼緣邊諸州皆有兵矣,其所恃內充府庫外製四夷者,惟兗、豫、司、冀而已。
  • 3.    《三國志》:臣前以州郡典兵,則專心軍功,不勤民事,宜別置將守,以盡治理之務;而陛下復以冀州寵秩呂昭。冀州户口最多,田多墾闢,又有桑棗之饒,國家徵求之府,誠不當復任以兵事也。若以北方當須鎮守,自可專置大將以鎮安之。計所置吏士之費,與兼官無異。然昭於人才尚復易;中朝苟乏人,兼才者勢不獨多。以此推之,知國家以人擇官,不為官擇人也。官得其人,則政平訟理;政平故民富實,訟理故囹圄空虛。陛下踐阼,天下斷獄百數十人,歲歲增多,至五百餘人矣。民不益多,法不益峻。以此推之,非政教陵遲,牧守不稱之明效歟?往年牛死,通率天下十能損二;麥不半收,秋種未下。
  • 4.    《三國志》:若二賊遊魂於疆場,飛芻輓粟,千里不及。究此之術,豈在強兵乎?武士勁卒愈多,愈多愈病耳。夫天下猶人之體,腹心充實,四支雖病,終無大患;今兗、豫、司、冀亦天下之腹心也。是以愚臣慺慺,實願四州之牧守,獨修務本之業,以堪四支之重。然孤論難持,犯欲難成,眾怨難積,疑似難分,故累載不為明主所察。凡言此者,類皆疏賤;疏賤之言,實未易聽。若使善策必出於親貴,親貴固不犯四難以求忠愛,此古今之所常患也。
  • 5.    《三國志》:時又大儀考課之制,以考內外眾官。恕以為用不盡其人,雖才且無益,所存非所務,所務非世要。
  • 6.    《三國志》:恕在朝八年,其論議亢直,皆此類也。
  • 7.    《三國志》:出為弘農太守,數歲轉趙相,以疾去官。起家為河東太守,歲餘,遷淮北都督護軍,復以疾去。恕所在,務存大體而已,其樹惠愛,益得百姓歡心,不及於畿。頃之,拜御史中丞。恕在朝廷,以不得當世之和,故屢在外任。復出為幽州刺吏,加建威將軍,使持節,護烏丸校尉。時徵北將軍程喜屯薊,尚書袁侃等戒恕曰:“程申伯處先帝之世,傾田國讓於青州。足下今俱杖節,使共屯一城,宜深有以待之。”而恕不以為意。
  • 8.    《三國志》:至官未期,有鮮卑大人兒,不由關塞,徑將數十騎詣州,州斬所從來小子一人,無表言上。喜於是劾奏恕,下廷尉,當死。以父畿勤事水死,免為庶人,徙章武郡,是歲嘉平元年。恕倜儻任意,而思不防患,終至此敗。初,恕從趙郡還,陳留阮武亦從清河太守徵,俱自薄廷尉。謂恕曰:“相觀才性可以由公道而持之不厲,器能可以處大官而求之不順,才學可以述古今而志之不一,此所謂有其才而無其用。今向閒暇,可試潛思,成一家言。”在章武,遂著《本論》八篇。又著《興性論》一篇,蓋興於為己也。四年,卒於徙所。甘露二年,河東樂詳年九十餘,上書訟畿之遺績,朝廷感焉。詔封恕子預為豐樂亭侯,邑百户。恕奏議論駁皆可觀,掇其切世大事著於篇。
  • 9.    三國志 魏書 任蘇杜鄭倉傳第十六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3-10-20]
  • 10.    《全三國文》卷四十二杜恕《體論》
  • 11.    宋·葉適《習學記言》
  • 12.    (元)郝經撰;黎傳紀,易平點校.續後漢書(二十五別史第7、8、9冊):齊魯書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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